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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春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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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开始就哭了?”跨坐在他身上那人扳过他的脸,轻蔑地说道。
高高在上的凌王见他泪水不断从那双美目中涌出,委屈至极,不讨好自己就算了,还扭扭捏捏哭个不停,一时怒火中烧,抬手欲向他挥去。
他发火,萧银忙闭眼迎接那一巴掌,等了许久,都不觉疼痛袭来。
萧银缓缓睁开眼,那人的面孔慢慢靠近,剑眉星眸,挺鼻薄唇,轮廓越来越明显,他心跳频率也越来越快。
“放心,有我在,谁都别想欺负你……”秦稹把头埋在他颈窝里。
“殿下~”萧银轻轻地推他,秦稹猛地抓住他的手,压到头顶。
“你身上是什么?怎么这么香?”男人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像只小狗一样,在他身上拱来拱去,“是不是抹了什么东西!”
“没,没有~”
“让我看看……”秦稹边说着去扯开自己的衣服,繁杂的衣服脱起来十分麻烦,扯了几把,失去了耐心,转而去脱萧银的衣服。
“啊~”萧银惊得汗毛倒竖,使尽全身力气将身上的猛兽豁然推开,也来不及管什么后果,飞快地跳下床,逃命般夺门而出。
秦稹被推倒在一旁,愣愣地看着他,居然胆大包天敢拒绝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早已连滚带爬跑了,连门都没替他关上。想起他惊慌失措的模样,像个濒死挣扎的困兽,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笑的人,脸上竟不自觉地浮起一丝笑意。
第八章
金銮殿内,气氛沉重。
大信执政全国已两年有余,两年内,北降蛮人,南击硕族,西剿流寇,中原呈现出一片万国朝贺的太平盛世,早已没有昔日前朝衰败颓废的景象。大信国威蒸蒸日上,但清晏帝秦桓的身体却因常年征战已是江河日下。
百官体恤日渐年迈的新皇,请奏册立储君,为君分担家国重担,秦桓横眉冷对,登基不过两年,这些人就急着逼自己册立太子,这是盼着他早死,还是觉得他不配坐这个位置,亦或是另有异心。
直到散朝,老皇帝的脸色都没好过,百官战战兢兢三呼万岁后,熙熙攘攘向宫门外走去。
秦稹从大殿出来就钻进马车,间或遇到吹嘘溜马前来讨好的官员也只是勉强敷衍了事,今日之事,虽然朝中某些官员们早前和他反复商讨过,才上书册立储君,大哥早年被前朝昏君所杀,小弟走失于战乱,至今下落不明,宗室中也就只有他与三弟两人,现下皇室中身份最尊贵,最适合立为储君的自然是他。
想他十三四岁就随大军征战沙场,指点江山,与前朝最关键的那场渡城之战,是他坐镇三军全权指挥,当年秦桓远在云间作战淮军主力,未想到突然冒出数十万朝廷大军将他团团围住,那时他手里只有不到两万人,前无援军,后无退路,意气风发的少年,破釜沉舟,运筹帷幄,用兵如神,不足十天,以少胜多大败朝廷大军,打得淮军丢盔卸甲一蹶不振。秦稹一举赢得天下名,威名震四海,渡城一役彻底击垮淮军主力,至此信军势如破竹,八百里横冲直撞,通行无阻,仅一月便逼得昏君自缢,残军投降,不费吹灰之力夺得天下大权。那一年,年少成名的秦稹,还不满十八……
今日老皇帝对于他的态度貌似已有不满,虽然宗室中子嗣不兴,男丁稀少,父皇的身体自开春以来便变得弱不禁风,日日服药,老皇帝虽已年过半百,后宫中妃嫔寥寥,但他仍不能掉以轻心,所谓君心难测,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即便事情朝坏方向发展,父皇应该会明白他的,绝不会怀疑他有二心,应该说怀疑谁都不该怀疑他!
“二哥,二哥!”
清脆悦耳的少年声音从车窗外传来。
“吁~”车夫勒住马停下,“启禀殿下,三殿下求见!”
老三?这一天到晚没个正形的兔崽子,“让他进来!”秦稹说道。
“二哥!”秦黎像猴一样窜进来,“嘿嘿嘿嘿~”
“多大的人了,还没个正形!”秦稹冷冷看着他,“说罢,什么事!”
“也没多大的事!”秦黎端起一杯热茶,抿嘴一笑,“二哥,不如你猜猜!”
“我猜?”
