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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丛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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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休息,你们父子却赶来打扰。”可见这个宗政夫人在宗政家的地位,显然是很受尊重和爱护的。
  “我就让你别再住这里,晚上若是不舒服,难以照料到。”宗政越唉声叹气,江湖老手却显得如此的无可奈何。
  “这庭院当年不就是你为了让我一解思乡之苦而筑的,如今我住这儿有何不可?”宗政夫人声音尽显病弱,但无处不显示着她的娇贵“都回去休息吧,下次小晴若是再敢乱说话,我便割了你的舌头。”
  就在他们转身离开小院之时,秋烛脚下的一颗碎石滚滚落下,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谁在那里?”
  宗政夫人心里一急,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有人?”宗政木一言不发,但是宗政山却朝屋后走去“阿山,你是要做什么,怀疑娘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阿山不敢。”宗政山是宗政家的少当家,但是此时却恭恭敬敬,深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母亲。
  “你们若是有怀疑,只管搜,不要打扰我的休息。”声音不亮却掷地有声,转身便往屋里走去,留下的几个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宗政木盯着刚才怀疑的方向,他知道是秋烛所为,却不知道为何母亲如此护着林秋烛,现在若是告诉父亲和哥哥来人身份,只怕母亲会大动肝火。
  在驱赶了所有人以后,小院终于安静了,宗政夫人走回房间,发现窗户边上的纸条不见了,打开窗子,轻轻的叩了两下。
  “若是还在,可否与我见山一面?”话语中满是哀求,过了好一会儿无人应答,有些失落的转身回去,却听见了“叩叩”两声,回过神来,一个黑色的人影从房上下来。
  宗政夫人原以为是一位前辈,却不曾想是一位看似比自己的小儿子还要年轻的男子,手里还拿着自己写的纸条。
  “我并无恶意,只想问你为何会留下那张纸条?”她将秋烛写的纸条递过去“怎会知道这句话对我的意义重大。”
  秋烛浅笑摇摇头“我并不知这句话对夫人的意义,夜探宗政家也是实属无奈,还望夫人见谅。”
  “你年纪轻轻,难道以前和乔家是熟识?”夫人猜想,若没有交情,怎么会为了乔家来此。
  “那么夫人和乔家是故交?”他扫了一眼桌上的小盒子,宗政夫人也察觉到了秋烛的意思“多年不见了。”
  “只是多年不见的故交,夫人为何方才要出手掩护我?我猜大概是沾了已故乔家的光。”若非宗政夫人察觉出秋烛和乔家的联系,怎么会帮一个面也未曾见过的陌生人。
  “不管是敌是友,但是能为了乔家而来的人呢,想必也并非恶人,请坐。”她完全没有应有的警惕,似乎对于与乔家有所关联的人都十分信任“乔家之事发生多年,你又年纪轻轻,怎么会关心起这件事情来?”
  “有些事,我定要查清楚,之前听说夫人手中有一个乔家的木盒,心想若是夫人和乔家认识,说不定可以知道一些线索。”一直到现在他才得以近距离看着盒子里的毛笔,细长的笔杆上,刻着却是:煜非百日。
  心里一惊,这个笔是寻非的,“煜非……”
  “这笔是煜非百日,一位得道高僧为他亲自剃发,这就是他的胎发所做成的毛笔。”宗政夫人看起来格外珍惜,笔头至今都是柔顺光泽。
  “煜非的笔,为何在夫人这里?”他知道寻非百日的时候,乔家办的十分隆重,据说是因为孩子体弱,想要为之冲喜驱邪,那些百日的道贺礼物全部都收纳在寻非华清寺的柜子中,怎么这个胎发做成的毛笔却流落在外?
  “说来羞愧,我是乔家女儿,煜非的姑姑,可是却一次也未见过他,百日想要登门看望这个小侄子,却被赶了出去,弟弟不忍心,把这个胎发做的笔留给我做个念想的。”宗政夫人的话,平地惊雷,难怪总觉得她的长相莫名的熟悉,原来她是乔家人,那双眼睛像极了寻非的眼睛。
  “一直到乔家出事,我还是未能进入那扇门。”她所说之话中,无不透着悔恨和遗憾“公子既然知悉,能否告诉我,您的身份和来意?”
