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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丛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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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只怪他学艺不精,总是不听秋烛的话好好练功,不然早就从这里逃出去了,哪至于沦落至此。
  天微微亮,寻非却再也撑不住了,眼皮沉重如铁,脑袋一磕一磕的,倚靠着墙壁不知不觉睡去了。
  乔嫣乐做了一些早点进入房间,只见小孩可怜兮兮的缩在墙角,浑身戒备的睡着,很是心疼的用锦袍将他身子裹紧。
  一有动静,寻非便醒了,一见乔嫣乐站在床前,警惕的盯了几眼,一个激灵跳下了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信不信……”声音戛然而止,他以为这是未名山庄,自己可以理直气壮的胡闹。
  “别紧张,宗政家的地界,没人敢动你的。”乔嫣乐丝毫不介意寻非这般无理,过去就算是两个儿子如此,势必也要教训一番,但是寻非是她亲弟弟唯一的孩子,乔嫣乐只要见到那张酷似弟弟的小脸,便无论如何也计较不起来了。
  “过来洗一把脸,尝尝姑姑亲自下厨为你煮的粥。”她命人将洗脸水送进来,寻非半藏在大床旁,隔了好几步路的距离“我才不要,宗政山杀了我全家,我才不要吃仇人的东西。”
  话音刚落,瓷勺应声落地,传来一声脆响,引得外面的人纷纷闯入,吓得寻非立刻躲到了角落里,手里抱着一个大花瓶作为防备。
  乔嫣乐无力的坐在凳子上,呆滞了许久才缓缓俯身要拾起碎片,丫鬟急忙赶来替她收拾好“你们先出去吧,没我吩咐不准进来。”
  “是……”
  屋子里的人纷纷散去,只剩下角落里的寻非和乔嫣乐,乔嫣乐起身朝寻非躲藏的角落走去,伸手在自己的衣摆上蹭了蹭,平静的神色中显现出了几分无措。
  “非儿,能出来和姑姑说说话吗?”
  “不,说白了就算昨晚宗政山不自杀,我也照样用匕首杀了他,他该死,我恨他恨你们宗政家的人。”
  “非儿……”几句话间,带着丝丝的哭腔,但是乔嫣乐却紧咬着下唇死死撑着那残存的平静,寻非眼神突然闪现了几分凌乱无措,又往后挤了挤“唉……现在没有人能伤害你,山儿错了,他知错了,就算今日他死在你的手上,姑姑也认了。”
  寻非无动无衷,抱着大花瓶不放手。
  “你别这么叫我,只有我爷爷和爹娘才能这么叫。”寻非每当乔嫣乐唤他一声非儿,便想起了年幼时爹娘、爷爷、师父他们如此唤着他,便想起了乔家的那一晚,忍不住开口气愤的喊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的,你儿子害的我没了家,他一条命怎么抵得过五十几条人命!你知道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还活着的滋味有多可怕吗?”
  “我不想见到你们!你们宗政家的人我恨之入骨,我一个都不相见。”寻非歇斯底里的大喊着,他昨日才知道杀害乔家人的真凶,可是今日才回味出那种恨意来,才知道恨一个人有的滋味如何。
  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滑落至怀中的大花瓶上,扭过头去,紧抿着双唇不做声息,不敢让她听出一丝软弱来。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秋烛从不告诉他真相,为何秋烛宁愿自己怨恨也不愿让他寻找真凶。一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渺小无力,知道宗政山又如何,一条命如何抵得过那五十口乔家人命,就算杀光了宗政家上下,他也不会有爷爷,有爹娘,失去的一切都回不来了。
  “非儿,姑姑会好好照顾你,不论要你什么,姑姑都应允,日后不会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趁着寻非伤心难过之际,乔嫣乐得以接近一些,可是却见寻非哭喊着“我要爷爷,我要我爹娘!”


第144章 欲寻陈迹(12)
  寻非在宗政家的地界,格外惦念千里之外的未名山庄,殊不知在山庄里同样是风云暗涌着。
  跟在二夫人身边多年的几个下人跪在庭院里,浑身颤栗,二夫人暗中紧攥着衣袖立在林正清的身边。
  “近日我查得一些事,事关多年前双双和秋烛的。”林正清话未说完,只听二夫人心虚的喊道“双双走了这么多年,老爷你又重提做什么?难道不能给我们可怜的女儿一个安宁吗?”
