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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爪子摸不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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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中表现得有多威风。

  其他挑战者见识到了长庆的凶狠,也都推让着不肯上台,比武便只能就此中断。

  吴笳趴在冷越背上,由于被一种不好的预感侵袭,全身都软了下来,他把头靠在冷越肩上,小声问道:“冷越,我这脚会不会跛了?使不上力呀。”

  “不会的,你别想那么多。”冷越看到那御医的神色也知道吴笳这脚可能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了,他背着吴笳走得有些恍恍惚惚,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除了说一句这样的话安慰吴笳,他也不知道还能怎样。

  “冷越,要是我脚跛了,一直让你背我走,你会不会把我扔了?”吴笳突然也相信起冷越说的他的脚不会有事,竟和冷越说起了玩笑话。

  冷越听了这话,眼眶里又涌出一拨泪,他使劲眨了几下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心里闷闷的,也忍着不让自己叹气,顺着吴笳的玩笑话说道:“战场上你随时都可能成个跛子,我要扔早就把你扔了。”

  “还说我,你还不是也要上战场,我也想过要是你这脸被火烧了,我会不会恶心你。”吴笳语气开朗了些,“这脚可千万别跛,你背了我,我还没背过你,媳妇都背不了,这辈子不要做人了。”

  “那你是说我现在在背媳妇?”冷越为了掩饰自己心里的难过,强颜欢笑起来。

  吴笳说不过冷越,只好转移话题道:“没良心,老子痛死了,你还有心情打趣老子。”

  冷越将吴笳背到马车上,扶着吴笳坐好,他不敢和吴笳目光相对,生怕让吴笳看到他眼里收不回去的眼泪。

  冷越看到御医上车来了,便打算坐到外面去,冷越弓起身子,发现吴笳正看向他,那副样子像极了一个摔了跤后有些懵懵懂懂的孩童。冷越心里顿生怜惜,舍不得让吴笳离开自己身边了,哪怕是让两人多隔了这么一道马车上的帘子。

  他将御医让到吴笳旁边,又在另一边坐下,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第71章 拔除
  

  马车刚走,便传来女子焦急的呼喊声。

  “冷将军,等等!”

  冷越仔细一听,这竟是雨沫的声音。他起身撩起帘子,循着声音望去,雨沫正朝这边跑来。

  雨沫头上帽子都没戴,散着一头小发辫,无任何装饰,看上去像是帽子在途中掉落了。她看到冷越下了马车,神色慌张地跑向冷越,走近冷越时却又庆幸地笑了。

  “冷将军,你没事就好,我还怕我来晚了,这比武你不能上去,我哥要伤你。我偷听他和吴长史的谈话被他发现了,他让人把我关起来,好不容易才逃出来……”雨沫说着,又发现好像情形不对劲,她看到冷越手臂上的血迹和背上划破的衣裳,才意识到自己还是来晚了。她抓起冷越的手臂关切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晚些我让你送药到你府上来。”

  “小伤,不要紧,你快回去,被你哥的人发现了要给你惹麻烦。”冷越看到雨沫纯真善良的样子,心下感叹起这两兄妹如何相差这么远,一个凶残傲慢,一个却是真诚和善。

  这时几个魁梧的西唐人追了上来,雨沫松开冷越的手臂,道:“他们来了,我得走了,你保重。”

  冷越看着雨沫跟着那几个西唐人上了一辆马车,正当他打算转身时,看到吴蔷正站在军营门口。

  “他看到雨沫来报信,肯定也猜到雨沫将他和长庆之间的阴谋告诉我了,看来我和他之间不久就会要撕破脸了。”冷越心道,赶紧上了马车。

  冷越从窗口将帘子掀开一道缝,看到吴蔷又退了回去,便猜到吴蔷刚刚是想来追马车,但是看到他与雨沫会面便不想现身,以免被雨沫当面拆穿。

  吴笳看向冷越:“刚在下面说什么呢?”

