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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变天-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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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她哄回去之后,黑伯跟上来,高长卿笑着问他:“夫人在家中可乖巧?”
  黑伯点点头:“就是行为举止有些怪异。”
  “她还小,又来自异国他乡,行事举动自然会与我们有些差异,黑伯不必与他计较。”
  黑伯忐忑道:“并非如此。公子,夫人除了念书的时候,整日躲在她的闺房中,不许任何人进出,即使是她出门游玩,也不许下人进去打扫。”
  “也许是小姑娘怕生,”高长卿不以为意,“我会好好管教她。”
  “公子,下人来报说……房中似乎有男人的声音。”
  高长卿笑出了声:“黑伯,你要我相信我七岁的夫人背着我有了别的男人?”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让下人去请夫人前来用膳。但不久下人便道,夫人身体不舒服,就在自己房里用了。他怕婵娘用不惯容国的食物,还特意请了齐国的膳夫来为她调养。可是她竟然连同案吃饭都不肯做到,高长卿觉得这对一个毫无心机的小公主来说,实在是大为不同寻常。
  “夫人的年纪与她的饭量实在是惊人,公子等会儿可以自己看看。且她气色如常,却经常请大夫进去延医。”黑伯道这实在是不能不让多想。他还拿出一副婵娘交给夫子的习字,让高长卿受了打击,这小姑娘一手字竟然比他老练,他不得不相信黑伯的话。
  高长卿决定一探究竟。第二天夜里他从朝中归来,从荒僻的后门推门而入,径自走到婵娘院中,清楚地看到她房里还亮着灯。他不意太过粗鲁,敲了敲门叫了声蝉娘。里头立即灭灯,传来一阵乒铃乓啷的巨响。高长卿推门而入。然后他看到一个男子,婵娘房中竟然真有一个男子。
  他惊呆了。
  婵娘见他推门进来,连忙扑到男子的怀里大声痛哭,高长卿提着风灯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那男子叹了口气:“既然都来了,就请进来坐一坐吧。”
  高长卿不知道这到底是自己的家还是别人家,特意探出去看了看,房檐那里挂着的灯笼,上头确实写着“高”,这才清了清嗓以主人家该有的气度走了进去。
  那男子十分清瘦,面目秀气端正,非常斯文。他抱着婵娘坐在绣墩上,轻轻哄着,不一会儿就把她哄睡了,放在一旁的床上。他对高长卿比了个手势,指了指隔壁的厅堂,“高公,我们借一步说话。”
  高长卿跟着他走到屏风的外面,留婵娘一人在床上静静的睡觉。
  那男人在案几对面坐下,熟门熟路,虽然气质温和,但是透露出一股习惯指使人的架势。高长卿隐隐猜到了他的身份,却因为太过惊讶而不发一言。
  男人轻声道:“高公聪明盖世,应该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不错,我正是齐王。”
  早已猜到几分的高长卿也不免一抖,把正要给他斟酒的酒壶摔在了案桌上。里头婵娘婴咛一声。高长卿压低了声音:“不知齐王为何会出现在我房里。”
  田修文叹口气。“你也应该猜到了。”
  高长卿摁下沸腾的怒火:“齐王是指为了一己之私,放弃内乱中的家国,混在自己女儿的送嫁队伍中出逃,将我国卷入齐国的内乱之中么?”
  齐王轻笑了一声:“家国天下都是诸侯的私有物,一己之私?何出此言。”他淡淡地摇了摇头,“你现在是我的乘龙快婿,我若可以重回齐国夺取大宝,与你没有任何坏处。”
  高长卿平生头一次被人逼到这种境地,不免拍案而起。齐王在背后低声咳嗽了,他道,“现在你已经是没有回头的路了。”
  高长卿拂袖。
  “我弟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只要把临淄交给他打理三个月,就必定怨声载道。我只不过在你这边避一避风头,若是容国愿意借我兵力,让我夺回临淄,我可以答应你们的任何要求。”
  高长卿很明白他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喘着粗气压下了雷火万丈:“你且让我与君侯商量一番。”
  田修文轻轻地笑了起来。“高公,我也是走投无路。我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婵娘可以得一良人,放眼天下,也只有高公可以达成我的愿望,不论出现什么情况都有力量保她平安。出此下策,还请高公体谅。”说完,便让进屏风里面,与她女儿一道睡下了。
  高长卿恨恨地想,方才在迎亲来的路上,他就不该管什么礼法好好观赏一番,否则也不会搞出这么大的乌龙。现在可好,他因为一桩婚事,不得不与齐国联系起来,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那么他势必争取姜扬站在他这一边。可是该怎么说服姜扬呢?
