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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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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冥彦:“……”
“他每次都气得半死,但最后还是会原谅我。谁让他只有我这一个孩子呢……”
百里冥彦忍不住问:“你没有其他姐妹?”
千羽寒道:“这个事不是人尽皆知么?我们千家就我一个独苗,我娘才生下我就去世了,而老爹他固执得不肯再娶……当时因为我爹的痴情江湖上还流传过一段传奇佳话。”
“对不起。”
千羽寒挑了挑眉奇怪道:“干嘛道歉?”
百里冥彦皱眉道:“一般提到别人的伤心事不都要道歉么?”
千羽寒愣住,随后轻轻一笑:“真是个善良的孩子啊……”
千羽寒的笑容从来都是极美的,不知道多少次有多少姑娘就因为他随意的一笑刹那间就勾走了芳魂。而百里冥彦也早就习惯了他那颠倒众生的笑,就像一张完美的面具,不会有人舍得戳破。只是这一次他看到的是千羽寒不带一丝讥讽嘲弄的、也没有丝毫做作的笑容。
这一刻,他才恍然发现原来这个人也是可以这般没有防备的表露感情,只是这个笑中却夹杂着一丝丝凄凉,令人尝之苦涩。
进入官道后,两人一路马不停蹄,一直到天色彻底暗下来千羽寒才提议找个地方休息。
从辽沂入京只有前面一部分路途比较平坦后面大部分都是山路,而且途中都没有驿站休息之处。在进山前千羽寒放慢了速度缓缓进山,百里冥彦觉得奇怪为什么不在坦途上休息,非要进山才行,等千羽寒找好了位置后他观察四周才明白原来山形树木是他们最好的保护屏障。
千羽寒把两匹马小心翼翼地隐藏起来,栓好之后便提了一个大包袱过来。
那是一张厚实的垫子,他找了一块稍微干燥一点的地方把垫子铺好,吃了点东西便自个儿盖着貂绒披风睡下了。一系列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点拖沓,百里冥彦就站在他跟前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人吃饱喝足,一脸惬意地睡了过去。
车非寂把吃食钱财都装在一个包袱里,大包袱是千羽寒自己的东西。不幸的是,所有的东西都在千羽寒的马匹上,百里冥彦并没有自主权。此时千羽寒却当百里冥彦这么大个人像不存在似的独自吃好便呼呼大睡去了。
月光洒在百里冥彦脸上,惨白惨白的。
“喂!给我点吃的。”百里冥彦沉默半晌,见此人毫无睁眼的意思便忍不住开口说道。
谁知千羽寒居然半点反应也无,仿佛真的睡了过去。百里冥彦多番催促无果,索性伸出脚踢了他一下。
安静的树林里除了偶尔的虫鸣,静无人声。百里冥彦心道这人不会这么快就睡着了吧……
他缓缓蹲下身子探过头去,本想听听千羽寒的呼吸,低头的瞬间却再也移不开目光。眼底的人太过迷人,那根根分明的纤长睫毛,高挺的鼻骨,白皙透亮的肌肤,线条优美的下颌……仿佛上天赐予他的每一样都完美无缺。哦,不,这个人的性格可真是糟透了。
百里冥彦忽然觉得这样好看的人儿睡着了才是赏心悦目,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最后像是着了迷一般忍不住伸出了手,等触到对方冰凉光滑的皮肤后又像被烫伤一般猛地缩了回来。就像是小孩子发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小心翼翼的观赏想要靠近却又怕弄坏,那种好奇又悸动的心情在心底翻涌澎湃,不断拍打着心堤,一步步攻城略地。
见对方并没有醒的迹象百里冥彦索性挨着他坐下了,而千羽寒也仿佛是为他留了位置,身下的垫子还长出来一截,他坐下后便刚刚好。
夜晚的山风吹在身上凉凉的带一丝潮气吹透了衣衫,百里冥彦刚开始只是靠在树上最后便直接靠在了千羽寒身上。貂绒披风舒服的质感让百里冥彦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听到一声脆响才猛地惊醒。
这样的声音百里冥彦再熟悉不过,那是兵器相撞的声音。睁眼就看到刀锋折射的月光闪过,冷冷的锐光在黑影幢幢的树林里分外犀利。
千羽寒手持弦月,修长的刀锋抵挡着两把重型巨剑,光看着两把剑的外形就知道这一下有多重。而千羽寒却像是对付黄毛小儿挥舞的竹剑一般,一脸漫不经心,随手一挑就击飞了那两把剑,剩下两人赤手空拳面面相觑。千羽寒也不迟疑提步上前将手无寸铁的两人置于刀锋之下。
“说话!”千羽寒俯视着两人,目光冷如玄铁。
两个人哆哆嗦嗦,挣扎着一边往后爬一边拨浪鼓似的摇着头,嘴里还咕哝着什么听不清的话语……分明是两个彪形大汉,平时往街上一站百姓都会避而远之的人物,如今面对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千羽寒竟然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千羽寒冷冷道:“我只问一次,是谁派你们来的!”