  “没什么,雨沫公主可能要回西唐了,赶着来和我告别。”冷越假装得意的样子说道,他不想将吴蔷与长庆密谋害他的事情告诉吴笳,免得让吴笳为难。

  到了大将军府后,冷越将吴笳背到卧室,没过多久宫里派出的两名御医也赶了过来。

  冷越看着几名御医将吴笳围了起来,拆开他脚上包着的布,给他重新处理伤口,那扔在一边的布上沾了大片的血渍,看得冷越心里闷得慌。

  一御医年纪稍长,经历的事情也多,神色凝重,直接向吴笳道:“不瞒大将军,你这脚伤了脚筋,恐怕是不能完全恢复了,我们也只能是尽力而为。”

  冷越一听,脚下像是腾空了一般,胸口憋闷一下子提不过气来,他蹲到那御医跟前,说话都有些喘不过气:“你们再仔细看看,不要这么早放弃,再想想办法呀,拜托了。”

  冷越说完,向吴笳看去,吴笳神情有些痴痴呆呆的,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怎么可能没法恢复?你们搞清楚了,我是大将军,我怎么可能会成个跛子?”吴笳抓住那御医胸口的衣服,低声念道。

  那御医推开吴笳的手,弯下腰给他包扎,神色冷静地说道:“大将军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事情发生了也没办法,好好休养吧,休养得好正常的行动还是不成问题的。”

  “正常的行动,你是说这腿还是能走的,但是走成什么样就说不清了?”吴笳变得清醒了些。

  “不错,老夫都是实话实说。先静养三个月吧,尽量少走动。”那御医说完到一边与其他两名御医说了下药方,便收拾药箱,又向冷越道,“放心吧,我们会经常过来看的,会尽最大的努力让大将军恢复到最好的状态。”

  吴笳又将那御医给冷越看了他胸口的伤,那御医只道:“不碍事,吃几副散瘀的药,平时别冻到了,过阵子能好的。”

  三名御医出去后,吴笳让一边打下手的两名仆人也出去了,房中就只剩了冷越和他。

  冷越将手伸到吴笳腰里:“来,把外面的衣服给脱了吧。”

  吴笳抬起胳膊,背也向前挪了些,像小孩那般乖巧地配合着冷越。冷越动作轻柔,生怕吴笳牵扯到了伤口。

  在冷越印象中,吴笳随时都在耍威风,如今伤了脚,他就像是一头受了伤的野兽,虽然行动不便,但是身上所带的威风和霸气仍然是在的。

  冷越将吴笳的外衣抓在手里时,吴笳突然抓住了冷越的手腕:“冷越,我真的跛了。”

  “别胡说,你壮得像头牛一样,兴许比别人恢复得好些。”冷越此刻心里是冷静的,他突然间变得更懂吴笳了,他心疼吴笳,也打算陪在他身边让他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好了,你们都只会说这种话哄我,我累了,想躺会儿,你出去吧。”吴笳散开被子朝里躺了。

  冷越给他压了压被子,道:“我也该走了,等会儿会有人过来瞧你,我在这陪着也挺没意思。”

  冷越说完在吴笳背上拍了拍,轻声走了出去。他刚出了大将军府便碰上宫中的人正在找他,说是要召他进宫问话。

  挥云宫中罗稳正焦急地等待着派去打探吴笳伤势的人回来回他消息,但他又觉得其他人打探的消息不如冷越亲眼所见的说得清楚,最终还是让人找了冷越过来说话。

  罗稳听到冷越进了挥云宫,不受控制地突然站了起来。

  冷越入内行过礼后,罗稳便问道:“大将军的伤怎么样了?”

  “哎,御医说只怕是不能完全恢复了……”冷越叹道,抬头看向罗稳。

  罗稳神色大变,嘴唇微张着,又没说出话来,随后又端起案上的茶喝了两口,低声道:“他们说大将军的脚……坏了,朕还不敢相信,所以才找了你来问。这可怎么办?好好给他医,给他派最好的御医,用最好的药材,告诉他让他放心,朕会让人医好他。”

  冷越道:“皇上,只怕御医也无能为力啊,我也仔细想了,咱们还是别哄他了,让他接受这个现实吧,这往后的日子还这么长……”

  “你让他怎么接受啊,他在马背上长大,在战场上扬名,如今是一国的大将军,他一辈子是何等的威武,现在让他跛着脚,他该怎样过今后的日子?”罗稳想到吴笳如今的情形,难过得说话都有些出神。

  冷越仍旧神色冷静,在陪着吴笳回大将军府的那一路他脑子里便开始清醒了,他会陪着吴笳接受这个现实。而现在他看到罗稳为吴笳着急的样子,不得不承认罗稳也是一样地懂吴笳,知道吴笳在意什么,知道他脆弱在什么地方。