  他当晚就进宫求面圣,但姜扬依旧跟从前一样,不与他单独会面。他即使求道高妍那里也说不上话。高长卿心里浮躁且空虚。不过他的机会马上就来了。魏国的盟会已经在即,陪同君侯去往魏国大梁的名单中,他的名字赫然在列。高长卿松了口气,而且更惊喜的是,卫阖留在国中主持政务。他既高兴没有卫阖会从中作梗,又担心他在国中又要不安分了,对再次成为摄政王的高妍耳提面命不要是让她着了卫阖的道。他安排好去往嵖岈山寻找御子柴的秘密队伍,又对黑伯交代要他看好田修文,就与姜扬一道北上大梁。
  但是姜扬一路上都没有见他。
  这让高长卿不仅仅是恼怒,自从婚后姜扬就再也没有召见过他。他不知道张扬在搞些什么,明明两人已经有了那样亲密的关系,好像已经结束了冷战,他却依旧像那天晚上一样跟他闹着脾气,似乎只有在上床的时候才会对他像过去那样的温柔缱绻。这种感觉糟糕极了。他几次三番想要硬闯他的营帐,都被虎卫拦在外面,这让他觉得受了莫大的侮辱。
  从前俱是他与姜扬同进同出,羡煞旁人,现在高长卿终于自己感受到了这滋味,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姜扬与庞嘉亲密地商量着会盟的事情,自己却好像是多余的那个人。在过国境线以前还有个燕白鹿与他一道对庞嘉咬牙切齿,到了国境上,燕白鹿就留了下来,带着三千兵甲再次以防万一。
  七天之后,一行人到达大梁南面的逢泽湖区。湖区的清晨分外壮美,浩淼水面在火红的朝阳下金波粼粼,底下是翻滚着的连绵芦苇。远远望去,军帐、战车、幡旗、矛戈结成壮阔行营,环绕湖面形成一巨大的弧形。悠扬沉重的号角伴着萧萧马鸣此起彼伏。
    
    第91章

  庞嘉和姜扬都是爽快人;也不管什么进场的次序不次序,沿着宽阔的环湖大道就往行营中赶。庞嘉手执姜扬的鲜绿色大旗,神色肃然。
  魏国大约为这次会盟出动了五千兵力。此时,魏国仪仗队雄赳赳气昂昂地列队站在路两旁;高举着魏国的旗帜。带他们驶入一箭之地的石碑标志时;甲士甬道外鼓声大作,两排长号呜呜齐鸣。有一个打着容国旗帜的魏国人赶上来。一员穿雪白狐裘、外罩光芒四射的大红披风的文士在后面的车上拱手为礼:“六国会盟特使栾宣恭迎容侯车驾——”
  一行人看到他身后有两面大旗,大书“六国会盟特使”,一面大书“魏国上卿”。他身后有一名红色长衫的主书;手捧金鞘长剑,肃然站立。
  魏国是现下天下的盟主,对于这位邻国的执政,姜扬不敢怠慢;爽朗地一拱手:“久闻栾先生大名,久仰久仰,不想今日荣任会盟特使,可喜可贺啊。”
  那位魏国重臣年纪比他也大不了多少,神情寡淡,说了几句恭维话,姜扬为他的怠慢皱起了眉头。高长卿提醒他,“此人心性如此,并非刻意为之。”庞嘉讽笑。
  “敢问执政,本侯是第几家到达”
  “君侯先声夺人;第一家。君侯请。”那名导引骑将走马而出,走到姜扬一行人跟前高声报号,引他们上前。进入行辕大门后,走马急行里许,来到烟波浩淼的逢泽北岸,眼见一片绿色军帐围成巨大的环形;环形军帐内又是兵车围成的一环形;一座绿色铜顶大帐被兵车围在中央;辕门口一杆“容”字大纛旗迎风舒卷。
  栾宣拱手道:“君侯请看;这便是贵国行辕。行辕外军帐可驻扎君侯带来的军士。”
  姜扬寒暄过后,带领一行人进了营帐。高长卿这才有机会站在他面前,但是他与庞嘉不停地讨论着这次会盟可能的情形,高长卿根本插不上嘴,让他非常恼怒。
  姜扬休息一个时辰之后,外头有快马来报,请他去往魏国营帐会盟,姜扬出门的时候按着高长卿的肩膀:“长卿,你留在这里。”
  说完便带着庞嘉前去。把高长卿生生快要气死了。
  他在外头等了大半天,没有任何动静,索性更衣上马,去别国的营帐中转了一圈。他知道这次楚国来的人就是熊霸,他带着屈灵前去会盟,想来不会吃亏。而齐国来的人田威,高长卿远远的看过他一眼发觉他此人有非常特别的鹰钩鼻,看起来异常英俊也异常邪气凶狠,也难怪文气的田修文不是他的对手。
  田威正在几个武官的拱卫下打算入帐,见到打马经过的高长卿,突然停下了脚步。高长卿对上他的眼光,心下一寒,转身想走,却不料不久之后,田威竟悄无声息地追了过来。
  高长卿眼见他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躲也躲不过,跳下马来,朝他一拱手:“容国上卿高子玉,见过广田侯。” 他与田威的关系很微妙,他们都清楚对方不可能是自己的盟友。因此他的客套就变得格外小心翼翼。
  田威随意地挥了挥手:“你就是那个娶了我侄女的高长卿?”
