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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叔有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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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豫左望着那双深沉而墨黑的眸子,冷不丁的心头一颤。
随意自在、坦诚待人的皇太叔殿下,也许并不如同表面上那样。
第13章 踏秋行
清晨,颛孙肃行背着手,意气风发的站在自己的府邸门前,看着侍从们忙碌的身影。
杭豫左牵着敏筠的手,说说笑笑的走过来。颛孙肃行听见声音,转头向他们微笑招手,犹如一家三口一般,在附近百姓们羡慕的目光中齐齐上了马车。
“爹爹,我们今天去哪里玩?”敏筠开心的问道。
颛孙肃行道:“我们去城外的庙里吃素斋,然后呢坐小船顺流而下,赏两岸风景,听你……杭先生说有趣的故事好不好?”
杭豫左露出为难的神色,“教书在行,说有趣的故事恐怕连自己也逗不了。”他转而一笑,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颛孙肃行,“不过我听说殿下早年前曾四处闯荡,一定有不少稀罕的见闻?郡主,您爹爹善于言辞,说出来的故事一定很好听。”
敏筠一听,连连拍手道:“爹爹,说故事给我听嘛,我好久没听您说过了。”
女儿真是他的死穴啊……颛孙肃行无奈,瞟一眼温柔笑着的杭豫左,只得答应女儿的要求。
一行人出发前往城外的庙宇。今早刚得到命令的侍卫们,大批出动开道,沿街上蹿下跳,确保没有可疑人员,并且将寺庙团团围住,严格搜查其中有无异样。
“如此说明……”颛孙肃行放下帘子,挡住了站在寺门前迎接的主持,“咱们府里没内奸。”
他之所以要冒险外出游玩,并不是装出来的那样临时起意,而是要看在这突发的状况下,还有没有人能够抓得住这难得的机会在半途设下埋伏。
侍卫们虽然是圣上安排来的人,但至少需要确保他性命无虞。有了第一次的刺杀,这些侍卫再也不敢粗心大意,所以他才这么放开胆子的亲身引内奸。
颛孙肃行在寺庙里转悠一圈,临时抱佛脚,向如来佛祖观音菩萨之类的好一顿拜,又捐了不少香油钱,最后看时间还早,在一众人的包围下到庭院里看风景。
风徐徐的吹过,一地落叶滚动,透出无限凄凉。
杭豫左快行一步,从狗蛋手里抽出披风,盖在皇太叔的肩头。
颛孙肃行顿了一下,转头看向风轻云淡的杭豫左,心头一动,起了些坏心思。
虽说要和战友打好关系,但总是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又着实无聊了些,找些乐子来活跃下,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豫左,你体贴入微,本王感动不已。”他装模作样的牵起杭豫左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另一只手仔细摩梭着滑顺的手背,“你瞧天气越发的凉了,孤枕寒衾必然难捱,不如今晚开始你睡在我房里吧。”
他们身边紧跟着的唯有钟大夫和狗蛋,侍卫和侍女们离他们有段距离,正好听不见声音,所以他才好厚着脸皮调戏杭豫左。
很久以后,他明白“不作就不会死”的真理。
先说当下。颛孙肃行说完这番话,满意的看着一片诱人的绯红爬上杭豫左白皙,衬得神态越发风情万种。
杭豫左引着颛孙肃行走过一条小路,四周静悄悄的,也不见他回答一字半句。
钟大夫和狗蛋对看一眼,各怀心思的注意两个人的对话。
走到路口,杭豫左放缓脚步,对颛孙肃行灿然一笑。
“殿下怀念当时醉里同眠了么?”
“……”颛孙肃行知道他们当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不代表别人也知道。他口出此言,不仅仅是想调戏下杭豫左扳回一成,再者平日里说话总要想方设法的打发走旁的人,实在是太麻烦,同床共枕最重要的目的是在于“有话好说”。
他原本指望着杭豫左说一句“好”就万事大吉了。
钟大夫目光暧昧,狗蛋稍显疑惑。
反正早就没皮没脸了,不如继续厚着脸皮好了,颛孙肃行刚要开口说话,杭豫左轻轻的拽他一把,快两步走出小路,迎面看到的是灿烂如金的一片菊海。
“……”他觉得身体某一处隐隐作痛,在同时想到熊大夫的话后。
“深秋凋零,却总有一片好风光。”杭豫左淡声说道,“殿下,赏花吧。”
钟大夫一副了然的神情,狗蛋咂嘴半天摸不出味道,扯扯他衣袖,讨教道:“杭先生同殿下说的话,我怎么觉得意思不对劲呢?”