“嗯!”秦黎点点头。
“滚出去!”秦稹一脚向他踹去。
“诶~,二哥,别踢别踢!”秦黎连忙躲开,“城北的花开了,想邀二哥去赏花!”
秦稹脸色阴沉地瞪了他一眼。
秦黎装模作样地吓得一抖,立刻正经,“我看二哥因今日朝堂之事,有些——呃~所以弟弟今天做东,邀二哥去风满楼一聚,听说那新来了一位绝色美人儿,虽然比不上二哥家的,但也值得一瞧。”
秦稹很无语,“你倒是每天逍遥快活!”
“嘿嘿,二哥一起去呗!”秦黎厚着脸皮贴过去,死缠烂打地求着他一起去,秦稹拗不过他,换了便服与他一起前往。
风满楼位于京城最繁华的地段,通宵营业,灯红酒绿,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秦稹一行人刚到便被龟奴们迎进已预定好的雅间,屋内装潢得还算风趣文雅,有几分书香典雅气息,不像其他地方过于世俗气。
挨上软座,小厮们识趣地退下,只余一人源源不断地在一旁上些小菜。打开窗,外面光景便是一览无余,一眼望去就可以看见楼下正中间花花绿绿的舞台子,衣着暴露的舞姬们正在妖艳起舞。
秦稹不太喜欢那些过于主动放荡的人,瞧了一眼便合上窗门,冷脸挥退了欲迎上来的美姬,独自拿起玉杯饮酒。
秦黎见他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也挥退了怀中的美人,谄媚道,“二哥,你先稍等一下,那绝色马上就到!”
“绝色?如果等下见了称不上绝色,从此以后就少来烦我!”秦稹挑眉冷冷地说道。
秦黎一听,悄悄吐了吐舌头,二哥的话,对他来说,几时做过数了,明明比自己大不了两三岁,偏偏要在他面前这么成熟,对自己很少露笑脸,一见面就总是少不了一顿教训。哎!谁让他是家里的大哥,自己是家里唯一的小弟,只能任由大哥□□了。
“二哥,我可是你亲弟弟,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秦黎嘟着嘴撒娇地说道,说完又要去抱他的胳膊。
“你多大了!”秦稹一把拍开他,摇了摇头,他这长不大的三弟,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虽然他自己平时也是放浪形骸,风流不羁,但他对自己的弟弟要求却是很高的,在他面前一定要拿出当哥哥的威严,否则怎么管好小弟!
两人瞎闹了一会儿,门口倏然响起一阵响动,“贵人们,寄寒来了!”
门被轻轻推开,混含着桃花香气的春风袭来,抬眸,一抹淡蓝徐徐而来,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弯腰福身,只听软绵绵的一声,“奴家见过贵人~”
秦黎莫名兴奋,“寄寒,过来!”
那人摇着杨柳腰款款近了几步,立在两人一旁。
秦稹饶有兴趣,“抬起头来!”
寄寒闻言,乖巧地将头抬起。
秦稹上下打量着他,身形纤弱修长,长发半束,余发散落在薄肩上,乌黑的秀发衬得肤白胜雪,略施淡妆更显娇艳无匹,唇如点绛,眼波横陈,容貌迤逦,教人不敢逼视。
而且,这居然是个男人!
“二哥,寄寒可称得上绝色?”秦黎望着他,旁边的人目光在面前人脸上停留不断,眼眸一暗,更加得意。
“过来!”秦稹不理他,向那人吩咐道,寄寒立刻上前伺候。
又不理他!秦黎笑了笑,难得不恼,“二哥,小弟先出去一下,你们慢慢聊!”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秦稹对他熟视无睹,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眼前那人,他死死盯着自己,寄寒有些娇羞地低下头。
天下居然有如此妖媚的人,连女子都不及他三分!秦稹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和那个人相比,是不是差了些什么?
秦稹带着一身酒气回到王府,有美人相伴,心情格外好了些,就是他平常十分看不爽的人,对他也不那么苛刻了。
秦稹躺在软榻上,眯着眼睛瞥到他低头端着茶点进来。
“把思安抱过来!”
