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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丛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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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说我们是一家人，不分彼此嘛，我的就是你的。”
拿着衣服走进给方玉良准备的房间，都是男人彼此坦诚也不奇怪，方玉良背对着他坐在浴桶里，一听到声音，心里便一惊。
秋烛不做多说，将衣服放到浴桶旁边“这衣服是给你的。”
“多谢二少爷……”方玉良身子都缩在水里，秋烛本是准备出去，余光却扫过却停留了一下，又回过身走到他的身边，手指稍稍撩过方玉良凌乱的发丝，隐约看见他身上的痕迹“我大哥弄的？”
一听此话，方玉良整个人险些钻进水里，眼神闪烁不定，十分恐惧“他这事做的有些过分了。”秋烛微蹙眉头，轻声道。
“我，我等会儿就会走，……不必担心。”方玉良以为秋烛是看穿了事情之后，嫌弃这种事，慌乱的做出保证。
“不必了，你就呆在这儿吧，我既答应了寻非，便不可出尔反尔。”说着转身便离开了。
沐浴以后，方玉良觉得身子清爽了许多，便走出了客房，想要在外面透透气。
在山庄住了有一段时间，却还未见过这里面的风景，这个庭院比起他的小屋，实在是漂亮多了，那个小屋被一片小树遮挡着，更是看不到任何东西。
楼阁之上，眺望远处，灯火点点，突然发现，自己有多久没有看过这样的景象了。
多走了几步，来到了庭院中的书房，灯火通明，方玉良好奇的透过窗户看过去，正好瞧见寻非和秋烛坐在桌边，像是在练字，秋烛握着寻非的手，一笔一划的写着。写了几个字，寻非瞧见手指上的墨迹，坏心大起，转身就要抹到秋烛的脸上，被秋烛一把握住手腕，反手涂到了自己的鼻尖上。
“你太坏了……”方玉良只看见秋烛对寻非满是无奈，透着浓浓的宠溺。
“我困了。”说到做到，身子向后靠去，直接靠在了秋烛的手臂上。
“不行，说过今天要练字，还有一篇文章还没有背，赶紧坐好。”秋烛一抖手臂，寻非又是懒洋洋的坐正了身子“明天嘛，明天再写再背。”
“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明日复明日，万事成蹉跎。”说着顺手拿起旁边的小戒尺轻轻的敲了一下寻非的手背。
刚写了几下，寻非一甩毛笔趴在秋烛身上，开始耍赖“真的好困，我写不动了。”
秋烛一只手覆在他的额上，关切询问道“是不是早上热症未退，还觉得不舒服？”
寻非一听，赶紧摇摇头，趴在他的身上不动弹，开始装睡，秋烛无奈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小孩硬是一动不动，在他耳边轻语“你真不想写？好歹也要自己回去睡觉吧。”
寻非装作没有听到，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故意打了一连串的小呼噜，秋烛明知他装睡，却还是无奈的把他抱起来，开始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自从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后，他对寻非的要求是越来越低，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原谅了他的淘气和胡闹，或许是同情抑或是一些原本不能接受的事情开始因为寻非而慢慢的接受了。
躲在暗处偷看的方玉良，心里一阵一阵的泛酸，有些不是滋味，黯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如同寻非所说，二少爷带他真如亲人那般，不像他，虽然有瓦遮头，吃喝不愁，但却一直被关在那阴冷角落的小屋里，从来不知那个人生气为那般，那个人做的最多的便是在身体上折磨，无论愿意与否。
半夜打雷闪电，一阵大风刮起，寻非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跑回自己的房间，抱了一床被子像方玉良所住房间走去。