钟大夫呵呵的笑,“就是赏赏花,谈谈情,好好的过日子呗。你这猴崽子,想那么多作甚?我看你气色,近来一定忧思过甚,积累的时间久了,对身体是大大的损伤啊。”
就此,狗蛋勾搭着钟大夫谈养生之道,而清楚杭豫左那话深意的颛孙肃行心情大好,走过去赏花,敏筠闹腾着,趁大人们不注意,摘下一朵开的绚烂的黄菊,殷勤的献给杭豫左。
杭豫左含笑接下,颛孙肃行和方丈告罪,转头就看到这一幕,心情更好。
园子游过了,时候也不早了,众人吃过素斋,休息片刻,便出发前往河边游玩。同样早有侍卫在他们停留于寺庙的时候,“扫荡”过河流周围,将一切闲杂人等通通赶走,并且连弓箭射程范围之内的山头高处也一律占领,弄得游玩得百姓怨声载道,但一听说是皇太叔殿下大驾光临,纷纷转怒为好奇,聚集在一块儿探头探脑,只为一睹神奇的皇太叔的真面目。
颛孙肃行觉得自己真的变成耍猴的了……
一艘画舫停靠在码头,帘子青青,窗棂上雕刻栩栩如生的荷花鲤鱼图案,使得画舫看起来古朴雅致,一名侍卫手执船杆立于船头,一身劲服将他的身材衬托的俊伟挺拔,与画舫一样令人赏心悦目。
颛孙肃行向杭豫左使了个眼色,走过码头的时候,脚尖在系有绳子的桩子上狠狠的踢上一脚,桩子松动后,杭豫左才闪开身子。
跟在后面的两个人正忙着说话,未曾注意到他们异常的举动。
颛孙肃行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这一回轮到杭豫左行事了——在他登上画舫的一刹那,杭豫左一脚踢在船舷上,事先已经被踢松的桩子再也支撑不住,“啪”的一声响,飞了出去,画舫不受控制,顺着水流漂去。
颛孙肃行望着站在码头上的杭豫左,只这么默默的看着。
紧接着,杭豫左身形一动,竟然如翩翩的白鹤一般跃上船头,恰好将上前来搀扶的侍卫撞入水中。
在安宁祥和的氛围中,这些事情发生的都太过突然,当狗蛋从钟大夫的谆谆嘱咐中缓过神时,一片惊呼声中,画舫顺流而下。
颛孙肃行向杭豫左递去得意的眼神。
第14章 拦路虎
水流的速度很快,侍卫们根本反应不及,不多时,四下里只有水流和风声。
阳光大好的日子里,心情也跟着舒畅。
颛孙肃行撩起衣摆,潇洒的盘腿坐在船头,掀开外衣,从内里的腰带上取下一支紫竹洞箫,搁在唇边吹奏起来。
杭豫左望向四周,皇太叔府里的侍卫到底是靠不住的,船漂出不远,已经看不到护卫的人影,两岸连绵山脉,绿树荒草,不知其中究竟会隐藏多少危机。他侧头去看皇太叔,只看到一派悠然自在之态,仿佛对安危之事了如指掌,他索性一边掌舵一边静静倾听。
曲调悠婉深长,隐隐的透出一丝气拔山河的意味,好似有千军万马立于战场上蠢蠢欲动。
杭豫左又垂眼去看吹奏中的人,只能看到一个侧脸,轮廓俊郎生动,犹如玉刻一般,在明媚的日光中,亦能焕发出别样的神采,不怒自威,风采如神。
一个眼神,或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能表现出这个人真正的气态与心胸。那是出身于天子之家,而又并非终日无所事事的子弟才能具有的气质。
似乎觉察到关注的目光,颛孙肃行抬头回望杭豫左,阳光落得满眼,璀璨似珍宝之中蕴含着万千柔情,让人一个不小心就会跌进其中,沉溺到不可自拔。
这副景象若看在旁的人眼里,心中必然会生出“夫奏夫随”的和谐感来。
但杭豫左是不会轻易被颛孙肃行那样的眼神给攻陷的,一小会儿后,他借着查看地形挪开目光。
他不问此路通向哪里,只问颛孙肃行,“这路走的对吗?”
