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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姓不埋名-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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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著怎么帮著你、护著你,别让那些难听话伤害你!你带孩子回来,那些三姑六婆私底下说出来的话,连老天爷都想掩耳朵不听的,而我还费心为你辩解,就差没扑上去和人家打架!而那些我认定的事实居然都是谎言!”她气急攻心,光裸的脚尖使劲踹上他的小腿,却徒劳弄痛了自己。
她含著眼泪,硬是想扯出自己的手腕,却只能咬著牙忍住手腕挣扭的痛楚。不忍见到她难受的表情,慕子瑄默然松开了手,秋芸芸忿恨的拳头随即击上他的胸肩。
他站在原地任由她饱含怒气的拳厮杀著——他怎么希望一个被骗了十七年的人,一转眼就让怒气灰飞烟灭呢?
“你可以告诉我真相啊!”在她发红的拳头再也施不出任何力气时,她倚著石壁轻喘著气。
“怎么告诉你?说我自小身体孱弱、神签指示我娘要将我扮成女子扶养到二十四岁?我自己都是在要离开桃花村的那年才发现了真相啊。”慕子瑄在陈述这些事时,已不再激动,他在意的只是她的反应——
“我一提要换回男装,她就泪流满面说著要寻死寻活——连子璨都不知道我的身分哪——我怎么说得出口!在我娘每年耳提面命地告诫我——说出真相会让我寿命短夭之后,我怎么说得出口!当我十二岁时不能说,难道要我在离开十年后才说吗?况且,到了今年中秋真相便会大白了。十几年我都忍了,这几天又有何差别?”
慕子瑄静静地伫立在她面前,凝视著她,等待她的审判。
“既然不能说,你现在为什么又说出口?”她灿亮的眼直射入他的眼眸中。
“我不能让你难过,我宁愿那些诅咒加在我身上。”他轻抚她的眉问,不让她再颦眉。
“你混蛋!”她哽咽说道,心正一寸寸地软化。
“别哭哪……”慕子瑄握住她颤抖的肩,将她拥入怀中相依偎著。
这样的温柔让秋芸芸心一紧,也让她想起一些回忆。
“你在外头都穿男装?”她陡地捉往他的衣领,眯起眼瞪视著他。
“行走江湖男装方便些。”他坦然看著她,不想再有任何的欺骗。
“是啊!必要时再披上一件黑斗蓬,可以连慕大娘都骗得团团转。”秋芸芸的眼瞳冒出火光来,捏紧拳头,就怕自己一拳打昏他。
“娃娃的身世当时是不能提的话题,我什么都不说都是为了保护你。”慕子瑄尝试著解释。
“保护我?!一句保护我就可以让我不像个傻瓜吗?”她清灵的眼冒出水珠,不往抖动的双肩带动全身的抖栗。她弯下身,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胸腹间的羞愧感翻腾成一种让她作呕的感觉。她心寒地吐出一声:
“我还跟你说了那些话!,说我对黑衣人如何倾心、如何思念!你怎能这样对我!怎能这样对我……”语至最后,已全是心碎的啜泣。
“对不起。”慕子瑄单膝跪在她面前,寻求著她的谅解。
秋芸芸一个巴掌甩向他的脸颊。
“这是你欠我的!”她昂起下巴,不让自己表现出任何的后悔。
慕子瑄沉默地望著她,而她看著他脸上的五指红痕,泪水就这么成串成串地滑落。
“芸芸……”慕子瑄紧紧抱住她的身子,而她哭到没有力气反抗。
他已经无法冷静地看待这一切,她的泪让他心痛如绞。
“你为什么要吻我?你不知道那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多重大的事吗?或者你知道,你只是要给我一些警惕——你真好心哪!”她想挤出一个不经心的微笑,然则颤抖的嘴角却怎么样都显得可怜兮兮的。