  “只是一个无名小辈,性命不足挂齿。今日前来,只是想查清乔家命案的真相。”秋烛在犹豫,不知该不该告诉宗政夫人寻非的事情,她是寻非的姑姑,又如此思念这个乔家的孙子。但是相处不久,不敢贸贸然信任。
  “公子到如此地步也不肯说,想必是有自己的顾虑,我不勉强了。”宗政夫人果真说到做到,并不再追问下去,而是对秋烛想知道的一些事情娓娓道来。
  “我闺名乔嫣乐,如同你写的那句话,我爹常年挂在卧房,给儿子和女儿,包括孙子都取自这句话来,说来见笑。”宗政夫人嘴角总是带着苍白的笑容,参杂着几分苦涩“十几岁时,我爹在朝为官,许多人提亲却被我一一拒绝。后来遇上了宗政越,我二十几年的夫君,宗政越因为我爹是宿敌,一老一少,互相仇视,可我却执意想要嫁给他。出嫁那天,我跟着他回到来到了这儿,一住就是二十几年。”


第95章 乔家谜案(20)
  “只是如此,你们为何二十多年无来往?”依照乔大人的品行,怎么会忍心亲生女儿远嫁而不惦念。
  “是因为阿越做了一件无法弥补的错事,我无意中助纣为虐,惹得我爹一怒之下,挥剑斩了我们之间的父女情义,说只要他一日未死,我便不得进乔家大门。”说到此处,宗政夫人情绪激动,惹得身体不适,秋烛倒了一杯茶为其安神“夫人为身体着想,还是不说为好。”
  “果然,我进乔家大门,却是在他死后,偷偷摸摸的为我爹和弟弟还有煜非立了牌位。”清泪一滴滴从脸颊滑落,使得宗政夫人看上去更为憔悴“我一生无用,却依然健在,乔家心善积德多年,但不得好死。”
  “夫人,乔大人虽然至死还未来得及原谅您,但他得知乔家尚有血脉留下,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秋烛手指点了点木盒,可惜宗政夫人并未能注意,只能随她而去“夫人身怀蟾毒,受此折磨,生不如此,就不要如此自责了。”
  “我就是让它这样折磨我,生不如死,活多久疼多久,就算我爹和弟弟能够原谅我,我也不能够原谅自己。”
  宗政夫人的话引起了秋烛的怀疑,难道宗政夫人知道自己蟾毒日益加深,或许她是故意而为。
  但是此时,蟾毒他并不想追究,所惦念的而是寻非身上中的毒就是是什么。
  “夫人,秋烛有一事想问。您可知道乔家是否有什么珍藏的东西。”能够放在那种暗格的东西,一定是十分珍贵,让乔大人一直秘藏的。
  “东西?”宗政夫人敛起了方才不小心释放的情绪,“什么东西?”
  “这个我倒不知道,只知乔家被灭当晚,乔大人带着孙子去了祠堂,行为怪异,祠堂有暗格,想必是拿走了什么东西?”秋烛一点点的透露自己所调查的事情,以此来观察宗政夫人的神情反应。
  宗政夫人真的在努力的回想,却好像没有半点头绪。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又一副不敢肯定的样子。
  “宗政家守卫森严,公子不能多留,明晚这个时辰劳烦公子再来一趟,我有些事情想要向公子请教。”她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赶忙让秋烛从后窗离开。
  临走前,秋烛想了想又回过头来对着宗政夫人道了一句“夫人保重。”
  秋烛跃过后屋的小树丛,翻身跳上了附近的墙头,几下便没了身影。
  “踏雪飞燕……”不远处站着闪现着一个人影,一动不动的盯着秋烛远去的方向。
  刚回客栈,刚一进屋,便从后方射来一道金光,擦着秋烛的手臂而过,留下了一道血痕。宗政木翻窗入内,金鞕钩打在秋烛身后的墙上“枉我将你当作江湖朋友,结果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宗政家搅事。”
  “搅事?这个帽子扣得太大,秋烛无福承受。”两人在狭小的屋里僵持着。
  宗政木心一狠,将金鞕钩贴着秋烛的脖颈往回抽,秋烛一把扯过纱帐,几圈拧成了绳状,如一条长蛇般绕住了金鞕钩,两方相互缠绕僵持不下;“今晚你肯通融,带我去看了阴角索,秋烛自当感激不尽,但是事情未查清楚,我不会离开。”
  “寻非都不追究当初是谁造成了他们家的血案,你一个局外人为何如此上心?”宗政木的口不择言令秋烛有些怒火丛生“好一个宗政二少爷,当年你告诉我寻非的来历和身世,以为你是关心寻非这个小故人,原来也仅仅只是当作一场好戏看待。”
  宗政木语塞,论感情,他对寻非并未想秋烛那般,或许说当初想要找寻非带他回家,仅仅只是因为怜悯同情,秋烛所言不错,一门血案,如何能让人不上心。