颛孙肃行点点头,手里的动作没停,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不知行船了多久,日头渐渐偏西,此地水道复杂,侍卫们就算找来了船追赶,也未必能找着他们。就在这时,岸边凄惶的芦苇丛中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仿佛有鸟类在其中嬉戏,很快几支锐利无比的漆黑箭头对准了他们的命门,箭身的后面是一双双像鹰一般的眼睛,而口鼻皆隐藏在黑布的后面。
杭豫左当下反应过来,以为是来杀皇太叔的凶手。
这荒郊野岭的……皇太叔绝不能丧命于此。
他身形一动,转头看向身后的颛孙肃行,却见他慢条斯理的收起紫竹洞箫,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袍后,对那些穷凶极恶的人拱拱手,“在下荣德郡孙愫,特来拜见贵寨寨主。”
那几个人交换过眼神,手里的弓箭垂下。
杭豫左松口气,冷不丁的发现颛孙肃行正凝望着自己。
“靠岸吧。”颛孙肃行却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画舫靠岸,那群人里出来两个人,将颛孙肃行和杭豫左的眼睛用黑布蒙上。
为首的人拱手告罪,“对不住了,咱们寨子安逸的久了,但也不能放松警惕。暂时得这么对待着,请孙公子莫见怪。”
“无妨。”颛孙肃行摇摇头,自然的牵住杭豫左的手。
手的牵连,像茫茫无际的黑夜里唯一的依靠,不管前行的路有多远,都不会害怕和迷茫,似乎不用想也知道只要跟着他一路走,迟早会走到尽头,而尽头……
“好了,到地方了。”
遮眼的布被揭开,但眼前暗黄一片,杭豫左听到颛孙肃行的声音,“先别急着睁开,会伤着眼睛。”
他笑问道:“你自己呢?”
颛孙肃行得意道:“嘿,我聪明着呢,自然也没急着睁开眼。”
两个人在寨子门口逗留了一会儿,也没人催他们。等磨磨唧唧过了,可以走了,杭豫左放眼望去,这是一个大山深处的寨子,绿水青山环绕,房屋错落,间有开垦出的小菜地,原处有溪流、小桥和亭子,没想到这荒山野岭里有一处世外桃源。
颛孙肃行和带路的人扯闲话,“你们这儿不错啊,和我早两年来看的时候不能比。瞧那儿,原先是不知道哪个年代留下来的死人坑,没名没姓的暴尸荒野,后来你们把尸骨怎么着了?”
那人瞥他两眼,嘟囔道:“早两年我还没到这寨子来呢。”
“嘿嘿,原来是新人。不过我吹的那曲子还没变,真是太好了,不然我这趟算白跑了。你知道不,当年我把你们老寨主救回来的时候,这地方破的脏的跟猪圈似的……”颛孙肃行找着了话题切入点,和那人扯起以前的寨子是什么样儿,以及各种有趣的事儿。
从他们的谈话,杭豫左得知这里是山贼的老巢,帮派成立有十几个年头了。他们从不在天子脚下打家劫舍,一般奔到京畿外围去,专坑道德败坏的有钱人。
颛孙肃行说话的空隙,回头看看杭豫左,对他挑挑眉头。
杭豫左明白皇太叔在这儿唠叨个没完,不单是和山贼套近乎,更是见缝插针的将这儿的情况说给他听,让他心里好有个底儿。
正说着,到了一处两层小楼前,看规格式样比别的房子精致不少,门口左右两边一溜排执刀的守着,个个虎背熊腰。门上挂着一大匾额,龙飞凤舞三个字“聚贤堂”。人前脚还没踏上台阶,屋里先传出爽朗的笑声,紧接着一名高个男人大步流星的走出来。
“这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高个男人说道。
杭豫左觉得他平静的表面下波涛汹涌。
颛孙肃行道:“一别多年,卢兄的日子是越过越好了。哎我瞧着这派闲散样,改明儿我投奔你们得了。”
姓卢的把人往里面请,“看来您今天来不是为了投奔我们,开门见山的说说是有何贵干吧?”
颛孙肃行像没听出他话中的不客气,依然笑眯眯的,“找弟兄们唠唠嗑,不行么?”
