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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丛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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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烛低头再次仔细嗅了嗅,摇了摇头却道“并未有任何腥臭,不过这闻着倒是与上次给小少爷喝的药气味相似,方才的药闻着苦味浓重,但是夫人这碗药却是偏酸而苦味淡,与小少爷上次那碗一样。”
  “你确定?”宗政木拿过两只药碗仔细吻了吻,的确如这个下人所言,一碗苦味浓重,一碗偏酸但是乍一闻闻不出苦味。
  “小人从前跟着父亲做药材生意,可以粗略嗅出一些药材味道。”秋烛说完便再也不作声,他知道不好引导过多免得使宗政木将怀疑引回自己的身上。
  “寻非的药是府上大夫开的药方?”宗政木仔仔细细的询问道。
  “是,大夫开药方之时,小人在一旁,药方并无怪异,都只是寻常药材。”秋烛特地将话引导宗政越身上,又急着将他撇清“大夫应当不敢做手脚,老爷对小少爷如此重视,天刚亮便来看望他,亲自看着大夫把脉,并且嘱咐开药方,希望小少爷早日康复,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老爷眼皮底下做手脚。”
  提及宗政越,宗政木突然眼光闪过一抹凌厉,一摆手便让他们退下“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宗政木泄了气一般颓坐在凳子上,秋烛识相的端着药碗离开了乔嫣乐的卧房。
  “爹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在此时,宗政越从外归来,见乔嫣乐依旧未醒,一脸忧心忡忡。见到宗政木脸色异常,以为是担忧母亲过度,便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回去休息一会儿。
  “爹,娘无故再次中蟾毒,难道不应彻查此事?”宗政木对此有所疑问,凭爹的往日脾气,早就将这件事情翻来覆去彻查清楚,怎知这回却无声无息,并未太过愤怒。
  “你娘身上的蟾毒累积多年,如何去查,又该查到哪儿?”他见乔嫣乐昏睡不醒,心疼的为她拭去额上的细汗“别多想了,快回去歇息着,别让你娘担心。
  宗政木踏出门槛之时,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边守候的父亲,随后大步离去。
  人皆散去后,宗政越关上了乔嫣乐卧房的门,脸上显露出浓浓的愧疚,显然是清楚那晚有蟾毒的药是被自己的夫人服下了。
  “我知道你疼惜他,可这孩子留不下,他是乔家的孙儿又与葛荛有关,但或许他才是救我们的良方。”乔嫣乐陷入昏迷,已然不知身旁的夫君作何打算“山儿是伤在谁的手上,就算你们隐瞒,我也知道一二,纵使我不追究,但终究事情不会有所了结。”
  宗政木走出母亲的庭院,立刻转身吩咐身边的人去查这两碗药是经过了谁的手,蟾毒在府中能经的了手的并不多。下毒之人必然不是那长期为这里煎药送药之人,不然出了事追溯源头,他们难辞其咎,也就是下毒另有其人。
  厨房那头宗政木命身边人一一盘查,厨房进进出出,难以找寻,他只能站至一旁观察所有人的动向。
  这件事显然是有人授意,有那人在后面做靠山,必定不会有人老实。
  “二少爷,毫无头绪,厨房人多眼杂,实在是无从下手。”身边的人回禀道,宗政木挑挑眉,目光凌厉一扫“噢?再是人多眼杂,长年在此处工作也分的清楚一二,若是分不清楚还留有何用,统统遣散出府,万一某日再有人投毒该如何是好,不如我换一批更长记性的。”
  “二少爷!”几个厨房的下人纷纷吓得跪在地上“二少爷,与我们无关啊,毒绝不是我们厨房的人下的。”
  “去帐房领了工钱就走吧。”说着宗政木转身欲走,只听那个煎药的小童喊道“会不会是金保,他平日里只负责把在后院饲养好的家禽送到厨房门口,因为家禽味道重,他便极少进入厨房内,这两日他每次都进来,每次只是说上两句,晃了晃就走了。”
  听完这个小童的话,宗政木一个眼神示意身边的人去找那个叫金保的下人。


第158章 欲寻陈迹(27)
  可是当宗政木赶到宗政家一个饲养家禽的角落之时,已经找不到那个名叫金保的人。身边的人突然警惕了几分,走向宗政木附耳说了几句话。
  几个人晃了一圈便打算离开,正朝着东边走去,突然折回了西边,正巧撞上了本不该在此出现的宗政府管家。
  “金管家真是巧啊,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偏僻角落里?”宗政木问话问的阴阳怪气的,金管家乍一见宗政木折返,心生慌乱,但很快便平静了下来,恭敬有礼道“二少爷,老夫的侄子在此处做事,家里托人让我来问候两句。”
  “侄子?不会是那位养家禽的金保吧。”这么一来,这个金保的确嫌疑颇大,“可是这大白天的,也不知他放着一群该喂食的鸡鸭去了哪儿,金管家可知他去处?”