方玉良睡的沉，离开那间小屋后，不必担心那人会突然来袭折磨他，安了心也就忘了自己身处何处，放心的睡去了。
寻非蹑手蹑脚的将锦被为方玉良盖好，可还是弄醒了他，突然一阵打雷闪电，吓得方玉良整个人缩了一下，寻非赶忙安抚“别怕别怕，下雨天冷，我来给你送被子。”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方玉良的额上摸着。
“你……”寻非的举动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只是轻声的道了一句谢。
第111章 心悦君兮（15）
“明天我让林棋帮忙找一床新被子，这是我的被子，你先盖着。”寻非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汗衣，手臂上还露出了被包扎好的伤口。
方玉良坐起身来，摸着上面的锦被，犹犹豫豫的开口“给我了，你盖什么？”
“我和秋烛睡一屋，因为我有夜游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秋烛陪我睡。”寻非个子小，说出的话总让人觉得“童言无忌”，要是换个模样，方玉良大概会相信那个人以前和他说的。
“不打扰你休息，我回去了。”转身寻非就要离开，却被方玉良喊住了，神情有些窘迫“我……我若半夜醒来，便难以入睡。”
寻非一听，顿时欣喜不已，觉得方玉良对他没有敌意了，笑着点点头就爬上床了，钻进被窝里，两个人露着脑袋靠在床头。
“你白天为什么看我的眼神……”寻非话未说完，但是两人彼此心照不宣，方玉良苦笑道“不知该不该和你说，总之是我误会你了。”他看着寻非的样子，若是告诉他那人惦记他已久，甚至经常对自己喊着寻非这个名字来折磨自己，想必对寻非也是一种冲击。
“别怕，山庄里是有人喜欢欺负人，我第一天来山庄就被人欺负了，幸好有林棋和秋烛他们护着我。”寻非感觉方玉良和自己是同道中人，便开始传授起了生存之道“虽然他们会护着我，但是自己要学会忍，不能给他们惹麻烦，秋烛就经常罚我抄书，不过他还是很疼我的。”
“二少爷对你真是好，像是亲兄弟一般不计较。”方玉良已经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亲人了，话语中带着几分羡慕，寻非被夸的红了脸“你别再回那个小屋了，其实山庄有很多好人的，庄主也是好人，他从不欺负人，虽然别别扭扭的，但是对人好，我有时候输棋耍赖他也从不发火。”
方玉良摇头苦笑“我与你不同，不能在这里久呆。”二少爷还是看在寻非的份上才让他在这里呆几天，不能不识趣真的长住下来。
“为什么？”寻非问完便想起了那一幕，赶紧收了回去“没关系，你在外面也可以赚钱养活自己，比如开铺子去做烧鸡，我就特羡慕做烧鸡的，每天都有吃不完的烧鸡。”
一番童趣的言论逗笑了方玉良“你多大了？”
“十三，秋烛说过几年就长大成人了。”寻非又反问他，方玉良低垂双眸，笑容又淡去了许多“十六了。”
“怎么了？”寻非感觉到方玉良的低落。
“以前我爹还在的时候，说等到我年满十六便可出去闯荡一番，后来爹和大伯兄弟倪墙，家里分崩离析，去世了大家散的散，走的走，人是出去了，可也回不去了。”说着，寻非只觉得方玉良被一片阴霾笼罩着。
寻非人小鬼大的拍拍他的肩膀“不怕，我十岁的时候家人都死了，就剩我一个，可是我也活的好好的，秋烛说我太调皮了，阎王爷都不想要我。”
“可有的是人想要你。”一回头，旁边的人没声了，寻非软在枕头上，歪着脑袋就睡过去了。
方玉良小心翼翼的缩到里面，和寻非隔开了一段距离，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不能和寻非做朋友，寻非被二少爷保护的很干净，然而他……
醒来便再也睡不着了，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旁边有了动静，寻非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迷迷糊糊的打开房门便出去了。
开始被吓得不轻，随后又想起这小孩说过的，自己有夜游症，心里一惊赶紧跑出去，免得寻非跌下楼梯或者跌进井里。
可是跟着出去一看，他渐渐的发现，寻非走路的方向很有条理，就是朝着二少爷的房间走去，一推就进，显然二少爷是不锁门的。
