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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丛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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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非讲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和秋烛讲些什么,心想秋烛从未玩过这些,不免有些同情,又收敛起了方才激昂的样子“其实玩的多也没什么好,也不会被先生多夸两句,你就不同了,谁不知林二少爷饱读诗书,文武双全,温文儒雅,更重要的是一表人才。”
“你这是才暗讽我与你们不同?”秋烛还是难得听见寻非站在外人的角度夸赞他,难得多了几分羞臊。
“才不是你,先生每次训我之时都要带上你‘咳咳……你瞧瞧你,再瞧瞧你们家林二少爷,都在一个屋檐下,怎么品行差这么多,学识根本不及二少爷的一半。’”
“怎么从未见你提起过此事?”秋烛被寻非学先生的样子逗得乐个不停。
“我提它干嘛,又不是光彩的事情,又不是笨蛋。”寻非撅着嘴,手里继续玩着羊骨头,故作闷闷不乐,对面却落下一句话“先生此话并不全对,寻非也是有许多长处的。”
“我?”一听便来了精神“说说,我有什么长处?”
“第一专一,我们寻非十年如一日喜欢烧鸡尤其是鸡腿。第二活泼灵动,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喜欢凑凑热闹。第三知错认错,闯祸之后总是态度极好。这些难道不是你的长处?”秋烛说的寻非面红耳赤,怒气冲冲的反驳道“这算哪门子的长处?”
“怎么不算?对我来说都算,不然我怎么能让你呆在身边如此之久。”这一句轻轻飘落,寻非更是羞红了脸,一路红到了耳根。秋烛喜欢极了小孩的这副模样,指尖在脸上轻轻的揉了揉,身子微微凑趣,唇落在他的耳边“天下只此一人,若是不见了你,岂不是太可惜了?”
一阵柔软落在他的耳根上,手中的羊骨头稀里哗啦落在地上。
秋烛见好就收,直起身来,拾起地上的沙包“方才你说,打遍天下无敌手,能否让我挑战一次?”
“你?你太次了。”寻非方才还满是精神的眼睛,被秋烛如此暗暗一挑逗,寻非方寸大乱。
“我们就比一场吧。”秋烛下了战术,寻非借机提了筹码“若是你输了,就要允诺我一个愿望。”
“一言为定。”
第一局,不出所料,寻非全胜,小孩乐不可支,然而第二局,秋烛一改常态竟然抓走了全部的羊骨头,寻非大吃一惊,方才那个笨拙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完胜了。
然而到了第三局,寻非开始紧张了,深怕秋烛的运气延续至次,他一鼓作气抓了满满一手的羊骨头,看着秋烛开始,心里却不住的盼望着他的失手。
扔起沙包的一刻,秋烛瞥见了小孩的神情,嘴角露出令人难以察觉的笑容,随后突然失手,沙包带着羊骨头纷纷滚落下了台阶。
“你输了,你输了!”寻非开心的拾起地上的羊骨头“我就说刚才你赢全凭运气,你的手比我大,我当然没办法把那些羊骨头全部抓走了。”
“好,愿赌服输。”见者小孩开心的又笨又跳,他只能无奈的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脸上满是笑容的应着,好些日子没见他对着自己笑的如此开心,多亏了那一次“失手”。
第二日,山庄里大家窃窃私语,全因出现了一道奇怪的景象,寻非大爷似的的走在前头,秋烛反倒像仆人一样跟在后面,两人突然间以这种模样站在众人面前,令人格外诧异。
“我渴了。”寻非坐在庭院里看着秋烛平日里禁止他看的闲书,头也不抬的喊了一句。秋烛顺从的端着茶放到他的面前,寻非并不接手,张开嘴巴等着什么,秋烛气定神闲的问道“你够了,让我伺候你一天不算,为何还要亲自喂你喝水?”
“今日我最大,愿赌服输,我要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寻非乐滋滋的享受着秋烛的照顾,心满意足的喝了一口茶,茶杯还未放下,又喊了一声“饿了。”
秋烛深吸了一口气,笑问道“您是吃莲花酥呢还是莲蓉饼呢?”
