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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春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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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稹目不斜视,挑眉,“所犯何事?要本王饶你?”
萧银没有隐瞒,边磕头边说道,“奴才不会……奴才不会研磨。”
“哦?”秦稹扬起嘴角,“本王可不养闲人!”
萧银抖得更厉害,头皮直发麻,他说这话,肯定是起了杀意,今日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抬头!”
感受到那冷冰冰的目光,萧银将头微微抬起。
秦稹捏住他的下巴,使他抬起头,乌黑的眸子紧紧盯着他那张楚楚可人又哭的梨花带雨的脸。
秦稹心头一动,细细打量着他全身上下,这么一个恍若仙子的玉人,让秦稹莫名越看越来火,一把甩开他的脸,“没用的东西,滚!”
萧银闻言如释重负,赶紧磕了头,连滚带爬退了出去。
回到卧房,小沅已取好饭菜,坐在门前的石阶上等他。萧银慌慌张张地回来,正欲开口笑他胆子小,忽瞧见他双眼噙着泪,暗叫不好,跑上前迎他,“怎么了,殿下没把你怎样吧?怎么又哭了?”
萧银摇摇头,委屈巴巴望着他要安慰。
“是不是殿下罚你了?怎么罚的?哪受伤了?”他不说话,小沅很担心。
“殿下没有罚我!”萧银轻轻地说道。
小沅哈哈大笑,“既然殿下没有罚你,那你哭什么?”
“他太可怕了!”
“所以你就被吓哭了?”小沅憋住笑,无可奈何地说道,“胆小鬼,还爱哭!”
“我才不是!”萧银噘着小嘴喃喃道,“我才不是~”
“你不是谁是?”小沅拍拍他的头,他最近偏爱拍他的头,软软地毛茸茸地,特别是一副可怜样的时候,像只小奶狗。
萧银有些气愤地打开他的手,鼓着小脸说道,“别拍我的头,我还在长个呢!”
小沅不理他,仗着个高,又拍了两下,他那张小脸气鼓鼓的,活像只金鱼,笑着把他推进门,“走吧,爱哭鬼,进去吃饭!”
屋外夕阳西下,落日余晖,两人捧着大碗坐在台阶上,边看日落边吃饭。
小沅边扒着饭还往萧银碗里夹菜,唯恐他吃不饱。
“谢谢你,小沅哥哥,还是你自己吃吧!”萧银又将刚落在碗里的肉夹会他的碗里,两人推来推去,直到天黑也没吃完饭。
“哈哈哈~”萧银突然笑出声。
“笑什么?”
“咱们像不像两个傻子!”
“你才是傻子!”
笑够了,两人坐在那看月亮,看它挂在天上阴晴圆缺变幻莫测,它被乌云完全遮挡住,久久不出来,院里的寒气加重,才起身回屋。
“小沅哥哥!”萧银叫住他,“除了我哥,就数你待我最好,你真是个好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小沅微顿,“小屁孩,你才多大,你懂什么是好人坏人,傻子!”说完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勾起嘴角轻轻笑了笑。
萧银听他骂自己傻,也不恼,淡淡一笑,“那我们是好朋友吧?”
小沅被他烦的不行,转头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在昏暗灯光的映衬下,越发显得面前的人明眸善睐,人比花娇,顿时玩心大发,故作高深地压低了声音,“想知道?”
萧银诚恳地点了点头,朝他身边靠了靠。
“我不和蠢的人做朋友!”
凌王府内,和风晓月,一道矫捷的身影悄然无声地略过房顶。
萧银翻了翻身,今天下了场春雨,吃了些冷饭,睡到半夜肚子咕噜咕噜响个不停,实在忍不住了,起身蹑手蹑脚穿了外衣出去找茅厕。
解决完这一难事后,萧银缩着身子朝四处望了望,这深更半夜的,四处黑黢黢,只有远处有几点烛光摇曳,萧银一向胆子小,以前听过不少鬼怪狐仙的话本,后背有些发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匆匆向卧房走去。
拐过一道小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萧银暗暗叫苦,刚刚走的太急,忘了带灯火,现在看到这骇人的黑,才反应过来。站在门前踌躇纠结了一会,萧银鼓足勇气向前迈腿,壮着胆子跑了几步,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萧银停住脚步嗅了嗅那令人作呕的气味,手臂突然一阵剧痛,来不及呼救,整个人就被人迅速拉进一间小屋。
萧银惊恐万分,奋力挣扎,被捂住的嘴唔唔叫个不停。
“嘘!别叫!”急促粗重的呼气声在萧银耳旁响起,随即一把冰冷的刀刃架在他脖子上。
萧银顾不上那脖子上的催命刀,刚刚那声音对他来说居然感到莫名熟悉,以前一定听过这声音,也见过这声音的主人,萧银绞尽脑汁,偏偏在此刻想不起来任何线索。
静的出奇的小屋内慢慢响起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刀刃和脖颈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别,别杀我!”萧银连忙求饶道。
“快!追刺客!”
