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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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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君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略一停顿旋即道:“派人继续跟着,先摸清他们的目的伺机引开那个俊美男子然后……”黎君皓做了一个抓握的手势,那侍卫便了然,抱拳低头道:“是!”
等侍卫走后,黎君皓抬起眼眸望向窗外阴沉沉的天空,良久,他低声喃喃道:“会是他么……”
千羽寒和百里冥彦一路畅通无阻,不出半个时辰就到了城东。但此时东城门已经关闭,只有两名守城兵拄着□□昏昏欲睡。
百里冥彦心中暗道,如此松懈的管理哪里还有宵禁的样子,思及自己居然会陷入如此明显的圈套就懊恼不已。
“都说了小孩子不要老皱眉……”
“我不是小孩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怒火,百里冥彦第一次开口厉声反驳。
千羽寒微微愣住随即狡黠一笑道:“小孩子脾气……”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御马走进一个偏僻的巷子里,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再骑马了。夜色中百里冥彦感觉到千羽寒瞥了他一眼,他赌气似的扭过头,却听到一声衣袂破空的声音,闻声抬头就看见千羽寒已经跃上城墙,站在城墙上朝他挥手。
一刻钟之后,百里冥彦站在高大的城墙下弯着腰气喘吁吁,黑缎锦衣沾满了干草黄土,背部已经被汗水浸湿。
千羽寒坐在墙头摇着折扇懒懒道:“你再不上来,我们就不用出城了……”他打了个哈欠补充道:“你可以直接去坐牢了。”
百里冥彦抬头狠狠地瞪着上面那个人,那眼神恨不得将其咬碎了咽下去。他自知自己一向注重内力修为和功法,从来没有刻意练过轻功。像京城这样高的城墙饶是特意修炼过轻功的人要一口气跃上也是吃力,何况一个十三四岁未修练过的少年。不过百里冥彦却知道自己跃不上这城墙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并不是武学造诣欠缺……
“你瞪我也没用……”墙头上那人不屑道:“想我千羽寒声名赫赫居然收了你这么个窝囊废做徒弟……”
一句话没说完,就听见耳边‘嘭’一声。就差一步百里冥彦就可以跃上城墙,可惜就欠那么一步他就又栽了下去。
“啧啧啧……”千羽寒看着重重摔在地上的百里冥彦一脸无奈地摇着头。“干嘛这么拼命,是嫌自己摔的还不够重么?可惜了这一身上好的黑锦缎……”
百里冥彦咬着牙再一次站起来,只觉得自己丹田气海真气翻涌不息,却始终杂乱无章始终找不到一个恰当的流向。他每一次提气都被经脉中的堵塞逼回,无法运气。
他望着站在墙头的那个人,即使看不清表情也能想象到那人此刻狡黠的神情。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蓄力,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蓄满便觉得身体一轻,一口气的功夫千羽寒已经跳下城墙伸手从腋下将他托起,脚下几次助力轻而易举跃上了城墙。
在城墙上站定后,千羽寒拍拍手道:“也不高么,你怎么就这么费力。真是个没用的家伙……”
百里冥彦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有火发不出,只能抬眼狠命地瞪着千羽寒。距离近了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才到这个男人的下巴,身高的压制让他必须仰视这个不可一世的男子。
终有一日,他定要让这个人仰视他,臣服于他,让他再也笑不出来!百里冥彦暗自发誓。
忽然感觉手腕一凉,转眼却见千羽寒什么时候拉起他的手腕径自把起脉来。百里冥彦心中一惊,迅速甩开他的手,但当他看见千羽寒脸色渐渐转阴便知道已经瞒不住了。
“经脉堵塞,气血不通,只要稍微运转真气便会全身剧痛,关节大穴尤为严重……亏你还能这样无所顾忌的行走江湖,若是真动起手来,一个略懂武学皮毛的乡野莽夫也能置你于死地。”千羽寒定定地看着百里冥彦冷道:“你是不是想死?”
百里冥彦很少见到千羽寒这等严肃的表情,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避开千羽寒凛冽的眼神低声道:“我当然不想死……”
“那你为什么不说?!”
百里冥彦怔了怔,他没想到一路上嘻嘻哈哈抓住每一次机会讽刺他的千羽寒会因此而动怒。百里冥彦惊疑不定地扫了他一眼,却见那张俊美的脸上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怒气,虽然不明显但确确实实动怒了。
“师傅……”百里冥彦第一次主动叫了他师傅,他缓缓道:“我拜你为师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江师傅说你可以帮我……”
“江师傅?江辙?”
