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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春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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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稹那如豺狼虎豹的眼睛也紧紧盯着他,他红了耳根,自然没瞒过他的眼,秦稹满意地笑了笑,“早就看出来你对我心怀不轨了!”
“虽然是用别人剩下的。”秦稹掰过他的脸,两人的视线重合,“但,你的心意,本王明白了!”
最后那句是贴着萧银耳旁说的,语气动作都亲热至极,引得旁人的视线不断朝他们投来,果不其然,小笨蛋不仅耳朵红得要滴血似的,连脸也羞得像石榴一样。
秦稹大笑,有趣,有趣!
第十九章
回到王府,夜已深了。
走了大半夜,萧银困得不行,直打哈欠,盼望着秦稹快快休息,可那人却精神极好,在小院里摆了桌酒菜,硬拉着他喝酒赏月。
“不行,不行,殿下……,奴才是下人,怎么能和您坐在一个桌上。”萧银极力推开他的手,无奈他力气太大,攥着他的手臂就是不放。
“本王让你坐,你就坐!”萧银不停地挣扎,找各种借口避开他,到最后,秦稹阴着脸,有些气愤,“还是你不想和本王待在一起!”
“不,不是!”萧银吓得一抖,岂敢再推辞,认命地坐下。
“这才乖!”他不闹了,秦稹扬起了嘴角,给他倒酒。
清风伊徐来,满园新酒香。
“这是三汇刚进贡的新酒,名叫九桑。”秦稹把酒杯推到他面前,献媚道,“一般人可尝不到。”
萧银哪敢不接,犹犹豫豫捧过,硬着头皮,几度送到嘴前,又慢慢撤回。
“怎么?”秦稹直盯着他,见他放在嘴边磨蹭,却未有一滴要饮尽的意思,假意怒道,“难道是嫌这酒粗劣,难以——”
“不是的!”萧银急忙否定,低着头,难为情地说道,“殿下恕罪,奴才不会饮酒。”
“是吗?”
“是的,奴才不敢欺瞒殿下,奴才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
秦稹面露微笑,拍拍他的肩头,“男人哪有不喝酒的!”
“可是我……”萧银不自在地扭了扭,难为地盯着那一小杯刺鼻的九桑,怎么也喝不下去。
“喝一点又不会要你的命!”秦稹在一旁劝他,看他憋红了脸,紧攥着手,像是在逼他喝毒药一般,慢慢失了耐心,冷着脸,提高了声音,“难道你要扫了本王的兴才罢休!”
萧银无可奈何,只得深吸一口气,闭眼将杯中的酒轻轻抿了小口,谁知那人趁他仰头之时,抬手推了一把杯底,萧银猝不及防,不小心将杯中之物尽数饮尽,之后,果不其然给呛着了。
“好酒量!”秦稹无视他的咳嗽,给他的空杯倒满酒,“继续,看来本王今晚是遇到高手了,咱们今晚不醉不休!”
“啊!”萧银闻言,连连摆手,“不,咳咳咳……,不了!”
“不屑与本王一起喝酒?”秦稹一怒,重重放下酒壶。
“不是~”
“那就喝!”
“……”萧银的脸逐渐变得又红又烫,脚底也变得轻飘飘,有些神志不清地拿起酒杯,那人态度强硬,不得已识趣妥协,“好吧~”
秦稹咧嘴,“真乖!”
几杯下肚,便是天旋地转,六合不分。
“诶!”萧银只是闻了闻酒气,眼神变得涣散,忽然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一低头,是活阎王,他吓坏了,叫道,“殿下,你……你怎么抱着我?”
“谁抱你了?”秦稹挑眉,牢牢锁住他,“是你自己蹭过来,哭着喊着要我抱你,推都推不开。”
萧银眨眨眼,神情恍惚地望着他。
“看不出来,平时老老实实的,原来这么饥渴啊!”见他眼神懵懂,秦稹轻轻一笑,刮了刮他的鼻子,笑骂道,“小狐狸精!”
