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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叔有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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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主角视若无睹,淡定自若。
可有的人就想看他们不淡定的出丑。
各种关切的、嘱咐的话说完了,皇太叔表示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没得为了一个疯子刺客而扫了兴致,众人见惯了这位殿下的性子,于是酒席照旧开饭。
因为是家宴,所以在席者并不多,几位居于帝都的公主携驸马来给敏筠道贺,按辈分她们是姑侄或是堂姐妹,但关系并不亲密,众人装模作样的制造出热闹的气氛,笑声不断。几位驸马上前来给颛孙肃行这个叔叔敬酒,其中不乏年纪比他大的人。
颛孙肃行好酒又善于控制,但在他把酒倒进嘴巴里之前,杭豫左熟门熟路似的从他手里拿过酒杯,笑得温文尔雅,“皇太叔暂时不能喝酒,此杯便由在下代劳了。”
恩爱眷顾之情尽显无遗,经过数日沉淀的颛孙肃行面不改色。
驸马略觉得尴尬,但碍于皇太叔的面子只得应承下来,举杯共饮。
酒水刚刚下肚,对面桌案后端坐着的晋淑公主掩嘴笑道:“皇叔与杭先生恩爱之情意,着实令人羡慕。”
好好的一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满满的嘲讽讥笑之意,圣上装聋作哑,这皇室里、朝堂上混成老油条的人岂会听不出那么浅显粗直的语气,不过人家也是唱戏的高手,就是能摆出一副“我真的没听出来,我是无辜的”样子来。
颛孙肃行不急不慢的看向晋淑公主,年约二十多岁的公主殿下,打扮的花枝招展,极尽富贵雍容之态,可惜堆叠的多了反而是个累赘,再加之身边没人,更显得华贵之下满是落寞。
晋淑公主继续说道:“想我第一次听说皇叔之事时,心中满是惊讶,原以为是一场荒唐闹剧,谁知原来是真。”一双凤眼含着恶毒的笑意瞟向颛孙肃行,哪里有半点晚辈的样子,“看杭先生面白唇红,当真是风流才子的模样。唉,我呀可真是目光短浅了些,今后还得向皇叔请教请教才是。还请皇叔莫嫌弃我愚笨。”
谁听不出来这番话不仅是讥讽皇太叔分桃断袖,更嘲杭豫左是个狐媚小白脸?殿中冷了一小会儿,只有宫女们战战兢兢的倒酒时,器皿撞击在一起的声音。
一直专心啃鸡腿的敏筠睁大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问道:“媛心姐姐,姐夫呢?”
媛心是晋淑公主的小名,而皇室中谁不知道晋淑公主两口子最近关系差到连表面的平和恩爱都伪装不下去了,她低三下四的放下公主的尊荣,殷殷期待驸马回头。众人当笑话一般来看,从来不打算捅破这一层窗户纸,谁料年幼的桐吉郡主给问出口了,但童言无忌,能拿小姑娘怎么办呢?
晋淑公主脸色十分精彩,这时候颛孙肃行懒懒散散的斜靠着凭几,含笑望着她,“原来媛心有点自知之明,若是你真心请教,我这个娶妻过的长辈,也许能指点你驭夫之术。有点盼头的日子才是好的,大多时候人一闲下来整日里无事生非,以取笑编排别人为乐趣,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话说的更为直白,连一点遮羞掩饰的词儿也没,晋淑公主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耳畔似乎响起别人的嘲笑声。
颛孙肃行清楚,尽管他们这一群人往上数两三代是同一对男女,但到了后面,隔着层肚皮,心也隔了千万里。就比如说选立皇储的事儿,有的人觉着是太皇太后这一支人占了大便宜,心里很不舒服。圣上力排众议,才没出个女皇储。
是啊,他们叔侄两个关系好呢,圣上固执的装贤明豁达,别人心里不服也一定得顺着他的意思走。
现在有只出头鸟咋咋呼呼,给他们心里头一点慰藉,于是一个个缩起脑袋来看笑话,天子家走出来的人要单纯的听不出那股嘲讽劲儿,简直是笑话。
他不能装作听不懂,虽说甭和小人一般见识,但他觉得自己得拿出点做长辈的姿态来,省得一个个以为他好说话,就能骑到头上来嚣张跋扈。而且杭豫左在他身侧,正是互帮互助、友好发展的时机。反正他现在这般境地,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别人怎么来,他就比人家更狠,管你是男是女,还是不男不女。
晋淑公主脸皮子厚,很快调整好心态,“那么我改日一定前去拜会皇叔。”
“别打扰我休息静养就成。”颛孙肃行毫不客气,而后回头对杭豫左微笑。
在晋淑公主气急败坏的坏了气氛之前,颂康公主站出来打圆场,“你们都不觉得饿么?今儿圣上特意叮嘱御厨,给皇太叔准备的是既养生又可口爱吃的菜肴,冷了可就白费了圣上一番心思。”
一直装不在场的圣上接话道:“是啊,皇叔,您一定要多吃一些。”
颛孙肃行道了谢,其实别人没实质性的惹到他,他不会反击,人生在世,图一乐呵,何必没事自找似的上赶着添堵呢?