“那些全都是藉口。”他挑起她冰冷的下颚,认真的眼眸锁住她。
“全是藉口?那有什么是真的……我傻傻地跟在你身后是真的、我笨笨地让你牵著鼻子走是真的、我记挂一个不存在的人物是真的、我把心放在你面前任你践踏是真的……”她抗拒著他的靠近,几度泣不成声。
“这个是真的。”
慕子瑄猝地拥她入怀,重重地吻住她喃喃自语的唇。
“不要——我不要再让你玩弄——”她的拳头飞落上他的双肩,却阻止不了他微温的双唇淹没她的低吟。
“相信我……相信我……”他心疼的吻落在她唇间、落在他的低喃间、落在两人的耳鬓厮磨间。
吻于是逐渐加深,男子的气息入侵女子柔软的唇齿。每一回的唇齿缠绵都是一次让人喘息的爱怜之情,每一次的肌肤相触都会引发更热烈的呻吟。所有说不出口的情意全都在这样亲密的吮吻中倾吐。
“我不想相信一个登徒子。”气息稍定,她捂著自己发热的唇瓣,如此说道。
“我只要你相信一个情不自禁的男人。”
慕子瑄忍不住以指尖轻揉她红艳欲滴的唇芯,低头轻吻了她的鼻尖,温柔得像是将她视若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秋芸芸咬著舌尖,小声地娇笑著。顺著他的手势,偎入他怀里,刚才经历过的争执与不愉快都像是幻梦泡影。
“你的衣服都湿了,冷吗?”他的下颚抵住她的头顶,亲密地拥著她。
湖边浓荫密,并无酷暑的热度,反而显得沁凉。
“不冷。”被他这么抱在怀里,她只顾得别让心跳出胸口。
脸颊在他胸膛磨蹭著,她抬起桃子般娇嫩的脸,指尖滑过他的鼻子、他的唇,小手偶尔还不置信地拍拍他的胸口——
“你是个男人啊——”
“现在还怀疑吗?”他在她唇上偷了一吻,爱怜地看著她飞粉了两颊。
“还好你是个男的,否则我真的要猜忌这个心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跎起脚尖与他的额头相贴,她黑白分明的大眼中有著纯然的喜悦。
“别这样看我。”他的唇烙在她眼睑上——同样单纯的眼让他想起子璨。
另一个对她有情的男子啊。
“为什么不让我看你?你又有事瞒我吗?”她捉下他的手,执意不让两人之间再有任何的隐藏。
他的目光往地上一溜,旋即低笑出声:“你的迷糊却让你发现了真相。”她白滑的足踝没有穿著任何鞋履。
“我跑回来不是因为忘了带鞋,我是因为有事要通知你,可是我现在一下子想不起来……”她的长睫毛闪了几下,眼中尽是疑惑。
“像个小娃儿一样。”他笑她。
“小娃儿!”秋芸芸闻言,拉著他的手就向前狂奔——
“官府里的衙役到村子里找人!”她边喘边大叫。
“为什么不早说!”慕子瑄脸色一变,快速向前两步后,用手掌制住她的双肩。
“回去穿鞋,别又弄伤了自己。”
秋芸芸还来不及说出任何话,他高大的背影就一迳地把她抛到脑后。
那些亲吻只是他平定她怒气的方式?并不代表任何意义?为何他一听到孩子的事,就可以把他们之间的亲密忘得一乾二净?
秋芸芸噘起下唇,气愤不过之下,捡起小石头往他背后丢去。
“别闹孩子脾气了,人命关天!”慕子瑄皱了眉,却没有停缓任何动作——官府衙役来,有可能是要带走孩子——在小娃儿的安危尚不能确定之前,他不能让他们带走孩子。
“我要知道真相!”秋芸芸在他身后追赶,仍是一双赤足。
“孩子有危险,我答应过他母亲要保护他。”他简单地说。
“你和他母亲是什么关系?”他说过孩子的母亲是位国色天香的女子。
“除了医者与病人的关系之外,并无其它。”
“我不相信!”
“如果你见到她,你会相信的——没有人会不想保护她的!”慕子瑄记挂小娃儿的安危,说话口气十分急促。
“是吗?”
她的低语他并未听见,因为他已然消失在前方的转角处。
秋芸芸跛著被石子刺痛的脚掌,委屈的泪水早已在脸上奔流。
现在的慕子瑄,陌生得让她心痛。
第八章
奔波费心为哪椿
怨君只惜秋水娘
“孩子呢?”
慕子瑄慌乱地推开门进到屋内,却发现这里仍是一派太平祥和——两个大娘抱著娃儿笑得正开心,哪有什么官差的人影!