百里冥彦沉声道:“嗯,江师傅说只有你能够帮我,否则我再修炼下去定会走火入魔……”
千羽寒皱着眉头不说话,良久他才开口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百里冥彦绝不想说出自己是因为看不惯千羽寒,不愿低头求他,更不愿欠他的人情才自己咬牙拖着迟迟不肯开口。
“罢了,我会找时间尽快帮你疏通经脉,这之前你最好不要运气罢。你每运一次气淤结便愈甚一分,如果积累到一定程度,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帮你全部化解。”
看到这个俊美男子眼底深处的担忧百里冥彦居然有些晃神,听惯了千羽寒的嘲讽讥笑,便以为这个没心没肺的男子不会对任何一个人上心,仿佛所有的人在他眼里都只是个玩物、嘲弄的对象……像如今这样的神情不该出现在他的脸上。
“走吧。”说着千羽寒走过来很自然地伸手揽紧他的腰,接着身子一轻眨眼间便稳稳落在了地上。
不等他挣扎,千羽寒就已经放开了他,兀自往前走去。顿在原地看着千羽寒的背影,百里冥彦忽然觉得他眼里无所畏惧的男子也不过是身形单薄的江湖一孤舟而已。
第14章 第十四章 城郊客栈
天还没有完全黑,阿全就将那红色的风灯高高挂起来。深蓝的夜幕下这红色风灯就是归人的路标,指引着那些在黑夜里迷路的孩子寻找归途。
虽然每夜挂灯已经成了阿全的习惯,但这几日老板娘却特意叮嘱他早些将灯挂出去,好吸引来往的旅人入住。
自打三天前开始宵禁,客栈的生意便尤其好。那些匆匆进京赶考的书生夜晚到此都会因为宵禁而无法进城,便只能住在这城外的客栈里,到了第二日早上开城门时再入京。
阿全挂好了灯便小跑着回了客栈,他必须要赶在天完全黑之前把一楼的桌子全部擦一遍,否则又该挨骂了。
阿全哼着小曲儿手下活却不耽搁,忙忙碌碌终于擦完了最后一张桌子,看着堂中一尘不染的桌椅阿全心中便生出几分满足感。
“啊……终于收拾完啦!”阿全伸了一个懒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身后传来脚步声,阿全心中一喜——终于有客人上门啦,看来这个月能多拿些银钱咯。
来的是两位客人,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男子长相普通平庸,宽额方鼻,黑脸浓眉,只有一双眼睛波光流转熠熠生辉。他一身褐色绸衣,乌发以玉冠半束,脚蹬云锦白靴。这身打扮一看便知不在千金之下,但他这般搭配却显得不伦不类,甚为扎眼。反观旁边这位少年,倒是一身干练的黑锦窄袖服,眉目深邃英挺,气势不凡。
阿全也是见惯了各种各样的来往旅客,只是愣了一瞬便笑着迎上去道:“两位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那中年男子斜眼扫视着他讥笑道:“都这会儿了,你说我是打尖还是住店。”那声音粗犷厚重,一看就是平日里呵斥惯了下人的模样。
阿全心中不悦,但生意人决不能在客人面前臭了脸色,便殷勤地接着笑道:“住店的话现在只剩下地字号房间了,不知两位……”
看他二人的穿着阿全便猜测他们多半是来往商客,家境殷实,想必住不惯地字号那种粗糙的房间。没料到那中年男子闻言几乎没犹豫便答应了:“好,你替我们稍微打扫一下。”
阿全心中松了一口气笑道:“我们这里的所有房间都是打扫过的,两位客官直接跟我来吧。”
谁料那中年男子道:“再打扫一遍,我就在旁边看着。”末了他看看身旁的少年眼里露出一丝宠溺的笑意:“我儿子体质敏感,我怕他睡不舒服。”
少年嘴角不经意的抽搐了一下。
等阿全替那两位客人安顿好之后他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他当店小二这么久从来没有遇到如此刁钻的客人,一会儿说床铺有些潮要重新换,一会儿说茶具不干净要用沸水烫过再端上来,末了还说饿,点了几份连名字都没听过的茶点……可真是把他累得够呛。
阿全擦拭着额头上的汗,一屁股栽倒在靠椅上刚准备喝口水缓缓,结果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店里又来了两位客人。
阿全抬头看第一眼便愣住了。站在门口的人实在太美,比他朝思暮想的未央湖畔浣纱女还美。可惜他却不敢再看第二眼,站在那人旁边的黑衣人眼神太过阴鹜,光是眼神阿全就已经心生寒意迟迟不敢上前。