百里冥彦忍不住走过去,侧头看了眼千羽寒只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对劲儿,但又找不出哪里不对,毕竟自己认识这个人也不久。
思索间忽听千羽寒冷笑一声:“不说?还是不能说?!”说着手腕一转,弦月锋利的刀尖轻而易举切开了两人的遮面。
百里冥彦早就见惯了残忍血腥的手段,但面对眼前两人的脸孔却禁不住浑身一颤。两个壮汉鼻子以下的部分全部被烙铁烧毁,两片嘴唇直接被烧伤粘连在一起,不能开口说话,只留着一个小口用来喂食。看这样子似乎已经烧伤很久,但由于久伤未治整个皮肤都是焦黑色,有些地方已经长出了粉色的新肉,像是一条条树根盘亘其上,令人视之头皮发麻。
千羽寒也微微一愣,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紧接着手臂轻轻一挥,刀锋下的二人顷刻毙命。
百里冥彦猛地一震,扭头惊异不定地看向千羽寒,却见他从袖中抽出一块白色丝帕抬起弦月轻轻擦拭起来,动作缓慢而优雅,就宛如方才不是杀了两个人而是练刀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爱刀一般。
百里冥彦自觉待人冷漠却并不无情,他可以对任何人面无表情却不能面无表情的见死不救更别提是眼睛不眨的杀人。他从未杀过人,哪怕是离开家族的庇护颠沛流离的这一年中也从未动过杀人的念头。他觉得这世间的每一个人都不应该被杀,能够决定生死的只有自己,无论他们犯了多大的错除非是骨肉血仇非保不可,不然没有理由可以让一个人去了结另一个人的生命。
眼前已经断气的两位壮汉无疑和千羽寒毫无血海深仇,甚至可能从未谋面,千羽寒却随随便便取了他们的性命……
百里冥彦心头颤抖,渗入土地的黑红色血液仿佛流进了他心里一寸一寸浸染着千羽寒那张美丽无瑕的脸。百里冥彦颤抖道:“你杀了他们?”
千羽寒兀自擦着刀,他低着头,两侧的头发垂下来遮住半边脸庞看不清表情。但他这样默然不语的样子仿佛就是在说:人就在地上躺着你看不见么?
他这样无视百里冥彦的冷漠态度让百里冥彦感到惊惧而无所适从。小孩子再怎么冷着脸假装大人他的内心也依旧是柔软的,没有真正经历过生离死别没有被时间的浪涛冲刷过,又怎么会有铜墙铁壁的内心。
“为什么……为什么杀了他们?”只有这个时候百里冥彦才像一个初入江湖的少年。“是因为他们不能供出幕后黑手么?可你都看到了啊,他们已经遭受了那样的酷刑,你就不能理解……”
百里冥彦还未说完,只感觉耳边一凉,弦月带着一声响亮的啸鸣归入他背上的刀鞘中。
“小子,你几岁了?”千羽寒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冷目光上下打量着百里冥彦,随即冷笑道:“十四岁?十三岁?”
百里冥彦咬紧嘴唇不说话,他此时此刻甚至不敢抬头看千羽寒一眼。
千羽寒接着道:“杀个人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哦,你是不是还没杀过人?告诉你,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开始杀人了。
百里冥彦缓缓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那张绝美的脸上此刻浮现出一丝狷狂冷傲的笑容,带着蔑视天下的从容之态居高临下地冷冷俯视着他。
这一刻,百里冥彦忽然明白了方才的怪异之感来自哪里,眼前这个千羽寒仿佛完全不认识他!
