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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叔有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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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孙肃行依然与众不同,懒洋洋的看舞姬转圈,一边吃东西,吵吵嚷嚷的说话声好似半点都进不了他的耳朵。
就在一片歌舞升平、齐乐融融之时,杭豫左瞥见一名内侍满脸焦虑惊惧的快步跑进来,毫不客气的推搡开舞姬,“噗通”一声跌跪在圣上跟前。
圣上原本在与旁人说话,在看见那内侍之后笑容渐渐凝固。
“圣上,不好了!昭仪娘娘……出事了。”内侍喘着气颤声说道。
手里的杯子立时被丢掷在地,放出的清脆碎裂声,让丝竹之音瞬时停住,本在交杯换盏的官员们停顿下来,面面相觑,发现圣上的脸色阴沉可怕至极后,一个个缩着脖子不敢多言语。
听完内侍的小声禀告,圣上目光一凛,狠狠地掀翻桌案,碟碗“噼里啪啦”的碎裂一地,让殿中的气氛更为诡谲压抑。
这是伴驾多年的人也未曾见过的场面,那内侍之后的话说的小声,没人知道昭仪娘娘出事为何让圣上如此震怒。
但颛孙肃行知道。
想来,必然是圣上盼望的亲生孩儿,又没了。
第37章 呵呵呵
没人敢问到底发生何事,光看着圣上脚步如飞的奔出殿去,徒留他们在此战战兢兢。
那些个依靠成功平复江南动乱而得蒙圣宠的新晋官员,是最先回过神来的,一个个面色淡然的坐在一起,也不互相交谈,也不搭理别人。
余德喝一口残酒,瞥见皇太叔手撑着脑袋歪斜在桌上,一脸的郁闷。他收回目光,手捏了捏藏在怀里的东西,暗暗的舒口气——皇太叔宽厚,余家丢失的宝物又回到他的手里。
颛孙肃行装郁闷没装多久,太皇太后处的宫人跑来禀告,说是娘娘受了惊吓。
他仗着安慰母亲的名义,匆匆往太皇太后的寝宫去。
偌大的宫殿里,只点起寥寥几盏灯,冷风穿堂而过,吹扬起的幔帐犹如暗夜中的幽魂。颛孙肃行裹紧自己的狐裘,缓步向前走去。
太皇太后就坐在宝座上,眼帘微垂,看着有些许的疲惫之色。
听见脚步声,她抬起头,对着唯一的儿子露出笑容,“肃行,安心吧。”
颛孙肃行直到走到母亲身边坐下,才开口道:“娘,您无恙吧?”
“没事。”太皇太后轻轻的拍了拍儿子的手背,“只是今日醒的有些早罢了,现在有点儿累了。”
“娘是如何做到的?”颛孙肃行又问,他担心娘留下蛛丝马迹招来祸患,若是有什么疏漏,抓紧时间补漏才好。
太皇太后缓缓说道:“我派人盯了木昭仪三天,她每日早晨与傍晚,会在庭院中散步约半个时辰左右,每次有六名宫女跟随,但走在她身边的只有一个心腹栗嬷嬷,但昭仪最不缺人侍奉,宫中又一向太平极了,所以栗嬷嬷偶尔有散漫的时候。”
颛孙肃行突然问道:“您派去的人是谁?”