  “山庄里一直不得安宁,尤其是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的非死即伤,若不找出幕后黑手,恐怕连秋声也难以逃过。”林正清暗中瞄了一眼二夫人的神情,转而大声的对庭院里跪着的下人说道“十三年前,未名山庄大小姐意外身亡,近日经过一番调查,我发现凶手居然还在这里,而且就是这你们这一群人当中。”
  话音落地,那一房的下人纷纷吓得磕头以示清白。
  “老爷,他们都是我这边的人,你难道说是我害死自己的亲生女儿吗?”二夫人情绪汹涌难平,却未曾得到林正清的安抚,被无声无息的忽略了。
  “管家!”林正清唤了一声管家,管家带着一个大约三四十岁的男子入内,男子面容粗糙,双手满是老茧,显然是经过了长年艰辛的生活。
  “小人黄正,见过庄主。”他恭恭敬敬,带着几分畏惧的做了一个四不像的揖。
  “这位便是十三年修葺木栏的那位木匠师傅。”管家介绍道“原先一直是承包山庄的日常修葺工作,十三年前双双小姐出事之后,没过多久便被辞退了。”
  二夫人顿时脸色煞白,只见管家与庄主默契良好,一唱一和“本来此人茫茫人海,难觅踪迹,所幸依照当年招人时留下的地址寻去,诸多打探,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
  “黄正,当年害双双小姐溺亡的那处断裂栏杆可是你所修葺的?”林正清转而问向黄正,黄正看了一眼庄主,恭恭敬敬的回道“是小人所修葺的。”
  “可有可疑之处?”继而又问道。
  “小人才疏学浅,只有木工手艺养家糊口,当年听闻小姐从那处落水而亡,是被一个小丫鬟所害。后小人前去修葺,发现栏杆断面平整光滑,并无自然损坏的细长裂痕,也无凹凸不平的锯痕,根据小人多年的经验发现……”黄正说道此处,略有心惊的看了一眼二夫人。
  林棋听闻庄主大张旗鼓的审问二夫人那边的一干人等,急忙回去禀报秋烛。
  秋烛此时正与苏大夫坐于房中下着棋,方玉良候在一边,“公子,庄主突然翻了双双小姐的旧账,二夫人那边的人全部跪在庭院里呢?”
  “噢?是吗?”秋烛的回应模棱两可,却又看似不放在心上。
  “庄主向来做事低调,此次却是难得的打了二夫人的脸,这台阶可下不了了。”林棋摇头晃脑的站立在一旁,却被苏大夫斥道“闲事莫管,闲话莫谈。”
  “苏大夫,你怎么和公子一个腔调?”近来公子也曾如此说道,却听方玉良笑着解释“因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要觅得答案,需要观清全局。”
  “公子的意思是,不要掺和,任其发展,反正再大的浪也打不到我们这儿,若是无事,权当看一场热闹了。”
  “你输了。”一局棋终了,苏大夫一字之差输给了秋烛“承让。”
  “一盘棋终于要结束了,二少爷心里的石头终于可以落了地。”弦外之音,秋烛端起茶杯稍稍一愣,不做声色的品了一口茶“剑走偏锋,着实是险的很。”
  “可也走的巧,这招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可谓是精妙,这份心思也配得上我们家二少爷的气量。”苏大夫与秋烛的暗语互通,林棋听了几分,但也未能挺全,方玉良猜测了几分,但是也无法说出这棋是如何走的。
  “过奖了,哪来的气量可说,只是如我们家寻非常言,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秋烛难得提及了寻非,心情却异常的舒畅。
  那头黄正有些畏惧的打量着二夫人,却被林正清叫的回了神“说!”
  “那时小人听闻是小丫鬟所为,可是那个断面却不像是出自女人之手,因为女人天生力小,用力不匀,断面容易凹凸不平,伤痕累累,那个断面显然是一个男人造成的力度,手法利落干净。”
  “果真如此?”林正清尾音微扬,二夫人此时已经双腿有些发软,被一旁的丫鬟搀扶着。
  “小人读书不多,但每日都在做木工,那断面的力度绝对是出自男人之手,绝非是女人所为。”
  管家在一旁连忙附和着,故作责怪,“当初为何不说?你可知隐瞒真相的严重后果?”
  黄正果真是一脸的委屈“冤枉啊,当初小人有提及此事,却无奈被赶了出去,并非小人有所隐瞒。”
  “噢?”阴阳怪气的转向二夫人,二夫人斥责道接而又满是哭腔的诉苦着,“全是污蔑,当初是因他做工之时,出口戏言我那刚离世的孩子,可怜我死了一个女儿不够,还要遭人污蔑!老爷,我火上心头才将他驱赶。”
  “老爷,小人所言句句属实!”
