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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丛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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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非？”秋烛见到寻非嬉戏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么“寻非每次惹了事，总是喜欢岔开话题，好引开我的注意力，狡猾的很。”
“这样我倒是理解寻非为什么总是暗中朝我下毒了，要不是我有心与你交好，这小鬼第一次就会被我打烂屁股。”宗政木这段时间心力交瘁，无心找寻非麻烦，上回只是看那小鬼有意思逗逗他，还没有走出几里地就被暗算了。
“你说那个不断要来子金蟾的人，会不会是用柳府做幌子，每次进来柳府就毫无下落，令人不得不怀疑是柳家人，从而引开其注意力。”秋烛此话一出，宗政木沉思良久，只听秋烛继续谈道“我在柳府呆了几日，并未发现有禁地，任何一处都是可以随意走动的。”
“或许是我还未能够发现，他们每次入夜之后子金蟾才被送入府，夜色漆黑，想要躲开也是易事。”宗政木无奈叹息，却被秋烛冷嘲一声“所以宗政公子才想找一个内应，不过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不凭什么，上次林二少爷如此直白的拒绝了我，这次一定不会。”宗政木信心满满，好似手中捏准了秋烛会答应的软肋。
“我帮你找寻非的身世，你替我一块查金蟾的事情。”宗政木抛出这个条件时，秋烛的心动了动，却隐隐不悦，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窗外池塘边的寻非“寻非的身世应该不难找。”
“普通人是不会，但是寻非不同，他自己都不大记得的事情，作为局外人应该相当难找才是。”宗政木对寻非的事情，上心程度令秋烛诧异。
“你为何对寻非如此上心？”这个人一心扑在金蟾之事上，却肯抽出闲心来管寻非，看起来他的意图真是令人难以捉摸。
宗政木不语，撩起袖子，手臂上露出一个淡淡发白的疤痕，细细长长，像是被什么极薄的利器所伤留下的“不要怀疑，这条伤疤和寻非有关，若是你帮我一块查出蟾珠的下落，我告诉你我知道有关寻非的一切。”
“可是显然你只是知道的比我多一点，你和寻非有过往，可是寻非并不认得你，你们的交情不过如此。”秋烛心中略感不舒服，意外得知宗政木竟然和寻非从前见过面，可是仔细一想，又为自己的不痛快找了一个合适的说辞。
“一寸长一寸强，显然我是可以帮到你的，我有心调查，知道的一定更多，总比无头苍蝇一般要来的好。”这句话暗中讽刺了秋烛，秋烛难得在宗政木面前吃了瘪，但是心中还是有所希冀，毕竟若是可以找回寻非的身世，未尝不是好事。
“我只能尽力与你合力调查蟾珠的下落，但是无论结果如何，你都要帮我找出寻非的身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秋烛与宗政木定下了约定，师父已逝，蟾珠出现太晚，他早已不在乎此物，但是寻非令他不得不在意。
“一定。”
这厢刚刚达成约定，窗外便传来了寻非的欢呼声，两人走到窗边一瞧，寻非从水里抽出了一条细细长长，身上带着黑红纹路的蛇。
“寻非别放手。”秋烛见寻非要将蛇放回去，大声惊呼起来，原本玩的不亦乐乎寻非被吓了一跳，愣在原地紧紧抓着蛇不敢动弹。
秋烛从窗户跳出去，宗政木赶紧跟着出去了，秋烛一扇子打中了蛇的三寸和七寸处，紧紧握住了寻非抓着蛇的手，一直到蛇奄奄一息直至断气才将其扔在地上。
“所幸你刚才抓住他的位置令他无法动弹，若是随意放手，这条蛇必定反咬一口。”秋烛将寻非揽至身旁“黑红纹路，身怀剧毒，我平时教你的都忘了吗？”