  高长卿默认。
  田威没有下马。他用马鞭敲着自己的马鞍,在原地转圈。“半个月前你在我国境内迎娶了齐姬,是不是这样?”
  “正是。”高长卿道,“我带着迎亲的队伍一路向东,在国境上遇道齐王送亲的队伍。我们按照古礼将我的新婚妻子从她的父亲家接到我家。”
  田威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他颜色有些发黄的眼珠阴鸷地盯着他:“我的哥哥送了你一份十分丰厚的嫁妆,包括在齐国的一个封邑,我们新近俘虏的楚国人,以及齐国的媵人。你就没有发现在你的队伍里发现不太寻常的状况么?”
  高长卿笑道:“不知广田侯指的是什么?”
  田威是个寡言的人,他在原地静默地看了他良久。高长卿维持着得体的笑容,一言不发。最后,田威跳下马,他把高长卿推到帐篷后的阴影里:“我的哥哥,他是个废物。齐国早晚是我的囊中之物。”他说,“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广田王这是让我出妻么?”高长卿惊讶,“据我所知,齐王这一辈,也就与广田侯两个男丁,广田侯现下既没有夫人,也没有后代,齐王的独女是你们田氏唯一的继承人。你却让她、让整个齐国王室遭受这样的耻辱么?我无意如此。”
  田威淡淡地训斥他:“你的算盘打得很精明,可是齐国轮不到一个外人来做主。你大可以将齐姬娶回去,有我在,你这辈子不要想染指齐国一步。但是,自从你迎娶齐姬回国之后,我的探子就告诉我,我的哥哥从他的军队里,消失了。”他那浊黄的眼珠子猛地转向高长卿,“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高长卿失笑,双手举高:“我发誓我并没有俘虏齐王!还是说,广田侯是觉得自家的君侯已经被自己逼出国境了呢?”
  田威淡淡地俯视着他,然后一把将他推开,他翻身上马,用鞭子指了指他,“如果让我知道君侯在容国境内,我不会对你客气。”
  高长卿拍拍衣袖,对他一拱手:“子玉一心一意侍奉寡君,不能为广田侯尽绵薄之力,实在是惭愧。”
  田威看他笑眯眯的模样,大喊一声架,向中央大帐驰去。高长卿望着他的背影,突然举得自己交到了十足的好运。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在自己府邸里赖着不走的虽然是位落魄的君王,但依旧是君王。一个计划在他脑海里迅速成型。等到日落时分,魏国作为盟主祭天完毕,高长卿在宴席上频频向姜扬示意,这一次姜扬终于有了反应。筵席散后,他遣退了旁人,与他一道勒着马在大湖边吹着夜风,往五里开外绿色的容国营帐处走去。
  高长卿见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今天怎么有空见我了?”
  姜扬没有与他调笑。他皱着眉头:“田威找过你?”
  高长卿吃惊这消息这么快就传到姜扬耳朵里了。当时可是被什么人看见了?
