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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爪子摸不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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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
吴笳吃了几口饭后,又变得有些呆呆的,看到冷越正在看着他,便夹了块肉到冷越嘴边:“来,吃。”
冷越张大嘴,很果断地将那肉咬住,做出一副吃得很香的样子,但吴笳仍旧呆呆地看着他,完全不为所动。此刻,冷越其实也难受得难以吞咽,但还是笑着看向吴笳。
吴笳看着碗里剩下的饭菜犹豫了一会,然后张大嘴将所有的饭菜一口气全扒到嘴里,将空碗递向冷越。冷越看着吴笳嘴包住食物痴痴呆呆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脑袋不灵光的小孩,顿时就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吴笳不能笑又不能说话,只好嫌恶地看着冷越。
冷越找了条帕子,一条腿跪在床沿上,一手扶着吴笳的肩膀,另一只手给他擦着嘴。
吴笳摇晃着脑袋躲避着冷越:“好啦,擦干净了。”
“我得回去了。”冷越打算起身,吴笳牵住了他的衣角。
冷越扶着吴笳躺下,趴在吴笳身上,两只手掌抱住了他的脸,两个人的脸只相隔了一拳宽。冷越道:“我得回去,我在这儿……怕不小心伤了你的脚,哈哈。”
第二日,冷越在军营中,突然有个士兵给他拿来一瓶药,说是一个西唐人送过来的。
冷越想起雨沫当初知道他受伤了之后说过一句要给他送些药过来。冷越叫住那士兵问道:“送药的人呢?”
“早走了,他也不敢进来,如今咱们定州军人恨透了他们那些西唐人。”
冷越打开那药瓶子,闻了闻,料想是西唐那边的治伤药。他也没多在意这个事情,结果到下午就听说,长庆和雨沫已经离开定州回西唐去了。
冷越这才心里有那么一丝感伤,与雨沫相逢一场,如今连道别的话都没能说一句便匆匆分离,从此再无见面的机会。
冷越骑着马,一恍神突然走岔路了,心里想着反正时候还早,四处走走也挺好。
他沿着一条小路走着,都快走出定州城了,来到了一处他平时极少来的地方,便晃着脑袋到处看着新鲜光景。
他拐进了一条街,周围人多了起来,人来人往中偶尔也有人抬着眼睛望向他,突然间他觉得有双眼睛飞快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又转过脸去,像是生怕冷越将他认出来。冷越由这眼神想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他闭上眼睛仔细回想着,隐隐觉得这人像是他一直让常九打听的纯和殿的那个宫人。
当时就是这人劝着冷越将孙叔言留在纯和殿,只要找到他了孙叔言的死因就很可能能查出来了。
那人转过脸,勾着身子,双手揣进袖子里,冷越一看他这走路的样子便肯定这是宫里出来的人。
他拐进人群中,走得飞快,冷越赶紧去追。却见一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也朝那人追去,口里还喊着:“爹,爹,走这么快作甚,我东西还没买好呢。”
冷越一听有人喊他爹,又怀疑自己看错了,突然间停了下来,心想:“宫里的人怎么会有儿子?”冷越一分神,那人突然间便消失了,他转了个圈四处看了看,仍不见半个影子。
“哎呀,我忘了,宫里这些人年纪大了,攒了些钱的会在外头收个干儿子,图的出了宫后能有个照应。”冷越一拍脑门,悔不该刚刚没紧跟了过去。
他打听了这地方的地名,叫做“六条巷”,之后又到处转了转才回去。
隔了一日,罗稳叫冷越进宫说话,冷越也正好想将在“六条巷”碰到那人的事情告诉罗稳。
到这时,罗稳才知道冷越追查孙叔言遇害一事的全部始末。
“叔言刚走的时候,你还来特地找朕问过这事,不过朕当时过于忌惮吴蔷,不敢在背后悄悄查他的人,后来你去了上谷这个事情又没放心上了,想来还都是朕对不住叔言啊。”罗稳叹道。
“皇上何必自责,如今这个人出现了,叔言的死就要真相大白了。”
“朕会找个妥当人去查查,看到底放出去的宫人里头有谁如今住在六条巷的。”
冷越突然眉头紧皱,又有了新的担忧,道:“皇上要是查到了,不必先告诉我了,立刻派人把那人先拿了来,我怕有人会在我们前面下手啊。”
“好,等会便叫人去查。”罗稳道,“今天让你过来,其实是交代你办件事情,咱们如此逼吴蔷,他迟早要狗急跳墙,所以得提前训练出一帮勇士,到时候才能擒得住他呀。”