“如果有人问起这孩子,就推说你们完全不知情。”慕子瑄松了口气,神色凝重地接过孩子说道。
“这不是废话吗?我们本来就不知道这孩子的来历。难道这孩子是偷抱来的?”慕大娘好奇地盯著慕子瑄的一头乱发。
“子瑄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秋大娘正开口询问,芸芸正好推门进来。
“多行不义必自毙,谎说多了,声音像男人,以后还会变成男人。”秋芸芸忍不住讥讽地说道,她瞪著他——他却没再看她一眼。
算他没种吧!他不该一时意乱情迷的。慕子瑄狠下心,就当作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他即将远离,留下的总还是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子璨。
慕大娘看了秋芸芸一眼,从她怨懑的眼神中,晓得她已知道真相。而儿子那种自责极深的表情当然也没逃过她的眼——
可怜的子璨是无望了。
“你的脚怎么流这么多的血——”秋大娘惊叫地拉著女儿坐上椅子。
慕子瑄的身躯僵直,视线望向那双伤痕累累的纤足,心口——紧——不想让她受伤,却还是伤了她哪。
“这是药膏,请伯母为她涂上。”慕子瑄递过膏药,轻描淡写地对所有人说道:“我必须离开一阵子,若遇到官差,就说你们完全不知这娃儿的来历。”
“官差早来过了啊。”慕大娘说道。
“来找芸芸哩!”秋大娘接话。
“找我?”秋芸芸屏住了呼吸,目光不自觉地与慕子瑄交接。
“秋大娘、慕大娘,芸芸丫头在吗?”村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瞧——村长这不就又来了吗?我帮你找双鞋穿。”秋大娘的方法是脱下自己的鞋,套上女儿被包裹上布条的小脚。
“别承认你看过『他』。”慕子瑄站在秋芸芸身边,低声对她说道。
秋芸芸撇过头不理会他,神情冷淡——只要在他需要她帮忙时,他才愿意理会她吗?
“答应我。”他的额上泌出了冷汗,懊恼自己竟连累了她。
即使知道王爷已停止追捕他,不过为了二夫人,王爷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慕子瑄的手蓦然捉住她的手,用力之紧让秋芸芸都不免低喊出声。
秋芸芸甩开他的手,什么话也不说。
“芸芸丫头,你可回来了。”村长气喘吁吁地说道:“你现在可是方圆百里最有名的稳婆了哩,以后出门可要交代去处啊!官爷们要找你去验一具女尸呢。”
“验尸?!”所有人同声一问。
“在什么地方发现的?可看清模样吗?”慕子瑄问道——会是失踪已久的王妃?
“官爷们说是在城东的那座山崖边哩!至于她长什么样子,我哪知道?她又没托梦给我。只听官爷说女尸穿著极华丽哩。芸丫头,快走吧!别让官爷们等太久!”村长拉著她的手就要往门口前冲。
“可是我——尸体——”秋芸芸冰凉的手掌绞著裙摆,背脊冒出了点点冷汗。
她怎敢在一个死人身上翻翻验验?,
“我——我不——”秋芸芸打了个冷颤,猛烈地摇著头。
“你不是想成为阅历丰富的稳婆吗?,你该去的。”慕子瑄对她说道。
“我是想让你师父在我面前抬不起头来,可是——可是——”一想到那些乡里传奇中出现的尸怪妖魅,她现在就想装死。
“村长,让我陪著芸芸吧,我是大夫,定会有些帮助的。”慕子瑄大掌温暖地包裹住她的小手。
他坚定的黑眸安抚了秋芸芸惊惧的眼神——有我在,别怕。
秋芸芸傻傻地凝腴著他,见他点头,她便也点头。
“说什么都行!快一点就行!”村长一见芸芸点头,连忙就推著两人出了房一旁,慕大娘和秋大娘看著慕子瑄握住秋芸芸的手走出房门,脑中想的都是同一件事——这两人看起来还真像对小夫妻。
“你究竟是行还是不行?”
官差怀疑地看著这个全身发抖不停的年轻女子。
秋芸芸重重地咬著唇,不想让别人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第一次站在尸体前,她害怕得只差没口吐白沫,没有逃跑已经是她勇气的极致了。
“你们站远一点,她便行。你们让她紧张。”慕子瑄开口说道,遣走了官差。
“我该做什么?”紧张让秋芸芸忍不住罗嗦叨絮了起来,两手一下交握、一下又捉著衣摆,完全没法安下心来——她根本不敢正眼接触那具盖在白布下的尸体。
“为什么这种事要叫稳婆做!”她的抱怨近乎尖叫。
“稳婆接生无数,穿梭于各门各户之间,是最清楚女子身体状况的人。”慕子瑄一看到那尊贵的衣饰,心立刻凉了一半——
这种镶嵌金丝的缎面只可能出现在王府之家啊!
