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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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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冥彦道:“你已经知道了?”百里冥彦返回客栈之后只在门口遇见了上官哲,走之前和未和任何人说过要去见林晃母亲。
容舒道:“知道你们虽那镇长出去了一趟,先前千羽寒一回来就把车非寂叫走了。”
百里冥彦点点头,须臾他忽然愣住扭头看向容舒:“车非寂和你住一间?”
闻言,容舒抬了抬眼眸不以为意道:“你不也和千羽寒住一间?”
百里冥彦顿时噎住,想立刻反驳‘我们不一样’,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似乎没有什么不一样,千羽寒和他既不是侠侣也不是兄弟,最多算是师徒关系,可就算是师徒住一间房其实也有些怪异,何况两人还同床共枕相拥而眠……
想到这里百里冥彦脸微微有些发热,旋即立刻回过神来,定了定神决定先说正事:“对了,我这两天想起了一些幼时发生的事情,可不太真切,每次想回想就仿佛被什么外力阻隔了一般,你这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我想起更多的事?”
容舒想都没想就摆摆手道:“你当我是神仙降世么?就算是我自己也记不太清小时候的事情好吧……”
“不是……”百里冥彦打断容舒,认真道:“不是人成长的自然遗忘,我怀疑我小时候的记忆被百里琛用什么方式强行抹去了,现在可能是受到了某种刺激让那些被抹去的记忆渐渐苏醒,可总是无法完全苏醒,所以我想……”
容舒眉头微皱,接着道:“你是想让我用药把那些强行抹去的记忆唤醒?”
百里冥彦点点头。之后容舒一一询问了许多关键性问题,百里冥彦也很仔细的回答。听完百里冥彦的叙述,容舒沉默半晌后,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见状百里冥彦有些急了,忙问:“为何不能?”
容舒道:“根据你的描述,这些记忆大约都是五六岁之时或者更早的,而且除了最近一段日子,过去的十几年里你都没有任何回复记忆的征兆。”容舒微微一顿,认真道:“冥彦,很有可能百里琛所用的抹除记忆的方法是具有伤害性的,且不可逆转。”
百里冥彦不解的皱眉:“什么伤害性?什么不可逆?”
容舒轻叹一声,淡淡道:“打个比方,一张白布上写了字,有人想把这些字抹掉,他可以把这张布拿去洗了,也可以在布上重新写字画画把原来的字盖掉。可是洗掉的布不可能洗得干干净净总会有字迹残留,盖上其他字画的布也可以通过断字残篇重新拼凑……可百里琛却把这张布给烧了。”
百里冥彦愣住,良久之后他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他可真是狠啊!是乐迷……萧锦乐吗?用洗魂曲彻底洗去那段记忆么……”
他没有告诉容舒的是七年前他就听百里琛说过,他的记忆是被乐迷用洗魂曲抹去的,可前几日千羽寒又告诉他不要太过迷信音律,就算是他们看到镇子里的人受音律催动,也都是辅以蛊毒才行得通的。若不是精通音律的乐迷,更不会是医仙容舒,难道是毒蝎用毒?
果然如千羽寒判断的那样,容舒也摇头道:“光凭音律不可能做到完全抹除记忆。不过你提起洗魂曲倒是让我想起百里琛早年时候不受庄主重视,经常独自在外行走江湖,曾去过南蛮,这洗魂曲就出自南蛮。曲子似乎有惑人心神之效,若要说抹去记忆,怕是有点牵强。”
容舒很耐心的解释,百里冥彦却被其中的一个字眼转移了注意力,他一脸不可思议:“你说我父……百里琛早年的时候不受庄主重视?”
容舒道:“那时我还小,来黄泉谷求医之人常常会聊起这些江湖轶闻。”
百里冥彦立刻追问道:“你还听说了什么?”