  “寻非如今可好?”他主动收回了金鞕钩,秋烛冷笑道“非常好,不劳您关心,今日与宗政夫人见了面,秋烛实在是敬佩夫人的胆识和智慧。至于说了什么,宗政二少爷大可去问问夫人。”
  “你!”林秋烛明知他不能戳破这件事,不能违背娘亲的心意,却偏偏如此激他。
  “不送……”一招反客为主,硬生生让宗政木无言以对,甚至都警告不了什么。
  第二日,秋烛如约来见宗政夫人,以往见夫人都是素面朝天,一身素纱,今日倒是精神了许多,毫无任何哀怨之气。
  “公子,让你今日再来,是因为我有一些东西想转送给你。”宗政夫人拿出了一个大包袱,一打开里面尽是各样用上好锦缎所做的衣服“夫人,这是……”
  “虽然不知您是何人,但思来想去,这些东西留在我这儿没用,给你是最适合不过的。”宗政夫人拿起一件衣衫,轻柔轻抚着“这些都是以前想要送给煜非的,从他出生起我便开始为他做衣衫,那孩子是乔家唯一的孙子,我这个做姑姑的忍不住去惦念他,做着做着,做到了他十八岁,衣服越做越多,可是他一次都没穿着,因为这些衣服都未能送出去过。”
  秋烛拿过衣服,仔细一看,面料舒适柔软,上面的针法细腻,没有看到一处针脚,都被非常仔细的藏了起来,像是怕孩子穿着不舒服,所以不敢多露一点。
  可是他却十分奇怪,宗政夫人怎么会特地将寻非的衣服拿出让他带走,举止太过异常而惹人怀疑。
  他记得方才宗政夫人所说,衣服从寻非出生起便开始做,但是粗略翻了一下,那些过去的小衣服都不在包袱里,最小的一件大致和寻非现如今的身段差不多大小。
  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宗政夫人此刻正低头轻抚着这些衣衫,可是秋烛却明白了,宗政夫人知道寻非还活着,这些衣服是让他带回去给寻非穿的,她是掐准了寻非十三岁的年纪而准备的。
  他何时说了漏嘴而不自知?细细回想起来,昨晚一番对话,继续没有提过任何乔家命案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唯独是……
  难道是自己提到有关机关暗格,无意中告诉了宗政夫人这个秘密。
  的确如此,乔家命案中,所有人都是死在前院侧院,只有乔大人和“乔家孙子”是死在最后面的那处祠堂里,别无他人。乔大人带着寻非去祠堂找东西,自己知道那东西极有可能是被寻非带走,是因为寻非还活着,但是宗政夫人又如何确定的了这件事情。
  知道小绿藏在祠堂的人,只有他和寻非还有已故的乔大人。乔大人的死既成事实,唯独剩下那个极少露面,难以让人辨认身份的“乔家孙子”,还有那名凶手。
  那晚,能够拿走那件东西的人只有寻非和杀害乔家的凶手,宗政夫人若是和他一样的想法,那便是笃定了凶手并未拿走这样东西,所以才猜出乔家有人幸存下来,带着东西离开了。这个人便是同在祠堂,身份难辨的寻非。
  如此一想,秋烛不禁为宗政夫人的心思缜密冒了冷汗,这位夫人看似弱不禁风,却能够处处捕捉到蛛丝马迹。


第96章 乔家谜案(21)
  可是为何宗政夫人能够确定,凶手没有带走机关里暗藏的东西,除非宗政夫人知道对方是谁,并且交情匪浅。
  既然夫人都未曾戳破这件事,秋烛也将计就计,收下了那些衣服,无意中又透露出了一些线索“真是可惜了这些衣服,杀害乔家之人心狠手辣,未曾想放过一人,给乔家人都下了去骨散,为的就是哪怕有人死里逃生,也会因为这个去骨散而死。”
  去骨散的消息一说出口,夫人抚着衣服的手指突然一紧,死死的攥着柔软的面料,但是很快便镇定自若的放开了。
  “去骨散?乔家被杀前还被人下了毒,下了去骨散?”宗政夫人显然是知道这味□□的,突然身子有些无力,捂着胸口,用手支撑着桌子,才得以站稳“此人真是赶尽杀绝啊……”
  故作离开,实际上秋烛却是守了一整个晚上,他清楚的看见,宗政夫人面容憔悴,坐在床沿上坐了整整一晚,未曾入眠,脸上满是悔恨,时不时的落下几行泪水。
  第二日一早,她便让丫鬟将宗政山请来,宗政山似乎很高兴,就像是一个就受冷落的孩子突然受到了疼爱一般。
  母子俩就这么单独的离开了宗政家,秋烛乔装尾随,发现他们一路出了城,进了山。
  山里寂静,秋烛不得不放缓速度,拉开一点距离,才能保证不被他们所察觉。
  山里一处风景极好的,地址平坦的草地上,立着三座墓碑,悄悄走近一些,才勉强看清,那是乔大人祖孙三代的墓碑。
  乔大人的墓明明他见过,若是这里还有,大概是宗政夫人为他们立的衣冠冢,看着新旧程度,猜想应是与那些牌位所立时间差不多。
  宗政夫人一改往日气若游丝的说话语气,硬撑着身子喊了一句“你给我跪下!”