看开点,心境豁朗些,人才能活的长久。
他无意的往对面看去,一眼看到是在众公主驸马中最默默无闻的晋安公主。似乎觉察到了关注的目光,晋安公主抬起头来对他盈盈一笑,像极了春风中满枝头的纯白梨花。
他也微笑示意,随后和杭豫左低声交谈,明面上没人再觉得他们两个亲密的杵一块儿有什么不对劲了。
驸马们蹑手蹑脚的回到位置上,很快殿中又重新构起新的欢愉氛围。
宴席结束后,圣上陪着皇太叔率先走出殿门,一边交谈一边下台阶,其余人等稀稀拉拉的跟在后面。晋淑公主目光随着前面走着的杭豫左,怒火噌噌的涌上心头。
这姓杭的有皇太叔撑腰,可真是无法无天了。否则凭他的身份,唯有阉了,才能踏进宫苑,等踏进来了,也只有在她面前卑躬屈膝,哪有今日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的资格。
一直和和气气的皇太叔今儿还把话说开了,一点情面也不留,她要是能忍,还姓什么颛孙!
晋淑公主瞅准了杭豫左轻扫过台阶的衣袍后摆,稍稍提起裙裾,准备上前去装作无意的样子踩中衣服,叫人摔一个大跟头。若是准头好的话,直接扑在皇太叔身上,来一个一尸两命岂不妙哉?
眼看着绣鞋就要踩下去,一只纤纤玉手拉住她的胳膊,回头一看竟是文静内敛的晋安公主。
“皇姐,小心些,别走这么快呀。”晋安公主轻轻一笑,温婉可人。
晋淑公主瞥一眼已经走下大半台阶的杭豫左,一阵烦躁,粗蛮的甩开妹妹的手,冷笑:“少和我套近乎,叫你夫君的表妹少缠着我驸马,别这么大个人了,连点分寸也不明白。”
晋安公主一怔,手里的动作随之迟了,眼睁睁的看着晋淑公主踩在杭豫左的衣袍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妮的地雷(*^__^*)
第11章 唇上香
若说有缘,这便是缘分。
在晋淑公主刻意之为后,杭豫左一时不察,往台阶下栽去,颛孙肃行恰好回头。
没有多余的想法,颛孙肃行张开手臂,像一只傲然的鹰隼,将落下来的人紧紧的抱入怀中。冲击力让他后退了两三步,幸好在电光火石之间,他已有计算,加之身体强健硬朗,很快稳住身形。
人群中响起一片惊呼,到后来明显的变了调子。
不仅仅是杭豫左的危险,更重要的是两个人竟拥吻在一起。
颛孙肃行懵了,他只不过想问一问杭豫左是否有事,结果他们两人同时转过头来,嘴唇便触碰在一起。
离得太近让眼前的脸庞模糊不清,他只能看到杭豫左身后重檐黄瓦、璀璨辉煌的殿宇,以及湛蓝如洗的天空,不由地令人感叹风光如此美好。他没空感叹,呼吸间有淡淡的酒香,混杂着一股清雅的香气,说不上是什么,但恰到好处的源自于杭豫左的身上,不显得女气又衬托了书卷气质。
呼吸有一点点的急了,颛孙肃行觉得自己脑子的昏沉之症此时再次发作,又或者被宫中陈年佳酿的香气迷醉,不由地舔了一下,正触在杭豫左柔软的唇上,更多的酒香被带入到自己的口中。
颛孙肃行“噌——”的清醒过来,急忙丢开杭豫左。
杭豫左若无其事的笑,连巍峨宫殿的气势也被他柔化,当得起“风华无双”四个字。
颛孙肃行见他不计较,觉得自己也不该小肚鸡肠的为了区区一个吻而发作。
在圣上开口问安前,他无意识的又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想到扑鼻的酒香,真正想感慨的是——皇宫里的藏酒真是越来越上上等了!