  “管家……”管家领着木匠黄正出去,打赏三十两银子,轻声道“这场戏演的不错,日后之事你心中必当明了,若是敢走漏风声……”
  “有这钱做盘缠,小人明日便带着家眷会老家,不再入此城。”黄正连连道谢,一路小跑着离开了山庄。
  此时,林正清的脸色已经是极为阴暗,二夫人哭天喊地的跪在地上“老爷,您是否听信了谗言,误以为是我害死了自己的,是不是姐姐误会了什么?”
  等到二夫人哭声静止之后,林正清才不咸不淡落下一句“我几时提过此事与你有关,你这反应未免过大了。”
  二夫人这才顿时才醒悟,自己不打自招,自己将自己带入了这个全套。
  “管家,在此地看守,二夫人跟我进屋。”说罢便甩袖离去。
  二夫人颤颤巍巍的跟在身后,刚踏进房门,一阵劲风将两扇门重重摔上,房中寂静的可怕,二夫人深知林正清是真的动怒了。
  过了许久,额上已经冷汗直冒的二夫人刚要开口,却听林正清叹息道“你进门二十余年,可还记得入门那日我对你说的话?”
  “我……我……”二夫人猛然想起。
  “在山庄,做人做事切忌勿忘身份。”


第145章 欲寻陈迹(13)
  “老爷……”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林正清背对着她,痛心疾首“老爷……”
  “方才有些话,当着外人的面不好提及,那件事的下文不如现在由我来说吧。”林正清徐徐转身,冷笑道“为何双双溺亡之地是在汀兰苑旁?你口口声声说是韵儿指使丫鬟有心迫害。但试问若是有心,何不选在双双日常玩耍之处,比如你的别苑附近?”
  看着二夫人的苍白脸色,他便想起了当年的双双和秋烛,一死一心伤,令的秋烛性情大变,不复从前的活泼开朗“韵儿这么做,岂不是自掘坟墓,她有何益?”
  “是秦娟儿,是秦娟儿……”二夫人此时却还急着将脏水泼到十几年前的丫鬟身上。
  “我记得双双离世那日,你曾特别提及要带她出门游玩,只是那孩子舍不得秋烛才特地偷溜着去找她的二哥哥,我们女儿的死实属意外,但是我的秋烛……”林正清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拳头,手指掐着肉,血顺着指缝留下“为何那处栏杆被人刻意做断,为何选在安置汀兰苑旁的池塘……因为那是秋烛最爱玩耍之处,那个陷阱不是为双双准备的,是为秋烛而设的!”
  “老爷,您误信小人,实在是冤枉啊。”
  林正清深沉了一口气“我就是怕误信小人,才亲自查证,是你自己不打自招。你也是为人娘亲,我知道你善妒,但是从不知你如此心狠手辣。”
  一封书信翩然落地,斗大的两个字没入眼帘“休书!”
  “念在双双的份上,一封休书做了断,你犯下七出,害死了我们的女儿,一度加害我的秋烛,从今日起你搬去我命人安排的之处,今生今世不得踏入未名山庄!”一句落地,二夫人爬着抱住林正清,林正清大喊一声,外面闯入几个他贴身的收下,“摘除她的配饰,今后只准穿素服。”
  “爹,爹……”林秋声拄着拐杖在肖莞尔的搀扶下赶至门外,跪在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爹,你要将娘带去哪里?”
  “莞尔,把秋声带回去。”林正清不愿秋声见此场景,可是林秋声却不肯离去“爹,娘千错万错,她与你也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妻,一夜夫妻百日恩。”
  “这份恩,你娘可未必记得,你小妹和你弟弟都为你娘所害,不足以让你以此求情。”林正清上下打量了秋声,话里有话警告道“此事已成定局,但是声儿你……你既已成婚,若你执意随你娘那点小心性和小聪明,日后定难成大器。”
  一听到是有关于双双和秋烛,林秋声一下子便知事情如何,那件事终究是败露了,十几年的噩梦终究是被人揭开了。
  “爹……”林秋声听懂了林正清的警告,他心知肚明这个大儿子对此事也是早已知晓,但却不打算再去追究了。
  “是……”喉间所发之声,不住的颤抖着。
  “你好好去劝劝你娘,别再执迷不悟。”林正清一走,林秋声甩开肖莞尔的手,一瘸一拐的跑进放进,二夫人一见儿子,哭天喊地的扑进他的怀里,林秋声受不住力,噗通一声跪坐在了地上。
  “声儿,你一定要救救娘,娘能依靠的只有你了。”二夫人不住的抚摸着林秋声的脸庞,泪涕横流,完全不复往日的姿态“是秦韵和林秋烛,他们母子两个陷害我的。”
  林秋声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只是默默的听着娘在身旁漫骂诅咒着,一直到她累了,泪干了,才轻声道“娘……妹妹的死,你可曾后悔过?”