萧银顿了顿,大眼睛眨巴着,抬头茫然地望了他一眼。
他一来眼前晃,秦稹就烦躁,想狠狠整治他,以泻心头之气。不过今天心情好,就算了,放过这小畜生。
秦稹温声道,“那只小黑猫~”
萧银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书案上摊着一坨软绵绵毛茸茸的黑球,一只大黑猫。萧银最怕猫,余光瞟见它就后背发寒,但相比秦稹更可怕。他壮着胆子慢慢向它靠近,皱着眉紧闭眼囫囵一把抓住那正在舔自己爪子的黑球。
“嗷呜~”黑球被突如其来禁锢住自己身躯的大手弄得炸毛,扭头就是一爪子,萧银来不及躲闪,细嫩的手背上,顿时留下几道血淋淋的抓痕。
“真是什么都干不好!”秦稹吼道,沉下脸,轻轻抱起狂躁的思安。
萧银立马跪下,没有吭声。
秦稹越看越心烦,一股无名火不停往上冒,这小畜生一天天就会找麻烦,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瞅见他嫩白的手上一片红,心一软,就收了手。
嘴上却依旧恶毒,“连猫都不喜欢你!”
“滚出去!”
第九章
天还未亮,萧银提着灯笼,拿起篮子向后山走去。现在正适合采摘春茶,由于后山独特的地理环境,盛产一种叫新茗的上等好茶。此茶泡后清香袭人,口味凉甜,鲜爽生津,有清神醒脑之效。这种茶很是娇贵,只产于早春,一定要在清晨采摘,然后再趁鲜泡制。
郭秋为了新茗的口感,特地点名让萧银不到五更就到后山去给主子采鲜茶,还美其名曰好茶要经美人手,口感才更会加好。
这老东西分明是公报私仇,想方设法折磨他!萧银恨恨地骂道。
萧银打着哈欠徒步走到山腰,天才微微亮,向下望去,整个晟京城尽收于眼底,中原第一大城刚刚苏醒,睡眼惺忪夹杂着点点灯光,一层薄雾罩在腰间,蜿蜒交错的运河中已有早起的船夫摇起船帆准备远航。
曾经的南都比这地方好看多了,他有些眷恋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觉得时间不早了,鸟鸣声此起彼伏回荡在山间,收回神思,转身融入沁人心扉的茶园。
南都的红苍该摘了。
萧银细心地采满一天的量,恋恋不舍地往回走。回去的路比来时好走多了,天已蒙蒙亮,收了灯笼,借着晨光下山,本就是一座专门种植茶的小山,不到半柱香时间,便到了山口,蜿蜒曲折的阡陌小路连着那压得人透不过气的人间炼狱。
到了固定的地点,萧银照例要停下,为那鲜活可爱的小东西喂食。
“笨笨~”萧银轻轻地呼唤它。
话音刚落,一只嫩黄色的小肉团欢欢喜喜地摇头晃脑冲了出来。
“呜~嗯~”笨笨摇着小尾巴兴奋地往他身上扒。
“乖~我今天给你带了骨头!”萧银微笑着抚摸着它的背,“吃吧,多吃一些,快快长成一只大狗狗!”
小狗闻了闻有些馊的骨头,摇了摇尾巴,开始狼吞虎咽吃着。
萧银蹲在一旁看它,有些欣慰又有些难过,这么一条鲜活的小生命,自己只能尽点微薄之力,都不能护它周全。一个狗孤独地在这荒郊野外风餐露宿,这春季过得很快,那时候不采茶了,自己就不能出来,它该怎么办?
小家伙完全不知他在想什么,吃完后兴奋地围着他转,一人一狗玩了好一会,萧银才拍开它,起身离开。
每走几步,萧银就回头看它一眼,每次他一回头,笨笨就马上停下忙碌的小脚,乖乖坐好,晃着尾巴歪头看他。
“笨笨,回去吧,别跟着我了!”
小狗望着他,呜呜了几声,像是给与回应。
“笨笨,回去吧!”临近王府,萧银转头果然还是看见那小可怜,“快走吧!”
笨笨愣了他一会,见他安全回到那,哼哼唧唧,摇晃着笨拙的身体走了。
春雨来得突然,准备出门的秦稹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挡在了王府。
闲来无事,拽着秦黎陪他下棋。
“二哥,你是棋艺艳绝,又明知我棋艺不精,拽着我陪你下棋,不是摆明了让我下不来台吗!”秦黎不满地说道。
“少废话!”秦稹不理他,开局就下狠手,对秦黎狂追猛打。
一局下来,果然,秦黎被他打得抱头乱窜狼狈不堪。
秦黎拱手而降,打死不肯再战。秦稹兴致高昂,哪肯放过他,对弈了几盘,秦黎便躺在软榻上装死,再也不肯起来。
秦稹好笑地看着他,“好歹读了一肚子圣贤书,就学会了撒泼耍赖了?”