“每日负责送膳食给木昭仪的宫人,一介不起眼的小丫头。”
颛孙肃行点点头,示意母亲继续说下去。
“木昭仪所走的那条路,乃是由卵石铺成,路两边种有梅树。前两日下雨,我想时机到了,便让人在天黑之后潜进木昭仪寝宫,选了一处紧邻梅树的地方,敲松了卵石,又翻动了树根处的土。”
颛孙肃行眯了眯眼,“木昭仪如同往常那样散步时,踩在松动的卵石上,向一旁栽倒的那一刻,下意识的伸手扶住梅树,但梅树吃不住她,而栗嬷嬷没回过神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木昭仪跌倒。”
“是的。”太皇太后点头,“但不止如此。”
“也是……”颛孙肃行想了想,“若是只跌倒,孩子还有保住的可能。”
太皇太后道:“没错,动了手脚的梅树不止那一棵,两旁的梅树亦做了布置,只要第一棵梅树栽倒,压在靠近的另两棵梅树,那么这两棵树也会倒下,正好砸在倒地的木昭仪身上,尖利的树枝戳穿她的身躯。”想到那血腥的场面,她闭了闭眼,叹口气,“后宫出事,也通传到我这里,便去看了一眼就回来了,顺便趁圣上驾临,人多以前,收拾了现场。”
这一出布置的像是意外,但对于多疑的圣上来说,松动的卵石和栽倒的梅树凑到一块儿那就是有问题,难免会想到是有人动了手脚。但圣上现下悲痛胜过所有,一时不会注意到这些,还有时间来做准备。
颛孙肃行握紧了一下母亲的手,“娘,您早点歇下吧,事儿过去了,就永远当与自己无关。”
太皇太后微笑着应了,“你也小心些。”圣上的猜忌之心,她也明白,同样担心此事牵连到肃行。
母子道别后,颛孙肃行打算直接回府,不想刚走出母亲寝宫没几步,遇到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打头的是两个执灯的内侍,而后正是当今圣上。
在暗处的颛孙肃行揉了揉脸颊,换了副悲悯之色走上前来,“圣上节哀。”
“皇叔知晓了?”灯笼里的火光在深沉的黑夜里其实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那暗橙色的光芒映着圣上的脸庞,隐隐的能看出眼中的血丝,只让人觉得像昼伏夜出的吃人妖魔。
颛孙肃行道:“是,臣听母亲的女官说了。圣上,请您以龙体为重。”
圣上微微点了点头,“夜深寒冷,皇叔快快回府,莫要受了风寒。”
“是,臣告退。”颛孙肃行行过一礼,抬头时方才注意到圣上的身后站着一名女子,看衣着打扮应该是九嫔之一,昏暗的烛光模糊了她的容貌,但是恰恰这时有宫女唤了一声“潘修媛”,那女子接过宫女递上的披风,上前来为圣上披盖好。
这回,模样总算清楚了些,他觉得有些眼熟,不动神色的转身离去。
出了宫门,他看到杭豫左立在马车边,忙心疼样的握住他的手,“怎地不在车里等,外面多冷啊?”
杭豫左面露温润笑意,“原以为殿下很快就出来了,我也并不觉得冷。”
两人亲密的相扶进了车厢,狗蛋歪歪嘴,使唤车夫赶车。
车内,颛孙肃行低声问道:“给我敬酒时,说要带着茶叶来拜访我的那个,是姓潘,对吗?”
“是。”
颛孙肃行摸着小胡子,呵呵笑道:“果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飞到天上再跌下来,那必得跌成肉泥。”
杭豫左随口问道:“殿下又有了什么主意?”
“没没没,不关咱们的事。”颛孙肃行拍拍杭豫左的肩膀,被风吹起的帘子让他看到正好路过的马车,四角悬挂的灯笼显示出那是颂康公主的。
他微微扬了扬唇角,觉得自己回家后可以狂吃二十个肉包子。
不过,若是表现的那么开心,回头让奸细报告给圣上又得平白惹了猜疑,还是免了吧。
颛孙肃行拍了几下额头,这年头做人真难。
冬日的第一场雪在三日后悄然降临,一整夜的风雪让颛孙肃行起床后不仅觉得冷,更觉得无聊透顶——雨雪天湿滑,意味着他不能到处溜达。
不过很快就有人来解他的闷了。
圣上微服驾临皇太叔府。
厨房送上几道小菜和糕点,小炉子上冒着热气,“咕噜咕噜”响的热水中矗立着一只描有水仙图案的酒瓶,四溢的酒香萦绕在暖阁里,与劈啪作响的火盆一起让人快要沉浸在温暖中昏昏欲睡。
圣上一言不发,一个人喝下整瓶酒。
颛孙肃行上下眼皮子打架,但还得强忍着不在圣驾前失态。
第二瓶酒眼看着快要见底,圣上的双眼通红,面容憔悴,半醉半醒的对颛孙肃行诉苦道:“这回,更让我知晓红颜知己难得,今后……还要上哪里去找这样的。”
不出所料,圣上来皇太叔府的真正目的便是打探木昭仪真正的死因。
“圣上节哀。”颛孙肃行装出同情的样子,但实在没办法对着圣上说出什么感人至深的安慰话。更何况,说的多在圣上看来像是心虚的表现。
圣上一口喝掉杯中残酒,“对了,我听说当日祖母去了一趟,受了惊吓吧?”他抬手捂着眼睛,似乎那副场景又出现在眼前,“好好的一个人白日里还活蹦乱跳的,晚上就没了,还死的那样惨。”
“是,臣安慰了好一会儿,还嘱咐了女官好生照顾才敢回去……”
圣上忽然伸手按在颛孙肃行的肩膀上,他的声音渐渐变小。
“太医查看遗体之时,我方才知晓昭仪怀有身孕。”圣上突然垂下蒙眼的手,直勾勾的望着颛孙肃行,“一尸两命,我到如今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难以接受的事实却毫不含糊的说出口,信他就见鬼了。颛孙肃行显示愣怔的瞪着圣上,然后慢慢的露出惊讶和悲痛的神色,擦了擦眼角,哀叹道:“唉,太不幸了,实乃我全族之痛……但是圣上,您是一国之君,当以身体为重,切莫悲痛过度,孩子……将来还会有的。”
“……必然是我早年杀伐过重,招致上天怨怒。”圣上痛苦的自责道。
“圣上莫要说胡话,这事儿得查清楚了再说啊。”
“哦?”圣上眯了眯眼,“祖母没有与皇叔说这是一场意外吗?”