吴蔷自知自己行事越来越嚣张,总有人会想除掉他,所以近年去哪里都是护卫不离身。
“微臣也正有此意,这几年我身边靠得住身手又好的人差不多也都摸清了,此事不难办。”冷越道。
随后冷越悄悄将七八勇士叫到一处,一开始也不说具体让他们做什么事,只说是为宫里做事,成功了个个升官封赏,要是失败了就要豁出性命。这些人最近也听到了些风声,猜到将他们叫到一起是预备着扳倒吴蔷,他们跟着冷越许多年,也知道冷越的为人,知道伤天害理的事情冷越也不会让他们去做,便都相信冷越。
而且吴家军中吴姓一族许多人仗着吴蔷得势,在军中肆行无碍,将军营当做是他们吴家的,将士们早就敢怒不敢言,那些被欺压得厉害的早就在背后悄悄盼着吴蔷早些倒台。
这帮人也知道冷越与吴蔷向来面和心不合,既然倒向冷越一边了,也只有扳倒吴蔷他们将来的路才走得踏实。所以即使冷越不明说,他们也都心里有数,而且是抱着拼死一搏的勇气来做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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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冷越刚掌了灯,便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都这么晚了,谁还会这么急着找我?”冷越赶紧出来开门。
灯光下,冷越分辨出眼前这人有些眼熟,像是宫中的侍卫,但他又不是侍卫的打扮,穿了一身黑衣,头上还戴着黑色的头巾,倒是有些像夜里的盗贼。
那人走得气喘吁吁,道:“冷将军,怎么办?郭毅要死了……”
“郭毅?”冷越听到这名字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从不认识这人,这人要死了关他什么事,而且还是以宫里的侍卫赶着过来告诉他。冷越知道这事情绝不简单,便等着这侍卫接着往下说。
“皇上让卑职找的就是这人,叫郭毅,住在六条巷……”
“他?找到了?啊——要死了?”冷越一听到六条巷马上就明白过来了,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人,而马上又听到这人要死了,他这心里一上一下,激动得抓向了眼前这侍卫的胳膊。
那侍卫道:“我们头喊大伙儿去六条巷找郭毅,我们到郭毅家中的时候另一伙人抢了先,那伙人也想将郭毅带走,我们好不容易抢了下来,可这郭毅被刀子戳中了心口,已经奄奄一息不管用了。我们头叫我来找你,看接下来怎么办。”
“人呢?快带我去,一定要救活他,我有话问他。”冷越提着灯,打算进院里牵马。
“还放在那附近呢,已经在找大夫了,咱们赶紧去。”
那侍卫带着冷越朝六条巷赶去。到了一僻静的路口时,那侍卫道:“就在前面了,我们不敢在郭毅家附近久呆,怕那伙人要回去搬援兵再来抢人。”
冷越下了马,月光下能模糊看清那侍卫所说的头儿便是罗稳身边的侍卫阮超。这人三十岁上下年纪,平时沉默寡言,罗稳表面很少提起他,内心却对他极为信任。
“断气了。”阮超只向冷越说了三个字。
冷越着急地得朝阮超后面的尸体走了过去,蹲下仔细一看,果然就是纯和殿中劝他将孙叔言留下的那宫人。冷越朝他鼻子探去,惊道:“怎么刚巧这个时候死了!”
“冷将军,您看这人怎么处理?拉回宫里去还是埋了?”阮超问道。
冷越站起身来,长叹一声,绕着原地转了几步,心想:“那些来夺郭毅的人并不知道郭毅没死,不如就做成郭毅没死的假象,让吴蔷以为郭毅到了我们手上,会将他杀叔言的事情说出来,将他逼上绝境,让他方寸大乱。”
冷越又回到郭毅的尸体旁蹲下,道:“把郭毅埋了,再弄个麻袋随便装个人进去,做一个假郭毅,找个地方假装关起来,严加看守,不让任何人进入。”
阮超一帮人按着冷越说的,将郭毅草草埋了,将一侍卫装入麻袋中用马车偷偷运入宫中,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关起来,又布下几十名侍卫,做成秘密看守重犯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孙叔言遇害那一章已经有点久了,如果搞不清这里的郭毅是什么人可以看下第43章
撕的戏要完了,后面还有红糖
第74章 落马
挥云宫中,罗稳端坐在榻上,面色凝重,眉毛上挑时眉头微皱,深邃的眼神里时时传达出他思索中的困顿状态。
冷越立在罗稳面前,神色比罗稳要放松得多,冷越向罗稳说了昨夜与阮超一同处置郭毅一事的整个过程。
罗稳道:“你这么做是想让吴蔷以为他的罪证落到我们手上了,可接下来怎么办呢?吴蔷真的会上钩?”