“各来一口。”寻非成心找茬,秋烛只能喂了一口莲花酥又喂了一口莲蓉饼,每个咬了一口便不吃了,寻非看着他的神情,又加了一句“剩下的赏你了。”
“你这臭小子,我记得你十岁之时就知道何为得寸进尺了。”秋烛神情更显无奈“风水轮流转,千万别太得意忘形了。”秋烛算是明白,寻非平日里他所喜爱之事皆是建立在秋烛痛苦之上。只要是秋烛反对的,都是寻非所爱的。
“我才没有,只是你答应过的,今日我做什么你都管不着。”寻非得意洋洋的显摆着。
“不过平日里这个时辰,你已经要去做功课了,今日不去书院也要读书练功。”秋烛拿走了他手上的闲书,寻非却固执的抢了下来“不成,天大地大不及今日我开心最大,你愿赌服输,不能出尔反尔。”
秋烛狠狠的敲了一下那得瑟小孩的脑袋,心里盘算着今日一过该如何收拾他。
子时刚过,秋烛便放下了手里的书,外面万籁俱寂,寻非早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呼呼大睡了,他被折腾了一天,那小孩自己倒是睡的香沉。
推门而进,寻非正好从床上坐起,却没有动弹,并未触碰到铃铛而被惊醒。
秋烛走进屋内,伸手用棉花捂住了寻非的双耳,顺势将他抱起,避开红线铃铛,寻非浑然未觉,软在秋烛的怀里,过不久又沉沉的睡去了。
第125章 心悦君兮(29)
第二天早上一醒来,感觉脸颊痒痒的,伸手一拍便被自己惊醒了,刺眼的光线透来,照的人恍恍惚惚的。
只听见附近有人窃笑,窸窸窣窣的,大清早是谁在扰人美梦,还未开口训斥,突然发觉身子晃晃悠悠,并不似在床上那般安稳,睁大眼睛“啊!”
底下爆发出一阵大笑“寻非,你睡觉怎么睡上树了,还真别说,你平日里和小猴子一样顽皮,该不会真是猴子变的吧,睡着了就知道找窝了。”
“你们!”寻非身着薄薄的汗衣躺在花园大树的树枝上,低下全是平日里嬉皮笑脸的家丁丫鬟“你们再笑,当心我揍你!”可是,无论他如何威胁,底下的人已经放肆的嘲笑着。
有人发现二少爷来了,纷纷隐去了笑声,若无其事的散开了,寻非跨坐在树枝上连忙唤着秋烛“秋烛,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睡觉的时候都会上树了。”
“这也奇怪,难不成是你夜游症又严重了?”秋烛忍住笑意看着寻非从树上爬下来,寻非丝毫未曾发觉是有人刻意捉弄,心慌慌的便要拉着秋烛去找苏大夫。
这一天,寻非在山庄里所到之处,皆是别人的笑声,几个好事的人还特地来看看寻非的屁股是不是真有一根猴尾巴。
“你们才长尾巴呢,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们前面的尾巴给砍了!”花园里撵着几个家丁到处追跑。
秋烛从酒庄回来,寻非连忙和他告状,说尽了自己这一天的灾难“现在整个山庄都说我有一根猴尾巴,个个都要看我屁股。”
“他们是在借题发挥找乐子罢了。”秋烛故作好心的伸手摸摸他的脑袋,随后一拉他的身子,也学着那些人的模样“不过我也好奇你是不是真长了猴尾巴。”
“你也嘲笑我!”寻非被逗弄的有气无处发,尤其是在秋烛面前,只能涨红一张小脸一动不动的生闷气。
看着自己大仇得报,秋烛便不再逗弄他,把他揽入了自己的怀中“别生气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没人相信你真的长了尾巴。”
“可……可我睡觉怎么跑树上去了?”寻非愈发的担心自己的病情。
秋烛摸摸自己的下巴,眺望远方,只道“也许是有人昨日太过嚣张,现世报罢了。”
被这么一提醒,寻非突然捂出了一点什么,眨了眨眼,盯着秋烛好半晌,回想了一下前因后果,大呼一声“噢!是你在捉弄我,你把我放树上的!”寻非气急败坏的在房间里追着秋烛跑,却被秋烛死死的箍在怀里。
“我愿赌服输,但是我也说过风水轮流转。”言外之意,那笔仇秋烛记着呢,别以为自在一天就全无后果。
“你欺负人!”寻非气的头顶都快冒出白烟了,身后的林秋烛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都是你因为你,我被人嘲笑了一天。”
“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们寻非如此能吃,肚子里的船一定也不小吧。”手心在小孩的肚皮上揉了揉两圈,刚消了一些的火气,又觉得这句话回味起来有些不对,更是火冒三丈“只有猪肚子才大的乘船。”
寻非双眼冒火,抓起秋烛的手便一口咬下去,秋烛手背紧握,紧紧一绷,寻非只咬出了浅浅的牙印,秋烛只是笑看他如小狗一般咬人发泄。
待寻非火气消去,牙上的力度小了几分,双眼中的怒气逐渐消散清澈,秋烛伸手轻柔扣着他的小脑袋,轻松挣开被咬住的手,随即覆上双唇。
“会……被……发……”寻非睁大双眼,双手撑着秋烛的肩膀欲推开,秋烛一转力道,一只手箍在他的腰间带着寻非身子一转,伸腿带上了房门,转到了桌边,寻非身子抵着桌子,被秋烛的巧劲一捏,使不上太大的力气挣扎,口中透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知是谁将谁的唇咬出了伤口。
长吻过后,寻非双眼圆睁,双颊烫红,秋烛双唇稍稍放开,似有似无的拂过小孩的唇间“那又如何,十八年来,我从不做越轨之事,至此一桩,无怨无悔。”
“秋……秋烛,我是寻非。”轻软的声音从寻非的唇隙间吐出,似乎还在抱有希望是秋烛一时糊涂。秋烛不管不顾,再次将唇压上,伸手覆盖住了寻非的双眼,双眼眼前一片漆黑,寻非反倒松软了紧绷的身子,不知不觉松了紧紧相抵的双手。
过了许久,秋烛的力气逐渐消褪,身子重重的压在寻非的身上,两人双双摔在了地上“秋烛!”