“没呀?”颛孙肃行摇头,“我到了母亲寝宫,听女官说木昭仪死了,太皇太后被惨状惊吓到,之后我忙着安慰母亲,半个字也不敢提起。不过呢,我想么,话本里不都那么写小小宅院里为了争宠还闹得天翻地覆,更何况后宫了……所以,人为和意外都有可能,要查清楚了才知道。”
圣上垂下眼帘,继续喝酒。
颛孙肃行暗地里捏了捏有些酸痛的腰,又喝口热水。
短短三日便从悲痛中清醒,气势汹汹要来追查真相,即使最后被判定为一场意外,圣上也会凭空捏造出一个“凶手”,然后狠狠的报复来发泄心中怒怨,而手段一定残虐至极。他不想成为这个“凶手”,因此需要拉一个挡枪的,去让圣上怀疑。哪怕没有真凭实据,只要圣上对这个人有疑虑就可以了。
他望向窗外,眸中映着雪后晴空,天气格外寒冷,阻断了他办妥这件事的步伐。
就在圣上打算喝完第三瓶酒的时候,门口出现一道人影,单膝跪下,恭敬的禀告道:“圣上,宫里传来一道消息。”
圣上挥挥手,示意那人直说。
“木昭仪的死因,或许与潘修媛有关。”
圣上停下去拿酒瓶的手,抬眼看了看颛孙肃行,“皇叔,我要先回去了,改日我们叔侄两个再聚聚。”
“好好好,恭送圣上。”在免礼的手势下,颛孙肃行草草的行了礼,目送圣上匆匆离去。
把潘修媛送到圣上屠刀下的,是谁呢?
颛孙肃行摸着小胡子,突然觉得化雪的午后不怎么冷了。
第38章 表忠心
杭豫左陪着敏筠在庭院里玩雪,颛孙肃行苦兮兮的抱着汤婆子坐在窗前看他们玩。时不时的欢声笑语飘进窗内,显得他无比寂寞。
如果没有身孕该多好。自从“喜事”降临,他没有一天不是这么想的。
但也仅限于想一想。
连日的降雪,阻断了消息的传递。他依然不知道到底是谁搞出的名堂,虽有几个猜想,但要见到真凭实据才行。不过好消息是,自从那日,圣上再没来皇太叔府唱戏,宫里也没有消息说太皇太后有事,这说明圣上的疑心不在他们这里。
哪怕是暂时的,有几天舒坦日子过,也是好的。
颛孙肃行正想着事,冷不丁的面前一团雪做的小人,然后是甜甜的嗓音,“爹爹,你看。”
敏筠的小手有些红,但抵不住堆出一只小雪人的欢喜,急急忙忙的要拿给父亲看。
颛孙肃行接过小雪人,但是刚才一直抱着汤婆子的手有些热,在他的掌心里融化也许。他怕女儿看了心疼,忙放在小桌上,夸奖道:“敏筠做的吗?真可爱。”
“嗯!”敏筠用力的点点头。
颛孙肃行一抬眼,看到杭豫左的手包裹着敏筠的小手,于是将自己的汤婆子递过去。
杭豫左淡淡道:“已经凉了。”
“我怎么不觉得?”颛孙肃行皱了皱眉头,双手在汤婆子上搓来搓去,觉得仍有暖手的温度,“再灌新烧的水,敏筠会觉得烫手的。”
“哦。”杭豫左很平淡的应一声。
颛孙肃行觉得不行。杭豫左给敏筠捂手,而自己一点表示都没有,太不像话了。
琢磨了一小会儿,他干脆丢开汤婆子,手掌包裹住杭豫左的手。在碰触到一瞬,他感到一丝冰凉渗入皮肤,但很快就被他掌中的温度盖过去。
杭豫左微微一笑,“殿下的手很暖和。”
颛孙肃行眯着眼,“嘿嘿嘿”的笑。
旁边的狗蛋看不下去了,撇过脸。
敏筠亮晶晶的眼睛眨巴几下,一会儿看看亲爹,一会儿看看杭先生,最后扑上去抱住两个人的肩膀,笑得甜甜的。
“爹爹,以后我们带着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一块儿玩雪好不好?”