“哈。”姓卢的停下脚步,抱着手臂,打量颛孙肃行。
他这副气态样貌,虽说脸上没刀疤没横肉,但一看就是在江湖上混迹多年,舔着刀上血过日子的人,气势逼人一点不假。
“哦对了,你们把前头死人坑里的尸骨怎么处置了?”颛孙肃行装傻充愣。
姓卢的答非所问:“其实我们知道您真正的身份,皇太叔殿下。”
第15章 重诺言
颛孙肃行脸不红心不跳,不在意的挥挥手,“嗨,就一名头罢了,全都卸下来,我叫颛孙肃行也好,叫孙愫也罢,都还是你们认识的那么个人。”
他施施然的样儿,让姓卢的多打量几眼,最后瞥一眼杭豫左,快步走到铺着虎皮的主座上,一脚踏在虎头上,一脚搁在椅子边沿上这么坐着,“孙弟兄是个值得交的朋友!请坐吧,明人不说暗话,前头坑里的尸骨,我都叫兄弟们抬到林子里,找了个风水宝地埋了。那都是不知道什么年头死的人,没名没姓的,给立了块无字碑,每年清明,派两三个弟兄过去烧些纸钱。”
盘踞在山里的贼匪们没必要说谎,把自己编造成善心人,颛孙肃行信这话,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也好继续说了。他带着杭豫左在姓卢的左下首的位子坐下,“卢寨主是个好人。那我也不和你多废话了,今日前来是因为小弟我近来碰上了大麻烦,想请卢寨主仗义相助。”
姓卢的咧嘴一笑,带着鄙夷的意味,“孙弟兄,你这麻烦……定然是牵连着朝廷的吧?我们是谁?是贼啊,你有见过贼上赶着找兵的吗?”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人,矮个头小胡子,贼眉鼠眼,看起来有些猥琐。他一溜烟的小跑到姓卢的身边站定,有几分狐假虎威的姿态,“可别以为仗着前头的事儿,就能坑我们寨子。”
姓卢的不耐烦的乜斜他一眼。
颛孙肃行淡定的很,“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个道理我明白。”他从袖子里摸出一份文书来,晃了两晃,“这个么……”
那猥琐货的鼠眼里顿时发出精光来,一眨不眨的盯着颛孙肃行手里的东西。
不想颛孙肃行反而把东西搁自己怀里了,“原本我这么想的,不过呢觉得江湖人往来讲的是信义,我要是拿钱物来交换,就显得咱们的交情散出铜臭味来了。你说对吧,卢寨主?我知道你得养着这一大家子,有诸多顾虑,所以我坦白的说一说到底是什么事,你再做决定如何?”
猥琐货撺掇寨主,“且听听他如何说的呗?不然显得我们胆小怕事不讲义气。”
姓卢的点头,“你说吧。”
颛孙肃行满意极了,“首先呢,我府上的侍卫都是些酒囊饭袋不顶事,我遇刺的事你们都听说过了吧?我惜命的很,所以想请卢寨主派几个人保护我,抓着那刺客。不用明着来,暗地里就行,你看,这样不用同官府打交道了吧?其次,暂且有些差事还没想到的,不过我们是什么交情,哪会把弟兄们往火坑里推?还请卢寨主信得过我。最后呢,我想请卢寨主帮我找一个人。”
他起身,背对着杭豫左。
杭豫左只能看到皇太叔的袖子动了动,然后走到卢寨主面前交托了样东西。
“这个人的形貌特征和信物,我都写在纸上了,烦请卢寨主务必保密,此事牵连着在下的性命。”
杭豫左平淡如常,心里好奇皇太叔究竟隐瞒着什么事,而他要找的人究竟是谁?正想着,冷不丁的对上皇太叔含笑的眼眸,他索性问道:“殿下在找何人?”
“本王的好王妃呀。”颛孙肃行笑了笑。
姓卢的捏着纸片,审视着笑容满面的颛孙肃行,沉声道:“孙弟兄的难处,其实我也明白,只不过我做为寨主得设身处地为弟兄们着想,凡事谋定而后定,你不说清楚什么差事是叫我为难啊。”
“这……”颛孙肃行低下头,这会儿他想打蔫的菜似的,花言巧语不出来了。
正当气氛真尴尬的时候,杭豫左开口了,“卢寨主,可否听在下一席话呢?”