  姜扬见他发愣,停下了脚步,眼神更为严厉:“田威是个很有锐气的人,听说他进了临淄城以后,保留的唯一一件出自他哥哥的政令,就是广纳贤才,维持稷下学宫的盛名。可见他极有野心,也不像传言中的那样是个纯粹的武夫。他已经在前段日子排出不少说客,从五国境内招徕了不少锐意之士,其中不乏朝廷重臣。”他说到这里闭上了嘴,静静地扭过头去看着倒映着星光的湖水,似乎是在赌气。
  高长卿这才意识过来他这么着急是为了哪般。他走到他身边,故意悄声道:“是啊,田威开出的价钱可很高。”
  姜扬猛地转过身来:“会比我更高么?不可能!田威再是出格,因循守旧的世家也不会允许他让一个外国人做执政,你休要信他的话。”
  “至少田威总不会总是将我拦在宫外。”高长卿连声哀叹,“我在容国失宠,在别国另谋出路,君侯都不允么?”
  姜扬哼了一声:“你堂堂清河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什么时候失宠了?”
  高长卿恨恨,但嘴上却笑道:“也是。罢了,这种不愉快的事情,我们何必再要去刨根究底。大家好聚好散,君侯念在我侍奉你的时候尽心尽力,可不要拦我的康庄大道啊。”
  “你……”姜扬猛地转过身来,一脸的难以置信,他在原地飞快地踱了几步,然后一把拉过他的手,把他推到了自己的马上。高长卿被他弄了个措手不及,尴尬地挂在马背上不上不下,他大叫着让姜扬把他放下,但是姜扬却随即翻身上马,一抽马缰往容国的营地里驰去。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高长卿扛进了自己的大帐中,高长卿气急,又是打又是骂,那副样子活像是被山贼抢去的压寨。
  “你放我下来!”
  姜扬果然一甩手,让他倒栽葱地摔在地上。高长卿在铺着的虎皮上摔了个眼冒金星:“你这是做什么!”
  姜扬在落地镜前摘掉了自己的披风和铠甲,只穿着亵衣在铜盆里洗了把脸,然后把帐子里侍奉着的宫女都遣退了。宫女们往火塘中添了柴火,又细致地熏上香,静静地退了出去。姜扬赤脚踩上虎皮,柔软而厚实的毛没到他的脚踝。他走到高长卿身前跪下,出手就把在揉头的他给按倒。
  高长卿在姜扬被火光照亮的眼睛里看见了他熟悉的欲望。
  他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他却奇异地感到安心了。姜扬覆到他身上,一言不发地解开他的腰带,然后把他炽热的阳具送入了他还未开垦过的后穴中。高长卿一瞬间吓得大叫:“痛死了!你出去!”姜扬却掐住他的大腿拉开,让他朝自己更为坦诚地暴露着下体,执意往他里面进入。这样高长卿也痛,他也痛,但是他紧紧盯着高长卿哭叫的脸,似乎完全没有了神智。直到艰难地尽根直没,他才眨了眨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他额头上冒出的汗珠滴落在高长卿雪白的胸前。
  “你,如果敢跑……”姜扬俯下身来说。后半句话高长卿没有听清,因为他立即被吞没在狂风暴雨一样的交合之中……
    
    第92章

  “你哥哥还真浪。魏国人的地界;他还敢叫得这么大声,我看他是真想在君侯的床上过日子了。”外头的庞嘉嗤笑,“不过我都快被他叫硬了。是不是啊,小栾儿?”
  高栾阴沉着脸不说话。里头还点着灯;两人翻云覆雨的轮廓全映在白牛皮帐子上。外头的虎卫看上去早已经习惯了。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姜扬是怎么亵玩他的哥哥;也可以清楚地听到他哥哥正沉浸在多大的欢愉中,以至于不要脸到这种境地。他简直叫得就跟女人一样娇媚柔弱,勾引着姜扬把浑身的力气都施展在他身上。
  庞嘉从背后抱住了他,轻声道:“我的帐篷就在隔壁。”他笑着说,“今晚……你要不要跟你哥哥比比?”