两人嘴角皆有血迹,寻非指尖摸了摸双唇,才惊觉自己的唇上有一处伤口“解……解药……”
他翻箱倒柜寻找苏大夫当初从他身上提炼出的解药,找了许久才找到那小小一瓶,此时秋烛神智有些清醒,却还是浑身无力,模模糊糊看着寻非来来往往的身影。
寻非伏在他的身边,捏着一颗药丸为他喂药,秋烛一把抓住他的手,无力的握在手心里“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你在说什么生生死死的,又不是第一次中招,把药吃了就好了。”
秋烛服了解药,迷迷糊糊的再次睡去了,寻非为他擦拭着额头的细汗,可是嘴角的血渍却迟迟不肯擦去。抚过秋烛的眉眼,细观他的脸庞,好像几年间没有多少变化,只是最初相见时的清冷早已消失不见,何时秋烛的眼中也融入了笑意。
“寻非不是是非,哪来的笑话,风言风语未名山庄还少这么一桩吗?如你所说,本就是多事,多添一桩又何妨。”
“寻非,我要给你定下规矩,我让你所做之事必然有其道理,不允许多番拒绝或辩解。”
“若是受人欺负,回来告诉我便可,不要鲁莽行动,即便你有理,我也不能护你周全。”
“寻非真乖。”
秋烛代替爹娘和爷爷照顾了他三年有余,总是将寻非当作小孩照顾,寻非总是将秋烛看作大人,两人不过才相差五岁,却是天壤之别,何时起秋烛又不把他当作小孩,明明他厌恶这种关系,却又无比认真的告诉他自己的心意,寻非真的不能看懂他的心思。
“所有人都说你对我好,哪怕是方哥哥都如此认为,你从来都是一个谨慎小心的人,我却是一个不靠谱的人,柳姐姐不正是你说的那种……‘贤妻’吗?你说你是不是找有缘人把自己找糊涂了?”
“谁告诉你我糊涂了?我随我师父,精着呢。”正在寻非囔囔自语之时,耳边却响起了一个微弱的声音,轻咳了两声“再糊涂还不至于男女不辨。”
第126章 心悦君兮(30)
“秋烛!你醒了?”寻非手指在他的脸颊上使劲揉了揉“没事了吧,不够再吃一颗解药。”
“行了,是药三分毒,就算是从你身上炼出来的也不成。”说着反倒开起了玩笑“你说真死了,还真是应了死了也做了你的鬼。”
“你别开玩笑,你要真死了,庄主还不得活劈了我,当年我喂了你一碗血不还是活的好好的吗?”寻非跪坐在一旁,低着脑袋,“饿了吗?给你做点吃的。”
“你还是在旁边陪着,不在眼前怪惦记的。”一句话,咣当一下狠狠的砸了寻非的脑袋,刚仰起没多久便又垂下去了“惦记什么呢,去厨房才几步路长。”
“我怕这只小猴子被吓得逃之夭夭,我该去哪儿逮回来?”双指捏了捏寻非翘挺的鼻尖“你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这次被吓破胆了?”