“我……我忘了，就是看见水里有一条蛇，就抓起来瞅瞅。”寻非搓着手心，又是一脸的内疚，心想自己怎么做什么都能惹出乱子，真是运气背到家了
想着想着，大眼珠子提溜转，一抬头就见边上站着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被他下了毒的宗政木，这家伙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注视着他。
寻非一惊，赶紧躲到秋烛的身后，悄悄的探出一双眼睛，深怕宗政木会当着秋烛的面来找他报仇。
“就这胆子也敢下毒，难怪林二少爷一听我不是来报仇的，松了一口气，可见寻非老鼠胆。”宗政木毫不留情面的讽刺他，秋烛也未做辩驳，显然他也知道，寻非没有闯祸的胆，只是天生闯祸命。
“秋烛……”寻非委屈的抬头望向秋烛“日后如非必要，收起你的曼陀罗针，免得给自己招惹事端，还有再贪吃，我就将你送给别人。”扇子敲了敲寻非的脑袋，寻非躲在他的身后，紧紧搂着秋烛的腰肢，百般委屈在心头。
“蛇倒是好蛇，取了蛇胆也是不枉此行……”宗政木见天色全亮，不做多留，拎起那条蛇便离开了。
寻非背对着宗政木离去的背影做鬼脸，结果被秋烛伸手，掌心正好盖住了他的脸，轻轻的推了回去。
第43章 赤焰蛇窟（10）
“他是来找我算帐的吗？”寻非颇为不乐意他的出现，心虚的直发毛。
“他不会和小鬼计较的。”宗政木年满二十了，总不至于真的和寻非较真，太失身份了。
“他还把蛇拿走了，苏大夫说蛇浑身上下都是宝，结果就这么被他抢先了。”说着又松开了手，正要自己再去寻摸一处好玩的地方之时，被秋烛一把攥住“多少天不好好读书了，还想着玩，大热天的，蛇都爱钻有水的地方，到时候被毒蛇所咬的，可真是你活该。”
“还早，吃完午膳我们再念书好不好？”寻非说着摇头晃脑，一副无赖样“大早上的，天又不热，念书多无聊，就该到处走走。”
“不准！”秋烛挑挑眉，拎着他的衣领就要往回走，寻非被提溜着回去乖乖念书了。
难道天气凉爽，寻非一颗心轻飘飘的溜到了外面“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叽叽喳喳……哎哟！”念着念着心思没了，寻非的脑袋瓜又挨了一记。
“叽叽喳喳？”寻非一抬头，敲人的不是秋烛，而是林棋，随意的翻着他的书“辛亏看见的是我，不然公子又要你罚抄了。”
“林棋！”寻非揪住他的衣襟，朝他脸上吹了一口气“我们去外面林子里摘野果吧，听说这里有好多果子都成熟了。”
“听说很多野果酿酒，酒味香甜，得人青睐，公子就特别喜欢，从前在青州，公子就常常在外摘些野果来酿酒。”
“柳家一时半会儿也不舍得让秋烛回去，我们去摘些野果给他解解闷。”寻非趁机拉着林棋跑出去了，容不得林棋反对，待到秋烛回来的时候，哪里还看得见半个人影。
寻非这几天摸熟了柳家上上下下，林棋被带着从一处侧门出去，绕着小路就去了一片小树林。
这座小山上，满山遍野弥漫着野果的香气，寻非只要用长树枝一打，就有熟透的野果落下来，拉着衣服将野果包在怀里。
“你看看，我就说这里都是野果，你没来错。”不一会儿他已经采野果采的满头大汗，林棋只管负责拿着竹筐，他才没有这么幼稚。
寻非采的怀里已经放不下了，席地而坐，拿着水果在衣服上蹭了蹭，递到林棋嘴边，被林棋嫌弃，只见他扭过头去。
“爱吃不吃，我一颗都不留给你。”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撇了撇嘴，狠狠的咬了一口。
寻非将每种野果都尝了一遍，认真的记住每种野果的味道，比他读书还要认真。
跟着秋烛有些时日了，他看过了秋烛品酒酿酒识酒的每一步，知道秋烛对于味道很是仔细，有时候还会那抽问寻非来打趣。
“这个味道偏酸，还有点苦，这个甜味很足，不过有点干。”寻非仔细观察着每种野果的形状和颜色，逐一记在脑海中。
林棋望着他认真的小模样，不禁有些好奇，寻非虽然和他生活了这么久，可是这孩子身上总有一种神秘感，神秘到连公子都好奇不已。
“寻非，你喜欢住在未名山庄里吗？”想起公子说要把寻非送走的时期，心情不禁有些惆怅，要说这孩子是真令人头疼，可是要送走，何尝舍得。
