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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任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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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九听见清明阁阁主柳长月在当下被击毙这几个字,心里不知道为何有阵揪心之痛,还让他鼻子酸酸。
    坐在卯星对面,化名越藏的柳长月见着小九魂不守舍的样子,以为他真被吓着了,于是喊了声:「小九!」
    小九抬头,茫然地看着柳长月,柳长月朝他招手。「过来!」
    小九朝柳长月走去,柳长月便将小九往自己旁边的空椅子带,让他坐在自己身旁。柳长月问小九道:「怎么,有没有事?」说着,亲手倒了一杯茶给小九定惊。
    卯星看着柳长月对小九的亲密模样,眉头一皱,遥喊了声:「小九,过来哥哥这边!」
    小九抬起头来,眼眶红红地,说:「哥哥,我不知道为什么,胸口有些痛!」
    卯星还要说话,柳长月一只手却已经是抚上小九的胸口,回眸对身后的苏笛说:「拿颗定心丸给公子吃。」
    苏笛立即照做。
    卯星觉得让小九和柳长月一起不甚好,然而见小九脸色有些苍白的模样,也只能暂时先让小九歇下,别让他走动免得身体又出情况了。
    之后牟瀚海带着几个人要去看天璧山庄外的情景,小九回过神来,也要跟着去。
    他站起身来时,柳长月将他拉住,说道:「别蹚这趟浑水,这是天璧山庄的事,你别理会。」
    小九摸了摸胸口,说道:「吃了你的药丸后,我现下好多了。牟大哥说清明阁是杀手组织,说不准会继续杀人的,我跟去看看才好,如果先把他们找出来,就不怕他们伤到你们了。」
    「伤到我们?」柳长月突然神情古怪地一问:「你说的我们是指谁?」
    「你和哥哥啰!」语罢,想了想又道:「其实哥哥有武功还有侍卫我不担心,就是你没有武功防身,我比较怕。」
    「怕什么?」
    「怕你出事啊!」小九自然而然地回答。
    柳长月双眸的颜色很深,深得几乎像是一滩死水,暗得没有光明存在。他静了一会儿,语调毫无起伏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什么为什么?」小九听不懂。
    「我没有武功防身,又关你什么事了?」
    小九说道:「我说过了啊,怕你出事。」
    「我出事又与你何干了,我既不是你半途认的哥哥,也与你无半点关系,你为何会怕我出事?」柳长月问得有点咄咄逼人。
    小九呆了一下,觉得柳长月的表情怪怪的。不过为何会怕柳长月出事,被柳长月这么深问下去,他居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小九往卯星那处望去,卯星低首喝茶,根本不看小九。
    小九想了好一会儿,才对柳长月说:「我觉得……因为你对我好,所以我也想对你好。如果我没保护好你,那就是对不住你……」
    「为何要对我好?我与你又没半点关系?」柳长月没有佯装的面容真实地暴露在小九眼前,小九看了先是觉得柳长月的神情有点嗜血清冷而且目空一切。但再深深看入他的眼里,却只觉得能从这个人的眼,看进他的内心深处。
    那是一片的荒芜与孤寂。
    而他的孤寂,只有小九能感受得到。
    小九觉得有点难受。他不知这个人这些年来是否都这样孤单地过,是谁伤了他,才让他的心不曾快乐过。
    小九忍不住,伸手覆上柳长月的脸颊。
    他在柳长月还来不及惊愕之前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他说:「我就是想对你好。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原因、什么理由来解释。反正就是如此了。」
    「但你可说过,我是个坏人。」柳长月道。
    「我为什么不能对坏人好?就算是坏人,也需要有人对他好啊!」小九认真地说。