容舒无奈道:“那时候七绝山庄的长公子百里韬和我师父有些许交情,师父偶尔会说起。只知道七绝山庄二公子和长公子两人争少庄主之位,庄主原本游移不定,却因为一件事情突然疏远了二公子,之后二公子便常常云游在外。”
这些事情百里冥彦从来都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大伯,至于爷爷只听冥祁说病逝了,百里冥彦自己也没有丝毫记忆。
蓦然之间,百里冥彦觉得他的生母若真的叫做林敬琬,是雁山林家四小姐,那么当年百里琛身边的人肯定有谁会知道,若是找不到林晃的母亲就只能想办法回山庄打听了。
回山庄……光是想想就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既然容舒这里找不到恢复记忆的方法,百里冥彦只好作罢告辞回房了。
一直到夜幕四合百里冥彦撑不住坐在桌边沉沉睡去,都没有等到千羽寒。百里冥彦突然惊醒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百里冥彦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只觉得脑袋沉得厉害,桌上的残茶已经凉透,昨天只喝了一口就不知不觉睡去了。百里冥彦缓缓起身走过去推开窗户,寒意迎面扑来冷的他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清晨的雾气将整座小镇笼罩其中,看不太真切,好在雪已经完全停了,阴沉许久的天空终于有云散日出的迹象。
清醒过来之后,百里冥彦脑袋里蹦出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千羽寒人哪儿去了?
思及此百里冥彦立刻转身出门,他不想再等了,他想这一刻就看到千羽寒,就算看到他的冷脸也好。
因为容舒和车非寂同住一屋,他便先去千里的房间。只轻轻敲了一下门门便开了,千里这小子居然没有锁门!百里冥彦先是心头一惊旋即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也顾不得礼节直接推门而入。
“千里,千里?”
房间不大,听无人应答,百里冥彦径直走到屏风后的床榻前,床上空空如也,不仅床上没人,一眼扫过去房间里也没有丝毫人居住的痕迹。没有更换的衣物,没有喝剩的残茶,甚至没有烧过的油烛……
百里冥彦心猛地一沉,他转身快步离开径直往车非寂和容舒的房间奔去,他甚至没有敲门便直接闯了进去。
一样的空空如也,空得仿佛昨天下午和容舒在这间屋里谈话是他做的一场梦。
百里冥彦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试探的呼唤道:“寒哥哥?”
无人应答。
“羽寒,千羽寒!”突然百里冥彦就像疯了一样冲出去在二楼挨个房间大喊千羽寒的名字:“千羽寒,千羽寒!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出来!”
依旧无人应答。
可百里冥彦不依不饶,大喊大叫,终是把二楼的所有人都吵醒了。谷上清揉着眼睛,半踩着鞋履满腔怨念道:“大清早的吵什么啊……”
百里冥彦见谷上清出现,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冲过去问道:“上清,千羽寒呢?”
谷上清美梦被打搅,没好气的摆摆手道:“昨晚就走了。”
短短五个字顿时将百里冥彦定在原地,这一瞬间他好似听不懂谷上清的话,又好似失去了听觉,只看见谷上清嘴唇在动,却不知道说了什么。
随谷上清之后出来的是萧憬,比起漫不经心的谷上清,他表情严肃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很理解百里冥彦此时的心情,但他知道此时自己的立场不太适合在百里冥彦面前多说什么,便十分识相的选择了闭嘴。
百里冥彦也似乎没有看到这个人,眼皮抬都没抬一下,直到片刻之后上官哲出现他才动了动身子转向上官哲,做最后的挣扎:“千羽寒呢?”
上官哲说话从来都不会拐弯抹角,直接道:“走了。”
百里冥彦:“何时?”
上官哲:“昨日酉时三刻。”
百里冥彦一愣,旋即明白过来。那正是他从容舒哪里回来,支不住睡过去的时候。他刻意选择了自己睡着的时候不告而别么?不,就算是困乏也不至于从天刚黑就一觉睡到次日,丝毫没听到动静……忽然之间,百里冥彦想起了那杯茶,真的是太大意了,他从返回客栈就没泡过茶桌上又哪里来的茶壶?原来千羽寒早就算计好了,下好了药就等他睡过去。
上官哲没有注意百里冥彦越来越沉的脸色,继续道:“他走之前留了一句话。”
这时候百里冥彦终于动了动,缓缓抬起眼眸道:“什么话?”
上官哲没有立刻作答,而是扭头看了一眼谷上清,似乎是觉得这句话应该由谷上清来说更为合适,可谷上清却望着天花板扭头走开了,显然不想接着烫手山芋。上官哲只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淡淡复述道:“‘忘了我吧’。”
第113章 阴霾
辽沂城外小镇。
街市巷尾一座不起眼的院子深处,哐里哐当砸碎东西的声音不断的从角落的屋子里传出,间歇伴随着男人的叫骂声。
千里前脚刚踏入院子,就听见这十分刺耳的噪音,皱眉摇着头‘啧’了一声,走上前询问在门口看守的黑使:“这几天都这样?”