“不喜欢，条条框框太多，不可以到处乱跑，不能乱说话。”寻非快人快语，令林棋哭笑不得，可是随后又听他说道“可是我不想离开，这里有你有秋烛，虽然秋烛很讨厌每天逼我练功读书，可是总比没有好。”
听着寻非的抱怨，又听见了他的心意，刚欲开口，却见他说道“伯伯去世了，我一个人住在那里，一个人到处玩，也没有人管我，没有人和我说话，开始还好，可是越来越不习惯，现在这样多好，有人陪我，闯祸闹脾气也有人管我。”
寻非讨厌孤独，或许那两个月让他过怕了，所以秋烛一出现，他满心期盼秋烛可以带他走，口中欲拒还迎，其实还是等待着秋烛带着他离开，那个人也的确这样做了。
“公子曾经说过，你不爱闯祸，错是错在你生活的地方有太多的礼数和条条框框，这些东西束不住你的时候，便将你变成了异类。”弦外之音，言外之意，那便是林棋想要把这小孩留住，公子或许是觉得寻非离开这些束缚才能开心，可是他现如今明白了寻非在这其中也是自得其乐。
有些事，有些话，林棋只是局外人，做与不做，说与不说，皆不是他所能插手的。
林棋想想不禁有些吃味，他与公子之间，公子待他如亲人，但林棋有自知之明，依旧离不开主仆二字，然而寻非，似乎自然而然的亲近人，从不觉得自己是主还是仆，追逐打闹，好不自在。
“那也比以前这么自由的好。”寻非一点也不乐意，狠狠的咬了一口野果“这个不好吃，挑出来不给秋烛带回去。”
“真是奇了怪了，公子总是吃你的这套，百发百中。”说着狠狠的捏了寻非的脸颊，肉乎乎的，不像别人面无几两肉。
“不许捏我脸，他们说捏多了长不大的。”寻非瞪大眼睛，满满的不乐意。
“我就捏，我就捏。”于是伸手揉捏着，寻非撅着嘴，嗖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了果核，弹到了林棋，惹得林棋大怒“你敢吐我脸上。”
“你捏我脸，我就吐你脸上！我告诉秋烛你欺负我，成天正事不敢就欺负我。”寻非抱着一大堆野果起身就要跑了，沉甸甸的一大包，结果被地上凸起的树根绊倒了，怀中的野果咕噜咕噜的滚了一地。
“喂，你不弄出点伤，不好和公子交代是吧。”林棋慢腾腾的走过去，一把把寻非拎起来，扔过去一个竹筐“自个拍拍土，把野果拿好了。”
“哼，你不帮我，我也不稀罕你碰我果子。”两个人不到一会儿就开始斗气了，捡好野果，抱着竹筐一溜烟就跑了。
刚走了几步，突然几抹蛇影掠过，寻非瞄了一眼，心中感到疑惑，被林棋从后面推了一下“想什么呢？”
“天热，怎么哪里都看得到蛇？”想起自己刚才摔了一跤，寻非不禁身子哆嗦了一下“快走快走，免得被蛇咬了。”
“这个地方向来潮湿天气居多，不比我们那里，所以蛇自然是比较多的。”
第44章 赤焰蛇窟（11）
回到柳府，正巧碰上秋烛与柳老爷正坐在花园里下棋对弈，他偷摸着多到一边探着脑袋。他与林棋都不会下围棋，经常是秋烛一人□□自己和自己下棋，难得有人陪着，寻非便不想乱闯打扰他的雅兴。
“你在这儿偷偷摸摸的做什么？”背后惊起的声音，吓得寻非差点背不住身后的竹筐。
柳晴儿站在他的身后，显然刚才突然唤他的人是她身边的丫鬟，梳着两个对称的髻，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
“挡着柳小姐的道了，我这就离开。”寻非自知在人屋檐下，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正欲离开，却被柳晴儿拦住了“别急着走，上次险些从马上跌下，伤势还好吗？”
柳晴儿记得眼前的小孩，正式当初扰乱了河灯节，骑着一匹马闯过来的人，她一个大家闺秀，不可随意进入男子住所，一直也无缘得见这个小孩。
“寻非给柳小姐添麻烦了。”寻非记得，是柳家小姐替他善后的，一见她提起，急忙认不是。
“寻非？原来你叫寻非。”柳晴儿显然对寻非的名字格外感兴趣，寻非感到不自在便想离开。
“蓝儿。”柳晴儿唤着身边的丫鬟，丫鬟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这是我们家药房里膏药，若有跌打损伤，用这个效果非常好。”