“郭毅不过是被我认了出来,便招致杀身之祸,可见吴蔷心里有鬼。六条巷那边我是从不去的,昨天恰巧跑到那儿去了,可能吴蔷以为我是故意去找郭毅的,而且我还问阮超,昨晚在郭毅家中就只发现他,他收的那儿子不见了,可能就是他那干儿子将郭毅被我发现的事情告诉了吴蔷。吴蔷这会儿还能不能扛得住,皇上可以试一试他。”
“怎么试?”
冷越皱眉,思忖了好一会儿,道:“皇上让他来挥云宫,和他单独在书房里间说话,刻意说起叔言被害的事情,看他作何反应。目的就是要让他以为您已经审问过郭毅,将他的罪证都已经掌握在手上了。在这个之前,微臣找个机会将训练的那些勇士安排进挥云宫,见机行事。”
隔了一会儿,冷越又跪下补充道:“微臣斗胆,这招是个险招,请皇上小心应对。”
第二日,罗稳果真将吴蔷叫到了挥云宫。
吴蔷进挥云宫时,罗稳半躺在书房里间的矮榻上,屋里没烧炭盆,拉着帘子,显得阴暗而清冷。而罗稳脸上神情也是一样的清冷,像是刚经历了什么伤心事。
“你来了,也就是叫你来说说话,这天突然阴了,朕这心里也像要过冬了一般,一下子想起从前许多事情,空落落的。”
罗稳的声音立马就让吴蔷觉得有些怪怪的,好像突然间他又恢复了以前病弱的模样,而且这书房内内外外除了他俩以外并无其他人,罗稳这声音更加衬托得这屋里寂静得吓人。
吴蔷不知道罗稳今天叫他来是何意图,只是敷衍着答道:“天阴了是冷了许多,皇上要多保重身子。”
罗稳直直地看向吴蔷,低声道:“不知为何,朕昨夜竟梦到叔言了,他的样子好生吓人,被水泡得全身都肿了,而且他还会说话,他说他是被人毒死的,不是醉了酒淹死的,托朕给他把真凶抓住。朕这心里好慌啊,死了这么久的人了,突然间托这种梦给朕。”罗稳说完连连叹气。
吴蔷自从进了挥云宫,便感觉自己周身被一股寒意包裹,又听了罗稳这一番话,更觉得罗稳今天叫他来的目的不简单了。
“孙叔言生前对皇上无礼,死了还托这样的梦,真是大逆不道。”
“吴长史可别说这样的话,他这死得不明不白本就带着怨气,你再说这样的话责备他,就不怕他要找上你?”罗稳的声音有些恍恍惚惚的,像是想什么事想得出神了,他突然间身子朝外伸了些,睁大眼睛看着吴蔷,道,“朕可听说叔言死前和吴长史有过节,难道吴长史就不害怕?”