“我知道啊!我跟在我娘身边这么久,没人比我更清楚王家姑娘被退婚、李家夫人回娘家待产的乡里耳语,但是……我娘没见过尸体,我为什么要被吓得半死!我什么都不会!”她像头受惊的小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她吓得半死。
“冷静一些。”慕子瑄握住她的双肩,停住她所有的动作。
“你自己检查好了,反正你现在也穿著女装。”她呼吸急促地说道。
“你在我面前,要永远像个孩子?”
简单的一句问话,让她焦燥的心从不安火焰里掉落至结冻的冷水之中。
秋芸芸仰望著他,从他眼中看到了期待!她一直想脱离孩子气、一直想当个独当一面的稳婆,她怎能——在他面前当个一无是处的人!
“我应该怎么做?”她鼓起最大勇气问道。
“先检察她身上的状况,而后再卸去妇人的服饰,看她身上是否有任何疤痕。”
慕子瑄没让秋芸芸将尸体脸部上的白布取下,反倒趁著她忙碌时微掀起白布看了一眼——
谁下的毒手?毁容之举分明是不想让人知道死者的真面目。
“身子无明显外伤,没有生产过的痕迹。”秋芸芸在说完这些话之后,所有的镇定突然消失无踪——
“她——没——没有手腕!”
“衣裳或身上可染了血?,手腕切断的痕迹是否平整?”慕子瑄心一寒——王妃的右手有个极易辨识的花形胎记。
“没染血——伤口很平整——”而我很害怕!
“尸体没染血,代表这只手腕是在人死后才切割下来的——知道吗?”他揽往她发颤的身子,低声告之。
秋芸芸紧紧偎在他身边,被吓出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著转——
“为什么我要站在这里忍受这些?”
“因为你的细心观察会为一具枉死的女子讨回公道,这和你当稳婆一样是助人的无量功德。我为你感到骄傲。”慕子瑄轻声在她耳畔说道,鼓励著她。
她的泪水在瞬间夺眶而出——他怎能总是如此轻易地贴近她的心,怎能如此轻易地抚平她的不安。
老天爷,这不公平哪……
“我讨厌你。”秋芸芸的手紧捏住他的衣袖,哽咽地仰望蹙著眉的他。
慕子瑄紧抿著唇,但看著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顿时一揪——自己多想将她纤弱的身子紧紧拥在怀里哪。
“你是该讨厌我。”他低沉地说道——一个大伯怎能对弟媳有如此多的牵挂。
“我讨厌你是因为你让我讨厌不了你……”莹莹的眼中有著千言万语——他还不懂吗?
慕子瑄胸口热血一涌,情不自禁地向前捧了她的脸庞。
秋芸芸凝住了呼息,粉唇努力地想扬出一个笑容,却功亏一篑于他的气息侵入到她的肌肤上时。
他的唇紧紧地贴在她光洁的前额,双眸炯炯地盯住她润泽的眸及娇美的唇——她单纯地不懂得掩饰她眼中的悸动哪。
他动情地将唇缓缓吻过她的粉颊——好美好的她,多年轻的肌肤哪——慕子瑄的手猝地抽回,她和子璨一样年轻哪!
“我们终究是要成为一家人的。”他勉强一笑,猛然拉开彼此的距离。
“为什么要这样?”秋芸芸脸色苍白地紧盯著他。
“你和子璨的事还需要我多说吗?”他避重就轻地说道,沉郁的眼蒙上一层灰雾。
“你在心底当我是子璨的人,为什么还这样待我!”她向前一步,扯往她急欲撇清所有关系的身子。
她瞠大著眼,想看清他的真面目——不相信眼前这个薄情寡义的男子就是她的瑄姐姐哪。她摇著头,摇散了发,摇痛了心……
“我一时昏了头,把那些事忘了吧。”他一咬牙,狠心地说道。
“你这个混帐,那些事怎能说忘就忘!说情不自禁的人是你!说遗忘的人也是你!你凭什么以为我该随著你起舞!”秋芸芸拔高音调,挥开他想安抚人的手臂,激动的小脸上充满了被伤害的痛苦。
“凭我是子璨的大哥,凭子璨对你的倾慕。”痛苦的呐喊发自胸膛。
“如果你可以牺牲我来成全子璨——那么我对你而言,不是什么不可取代的珍贵之人。”她苦笑,笑自己终于认清了事实——
“你甘冒被王府追捕的危险,就为了保护小娃儿和他的母亲,却不能为了我而向子璨说个清楚——也许子璨也不想同我成亲啊!”