“好好好。”颛孙肃行一连声的答应,一边拿起两块糕点塞到女儿的手里。
敏筠大口大口的吃掉糕点,杭豫左给她擦去嘴角的碎屑,接过侍女奉上的温水,喂她喝。吃喝完了,她趴在杭豫左的肩头,幻想起美好的将来,“爹爹和杭先生,还有我和小弟弟一起捏雪人,打雪仗……”但是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眼睛渐渐的合上,睡着了。
颛孙肃行吩咐侍女抱小郡主回房睡觉,自己也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乏。
大夫照例请平安脉后,他脱了衣服往床上一滚,吓得狗蛋连连喊着“殿下小心”,一面给他盖好被子。
杭豫左拿着一本书在床边坐下,看到一缕发丝横在颛孙肃行的脸上,下意识的伸手拨开,然后发现他睁开了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颛孙肃行拍拍身旁床铺,“你不困?”
“不,”杭豫左摇摇头,“若是殿下睡着是踢被子,伸胳膊,我能照应着给您盖好被子,免得着凉了。”
“哦。”颛孙肃行低低的应一声,闭眼睡觉。
杭豫左继续看书,不多时听到轻轻的鼾声,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两天后,冰消雪融,天气晴朗。杭豫左在陪敏筠读完书后,带她到小池塘边玩耍,丫鬟们紧紧的跟在旁边,像是怕小郡主掉进湖里,实则眼睛几乎一瞬不瞬的注意着杭先生的一举一动。
杭豫左觉察到紧随自己的目光,泰然一笑,将鱼饵抛入湖中,敏筠学的有模有样。
没多久,鱼线微微颤动,似乎有小鱼上钩,敏筠兴奋地往后拽鱼竿,杭豫左正要上前帮忙,却发现自己的鱼竿倒在地上,仔细一观察,原来是他们两个的鱼线不知怎地纠缠在了一起。
“我来。”杭豫左微笑着揉揉敏筠的脑袋,撩起衣摆,蹲在池塘边小心翼翼的解开鱼线,敏筠好奇,也凑上来看。
“郡主小心。”婢女紧张的上前扶住小郡主的肩膀。
杭豫左斜瞄一眼,在婢女上前的一刹那,神不知鬼不觉的伸手在池塘里一捞,紧接着将手里的东西滑进袖子里,若无其事的继续解鱼线。
鱼线解开了,两人接着钓鱼。钓上来的除了小拇指般长的小鱼被放在陶罐里,其余的全交给婢女送到厨房去。
所以在午饭时间,颛孙肃行在饭桌上看到的是全鱼宴,汤白香浓的鱼头豆腐汤、葱花翠绿的鱼片粥、金黄香酥的煎小鱼、清爽的凉拌鱼皮以及鲜香的红烧鲫鱼。
颛孙肃行左右看看,大惊道:“我堂堂皇太叔府只吃得起这个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穷?”化成灰,他也能认得出这些鱼是自家池塘就能捞上来的。
杭豫左盛了一碗鱼片粥,搁到他面前,“我听大夫说,孕期吃鱼对身体极好。这也是敏筠的一片孝心。”
敏筠冲着亲爹甜甜的笑起来,伸手挽住亲爹的胳膊,“父亲快吃饭!”
颛孙肃行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御厨的手艺是毋庸置疑的。他瞥眼直愣愣看着自己的女儿和杭豫左,连连点头,“不错不错,非常好。敏筠一片孝心,为父甚是高兴。来……”他先后夹了煎小鱼放在他们的碟子里,“你们别光顾着看,也多吃点。”
杭豫左吃掉小鱼,对正皱着眉头对付鱼片粥的颛孙肃行说道:“殿下,今晚我请你去祯元楼吃饭,如何?”
“祯元楼?”颛孙肃行停下筷子,无视杭豫左的眼神,“突然请我去哪儿做什么?”