  宗政山几乎是被她一掌拍着跪下去的“你知道面前的墓是谁的吗?”
  宗政山冷着脸,一言不发,却硬生生的挨了宗政夫人的一巴掌“他是你外公,那是你舅舅,那个……那个是你弟弟!”
  “我没有这样的亲戚!”阴冷的声音,不同于往日那般爽朗大气,难道灭了乔家的人就是宗政山?
  “你给我闭嘴!你就是一个畜生,你灭了自己亲娘的娘家,你让娘死后如何去面对他们……”宗政夫人骂着骂着,便哭了起来,落着泪狠狠的拿着一旁的树枝抽打着宗政山“你杀了他们还不够,居然给他们下了去骨散,你是存心不给乔家一个活路,你弟弟当年才十岁,他可是乔家唯一的孙子!”
  “那是乔家的事情,与我宗政家无关,我从未有过一个姓乔的弟弟!”宗政山被抽打的眉头也不皱一下,此时却抓住了母亲的手腕“我只听爹说过,您在冬天跪了三天三夜,膝盖都跪烂了,跪出了一身的伤病,乔家呢?他们看过您吗?爹说这些年你偷偷的给他们送东西,却每次都是被扔出来,您去乔家永远都是吃闭门羹?这样的人算您的娘家吗?”
  “那不关你的事,是你爹娘有错在先,你灭了乔家,无疑是让我错上加错,死后就算滚刀山下油锅都不足以弥补这些错!”宗政夫人情绪激动,忍着疼痛勉强站立着“多少次我都想手刃了你这个不孝子为乔氏一门赎罪,事到如今你居然依旧不悔改。”
  “我没错!那晚我的确是是理智不清才起了杀心,但是我为何杀人娘您不清楚吗?”宗政山从地上站起来,攥着宗政夫人的手腕说道“您给这个老不死的送生辰贺礼,这么一大幅刺绣您花了多少心血才做好的,却被他看也不看扔进火堆里烧了,他当您是女儿吗?”
  “你闭嘴!”夫人显然是急火攻心,咳个不停。
  突然一个包袱直直朝他们砸来,宗政山挡住了母亲,一把劈开那层布,大大小小的精美衣衫纷纷落了地。
  “这……”
  “现如今,灭门都能做的如此理直气壮的,真是不愧是宗政大少爷。”此时,秋烛收起了原先对宗政夫人的敬佩,冷眼看着他们“宗政家真是人才辈出,个个都是冷血狠心的角色。”
  他扫过了宗政山手里的兵器,正是他所查证的阴角索,原以为泄露去骨散的事情可以换取一些线索,没想到直接一个真相迎面砸来,砸的他措手不及。
  “你是……”他显然认出了这个人就是当时给他娘亲送药的下人“那前晚躲在我娘庭院里的人也是你?”
  “怎么?害怕我为乔家报仇,也给你娘下毒吗?”一柄长剑握在手上,银光流落,处处透着骇人的杀意“灭了乔家的,居然是乔大人的外孙,他行善积德一辈子,最终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真是令人心寒意冷。”
  “原来你是为乔家而来。”宗政山握紧阴角索,正要打去,却见宗政夫人一个踉跄扑到了秋烛面前挡住了他“你还想杀人吗?把阴角索给我放下!”
  “娘!他是为了乔家而来,今日他不死,会放过我们吗?”他想要出招,奈何亲娘却袒护来人,令他无从下手“他不死,我们母子俩死在他的剑下,就当是为你外公他们偿命了吧。”
  “娘!”