“要一间天字号上房。”那黑衣人径自说道,用不由分说的霸道语气。
阿全浑身一抖连忙赔笑道:“两位客观实在不好意思,小店已经没有天字号房了。”
那黑衣人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分明是张英俊的脸却因为那双眼睛平添几分杀气。
“给他们一间。”
阿全正在搜肠刮肚回想多年来积攒应对刁钻客人的办法,却听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回头一看,正是老板娘叼着烟斗从内阁走了出来。
阿全凑上去诺诺道:“可是那间是为贵客预留的……”
老板娘打断他淡淡道:“他们就是贵客。”
阿全一听立刻点头哈腰连连赔罪:“两位贵客大驾光临,小的有所不知得罪得罪……”
黑衣人不置可否,目光冷冷地瞅着老板娘不再说话。而旁边那位美人看了一眼老板娘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他走上去微微点头低声道:“离愁,好久不见。”
离愁?原来老板娘叫离愁么……这还是他头一次听说老板娘的名字。
阿全还欲再道歉,老板娘却挥了挥手示意他去收拾房间,阿全只得躬身离去,最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美人,不料这一眼却发现那美人竟然是个男子。
男子就男子吧,终究是美人。
“离愁,这些年过得还好么?”阿全走后,男子这般问道,似是平常的寒暄声音却淡漠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老板娘早已习惯了生意场上的逢场作戏陪酒卖笑,但一向笑靥如花的老板娘此时却忽然不笑了。她凝视着眼前的人,那双美艳的凤眸挂着些许淡淡的悲凉最后化为嘴角的一抹苦笑。她道:“想不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还能见到你……”她苦笑着似在笑自己又似在嘲讽往事云烟,最后她丹唇中轻轻吐出三个字,夹杂着昔日爱恨,今日人非:
“沈青莲。”
二楼,地字号房间里。
褐衣男子站在镜前沾着小二刚打来的热水缓缓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俊美的脸。这张脸与方才那张有着天壤之别,说成是倾国之美也不足未过,只是嘴角挂着的痞笑让这份美大打折扣……能有这般容颜与痞笑的除了千羽寒还会有谁?
千羽寒伸了个懒腰长叹一声:“啊——终于可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了,被这块皮闷着真难受。喂!你要不要吃些东西,这些东西虽然比不上吹雪阁的,但填饱肚子还是可以的……喂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喂!”
百里冥彦不顾身后人的叫嚣,盯着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发呆。
“喂!你傻了吗?”千羽寒忍无可忍,走上前身子一倒坐在床上抬头看向发呆的百里冥彦,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喂——你是聋了吗?!”千羽寒拍了拍百里冥彦的脸。
百里冥彦不耐烦地打开他的手皱眉道:“这里怎么只有一张床?”
千羽寒一愣随即笑道:“地字号房间从来都只有一张床你不知道么?再说父子睡一张床怎么了?”
百里冥彦道:“谁和你是父子。”听得出百里冥彦再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气。
“好吧,不是父子,师徒睡一张床有问题么?”千羽寒嘴角含笑,眼神天真,一副大家都是一家人还客气什么的模样。
百里冥彦看着那张窄窄的青帐木榻,扭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千羽寒,脑中一些画面闪过。随即他猛地摇了摇头,把那些莫名的想法甩出脑海,扶着额头转身就朝门外走去。千羽寒眼疾脚快一个箭步拦在他面前道:“你干什么?”
百里冥彦别过头冷冷道:“当然是再开一间房。”
千羽寒道:“如果你想暴露身份那就去吧。”说着便让开了路。
百里冥彦扭头看他道:“我再开一间房怎么就暴露身份了?”