第12章 第十二章 入京
百里冥彦垂下头躲开千羽寒那渗人的眼神双眼直直望向地面,他方才脑中生出的疑惑让他惊惧不已,想要理出什么头绪来却发现自己对这个人知之甚少,除了江湖上的小道传言,他对千羽寒几乎一无所知。
待百里冥彦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千羽寒已经蹲下身子开始在两具尸体身上摸索,似乎想找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的动作迅速而急躁,完全和以往千羽寒那懒散悠闲的样子截然不同。
百里冥彦站在原地愣愣地看了千羽寒许久,而千羽寒一直低着头看着那两具尸体,也不知道找到什么没有。半晌,百里冥彦迟疑地走过去大着胆子问道:“千羽寒?你怎么了?”
“不是千羽寒,是师傅。”那人淡淡应道,语气略有不满。
百里冥彦一愣,像是吃东西噎着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千羽寒听身后许久无声扭头道:“傻徒弟,你呆了么?”
百里冥彦这才恍然回神,他走过去蹲在千羽寒身边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随即摇了摇头,他觉得或许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
“师傅……”百里冥彦极其不情愿的开口叫了一声,“你其实不用杀他们的。”此时百里冥彦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但他心里始终有个结,亦或是他对千羽寒还留有一点期待想让他给出一个理由。
千羽寒扭头看了一眼他淡淡道:“你也看到了,那幅样子的人多半都是雇主的一次性使用品。”
“什么意思?”
千羽寒轻叹一声缓缓起身,道:“我就算不杀他们,他们也活不了多久而且会死得更惨。”略微一顿他接着说:“他们被施以酷刑,无法正常吃东西,只能吃些流食度日,他们本该虚弱不堪可为什么还有力气拿起这么重的巨剑,从辽沂一路步行跟踪我们到这里?”
百里冥彦惊道:“原来他们从辽沂就跟着我们,你也早就知道……”
千羽寒点头:“我自然知道,你忘了我选在黄昏出发就是为了让他们跟着。本想着从他们嘴里问出些什么,只是没想到幕后那个人太过阴狠居然用了这一招。”
后来千羽寒告诉百里冥彦,那些人服用了一种药,那种药没有名字,但江湖上的人都称之为【回魂散】。这个名字起得着实贴切,吃这种药的人多半是将死或虚弱至极的人,食之可激发身体内所有的力量令其‘回魂’。那种濒死的力量是令人生畏的,临死乌鸦为身后雏鸟拼死一搏的勇气谁也无法估量。雇主以其妻儿家人做筹码要挟,而他自己也终归一死,若可以保全家人谁都可以奋不顾身,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死士。若不是千羽寒有压倒性的实力那两人也不会那般轻易的被制服。
“若我不杀他们,等时间一到便是心脏萎缩血脉溃烂而亡。”最后千羽寒如此总结。
百里冥彦听之惊心,原来当年父亲那些让自己无法容忍的手段都是仁慈。
百里冥彦轻叹:“只是刺探情况而已,何必……”
一语未了,只见千羽寒表情严肃地看向他缓缓摇了摇头。
百里冥彦一愣,惊道:“难道他们想杀我们?!”
“不。”千羽寒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道:“他们不是想杀我们……”千羽寒走过去抬手戳了戳百里冥彦的胸口:“他们只是想杀你。而且你觉得凭他们那点儿本事杀得了我么?”
百里冥彦表情一僵,缓缓皱起了眉头。方才惊醒时的那一重击的确是朝向自己,若不是千羽寒出手相阻,他恐怕是九死一生。
千羽寒笑道:“所以你还是很占便宜的,虽然我给你下了毒,但一路上我不保护你你也能死好几回了……”
百里冥彦默然无语,心里却恨恨发誓,总有一日他定要超过眼前这个狂妄自负的家伙。
“怎么……连一声谢谢也没有,还一脸受了委屈的样子。”
百里冥彦抬起头看到千羽寒含笑的双眸心中一动,旋即缓缓开口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如果只是利用我大可不必帮我洗刷冤情,我中了你的毒已经受你控制,你想让我做什么直说就好了,如此大费周折别指望着我会记恩。”
千羽寒怔住随即淡淡一笑道:“江湖中人记恨我的十之八|九,若要提起有谁记得我的恩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千羽寒轻叹:“毕竟这天下多数人都只记得仇恨,流浪江湖之后,我便从未指望有谁会铭记恩情,也从未想着为谁施恩,是你多虑了。我并不是在帮你而是帮我自己,我是一个精打细算的人又怎么会做赔本的买卖。”
眼中的人笑容狡黠,哪里像是正人君子的做派,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那些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百里冥彦随口道:“你怕什么?该是那些人怕才对……”
千羽寒转眼定定地看着他道:“你还想看到那些死士死在我的刀下?”