“皇叔,妥当起见,叫两个太医来给你把平安脉吧?”
颛孙肃行还没搭话,晋淑公主抢上前来,连连赔罪:“对不起啊皇叔,我刚刚走路走的太急了,不小心冲撞到了,我扶着您到殿里歇歇可好?”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晋淑公主主动认错,把责任推卸到无意之举,也没人站出来指责她,这件事闹下去没意思,想教训这个粗蛮不识规矩的侄女,日后有的是机会。
颛孙肃行摆摆手,“媛心如此粗心,可不敢再劳烦你。”
晋淑公主反而笑了,有先前殿中的一番话,她还要什么脸面。
狗蛋乖顺的上前扶住颛孙肃行的手臂,一行人又回到殿中,与之相连的偏殿有床榻,专门供醉酒的人暂时歇息。早有人请来太医把脉,不相干的人全都推到殿门等候。
公主与驸马们站在台阶下,小声说着话,不时抬眼看向殿门前的圣上和杭豫左。
圣上的声音不高也不低,正正好的叫殿内阶下的人都听不清楚,“皇叔这个人极好相处,但要猜透他的心思不容易,为难你了吧?”
“谢圣上关心,”杭豫左负手而立,姿态不卑不亢,“草民奉圣上之命,不敢懈怠,万幸有圣上庇佑,才能顺利至今。”
圣上微微一笑,“旺喜与我说过一两回,不过他一介阉竖,到底不能有多大指望。朕之期望可就全落在你身上了。你确信皇叔已经信任你了吗?”
“当初安排万无一失,请圣上放心。”杭豫左道。
“好,”圣上悠悠的叹口气,望向天空,“只不过皇叔总待在府邸之中,怕还在等待时机。而想杀皇叔的人已经按捺不住了……事情拖得越久,越会生变,你不能总由着皇叔,得带着他出去走走,引蛇出洞才行。这个计策,朕不信你不明白。”
杭豫左的嘴角泛起一丝不易觉察到嘲笑,“皇太叔有孕两个多月,大夫嘱咐现今最容易滑胎,所以草民不敢劝皇太叔四处走动,生怕影响身体,令圣上少了这么一个鱼饵。”
圣上笑着拍他的肩膀,“朕果然没有看错人,豫左懂得顾全大局、心思缜密,朕十分放心,便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是,草民定当竭尽全力。”杭豫左稍稍欠身。
话音落下没多久,太医出来禀报,说是皇太叔身体无恙,脉象平稳。圣上挥挥手,调来大批禁军,互送皇太叔回府。不过在回府之前,颛孙肃行独自带着女儿去见母后。
太皇太后有好些时日没见到孙女儿了,祖孙两个玩乐了好一会儿,才轮到母子说话。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请母亲放宽些心吧。”颛孙肃行柔声说道。
“唉——”太皇太后斜倚着隐囊,眉间染上忧愁,“我们母子俩低调了这么些年,到底还是被元后那边的人记恨着。把你往如此危险的境地按,只怕……”
颛孙肃行不高兴的说道:“母亲,指望点儿子好行不?”
太皇太后看着儿子那副快活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可惜我什么都帮不了你,你自己万事小心。这段时日里,我一直在琢磨着,后来听闻圣上不要你插手政事,觉得有些不对劲。圣上册立你为皇储是万般无奈之举,日后有了子嗣,他一定会废了你改立他的亲生孩子,但这段时间里你若是接触朝堂,有了自己的势力,定然是圣上最不愿意见到的。”
脑子里“嗡嗡”作响,连日来堆叠起的乌云又被拨开一些,颛孙肃行的神色渐渐变得严肃,目光深沉,“母亲的意思是发生在儿子身上的事……其实是圣上所为?”
