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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叔有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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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试结束,众人鼓掌欢呼。

    两个人的捏动物技艺不分上下,但杭豫左胜在捏全了十二只动物。

    颛孙肃行挑了挑眉,洗脚没什么,反正以前又不是没给王越洗过。他只介意杭豫左为什么会抱住他,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如此的顺其自然,理所应当。

    “你做什么……”

    “这是象征着友谊的拥抱。”杭豫左拍了拍他的后背,可是许久后才松开。

    颛孙肃行眯着安静,审视着面色平常的杭豫左。很快,厨房里欢乐的气氛让他忘记了输赢,陪着敏筠一起看动物。

    晚上,他们三个人的饭是一堆造型有些扭曲了的动物馒头,大师傅们特意准备了不少可口的精致小菜,一碟碟的摆满了桌子。

    等吃过饭,各自回到屋里,早就听闻比试一事的婢女端来热水。

    颛孙肃行脱掉外袍,随意的丢在床上,然后撸起袖子来给杭豫左洗脚。

    这是他第一次摸杭豫左的脚,自然了,他从来没有过摸别人脚的变态癖好。他看了看,轻轻的放在水温刚刚好的热水里,发现杭豫左的脚背上有些浅浅的伤痕,大概是疫病发生后,流落在外吃苦时留下的。

    既然比试的时候答应了,他做事也不马虎,洗洗弄弄又是捏了捏,伺候的杭豫左舒服极了,再用巾子擦去水。

    “舒服吧?”他哼哼。

    杭豫左满眼皆是温柔,轻声道:“多谢殿下。”

    颛孙肃行摇头晃脑,“那我这事没白干,回头你在敏筠面前夸夸我的好。”

    “殿下何不自己去说,您才是郡主的亲生父亲。”

    颛孙肃行瞪一眼,“哪有人自个儿夸自个儿的?”

    杭豫左笑了笑,应道:“好。”

    颛孙肃行低头,继续擦脚,然后看到左脚的大脚趾腹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不由地,他心头惊得重重一跳。

    

    第35章 别在意

    

    世上总有些事情令人万分意外的巧合,颛孙肃行心中如此想到。

    但接着,他的想法转了个弯,跌进谷底。

    从前他的关注点在于杭豫左流浪在外的生活,却忘记了……

    他不禁皱了皱眉头,内心升起纠结。

    杭豫左这么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自然注意到颛孙肃行的神色变化,半开玩笑的问道:“殿下是嫌弃在下脚臭吗?”

    “哪儿的话。”颛孙肃行收起心思,用力的在杭豫左的脚背上擦了擦,“你要是脚臭,本王早把你赶出去了。”他抖了抖巾子,起身吩咐婢女收拾,然后自己去洗手洗脸,回来了望椅子上正儿八经的一坐,期间没管杭豫左是个什么神色,喝口茶又问道:“豫左啊,能给我说说安凤有什么好吃的特产吗?我指的不是那些山珍海味一类的,而是街头巷角才有的特色。”

    “忘了。”杭豫左回答的干脆利落。

    颛孙肃行脸色一僵,“怎么会忘了呢?”

    杭豫左反问道:“殿下可曾记得自己五六岁时吃过什么?”

    颛孙肃行摇头,“不大记得了。”

    “那不就成了。”杭豫左的口气仿佛理所应当。

    颛孙肃行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轻轻的一拍扶手,“我记得,谁说我不记得……”

    “你自己。”杭豫左淡淡的说道。

    颛孙肃行轻咳两声,迅速的开口道:“我五六岁的时候,吃的是大米饭。”言罢,他为自己的机智而得意的扭动两下肩膀。

    杭豫左被他的举动逗得失笑,“哦——那安凤的特色小吃是糕点。”

    “糕点?什么糕点?”

    “用面粉做的食物。”

    颛孙肃行眯起眼睛盯住杭豫左,“你在耍我?”

    “没有,只是按着殿下的回答来回答的。”

    颛孙肃行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把茶盏往旁边一搁,用命令的口气说道:“睡觉!”