“抓刺客!”
外面响起一阵嘈杂声,灯光人影接踵而至,无边无际的黑幕被无数火把照亮。
萧银望着外面,轻声细语向他晓之以理,“我只是一个下人,大哥你抓我也没有用啊!”
“少废话!”那人压低声音暴喝。
再次听到那人的声音,萧银如遭雷击,剧烈的颤抖,不顾脖子上的铁器,转身抓住那人的胳膊,“三哥!”
那人一震,愣了愣,细细看了看眼前人,“你是?阿银!”
萧银欣喜若狂,“三哥,你还活着?”
那人放下刀,暗黑灵动的眸子骤然黯淡下来,“嗯!”
“三哥,我们以为你——”萧银吸了吸鼻子,“您还活着,哥他不知道得有多……”
还未等他说完,他口中的三哥,萧祁忽然拽着他的胳膊向里面一推,挡住了破门而入的利箭,利刃冷血地长驱直入插在他早已淌血不止的伤口上。
顷刻间,拿着刀剑的府卫们将门围得水泄不通。
“殿下有令,留活口!”
顿时,杀伐声响彻后院。
萧银跌坐在角落里,看着那浑身上下被砍杀得没一处好地方的萧祁,依旧是神采飞扬,气势如虹,英勇如当年,仿佛还是那个驰骋沙场,傲视群雄的少年英雄。
惨淡天昏与地荒,西风残月冷沙场,裹尸马革英雄事,纵死终令汗竹香。
小沅扫干净院内最后一滴血,终于松了口气,昨天晚上,那刺客潜入王府,打打杀杀闹了大半夜,这些做下人的,躲在屋内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还是被赶了出来,清理后事。看着院内躺着的一具具死相惨烈的尸体,被赶过来的下人没有一个能忍住这血腥的场面,不吐的。地上的血水,肉渣等等,众人捂着嘴,哭唧唧地弄了好久才把后院打扫干净。
只是昨天晚上就没有见到小槭,小沅刚刚放下的心倏地被提了起来,这傻子会不会犯什么错了?真是个闯祸精!小沅心里暗骂了几句,院子已清洗干净,天蒙蒙亮了,还是不见他,心如猫抓似的,悄悄凑到人群中打探昨晚的消息。
第六章
在王府的地牢里呆了一夜,萧银全身上下都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自己仍活着,昨天晚上残忍血腥的画面,至今想起来还不寒而栗,原以为会死在那混乱的刀斧声中,没想到自己命这么大,能捡回一命,在这犹如龙潭虎穴的王府活这么些天。
狱卒叮叮当当走过来,熟练地打开了大门,冲着萧银一笑,眼里尽是嘲弄戏谑,“出来吧!”
萧银跟着小厮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雅间,一进门,屋内有一人衣着华贵,气度非凡,闲散地坐在太师椅上。
“拜见殿下!”萧银慌忙跪下磕头。
秦稹端着茶杯,惬意地品着刚刚采摘回来的嫩茶。
他不理会自己,萧银心跳加速,更加惶恐不安。
“还念着你那旧主呢?”秦稹冷笑,“你们做得那些事,以为能瞒过本王?”
萧银不明所以,伏在地上,听着他滔滔不绝。
秦稹挑眉,声音很温和,“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来人,拖出去打死!”
萧银听完,双眼大睁,将头磕得砰砰作响,“殿下饶命啊,奴才不知所犯何罪,请殿下开恩啊,殿下~”
秦稹继续品茶,对卑贱的求饶声充耳未闻。
两名府卫得令弓着身走进来,将萧银架起来向外拖。
“殿下!殿下饶命呐……”萧银挣扎着喊道,奋力地想要朝秦稹扑去。
府卫紧紧拉住他,不让他向前挪。
“殿下!奴才冤枉啊!”萧银脚蹭着地不肯移动一步,眼睛死死盯着那最后的希望。
秦稹被吵的烦了,抬眼懒懒看了一眼那叫声嘶力竭想要活命的人,横眉,“慢着!”抬手示意那两名府卫松手。
“殿下饶命,饶命呐……”萧银跪在地上,吓得有些神志不清地喃喃自语。
秦稹踱步到萧银面前,用脚勾起他的脸,居高临下,轻蔑地浅笑,“想活?”