太皇太后点点头,“除了他,还有谁想害你。试想这么荒诞离奇的事情,你最初能接受得了么?为什么圣上只轻飘飘的安慰你,给你府上塞更多的人,甚至还要赐婚于你和一个男人?滑天下之大稽。”她痛心的敲打旁边的小几,“他这是要让我们母子俩身败名裂。”
颛孙肃行捂着额头,想要细想下去但还是不行,脑袋里隐隐作痛。换作昏睡十日前的他,定然能想明白其中阴谋陷阱,可现今却要别人提点一二,身处如此险局,简直是把自己往悬崖边逼去。
搁在膝头的手猛然收紧,他满腔怒火,却在脸上化为一抹轻松的笑意,不是他宽容大度到能放过这群人,而是无论怎样的逆境与危险,都要保持着微笑和清醒的头脑,让自己舒坦、让关心自己的人放心,更是不让那些谋害他的人看出端倪,“母亲,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也会尽我最大的能为护你周全。”太皇太后说道:“如若有一日能卸下皇储的重担,你千万不可眷恋。”
“母亲,我已经这么大了,凡事由我自己操心就好。”颛孙肃行招招手,让女儿继续逗祖母开心。
告别太皇太后,坐在马车上,颛孙肃行觉得闷得透不过气,目光无意中撞到杭豫左娇嫩如花瓣一般的唇上,似乎鼻尖又可以闻到清洌醇香,他的喉头颤了颤,迅速地将馋虫从脑子里赶出去。
敏筠玩乐的困倦了,乖顺的像个小白兔似的趴在杭豫左的膝头睡觉。而杭豫左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敏筠披散下来的头发,神情温柔的像在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
颛孙肃行轻轻咳嗽两声,“豫左,趁着秋高气爽的大好时节,我们去郊外游玩如何?”
杭豫左轻声道:“殿下现在的月份极易流产,更何况刺杀您的主谋还在暗处。”
“若总是畏首畏尾的躲在府中,反倒叫那些人耻笑了。”颛孙肃行不以为意,舒舒服服的靠在软垫上,“再说,咱们总得找点法子,引蛇出洞才好,否则一日抓不到人,一日人心惶惶,始终不好。”
“那么全听殿下安排。”杭豫左稍稍欠身。
颛孙肃行的目光落在睡得香甜的女儿身上,不禁感慨道:“万幸现在有你,比我更懂得照顾敏筠。以前她母亲在时,冷冷淡淡的,不懂的如何和女儿相处……”
“殿下心思宽厚,所以不恨王妃么?”杭豫左忽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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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恨无用
哪个男人被戴上绿帽子会毫无恨意?会不想抓到奸夫淫妇将他们大卸八块,更何况是他这样贵为亲王、皇储的地位,眼里根本不可能容得下这等奇耻大辱。就算没有人敢说什么,但心里头早就嘲笑开了。
颛孙肃行每每想到结发多年的妻子,心头不是滋味,混杂着愤怒杀意和悲凉。
其实他早就知道他们夫妻二人会走到和离这一步,却没想到在开口前王妃和外面的男人私奔了。
他心眼大,却也没有大到可以包容万物。
这件事他断断是容忍不了的。
但是如今的时局下,圣上、刺杀主谋以及自身将来的问题三座大山摆在面前,这件事显得渺小。事有轻重缓急,他有耐心等到铲除阻碍,再报复王妃和她的奸夫。
自然了,如果真将他们大卸八块除了泄去心头之恨外毫无意义,反倒是落实了王妃偷情私奔,他堂堂皇太叔颜面何存。
报复的手段很多,他要选择的是王妃的奸夫是个无耻浪荡之徒,王妃只是被他一时蒙蔽。王妃一朝得知真相,悔不当初,重新回到他身边。这样的说法是对外的,对内……该杀则杀,该软禁的软禁,万幸敏筠和母亲感情不深,他真下得了手。
颛孙肃行冷冷的哼一声,眼波流转之间闪过一道冷冽的光芒,“这不叫心思宽厚,而是懦弱无能,像个王八似的缩着脑袋就以为天下太平。本王可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单纯的恨有何用?关键是如何处置。”他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杭豫左,叹道:“豫左不会背叛我吧?”
杭豫左毫不闪避颛孙肃行的注视,答道:“我视殿下比自身的性命更为贵重。不过……”他顿了顿,扬起微笑,“光凭嘴巴上说毫无诚意,我会拿实际行动证明这一点。”
“好,好,好。”颛孙肃行连着三个“好”,字字叩击人心,凝望的目光中绽开柔和的暖意。
苏濛找来的人真是靠谱。可是提到苏濛,他心里一阵阵的心疼,临出宫前趁着今天是个喜庆日子,向圣上讨人。结果圣上说什么以儆效尤,必须施以严惩才能让皇太叔府里的人长记性,好好的伺候他。
反正说来说去,就是没有放人的意思。
无奈他手上没半点权利和筹码,空有个皇太叔的名号,至多受人尊崇。除去这些光环,他也就一介普通人。
既然口头上好言好语的说没用,那他只能来点狠的了。
颛孙肃行转开目光,指腹轻轻的摩挲窗棂,“今日遇刺,我大概的琢磨了下,可以确定是今日宴席在座的某一位公主所指示。依豫左所见,诸位公主如何?”