    这一晚,颛孙肃行睡的不踏实,夜半被噩梦惊醒,他擦了一把额头的细汗,觉得燥热难耐,于是把被子往旁边踢了踢,翻过身去打算忘记那个梦魇,继续睡觉。

    但是他没能睡着,闭着眼睛,深夜里安静极了,仿佛人都陷入了沉睡。

    没过多久,一阵寒意席卷全身,他缩了缩脖子,觉得冬夜的寒冷甚是刺骨,但昏昏沉沉的脑袋却忘记了症结所在。

    恍恍惚惚间,寒意却被春风化解。

    颛孙肃行感觉舒服极了,缩起的腿脚手臂舒展开来,连眉间的印子也渐渐的消散。

    他惬意的叹两声,困意再次降临,带着他进入到新的梦境中。

    尽管后半夜的梦还算不错,但颛孙肃行在翌日清晨醒过来后,感觉不大好。他感染了风寒,症状轻微,却仍是让三名大夫急的团团转,药方研究了半天才战战兢兢的安排人煎药。之后,他在床上百无聊赖的躺了三天,吃了睡,睡了吃,等到他精神抖擞的爬起来,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仔细一瞧。

    肚子又大了点儿。

    他安慰自己一定是三天来吃喝太多又不大走动所导致的。

    接着,他在一众侍女的包围下在庭院里散步,忽见一人毕恭毕敬的弓着腰,小跑过来,因为走得急,半路上差点左脚绊到右脚,就这么冒冒失失的闯到他跟前。

    “小的拜见殿下。”

    颛孙肃行瞧着他眼生,听声音像是个宦官,随即想到这位必然是宫里派来顶替狗蛋位置的人。和眉清目秀的狗蛋相比,这位新人长得寒碜了些,卑颜屈膝的样儿如同在主人跟前逗乐讨食的哈巴狗。再想到自己对此人毫无了解,不知将来要在府邸中做何阴谋诡计,不免有些头疼,他随意的挥挥手叫人起来,“本王不管你之前叫什么名字,以后在皇太叔府里便叫狗蛋,本王叫顺口了。”

    新狗蛋露出一丝惊愕而又不情愿的神色,勉勉强强的应了一声“谢殿下赐名”。

    这迟迟不变的神色落在颛孙肃行的眼中,他扬了扬眉角,“去吧,给本王请杭先生过来。”他起的晚,但杭豫左一早边去教授敏筠课业,这会儿差不多该休息了。

    狗蛋恹恹的离开了。

    没多久,杭豫左来了,顺便带来一则消息。

    “今早瓜农来过一趟,说是没有上等的好瓜,不敢献给皇太叔府,请殿下谅解。”

    颛孙肃行一皱眉,“所以说他们一个瓜也没留下?”

    杭豫左点头,“是。”

    颛孙肃行拍了拍桌子,“怎么不叫我来看看呢?我又没那么金贵,稍差一些的瓜,吃着可口解馋也行啊?”

    “我看殿下睡的香甜,不忍打扰。”杭豫左说的温柔体贴。

    颛孙肃行瞪眼,却没有再说什么。

    瓜农此行说明那件事又有变数,先前打探到的消息做不得真。

    他叹口气,瞥一眼杭豫左,略感郁闷。

    杭豫左离开后,颛孙肃行看眼候命在旁的狗蛋,勾了勾手指把人叫到近前,“本王给你一件大差事,你要好好的办!”他郑重的拍了拍狗蛋的肩膀,一副要天降大任的架势。

    狗蛋立刻无比严肃,“请殿下吩咐,小的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不需要你的肝你的脑子抹地上,多恶心。”颛孙肃行摇摇头,放低了声音,又神秘又难掩兴奋激动的说道:“你去给本王打听打听,城里有没有厨子会做安凤郡小吃的,有一定要是地地道道的特色。你这差事若办的好,本王重重有赏。”

    狗蛋没敢多问,应下后赶紧去办。

    这一点倒让颛孙肃行挺满意。

    不出小半天的功夫,狗蛋招来了一对来自安凤的中年夫妇,在皇太叔府门口被侍卫一顿盘查,连往上数八代姓甚名谁都调查清楚了才放进来。颛孙肃行听中年夫妇一口安凤口音,挥挥手打发他们去厨房做吃的,自己喝茶吃点心过了一小会儿,悠哉悠哉的背着手逛到厨房,旁观这对夫妇忙活。

    只见他们从火堆里扒拉出一个黑泥团,用刀背轻轻的一敲,泥壳裂开来,几个人一边吹着手指头一边手忙脚乱的把泥壳扒拉开,内中是一团荷叶包裹着的东西,此时颛孙肃行已经闻到一股夹带着荷叶清香的肉味,他微蹙着眉头坐在摇椅上,等到狗蛋把装盘的鸡端到面前,他稍稍起身瞅了瞅。