  罗稳接着说道:“大将军性子急,就怕他一时钻牛角尖和自己过不去,不过有你在他身边朕也是放心的。有了你之后他比从前开心多了。”罗稳说到这里脸上忽地露出了些笑容来,看了冷越一眼后又将目光移开,生怕让冷越看出了他眼里的羡慕。

  冷越也不想这么在罗稳面前去谈论自己与吴笳之间的感情,便将话题转移到了吴笳受伤的事情:“其实长庆是冲着我来的,可能也没想在擂台上要我性命,只是想划伤我的脸或是伤我手脚,结果却把大将军给伤了,我也觉得对他不住。”

  接着冷越又将出了军营碰上雨沫的事情向罗稳说了。

  罗稳一听,很是吃惊:“你是说吴蔷和长庆之间还有勾结?朕也听说过长庆来了定州之后和吴蔷有来往,没想到这两人竟在谋划着要怎么害你!这长庆朕定不会轻饶他。”

  “皇上,咱们恐怕也不能拿长庆怎么办,雨沫肯定不会站出来指证自己的兄长,长庆在擂台上是过于放肆,但是他也只是失手伤了大将军。”冷越分析道,“况且,吴蔷和长庆要是今后还有利益上的往来,吴蔷也会力保长庆。”

  “又是吴蔷,看来什么事情都绕不过去一个吴蔷啊!”罗稳手掌在案上一拍,眉头瞬间紧锁,剑眉上挑,脸上因恼怒有些泛红,于俊秀中更见几分英气。

  冷越长叹一声,道:“是啊,吴蔷就像是个埋得深的毒疮,不除他时刻让人隐隐作痛。我师父离开定州时说过,这毒疮得让他发出来,才能彻底拔除。他的意思是,罗稳做事滴水不漏,难得露出马脚,咱得激一激他,惹一惹他,逼得他狗急跳墙,让他的野心和本性暴露出来。”

  “军师的意思是,让朕以后逆着吴蔷来。”

  “对,这些年皇上过于顺着他,他万事得心应手自然不出差错,别人抓不住他的把柄。虽然如今没那么顺着他了,但是还不够,得再加把力,让他乱了分寸。”冷越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上次皇上问起军师留下的话,碍于大将军在旁边微臣怕让他为难,现在好,大将军受伤,管不到这些事情,咱们不如趁此机会将这个毒疮彻底拔了。”

  冷越说完,罗稳陷入了沉思。突然一宫人在帐外道:“皇上,吴长史求见。”

  罗稳让那宫人出去,然后向冷越道:“他正好这个时候来了,你也别出去了,就在里头听着吧。”

  

  





第72章 哄哄
  

  罗稳的书房分为前后两间,前边一间供他批阅奏章、接见大臣,里边一间供日间小憩,中间有一道屏风相隔。

  冷越隔着屏风虽不能看清外面发生的一切,但外头人说话的声音他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罗稳缓缓走出去,吴蔷已经跪在那里等候了。罗稳坐定后也没有让吴蔷立马起来,就让他跪着说话。

  吴蔷道:“皇上,臣罪该万死,不料擂台上发生这样的事,造成了大将军的脚伤,比武也只能中断,臣办事不力,请皇上治罪。”

  罗稳心想,吴蔷这是表面来请罪,实则是来谈条件的。

  “刀剑不长眼的东西,如何怪得了你。”罗稳淡然道。

  吴蔷这才抬起头来,眉头耸动,刚刚惶恐的脸色突然间转变了,变成一副志在必得的坚定模样,道:“臣刚刚去大将军府看了,大将军也说这是误伤,世子虽性子急了些,在擂台上有不妥的言论,但是他没有恶意,不是存心要伤大将军,还请皇上念在西唐皇室来朝拜的盛情上,宽恕世子。”

  罗稳头别向一边,冷冷地道:“这长庆跋扈无礼,一再侮辱我宋国武士,蓄意伤害冷将军,朕也在场,这都是朕亲眼见到的,难道还能有假。朕会下旨,让长庆终身待在他西唐国,不准在踏入我中原半步!”

  吴蔷头高高抬起,完全不像有求于人的样子,道:“让世子断了与中原的来往,这让他今后如何在西唐立足呀?世子虽不是嫡子,但也是长子,好歹有成为王储的可能,皇上的旨意一下,世子可就断了世子成为王储的可能了!”

  “他自己作恶,能怪谁?”罗稳坚定地说道。

  “请皇上收回成命!”吴蔷似是不想与罗稳多加分辩,只想达到最后的结果。

  罗稳看向吴蔷,怒道:“大胆,难不成你今天是来逼朕的?”