姓卢的点点头,“请说吧。”
杭豫左闲散的往椅背上一靠,镇定自若的直视着气势如山的卢寨主,“古往今来以信义诺言为重,有句话就是君子一言九鼎。我们殿下当初舍身救下老寨主,说句不好听的,若没有殿下当初之举,何来贵寨今日之兴旺?老寨主许下对殿下的诺言,所谓父债子偿,前头殿下无病无灾过的好好的,但世上哪会总有太平日子呢?今日殿下是困境之中万般无奈才找上门来,卢寨主不会想耍赖了吧?这般畏畏缩缩 ,推三阻四的,哪还有半点江湖好汉的气势?难不成是舒服日子过久了,刀锋变钝了?”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与他那文弱书生的模样形成巨大的反差,叫卢寨主刮目相看。
颛孙肃行拍拍他的手,“唉,豫左,卢寨主是我多年的好弟兄。”
“说的好,说的好!”聚贤堂里又进来一人,身形不比卢寨主差,他鼓着掌,笑对颛孙肃行和杭豫左,“咱们舒坦日子过的太久,现在做事都畏首畏尾的了,不复当年之勇啊。”
“高副寨主,好久不见。”颛孙肃行拱拱手。
杭豫左注意到两人相视而笑,神色间显露出多年交情的深厚,特别是这位高副寨主还将皇太叔揽进怀里拍拍后背,亲昵的像亲大哥似的,而殿下对这样的举动没有丝毫反感。
卢寨主看眼副寨主,脸色稍稍变了些许,接着“哈哈”大笑,态度来了个大转变,“说的好!这个忙,我帮你帮到底了。小弟兄伶牙俐齿,我喜欢!”
“那么,多谢卢寨主了。“颛孙肃行道谢,接着侧过头来望向杭豫左,“不过呢,这位杭豫左已经是我的人了。”
杭豫左却从他的微笑中觉察到对一切的掌控和了然。
原来殿下哪里是真的和声细语的恳求这帮山贼?分明是要把他也拖下水来。叫他以后在这泥潭里越陷越深,想脱身?门都没有。
所以……皇太叔到底有没有信他?
其实颛孙肃行并没有想那么多,他逼杭豫左开口,只是看他闲得慌。
气氛缓和下来,几个人把事情布置好了,颛孙肃行临走前将之前那份文书交给卢寨主,“这个还是给你,不是这回事的谢礼,权当一份见面礼吧。此乃每年圣上寿辰,镇南将军敬献的生辰纲押送路线。他这老家伙没别的本事,搜刮民脂民膏是一把好手。东西随你抢不抢,不过呢……要是拿来了,分我一成就够。”
他这回做大买卖,亲王的俸禄食邑都是账上写明支出的,怎么也得弄些私房钱来周转。
办完事,颛孙肃行和杭豫左按原路返回,这次山贼们没再蒙他们的眼睛。行走在青山绿水间,正好心情也舒畅,就算深秋时间,随处可见草木凋零,也不觉得心境悲凉了。
颛孙肃行背着手,哼着小调儿,与山林里的鸟儿们一起歌唱,不时和领路的山贼闲聊几句。
不同于皇太叔府里的那种压抑,现在的皇太叔又闲散的像从前那般。
忽地,他听见身后的人倒吸一口冷气,转过头去只见杭豫左停顿在离他十几步外,挡在他们中间的竟是一条黄黑花纹的菜花蛇,足有一丈多长,精神抖擞的朝杭豫左吐红信子。
他不由惊奇的对山贼笑道:“你们这儿可真是好山好水,我长这么大,头一回见到这么肥的菜花蛇。”
那山贼没搭话,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示意他抬头看看。
他撇了撇嘴,抬头一看,杭豫左面色煞白,几欲要跌倒在地。
第16章 怕蛇咬
“没事没事,菜花蛇没毒。你站着别动,一动就追着咬你了,我来结果了它。”颛孙肃行从树上扯下一根趁手的树枝,就要跳上前去叉蛇。
山贼忙拦下他,“你别动着胎气,我来,我来……”
“……”
山贼接过树枝,猴儿一般的窜上前去,不想菜花蛇还挺狡猾,觉察到身后的动静,猛地扭过身体来,豆大的黑眼珠子里冒着凶光,对着山贼龇牙吐舌头,作势要扑上来。
虽然没毒,但菜花蛇天生爱斗,又凶猛的不得了,而这只又长又肥,看着就力大无穷,山贼有点怕了,树枝伸出去好几回,又缩回来。
“行不行啊?”颛孙肃行耐不住性子了,夺过树枝,上去就狠狠的叉在蛇的七寸上。
一受到钳制,菜花蛇拼命的扭动身子,山贼佩服皇太叔的勇猛,再也不敢缩头缩脑的叫人笑话了,赶紧扑过去摁住它,同时抽出刀子扎下去。
冷冰冰的血溅起,杭豫左猛烈的颤抖两下,跌地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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