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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孩子归谁-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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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兄,你……”李怡茫然地开口。
韩梦柳道:“枉我从前担了个风流名声,但与李兄与杜公子一比,实在甘拜下风。佩服佩服。”抱拳一揖,自顾自绕过二人,向马车那里去了。
李怡与杜松风站在原地,一瞬间化作两个番茄。杜松风抬眼不满地看着李怡,压低声音道:“让你动静小点儿的,你偏不听……”
李怡翻了个白眼,也压低声音说:“你何时让了?而且你也不想想,咱俩到底谁声音大,谁叫得欢?”
“你……”杜松风被戳到痛处,愤愤地捏紧拳头。
“哎呀算了,韩兄又不是嘲笑,而是赞美咱俩,别想了别想了,下次小声点就是。”搂上杜松风捏脸安抚。
登车时,夏昭特意随在韩梦柳身边搀扶,小太子乐意表现,韩梦柳自然从善如流。听着身后李怡与杜松风的脚步声渐进,他不禁想:于他来说,昨夜与夏昭有没有那一场都无所谓,只是夏昭被他俩勾得上了满身邪火,还拼命克制,他有些不忍见他那么难受。
久违温存,倒也不错。
说来,还是应该感谢李怡与杜松风,否则此事大概又得至少推上半年,也煞是愁人。
第68章 番外2
此番出游所行之路所到之处; 皆是李怡计划,他先前询问了不少喜欢四处游乐的狐朋狗友,力求一路充满新意,与京城截然不同。
譬如安宁村是地道淳朴的田园; 有闲适有美食; 而即将前往的这座名为乱花港的小镇,则号称清幽雅致; 充满文思与仙气。
三月初是此处最美的时节; 桃花、梨花、李花、杏花开满整个小镇,地如其名。
走下马车; 风中蕴着清幽的花香与酒香; 时而几片花瓣吹在人面上,软糯的触感让人心头荡漾。
“这地方想必依依会很喜欢。”夏昭深深地吸了口香风。
“是。”韩梦柳道; “李兄挑的地方总是很别致。”
“过奖过奖。”李怡骄傲地笑着,“原是因为韩兄多年游历,很多有名的地方都去过了; 不想重复。况且赵公子眼界甚高,若只是名山大川怕也不喜欢,我便另辟蹊径了,望二位莫嫌简陋。”
“怎么会,李兄太客气了。”韩梦柳道,“有李兄安排,我等一路上看了不少新巧,感激尚来不及。只是辛苦李兄了。”
夏昭跟着道:“阿梦说的; 就是我想说的。”
李怡抱拳道了声“多谢”,四人走过茅草扎起的乱花港的牌坊,脚下凹凸不平的光滑石块铺成的一条条小径弯弯绕绕,一半在陆地上,一半伸入水中。
道路旁遍植桃李梨杏,又有灵活的小摊小贩售卖各色小物,譬如花茶花糕、花瓣花枝编成的项圈手串、以桃李梨杏为题的诗画、仿桃李梨杏之形制成的砚台、墨丸、笔架、各种摆件、还有去年风干的花束、腌制的果干等。
李怡对杜松风道:“看人家这生意做的,虽是小本买卖,却个个走心,别有洞天。反观我们在京城,自以为什么都是最好的,有时还真不如人家。”
“是。”杜松风认真地点头,“因此想法要时常变换,切不可故步自封。正所谓‘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哎呦。”李怡就笑起来,“好端端的怎么拽起文来了,我可要听不懂了。”
“唔。”杜松风抿抿唇道,“总之读书就有好处,舆儿和肚里这个以后都要念书,你不许拦。”
“不拦不拦,都是你做主。”李怡牵起杜松风的手捏了捏,“你怎么样?走不平的路,难受么?”
杜松风摇摇头,用李怡专为他打制的鞋子结结实实踩在地面上,“这路虽凹凸不平,却反而能将双脚按一按,觉得还挺舒服。”
“是么。”李怡颇感意外有趣,“那回去后,给咱家院里也修一条这样的路,你每日去走几圈。”
“唔。”杜松风又有点感动,小声道:“也可以,正好也算添个景致。”
“哈哈。”李怡开心地笑起来,“若真修了那样的路,还得管着孩子们,走路没好好学会的时候就都远着点儿,省得摔了。哎,你方才说起舆儿,一段日子不见,我还怪想他的,不知他现在胖了还是瘦了,闹人没有。”
杜松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也想。不过没事,等他再大些,我们可以再一同出来游玩。唔,”又将肚子摸了摸,还低头看了两眼,“李台,我觉得我的肚子大了些,你看是不是?”