第八章
    牟瀚海带着华五、小九还有几名武林人士和跟在他们身后的林逾方与一干家丁一起走到天璧山庄的大门外。
    看到的情景果然如同小九所说,天璧山庄外头被三条红绳围住,而红绳外的不远处则躺着一具尸首。
    牟瀚海脸色不太好,低声说了一句:「中海气宗派的高达。」
    华五一惊,道:「高达功夫不差,怎么会无声无息被解决掉?」
    小九蹲着,从缝隙中伸出手指,说道:「他脸是黑的,左臂上有东西被月亮照着,正一闪一闪发着光。」
    话才说完,红绳上的铃铛忽响,林子外头随即射出几道银针,朝小九伸出红绳的手指而来。
    小九立刻身子朝上一翻,银针射入他身后的大门,而后他轻巧落地,连忙乐颠颠地跑到大门前去看那三根针。
    「小九,你在干嘛,以身涉险,不要命了是不?」华五有些吓着了。
    牟瀚海却跟着小九一起去看那银针,他道:「小九是故意这么做的,不这样无法了解我们对手的能耐。」跟着又说:「有没有会认毒的,来看看这针上淬的是劳啥子毒,真是晦气,来吃顿饭而已,高达这高手竟然因此毙命?」
    有几个人听见牟瀚海的话就都围了过来,但他们商讨来商讨去,就是看不出来那白色的银针上究竟淬的是什么毒。
    一般银针只要喂上毒便会化为黑色,但这三枝没有,小九发现没人懂这毒之后,又跑进厅里,指着柳长月身边的苏笛便说:「大叔……」
    柳长月阴阴地笑着看小九一眼,那一眼可不是普通的恐怖。
    小九连忙改口:「越大哥,小笛子能不能借我一下?」
    「借你干什么?」柳长月说:「我不是不懂武,身边该有个懂武的人伴着,以防万一吗?我就苏笛一个仆人,被你借走了,谁来保我安全?」
    「对啊,我要保护主上,你当我是说借就能够借的吗?」苏笛横眉竖目的。只是他实在长得太好,这番威胁的神情看起来一点也不凶恶,反而另显一番风情。
    「哥哥!」小九对着另一头的卯星唤道:「你能不能替我照顾一下越大哥,我带小笛子去办点事?」
     卯星静了一会儿,才浅浅点了个头。
    小九高兴地回过头来,却听柳长月说道:「借一次,你便欠我一次,这样还借?」
    「借!就欠你一次。」小九说罢,拉住柳长月身后的苏笛就往外跑。
    苏笛被扯着跑,一路颠颠倒倒差点摔跤,他怒道:「干什么啦!跑这么快干啥?」
    「我找你帮忙去认一种毒。」小九边跑边说。
    「你怎么知道我会认毒!」苏笛神色诡异。
    「你身上有很多奇怪的香味,我虽然闻不出来那是什么,但总知道不是好东西。」小九跑时回头看了苏笛一眼,那一眼叫苏笛打了个寒颤。
    小九的眼睛像能看透人心一般清澈,苏笛觉得自己仿佛被看透了一般,完全无所遁形。
    小九将苏笛拖着跑到了门口,先挥走一堆人后,连忙把苏笛推到银针面前。
    苏笛在自己的鼻子要碰到银针前立即以手撑门,而后回头臭骂小九道:「你这个死家伙,明知道自己力气大还这么推我,要是害我被银针扎到中毒怎么办!」
    「啊!」小九抓抓头,对苏笛使了一个道歉的眼神。他神情无辜地说了句:「不好意思,我忘了!」
    「你这家伙真是气死人不偿命!」苏笛说罢,冷着张脸转头朝门上那三根针瞧了一下。
    因为银针几乎半没入了门板内,所以苏笛拿出了手绢,将其中一枝针拔了出来。
    苏笛仔细看了针上的颜色,发觉针身有点泛红,轻轻嗅了嗅,然后就整个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努力在想着什么。
    不过片刻时间,林逾方便焦急说道:「这针上淬的是什么毒?有没有解法?你这小厮到底知不知道?」
    苏笛瞪了林逾方一眼,怒道:「什么小厮,我只给我们家主上使唤,轮不到你叫我小厮。况且大爷我有名有姓,姓苏名笛,出世多久就习毒多久。这毒我不知道难道你就知道?大爷正在想东西,你给大爷我滚开,你那张脸,看了就晦气!」
    「你!」林逾方才要发作,牟瀚海就把他拉到一边去。
    牟瀚海正色说道:「现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山庄内所有人的事情。人家小兄弟正在办正经事,你这什么也不懂的给老子闪边点!」