杭豫左抚摸敏筠头发的手不易觉察的顿了一下,缓声说道:“除却晋淑公主以外,大多是娴静温雅之人,如果是她们其中之一派出的,可见其心思之深沉。想从她们之中揪出主谋,需要费一段时日。不过……有时候往往越显眼的人,越善于伪装,摘清自己的嫌疑。”
颛孙肃行眯起眼睛,“你是说晋淑公主装疯卖傻?”
“豫左仅是猜测罢了。”杭豫左道,“凶手逍遥法外,处处留心谨慎也是应该的。”
“嗯……”颛孙肃行撩开帘子,狗蛋殷勤的凑上前来,“你,去德芳斋给本王买十样口味的糕点来,要今日午后刚做好的。”
狗蛋苦着脸,“殿下,我要走了,您身边没个人伺候呀,万一再遇上刺客怎么办。”
颛孙肃行嗤笑,“刺客来的时候,本王怎没瞧见你跑上来挡箭呀?你个三脚猫功夫也没的就别装腔作势了,还不快滚过去,等本王到家的时候要看到你恭恭敬敬的候在门口。”
狗蛋还想说什么,被皇太叔嫌弃的眼神逼退,灰溜溜的走了。
颛孙肃行放下帘子,压低声音对杭豫左说:“改日天气晴朗宜人之时,我们去城外郊游,事先摆好埋伏,引刺客上钩,只不过……”他摸着下巴,“我们还需这样做……”
他将自己的计划简单的说了,杭豫左听得很认真。
说完,颛孙肃行抬起头,发觉杭豫左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瞧,皱了下眉头,以为他是对计划有什么要说的,问道:“怎么?”
“殿下,您的鬓边……”杭豫左指了指。
“嗯?”马车里没有铜镜,颛孙肃行也不知道自己的鬓边怎么了,只得看向杭豫左。
杭豫左笑的如同四月里的风和花,抬手擦过颛孙肃行的鬓角,指尖抚过下颚的轮廓,轻轻的痒痒的,似乎在留恋着,又仿若在面对一样珍宝。
手快要到下巴的时候,脑袋会不得不仰起一些,让人有一种被调戏的感觉,颛孙肃行借着马车一个轻微的颠簸,避开去,抬手摸了摸鬓角,“是什么?”
“有点脏,我擦干净了。”杭豫左拍拍手指。
颛孙肃行不解的问道:“这里怎么会弄脏?”
“殿下手上脏的时候不慎弄到的吧。”杭豫左的口气如同真有那么一回事。
颛孙肃行应了声,转开目光去算是岔开了话题。
车行到皇太叔府门前,狗蛋累得像条狗一样吐舌头喘气,趴在石狮上懒得动弹,守门的身上挂着数盒糕点,看起来颇为好笑。
“嗯,办的好。”颛孙肃行随手弹几下盒子,“你去准备一下,明日一早本王和豫左去城外游玩,这些糕点明天都带上。”
“诶?”狗蛋惊讶的叫出一声,“殿下,您身子要紧,这段时日还是好好在府里养着吧?”
颛孙肃行抬脚作势要踹人,狗蛋忙不迭地躲到一旁去,双手抱着脑袋。
“难不成本王足足八个月都要像死了似的躺在床上不动弹?于是你们就安心了?”他冷笑,“呵呵,到时候你们是打算在本王身上采蘑菇呢,还是再过一年多烧点纸钱?”
狗蛋忙连“呸”三声,“殿下,这么不吉利的话您还是不要再说了,要不去问问大夫能不能走动?”
“那你就去把老钟喊来吧。”颛孙肃行冷哼。
狗蛋立时又有了精神,三步并作两步去找大夫问话。
颛孙肃行回头看向一直默默无语的杭豫左,笑得极为温和,“豫左也去准备准备吧,我估摸着明日会是个秋高气爽、阳光灿烂的好日子。”
杭豫左望着那双深沉而墨黑的眸子,冷不丁的心头一颤。
随意自在、坦诚待人的皇太叔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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