“他想的。”慕子瑄顽起子璨红著脸说起婚事的神情,什么解释的话全咽进了肚子——他没法子夺走子璨所爱!
两双充满绝望的眼彼此凝视著,却没有人说得出任何话语——
心碎了,夫复何言呢?
“你们两个快跟我来!啸王府里现在需要一个稳婆!”官差的大声嚷嚷打破了沉默,直催促著她们出发。
“请官爷找其他稳婆。”慕子瑄当机立断地拒绝——啸王府里的人都认得他。
“我去!”秋芸芸昂起了下巴,挑战地看了他一眼——她要看看是怎样的女子才够让他付出全心全意!
“不许你去!”他阻挡了她的去路,眉头深锁地看著她的坚决。
“你没有任何资格阻止我,对吗?”
一路上,她知道他始终跟在身边,她却不曾打消过窥探的念头。
不甘愿哪!总是要知道自己是败在谁的手中吧?
在秋芸芸的脚步踏入王府的朱红大门之际,她却意外地发现他消失了踪影。于是,纳闷的她,心神不宁地跟著一名被唤作徐嬷的人踏上了架于水面的回廊之上——“王爷。”徐嬷拉著她就要弯身行礼。
秋芸芸的头还来不及低下,视线就这么黏著在王爷脸上动弹不得——天老爷!,
秋芸芸定在原地,两颗眼珠险些瞠爆出来!
慕大娘屋里的小娃儿在一夕之间长大成人——
就这么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用一副严肃的霸气姿态睨视著人。
她眼前这个不苟言笑的王爷,如果和家里那个整天咕噜乱笑、偶尔还流些口水的小娃儿毫无相关,她秋芸芸——就是那只在屋外乱追小狗的老母鸡!
太像了!她这辈子没见过长得这么相像的父子。
“放肆!还不快拜见王爷!”领她入门的徐嬷淬地压低她的头。
但,她可以确定的只有一件事:小娃儿是王爷的孩子,而慕子瑄不但知道,甚至非常清楚内幕由来。
他会因篇私藏这孩子而犯上死罪啊!秋芸芸打了个冷颤,在太阳反射下,脚下所踩的青色琉璃泛出冷冷的光。
“抬头。”龙禹啸冷著眸命令道。
“民女向王爷请安。”她努力让自己把王爷想像成无害的娃娃。
真糟糕,哪有娃娃瞪人的神态这么凌厉的!
“本王和你见过面?”他没有忽略她紧握的拳头。
“民女不曾见过王爷。”只见过你儿子——她在心里直犯著嘀咕。
“不曾见面,你何以初见本王时一脸震惊,现在又摆出一副努力镇定的脸?”龙禹啸道。
“请王爷见谅,初见您的震惊是因为王爷的年轻,再见您力持镇定的原因,则是恐惧民女的失礼会让王爷生气。”
“我生平最厌恶说谎的人。来人!把她押入地牢!”
“王爷饶命!二夫人身边的小翠还等著她接生!”徐嬷双膝一落地,也拉著她跪了下来。
秋芸芸极不悦地咬住了唇——她干么要在这个男人面前下跪?他又不是她死去的爹!,
“又一个稳婆!这屋里的孩子还真多得让人心烦。”不耐烦的低吼间,隐约透露出一种新仇旧怨。
秋芸芸颦起眉头,悄悄地想偷看他的表情——
呃……她迎上一双火爆的眼——野兽噬人前才有的无情眸光。
她陡地垂下视线,不安在心中蔓延开。
“王爷……”府内管事匆匆赶来,附耳在他耳畔说道。
“我知道了,我马上到。”龙禹啸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驻了一会——
“带她去接生孩子,接生完就带她来见我。”
龙禹啸在一阵噤声的安静中转身离开,只留下一阵尊贵的龙涎香气息仍飘散在廊处的花草之间。
秋芸芸皱了下鼻子,决定她还是喜欢慕子瑄身上的药草味。
“别发楞了,快走啊!你这丫头还真是急壤了人!”徐嬷扯著她的手,没喘气似地直往前冲:“你待会见著了二夫人,记得向她求情,让她准你不必去看王爷,否则你这种冲辣性子,待会一定会挨顿好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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