  “臣不敢。”吴蔷仍然高抬着头,丝毫没有表现出退让。

  “朕不知道你这是真为西唐考虑,还是处于私心来为长庆求情,反正朕意已决,你不必多说。”罗稳故意透露出知道吴蔷与长庆私下有来往,想趁机逼一逼吴蔷。

  吴蔷惊得一抖,脸色变得煞白。

  罗稳看到吴蔷如此反应,暗暗有些得意,便接着说道:“长庆性情暴戾,将来也不是什么好国君,你何苦支持他?”

  吴蔷一听,脸色又添了些慌乱,他惊讶于罗稳竟然说中了他与长庆之间的交易,那便是长庆助吴蔷除掉异己,吴蔷助长庆夺储。

  吴蔷低下头去,却难掩眼神中的狠厉,朝罗稳拱着的手不知不觉紧握得渗出汗来。

  “你出去吧,这个事情不必再议。”罗稳态度坚决。

  吴蔷突然间站了起来,也不再低着头掩饰自己的眼神,逼近罗稳道:“皇上,您亲政时间还不长,不懂西唐与宋之间往来的厉害关系,这旨意只怕下得不妥。”

  罗稳在吴蔷起身逼近的情况下仍旧神色淡定,厉色道:“你的意思是朕不通政事,这皇帝得你来当?”

  吴蔷看了看左右,突然间态度又稍微缓和了些,向后退了几步,道:“臣自然不敢,不过……”

  “吴蔷,你是越来越不守自己的本分了。”罗稳淡然念道。

  “越来越不守本分的又何止臣一人,只是咱们都不似少年时了,年纪大了些自然就各有各的主张了。”吴蔷看向罗稳,假意地笑了一下。

  “是啊,那就看谁的主张更厉害吧。”罗稳也向吴蔷回了一笑,“你出去吧,长庆的事情就这么办,谁也不必再多说。”

  吴蔷走后,冷越才从里屋出来。

  “你都听到了?”罗稳冷笑了一声,在榻上坐下。

  “听到了。”冷越朝罗稳跪下,神情变得严肃,“我师父的那招是狠招,但也是险招,请皇上留意每日饮食,和自己身体的变化,微臣生怕……”

  “怕他给朕下毒?”罗稳小声问道,“这个朕也提防过,他从前安排在朕身边的人这几年都被朕想法设法支开了,现在挥云宫这些人都是信得过的人。”

  冷越道:“吴蔷这下知道您早晚要除了他,他如果做出狗急跳墙的事就是……另立新主。”

  “朕绝不会再让晏如做这个傀儡,你说的朕记着了,放心吧。”

  冷越出了宫回到家,左右放心不下吴笳,眼见就要天黑都还是骑了马往大将军府赶去。

  冷越刚进大将军府,六子便过来相迎,六子朝他使了个眼色,在他袖子上拉了拉,道:“爷,你来得真是时候,快去劝劝大将军,回来后就一直睡着不吃东西,我让厨子变着法子做他平时爱吃的,他看都不看一眼,平时一顿要吃一斤肉的人,这么饿着要出毛病呀!”

  六子机灵,早看出冷越和吴笳关系不一般,但又不明说,到了这种需要人劝吴笳的时候他马上就能想到冷越。

  “行,你让人把饭菜只管端了来。”冷越想起吴笳平时吃东西那个劲头,不信他真的有天会吃不下东西。

  冷越敲门,马上听到吴笳的应答声。可推了门进去,却看到吴笳侧身向里躺着,并没打算转过来看冷越。

  “看你睡的这个样,弯成条虾一样,天天躺床上这么弯着容易血脉不通。”冷越走近,在吴笳的屁股上轻轻拍了拍。

  吴笳仍旧一动不动,冷越加重了些力气又往他屁股上一拍,道:“放直了!”

  “我天生弯的。”吴笳不耐烦,想尽量少说几个字,他其实是想说“我天生就是这么弯着睡的。”

  冷越将手搭在吴笳腰上,笑道:“听说你东西都不吃了,犯得着吗?”

  吴笳不说话,但鼻间又噗噗地喘着气,不像是要睡了的样子。

  “起来吃饭!你不吃伤口长不好,到时候可真跛了。”冷越学着儿时母亲吓唬他的语气说着。

  吴笳将头往冷越这边稍微转了转,微微眯着眼睛道:“没胃口,不想吃,吃了也不会好,懒得吃。”

  “懒得吃,那我喂你?”