    在自己的地盘上被劫走妻女,还不被人当一回事,林逾方气得脸都青了,然而牟瀚海在武林上地位非常,他即便想发怒,也得看对方能耐如何才发得出来。遇上牟瀚海这种人,只能憋了。
    小九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苏笛,仿佛认为苏笛一定知道这是什么毒一样。
    苏笛瞧了小九一眼,「哼」了声后说道:「这东西叫「万紫千红」,是由一种罕见的毒花加上一种酒和一种毒藤混制的毒药,中毒之后浑身会先发红发痒,待肌肤变紫后就直接见阎王去,而且内力越深之人毒发越快。如果你是武林高手,一碰就死。这样。」
    「万紫千红?」林逾方声音高了起来。
    「怎么?」苏笛瞥了林逾方一眼:「莫非林庄主也听过这名字。」
    「不、不、不不不……」林逾方连说了好几个不,这几声「不」听在其他人耳里,都觉得有些蹊跷。
    「有没有解药可解?」牟瀚海比较在意这个。
    「没有。」苏笛直接道:「这东西据闻是清明阁杀手所用的独门毒药,除了清明阁中人,江湖上无人可解。」
    小九沉吟了一下,伸手把苏笛手中的绢子拉了下来。
    苏笛一吓,大叫一声说道:「你干什么啊,不怕碰到中毒吗?」
    小九借着那帕子又将门上那两根针拔了下来,伸手在地上挖了个坑,把绢子与毒针一起埋了。
    「你不是说这毒江湖上无人可解吗?我怕你拿在手里不小心碰着就中毒了,所以还是先把它们埋起来吧!」小九说。
    苏笛听闻小九如此解释,闷声不响地看着小九。小九被他看得奇怪,随即问道:「怎么了?」
    「你哥哥不该给你取名做小九。」苏笛别扭地说:「应该取名叫笨蛋!」
    说罢,又朝四周人看了一眼,接着「哼」了声,跑回大厅里找他主上去了。
    牟瀚海他们几个一起往天璧山庄里头走去,边走边想着今日这事事出何因,当然有人在看了从头到尾都不对劲的天璧山庄庄主之后说道:「如今天下太平,自乌衣魔教新替教主,再不与武林为敌之后,就鲜少传出事情来。」
    牟瀚海看了林逾方一眼,道:「我们这些人都是林庄主请来作客的,现下碰着了这些事,林庄主可有什么话要说?」
    林逾方摇头,纵使苍白着一张脸,他仍背脊挺得直,看起来依旧是那一手将远在西南边陲的天璧山庄打造得于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天璧山庄庄主。
    牟瀚海摇摇头,对林逾方感到失望。
    华五脸色不好地道:「现下死一人,二十来人失踪,我七弟也尚未找到,不知是否遭遇不测。」
    一直跟在他们身旁,但从未开口的致远大师此时双手合十,低声说了一句:「我佛慈悲!」
    然而却在同时,风中忽尔传来几声轻笑,幽寂惨澹,仿佛在笑着致远的那声「慈悲」……
    +++++
    回到大厅后,所有人的话题都绕着「清明阁」这个神秘的杀手组织打转。
    百花宴这几日被宴请来的武林中人藏宝阁内的东西想看的也看了,被林大小姐调戏的也调戏了,照理说接着便是有人开始要离去的日子。但踏出红绳的高达死了,又有许多人失踪,事情虽然没有特意传开来,然当牟瀚海他们回来,已经有江湖同道收到消息,在大厅里等着了。
    牟瀚海皱着眉头,将仅知的那些事情对大厅里的人讲了一遍。而后一群人低头讨论,声音压得极低,神色亦极为不好。
    小九回到卯星身边,把事情始末跟卯星说了一遍,卯星神色也变了,说道:「莫名其妙掺和进别人的家务事里,我看这回连我们也危险了。」
    小九说道:「哥哥别担心,我再去听听牟大哥有什么法子,他们都是在江湖上历练过的人,会有方法应付这事的。」
    卯星说:「你留下,不用过去了。这两日若不好,我让许凌和许荷先带你离开,省得你受天璧山庄拖累。天璧山庄根基根本不稳,林逾方又是个斤两不足的,这回想借百花宴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却没想到惹来仇家,连不相干的人都得遭殃了。」
    「哥哥不走?」小九问。
    「哥哥的事还没处理好。」卯星说。
    「很重要吗?」小九关心地问道。
    卯星点了点头。
    小九转了转脖子,捏了捏手臂,在卯星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说道:「那我也不走,留哥哥一个人在这里,我可办不到。」