    香味有些不同于寻常所吃到的叫花鸡,他忙坐直了,用筷子稍稍扒开鸡肚子,原来里面填满了火腿丝、葱姜等物,再看整只鸡,外皮冒着油光,加之独特的香气,尽管现在吃了些垫肚子的糕点,颛孙肃行仍忍不住想大快朵颐。

    “快请杭先生过来。”

    吩咐完了,那对邱姓夫妇中男的捧着东西上前来,将其中一壶香油均匀的淋在鸡肉上,又将一碟特制的芝麻酱放在一边。

    “殿下,咱们安凤独特的叫花鸡是要蘸着芝麻酱吃的。”他恭敬的笑着说道。

    颛孙肃行摸摸胡子,“挺有意思。”

    另一边,邱家娘子在切成片的炒饼子上撒上蔬菜和肉类,再浇上香喷喷的油。他们说的是安凤话,颛孙肃行没听明白这道吃食叫什么,不过闻着挺香,绿色的才搭配金黄的饼子,看着也令人很有食欲。

    颛孙肃行和邱姓夫妇交谈两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等看到杭豫左进门目光更是炯炯有神。

    杭豫左望见小桌上的美食,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殿下说晚上有好吃的,就是这个?”

    “我闻着挺不错的,豫左应该也有好几年没吃过家乡的美食了吧?”

    在颛孙肃行满是期待的目光下,杭豫左往对面的椅子上一坐,十分淡然,“这就是安凤特色?”

    “你真不记得了?”颛孙肃行狐疑的注视着他。

    “很奇怪吗?”杭豫左反问道。

    “尝尝看是不是能唤起幼时记忆?”颛孙肃行边说边亲手为杭豫左布菜,“我闻着味道不错,如果豫左也喜欢,便让他们留在府内,专门做安凤的美食。”他假装遥望南方,其实根本只看得到窗外几颗光秃秃的树,“我们没闲工夫去安凤溜达,就当睹物思家乡了。”

    杭豫左微微一笑,“殿下有什么话,请直说。”他知道皇太叔今日之举所为如何,他便是要如此“装疯卖傻”套出殿下隐藏的秘密。

    “咳咳……”颛孙肃行跟着笑起来,“我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是想着豫左多年未曾回到家乡,所以弄些家乡的东西给你排解思乡之愁。”

    杭豫左的声音低下去,“殿下您忘了我的家人全都死在安凤了吗?”

    此话一出,颛孙肃行怔了一下,他光顾着摸清真相,却忘了这回事,心头不禁有一两分的懊悔,不过很快就平复下去,但表面上仍旧是满满的歉意,“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下回我再也不提豫左的伤心事了,快吃饭吧,我瞅着都快要凉了。”

    虽说气氛有些伤感,但两个人还是把两份东西一点不落的吃完了,等洗漱过回到屋里,颛孙肃行不甘心的摸着小胡子,心里琢磨着。

    “殿下有话要对豫左说?”杭豫左故意先挑起话题。

    颛孙肃行瞥他一眼,“没什么了,就怕又让豫左伤心,那我可真是愧疚不已。”

    杭豫左稍稍抬起手,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落在颛孙肃行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殿下无须自扰,豫左并无责怪殿下的意思。只是豫左好奇殿下为何一定要知晓豫左那么多童年之事,是否……对我有顾虑之心?”

    颛孙肃行摆摆手,“没有的事,我只是关心你。”

    “谢殿下关心,”杭豫左笑了笑,“请殿下别太在意豫左的这些小事,眼下的情形最重要,不是吗?”

    颛孙肃行拍两下杭豫左的手背,勉强笑道:“嗯。”低下头去,他嘴角抽了抽,这实情还真难从杭豫左的口中套出来,不过……会不会是杭豫左有意隐瞒呢?

    等他再度抬头看过去的时候,杭豫左微笑着递来一块温热的擦脸巾子。

    “殿下,早些歇息吧。”

    看似单纯的眼神,让颛孙肃行无声的叹口气。

    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只怕杭豫左更起疑心,还须从长计议才是。

    

    第36章 有情况

    

    平静了数天后,宫里传来消息,圣上要宴请朝廷要员,皇太叔务必出面一趟。

    颛孙肃行漫不经心的打发走传话的内侍,然后继续大吃大喝,在吃喝的空隙问杭豫左:“你觉得为什么要我去?嫌弃我堂堂皇太叔府吃不上好的?”说完,他恶狠狠的啃一口烤鸭腿。

    “殿下,府内的厨子也是从御膳房出来的。”杭豫左淡淡的说道,目光没从手上的书里挪开半分。

    这话似乎让颛孙肃行信心十足,鸭肉越嚼越觉得香,“就是!今儿,我倒要瞧瞧宫里的厨子有多厉害……”他凑近到杭豫左面前,闻到淡淡的书香,这样的气味总是叫人觉得舒心,“我求圣上派给我们王府,然后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原本淡雅的香气被油腻腻的烤鸭味掩盖,杭豫左缓缓的说道:“殿下,我听说吃太多令孩子太大,会导致难产。”