李怡侧头望去,蹙着眉道:“似乎是,腹顶扣带的位置不太一样了。”呲牙邪邪一笑,“待今晚脱了衣裳,我给你好好看。”
“你小声些。”杜松风瞬间红了脸,瞪他。
李怡毫不在意,摇头晃脑地牵着杜松风继续通过花丛向前走。
夏昭与韩梦柳走在他俩身后,相比之下十分安静。夏昭在听李怡问杜松风好不好的时候,将在周围景致上流连的视线挪回到韩梦柳身上,试探问:“你难受么?”
韩梦柳摇头,“大概是第二胎的缘故吧,除了肚子长得快些,时而略有气闷乏力,其余都比上一回好。”无奈一笑,“这话不是不久前才同你说过?”
夏昭尴尬地笑了一下,望着前方两人牵着手甜蜜的模样,终究忍不住伸出手臂环住韩梦柳的腰身。韩梦柳顺势往他这边靠了一下,夏昭心中顿感满足。
大庭广众之中、众目睽睽之下,身份、规矩、礼数,甚至是长久以来的习惯皆被抛诸脑后。他们终于像普通夫妻一样,自然随意地拥抱。
走出小径,面前是颇大的一片湖水,岸边一溜画舫排开,供客人游湖。岸边长廊下开了散席,花上一些银钱就能入内占到一个视野极佳的位置,一边欣赏湖景一边品尝溢满花香的美食。
李怡等人自然是租画舫,舫上侍从齐全安排周到,先上一桌香花宴,再来一坛杏花酒。由于杜松风与韩梦柳有孕,厨子又特别做了几个滋补的汤菜。
画舫两侧窗扇打开,用餐之时吹着清风闻着花香,煞是醉人。
李怡品着桌上各色的花糕,叹道:“来前听说此处风雅,如今一看果然不假,的确适合如赵公子、韩兄以及土木公你们这样满腹才学的人。”
韩梦柳笑了,“李兄怎把自己排出去了?”
李怡摇头笑道:“与你们一比,我可不就是粗识几个字的半大文盲么。”
杜松风看他一眼,“只怪你小时候贪玩,不读书。”
“土木公,这你可就错怪我了。”李怡认真起来,“我小时候还是好好读过一阵子书的。但现在想来,大概自己实在没那个天赋。我今日一走进这里,就想起了曾学过的一个句子,叫做‘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你们知道,我最初读这句子时怎么想来着?”
杜松风、韩梦里、夏昭三人齐齐望着他。
李怡十分满意,故意喝了口酒才道:“我当时想,为何只有浅草才能没住马蹄,长草反而不行呢?后来才知道,那个‘才’字居然是仅仅的意思。”
扑哧一声,杜松风笑了,夏昭脸上的表情亦十分精彩,韩梦柳道:“李兄若作诗写文章,一定是山野白话那一挂的。”
“是么?”李怡丝毫不觉尴尬,反而道:“我听说,写诗作文讲究自然地道,想来山野白话也并非不能成名。”
“正是如此。”夏昭认真道,“从前太……老师教过我,文无定法,无论何种风格,都有可取之处,关键只看执笔之人深浅如何。”
“受教受教,如赵公子所言,今后我也得多做些诗文,磨练磨练。”
杜松风拿筷子那头戳了李怡一下,低声道:“你莫再丢人了。”
“我怎么就丢人了?难道你觉得赵公子和韩兄讲的不对?”李怡一脸不满,“赵公子的才华自不必说,韩兄亦是制科考试的头名,不比你这个第二十四优胜许多?说不定我去考,还能考过你。”
“你说什么?”杜松风蹙起眉。
李怡得意洋洋,“说真的呢,不如下回我也报个名,想必约略准备准备,也比你好。”