杭豫左道:“敏筠想吃那儿的点心。”
颛孙肃行道:“你跑一趟,买回来不就好了。”
狗蛋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转悠,寻思着在搞什么名堂。
敏筠拽住父亲的衣袖,不停地摇晃着撒娇,“敏筠就是想去那里吃,还想吃鲈鱼,猪肘子和大螃蟹。”
“好好好。”颛孙肃行被女儿晃得头晕眼花,只有答应的份。
“太好了!”敏筠开心的一左一右亲上一口。
颛孙肃行吩咐狗蛋去祯元楼定桌子,然后继续对付满桌的鱼。
午后打打闹闹一晃就到了傍晚,狗蛋准备好马车,一家三口兴高采烈的去祯元楼。掌柜的给他们安排在三楼一间雅致的屋里,一面地坪窗可看风景,墙上挂着字画,博古架上摆着价值不菲的花瓶古玩,一道幔帐后面有专供醉酒客人休息的床榻。
上完菜,掌柜的恭恭敬敬的给皇太叔行完礼,退出雅间,只有狗蛋一人突兀的站在门边。
颛孙肃行瞪他一眼,“滚外面玩儿去,影响我吃饭的心情。”
狗蛋迟疑道:“小的得伺候殿下您呀。”
颛孙肃行用筷子指着杭豫左,“要他干嘛的?出去,菜凉了,敏筠不爱吃了。”
狗蛋见皇太叔眉目间隐隐有怒色,赶紧地关门出去了。他心想就算自己出去了,撇开杭豫左不谈,他还可以趴在门上听不是?
颛孙肃行给女儿夹了几筷子菜,叮嘱女儿好好吃饭,然后对杭豫左使眼色。
今天杭豫左突然地请他出来吃饭,动机必然不单纯。
杭豫左起身掀开幔帐,打开墙角的衣柜,钻进去一小会儿,出来时身后跟着三个人。颛孙肃行定睛一瞧,当先的正是余德。
余德恭敬的行礼,然后挥手示意身后两人。
那两人端凳子在桌子旁坐下,开始说话。
颛孙肃行一乐,这两人的嗓音竟与自己和杭豫左一模一样。
余德摆出请的手势,颛孙肃行过去,杭豫左重新放下幔帐,隔开的不仅是外间,他发现连那两个人的说话声音都听不见了。
余德笑着解释道:“此间是微臣事先吩咐掌柜的安排给您的,不单有密道通往这里,而且墙壁、幔帐都是经过特殊的处理,外面的人想听墙角?没门。”
颛孙肃行负手而立,点头赞许,“老余你可真有本事。”他环顾四周,一屁股坐在舒软的床榻上,“今儿找本王有什么事?”
余德不卖关子,拱拱手道:“潘修媛之事,乃微臣所为。表面上不过后宫争宠,但借由此事,圣上对潘昭那一伙人心生憎恶,这两日开始已见削权之势。”
颛孙肃行毫无意外,歪头,“得恭喜老余重获圣宠了吧?”
“哪有……”余德连忙否认,“殿下是圣上亲叔叔,能不知圣上的心性的吗?我既一再失去圣上信任,哪还有机会再获重用。就算能……”他目光真诚的望着颛孙肃行,“微臣也必是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颛孙肃行笑了笑,“本王甚是感动。”
余德这一出,暴露给他埋在宫中的眼线,甚至冒险构陷潘修媛来打击潘家势力,这是在向他表忠心啊!
“另外,微臣近日与罗靖挽有些来往。”余德观察着颛孙肃行的脸色,说话显得小心翼翼起来。
“罗靖挽?”颛孙肃行对这个名字陌生,但知道这个姓氏意味着什么,“惠河罗氏?”
余德暗中松口气,“正是。惠河罗氏乃江南一带名门望族,自雍启二十二年起于京中开始担任要职,数代忠君效国。到竟宁年间,因家中子弟不学无术,一度没落,但如今名望仍在,忠君之心不改。可惜当今圣上并非明君,罗靖挽深感一身才学无用武之地。”
颛孙肃行垂眸喝茶。
杭豫左忽然开口:“我知晓此人,文武双全,治国之才。”
余德向他投来和善的笑意。
颛孙肃行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敲打着床上小几,“罗氏所求的忠心报国,这也是一种欲望,有求,才有继续来往的价值。”他冲余德眨眨眼,笑得十分开心。
他如今在朝中能用的唯有余德一人,必会使余氏在将来手握不该握有的太大的权力。有了罗氏就有了分肉的人,有了制衡。
而且豫左说了么,罗靖挽是个人才。
“是。”余德心头忐忑得以解开,神情轻松了不少,“罗靖挽一有才能,二有名望,将是殿下一大助力。”
“嗯……”颛孙肃行坐直身子,正色道:“老余你一片赤诚之心,将来必有好报。本王寻思着,好报若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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