  “双双……”一提及女儿,二夫人便失了魂,瘫坐在地上再次大哭起来。
  “无论何事,我为人子,必定孝顺于娘,唯独此事,声儿无能为力。”林秋声缓缓把二夫人从地上扶起,却被二夫人一把推开了“你不是我的声儿,我的声儿不会说这样的话。”
  “娘,这件事早已不是秘密,只是爹是最晚知道的人罢了,林秋烛早已知晓其中真相,那栏杆是你派人动了手脚,你要害死林秋烛,却不曾想过第二日死的却是双双。”
  “你胡说!我没有害死双双,是秦韵,是林秋烛,是他们害死的!”二夫人如今失去了理智,指着林秋声的鼻子痛骂道“你认贼做母,居然一块诬陷我害死双双,你们都该死!”
  “娘……这十三年,我一看见林秋烛便心慌他会知道其中真相,寻非说他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我便知道是双双记恨我们,双双在怨我们……”林秋声扶着二夫人的双肩哀求道“未名山庄您已经呆不住了,您去清修,说不定有一日爹会回心转意,若您再执意纠缠,我们母子俩在山庄里再也难有立足之地。”
  立足之地。
  二夫人挣扎二十余年,不过是为了有一席立足之地。她出身贫穷,被亲爹买到青楼,为了不为娼妓,想法设法进了未名山庄,抢在原配之前生了儿子,可终究妾是妾,秦韵的儿子才是嫡子。
  她做了未名山庄十几年的主母,她的庭院是山庄最美之处,所种的皆是各种她所喜爱的名贵花草。秦韵已经离去不再踏足山庄,外人皆以为秋声才是嫡子庄主除了名分,给了她想要的一切,包括在林秋烛面前维护她做母亲的情面,不让她心觉失衡。
  但终究二夫人只是二夫人,庶子只是庶子,她连平妻都不算,在林正清心中,依旧只有秦韵一人。
  “正清……正清……你终究只是可怜我……”
  肖莞尔一路小跑进秋烛的别苑,扑通一声跪在门外,天寒地冻,林棋开门被少夫人吓了一跳,急忙冲屋里喊道“公子,少夫人跪在门外,您快出来看看。”
  秋烛怎么也想不到此时第一次来找他的居然是少夫人“大嫂?”看着她跑得气喘吁吁,面色涨红,衣衫却单薄的很,差了林棋把屋里的锦袍拿来为少夫人披上“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起来说吧。”
  肖莞尔却固执的跪在门外“小叔,从我进门起便知我夫君秋声与您相比难成大器,莞尔不求多少,只求安稳,能否请您向公公求个请,平息风浪,放婆婆一条生路,莞尔愿亲自侍奉婆婆终生。”
  秋烛一听便知是肖莞尔自作主张,若是他们母子,必定痛骂一顿也不会前来求情。


第146章 欲寻陈迹(14)
  “大嫂请起,不然可是要折煞我这个做小叔的。”秋烛命人多加了炭火,续上一杯热茶“大嫂温良贤淑,大哥娶了你是他的福气,又何必如此狼狈求情。”
  “莞尔只怕兄弟倪墙,山庄分崩离析,实在不愿山庄变成如此惨景。”莞尔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还请小叔为婆婆说个情,别让他们母子分离。”说着,她下意识的抚着腹部,看似十分紧张的样子。
  秋烛察觉到了这细小的动作,心里竟然有几分明了“大嫂,你难道是……苏大夫,请帮大嫂把个脉。”
  苏大夫走出房门,俯下身来,请示道“少夫人请……”肖莞尔颇为紧张的伸出白皙纤细的手腕,苏大夫轻轻搭在脉上,过了一会儿恭贺道“恭喜少夫人,这是一条喜脉。”
  肖莞尔一听却并无意外神色,反倒是秋烛有了几分欣喜,让林棋扶肖莞尔起身“长跪伤神,为了腹中胎儿,也不能如此勉强自己。”
  “我早已知道自己怀有身孕,只是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肖莞尔被方玉良和林棋扶进屋内,林棋特地将火盆靠近她,供她暖身“所以才冒昧向小叔求情,不能让孩子出生在一个冷清的庭院之中。”
  秋烛理解肖莞尔的恐慌,浅浅一笑道“大哥又不会离开山庄,大嫂又何须如此担忧?”