  “宗政夫人不必说的如此好听。”秋烛推开了挡在面前的人,随手撩起地上的一件衣服,挑上空中,便被剑劈成了两瓣,“这些所谓的衣服,那孩子还真是无福消受,穿了哪有脸见他九泉之下的爷爷。”
  “你别动这些衣服。”他知道这些都是他娘一针一线亲手做出来的,当他知道娘是乔家女儿之时,娘就将这些衣服给他看,告诉他这些都是做给乔家那位弟弟的,里面包含了她无数个日夜的心血。
  “五十几条人命你都不在乎,却在乎这区区几件衣服。”剑身躲过宗政夫人,直刺宗政山胸前,阴角索的角头锋利旋转,剑头与角头相撞,冲力太大使得秋烛感到手腕片刻的无力,随即剑身偏转,滑过索身,反扣住了角头。但是宗政山力气极大,险些将他的剑抽落,反手直打秋烛的下盘,被剑一挡,却也划破了小腿,削去了一小块肉。
  “一把长剑是挡不了阴角索的。”哪怕宗政夫人在一旁直喊他住手,但是杀心既起,便难以磨灭,今日他铁了心要取秋烛的性命。
  宗政山的鞭法和宗政木不同,招招狠厉,并无半点留情。
  “是吗?是挡了谁这可说不准了。”忍着脚上的剧痛,他随手摘了几条树枝朝宗政山的左边射去,宗政山识破了声东击西,并不在意这毫无用处的障眼法。可是秋烛却剑身一披,几条树枝转眼间被劈成了两条,速度减缓却被他用剑一弹,弹进了阴角索索身的几个索眼里。
  得到短暂的空隙,秋烛一把抓住那条细长的索身,手里顿时鲜血直流,但是依旧牢牢攥住,用力一拉,令宗政山无法自如挥洒,随即射去了树枝,宗政山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来抓住,力气一旦分散,便被秋烛抓住了可趁之机,抬腿便提在了他握索的手腕上,力道一送,他趁机挑起插在地上的长剑,右手握着细长的索身,左手直刺宗政木的胸口,却被他一偏,剑身直穿了他的手臂。
  阴角索落了地,一直到确定宗政山无力再抓之时,他才松开了自己鲜血淋漓的右手。
  毫无怜悯的拔出了剑“阴角索的确名不虚传,不过你这只手臂恐怕再也用不了它了。”
  “阿山!”宗政夫人虽然口口声声恨不得宗政山偿命,可是如今被秋烛一剑刺穿手臂,她还是着急的跑去扶住了儿子“你到底是谁……”宗政山此时的剧痛可想而知,死死的盯着秋烛,杀意未灭。
  “为乔家报仇的人,我留你一条残命,这条手臂算是为乔家补偿这么一点。”他收起了长剑,百般思量却还是没有杀了宗政山,宗政山一死,不管真相如何,宗政家定然会算起这笔帐,到时候又连累寻非更是不妥。
  宗政夫人满脸泪水的抽打着宗政山的脸“这是你自己做的孽!就算老天爷收了你的命都不为过。”随后无力的跪在秋烛面前“多谢公子不杀之恩,这条手臂不怨他人,四年前他早就该废了。”
  “不杀之恩,若是可以,我一定会送他去九泉之下给乔家人看看。”这话说的咬牙切齿,眼前这个从血缘上可是寻非要喊哥哥的人,就是这么一个人,让他们家寻非受尽苦难,一无所有,孤苦无依。
  他握着带血的长剑转身要离开,却被宗政夫人喊住了脚步,只见宗政夫人哀求着他“公子,我现如今不求别的,只求你告诉我,那孩子还好吗?”
  “他?他不是让你儿子杀了吗?就死在乔大人的怀里。”现在那个是他们家的寻非,算是乔家的孩子吗?变得这般摸样都是拜宗政木所赐。
  “那孩子也中了去骨散?可是那个金蟾珠不见了,应该是我爹让孩子吃了,不知毒是否 解去,他应该活着才是,我求求你,告诉我他是否安好!”宗政夫人跪在地上向他磕着头“我求求你。”
  金蟾珠?
  乔大人去找的东西就是金蟾珠,难道这么多年来所传的金蟾珠就是在寻非那儿,为的是解当年的去骨散的毒?这就难怪宗政夫人笃定东西不是被宗政山拿走的,若是宗政山有了蟾珠,还何须宗政木多年寻找,他娘亲受了多年蟾毒缠身之苦。
  宗政山剧痛之下,听闻金蟾珠当年被藏在乔家,神情看似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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