躲在房门外，里面发出了轻微的动静，透过窗户的缝隙往里瞧着，寻非站在二少爷的床前，二少爷迷瞪着眼睛下床将小孩抱起来，放到了床上，一切动作流畅自然，原来二少爷真的一直和寻非如此“同床共枕”。
翌日清晨，他便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了，穿好衣衫走出房门，庭院里寻非正在和林棋追逐打闹，二少爷拄着拐杖被他们绕着。
“好了，赶紧跟着林棋去书院。”秋烛温柔的将书袋为寻非挂上，寻非一提起这个便满脸的不乐意“先生教的未必有你好，我一点也不想去读书。”
“人家几十年的学问，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还能乱评价。”敲了敲小孩的脑袋，拉着他的手推到林棋那边“不许在书院调皮捣蛋，这几日林棋负责接送，若是他回来说你一句不好，你就等着抄书吧。”
待到寻非和林棋打打闹闹的身影走远消失了，秋烛拄着拐占又转身回去了，一抬眼便瞧见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方玉良，这么一看，个子比寻非高，却瞧着比寻非还要瘦弱。
“寻非为你留了早饭，放你房间了。”秋烛没有摆出主人架子，却也是看着有些冷淡，不再说什么要往书房走去，方玉良更是无措“二少爷……他们都走了，我，我能帮点什么忙，做点事。”
“你还是先把身子养好吧，昨日苏大夫说你身子太虚，还有……”□□的伤势他作为外人也不便说出口，收住便不明说了“寻非提过你是大户人家出身，总是知书识礼，闲来无事的话陪他读读书，看着他做功课就成。”
“是……”林秋声在他面前向来喜怒无常，若是秋烛如此他反倒是习惯应对，但秋烛这般，更是让方玉良觉得难以相处，或许秋烛也是对他和林秋声所发生过的事情有所芥蒂。
“对了，大哥发现你不见，应该很快会找来，到时候我会出面应对，你不必慌张。”一句话让方玉良悬着的心放下了，只听秋烛又淡淡然补充道“他与寻非毫无关系，你们的事和寻非也无关系。”秋烛是在暗示，即使大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与寻非无关，想必这二少爷也是猜到自己昨日对寻非如此有敌意的缘由了。
陪着寻非念书真不是方玉良想象中那么简单，这小孩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可是二少爷又嘱咐的紧，这可让方玉良这样“知书识礼”的人更是头疼了。
“先生不是说要你画一副风景明日带去书院吗？你可别玩了。”方玉良看着寻非画的四不像，又重新为他铺平了一张宣纸，只听寻非得意洋洋的说道“我不是正在画吗？”
“可你这画的是什么风景？”方玉良怎么也看不出来，只有两只乌龟，这算是什么风景。
“这怎么不是风景，我画的是两只王八在吵架，上次我在后院还看见他们在打架呢，说谁风景一定要花花草草山山水水的，我就乐意看王八。”寻非把画纸一拍就就算作画完成了“今天功课完成了。”
“今日功课完成的这么快。”秋烛刚一进门就听见寻非这么说，心里料定方玉良的性子肯定镇不住寻非这只小猴子。
“先生只让我们作画，我画好了。”寻非一点也不心虚，晃着两条腿坐在椅子上等着秋烛来验收。
不得不说，寻非写的一手好字，可是那作画的本事却没有得到元明大师的真传，秋烛不抱希望的拿起画纸，望着两只王八摇摇头“你怎么只画了两只乌龟？”
“胡说，乌龟身上有条纹，我画的是王八，王八身上没有条纹。”寻非一本正经的纠正道，秋烛听的倒也认真“好吧，你这……除了王八没有别的了吗？”
第112章 心悦君兮（16）
“没了，两只王八吵架还要画什么？”寻非按耐不住要跑出书房的心情，却被秋烛死死的拦住了“你在后院小溪边看到他们，小溪呢？小溪边总有石头野草，没有这些怎么算是一幅画。”
“那我明天再补上，今天厨房师傅说他们要做叫化鸡，我要等着看他们做呢，昨天嘱咐过了，那泥块要等我去敲开，再不去鸡都凉了。”寻非闷闷不乐，每次好玩的事情都遇上秋烛就黄了。
“鸡与我，孰轻孰重？”秋烛愈发威胁的明目张胆的，答案不言而喻，寻非低着脑袋坐在偌大的椅子上，无精打采的提起笔，微微鼓着两腮像是在和谁生闷气。
“全山庄，你就厨房的人缘最好了，改日我立一条规矩在厨房，闲杂人等不准入内。”敲了敲寻非的脑袋转身又出去了。
方玉良可真不知道这寻非的闷气该如何解决，这气生的真是莫名其妙，他只能呆坐在一旁看着这场戏。