    “……”颛孙肃行不由地摸摸自己的肚皮,嫌弃的丢掉手里那啃了大半个的鸭腿,“只给你吃,我不吃。”

    杭豫左侧头看他,眉眼中带着极淡的笑意,“谢殿下。”

    虽然有笑,但让人感觉过于冷淡,一般来说会接不下话然后各做各的去,不过颛孙肃行死皮赖脸的拽着杭豫左说话。

    “豫左,你说孩子跟谁姓好呢?”

    “全凭殿下的意思。”

    “其实我觉得杭这个姓听上去不错,”颛孙肃行摸着小胡子,摇头晃脑,“就像配上豫左的名字,听起来温雅极了。不过呢……我还是认为随我姓最为妥当。跟我姓,才能当公主,以后和敏筠一块儿读书玩耍,做一对好姐妹。”

    “哦?”杭豫左应了一声,“殿下怎知是个女孩?”

    颛孙肃行拍拍胸口,“本王的孩子,本王能不知晓吗?你看,你看,这么安静呢,还能有假?诶,豫左,你说孩子叫什么名儿好听呢……”

    狗蛋在旁边贼兮兮的听着皇太叔胡言乱语,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最后有点听不下去了,皇太叔越是正正经经的说话,越觉得荒唐可笑。

    圣上派他来监视皇太叔,实则是来天天看笑话的不成?

    狗蛋听了小半天的荒唐话,看时候差不多了,提醒皇太叔更衣吗,免得最后连生第二个、第三个孩子都说出口。虽然他没了把,不是个真男人,可是听男的说这些实在不忍听了,皇太叔的脸皮子一定比城墙拐弯还厚上那么一寸。

    丝毫不知身边的侍从将自己腹诽一通的颛孙肃行揉了揉眉心,不大情愿的磨蹭着进里屋。

    狗蛋殷勤的选来一套华贵的宝蓝色衣衫,给颛孙肃行换上,又仔仔细细的拂去有点皱痕的地方。

    颛孙肃行瞥一眼,看他将饰物系在腰带上,挥挥手,“去,将本王的狐裘拿来。”

    狗蛋一面笑,一面去拿,“殿下,现在的天还不算冷,您怎么要穿狐裘了?”

    颛孙肃行瞄眼背对着自己的狗蛋,“本王担心女儿冻着了。”他面不改色的说话同时,伸手从枕头下拿出一样东西塞进荷包里。

    狗蛋拿着狐裘转过身,丝毫不知皇太叔刚刚的小动作。

    准备妥当了,颛孙肃行带着杭豫左进宫,早有圣上安排的内侍专门候在宫门口,等人到了再换一顶轿子,抬到办宫宴的殿阁。

    圣上已经到了,在和几个官员说话。不过颛孙肃行比圣上告知的时辰提早到达了片刻,所以大咧咧径直走上前去,刚要按规矩行礼,已被圣上虚扶住胳膊免去了礼节。

    “皇叔辛苦,自家人无需在意那些虚无的东西。”圣上笑眯眯的说,看起来心情好而面目和善可亲,“今日朝廷有大喜之事,想着皇叔身为皇储,在庆贺之日也该出席,与诸位臣工熟悉熟悉。”

    “诶,圣上,”颛孙肃行摆摆手,又揉了揉额角,“臣现在这肚子大了,越来越觉得记性啊,体力啊什么的不比从前,今儿饶了臣行不?等臣身子养好了,再认识也不迟呀?”