    「小九不听哥哥的话了?」卯星道。
    「是兄弟,就要同生共死的啊!」小九倚着椅背,双手环胸,同生共死这句话说得轻如鸿毛,听在卯星耳里,却重如泰山。
    +++++
    这晚没什么人有心情回房睡。
    许凌、许荷两人是卯星的护卫,小九在明白有两人护着卯星不可能会有事之后,就走到外头去,沿着天璧山庄的外墙踩了几圈。边踩还边看着周遭树林的风景和红绳布置的位置,天璧山庄这么大,要整个封死不让人出去,若非来人众多,就是隐藏在树林里的都是高手,否则若是所有人一起硬闯出去,那些人也是拦不住的。
    当他踩完第五圈再回到大门口时,在围墙上碰着了一个人,那个人静止于风中,远眺夜林,嘴里喃喃念着不知道什么。
    小九靠近与他并立,说道:「大师,不去睡啊?」
    致远转头见着是他,露出温和慈悲的笑容,说道:「小施主这么晚了还在此处,不也和贫僧一样?」
    「嗯,」小九应了声:「我睡不着,所以绕着墙走一走,顺便看看。」
    「贫僧正在为高施主诵经。」致远道。
    「是不是诵完了经,就不会下地府受罪,而可以直到极乐世界了?」小九问。
    「贫僧只是让高施主一路好走,至于到何地何界,并不是贫僧所能作主的。」
    「大师,你说为什么武林会有纷争,会有人大欺小,会有人杀人呢?」小九问道。
    「一切皆因嗔、痴、怨。」致远平静地道。
    「那要怎么才能叫那些人别有嗔痴怨?」
    致远微微一笑,面带慈悲:「舍得、放下。」
    小九想了想,疑惑地道:「这四个字我不懂,很难吗?」
    「对了悟的人简单;对参不透的人,难。」致远说。
    小九又想了想,点头。「所以放不下是不舍得,放下了就是舍得。但如果对所有的人而言都简单,那所有人不就都成佛了?所以有人难、有人不难。山庄外面那些人是难,所以才无法舍、无法放。」
    致远颔首一笑,眼眉慈悲。「小施主有慧心,这一役关乎多人生死,小施主一身武艺、能走却留,贫僧佩服。」
    小九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说:「没什么,也就帮忙搭个手罢了。山庄里有好些个人都对我好,我义兄、越大哥、小笛子、牟大哥,还有华五哥跟华七哥,这些人我也是舍不得、放不下,所以我也难、难自己走了。」
    致远还是微笑,一点都没被天璧山庄内外诡异的气氛所影响。
    小九看着致远,说道:「大师会武的吧?切磋切磋几招可好,要不再这么站下去,我肯定会不小心睡着,然后从这围墙上滚下去了。」
    致远说:「贫僧记得小兄弟练的是剑法。」
    小九点头。「大师没带武器,咱们以手代剑练吧!」
    致远与小九二人并立于极窄的高墙之上,墙上还叠着一片过一片的细窄琉璃瓦。踩这琉璃瓦要比梅花桩更不容易,要是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瓦就碎了,所以在刚硬与巧劲之间,得要权衡才行。
    这两人互看了许久,谁也没动,忽而致远缓慢出了左手,看似没劲道,但一过来,却夹带着一股刚强的劲风。
    致远这一手是正宗少林硬气功,看似平常,威力却不容小觑。
    但致远出招慢,为的是招式到前有时间让小九想清楚如何回击。
    小九刚开始是和致远硬碰硬,致远接了小九几招后立即发觉小九的内力几乎已经是纯阳至刚了,他先是在心里头赞叹小九这年纪就有如此纯粹的内力实在了不得,但接下来则是引导小九如何平稳地将内力运行全身,从八大经脉以至微末筋络,身体的每一寸都能平和地容纳那身过强的内力。
    致远说道:「他静随他静,他强由他强;刚柔两相用,遂化绕指柔。」
    小九一边听着致远口中的口诀,一边与致远拆招,直至夜半时分突然一瞬间因致远的招式过重,小九又回手过猛,导致两人脚下的围墙轰然被内力震垮,两人才跃下地来,相视一笑。
    +++++
    大清早,天才蒙蒙亮,小九奔回了院子里,从井中打了几桶冰水往身上淋,将昨夜和致远交手时流的汗冲干净后,回房换了一套衣衫,又照了一下铜镜,发觉这回动武时出招稳固所以没引起体内气血翻腾,火焰纹也只有出现淡淡的一点颜色,确认无碍后,便又匆匆忙忙地往大厅里头跑去。
    临出院子时卯星的两名侍卫还守在卯星门口,小九知道卯星还在休息,就没吵他了。