寻非见此，便有些犹豫了，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最还是接了过来“谢谢柳小姐。”
就在交谈之际，寻非耳中突然传来极为细微的声音，细听之下，才发觉这个声音有点像蛇吐蛇信子的动静，食指放在唇边噤声。
寻着声音望去，突然在一旁的树枝上挂下了一条毒蛇，乍一看像极了今早被宗政木带走的那条黑红纹路的毒蛇。
毒蛇细长身子挂在树上，直起身子，冷冷的视线勾死了寻非，看的寻非心中一阵胆颤“别动……”他突然想起，秋烛曾经说过，遇见这种看似厉害的东西，不要轻易乱走，不然会受到它最突然的攻击。
“蛇……蛇……”柳晴儿身旁的丫鬟，手持旁边随意捡来的木条，吓得磕磕巴巴，差点惊呼。
“别动，慢慢的退后，别弄出大动静。”寻非牵住了柳晴儿的手腕，悄悄的向后退去。
那条毒蛇异常冷静，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似乎是在等待最好的时机上前给予致命一击。
“啊……”丫鬟一个尖叫把木条朝蛇扔出去，将那条蛇直接惹怒了，吐着蛇信子便朝寻非直直冲过去。
寻非一躲，绕着圈的躲避这条毒蛇，秋烛说过，蛇的弱点是拐弯，只要绕圈躲，便可以在速度上胜过他，打不准七寸便直接从后背偷袭它。
他不明白这条蛇似乎只盯准了他，柳晴儿和丫鬟两人在一旁，蛇只追着他跑。
眼看着自己可以朝蛇的背部抓去，狠狠心，一把揪住蛇尾，将蛇身用力甩起，朝着柱子撞击了几次，一直到那条蛇一动不动，寻非才猛然回神，将它扔至一旁。
此时其他人闻声而来，柳老爷护在柳晴儿的面前，秋烛一看便想起了今早那条蛇，不动声色的将寻非揽至怀中，他心中直觉这条蛇是冲着寻非而来，只是外人在场才没有点破这个问题。
“府外周围不是都洒了雄黄吗？居然还被蛇给钻进来了。”柳老爷命人再去洒一边，蹙着眉头关切的问向女儿是否安好，“我们这里地处潮湿，有许多蛇在城外城中树林出没，所以家家户户会在外围撒上雄黄粉，只是没想到我们这儿的池塘活水竟然给了蛇一个可趁之机。”
“天气炎热，蛇喜水便顺着水流进府了。”秋烛替柳老爷做了答，暗中观察着除了寻非以外的人，但他们对于这场意外的反应，秋烛自己反倒是显得异常了。
“这回真是多谢你救了小女一命，大恩大德，感激不尽。”柳老爷阅历匪浅，走遍江湖，自然也不会介意自己面对的只是一介小儿，寻非躲在秋烛身旁，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番架势，看起来。
听了柳老爷一番感激之言，他抬起头望了望秋烛，低声回应“不……不必客气，言……言重了。”他极少说如此正经之语，眼神闪烁不定，言毕就没有下文了。
“柳叔叔，这条死蛇可否交给秋烛，秋烛略同药理，有些好奇这是什么蛇，毒性如何。”秋烛直言索要了那条即将要被人拿去扔掉的毒舌。
柳老爷没有任何犹豫便应允了“这种蛇叫赤焰蛇，极度依赖我们这里的环境，算是这里特有的一种毒蛇，所以外来人大多不认得它，以后你们定要小心，这种蛇毒性很强，被咬一口不及时解毒，危在旦夕。”
“多谢柳叔叔。”秋烛谢过便接过了被用油纸包裹严实的赤焰蛇。
寻非一直离得远远的不敢靠前，秋烛便打趣他“蛇是死在你手上的，死了却如此畏惧，胆小如鼠。”他想起宗政木说过的话，没错，他们家寻非有时候就是胆小如鼠。
“当时是逼于无奈，若不杀它，我就死了。”寻非隔着两三步为自己辩解道。
秋烛不再逗弄他“这些日子不要随意走动，一日中遇到了两次赤焰蛇，若是再有几次，你并非可以次次如此好运。”秋烛空出一只手拉住了寻非往回走“回去要好好研究研究此事才是。”
一条赤焰蛇摊在桌上，寻非看的渗的慌，躲在床脚自顾自的玩耍着，林棋盯了半晌，隐约觉得此事和寻非有关，若是公子所言非虚，一日中寻非可是遇见了三次，摆明是毒蛇找上门来了。
“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招毒蛇喜欢了，接二连三的遇见。”林棋揉揉他的脑袋，寻
不予理会。
“寻非……过来……”秋烛朝寻非招招手，寻非慢腾腾的挪过去，被秋烛揽在怀里轻声问道“今天之前见过这种赤焰蛇吗？”
寻非摇摇头，眼睛乱飘硬是不去看桌上那渗人的东西。