寻非怒瞪双眼,正要反驳,心里一想,这该不会是秋烛的激将法吧,可是又看在秋烛因为他弄成这副模样的份上,不忍心对着干,便不甘心道“是,胆汁都被吓破了。”
本想着让秋烛难得吃一次瘪,谁成想,秋烛只是浅浅一笑“这么点事都吓破胆了,你也只能呆在我身边,不然出去定是要受委屈的。”
“谁说的,方哥哥都能过的好好的,我定不会比他差。”秋烛句句离不开他,心里也是后怕,怕真的过头了,寻非会跑会逃会躲,那时又该如何是好。
“他也算是心思剔透之人,你呢,从小到大闯祸不断,要不是山庄里有我护着,爹也对你颇为喜爱,哪里还能让你继续逍遥自在。”句句教训,却满是宠溺,手心揉了揉小孩的脸颊“你呀,天生就是少爷命,谁都没法比。”
“山庄容不下我,我……我就去大夫人那儿,她疼我,清姨也喜欢,住那儿经常还有新衣服穿。”寻非习惯了秋烛信手拈来的教训,但是听着十分顺耳,“再说了,你见过几个少爷命的人天天罚抄写,天天挨教训的,你才是少爷命。”
寻非总是能埋怨着却逗乐了身边的人,秋烛唇色苍白却掩盖不住浓浓的笑意,微微侧头望着床边的小孩“罚你训你是为了若有一日我去了地下,见到师父和乔家的祖宗,还能说上一句‘寻非这辈子过的还算安康快乐。’乔家与林家相隔千里,我们还是得以有缘相遇,说不定冥冥之中就是他们将你托付给我,愿我好生相待,我自然不能辜负他们的嘱托。”
可是说着笑意又逐渐敛去“虽然心有愧疚,只因对你动了心。但乔家祖先该打该骂都是以后的事,祸不及现世,我不愿为了来世而蹉跎一生。”
“不懂……”脑袋埋到了秋烛的胸前,秋烛无奈轻抚“不懂也好,现在这般日子,挺好……”
“你,你……”寻非手指绕着秋烛衣襟上的锦带,犹犹豫豫,像是过去为了贪玩而想方设法征求秋烛准许“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可能他还说了一句,只是后人觉得无关紧要没记上。”
“噢?还漏了一句什么话?”
“非礼勿亲。”四字吐出,引得秋烛笑的浑身发疼,还未恢复的身子更是难受万分“好好好,你说的对,孔子应该漏了这一句‘非礼勿亲’。”
“一言为定,不能出尔反尔,不然就非君子所为。”寻非伸出小手指勾住秋烛的手指晃了晃“既然如此,我就去给你煮面了,不然天黑了厨房都没人生火了。”
“我想吃你做的烤地瓜了。”沉默了一会儿,秋烛突然提了要求,寻非只觉得又是软绵绵的一下砸到了他头上,抿着小嘴考虑了一下,便承诺道“明日一早我就送上烤地瓜,今日没有了总不能现给你去地里挖去,你也说了我天生少爷命,劳碌不得。”
“真是属猴的,见杆就上,也不问问杆子所属何人。”秋烛勉强撑起身子下了床,寻非双手把着房门,颇为俏皮的留下一句“猴子都算你的,你还管杆子是谁的。”说完便一溜烟没了影子。
秋烛叹了一声气“长大了心思多了,连话都不直说了。”
过了几个时辰,觉得身子好了许多,秋烛便去书房看了会儿书,寻非坐在一旁研磨点灯,秋烛今日心思全然不在书上,只在一旁瞌睡连连的小人身上。
几次出神,稍不留意,衣袖挥到了砚台,将其不慎打翻,一下子便惊醒了寻非,一沓纸翩然落了满地。
“哎呀,你的衣衫,快去换了,这里我来收拾。”寻非瞧见秋烛衣袖上大片的黑色墨迹,赶紧催促着将衣服换下,趁着墨迹未干,还能洗去。
“辛苦你了。”秋烛看了看蹲在地上收拾的寻非,转身回了房间。
寻非仔仔细细的将秋烛平日里写的东西一一拾起,细细点数,可是点着点着,怎么多了一张,随手一番,一张纸显得极为突兀“乔嫣乐”。
这个名字很是陌生,寻非并未听闻,但这张纸却很是特别,“乔嫣乐,乔安成长女,与乔家断绝关系二十余年,寻非姑母,宗政家主母……”
念到这里,寻非愣在了原地,这张纸写的并不规矩,秋烛的笔迹很是随意。寻非自然之道,每当秋烛遇事难以琢磨之时,便会在纸上随手写下,以便梳理头绪,可是这却与他有关。
寻非不由想起之前从秋烛中掉落的几张纸,赶忙去寻找那本书,可是找到之时,那本书里已然不见了之前的东西。
门外的秋烛后退了两步,心里不觉松了一口气,整理了一番姿态才重新走进书房。
“秋烛!”寻非连忙拉着他,将纸递过去“这是你写的吗?”