  姜的还是老的辣,金管家只是嘴角微微扬了一下,露出一个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这侄子不好管教,大概是又在哪个角落偷懒,不劳二少爷费心,我会亲自教训他,免得误了差事。”
  “正好,我同你一块去,我那刚来家里的弟弟近来胃口不佳,我想亲自挑一只老母鸡炖汤给他补补身子。”宗政木看着管家没有动脚,只是笑笑又道“怎么?有何不对?”
  “这些家禽臭味大,不如等会儿我让人给您炖好送去。”
  “这可不行,弟弟脾气大,打小娇生惯养,我娘可是宝贝的很,我可要从抓鸡到送汤一步步紧盯,万一再有人给他投毒,我这做哥哥的可是难辞其咎,劳烦管家带路。”
  金管家缓步走去,宗政木也是一番悠闲自得的跟随其后。眯缝的一双眼睛,闪过一抹狡黠,扫了一眼一旁的二少爷,径直走到隔壁的一间小屋外,轻轻叩了两下门,干咳了两声大骂道,“你这臭小子怎么又在偷懒,我该如何对你爹娘交代!”
  里屋慌慌张张出来一人开门,神色飘忽,低着头连连认错“叔叔,我不敢了!”
  “还不去为二少爷挑一只老母鸡,小少爷要是不爱喝,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金管家装腔作势的寻着,金保也不敢与宗政木说什么,小碎步跑着出去了。
  宗政木小动作示意,身旁人疾步跟上“这人成日偷懒,这可不行,宗政家闲人养多了,容易坏了风气。”
  “少爷说的是,老夫最近也打算将他送回去,免得传出去坏了宗政家的名声。”金管家借坡下驴,谁知宗政木话锋一转,冷笑道“不如我替你这叔叔好好□□一番,哪有□□不好的下人?”
  “二少爷!”
  还未等金管家反应回来,宗政木的人已经一把抓住了金保,金保连连呼喊,金管家求饶道“二少爷,我这侄子怕事胆小,不成气候,容许二少爷放他一马。”
  “怕事胆小?他下毒谋害我娘亲和弟弟之时,胆儿可不小!”宗政木一挥衣袖命令道“给我带回去,今日我就活扒了这小子的皮。”
  “叔叔救我,毒是我下的,可我是被迫的,这分明是……”金保为求自保欲要出卖了金管家,金管家事出无奈,只能断尾保命,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金保的脸上“你个小畜生,竟敢下毒谋害主人,今日我就替你爹娘打死你!”
  手顿在空中,被宗政木抓的死死的“不劳烦金管家,我会亲自处置,把人给我带走!”
  就在金保要被带走之时,金管家看着他们的背影,从怀中拿出一根金针正欲弹进金保的脊柱中,杀人灭口。
  突然一声脆响落地,一个小小的杯盏落在地上碎成了几瓣,一旁还掉落着一根金光流落的金针。
  宗政木立即警惕的环顾四周,可却没有瞧见半个人影,显然府中是有高手出没。
  “金管家,这些细小却锋利的东西可使不得,免得误伤了我,爹可饶不了你。”宗政木不予追究,直接押着人回去了。
  刚走进自己的庭院之中,正欲好好审问一番,却听来人禀报宗政夫人苏醒之事,他便无奈丢下此人,先去探望母亲“将这人关好,不准任何人接近。”
  金保被丢到后院那空无一物的小房间里,房门紧锁,并且唯一的入口有宗政木贴身之人看守。
  突然一抹人影从上至下而降,一把捂住金保的口鼻,金保被吓的大气不敢喘动,身子被点了穴,无法看清身后人的样子。
  “你叔叔如此一来,是打算弃车保帅,若想活命只须讲你知道的告诉我即可。”
  金保一听可以活命,连连点头,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压着的那根手指只要轻轻一动,便可致自己于死地。
  “真正授意下毒的人不是我,是老爷。此事不能声张,我叔叔便差事我这个府中与他最亲近的人去办事,说事成之后便可以立即还清我的那笔赌债。”
  “这我知道,不需要你再重复。”背后清冷的声音听的他汗毛直立,仿佛不像是人而像是从别的地界冒出来的。
  “我……我虽是叔叔亲戚,但是真不知道,只知叔叔对老爷忠心耿耿,伺候在旁不离半步,就连药都要随身带着以备老爷不时之需。”
  “药?”