“哼。”杜松风收回筷子默默喝了口粥,一副懒得理你的模样,“你懂什么。我的确不怎么优秀,上次考中恐怕大多是靠着那套木器图,但排名靠前的几人真的很厉害,譬如韩公子,还有那位一直没出现过的第二名,就算在科举中,也必定是三甲的人选。”垂头继续喝粥。
韩梦柳望着夏昭,夏昭也回望他,露出你知我知的的微笑。
李怡也看着喝粥的杜松风笑,这家伙好像从来不会开玩笑,无论说什么都用整颗心去认真。大概自己也正是因此才会被他吸引吧。也正因如此,这一行四人当中,唯独自己才能担下、也必须担下活络气氛的重任。
饭后,船上的侍从摆出四条软榻,供他们一边休息一边欣赏湖上风光。李怡觉得杜松风走了一天定然疲累,便劝他去睡一会儿。杜松风原本觉得大家都醒着,自己一人去睡不太好,但终究抵不住身懒,搭着小薄毯靠在李怡怀里睡着了。
李怡轻手轻脚地将他放平在榻上,薄被搭好,看着他宁静的睡颜,果真就跟画舫上装点的与远处湖边山上自然生长的素白色梨花一模一样。
他怕杜松风气闷,因此就将榻摆在临水的窗边,又怕风大,便坐在榻旁用身体挡着。伸手再摸一摸那隆起的腹部和那张白嫩的脸,只觉得心中甜蜜得快要爆/炸,大概世上再不会有人比自己更幸福了。
不过,这念头刚一冒出来,李怡就觉得自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远的不说,近处就有一对足以与他俩比肩。
船舷边,夏昭坐在小凳子上,手中捧着一袋鱼食,过一会儿就往下撒一把。不远处韩梦柳也躺在榻上,却没睡,而是望着夏昭的身影。夏昭仿佛能感受到似的,时而回过头对着韩梦柳笑,韩梦柳便也以微笑应对。
韩梦柳一笑,周围湖山都黯然失色。若说杜松风如梨似桂,那韩梦柳就是世间最华丽尊贵的牡丹,合该匹配夏昭这样天下的第一人。
而他是鸡冠花,虽然够红够大,但却是篱笆墙下栅栏旁边随处都可以长的,也不会招来文人雅士的咏叹,因此,他能将梨花桂花拥入怀抱,已然十分满足。
睡梦中的杜松风眉头皱了皱,身子歪向一边,李怡一个激灵,怕他又不挑场合地梦中发了情,正打算见势不对就拍醒他,却见杜松风下意识伸手按在腹顶,眉头蹙得更深。
嗯,这神色,不是发/情。
所以,他是不舒服么?
李怡再将手放在他肚子上,缓缓地一下下打圈,不多时杜松风面色果然好了一些。刚有些放心,只听身后道:“杜公子可好?”
李怡回头,见韩梦柳站在那里,夏昭也收起鱼食过来。李怡道:“哦,我摸着就是肚子动得厉害,应该无事。”
韩梦柳俯身切脉,道:“的确,八个月了,胎儿力气越来越大。”撤回手微笑,“杜公子睡得不错,这样都没醒。”
李怡嘿嘿一笑,“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韩梦柳将手放在杜松风肚子上,教李怡如何安抚更加有效,李怡认真地学着,站在后头的夏昭看得极为专注,默默记下后,深深地望了一眼韩梦柳的背影。
入夜时,乱花港点上花灯放起焰火,湖面上映出绚丽的色彩,置身花树之间,如坠仙境。
彼时李怡等四人已经下了船,一起站在湖边观看,周围游人如织,热闹非凡。李怡挽着杜松风的手臂,时而一瞥他喜悦期待的神色,心念一动,拉着他退出人群,对韩梦柳道:“韩兄,赵公子,我俩暂且去去,待会儿直接在客栈相见。”
杜松风一脸莫名,被李怡拉到距离湖边较远的人也稀少的一棵树下时还在恍惚,还有点小怨气,不满地道:“你拉我做什么?”