好不容易画好了，寻非看着天色不早，厨房的叫化鸡一定都被敲开了，坐在椅子上不动弹，像是特地等着谁来哄他。
过了一会儿，书房的门又被人推开了，秋烛端着一个大盘子，上面放着一个扁圆的泥块“功课做好了？”
寻非不答应，很是怨念的趴在书桌上，秋烛笑道“你再不来敲，这叫化鸡我自己敲了。”一听此话，寻非黯淡的眼神立马多了几分神采“我来！”
一下子飞奔过去，凑到秋烛身边，秋烛宠溺的摸摸他的脑袋，又摸摸他的脸颊，看着寻非只为敲这么两下而露出的满足感，心里顿时觉得充实了许多。
“这鸡真香。”扒开泥块，露出里面包裹鸡的荷叶，寻非闻了闻，“真肥。”
方玉良默默的退出了房间，转身朝庭院里走出去，碰上了正在练剑的林棋，便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发呆。
林棋擦了擦做到他对面，摆了摆手“嘿，你发什么呆呢？”
“我在想二少爷和寻非感情真好。”方玉良直言道，外人乍看是主仆，近看却无半点相像“寻非一点也不像穷苦人家出生。”
林棋拍了拍袖子随口说道“寻非本来就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听说也是被娇惯长大的，难免会淘了点。”说到一半，林棋又止住了口，悄然改了话锋，心里知道，寻非的甚至绝对是一个忌讳，自己无意中知道，但若是因此传出去，那也是坏了公子的事，又笑笑道“刚开始，寻非来山庄，公子对他百般教训立规矩，谁知那孩子越大越淘，公子反倒是对他越来越容忍，真不知道究竟是谁给谁立了规矩。”
“这不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人不约而同，相视一笑。
夜深之后，寻非路过转身准备从庭院里走回自己房间，正打算关起院门，突然一只手伸进来抵住了，寻非一个激灵，转了转眼珠子，故作看不见用力的砸了一下，谁知来人一声不吭，一用力便推开了。
“访友探亲，明日起早。”说着又要关上，手腕却被林秋声一把攥住“你这小鬼这些年个子不见长，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以前见着我还会恭敬喊声大少爷，深怕给你们家秋烛添麻烦，现在居然视而不见，谁给你的胆子？”
寻非完全没有刚来山庄对林秋声那副低眉顺眼的做作模样，大眼珠子提溜乱撞，瞎扯道“我眼神不好，刚才还以为是……林则呢。”
林秋声俯下身去，凑近他，将寻非逼至墙角“现在看清了吗？究竟是谁？”
“大少爷，你大半夜来找我茬，换个点吧，明日起早，寻非等着你。”寻非镇定自若，露出灿烂的笑容，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我看是寻非来找我的茬吧，昨日有人看到你拉着一位哥哥往这里跑，那位哥哥呢？”一双大手捏住寻非的双臂，暗中使劲，让寻非两只手臂差点全麻了。
“乖寻非，那个哥哥就在这是不是？你这个捣蛋鬼怎么什么都往家里带？”语气很是温柔，可手中力度却没有半点放松。
“那个哥哥被坏人关起来了，我在山庄住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有这么坏的人存在，所以我只能把他带回来，万一死在那里了，以后冤魂飘荡，我可怎么安心睡觉呢？”寻非孩子气的坦白道，气的林秋烛牙痒痒，这小鬼明里暗里指着他鼻子骂呢。
“行，怕冤魂索命，那你替他住那儿吧。”一句气话，没想到寻非干脆点头“好啊，反正那小屋乐的清净。”
小孩真的主动的跟着林秋声，一路上看起来十分轻松，林秋声对他的了解，寻非鬼主意这么多，准是有了准备才乐颠颠的跟着的。
两人一路上看似极度和谐，林秋声如秋烛那般牵着寻非的手往小屋方向走去，扭头看着身边的小孩，心想这孩子不淘气的时候，的确是挺招人疼的，所以林秋声对他是又爱又恨，也想过那孩子若不是秋烛身边的人，那该有多好。
走进小屋，寻非一屁股坐在方玉良坐过的椅子上，看似颇有兴趣的打量四周，林秋声拿起脚链举到他面前“这个就是你打开的？”
“嗯，我厉害吧，这种锁中看不中用。”寻非说着还摔了两下，挺有分量，但是还是很嫌弃这个锁的简单。
“你替他住在这儿，那也要守规矩，住在这儿的规矩就是戴上这个东西。”说着一把扣在寻非的脚踝上，寻非顿时觉得右边脚踝分量一加，有些吃力。
“我戴上了……”眼神中不带一丝畏惧的看着林秋声，“饿了，有吃的吗？”双脚依旧轻松的在空中晃着。