秦黎哭丧着脸,“二哥,我可是你唯一的亲弟弟,你就不能对我好些吗”
秦稹轻轻笑了笑,“交代你的事办的如何了?”
他不理会自己的问题,秦稹不满地嘟囔,“哼!你要想他,就自己去啊,二哥,你还会害羞吗”
刚说完,秦黎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立刻笑靥如花,赔笑道,“好的很,二哥,你教给我的事,几时办砸过,嘿嘿~”
秦稹面无表情,“那就好,这点事都办不好,以后就别进我凌王府!”
秦黎嘿嘿一笑,又开始不正经,“二哥,上次那绝色可好?”
秦稹抿了一口茶,不语。
“二哥,小弟有一事相求!”
秦稹抬眸见他一脸严肃,以为有什么大事,“说!”
“我想向二哥要一个人!”秦黎露出笑容说道。
“你又看上谁了!”秦稹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没什么好事。
“二哥放心,不是你的心尖尖,小弟没那么不知好歹,相反,你很不喜欢他,眼不见心不烦,索性就把他给我吧,!”秦黎眉飞色舞的说道。
秦黎看他有些茫然,心急道,“小槭!”
“就是那谁……那小美人,小槭啊!”
“二哥,你就把他给我吧!”秦黎像八爪鱼一样死皮赖脸地缠着秦稹。
秦稹淡淡地问道,“要他做什么?”
“我……”秦黎突然脸有些发烫,“我喜欢他!”
“你宫里的人还少吗小小年纪不学好,过几天父皇考你,可别哭鼻子!”秦稹冷漠地教训道。
“二哥……”
“行了,回去吧!”
他阴沉着脸,有些发火的预兆,秦黎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开口。腹诽明明不喜欢,甚至表现出来的是极度讨厌,现下这样子怎么像是有些舍不得?秦黎很沮丧,这次要不到那小美人,下次再来,反正二哥府里美女如云,桃花遍地,他也不差这一个。时间久了,自会水到渠成!
“小弟告退!”秦黎起身拱手,嘟着嘴气鼓鼓地离开了王府。
秦稹望着他的背影,莫名有些气愤,这小兔崽子,连他的人都敢觊觎!看来该找个时机好好教训他一顿。
那小畜生真是会勾引人,简直就是狐狸精转世,这府内后院的其他人,哪个有他勾引的男人多,刚来就惹一堆麻烦,隔三差五给他找不痛快,还三天两头在他眼前晃,真是越想越气,要不是那人的缘故,这小畜生是早就不能留了。
正想着如何收拾后院,修理小畜生,那令他心烦意乱的小东西就端着刚泡好的茶水走了过来。
秦稹把玩着棋子,看他摆好点心,规规矩矩换好新鲜甘甜的茶水,整个过程做的一丝不苟,居然没有让他挑出差错,现在干活越来越像个下人了。
他正准备退下时,秦稹忽的开口,“过来!”
萧银走过去,知他叫住自己肯定没好事,老老实实跪下,等着挨训。这活阎王最近好生变态,不待见他,却故意把他调到身边,时不时还要挨一顿打骂。
“殿下有何吩咐!”
秦稹闻了闻手中的茶水,“这是你泡的?泡的什么茶,重泡!”
萧银听完一震,这泡茶的功夫可是认认真真学了好久,过程不敢有丁点懈怠,绝不会有半点差错,这是哪惹到他了,他故意挑出了什么错?
正欲开口询问过错,不料那高高在上的人已将滚烫的茶水泼了过来。
“啊~”萧银忍不住惊呼,吃痛地捂住了被烫伤的右手,“殿下息怒,奴才知错了!”
小畜生伏在他脚下狼狈不堪,秦稹得意地看了眼他被烫伤的手背,顿时眉开眼笑,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
“殿下息怒!”萧银忍着怒火,不停地求饶道。
秦稹厌恶地瞪了他一眼,“滚!”
萧银连忙站起来,慌慌张张“滚”了。
看着地上还冒着热气的茶叶,秦稹突然有些心疼,这小畜生坏了一杯好茶!
第十章
夜深露重,月明星稀。
一只,两只,三只……
萧银靠坐在台阶上,百无聊赖小声数着眼前飞来飞去的萤火虫。
第一次值夜,难免有些不适应,没过多久上下眼皮打架犯困的很,可这夜里寒气逼人,到处黑黢黢的,看着实在吓人。萧银往里挪了挪,坐在门槛上,缩着身子又开始打盹。
没过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叫他,“小槭~”
萧银困得睁不开眼,连眼皮也懒得抬。
“小槭~”那人过来轻轻摇着他的肩膀。
萧银烦的不行,费力睁开眼,定睛一看,小沅正蹲在他身边,这大半夜的,他来做什么?