    旁边的几位官员快速地交换眼神,露出复杂不明的笑意。

    圣上无奈道:“好好好,全依了皇叔。”

    颛孙肃行临去自己的位子前,多看了一眼和皇上说话的人,都不怎么眼熟,看那簇新的官服,想来是新晋的官员,这般颇得圣宠的架势,将来必然大有所为。

    他摸了摸胡子,潇洒的转个圈儿在席位上坐下,引得狗蛋连连叫“我的祖宗”。

    在场的人见到皇太叔随意的举止,神色不一。颛孙肃行不在意他们怎么看,他眼里只有斜对面的余德。许多天未见,余尚书的神情不大好,脸色晦暗,显得十分憔悴,明明坐具上放了舒软的垫子,但好像缝制垫子的人把针线落在里面了,让他坐立不安,偶尔看向圣上身边几人的目光里,有掩饰不住的敌意。

    余尚书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数十年,早就练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可今朝能让他这般,必然是有大事和死对头出现了。

    看热闹的永远不会嫌事大,颛孙肃行就喜欢他落魄了,好扇扇风点点火。

    他掂量了几下荷包里的东西,没多久,就和余德对上眼神,话不用说,目光也不用注视太久,很快明白了彼此的用意。

    不多时,有闲下来的官员上前来给皇太叔敬酒,圣上虽然知道但没有叮嘱别人不要打扰皇太叔。

    颛孙肃行神色平淡的和最先来的几个人寒暄了一两句,余德抢在第二波上前来,站到了他的面前。颛孙肃行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交杯换盏之间将手心里的东西交给了余德。

    他虽然足不出户,身边大多是圣上的眼线,但获知情报自有别的办法。

    余德脸色差是有原因的。前几年南方水患,堤坝倾塌,死了无数百姓。数年不曾找到有效的解决办法,年年死人,百姓们抱怨声越来越高,只会觉得朝廷无能。朝廷上下为此头疼已久,直到年初余德听下面人举荐了一个姓金的,有一套治水的法子,可惜一直受上司的压制,无用武之地,平日里在衙门做些杂事。

    余德找姓金的谈了谈,大概出于对手下人的信任,加之姓金的一番高谈阔论,说出一套既省钱又有效的治水方案,让人仿佛看到了将来高升的希望。于是姓金的顺顺利利走马上任,到南方治水去了。

    结果很显然,事情搞砸了。姓金的搞出的东西比之前的堤坝更为不堪,很多没有撤走的百姓死在洪流之中,连当地刺史也不幸遇难,震惊了朝野。

    做为推选人才的吏部尚书,余德在事件中受到不小的牵连,遭圣上斥责,被同僚嘲笑,差点贬谪外放。如果仅是这些,他忍一忍大约就心态平和了,但是自此不复从前圣上的宠信,朝中势力正被圣上新提拔的人逐渐取代。

    这是万劫不复的预示,当圣上不再信任和需要某一个人,便会想方设法的逐步铲除这个人的势力。

    今朝是光彩无限的吏部尚书,过两年也许是某个山野小县的县令,或是身首异处。

    余氏家大业大,余德一旦倒了,多少人跟着倒霉。

    颛孙肃行知道余德现在很害怕,所以他要趁着人倒霉的时候伸出救命的手,表达自己的诚意。

    余德捏了捏掌心里的东西,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一瞬间热泪盈眶,但激动之色转瞬即逝——殿中多少人看着,就算有了二心,岂能再让圣上觉察?

    这番神色的变化,让颛孙肃行满意极了,随意喝口茶,就把人打发走了。

    余德一走,其他人蜂拥挤上来,满口恭维话,连那不知是何妖魔鬼怪的胎儿都夸上了天去。

    颛孙肃行见一人相貌与圣上跟前说话的其中之一神似,而此人相貌俊俏,眉目含着一股风流之情。他招招手让那人到近前说话,随口寒暄了几句,临末举止暧昧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那人眼中闪过惊诧,笑着说道:“下官有几罐好茶,过两日一定到府上给殿下请安。”

    颛孙肃行的态度在话音落后,变得漫不经心,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这就免了,免了……如今不比从前,恨不得天天躺着睡觉,懒得说话动弹。今儿能进宫,还是歇了好久才积攒起的力气。”

    那人扬了扬眉梢,依然一张笑脸,“如此,下官便不打扰殿下休养了。”说完,转身就走。

    剩下人还要来说话,颛孙肃行直接不留情面的撇过脸去,看也不看一眼。有的人看向他身边的那位“奸夫”,可杭豫左低垂眼帘,不动神色,众人识趣,退回各自的位子上。

    圣上收回望向颛孙肃行的目光,再看向面前人时,眸上染上一层寒霜。

    宫宴过半,上来舞姬和乐师,吹拉弹唱,长袖如云。在场的官员们纷纷向圣上敬酒,一片歌颂赞美之词,多少令人飘飘然。

    颛孙肃行依然与众不同,懒洋洋的看舞姬转圈,一边吃东西,吵吵嚷嚷的说话声好似半点都进不了他的耳朵。

    就在一片歌舞升平、齐乐融融之时,杭豫左瞥见一名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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