  “是是是,那一定是老爷的。”
  “他有病服药,为何府中其他人不曾知道?”宗政越有隐疾,瞒着府中所有人而偷偷服用。
  “不知,就连药材都是暗地里偷偷摸摸买的。我发现他每月初三必会出去一整天,一直到傍晚才回来,一次暗中跟着他被发现了,他警告我不准把事情说出去,不然定不念亲情。”
  “什么病?”
  “不知,但看似已有多年。”
  “继续……”金保脖子被死死的抵住,只能不能不再去回想起能记起的一切。
  “好像老爷那里有一瓶,叔叔那里备一份,我看是以防万一,但不知为何老爷会如此。”金保额上的冷汗大颗大颗的挂了下来“我真的不知道了,叔叔为人谨慎,不会透露更多事给我的。”
  “关于此次下毒呢?”
  “下……下毒……”金保眼神闪烁,慌乱的回想“我,我不知为何他们让我下毒,只听到一句什么‘那小子死了就算了,若是活了宗政家可真是有救了。’”


第159章 欲寻陈迹(28)
  可是这次身后的人却没有了反应,金保赶紧追问道“大爷,我可真的说不出来了,你就算杀了我我也只知道这么多,您可以放我走了吧。”
  “从屋顶出去,左转至死角,那有一处狗洞,你要活命便逃了。”说着一把揪起金保的衣领,轻轻一跃,带人钻出了屋顶的那个小洞,金保落地回身时,那位大爷已然不见踪影,他可不管这么多,活命要紧便逃了。
  秋烛借着为小少爷拿吃的功夫,在外徘徊了一圈,金管家同样在附近徘徊,满是焦急,显然是露了马脚,如今被宗政木知道了,难以隐瞒下毒之事。
  他并非存心为了帮宗政越掩饰,只是不知宗政木万一知晓其中因果,他又是否会偏帮,这出戏还是要自己导下去才更为放心。
  “初三……”明日便是初三,若是金保所言不虚,金管家明日便会暗中出门采购药材甚至是独自制药。
  金管家身上一瓶,若是宗政越如此紧张,他自己的身上势必也会备上一瓶。想要知道宗政越的隐疾,只能冒险从他的身上下手才是。
  在乔嫣乐的卧房门外,暗中扫了好几眼,却不知那瓶药究竟是被藏在怀中还是袖兜中,也不知是何长相,这要这么才能偷龙转凤而不为人所知,
  “阿乐,别候着了,夫人此次发病严重,势必是老爷和少爷亲自伺候,我们只要准备好东西便可。”丫鬟误解了阿乐出现在此地的用意,欲要带他一块离开。
  “兰儿姐,夫人等会儿还有一碗药需要服用吧。”看似随意的问道,却听丫鬟叹了一口气“夫人现在如此,全靠那些汤药吊魂,唉……”
  “听说之前是有人蓄意投毒于汤药之中,我想我们这些下人还是不要沾手为好。”阿乐刻意提起了一句,这宅子里风言风语流传的很快,她早已知晓一二“是啊,搞不好如今厨房在互相推脱这个差事。不过药自然有人送来,我们准备一些蜜饯等会儿送进去。”
  “是……”
  正愁没办法靠近宗政越之时,他在庭院的花草中环视了一圈,不经意间扫到了一种小果实,生长在墙角,十分的不起眼。这个东西秋烛在苏大夫那儿见过,只是一种野花的果实,对于服毒催吐有奇效,本身且不具有毒性。
  他暗中摘下两颗捏碎,沾满了手指,在其中两颗蜜饯上涂抹,准备完好后才战战兢兢的送进屋里。
  宗政越亲自喂乔嫣乐服药,喝了半碗之后,见着乔嫣乐柳眉蹙起,他便候在一旁,用筷子夹起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蜜饯送进她的口中。
  待一碗药服下,本已有些松懈的父子俩,怎见因为乔嫣乐伏在床沿上对着一阵呕吐,大半的秽物全部沾染在宗政越的身上。
  “夫人!来人,叫大夫!”