小沅知他胆子小怕黑,不愿伤他面子,随便编了个理由,“怕你无聊,我过来陪陪你!”
小沅见他眉头一皱,压低声音道,“你不用担心我,我睡眠浅,身体强壮,以前经常值夜的,所以熬夜没事的!”
萧银盯着他,内心十分感激,“小沅哥哥,谢谢你!”
小沅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咱们是好兄弟,跟大哥还说什么谢啊!”
萧银看着这位对自己无微不至大哥哥,心里百感交集,除了他哥,也就他算是个好人,至少他不会仗势欺人,不会趋炎附势,不会心怀不轨欺负他。
两人默默无语,坐了一会。
小沅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抓过萧银的手,皱眉瞅着那被烫红的手背,“殿下为何老是罚你!”
萧银摇摇头,眼前人眼里尽是担忧,他笑呵呵安慰道,“不碍事,已经不疼了!”
“这个样子哪有不疼的!你又不是铁打的。”小沅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滴液体,轻轻抹在他伤处。
“这点小伤真的无事!”萧银说着,手便疼的一抖。
小沅轻柔地替他抹擦,“别动,一会就好了。”
“嗯!”萧银点点头。
“这药很有效的,最多两天就会好,而且不会留疤,到时候还是白白嫩嫩好看的小爪子。”小沅逗着他,在他手心挠了挠。
萧银怕痒,两眼一弯,差点笑出声,“小沅哥哥,这药一定很名贵,你从哪得来的?不会是你花了你很多钱吧?”
小沅闻言顿了顿,眼眸微暗,低声说道,“一位,朋友送的。”
擦完药,两人坐在月夜下,静静观望月亮阴晴圆缺,每天干完活,坐在台阶上赏月,这是他们仅有的乐趣。
薄荷香味在黑夜里散开,两人倚在墙上舒心地吸着沁人心脾的香味儿,混着花香相继睡去。
秦稹躺在塌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直到听到门口一阵没完没了的叽里咕噜声,彻底没了睡意。
一怒之下,起身,披衣,开门。
一人靠着墙仰面呼呼大睡,另一人倚在门口埋头沉沉睡着。把他吵醒了,自己却毫无愧疚感,居然还睡这么香!
庭中弥漫起一股熟悉的薄荷香,正欲大发雷霆惩治下人的凌王殿下,忽的被这股清清凉凉的香气侵蚀得火气降了大半。看了一眼睡的像只死猪一样的人,开门这么大动静都没有把他吵醒,真真是头猪。明天再收拾这小畜生,秦稹勾起嘴角轻轻关上门,回到塌上。
这小畜生吵得他真是难以再入眠了!
秦稹干脆不睡了,瞪着眼乱七八糟想着最近发生的事。
九州呈一片祥和之态,万国朝服。不过最近唯一称得上大事的,是伊州数十年一遇的洪灾,据说死伤无数,饿殍遍地,数万人流离失所,争先恐后涌入关内。
秦稹揉了揉太阳穴,最近父皇因册立储君一事有些疏远他,在朝堂上压的他喘不过气,不如趁这个机会出去转转。
次日,郭秋去和秦稹商量府里事宜时。
“殿下~,殿下?”郭秋见他哈欠连天,眼睑下泛着淡淡黑影,总是走神,小心翼翼唤他。
“说!”秦稹听他叫自己,摇了摇发涨的脑袋,将缓缓闭上的双眼睁开。
“这是给文渊侯府的寿礼,您看看合适不?”郭秋将手里的东西送过去。
“你看着办吧!”秦稹挥挥手,并不去接。
郭秋收回,脸上有些不自然,问道,“那您到时候亲自去,还是——”
“想说什么?”
郭秋轻轻咳了咳,“这,皇后娘娘前些日子托人传话,让您多去侯府走动走动——”
秦稹挑眉,“然后呢!”
“说那三青郡主——”
郭秋还未说完,那人的脸倏然阴沉,卷起狂风乱雨,“出去!”
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郭秋也不敢再说什么,行完礼连忙往屋外退。
秦稹指腹摩擦着杯沿,玉盏里的茶水清盈透彻,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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