千羽寒双手环抱在胸前,脸上是惯有的从容自得:“方才你我已经在外人面前承认是父子,如今再出去多开一间必定引人怀疑,况且我已除去面具,若让人看见必然再生事端。你到底还想不想查案,而且两个爷们儿睡一张床有什么关系,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一席话说得入情入理,百里冥彦却依然皱着眉倔强得不肯回头,但他却没有再能迈出一步,因为千羽寒死死地拉住了他的手臂。
“回去坐下!”再次开口的时候千羽寒的口气已经冷了下来。
被千羽寒抓着的手臂即使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他微凉的体温,百里冥彦心头却像有一团火烧着。良久,他终于放软了僵着的身子。
千羽寒察觉到他的妥协便放缓语气道:“你独自睡罢,我在桌上小憩一会儿,后半夜我们去案发的房间看看。”他拽了拽百里冥彦:“赶紧去睡吧。”
千羽寒走过去熄了灯,把百里冥彦硬拽到床前道:“自己宽衣睡吧,方才他打扫房间我已经趁机检查过了,没有任何异常。况且我也在这里,应该没有谁敢再来放毒……”
千羽寒絮絮叨叨地说着,百里冥彦却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他着魔似地定定瞅着千羽寒,仿佛是想趁着黑暗好好看看这个自己白日里未敢正眼看过的男子。
夜色如墨沉沉无月,黑暗里看不清他的模样,心中却缓缓攀升出一股奇怪的感觉,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描绘起他的样子:玉冠束发,白衣翩翩,眼波流转,薄唇微扬……每一笔每一画都惊心动魄,搅动着他的心。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忽然回想起那双唇的触感,此时此刻竟然有种再次品尝它的冲动。
“你在看什么?”仿佛感受到那灼灼目光,千羽寒轻轻开口。
百里冥彦心神一震,恍然回过神,立即为方才自己脑中的想法羞怒不已,好在黑暗帮他遮掩了通红的脸色。
“没…没什么……”他慌张道。
“那就赶紧睡吧。”说罢,千羽寒起身走到桌边撑着脑袋闭上眼。
百里冥彦兀自睡下,侧身看着黑暗中的剪影。两厢沉默,百里冥彦终究忍不住开口道:“你还是过来睡吧……”
一阵寂静后,千羽寒轻轻一笑,正准备起身走过去,忽然听到房间里一阵异响,下一秒,他便扑向百里冥彦。在他触到百里冥彦的同时,百里冥彦忽然感觉身下一空,紧接着便和刚刚抓住他衣襟的千羽寒齐齐坠落下去。
第15章 第十五章 所谓七绝
百里冥彦在两三秒之内目不能视物,能做的就只有牢牢抱住千羽寒的腰,或许是太过紧张,他整个人都贴在千羽寒身上,距离近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
千羽寒单手抱住怀里的人,瞬时从袖中甩出一支冷烟火。
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百里冥彦眼前一花,适应了片刻之后百里冥彦才看清了周围的环境。这是一座地下石室,足足几十米的垂直暗道直通地下,奇怪的是暗道四周的石壁上生出几十块短短的方形石柱,仿佛就是为了有人不慎坠落方便借力而设。
千羽寒抱着百里冥彦急速下坠,百里冥彦奇怪为何千羽寒不肯踩石柱借力减缓落势,一直到落地前千羽寒才左右借力稳稳地落在地上。
冷烟火熄灭,周围再度归于黑暗,百里冥彦心惊未定黑暗中摸到身旁人的手便不由自主紧紧握住,似乎想从那冰冷的手心里寻找一丝安定。
“千…师傅……”百里冥彦忍不住开口。
“别说话。”还未说完对方就急急打断了他。
绝对的黑暗总是让人心慌,好在手中握着的人还存留着熟悉的气息。半晌,百里冥彦感觉寂静几乎要将他吞没,终于忍不住再一次开口,在他开口之前千羽寒却先开了口:“你没事吧?”
不料,第一句便是关心。百里冥彦怔愣了一瞬才开口答道:“没事,你呢?”