“我……”萧银被他轻薄的动作臊得低了头,深埋在他颈窝,不好意思看他。
“累了吗?”过了会,秦稹开口问他。
怀里的人没有反应,秦稹勾嘴笑了笑,抱起他径直回屋。
……
周沥临走时恭恭敬敬向他禀告,“已无大碍,下官开几副外敷的药,最多一两天就能下床走路了。”
秦稹哪有时间管他,目不转睛盯着床上的人,兴致勃勃奔向他。
萧银趴在床上,浑身酸痛乏力,连眼皮也没力气上抬,感到一阵阴风袭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知他靠近,下意识地要往里面挪。
秦稹拽住他要逃的胳膊,一把带到怀里。瘦弱的身躯一挨着那硬邦邦的胸膛,惊得张牙舞爪要逃,无奈那人笑着紧紧将他禁锢住。
“别动。”秦稹哄着如惊兔般的小人儿,“本王给你擦药!”
“不要~”
萧银奋力挣扎,想起这人之前对自己做的那些龌蹉事,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浑身起鸡皮疙瘩。
“听话!”秦稹捡起掉在地上的膏药,见他仍像困兽挣扎,轻声笑了笑,问道,“又有力气了?”
这人满脸□□瞧着自己,萧银不自觉一哆嗦,慌忙往里挪,怒骂道,“无耻!”
“无耻?”
秦稹无辜地眨眨眼,笑意更深,“我干什么了?”
“你……”接下去的话,萧银再说不下去,此人下流无耻,和他拌嘴是讨不了好处。
萧银无所畏惧地瞪着他,身子已被这混蛋玷污,不是完璧之身,简直羞愤欲死,无脸再见任何人。
“看着本王作甚。”秦稹无视他的怒火,小笨蛋生气的模样十分可爱,厚着脸皮逗他,“喜欢本王?”
“不可能!”萧银一口否决。
“不承认?害什么羞啊!”秦稹将他拖到怀里,把手伸到他腰部,语气暧昧又轻佻,“你昨晚伤的可不轻,本王给你擦药!”
“走开!”萧银气急败坏,用尽全力去推他。扑通一声,秦稹猝不及防,跌坐在地上。
小东西身上没几两肉,瘦的跟秸秆似的,吃饭都担心他拿不拿得起筷子,居然还能把他推倒在地,“哼~力气还挺大!”
萧银不语,仍旧怒视着他。
“胆子越来越大!连本王都敢瞪了?”捏住他的下巴,果然那人甩头一把推开了他的手。
“小野狗!”
秦稹轻笑一声,步步紧逼,萧银惊慌地闪躲,男人有心逗他,一退一截,和他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追逐嬉闹,玩了一会,惬意十足,才把他困在方寸之地,牢牢制住。
“唔~”
萧银被埋在棉被里,给那人反捆住了手,只听刺啦一声,身下一凉,陌生的手在自己臀部恶意磨蹭。
萧银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羞耻得说不出一句话,只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不错,很舒服……”那人评价道。
秦稹摸够了,才缓缓地为他上药,整个过程无比煎熬漫长,令人作呕。
窗外一片金色,银杏树占据一隅,描绘了整个内院秋色,郁郁芊芊,如火如荼。
想着以前,叛军兵临城下,将皇城围得水泄不通。大难临头,昔日誓死效忠的人各奔东西,人人如热锅上的蚂蚁,都在找后路,曾经宾客如云的景王府,如黄泉路上萧条苍凉。
哥久卧病床不起,仍挣扎着为他寻活路,但人去楼空,大势已去,谁人靠得住。
叛军进城那一刻,两人守着空荡荡的王府。
瘦骨嶙峋的手拉了拉他,劝他,“现在走还来得及。”
赖在地上不起来的人疯狂摇头,波光粼粼的桃花眼笑了笑,平时巧舌如簧的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硬生生的微笑,捏了捏他的小脸,“那就和哥一起,让哥最后保护你一次。”
“傻了?”
身下的人眼底湿润,秦稹扳起他精致的脸,温柔地抹去眼角的泪。
“殿下!”萧银泪眼朦胧,哽咽道,“奴才纵是贱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您不该如此羞辱人!”
声音细软,却苍劲有力。
一字一句,声声入耳。
秦稹轻笑一声,高高在上,“不过是个贱奴,本王上了你是抬举你,在本王面前,还妄想谈什么尊严?”
“你……”萧银看着他,气得说不词穷。
泛着水花的媚眼瞪着他,没有一丝震慑力,脸上委委屈屈,看得秦稹心痒痒。
也顾不得医官的进言,将他翻转过来,面朝着自己,一把撕开身上唯一的丝缕。
玉体横陈,情动难忍。
小美人畏畏缩缩,满眼尽是惊慌之色,本能要反抗,未料那人一句轻描淡写的威胁,让他放弃了最后的挣扎。
“你要不乖,你那旧主就别想好好活着。”
顷刻,身下那人果然再没有一丝反抗,秦稹十分满意。
一阵又一阵翻云覆雨。
欲仙,欲死!