    天璧山庄的大厅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林逾方斜斜坐在那把最高的椅子上,身后衬的是幅江山图,然而他却一只手握在椅子上,一只手垂着,两个黑眼眶与发青的脸色显示出他的疲累与倦怠。
    大厅还摆着十几张一直未撤的桌子,天璧山庄的老总管低声地命令仆人们上早膳给昨夜一夜没睡或者一早就醒来的客人们用膳。
    小九走到最近林逾方的桌子坐下,因为华五和牟瀚海就在那里啃着馒头喝稀饭。
    小九拿了颗馒头咬了一大口,再喝了口热茶,把食物吞下去后就道:「华七哥有消息了吗?」
    华五摇摇头,焦心虽然写在脸上,但碰上诡异且出手极快的清明阁杀手,他完全无计可施。
    牟瀚海眉头皱得成了川字。他说:「昨夜又不见了十来人,青城、黄山和几大世家的公子都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看待会把所有的人都叫到大厅里来,省得大家分散,多添危险。」
    小九说:「可是昨天我和致远大师在围墙上守了整夜都没见有人进来!」他顿了顿,也和牟瀚海一样皱得眉头成了川字,道:「也就是说不只山庄外,估计连山庄里也有清明阁的人在了。」
    华五转头原本想对小九说话,却在看到他左脸时愣了一下。「怎么回事,你左边脖子有些红,被虫咬了吗?」
    小九摸摸自己的脖子,有些不在意地「噢」了一声,说:「昨夜和致远大师练了整个晚上的武功,因为我经脉狭隘,所以有点走火入魔的迹象。不过昨日大师有教了我几个口诀,这才没有走火入魔得很厉害!」
    「什么叫做没有走火入魔得很厉害!」牟瀚海怪声叫道。「你知道走火入魔是什么吗?」
    小九记得月亮大叔曾经跟他说过,但一时想不起来,又怕牟瀚海之后会阻止他一起帮忙,便说道:「我当然知道,就是那啥轻则经脉爆裂,重则去见祖先罢了!可我练武之前都有先习内功,那个经脉狭隘最后也会慢慢拓宽拓宽,然后没事的。」
    牟瀚海大叫:「说得这么轻松简单,你可知道死字怎么写!我不管你练的是什么武功,暂且停下来!」
    华五也被小九的话吓到:「牟大哥说得没错,走火入魔可是很严重的!」
    「可我的红纹出现了又退、退了又出现,也还没死啊!」小九说:「应该暂时还不到死的时候,阎王不收我啦!」
    小九讲话很单纯,但这回真是单纯得让牟瀚海一干人等头疼。
    「哪有拿自己的命不当命的!」华五说。
    「我只是想帮忙。」小九笑着说:「而且谁说我不拿自己的命当命的,我也是很怕死的呗!」
    「毛头小子……」牟瀚海和华五心里皆想,非得把这孩子看好不可。
    小九这边用着早膳,天渐渐亮,陆陆续续地也有些人来到大厅了。
    照礼数而言,这些人必须先向山庄主人行个礼,但是林逾方歪着身子坐着,眼睛看着梁柱,谁也不理会,以致于后来有些人见他那模样就「呿」了声,也不理会他了。
    就在大厅渐渐热闹起来的时候,忽然「飕——」的一声暗器破空声响传来,小九和牟瀚海听见声音双双往左右一闪,那暗器穿过他们,死钉入天璧山庄大厅的柱子上头。
    暗器是枝短箭,短箭上有张字条。
    林逾方立刻站了起来,冲到柱子前将字条扯下,一字一字地随句看下去。
    一些人随即围了上去,而牟瀚海指了个人去追发暗器者,之后也立即靠过来看。
    只见那字条上头用鲜红色的血写着:
    「交出藏宝图,否则一日杀一人。」
    林逾方扯着字条双手发抖,而华五则忽然瞥见林逾方拿着字条的手指开始慢慢变成了淡红,而且迅速加深了颜色时大吼道:
    「小心,字条有毒!是「万紫千红」!」
    听到「万紫千红」这毒的名字,围绕在林逾方身旁的人几乎一下子退得精光。
    然林逾方却看着自己由手指迅速往手腕蔓延的红冷冷地「哼」了一声,而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青瓷瓶,倒出一粒雪白色的药丸吞下,之后便在刹那间,那红色由林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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