黑使带着面具,似乎无喜无悲,可一开口千里就仿佛穿透面具看到他那张哭丧的脸:“可不是嘛,从睡醒就开始砸东西,大喊大叫,送进去的碗筷碟盘从没有一样能完好保存下来的,打扫的人一进去就被拳打脚踢轰了出来。无奈之下只好去买了一套木质的碗碟,没想到他居然开始拆桌椅了……好在用镇魂汤暂时封住了他的功力,否则不得把这屋子给掀翻了。”
千里露出同情的目光抬手拍了拍黑使的肩膀,道:“难为你了。”说罢便让黑使打开门锁推门走了进去。
一开门迎面就飞来一个木碟,千里早有准备偏头躲开,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坐在地上斜靠在床边上,手里拿着木碗一下一下砸着床沿。他面前是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桌椅,地上满是摔碎的碎瓷片,有的瓷片上甚至有血迹,看样子似乎是想自尽但又没那个胆量和决心,只是不断在危险边缘试探挣扎。这幅人不人贵不贵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七绝山庄少庄主应有之姿。
百里冥祁懒懒抬了一下头,见来人不是往日送饭的老奴,也不是带着面具的黑使,难得没有叫骂微微喘了口气道:“千羽寒呢?我要见千羽寒。”
千里道:“我师兄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听少年如此称呼千羽寒,百里冥祁有些想起来眼前的少年正是在辽沂城外和车非寂一起将他俘虏的人,顿时有些恼怒,恨恨道:“你们要将我关到什么时候?!不怕我爹来夷平千机阁么!”
千里呵呵一笑,他没想到这位尊贵的少庄主居然如此愚蠢,便道:“百里少庄主,事到如今你居然还在指望你那位躲在别人家的爹?他若真要救你,为何不早来,让我们白白养你一个多月……”
听到千里的讽刺,一向以父为尊的百里冥祁居然没有生气恼怒,而是自若一笑道:“躲?呵……爹他怎么会躲。”
千里听出话中有话,不动声色道:“既然不是躲,为何老待在巫山霍家不出来?”
百里冥祁却道:“不必费心套我的话,你可不是千羽寒。”
千里腹诽:你还不是因为被师兄的美貌迷惑,失了心智。同时千里也第一次觉得师兄厉害之处不仅是因为他的绝世武艺,天下冠绝的无双容颜更是令他惑人无数,洗劫人心。
不等千里继续说话,百里冥祁又道:“那诗诗呢?我要见她。”
没想到这个张口闭口都是师兄的男人居然会提起另外一位女子,千里微微皱眉疑惑道:“浅诗诗,浅姐姐?你见她作什么?”
百里冥祁低下头,须臾之后他嗫喏道:“我就是想见见她……”
千里一愣,半晌没反应过来。他不知道百里冥祁和浅诗诗有什么前尘往事,但他愣是从这短短几个字中听出了别样的意味。
千里道:“为什么?你和浅姐姐有什么关系吗?”
百里冥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千里摇了摇头作势要走,百里冥祁蓦然轻叹一声道:“我想当面和她说声对不起……”
千里顿住,扭头看向身后那个邋遢的男人,却见那人浑身污脏不堪眼神却十分坚定情真意切,半晌千里无奈道:“浅姐姐被安排要事,暂时不在辽沂,待她回来我带她来见你。”
闻言,百里冥祁便没再说什么。
千里此番来本意就是看看这位金贵的人质是否安好,见还能如此活蹦乱跳的摔碗叫骂,千里便放心了,转身要走却听身后的人突然道:“她难道是去了穹顶天宫?!”
千里脚步一滞。
只听百里冥祁突然激动起来,他大叫道:“不能让她去天宫,我爹他……诗诗她会死的!”