“真是不错,确实是个好货色!”略显粗糙的大手在纤细的杨柳腰上捏了捏,“以后只能叫我给你起的名字,那些乱七八糟的腌臜东西,要是再让我听到的话,别怪本王无情!和那人有半点关系的都要通通忘记!”
脸上毫无血色的人,沉默片刻,艰难地动了动嘴角,小猫似的回道,“是~”
秦稹搂着疲惫不堪的小美人,埋首在他锁骨处,满意地低喃,“小槭,本王一人的小槭!”
第二十章
转眼,临近冬至。
天慢慢转寒,晟京城连降了几场大雪。老皇帝病情越来越严重,朝中大事不得已转手都交给凌王秦稹,自己到后宫悉心养病去了。
北方突降暴雪,几个州府受灾严重,寒冬腊月的无粮无草,雪灾未平,又闹了饥荒。
独揽大权的凌王殿下十分震怒,“吉州府台赵麓到底在做什么!”
茶杯摔在地上,刚沏的新茶冒着热气。
众人吓得一颤,鸦雀无声。
本是小小的雪灾,朝廷赈灾款银白花花近千两拨下去,灾情未减半分,倒酿成了饥荒,现在竟然有人趁乱起义,反抗朝廷,挑战天子权威。
“殿下息怒!”众人齐齐跪下。
秦稹环视一圈,见跪在地上的人,个个噤若寒蝉。
始终平息不了怒气,“小小一州府台,竟敢贪赃枉法,无视我大信法度,连朝廷赈灾款银都敢揽到自己兜里。”
一声暴喝,“任柒!”
随即一人闻声而出,半跪下,“臣在!”
秦稹下令,“速去吉州,将赵麓就地正法,株连九族,其余人押回京,交大理寺处理!”
“徐兴呈!”
户部侍郎出列,拱手道,“臣在!”
“你随任柒去吉州,代管三州赈灾事宜!”
“臣遵旨!”
相关官员悉数领职退下,闹哄哄的大厅慢慢安静下来。
只余内阁首辅沈晏立在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秦稹揉揉眉心,终于收敛了怒意,“沈大人,还有何事?”
沈晏官至内阁首辅,在朝中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是皇后堂兄,秦稹难免要给他一些面子。
“微臣倒有件小事!”沈晏前进了几步,“殿下,微臣前些日子得到消息,那赵麓在吉州鱼肉百姓,贪赃枉法,无恶不作已有数年。”
秦稹有些不耐烦,打断他,“嗯!这些事,本王早已知晓!”
“呃……”沈晏清了清嗓,丝毫不觉那人的怒气,“殿下,那赵麓在前朝时就担任吉州父母官!”
自前朝覆灭后,虽该杀的杀,该灭的灭,新朝刚立,需要大量人才,所以还是保留了一些前朝旧人,像那些远离京城,受朝廷约束小,远在边疆,不怎么和大信作对的,都是劝降后,继续任原职。
“然后呢?”
“臣怀疑和那人有关!”
那人?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片刻,
“殿下,斩草除根,为了大信基业,切不可心软!”
萧粲,前朝淮哀帝第四子,淮朝国灭被俘,新皇仁慈,封其为南景侯,享侯爵供禄之待。
可此人却不知好歹,辜负天子皇恩,恩将仇报,妄图搅乱朝局,还想着复国呢?
“调些禁卫去,严加看管,切勿打草惊蛇!”
秦稹轻笑,也对,哪个身经国破家亡的皇子没有一颗企图恢复宗室的心呢,给他再多恩赐也是白搭,何况是他。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本王倒要看看,他还能翻天了不成!”
安宿匆匆回府,凑到他耳畔,道,“殿下,果不其然,那钱铭不简单。”
秦稹挑眉,示意他继续。
“小的得到消息,几经查证,钱铭乃是前朝皇子的伴读,淮国国灭半年前,才调到伊州任职,那天那些刺客们,小的估计和他脱不了干系。还有,他在淮宫里的事,有些太过久远,有些东西已经查不太清楚了。”
“哪些事?”
“譬如,那皇子,就无从查证,仿佛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哦?”秦稹凝目,反问道,“萧粲也不知道吗?”