李怡认真地盯着杜松风,转身从背后梨树上折了一串素白的花枝下来,捧着递到杜松风面前,“送给你。”
杜松风一愣,李怡又道:“我瞧着你和这梨花确实像。”
杜松风的怨气顿时就没有了,伸手接过那截花枝,手指紧紧攥着,垂头小声道:“多谢。”
李怡笑着覆住杜松风的手,将梨花枝别在他领口上。突然天空一声巨响,二人转身望去,一朵五颜六色的巨大焰火在空中散开,照映着绰约的湖面与湖边模糊的人影,如梦如幻。
“你看,站远一些反而更好看吧。”李怡道。
“嗯。”杜松风点点头,靠在李怡怀里,“也应告诉韩公子的。”
“哎。”李怡低头轻啄了一下杜松风白嫩的脸,“此刻就只想着我吧。韩兄他们自有他们的玩法,咱们也别去打扰。”
杜松风的脸微微一红,想了想,也扭头亲了李怡一下。心念再一动,他脱出李怡怀抱,去旁边一棵李树上也折了截花枝下来,塞进凑上来的李怡手中。
“给你的。”
李怡愣愣地看着手中的花枝。
杜松风的脸被焰火染上各样的光彩,“乱折花是不对的,我就折这一次。”
李怡抬眼,继续愣愣地看着杜松风。
杜松风理所当然道:“此处并无鸡冠花,而且我觉得鸡冠花……不好看。你姓李,这李花跟你也挺配的。”
李怡笑了,将花枝放在鼻边闻了又闻,然后双手捧起杜松风的脸,疼爱地亲起来。
黑夜中,韩梦柳若看久了如焰火般繁复绚丽的色彩,眼睛就会痛。因此李怡与杜松风离开后不久,他与夏昭也便离开湖边热闹处,手牵着手拐上去往山上的僻静小道。
“这样可好些了么?”夏昭贴近韩梦柳的眼睛,关切地问。
“嗯,没什么了。”韩梦柳从树丛遮蔽的半山坡上向下望,“此处观景更添柔和,别有风味。”
月光的清辉与焰火的光芒透过树枝洒在韩梦柳身上,一瞬之间美得不似真实。夏昭正面握住韩梦柳双手,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此人只属于他一人,便再也耐不住心底的激动。
韩梦柳的肚子大约有一尺左右的凸出,夏昭并未选择紧抱住他,而是就着这样的距离,倾身吻过去。
一吻浅却绵长,温和却饱含深意。
韩梦柳闭着双眼享受,精神的愉悦与身体的舒适影响到了腹中胎儿,柔韧的胎腹在两人之间轻轻晃动。
夏昭放开韩梦柳双手,从两侧捧护住正在胎动的圆隆,低声道:“阿梦,前晚你不该可怜我的。每每碰到你,我便把持不住,我……若你严厉些,我还能打消了念头,可是现在……阿梦,我真地不想伤到你和孩子。”
韩梦柳望着在自己腹侧上缓缓摩挲的夏昭的双手微笑,“那并非可怜你,而是宠你。”抬手摸了摸夏昭的脸,“此刻又想让我宠你么?”
“阿梦?”夏昭惊讶地抬头。
韩梦柳推着夏昭后退几步,让他靠在身后一粗壮树干上,夏昭慌张地捏攥住韩梦柳手臂,别过头去看周围,“阿梦,此时不可……”
“有何不可?”韩梦柳低笑一声,“我记得从前小昭儿也是个极能折腾的家伙,怎地近来却瞻前顾后起来?”
解开大氅,韩梦柳转身背靠在夏昭怀里,又将大氅从正面盖住二人,紧握住肚子上夏昭的手掌,向后偏过头低声道:“你不是想看我把持不住的模样么?不来点儿花样怎么行。”
“阿梦……”夏昭搂住韩梦柳,周身热血沸腾,他将下巴搁在韩梦柳肩窝,氅下的手指去解二人的衣裳,“那……我轻些,只、只这一次……”
焰火声轰轰隆隆,山坡树下阴影中,二人的身体紧紧地结合。
第69章 番外3
一路赏玩清丽之景; 开心之余不免疲乏,因而四人此行的最后一站定在了大齐国北境的梁州。越过梁州北部,便是乌兹、交赤、西犁等番邦的土地。
一入梁州,天地陡然换了模样; 天高地阔、流云疏狂; 南雁北回,当地人结实精悍; 连房屋器具等看着都比南边粗犷。
北境的初春尚未回暖; 冷风如刀,四人换上裘衣戴上棉帽; 李怡更恨不得将杜松风裹得只余下两只眼。
四人中唯有韩梦柳曾到过北境纵马大漠; 其余三人皆是首次来,即便寒冷亦挡不住浑身的兴奋。马车进入梁州首府朔宁城; 杜松风便从车窗里探出头去贪婪地看新鲜,时而同李怡讨论几句。夏昭面色虽平静,但目光也从未离开过窗口。韩梦柳坐在角落注视着他; 不知来到此地,小太子是否也会有些许伤情。
下榻客栈稍事休息后,四人前往朔宁城外的围场——此一路,夏昭始终微服,并未携带随从,但仍有暗卫沿途保护。朔宁围场乃官营,单靠银子是不能入内的,因此夏昭特别吩咐暗卫前往打点; 借了长公主的名号,只说是有远亲前来,游玩一日即可。
进入围场,放眼望去尽是辽阔无边的草原,更远处隐约可见丛林,几乎与天相接。马厩中健硕的马匹抖擞着十足的精神,令人恨不得立刻驾上它们驰骋。
然而杜松风却有些不快,因为大伙儿都不允许他骑马,更别说去打猎了。
好不容易来一次,却只能在一旁观看,他很是伤感。
当然了,真要挺着现在的肚子骑马,他也确实是有点担心有点不敢。
但韩公子就可以,这分别也太明显了。
韩梦柳站在一旁,由围场的侍从服侍他给箭袖外穿上托腹的小衣——梁州牧民众多,骑马是日常所需,即便怀胎之人也不例外。为减少颠簸,便有了这种用于固定胎腹松紧可调的小衣。穿好后,肚子的确显得没有之前大了。韩梦柳步履轻快地走向一匹黑色骏马,杜松风在后头羡慕地瞧着。
李怡凑到杜松风身边道:“你别看了,韩兄他会功夫,马术又好,何况他月份也小,他能应付。你就不同了,你肚子都这么大了……”
“前两天你不是还嫌我肚子小么?”杜松风愤愤地说。
“哎呀,此一时彼一时嘛。”李怡推着杜松风一同坐在马厩旁的长凳上,“若你觉得无聊,我就在此陪你,我也不骑马了。”
“唔。”杜松风想了想,“还是算了,难得来一次,你去玩吧。”语气里满载着自我劝解。
那边夏昭也牵着一匹马,不放心地跟上韩梦柳,“阿梦,你当真可以?”