吴蔷听出罗稳这装神弄鬼的腔调背后肯定另有其他目的,他心里一别扭,脸色就变了,语气也不再像前面那么客气:“皇上何必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和臣说话,皇上有这闲情,臣可没有。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臣要是没害人,哪怕是有鬼跳出来掐着臣的脖子,臣也不怕。”
“吴长史做事有勇气,有决断,哪怕是害了人也不会怕那鬼来掐脖子呢。”罗稳不经意地说道。
吴蔷冷着眼睛看了罗稳一眼,道:“皇上昨晚这一觉怕是没睡醒吧,如何说话这么糊涂起来。”
“糊涂?就算是朕糊涂,但事实不糊涂,证据不糊涂,朝中的其他大臣也不会糊涂。”罗稳的腔调开始变得严肃起来,看着吴蔷的脸一字一句将话说得清清楚楚。
吴蔷的眉头和眼皮抖动了几下,眼珠左右转动着,脸上神情突然间变得恐慌,但随后变得镇定,脸色中带着几分凶狠和冷笑。
“哼,皇上受人蛊惑,到底还是心急了些,难道以为单靠这个事情就能扳得倒我,我吴蔷多年辛苦经营,岂能被你一个病秧子给吓住了。”吴蔷冷笑了几声,气势逼人地朝罗稳靠近着,他已经听出了罗稳今天一直都在暗示他,他杀孙叔言的证据已经落到了罗稳手里。
罗稳看着吴蔷朝自己走来,装出有些怯弱的样子向后挪动着身子,声音颤抖道:“果然是你害死了叔言,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哪里来的报应,死在我手里的何止一个孙叔言?呵,报应,老天爷哪里管得了这么宽?只有你这种废物才怕报应,孙叔言死了还不是因为你自己窝囊,这世上唯一一个真心对你好的人你都保不住,你还敢拿他的死来要挟我,真是笑话!”吴蔷开始变得面目狰狞,摘掉了平时温文尔雅的面具。
“朕要当着朝臣的面揭发你,让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罗稳手指着吴蔷的鼻尖,想进一步激怒吴蔷。
吴蔷上年抓住了罗稳的手腕,咬牙道:“真是不识好歹,你这皇位是怎么坐上去的,难道心里没数?我能够扶你上去,自然也能拖你下来。”
罗稳挣扎着,红着眼睛看着吴蔷,大喊道:“来人,来人哪,拿下这逆贼!”
四下无半点动静,罗稳提高声音又喊了几声,仍旧没有一人走进来。
吴蔷一看这情形,得意得哈哈笑了出来:“宫里这些阉人,最懂得生存之道,能识时务,知道谁得势就攀附谁,你想想这么多年你这身边什么时候有过自己的亲信呀?做皇帝做到你这份上也真是悲哀,不如……我让你这悲哀趁早结束了,免得将来让皇室蒙羞。”
吴蔷说着,一腿跪在榻上,一只手朝罗稳的下巴伸去。吴蔷刚打算下狠手时,见书架后面蹿出一人。
此人正是冷越。
吴蔷一下慌了神,怔怔地看着冷越,往后退了几步,又想转身往外头跑。
冷越几步追上吴蔷,揪住他后颈的领子,往他膝盖窝重重地踹了一脚,吴蔷身子往下一弯,顿时跪了下去。
而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吴蔷凝神听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盼着他的人能够进来救他。
打斗声平息后,进来的却是冷越今日训练的那几个勇士。吴蔷张着嘴,翻大眼睛看着这一切,神情有些恍惚,口中念道:“怎么可能这样?不会的,我全安排好了的,从来没出过岔子,我怎么可能会栽在你们手里……”
冷越让旁边的几人将吴蔷绑了,吴蔷仍旧不信自己就这样败了,一张脸变得有些扭曲,转过头来瞪着冷越:“不!事情还没完,冷越,你别得意,别以为你赢了,你不可能斗得过我!”吴蔷一阵挣扎后,从眼珠红到了脖颈。
冷越站到吴蔷面前,却侧过身去不看他,道:“其实郭毅当场就差不多断气了,是你自己心里有鬼,才会相信他真的落到我们手里,会出来指控你。”
“难道这还能有假?我的人亲眼看到你们将郭毅带回宫里了。”
“没有,中间掉包了。”
吴蔷一听,红着眼睛盯住冷越,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冷越,你设的计好毒啊!早知如此,我不应该一时手软放过了你。”
“是啊,我相信你对我的确还算手下留情,前面几次你想杀我,被我侥幸逃脱,你也没有赶尽杀绝。”
“哼,我本欣赏你是个人才,可惜,你就是太明白,不能为我所用,终究会成为障碍。”吴蔷不再那么激动,开始冷静下来和冷越说话。
冷越蹲下身去,揪住吴蔷的领口,盯住他那发红的眼睛,道:“你还记得你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吗?老吴将军在世时,你尚且没这么放肆,后来没人管得住你,又有一帮人围着你,你就为所欲为了,叔言不过就是言语上得罪过你,你就狠心将他杀了,而且你还敢在宫里杀人,眼里还有王法吗?”