秋烛神情镇定自若,拿过纸张装模作样的一瞧,故作诧异“当初随手一写,后来不知放去哪儿了。”
“这,这上面的是真的吗?”寻非手指点在乔嫣乐的名字上,秋烛接过那张纸整了整“当初我打听之下才发现的,原来乔家并非只剩你一人。”
“就是说我还有亲人,这是我姑姑,可是……前面这又是什么意思?”寻非急不可待的想要知道有关乔家之事。
第127章 心悦君兮(31)
秋烛握住寻非颤抖的手指,轻声安抚着“你亲姑母在世是不假,但是和乔家已有二十余年未曾来往。”
“明明是一家人,为何从不出现?”小孩眼中涌起了点点失落“过去,你从未告诉过我。”
“正是怕你失望,其中缘由我也无从得知,只知你姑母做了错事,乔大人二十几年不曾原谅过,只怕你们的血缘情分早已疏远了,寻她只是徒增悲伤。”秋烛细细道来,寻非全然相信,不曾怀疑其中真假。
“说的也是,乔家出事这么多年,她若是心里还惦记着,早该出现了,哪怕寻不到我,那镇上的人也该知道有这么一号人前来吊唁,年年回去都不曾听说,我这姑姑只怕是早已忘了我们。”寻非原以为自己在这世上还留有血缘至亲,谁曾想这情分还不如他与这山庄其他家丁的亲,寻不如不寻,只怕是自寻烦恼。
“怪我,当初多管闲事,害你失望了。”秋烛悄悄拿走了那张纸,趁着寻非不注意藏进了自己的怀中,随即便耐心的安抚怀中的人。
心中自然是愧疚,更是自责,当初归来之时的那几日,他总是魂不守舍,心心念念都是乔家之事,不可相信那灭门之人与寻非还有这层血缘之亲。
在书房时,不知不觉又习惯的随手写了几张纸来梳理头绪,之后放在哪儿了也未曾想起过。若不是前几日他整理书籍,现如今寻非这儿可能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可是谁知竟然有漏网之鱼,恰巧被寻非拾到,只能庆幸这张纸上并未透露什么至关重要之事。
寻非倒在他的怀里,心思沉重,也使得心神疲乏,迷迷糊糊间睡去了,秋烛轻吻他的额心,眉头紧蹙不展,忧虑重重。
将他送回房间,秋烛见小孩熟睡已深,才将纸从怀中拿出。乔嫣乐三字分外刺眼,想起当初种种,秋烛却只觉得自己下手太轻。
这些日子派人几番打探,宗政山右臂已废,整日消沉于寺庙之中,宗政夫人陪同长住,并无异常,也未见宗政家有人追究此事,可见是他们自己将此事压了下去。
“事已至此,就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谁也别去惦念那门血仇了。”秋烛解开灯罩,将纸放在烛火之上,任其燃烧,一切湮灭在飞灰之中。
身后床榻上的寻非悄然睁开双眼,看着那张神秘的纸条随着烛火消逝,心中默默记下了“乔嫣乐”三字,已然明了,这位姑母自然不简单,秋烛有所隐瞒,必然与乔家有关。
又是一晚的腥风血雨,不住的躲藏了一夜,耳边再现那些悲凉的哀嚎,一道道金光闪过,直直的挥舞在寻非的脑海里。
“不要!”寻非梦呓着,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秋烛习惯使然,起身为其擦拭。
这几年,寻非深夜难眠,不是夜游症便是连连噩梦,秋烛不知该如何才能安抚才能令他舒心。
一梦惊醒,天蒙蒙亮,时辰尚早,秋烛被寻非坐起身的动静惊醒了,睁开双眼,寻非呆呆傻傻的坐在身旁,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今日为何醒的如此之早?”秋烛起身,寻非回头望了望,脑袋软软的靠在他的肩头“醒得早,睡不着了。”
天气渐冷,秋烛披上一件厚实的披风打开房门,寻非衣衫看着单薄,本想为他多添一件衣服,谁知一转眼小孩便出了房门。
“今年为何还不下雪?”寻非站在阶梯前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秋烛还是为他披上了一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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