韩梦柳拽着缰绳回过头来微笑,“放心吧,好得很。今日围场,且看你我胜负如何。”
“若你没有身孕,我必定与你赛一次马。如今还是算了,你切莫太拼。”
韩梦柳笑而不语,转身利落地上马,夏昭便也上马,与韩梦柳同时催马奔驰,没入辽阔的草原。
杜松风半张着嘴,直勾勾眼巴巴地看着。李怡实在心疼,去一旁与看马的侍从聊了几句,小跑回来兴冲冲地说:“我问了,那人说可以选一匹最乖顺的马你骑,他牵着你绕几圈。”
杜松风双眼顿时亮起来,“当真?”
“你夫君何时骗过你?”李怡骄傲一笑,“不过你要听话,千万别驾马,这里的马都厉害得很,即便是最乖顺的,跑起来也十分吓人,没有上好的马术可不行。”
“嗯嗯。”杜松风不断点头,“我知道,我肯定听话。”
杜松风也穿上了固定胎腹的小衣,挺着肚子上马后,心中颇有些忐忑。李怡便又问过牵马的侍从,得到允许后上马与他共乘。这下,有李怡在身后抱着他保护他,他不禁踏实了许多。
碧绿的草原上,一匹漂亮的白骏驮着两人,即便只是由人牵着慢慢行走,亦如画般美好。
“开心吗?”李怡在杜松风身后问道。
“嗯。”杜松风重重地点头,望着前方蓝天流云,感受着身后温暖结实的怀抱,只觉得再满足也没有了,“唔,总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
“嗯?”李怡故意道,“你还同谁这样过?”
杜松风不快地用手肘怼了李怡一下,“听不懂话,不同你说了。”
“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还没习惯呢?”李怡嘴唇压在杜松风耳根低语,“我怎么就听不懂话了?我自然知道,你想说的是,此时与我在一起的场景,你已经想了多时,又或者,就仿佛上辈子命定、梦里梦过一般,是不是?”
杜松风脸微微红了,低声辩白道:“哪有这么复杂。”嘴边却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李怡自然没有放过那小小的弧度,探头过去将杜松风白嫩的面颊和弯起的嘴角亲了又亲,又不满足似的,伸手在他肚子上缓缓抚摸。
二人行了半个多时辰,转回马厩旁的棚下饮水歇息。李怡帮杜松风解下束腹的小衣,一朝轻松,杜松风向后腆着肚子喘息,脸色红扑扑的,额边落了几滴汗。
李怡递上水袋,笑问:“可满足了?”
杜松风捧着水袋咕嘟咕嘟一阵喝,喝完开心地点了点头,又将水袋交给李怡,道:“你也喝。”
李怡从善如流,然后大大地伸个懒腰,望着草原叹道:“在如此天地中,方才知道自己多么渺小。回想以往日日就是想着怎么赚钱,实在太无趣、太低俗了。”
“话也不能这样说。”杜松风蹙眉认真思索着,“世间万物各有其位,但凡不要坑蒙拐骗、违令犯纪,对得起良心,就不低俗。”
“有道理。”李怡道,“有朝一日你我老了,做不动生意了,不如就找个这样的地方,隐居快活。”顺势拉起杜松风的手。杜松风笑了,将头垂下轻轻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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