巫山穹顶天宫。
一排身着飘然纱衣的曼妙女子端着酒菜水果穿过走廊,浅诗诗混在其中端着菜肴来到正殿。大殿华彩画壁绚丽夺目,琉璃穹顶熠熠生辉,全然不似以节俭为家训之一的巫山霍家的作风。
进入大殿后领头的女侍抬手停步,示意她们先等候片刻,浅诗诗垂头站在后面,缓缓抬起眼眸有意无意的瞟向大殿之上。
却见一华服中年男子高坐于大殿金座之上,面前是翡翠玉碟盛装的各色水果,丰盛之状让人错以为当下正值收获之季,可殿外枯枝上的残雪却昭示着真实。
此人既高坐于巫山霍家穹顶天宫正殿的主座上,身份似乎昭然若揭,可若是让武林中任何一人见了此情景都会忍不住惊讶,那本该是霍家家主就坐的位置上此时却坐着另外一人——武林同盟盟主百里琛。
而当今霍家家主霍廉却坐在下面次座上,瑟缩着肩膀端起酒杯遥遥给百里琛敬酒,脸上的谄媚奉承几乎要从眼角的皱纹里蹦出来。
霍廉高举着酒杯道:“百里庄主,明年武林大会就仰仗您了。”
百里琛吃着葡萄酒杯随手一举道:“客气,既然是同盟里的东西,自然是各家轮流掌管。”说着他仰头将玉樽里的酒一饮而尽。
霍廉也随之仰头喝尽,继续笑道:“哪里哪里,都说这《千言谱》修炼极为艰涩,若日后霍某有修炼不通之处还望庄主指点。”
这一来一回浅诗诗听明白了,原来霍廉是想让百里琛放水让霍家赢下明年的武林大会,获得《千言谱》的持有权。不仅如此,听百里琛意思他似乎许诺其他各大门派轮流落座武林盟主之位,想让人人都得到修炼《千言谱》的机会。怪不得霍廉称呼百里琛为庄主而非盟主。
霍廉话音刚落,领头侍女微微一挥手,侍女依次上前摆菜,浅诗诗立刻跟上。
霍廉等着百里琛接话,恰好前来摆酒菜的侍女挡住了霍廉的视线,让他看不到此刻百里琛的神情,可这不长的沉默却让他心有戚戚然。一念之下,侍女已经让开了视线,霍廉抬首看去却见百里琛用手撑着额头,居然是合上眼睛睡着了!
“百里庄主?”良久,霍廉忍不住出言提醒。
百里琛猛地睁开眼,一脸迷茫的看向霍廉。霍廉忙道:“饭菜已上齐,庄主再不吃就凉了。”
百里琛这不抬眼还好,这一抬眼便与偷偷摸摸观察他的浅诗诗视线撞了个正着,浅诗诗慌忙收回目光,心脏飞快跳动起来。虽说她易容过,可不能保证百里琛这个浸淫江湖已久的老狐狸看不出破绽。
好在此时侍女头领做了手势要离去,浅诗诗松了一口气立刻跟上,只是这一口气还没吞下就听见后方大殿之上百里琛凉凉的声音传来:“等等。”
众侍女齐齐回头。
只见百里琛从主座上走下来,径直向她们走来,这一秒钟浅诗诗心如擂鼓冷汗涔涔,薄如蝉翼的纱衣因为冷汗几乎要贴在她后背上。她猛地想起很多年前那个夜晚,也是这个男人提着刀劈开装着她的麻袋,在她脸上刻下了永远无法抹去的恶痕。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混迹江湖,杀过人也被人追杀过,以为自己已经练就了精钢不坏之心,不会再惧怕给她带来噩梦的人。可如今再次相见,软弱的身体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一秒,两秒……
就在浅诗诗要控制不住发软的腿想要逃的时候百里琛忽然在她前方的侍女面前站定了,浅诗诗缓缓抬眸,只见百里琛抬手勾起侍女的下巴看了看,旋即松开手转身返回了。浅诗诗心猛地一落,若无其事的呼出一口气……
“霍家主,今天就要她们了,不必再劳烦您重新搜寻。”百里琛忽然如此说道。
霍廉了然一笑,起身拱手道:“多谢盟主体恤。”
这是霍廉第一次称呼百里琛为盟主,浅诗诗此时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七日之后。
穹顶天池旁的临空洞中,漆黑的洞窟只有两盏昏黄的油灯照亮一小方区域,周围浓重的血腥味刺得浅诗诗呼吸一口气都觉得困难。
她手脚都被绑在木架上,宛若一只待宰的牲口,她的手臂腿上到处都是伤口,但这些伤口都不深只是浅浅的割开了表层皮肉,让她的血流出来滴落到地上用来盛放血液的瓷盆里。
而就在她周围亮光的方寸之内,还有另外两个木架,上面同样架着两个人,但这两个人并不是七日前与她一起被拖进来的侍女,而是三天前换上来的‘新货’,只不过这两位‘新货’也没有支撑太久,很快就经受不住大量失血昏死过去了。若不是浅诗诗早先暗中运气封住了筋脉,保住了主脉,恐怕此时她早就血干而亡,尸体被抬出去了。
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暗处还有多少和她一样的无辜受害人,但经过这些天她也明白了,百里琛似乎在用活人的血练什么功。
既然他能想出这种邪门法子说明在修炼《千言谱》时定然遇到了什么问题,甚至已经走火入魔,试图用这种邪门歪道自救。就算没有走火入魔,只要他敢用自己的血,浅诗诗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让他走火入魔筋脉爆裂而亡!