百里冥彦一愣不说话了。原来这个人也是不想滥杀无辜的。
“我们也就只有九日,连夜赶路或许能赶在后天日落前进京。”千羽寒迅速收拾好包袱拉出马匹,翻身上马率先绝尘而去。
百里冥彦皱了皱眉,低声喃喃:“果真是只奸诈的狐狸。”
只听前方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不是狐狸,是师傅——”
百里冥彦眉头皱得更深了。
所幸在之后的一天里没有出现意外,一路安然。
到达京城时恰值黄昏,和几天前离开辽沂的时候一模一样。高大的城墙沐浴在暮色黄昏之下,青砖金匾,红门高阁,每一样都在昭示着这座城的尊贵与神圣。晚风中带着花草香气飘过鼻尖,让人想起在京城中那些钟鼓乐舞的斑斓生活。
其实每座城都有属于它自己的独特味道让每个来过的人铭记在心,待他们再次回到这片土地的时候嗅到风中的气息就知道,没有错,就是这里……
千羽寒抬头望着城门上那块耀眼的牌匾微微眯眼,嘴角却消失了一贯的笑意,变得冷冷清清。这样的表情在千羽寒脸上极少见到,仿佛心中的悲喜都化作眼梢的一抹怅然。往事如烟飘过,留下的伤与恨却刻在心上成为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疤……
“你来过这里?”百里冥彦问。
千羽寒轻轻一笑道:“人人趋之若鹜的王土,我又怎会没有来过。”他虽然在笑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你在想什么?”
“你很想知道?”千羽寒扭头看他,一脸戏谑。“如果你很在意我就告诉你……”
“也不是很在意……我们走吧。”
不知道为什么百里冥彦总是很怕面对千羽寒这样目光,就好像又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手里,让他总是想躲避。
千羽寒点点头道:“也是,我们直接去找那间客栈,是在城东还是城西?”
“在城东,穿城走要快一点。”
千羽寒看了看天色开口道:“如果快一点在关城门之前应该来得及赶到。”说完也不耽搁扬鞭往城内奔去。
今夜的京城格外沉寂,消失了以往的纷繁喧嚣变得异常安静。
对,就是异常。这样的情况不应该出现在京城这样的大都市里,若不是方才看到那块宏伟的金色牌匾百里冥彦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寂静凄清的地方是京城。
此时千羽寒也放慢了速度,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忽然他飞身跃起,脚踩马首跳上房顶转眼落在一个小巷子里。
百里冥彦来不及追逐,只得牵着他的马朝巷子里奔去,等他赶到的时候千羽寒已经捉住了一个布衣小贩,那小贩战战兢兢地缩在墙角,全身瑟缩着看样子被吓坏了,但他仿佛又被千羽寒的样貌吸引想要抬头看又不敢只能偷偷抬眼瞄着。
百里冥彦皱了皱眉,翻身下马,走过去问道:“怎么了?”由于周围太过安静,他也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
千羽寒没有回答捉住小贩的衣领邪笑道:“你最好给我说实话,否则我的断子绝孙脚可绝对不会留情!”
小贩吓得一个哆嗦,腿发软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两位爷,我只是在城里做小本儿生意,家中还有老母小妹需要照顾,求爷放我一马……”
千羽寒冷笑道:“放你可以,只要你照实回话!”
“是是是……”
千羽寒蹲下,一双眸子在夜色中异常明亮。“京城最近出什么事了?”
“这几日城里连续出了几桩杀人案,事态严重,尤其是在天子脚下还出了这等事……圣上大怒下令由刑部尚书亲自操办此案。因为案子迟迟未破近几日都在宵禁……”
“是么?”
“小的绝无半句谎言!”
“嗯,我知道。”千羽寒顿了顿道:“你走吧。”说完小贩就连滚带爬地跑了。
小贩刚跑出巷子,百里冥彦就严肃道:“他在撒谎!”
千羽寒眯了眯眼示意百里冥彦继续说下去。
“如果是宵禁我们又如何能进城?”