萧银被迫抬起头,望着他双瞳剪水的桃花眼,双眼朦胧地点点头,“想!”
“既然想活。”秦稹笑着,大脚蹭了蹭他脸上的泪,“那就好办!”
萧银望着他的脸,喜眉笑眼,熠熠闪光,这样的人,该是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可却为何是个这样的人!
他依旧是笑如春风,俯身向萧银越靠越近。
萧银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凑到自己耳畔,寥寥数语之后,犹如惊天霹雳,瘫在地上。
萧银看着食盒里浓黑的药汁,冒着袅袅热气,难以置信地望着秦稹,“殿下?”
“这可是上好的补药。”秦稹把玩着手中玉器道,“很久没见他了吧!”
萧银脑中嗡嗡作响,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所谓的补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呢,让他去,不就是想借刀杀人吗,哥除了他已经一无所有,最亲近的人将毒药亲手奉上,千刀万剐剜心之痛也不过如此吧!
萧银怔了会,跪在地上不语。
“刺杀皇室会如何处置?”秦稹见他迟迟没有回应,便缓缓开口。
“是凌迟处死,还是炮烙之刑?”
“……”
秦稹捏住他苍白的脸,使他与自己对视,盯着那双美目,“小美人,你说,要是让他看见你和野狗交——”
萧银浑身一抖,想象那个不堪入目的画面,留下一行清泪,“殿下,奴才愿意……愿意前往,求殿下饶了奴才吧!”
萧粲躺在床上,闻声缓缓睁开那久闭的双眼,床边跪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心头一喜,艰难地伸出手轻抚他消瘦的小脸,“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萧银握住瘦骨嶙峋的手,听他声音沙哑,不由悲从中来,强忍着泪水,“哥,才几天不见,怎么就病得这般厉害!”说罢,便将他瘦的可怜的手塞进被窝,牢牢盖住。
“去哪了?过得可好?有没有人欺负你?是不是他把你弄走的……”萧粲沙哑着嗓子地问,“都怪哥没用——”
“哥!”萧银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阿银已经长大了,您不用老是替我操心了!”
萧粲有些惊诧地看了看他,眼神复杂,良久,低语道,“哥,再也保护不了你了!”
萧银倒水的手微颤了一下,把水递到他面前,仿佛没有听到刚才的话,“哥,您嗓子哑成这样,喝点水吧!”说着就慢慢将他扶起,拿过软枕放在他的背后。
萧粲费力挤出一抹微笑,接过水,一口喝尽。
“哥,我……”萧银吞吞吐吐不敢去看他,“我去后面看看您的药煎好没有!”
合上门,一转身萧银就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立在一株开得琳琅满目的桃花树下,几乎要与树干融为一体,某人正似笑非笑悠闲地看着自己。
萧银对他是又恨又怕,一看到他就跟看到毒蛇一样,吓得拔腿就跑。
过了片刻,萧银捧着药碗,慢慢向萧粲的房屋走去,到了门口,碗中的药汁已撒了一半。
“哥!”
他起床在地上走动,萧银大步上前扶住他,腹诽身子如此虚弱,怎么还能下床乱动。
“见你迟迟没回来,以为出什么事!”萧粲知晓弟弟受惊,随即解释道。
萧银一愣,悄悄握紧了拳头,劝他他,“快些躺下吧!”
“听说……”萧粲顺着他,回到床上,沉默了一会,似纠结了许久,道,“明天城东菜市口要处决一名逆犯!”
萧银低着头,帮他垫好靠枕。
“听说要凌迟处死……”
“要行刑三天,割满三千六百刀!”
“听说……”
“哥!”萧银打断他的话,“你可知阿银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萧粲顿了顿,看他微微泛红的双眼,微微一笑,“是他让你来的?”