念及此,浅诗诗又一次咬紧牙关暗自运转真气保存气血,尽可能让她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久到她可以亲眼见到亲耳听到百里琛身亡的消息。
洞口处传来脚步声,浅诗诗闭上眼睛假装昏迷。只觉得来人缓缓走近,一道猎鹰般阴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上下审视着。突然,脖颈被一双大手攫住,猛然的力道让她在一瞬间感觉到了窒息,她睁开眼睛只见百里琛恶狠狠地逼视着她,宛如一头恶兽,下一秒就要将她的骨头嚼碎吞进肚里。
“你到底是谁?!”百里琛这般质问道。
第114章 识破
千羽寒不告而别后,百里冥彦一行人在镇子客栈里等了三天。
谷上清一度以为百里冥彦再次受到打击消沉了,可百里冥彦或询问萧憬与百里琛有关的事情或拉着镇子里的李老汉询问林晃的过去,一点也没有消沉的迹象。可他们却都不知道百里冥彦在等什么,也没敢多问,就在谷上清以为他只是在自我逃避的时候百里冥彦忽然说要离开了。
那是第四天的清晨,谷上清下楼就看到百里冥彦已经准备好了车马粮食,一副要出远门的模样。
谷上清微微一愣,还未等他开口就听百里冥彦凉凉道:“走吧。”
谷上清:“去哪里?”
百里冥彦面露不解反问道:“难道我们应该一直留在这里?”
谷上清:“你不是在等林镇长吗?”
百里冥彦又反问:“等他做什么?”
谷上清:“……”不是等他你这三天留在此处又是在做什么?
谷上清总觉得百里冥彦哪里有些奇怪,只可惜百里冥彦并不留给他多余的时间任由他打量猜测,自顾自出门跳上马车道:“叫上官他们下来,一刻钟之后出发去辽沂,回总楼。”
马车是镇上人备好的,谷上清要给钱却被李老汉推辞了,说是救命之恩岂非金钱可比。谷上清想想也是,便没推脱好意,甚至还恬不知耻的要了两壶烧酒。百里冥彦无奈的笑笑,一上车便毫不客气的夺走了一壶,谷上清在一瞬间被百里冥彦开朗的笑容所迷惑,等猛然惊觉,烧酒已经被百里冥彦灌下一大口,只得恨恨的小声骂了几句。
百里冥彦也默许了萧憬跟着他们,于是一行四人一马一车徐徐往北方而去。
谷上清、上官哲、百里冥彦三人轮流驾车,萧憬伤未痊愈则一直在车内休息。傍晚时分,四人行至沂水之畔,百里冥彦联络好的七殇楼里接应的人已经早早等在码头了。
谷上清推开车窗看见等在码头的劲瘦的黑衣青年顿时一愣,缩回脑袋揉了揉眼,再掀开窗,那黑衣青年不仅没消失甚至还朝他招了招手。
‘啪’的一声关上车窗,谷上清靠在车厢壁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扭头问上官哲:“阿哲,你看看外面的人是谁?”
上官哲微微皱眉,掀开另一侧车窗朝外看去,只见码头处一位瘦高的黑衣青年正朝他们挥手,老远都能看到咧着嘴一口白牙,似乎十分兴奋。旋即上官哲收回目光,皱眉低下了头。
“是我看错了吧,一定是我看错了吧,楼云卷怎么会来这里,他不是在家奶孩子呢吗?不好好呆在陵都,跑这儿来干嘛?!”谷上清急吼吼道。
上官哲依旧皱这眉头沉默不语。
萧憬默不作声瞥了一眼上官哲,转而对谷上清道:“这个楼云卷怎么了?你怎么看起来很怕他的样子。”
谷上清立刻坐端正,严肃道:“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怕他?”
萧憬道:“那他是谁?”
谷上清:“他是水寒楼分楼楼主,负责楼中陵都一带的走镖生意。”想来冥彦若要联系楼中,距离此处最近的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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