第45章 赤焰蛇窟（12）
“你碰过什么，吃过什么？还是你又调皮捣蛋，这才招惹了人家上门报仇？”此话一出，寻非怒了，急的跳脚“我才没有，除了早上那恶心的癞□□，我才没有碰过什么不该碰的。”
“癞□□？”林棋倒是听寻非说过这么一事，但是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寻非说的过度夸张了。寻非看着气氛异常，躲到了秋烛身后，瘪了瘪嘴“秋烛……我是不是要死了？”
反倒是寻非这么沉重的一问，惹笑了两人“我何时说过此话？”
“你们每次这个样子，不是我要倒霉，就是我又闯祸了。”寻非殷勤的拿着扇子卖力替秋烛扇风。
秋烛抓住了他的手腕细细察看，又凑近闻了闻，并没有任何气味“难道说是因为寻非沾染过那只蟾蜍身上的毒液，这些赤焰蛇才找上门来的？”
秋烛沉思冥想许久，问向寻非“早上那只死去的蟾蜍你扔哪儿了？”
“扫起来扔去后院了。”寻非指了指后院的方向。
秋烛顺着寻非指的地方寻去，后院里有一筐破竹篓是柳府扔废物的地方，寻非扔在一旁，可是现在那只蟾蜍已经不见踪影了。
“大概是被狗叼走了。”林棋找遍了附近，别说寻非说的那只癞□□，活物都没有找到。
“秋烛……”寻非突然发现了什么，立刻离得远远的，拉着秋烛不放“那边有很奇怪的痕迹，细细长长的。”
林棋走近，俯身察看，那些痕迹平滑细长，像极了之前看过的赤焰蛇，粗细大小均是相似。
“看来柳府之所以有赤焰蛇闯入，是因为这里有子金蟾，寻非碰过子金蟾所以才会屡屡碰上那些蛇。”被秋烛这么一说，林棋和寻非都被绕糊涂了，寻非摸着脑袋看看林棋又瞅瞅秋烛“什么是子金蟾？不就是癞□□吗？”
秋烛并未将所有事情都坦白告知，拣了其中无足轻重的几点告诉他们，他自己所知不多，更何况是他们。
“早上我碰上的癞□□，就是当年伯伯身上那毒的元凶？”寻非恍然大悟，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幸好我没中毒。”
“师父的毒来自母体金蟾，并且是被人提炼而出的，毒性比那只子金蟾要大的多，更何况子金蟾的毒并未进入你的体内。”
“公子，葛先生所中之毒来自关外，柳府怎么会有这种金蟾？”林棋心中警觉，会不会那个下毒之人就在柳府。
“有人正在一批批的将金蟾运送过来，但是至今不知金蟾安置在何处，我怀疑安置的地方根本不是柳府，柳府只是他们的一个幌子。”
“幌子？那是哪里，为什么非要穿过柳府？而且柳家大门大户，有人来来往往，不可能不让人知道的。”林棋所疑惑的正式秋烛心中所想，或许柳府之中是有内应，只是内应多次和人交接，不免会让人有所察觉。
“我看是他们把金蟾交给一只大黄狗，让后院的那只大黄送走，难怪每次看见我都冲我叫。”寻非孩子气的一句话，却惹来了秋烛的注视，他自知多嘴又闭上了，却听秋烛道“继续说。”
“说什么？”只是一句戏言，连寻非自己都不放在心上。
“我想寻非说的看似荒谬，实际并非不可能，狗嗅觉灵敏，蛇亦是如此，它之所以可以找到寻非，我想也是仅凭气味而定，赤焰蛇如此熟悉，可是这两者来自两个地方，唯一能够解释的便是有人刻意而为。”
寻非双手托腮趴在桌上，细细回想着之前所发生之事，如秋烛所言很是荒谬，但是却可以将一切解释得当。
“如果是我，我一定让人将金蟾放在一个特殊的地方，在让蛇以它自己的方式，将金蟾带走。”林棋慢慢的梳理着，他很难像秋烛那般，一通百通，顺藤摸瓜自己琢磨下去“但是如果是他们带走，一定会痕迹，如同今日我们发现那些蛇带走蟾蜍那般。”
“跳水里呀，癞□□和蛇都会水，拖到水里不就好了。”寻非对林棋的苦思冥想万般嫌弃，秋烛很是欣赏他的聪明，伸手捏了捏他小巧挺翘的鼻尖“看来那些鸡腿也不是白吃的。”
“如果我再说几句话，今晚是不是有一整只烧鸡吃呢？”寻非扑过去，双臂环住秋烛的脖颈，趴在他的耳边私语，惹得林棋一阵不痛快。
话毕，秋烛挑挑俊秀的左眉“真的？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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