“哥,不会怪你!”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只是一点——”
萧银泣不成声,不敢看他。
“那好歹是我三哥!你,一定要让他有个归处。”
“哥~”再抑制不住悲恸,萧银扑在他身上,紧紧抱住他。
“端来吧!”萧粲推了推黏在身上的少年。总会有这么一天,对于他来说,现在这种状况,多活一天,就是多一天折磨,败寇,哪有善终。
这些年,享尽荣华富贵,受尽屈辱折磨,看尽了世态炎凉,大起大落变化无常的半生,足矣!只是眼前这年幼无知,不谙世事的小人儿,却教他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风来,怕他被刮走,雨来,怕他被淋湿。要是他走了,这世上,阿银可就真的是无依无靠,四处飘零了。
但是纵有千般万般不舍或无奈,谁都有自己的活法,没有他,阿银也不见得就活不下去。
“你纯真善良,容易上当受骗,以后凡事都要留个心眼,要学会与人周旋相处。”萧粲像交代后事,喃喃自语,“哥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别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那不关你的事!德行广大而守以恭者,荣;聪明睿智而守以愚者,益——”
萧银忍无可忍,哽咽着打断他的话,“哥凭什么觉得我会独活”
两人对视了片刻,空气似凝固了一样,都久久不语。
“你要敢作践自己,从今以后你我便没有半点关系!”萧粲一把推开他,十分决绝。
萧银猝不及防摔在地上,呆呆地直视着他,温润如玉,说话稍微大点声都会觉得会伤到别人的人,现在眼神和语气是他从未见过的,可怕。
“哥,你不能丢下我,我先走一步!”
哐当一声,萧粲闻声望去,那满脸泪痕的少年,正擦着嘴角流出的黑色药汁,满脸得意地浅笑。
愣了半响,萧粲无奈道,“你……真是个癞皮狗!”这辈子是甩不掉他了。
“过来!”萧粲向他招招手,想要给他最后的依靠,“到哥这来!”
萧银扑到他的怀里,耐心等待着,两人静静依偎在一起,各怀心事,沉默不语。
“哼!真是主仆情深呐!”
寻声望去,不知何时出现的秦稹早已立在门口。
越过瞪着他的萧粲,两眼直直地落在萧银身上。
“怎么?本王没给你饭吃?还要抢侯爷的补药喝?”秦稹说着,边朝他越靠越近。
萧银吓得往他哥身上缩了缩,把头深深埋进他的怀里。
萧粲厉声道,“你来做什么?”见他不断靠近,把怀中的人禁锢得更紧。
“你要做什么?”
“本王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南景侯来管!”
“放开他……”
秦稹的大手抓着萧银的胳膊,不顾那人疼的如何龇牙咧嘴,随着眼中的怒火不断加重手中的力量,大有要把他那细细的胳膊折断的趋势。
萧粲趴在床上,狂咳不止,望着气势凌人的活阎王,痛不欲生,“他不过是个外人,你何苦要折磨他……”
他这幅心灰意冷,满脸绝望,且对自己无可奈何的模样,秦稹满意地笑了笑,居高临下瞟了他一眼,强拽着手中的人跌跌撞撞出了门。
第七章
萧银接过小橙手中的盘子,转身向堂屋走去。
凌王府内宾客盈门,屋内歌舞升平,觥筹交错,肉山脯林。真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放完最后一个盘子,萧银如释重负般,退出那令人窒息的空间,心情顿时舒畅了些。
“出来做什么?”郭秋诧异地看着他,拦住他的去路。
“我已经干完活了~”萧银低着头说道。
郭秋瞪了他一眼,“还不赶快进去伺候主子,来多久了,还不懂规矩……”说罢把他往里推。
萧银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进去,低头立在一旁。
席间众人搂着舞姬吟诗作对,谈天论地,好不热闹。纨绔子弟们谈得最多的就是晟京城里的美人,席间言语越听越下作,那骄奢淫逸的模样,萧银越看越恶心,一群道貌岸然,醉生梦死活在温柔乡里的种马!