千羽寒嘻嘻一笑道:“我怎么可能有事。”说着一点火光在他们之间燃起,亮起一盏灯化开浓重的黑暗。
视线里,是千羽寒一贯轻松的笑颜,这个人仿佛何时何地都能从容自得,仿佛什么事都无法动摇他的内心。
“没事就好。”
“你担心我?”千羽寒眼眸闪烁。
百里冥彦却扭头看向地面一角,像个闹别扭的小孩低低道:“我没有。”
“那你能放开我了么?”千羽寒举起被百里冥彦攥紧的手狡黠一笑:“到底还是个孩子,遇到这种情况还是会怕。怕就怕了,还装什么勇敢……害怕本就是孩子的特权。”
百里冥彦像抓着烫手山芋一般猛地甩开手,面颊浮上一层不易察觉的红晕,但表情依旧冷硬。
“都说了我不是孩子……”他低声抗辩,见对方嘴角含笑俨然一副看待小孩子撒娇的态度,索性不再解释,皱眉淡淡道:“所以呢,现在是什么情况?”
千羽寒笑道:“什么什么情况,你不是都看见了么。”
百里冥彦无奈,缓缓道:“刚才……其实你能不掉下来的吧。”
千羽寒笑,末了他摇摇头说:“我怎么忍心自己的宝贝徒儿摔下去呢?”
百里冥彦道:“我的意思是,你本来能在拉住我的情况下也不掉下来。”顿了顿他转头定定地看着千羽寒:“你是故意摔下来的。”
千羽寒表情微微一顿,随即笑意化开:“有那么明显么?”他似乎也小看了这个少年。
“能解释一下么?”
千羽寒道:“我只是临时起意,能有这样的机关设计这间店定然深藏玄机,所以就下来看看咯。”
“为了满足你无聊的好奇心,就得耽误我的时间。”百里冥彦有些不满,分明时间紧迫,先不说和沈青莲的九日之约,官府的突然的行动也让他生出些许焦虑。
千羽寒却不以为意,轻快道:“人在江湖本就该快意洒脱,何必纠结于那些条条框框,哪里有趣就往哪里走,即便这样到死我都觉得还不够畅快呢。”
百里冥彦完全不能理解这个人的思维,从千羽寒手里拿过火折,往四周查看起来。
千羽寒不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眼神幽深。良久,他道:“看出什么来了?”
百里冥彦身形顿住,转身摇摇头道:“看不出这里有第二个出口。”
千羽寒摇头叹道:“谁让你找出口的,出口只有头顶那一处,不用找了。”顿了顿千羽寒走近他定定瞅着他目光灼灼,“你就没有发现什么……嗯,特别的地方?”
百里冥彦别过头后退几步皱眉道:“这四周都是石壁能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千羽寒眯了眯眼,眼中明明白白写着质疑,他道:“凭你百里家小少爷的身份会看不出来这暗道是【机鬼】手笔?”
闻言,百里冥彦愣住,抬头怔怔地看着千羽寒。暗室本无风,眼前的火焰却左右摇曳明明灭灭,昏黄的光映得千羽寒那张精致的脸忽明忽暗,分明是微扬的唇角此时却渗出几分诡谲。
“百里家,七绝山庄,可谓是江湖上又一传奇。江湖上人只知道七绝山庄之【七绝】分别是武、兵、毒、医、机、酒、乐,山庄亦闻名于庄内这七件卓越的事物——武籍、兵器、□□、医术、机关术、酒以及音律。却少有人知道七绝山庄中真正的七绝并不是七样事物而是七个人……”千羽寒微微一笑继而道:“或者说是七位顶尖卓绝的杀手。”
“他们从未参加过武林大会,在高手榜上亦无名,但他们的存在却是武林中的一大势力,也正是他们在背后暗处支持着七绝山庄,七绝山庄才有今日地位。目前江湖上露过脸的只有机之机鬼,医之医仙。不过他们都以个人名义活动,不曾牵连七绝山庄。“说到这里千羽寒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别人不知道何谓七绝,七绝山庄的小少爷会不知道?”
百里冥彦脸色微僵,沉默良久才用极其不自然地语调冷冷道:“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千羽寒冷哼一声,惯常的嘲讽再度挂上嘴角:“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江湖人不知道只是他们片面的相信了你们的言辞,不怀疑便不会追查。一旦有了疑心,决心想查时无论动用什么手段总会查到的。”
“你去了千机阁?”
千羽寒冷笑:“怎么,你觉得凭我的本事查不到你百里家的事情,非得求助于千机阁?”
百里冥彦抿着嘴唇,心中百般疑惑。他知七绝山庄是何地,亦自信江湖上除了千机阁不会有谁知道山庄的秘密。如今却被千羽寒轻易道出,莫非是庄中出事了……
见百里冥彦神色变换,忽而转阴,千羽寒便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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