“孙叔言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狂妄无礼,我已经忍他很久了。”
罗稳听到吴蔷贬损孙叔言的话,上前指着吴蔷的鼻尖道:“他比你好太多了,他做人做事堂堂正正,而你呢?你是个魔鬼!朕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罗稳说完又转过脸去,向旁边的人道:“拖出去,朕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吴蔷被拖出去时,才更加意识到自己再无翻身的机会了,开始绝望地看着罗稳和冷越,口中喊道:“我不可能输,不,不!”
罗稳让赶来护驾的人都出去了,只留了冷越在书房中。冷越看到罗稳突然间神色变得憔悴,似是经历了大变故一般,他神情恍惚地往榻上跌坐了下去,眼里两行泪忽的涌了出来。
冷越想到,对于罗稳这些年来吴蔷就是他的噩梦,如今终于摆脱这噩梦的纠缠了,就算事情过去,他也会心有余悸。
“皇上,都过去了,咱们赢了。”冷越立在一边,小声安慰着罗稳。
罗稳哭得眼睛发红,抬起袖子轻轻擦了擦眼睛,又露出了笑容:“朕失态了。”
“哪里,这是皇上信任微臣。”
“是啊,在这件事情上,朕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对你也是无话不说。你救了朕,也救了晏如,晏如叫你的这声‘爹’叫得应该。”
冷越赶紧跪了下去:“微臣不敢当。”
罗稳疲惫地站起身来,道:“朕累了,想歇会儿,你先回去吧,处置吴蔷和同党的事待朕再想想。”
第75章 儿子
冷越从宫中出来后,立马来找吴笳。
吴笳靠在床上,旁边放了几卷书,他对宫里刚才发生的事情还完全不知情。
冷越进来看向吴笳的那一刹那,心里的内疚油然而生,让他忽然间不知道该如何向吴笳说这件事。
吴笳看冷越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冷越坐到床边,然后问道:“怎么了?又做了什么不好启齿的事?”
“你兄弟他……被抓了,就在刚刚。”冷越声音很小,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吴笳。
吴笳往后一靠,将手里的书卷扔到腿上,皱眉看向冷越,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又有种此事本在意料之中的感觉。吴笳道:“你何必做出这副样子,他罪有应得,我又不会怪罪于你……我想去看看他,他关在哪里?”
“应该还在宫里,这会儿谁都不能见的,你还是别去了,一来是见不着,你这脚也不方便,而且,这会儿还不知道此事会牵连得有多广呢,你去见只会给自己惹一身骚。”冷越小声劝道。
冷越叹了几声,思索了好一会儿,又道:“皇上这会儿还没说要如何处置,他口里只提到了同党,其他吴姓一族的人应该不会被判罪,毕竟很多人都是复国的功臣。”
吴笳拳头紧握,痛心不已,叹道:“哎,叔父在地下有知,会有多难受,我对不住他。”
冷越手握在吴笳的胳膊上,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感到心疼,道:“你也别自责了,你们年龄相仿,你又怎能管得住他,而且,他心思比你复杂多了。等事情平息了,你再去见他一面,你们兄弟好好说说话。”
十几日后,关于吴蔷的判决宣布,吴姓一族人非同党者不受牵连,吴蔷判处绞刑,秋后处决。
此时,吴笳的脚伤也愈合了,受伤的脚虽不能着地,但也能架着拐杖抬起受伤的脚,用另一只脚走路了。
罗稳让人给吴笳送了天牢中可通行的令牌,吴笳才得以顺利进入。
吴蔷听到拐杖敲在地上的响声,从昏睡中突然间醒了过来。灯光逐渐照向他这边,吴蔷理了理乱糟糟垂下来的头发,又使劲用袖子将脸擦干净些,想让吴笳看到他时不显得那么肮脏落魄。
“哥!”吴蔷看到吴笳正朝他走来,想站起身,而他的腿因为太久没走路有些不听使唤。
牢吏给吴笳将牢房的门打开,又给他搬来包了蒲团的木桩,小心地扶着他坐下才出去。
吴蔷也蹲到一边去扶吴笳,盯着他那受伤的脚,嘴唇颤抖着,用一只手捂住眼睛,道:“哥,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让长庆伤冷越,你这脚也不会成这样。”
“好了,别说这些了,都过去了。”吴笳淡然道。
吴蔷听了听周围的动静,见没人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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