  “可……”
  “此事非同小可,秋烛难以求情,爹无论如何处置二娘都已成定局,我们任何一人再掺入,都只是唯恐天下不乱,大嫂还是顺其自然,况且爹念在夫妻情分上,不会将二娘逼上绝路的。”
  “道理莞尔明白,此事本就与小叔无关,只是走投无路,才想着能否找到一条出路。”肖莞尔冷静之下才意识到,此事小叔本不能掺和,不然更是添乱。
  “出路不是已经来了吗?”秋烛看了一眼肖莞尔平坦的小腹“好好悉心照料这个孩子,无论二娘如何,这孩子都是林家的长孙。”
  肖莞尔很是诧异秋烛的态度,却又不禁感概秋烛的气量“小叔真是好气量,不计前嫌如此看待,将来待你娶妻,你的孩子才是林家的嫡孙。”
  一说到此,秋烛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嫡孙……恐怕不会再有了。
  林棋和方玉良一同送肖莞尔回去,屋里只留下了苏大夫与秋烛,秋烛却挂念着肖莞尔肚子里的孩子,于是对苏大夫重重嘱咐道“日后还请苏大夫好好照料我那小侄子,毕竟终于有了一个林家长孙,不容易。”
  “难道二少爷是觉得林家不会再有嫡孙?”一语中的,苏大夫只当做自己的话是玩笑“还请放心,我自当好好照料为少夫人安胎。”
  “多谢。”秋烛的脸色日益苍白,身子看似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这次您还是手下留情。”苏大夫直入正题“只是解决了二夫人,却放了大少爷一条生路,不怕他心生报复吗?”
  “大嫂有一句话说得对,谁想看到山庄兄弟倪墙,分崩离析的样子,这里终归是大哥的家,若他能洗心革面,又何必赶尽杀绝。”秋烛字字句句都似看破红尘,所幸是苏大夫,若是他人,必定担心这位少爷是否大限将至了。
  “话是不错,只是……”苏大夫面带笑意“只是不像是二少爷所讲。”秋烛骨子里还是透着和林正清相似的狠劲儿,林秋声不足以令他如此心软。
  秋烛被苏大夫的回答逗乐了“娘回山庄了,总是希望她能不再离开,我这个做儿子的总要为她收拾一下,一些不干不净,一些碍事碍眼的东西和人,能仍则扔。”苏大夫这下明白了因果“您前些日子对大夫人视而不见,冷眼相待,暗地里又为她担忧,母子情深,只是……别扭啊……”
  “终究是我娘亲……”
  “不过苏某很是奇怪,这局棋看的倒是真切,只是不知二少爷是如何下的。”苏大夫还是有许多疑虑,方才听从外面回来的下人讲述讲过,更是疑惑不解,任谁也做不到这般料事如神年,二少爷又是如何掌控全局的。
  “苏大夫所指那位木匠?”秋烛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哪是我下的好,不过是借力打力,哪有爹那招请君入瓮用的高明。”
  “庄主?”
  “那个木匠是假的。”秋烛观透始末,对于林正清演的一出戏看的清楚“是爹找人假扮的。十几年前的一个木匠,二娘怎会记得如此清楚,那木匠所言也是捏造,那断面是平滑还是粗糙也无人可证,只是二娘心中有鬼,不打自招,爹找人来演了一出戏,是二娘自己掉入了圈套而不知。”
  “原来如此,庄主如此大张旗鼓,其实锯断栏杆之人依然无足轻重,他要寻的是幕后之人。可他如何断定二夫人与此事有关?”
  “娘知晓真相后,加之我重病令她患得患失,胡言乱语有所暗示,依照她的性情,不会如此冲动将自己置身其中,但是势必不能容忍此事真相石沉大海,所以只能在爹面前提点一二,不为别的,只怕我走了双双的路。
  况且二娘当初暗中囚禁秦娟儿十年,爹早已从林棋那处打听得知,想必他心中定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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