“你想吃什么？”林秋声看似宠溺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就馒头吧，也没什么好吃的。”一只脚立在椅子的边缘，悠哉的亏靠在椅背上，林秋声递过去一个比他脸还大的馒头，寻非大爷似的扯着一口一口的吃着。
“长不大。”林秋声望着寻非一口口的吃着馒头，也不知是真饿还是没事干，嘴角沾着馒头屑，伸手就拿了下来，暧昧的放到了自己的嘴边。
寻非愣住了，一想起那晚的事情，很快的回过神来，好奇问道“好吃吗？”
“不及某人。”手指戳了戳寻非鼓鼓的腮帮子，寻非无动于衷，继续低头啃着大馒头。可是馒头很快被拿走了，声音从头顶落下“你这小鬼想什么我还不知道？想引得秋烛又来对付我？你可真是不浪费呢。”
第113章 心悦君兮（17）
寻非托着下巴想了半天，蹙着眉头，颇为委屈“秋烛受伤了，上次揍你伤口裂开，这次再裂开就麻烦了。”
“这么心疼他还跟着我来？”手探到了寻非的腰上，轻轻的，似有似无的触碰着“你这个鬼主意我可猜不透了。”
“我就是好奇，你那天晚上和那个哥哥在那儿做的是什么呀？”寻非故意指了指床榻“弄得那哥哥叫的好可怜，我差点喊秋烛来救他了。”
“你不知道？”林秋声全然不信，当初那脖子上的痕迹可证明了秋烛早就把这个小孩吃干抹净了。
寻非懵懂的摇摇头，掩盖住了心中的狡猾。
“秋烛平日里没这么对过你？”这话问的直白，寻非又是摇摇头。
“这么说来，同床共枕这么几年，他还真是柳下惠再世呢。”手指轻轻撩起寻非额边的碎发，不动声色的在上面落下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吻，寻非一躲，目光斜上，不找痕迹的扫了一眼又故作轻松的看向了别的地方。
“柳下惠？这个故事我知道，坐怀不乱，你才是柳下惠再世，少夫人这么这么好的女人，某人还出去寻花问柳。”这可是当初听林棋如此感叹过的。
一提到肖莞尔，林秋声神情一敛，顿时阴暗了下来，伸手一把横抱起寻非，寻非此时此刻才身子一僵，觉得有点玩过头了。
安静的小屋里回荡铁链碰撞的声音，一把摔在床上，寻非揉着屁股哼哼唧唧的，显然是摔疼了。
“你这小家伙，就是这么有本事把惦记你的人都气个半死，平日里没少气秋烛吧。”林秋声伸手沿着寻非的衣襟摸上去，寻非紧张的想着该如何去摆脱这个困境。
“我前天晚上可看见你□□的压着那个哥哥欺负他，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在这里做了什么？大半夜的不觉得奇怪吗？”一双眼睛满是无邪的望着他，林秋声停住了动作，饶有趣味的挑挑他的下巴“噢？你倒是说说，大半夜怎么会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寻非主动的搭上他的肩膀，凑到林秋声的耳边，轻语道“因为我最近看到山庄里的一个小女孩，是她大半夜带我来这里的。”
“女孩？”林秋声显然不相信，山庄里可很久没有出现过什么小女孩了。
“是真的，她个子小小的，看着不过五六岁，不过她却骗我已经十八岁了，我才不相信呢，整天手里拿着一个木偶娃娃，分明就是小孩。”
“什么？”寻非说这话听不出半点虚假，一半转述一半否定的语气更是让林秋声有所怀疑“木偶娃娃？五六岁模样的小女孩？”
“嗯，就是她大半夜来找我，然后带我来这，自己人又不见，我就看见你在欺负那个哥哥了。”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着，林秋声逐渐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双手带着微微的颤抖，寻非以为他是被自己吓住了，便添油加醋的指着窗户外面“你看，她就站在那里，奇奇怪怪的。”
林秋声一回头，却空无一人，但是神情告诉寻非，林秋声好像对此深信不疑。
“她喊我回去了，我该走了，改天陪你玩。”寻非随手就解开了脚上的铁索，下了床便准备往外走，却被林秋声狠狠拉住“不要出去！”
“为什么？”显然寻非反倒是被林秋声那副模样吓着了，仿佛真是见了鬼一般。
刚才那番说辞只是寻非听多了林棋给他将的鬼故事而瞎编的，林秋声这么大人了，怎么不至于被一个鬼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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