  大夫匆忙赶来,未曾发现有中毒迹象,反倒是见乔嫣乐将秽物吐尽以后,病情好转了许多,这才令他们父子俩放下了心。
  “爹,您先换一下衣服,娘这儿我来守着。”宗政木刚一提出,丫鬟便激灵的从衣柜中拿出一套老爷放着的衣衫“阿乐,快服侍老爷更衣。”
  秋烛明白,此时更替药物并非上上策,所以他只在一旁候着,任由宗政越自己将身上的饰物一一解下,只是在一旁偶尔搭一把手。
  可就是这一把手他摸到了药瓶就藏在他的袖兜里,宗政越许是忘记了,将脏衣递给了秋烛,秋烛特地放缓了脚步,直到他想起又重新拿回,从袖兜里掏出了一个纯黑发亮的小瓷瓶,让秋烛看清了全貌。
  这个老狐狸到底有何隐疾不可告人,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身上究竟藏了多少事情。
  过了几日,乔嫣乐显然是好转了许多,但神色依旧有些憔悴,她趁着宗政父子离去之时,特地喊住了阿乐,并且命他将房门关上。
  “阿乐,小少爷相处的可好?”
  秋烛微微欠身,恭敬答道“小少爷心地善良,天真活泼,从未对阿乐有所刁难。”
  “这便好,那日吓到他了吧。”她隐约记得寻非焦急的模样,面对痛苦的她,茫然无措“你又看到了什么?”
  乔嫣乐这是在试探或者是在警告,生怕他将那日寻非被她咬过的事情泄露出去了,他便装作识趣的模样“小少爷年幼,被吓得险些昏倒,这几日魂不守舍还伤了自己的手,但并无大碍。”
  “好,你记得多为他换药,小小年纪,留疤了可是不好。”
  乔嫣乐到底在怕些什么,或者说她是怕宗政越爱妻心切,到时盯上了寻非为她医治蟾毒?
  “他与我那弟弟性情真是相似,但更是无邪了一些。”低声呢喃着。
  乔嫣乐对晕迷前寻非的模样记忆犹新,那孩子在害怕,怕她从未便不能醒来,或者是他只是单纯的不想有人死在面前。
  想着便不禁觉得可笑,这笔血仇面前,寻非那时没有趁机加害,反倒是视如常人一般对待,可见宗政家对他固然可恨,可他真的好像从未想过该如何去血债血偿,只是单纯的怨念和愤怒,这该如何是好。
  她想起了自己的弟弟——乔鱼乐。
  温润如玉四字形容这个弟弟再适合不过,不论何时,最令人深刻的不过就是弟弟那扬唇浅笑的一刻。与寻非不同,鱼乐并非不入世俗,只是他的心思向来与常人不同,即便再温和宽容,也容不得外人半点侵犯。
  乔鱼乐的心思在她见过的人中是数一数二的透亮,那些年也是多亏了他在从中周旋,才令她不至于到举目无亲的地步。只是鱼乐心中依旧是有芥蒂,所以对宗政家的人毫不提及,每次相见也只问问她的近况,乔嫣乐心中了然,鱼乐和爹一般,怨着宗政家。
  “能否让我也见见非儿,我这做姑姑的,从未见上一面。”乔嫣乐与弟弟感情甚好,只是遗憾这个侄子还未能碰面。
  “非儿极少见府外之人,还是算了。”乔鱼乐提及非儿时候的那种神情极为淡漠,显然是不愿有人提起他的儿子“若他问起为何,我这做爹爹的还不知要花多少功夫去满足他的好奇心,况且形势尴尬,大人的事孩子还是不要多知为好。”
  仅仅简单一句,乔嫣乐便打消了念头,也明白了乔鱼乐的底线位于何处。


第160章 欲寻陈迹(29)
  “那孩子平安便好,鱼乐的孩子必定也如鱼乐那般,姐姐安心了。”
  每想及此,乔嫣乐便露出一抹自己都不能察觉的笑容。儿时,因为父亲忙碌,鱼乐总在门口等待父亲归来,年幼无知,却说将来若是有自己的孩儿,必定百般疼爱。想着想着又垂下了嘴角,若是他知道现在寻非所处境地,家不似家,亲人不似亲人,定是心疼如刀绞。
  观察了几日,秋烛摸索出了宗政越生活习性,唯一能够下手的只有在他沐浴之时,药瓶得以短暂离身。于是,他再一次如法炮制,趁着宗政越准备沐浴之际,将野花种子的汁液涂食物的一小部分上让乔嫣乐吞食下去,引得她猝不及防的一阵阵呕吐。
  “老爷,老爷……”他随着另外一名小丫鬟慌慌张张的跑去。
  宗政越庭院里冷清人少,沐浴更是从不要人伺候在旁,他故作无知的与小丫鬟在外面不住的喊着,放肆的闯入房中“老爷,夫人……夫人又……”
  宗政越一听是自己夫人病情又有变化,急忙将屏风上的衣服穿好,一时间忘记佩戴以往的贴身饰物。
  秋烛只是稍稍贴近浴桶一侧的小小方桌,袖中掉出一个黑色小瓶,袖子一扫将真药瓶扫入了袖中。
  一阵有惊无险之后,秋烛“功成身退”,慢慢挪开了步子,远离了乔嫣乐的卧房,仿佛有种隔岸观火的姿态。
  余光一扫,之间转角处趴着他们家的小孩,圆圆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似乎要剖开他的身体,一探究竟。
  “小少爷,天气寒冷,我带你回屋歇着吧。”
  刚要伸手牵起寻非,却被寻非躲开了,仰着小脑袋盯着他,阴沉沉的问到“你是谁?”