  高栾打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高长卿不知道姜扬在他身上发泄了多少次才尽兴。他的意识回来的时候,帐子里的蜡烛烧了一半,姜扬披着披风坐在他身边,撑着下巴看他。高长卿觉得头晕得厉害,浑身上下没有力气,他想问姜扬他是睡着了么,却发现嗓子哑的说不出话来。
  姜扬看着他的口型读懂了他的意思,修长的手指轻轻落在他赤裸的肚子上,一点一点往上走。“没有,”他笑着说,“这次很乖,从头清醒着,最近体力不错啊。”
  高长卿微微扭头,他这才发现自己还在剧烈地喘气,高潮后的慵懒和惬意还没有从发麻的指尖褪去。他闭上眼睛,发现姜扬触摸的地方都是湿黏的,他刚才把滚烫的东西都射在他腹上了。
  姜扬贪婪地看着这样子的高长卿。他浑身赤裸,曲线优美的身体压在虎皮上,像是小动物一样心潮难平地呼吸着,从头到脚都沾染着自己的气息,充满着情欲的痕迹。雪白滑腻的皮肤上还有自己掐出来的红痕,吻痕,真是美不胜收。他看了一会儿,伸手把他嘴唇上溅到的东西擦掉,端来热水,将浑身都被弄得湿漉漉的高长卿擦干净。这里面虽然很暖和,但是如果不再欢爱,汗水也好,别的什么也好,会把他弄得不舒服。姜扬饱餐了一顿,现在也没有那么饥渴了。
  他吹熄了灯;搂着高长卿睡到日上三竿。今日没有安排,下午才去和其他君主一道打猎,姜扬惬意地享受着偶尔的空暇,亲眼看着高长卿在他怀里懵懵懂懂地醒来。
  姜扬亲了一下他迷迷糊糊的睡颜,高长卿一看是他,贴过来搂着他又要补觉。姜扬把他推开了。高长卿恼怒又睡眼惺忪地望着他,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这就生气了么?”姜扬委屈道,“可是我真的是如你所愿的,离你尽可能远一点呀。我答应过你要克制自己的爱意,对不对?”
  高长卿才不吃他这一套。“那你昨天做的算哪门子事?”
  姜扬又亲了亲他的眉心,“听着,我尽可能不见你,不听你的声音,不想你……这个我肯定做不到。所以你不能指望我能做到哪种份上。你就乖乖自己离我远一点吧,如果你的心情还跟那天晚上一样的话。”
  高长卿哼了一声,憋红了脸。姜扬把转过身去的美人转回来,压在底下,“但是有时候呢,你自己撞上门来,你就不能怪我了。我还会做跟昨天晚上一样的事。”姜扬拉住他细细的手腕,拿到嘴边亲了一下,“我有多想在你这儿加个细细的圈,然后绑在我的床上……”
  “你倒还有理了。”高长卿不轻不重地赏了他个耳光。
  姜扬轻笑着接过他的手:“是啊。”他抱着高长卿动手动脚的,嘴唇蹭在他的耳廓上,用呼吸一样的声音轻轻告诉他,“见你一次,干你一次……你信不信?”
  高长卿感受到了又精神起来的小姜扬,闷头埋进他怀里。姜扬又与他温柔地缠绵了一早上,这才兴致盎然地参加下午的会猎。高长卿自然去不了了。他直到姜扬离开之后才意识到,该死的,忘了说正事了。
  当天晚上他自然而然又留在了姜扬那里。姜扬一诺千金,怎么说就怎么做,高长卿为了要跟他商量事情又被他颠来倒去弄得欲仙欲死,最后他觉得自己就快要晕过去了,但不能就这么被这混蛋白干啊,因此艰难地抓住姜扬的手臂,“我……我跟你说!”
  姜扬低喘着,摇晃得越来越疯。
  “田修文……田修文在我那里!”
  姜扬受不了骂了句娘:“管他的!”把他从地上拖起来,掐着他的腰用力又狂烈地顶了十几下,高长卿彻底吃不住了,在他背上留了几道血痕。
  等欢爱结束,姜扬就爬起来找剪刀,非得把他的指甲给铰了。
  铰完左手铰右手,姜扬突然神魂入体,把睡着了的高长卿推醒:“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高长卿没好气地坐起来,疼得浑身发抖,虚虚扇了他一耳瓜子:“要你不见我,现在知道急了吧!”
  姜扬给他铰完指甲,双手捧着他的脸狠狠挤弄着:“要你不跟我……想我过么,嗯?老实告诉我,想我没?”高长卿红着脸唾了他一口,姜扬异常得意,一个一个亲吻着他的手指。他搂着高长卿睡下,把毯子拉到腰间,高长卿趴在他胸口,声音一路传到他脑海里:“我娶婵娘的时候,田修文藏在她的轿子里,一路过境,到了我家中。”他想起来就狠狠锤了姜扬一拳头,“要你那时候发神经!否则我还可以早几天发现,偷偷把他送回去!你个混账,都是你把我弄得团团转,等我知道府上还藏着齐王的时候,已经要启程来魏国了,连腾手的时间都没有!”
  姜扬看着帐篷顶,手指掐着在数数。高长卿看他一眼,“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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