安宿恍然大悟,“小的明白!”
萧银即使做了小槭,境遇也没有任何改变,身份仍是贱奴,白天干着脏累的活,晚上伺候那禽兽,时不时还要遭受那些小厮丫鬟的白眼。
“殿下让你去呢,还愣着干嘛!”
郭秋找到他时,他还跪在地上仔仔细细擦着地板,冰冷的水沁得他痛的刺骨。
听闻那人找他,又惊又怕,秦稹找他除了行那龌蹉之事,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有其他正经事,以往都是晚上找他,现在怎么连白天也不放过他。
“殿下!”小槭跪下请安,室内有暖气供着,还是如在冰天雪地般,浑身战栗不安。
秦稹勾勾手指,连眼皮都懒得抬。
只这一个动作,小槭就惊得一哆嗦,光天白日,难道现在就要宣淫?
晃悠悠地走过去,还未靠近,就被那人拉到怀里。
坐在温暖的怀中,那人下巴抵着自己的头顶,间或蹭上一蹭,随又一手抚摸着自己纤细柔韧的腰,一手举着书,目不斜视,态度倒显得十分虔诚。
小槭暗叹一声,这人倒还没有荒淫到那个地步。
“把衣服脱了!”
简直是晴天霹雳,小槭震得瞪大了双眼,脸热的发烫。
“殿,殿下?”
见他双眼惊慌,不知所措,秦稹心里莫名一阵狂喜,阴沉着脸,低声道,“难得要本王亲自给你宽衣?”
“可……可这是在书房,而且还是白天!”小槭怯怯地说道,又怕挨打,音量越来越低。
“哼!”秦稹冷笑一声,揪住他的秀发一把推开。
小槭猝不及防额头重重磕在桌案上,剧痛蔓延全身,不敢哼一声,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你是本王的什么?”头顶传来那人的声音。
小槭不敢耽搁,慌忙回道,“回禀殿下,贱奴小槭是您的……您的贱奴!”
扳起他的下巴,“哦?看来你还没忘!”
血蜿蜒流淌至眼角,小槭不敢去碰,任由它染红了眼,“奴才一辈子都不敢忘。”
“本王说过什么!”
“贱奴没有尊严,没有廉耻!”
“这才乖!”秦稹抹去那碍事的鲜血,奖励似的亲了亲他的眼角。
亲够了,向外吩咐,“去把周沥叫来!”
小槭呆呆地看着他,不知疼痛,双手摸到腰侧,解开衣带,脱下衣袍,身上未着丝缕,露出雪白的身子,爬到男人胯间,望着他,欲为他宽衣,那人却出手制止了他。
“你为本王品箫即可!”
小槭愣了片刻,不明所以,重复这个词,“品~品箫?”
秦稹捏了捏他的脸,嗤笑,“小傻子!”
搂住他的香肩,狠狠地在锁骨处咬了几口,“不会?本王教你就是了!”
周沥到时,里面正春意盎然,令人羞耻的声音不绝于耳,站在雪地里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冷得脑仁疼,里面那位还意犹未尽,这种事,作为大夫,又是太医院的太医,早就见怪不怪了。
“下官看过小公子的伤,按时敷药,不久就无大碍。”周沥在一旁说道。
“会留疤吗?”秦稹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眼里柔情似水,语气温和,叹息道,“这么一张俏脸,留了疤,可惜了!”
周沥本还可怜那小公子,三天两头就被□□至伤,看秦稹这么关心他,让自己的私人御医为他看病,想必这小公子必然十分受殿下宠爱。
还未开口安慰,那人一声叹息,凝眉忧心忡忡道,“要是好不了了,就把你卖到小倌馆!”
一旁的两人闻言皆像被人泼了冷水,浑身战栗。
“殿下放心,小公子伤的不重,用了下官调制的膏药,之后便不会留疤。”
“那就好!”秦稹冷笑,像是看货物一样上下打量着小槭,“你要是变丑了,本王可就不要你了!”
第二十一章
自小槭成为那人暖床之物后,府里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有嘲讽,有嫉妒,有怨恨,有巴结,但更多的是不屑。
“狐媚子,到处勾引人!”
“哼!你看他走路那个骚样!我看那花楼里的妓子都没他风骚!”