千羽寒淡淡一笑道:“不愧是我的徒弟还算有点脑子。但他没有撒谎,你说得也没错……所以这是一个局,我们已经入套了。”
第13章 第十三章 圈套
百里冥彦一愣旋即恍然。“京城在宵禁,我们却顺利进城,只有一种可能——是有人故意放我们进城。”
“这个‘人’是谁不是很明显了么?偌大的京城又有谁有这么大的权利可以在宵禁的时候公然放我们入京,恐怕除了正在查那连环杀人案的刑部尚书就只能是当今圣上了。”
百里冥彦道:“你的意思是刑部尚书设了这个套让我们往里跳?为什么……”
千羽寒嘴角勾起,转头看向百里冥彦道:“恐怕他们口中的连环杀手就在你我之中了。”
百里冥彦皱起了眉,千羽寒见状轻轻一笑道:“小小年纪不要老是皱眉……”说着伸出手按了按百里冥彦拧成一团的眉头。
千羽寒的手指冰凉如玉,但每一次触碰却都让百里冥彦肌肤发烫。百里冥彦退身躲过不自然地把头转向另一边,垂着眼帘像是一个闹别扭的小孩。
千羽寒的手停在半空中半晌后缓缓垂下,他道:“无论原因如何,显然我们都已经是官府认定的凶手。现在我们就是和官府比速度,快些去客栈才是当务之急。”
百里冥彦点点头,转身上马,动作麻利但他的眼中却多了几分迟疑。
夜风起,几片黑沉沉的云遮住了天幕上的一轮残月将世间最后一丝光亮也纳入阴云之中。高阁庭院皆被黑暗笼罩,尚书府中庭内阁的一点灯光便成了整座城最后的孤灯。
黎君皓负手立于灯前,右手提着大豪,垂眼看着桌上墨迹未干的字锁紧了眉头,一个‘困’字写尽了他此时此刻心中的纠结疑惑。他少年入朝为官,自负才学非凡,为官多年也深受皇上倚重。短短五年他便晋升为刑部尚书官拜正一品,可谓是仕途宽广前程无忧。可没想到加官进爵时的阴谋算计都没有难倒他,如今一个民间案犯却让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毫无进展。
案子迟迟没有进展,但京城却继续有人丧命。若是寻常百姓便也好说,偏偏死的人都是身居官位的达官贵人亦或是其子弟。一连七天一共死了五人,凶手来去无踪一点头绪也无,皇上大发雷霆朝中对立同僚趁机落井下石,弄得黎君皓焦头烂额很是被动。
若说头绪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在亲自接手调查此案的第三天他就发现死的人都是手头不干净的官员,不是贪污受贿就是手上有一两条人命的,仗着自己身居高位欺下瞒上,把人命不当回事儿,如今被害也是天理昭昭,黎君皓窃以为他们都是罪有应得。
但国有国法皇权在上,除了龙椅上那个人没有谁有权利决定人的生死,所以,这案子还是要查下去的。
黎君皓揉了揉眼角,又灌下一杯浓茶,想起傍晚时分传来的密信他不禁有些担忧。
这个青年尚书头一次遇上如此棘手的事情,只要有一根蛛丝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抓住。于是,匿名人士寄来的密信变成了这根蛛丝。
原本黎君皓也是谨慎之人,只是这封匿名信居然道出了官府从未公开的凶案细节,并指明能造成这样伤口的兵器普天之下只有一把,那便是江湖上四大名刀之一的弦月。
除此之外这位匿名者居然还详细指出了弦月如今在一位少年身上,这少年将会于今夜傍晚时分入京。
时间紧迫,黎君皓略微一思考便决定放手一搏,立刻传令下去按照密信中所画的刀形在各个城门处搜索,果然有守城兵发现了那把特别的刀。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黎君皓的沉思,只听得门口小厮低声道:“大人,探子回来了。”
黎君皓轻轻咳嗽了两声随即沉声道:“让他进来。”他虽然心急如焚,也必须在下人面前保持冷静镇定。
话音未落,一侍卫装扮的人便轻轻推开房门,躬身半跪行礼:“见过大人。”
“说说。”黎君皓声音沉静,没有半点起伏。
“一共有两人,一名青年男子和一位少年,少年负刀约摸十三四岁,青年貌美如仙不似凡人。两人皆乘骑黑色骏马往城东去了。”
黎君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略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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