  “小少爷是睡糊涂,阿乐都不认识了。”秋烛依旧笑意浅浅的俯下身,轻抚着寻非冰凉的发丝“必定是饿了才说胡话,阿乐给你拿点吃的。”
  “我看到你拿墙角的野花果实,是不是那个东西才害她呕吐不止……”还未说完,寻非的嘴巴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捂住了,秋烛二话不说,一只手臂箍住寻非的双腿,直接抱起往屋里走去。
  寻非一进屋便挣开了,眼里满是防备和恐惧“你一个下人怎么会做这种事,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这里人太多,不须乱说话,好好休息。”秋烛把寻非一把抱起放在了床榻上,寻非不住的挣扎着“你放开我,你敢对我怎么样,秋烛不会放过你的。”
  “你若再出声,宗政家的人是不会放过你我的。”修长的手指放在寻非的双唇上“乖一点,不许闹……”
  这命令的口吻如此熟悉,满是训斥又满是温柔“你……”
  再想轻声说些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堵上了唇,扑面而来的气息,过了一会儿稍稍松开,正欲喊道“秋……”大手扣住他的后脑用力的吻上去。
  寻非激动的身子不住的颤抖,双手胡乱的箍住秋烛的脖颈,眼眶中不住的有眼泪涌出,汹涌的从脸颊滑落,渗进唇隙,带着淡淡的咸涩。
  “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双手在秋烛的脸颊上一阵乱摸,可是这面容却不是从前那般俊朗。秋烛亲昵的握住那在自己脸上捣蛋的手,在掌心轻轻的吻了吻“究竟是谁不要谁?”
  “我错了,我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死死抱住秋烛的身子,趴在上面不肯松开“我再也不乱跑了,你别丢下我……”
  “若是还有下次,你看看谁肯来找你。”轻轻敲了敲怀中人的脑袋,又无奈的揉了两下“乖乖呆在这儿,过些日子我带你走。”
  “你马上带我走,我不喜欢这里……”寻非本是安安分分,但一见到秋烛,魂便没了一半,各种委屈心酸涌上心头,吐不完的苦水,不住的卸下了多日的防备。
  “既来之则安之,我会在暗中护着你不受人欺负的。”手心使劲的揉了揉寻非的脸蛋“比我预想的,你要聪明多了。”
  “那……你在做什么?”寻非抽抽搭搭,仰着头看着眼前“陌生”的秋烛。
  “有些事,我想了解一番,待事情结束,我们便离开。”秋烛耳朵细听着周边的动向,一边压低声音道“本是想瞒着你,深怕你一不留神露了马脚,如今更是要乖乖的,像从前那般,宗政越生性狡猾,你是斗不过他的。”
  “那宗政……宗政夫人的病是……又中毒了,是有人下毒吗?”寻非小心翼翼的凑近他,声音轻飘飘的传入秋烛的耳中“该不会是……我们的药换错了,那碗药是给我喝的?”恍然想起,第二次见到那碗所谓医治风寒的药,带着那讨厌的腥臭味,可能那碗药里也被人下了毒。
  “日后,除了我送来给你的,其他东西一律不准碰,我保不准那个老狐狸是否还想对你下手。”
  说到这,寻非在紧张气氛中,不禁露出了一小抹得意洋洋的表情“我就说我不喝药,你看说的没错吧。”
  不提也罢,一提来气,秋烛使劲的捏了捏他翘挺的鼻子“你还来劲了,出了这个宅子我再好好和你算这笔账。”
  “怎么算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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