  “懒得张嘴。”

  “那我把你嘴掰开?”

         冷越手放在吴笳胳膊上将他摇了摇,然后身子靠过去,胸口贴在吴笳右边肩头,下巴戳在吴笳脸上。

  吴笳抬起左手手掌一把推在冷越脸上:“走开走开,下巴戳得我不舒服。”

  冷越一听到吴笳说“不舒服”就想笑,抬起下巴像捣胡椒一样在吴笳的头上、耳朵上、脖子里都戳了一遍,吴笳怕痒,没忍住竟笑了两声,随后又停住笑,伸出手掌将冷越脑袋推开,往里头挪了挪身子想要离冷越远些。

  吴笳将床腾出一大片了后,冷越便曲着腿躺了上去,掀开被子将吴笳拦腰抱住:“外头好冷,让我暖和暖和。”吴笳不再动了,任冷越抱着。

  冷越又抬起下巴戳着吴笳的后背,很想再听听他刚刚发出的那种笑声,口里念道:“你家厨子做的烧牛肉好吃,等会要是端了来我也要吃,那牛肉选得好,有肥有瘦,烧得又烂,又糯又香,吃得人停不住嘴。”冷越说到这里,故意响响地咽了一口口水,砸吧了下嘴,好像马上就能吃到烧牛肉了一样。

  吴笳仍旧歪着不动,似是对冷越说的好吃的完全提不起兴趣。

  冷越又接着说道:“我就不信你不饿,咱们北上的时候,中途断了粮,你饿得要吃我的无敌,后来到了固陵,你那个吃法简直让我吃惊,那么大口地吃肉,我看着都觉得噎得慌,想想那个时候也真是饿疯了,饿得羡慕那些马,能随地捡草吃。”

  冷越故意和吴笳回忆挨饿的感觉,让吴笳能打开胃口吃得下东西。

  吴笳突然把冷越的手捉在手里轻轻捏了下,埋怨道:“爪子冷得像铁,你就这么冷吗?”

  “都十一月了,外头好大冷风呢。”冷越说着,按着吴笳说的背过身去。

  吴笳将受伤的脚费力抬起,提了提被子也转过身来,胸口与冷越的背紧紧地贴着,然后手臂将冷越整个搂住:“这样要是还捂不热你就把你踢下去。”

  吴笳说话的声音低沉,嘴唇只微微张了几下,但冷越却能感觉到吴笳喷在他脖子里的热气,让他感觉那股热气从后脑勺往下蹿,背上那一长线都麻掉了。

  冷越有些喘不过气来,只好推了推被子,道:“有点闷。”

  这时六子在外面敲门:“冷将军,饭菜热好了,我送进来吗?”

  冷越揭开被子,赶紧下床。吴笳却把冷越叫住:“冷就多披件衣服下去,不然等会儿又喊冷。”

  冷越笑着在吴笳脸上捏一把,转身过去给六子开门。

  一阵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冷越跟在六子身后,和他一同将饭菜放到案上铺开来。

  六子出去后,冷越拿起筷子就开始吃,边吃边砸着嘴品评:“嗯,不错,还是以前那个味道,好吃。”

  冷越一个人尽情吃了好久,装作已经忘了吴笳的样子。

  吴笳仰起身子,道:“冷越你是过来劝我吃饭的,结果自己把我的饭吃了,你还要脸吗?”

  “你不是不吃嘛?”冷越使劲嚼着,将嘴里的食物吞了,才将话说出口。

  “不吃,那是好久以前说的了。”

  “对对对,是好久了,都过去半个时辰那么久了,能作数吗?”冷越一本正经地应和着吴笳的话,放下筷子朝吴笳走去。

  

  

  

  

  

  

  

  





第73章 迷惑
  

  冷越扶吴笳坐起来,给他披好衣服,又返回去端了饭菜坐到床边打算喂给他吃。

  “我自己来,还要人喂,像个病人。”吴笳伸出手来接碗。

  吴笳脸色还是有些憔悴,夹了块肉放到嘴边,停了停才小口咬下去。冷越明白,吴笳是不可能一下子就能被哄好的,尤其是到时候他伤好了,如果发现自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走路,那才是最难接受的,到那时只怕再怎么哄也没用。

  吴笳吃了几口饭后,又变得有些呆呆的,看到冷越正在看着他,便夹了块肉到冷越嘴边:“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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