酒足饭饱,装腔作势做足了,一些贵公子们,有人开始拽着怀里的美姬们到后面专门为贵人们预备的里屋去,顷刻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从华丽的屏风后传出,众人不以为意,习以为常地哈哈大笑了几声。
陆陆续续有人离桌,片刻后,只剩下寥寥几人。
萧银立在那,如芒刺在背,焦躁难安,屋里弥漫的空气都觉难闻,他偷偷往四周瞄了一眼,桌上几人醉醺醺的,要么低头交语,要么与美人调笑。
萧银暗吸一口气,还好没有人注意他,找他麻烦,现在正是悄悄溜走的好机会。
“诶!小娘子,要去哪?”还未踏出几步,萧银腰间一紧,慌乱中没有站稳,天昏地转跌到一个酒气熏天的怀里。
萧银被那人的举动吓了一跳,转头望去,喝得满脸通红的醉鬼搂着自己,色眯眯的对着自己笑个不停。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放开我,你做什么!”萧银挣扎着叫道。
旁边的那些醉鬼们被这边的动作吸引过来,幸灾乐祸,通通拍手叫好,等着看好戏。
“赵小王爷,你,你好像抱错人了,那不是小娘子吧!”旁边的黑衣公子瞅着惊慌失措的萧银疑惑道。
“就是就是,那分明是殿下府里的小厮,快快放了人家!”
“是吗,我看看!”赵小王爷挠挠头。
众人咧嘴一笑,只见那赵小王爷把怀里的人转过身来,让他面对着自己,捏住挣扎个不停的人的下颔,定睛一看便是停不下来,迷离的双眼贪婪地在那面若桃花的脸上游走,语气笃定又十分气愤,“分明就是个美人!”
萧银感受到他不善的目光,惶恐不安,“放开我……”
赵小王爷放荡地一笑,仰头一口饮尽玉盏里的美酒,“管你是男是女,我都要定了!”说罢,收紧双手,把尖叫着的萧银搭在肩上,倏地站了起来。
四周响起一片叫好声,
“小王爷真真是个风流人物!”
“小王爷真是个爷们,男人就该像他这般……”
“放开我……”萧银无可奈何,又怕又急,却只能由着他扛着自己,打不过,骂不得,势单力薄,被人捏住手里任人□□。
萧银在他肩上胡乱挣扎,企图逃离那醉鬼的魔抓,但醉鬼的力气实在太大,一巴掌拍在他的腰上,筋骨寸断,痛的直喘不过气来。
慌乱间,萧银瞥见坐在最上位的男人,并没有影响他,事不关己,懒散地和身边的美人饮酒,此人虽然暴虐无道,但貌似比这些醉鬼稍微好一些,至少不会这般荒淫无度,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萧银双眼含泪地向他求救,“殿下,殿下救救奴才吧,殿下~”
众人一怔,都向秦稹看去,那人像没有听见一般,继续逗身边的美人。
“谁都救不了你!”赵小王爷边得意地说着边在他腰上狠狠捏了一把。
萧银被他捏得大叫,“殿下~,殿下~,求您救救小槭吧……”
秦稹被他的叫声吵的貌似再不好意思坐视不管,碰到唇边玉盏顿了顿,“放下!”
众人一惊,转头见鬼似的看着那赵小王爷。
“殿下,这……”赵小王爷没有料到秦稹会真的干涉这件事,但是凌王开口,就算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和凌王作对,脑子转的飞快,突的咧嘴,摇晃着脑袋赔笑将肩上的人放下。
赵小王爷哈巴狗样踱步到秦稹身边,“殿下,您真是好眼光,哈哈,我看这些美人都不及这一个,我给你放这,殿下,您慢慢享用。”那人嬉皮笑脸地谄媚完,将木头似的萧银一把塞进秦稹怀里。
这醉鬼突如其来的举动,两人皆是一惊,相视一望,见那人嘴角带着笑意瞧着自己,眼里仿佛对那赵小王爷的行为不恼怒,而是赞赏,萧银忙避开他的凝视,慌慌张张站起来,又跪下去,脸微红着垂下头,浑身冒着冷汗。
秦稹冷笑一声,一口饮尽盏中玉露,用脚勾起眼前人的下巴。怔了须臾,将他拦腰抱起,搂在怀里,向后院走去。
那些看热闹的醉鬼们立刻响起一阵欢呼。
秦稹抱着他,转弯抹角拐过几道门,来到卧房,一路上遇到人萧银就羞得捂住脸,被那醉鬼见了,笑着一把按到自己宽厚的怀里,嘴里还十分轻薄,“躲本王怀里就是了!”
一进门,秦稹把怀里吓得动弹不得的小人儿扔到大床上,萧银惊呼一声,来不及翻身,就被死死压住。
“殿下~”萧银软软地叫了一声,他知道自己再怎么反抗喊叫也没有用,真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这些人个个如豺狼虎豹,臭味相投,狼狈为奸,谁都不比谁好到哪去。
“还没开始就哭了?”跨坐在他身上那人扳过他的脸,轻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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