“前阵子把后院搅得鸡犬不宁,弄得那些个小厮们个个为他争风吃醋,现在又爬上了殿下的床,真是恶心……”
“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心甘情愿像女人一样雌伏于别的男人身下承欢,简直不知廉耻……”
一群丫鬟婆子在回廊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见有人来了,也不肯降低音量,唯恐别人听不见。
“听到了又如何,一个小小的贱奴而已,殿下的玩物,玩几天就腻了,又不是什么主子,还怕了他不成……”
从回廊一路走来,小槭面不改色,只当那些人不存在,说的话也是一个耳朵进另一个耳朵出。
这天越来越冷,连地板都冻得起了霜花,今天还有几个屋子没有擦,小槭在手上哈了一口气,搓了几下手,费力从冒着暖气的井里打了一桶水,如镜般清澈的水面映出红扑扑的小脸,小槭看着水中的自己,头发乱糟糟像个小疯子。难怪那些人盯着自己笑呢,小槭无奈,伸手捋了捋头发,就着温水悄悄洗了把脸,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晃晃悠悠经过回廊时,那群没事干的婆子们还在,看见他过来了,又是翻白眼又是叽叽咕咕的,小槭好男不和女斗,懒得去管她们,自顾自向前走。
“呸!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就是,你看他那得意的样,看不起谁呀!”
“才爬上殿下的床几天呐,就学会和我们摆架子了!”
小槭头痛欲裂,极力提醒自己不要去听不要去管这些深闺妇人,但毕竟年纪小,不谙世事,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无动于衷。可自己无依无靠,文不成武不就的,论骂人论毒舌,自己那是那些妇人的对手,论打架,她们又人多势众。到最后,还是无声叹息,加快脚底步伐,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未料地板结着霜花还未化去,那桶水又实在太重,走的太急的人忽的趔趄几下,还没来得及抓住旁边的柱子,就连桶带人一起结结实实栽倒在地。
“哈哈哈~”
一旁的人见状幸灾乐祸地开怀大笑,指指点点,笑称报应。
“人啊,不能太得意忘形,你看这现世报来了吧!”
小槭浑身上下湿得透彻,像只落水狗似的跳起来,水打在他衣服上就变成了一层层薄冰,顾不得身上疼痛难忍,冷气侵入骨髓,冻得他全身如筛糠般,头不知是摔懵了还是冻懵了,只觉得自己身在雪堆里,前面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也说不出。
“你怎么了?”
秦稹脱下衣袍,不满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
这小畜生见到自己,居然还敢缩在床上不下来伺候,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等一下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大步跨上床,一把搂过那人单薄的身躯。
“殿下……”小槭迷迷糊糊睁开眼,“您回来了?”
“嗯!”秦稹阴着脸在他脖颈处啧啧吸吮。
“殿下恕罪,奴才不小心睡过头了。”小槭感受到颈部一片湿润,顿时清醒,一把推开他,跳起来,“奴才该死,奴才这就给您宽衣!”
秦稹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他脸上发白,双唇毫无血色,两眼无神,想是这几天昼夜不分地颠鸾倒凤给累着了,这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也不忍心再责骂,火气便消了下去,摆摆手,“算了,本王不怪你!”
小槭闻言抬眼望着他,嘴角笑意还未舒展开,就倒在了床头。
“你……”
秦稹正欲调笑要他给自己暖身,还未开口,这人就毫无征兆倒在床上,着实吓了一跳。
“小槭?”秦稹凑上去拍拍他的脸,他紧闭双眼,没有一丝回应。
又摸上他的额头,惊讶道,“怎么这么烫!”
难怪他说话有气无力,面无血色,原来这小畜生是生病了。
“殿下,小公子是受了风寒。”
周沥连夜赶来,这几天隔三差五就往凌王府跑,次次都是这小孩生病,让他感到很心累,这殿下,怎么就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呢!这么精致漂亮我见犹怜的小孩,也下得去手,果然是名不虚传的活阎王,一点都不懂得爱惜,只怕这孩子迟早要死在他手里。
周沥暗暗叹息,摸了摸胡子,“殿下放心,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殿下身子金贵,这小公子养病期间,呃~不宜……切勿太过亲热,为了殿下安危着想,还是分开一段时日才好!”
“多久才能同房!”秦稹斩钉截铁,不想听那些废话,直击重点。
周沥被他的话呛住,咳嗽了一声,“这小公子身子弱的很,即便是吃了药,也要至少好好休息个十来天……”
秦稹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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