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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厂花基情录-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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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来何用?呵,以后你就会知道它的百般妙用了,保证你试过就再也离不开它了。”
  论耍流氓的功夫,顾怀清还是太嫩,根本不是心黑脸皮厚的某人的对手,很快就败下阵来,又被压在身下胡乱亲了一通。
  不过段明臣也是自作自受,好不容易熄灭的火又被撩得老高,不得不鞠了一把冰冷的溪水浇在脸上,才好不容易熄了火。
  段明臣道:“好了,时辰不早,明日还要赶路,我们回客栈吧。”
  顾怀清道:“白莲教那些人呢?他们在这里兴风作浪、妖言惑众、聚众游行,就听之任之,不管他们了吗?”
  “不是不管,只是时间不对,我们此行还是要以护送萧世子为主要任务,最好不要节外生枝。何况,这些聚会的不过是小喽啰罢了,白莲教兴风作浪不是一日两日,背后的正主不是那么容易消灭的。此间发生的事情,我会写一封密贴上奏给刘指挥使,想来朝廷知道了白莲教的动向,以后就会采取行动的。”
  顾怀清闻言也觉有理,决定回去也要写封奏章传给皇帝萧璟,此间白莲教如此猖獗,对朝廷也是极大的隐患,最好在他们还未暴动之前,就设法瓦解他们,解救那些被愚弄蒙蔽的教众。
  段明臣道:“走吧,这会儿恐怕已经快四更了,天快要亮了,咱们快回去吧。”
  于是,两人携手返回客栈,却不知此时的客栈已经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故……
  浓厚的水汽从湖面上升腾起来,将整座城市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
  夜晚的街道冷清而静寂,一个人影都没有,家家户户紧闭大门,只有道路两旁的神龛里燃着蜡烛,散发出袅袅的熏香,神龛里供奉的狐仙像带着神秘的微笑,带着一股子诡异的气氛。
  段明臣和顾怀清运起轻功,如两缕青烟般掠过空寂的街道,片刻功夫,悦来客栈就遥遥在望。
  悦来客栈的门口悬着一对红色灯笼,在黑暗中分外显眼,而里面的房间却是漆黑一片,鸦雀无声,一点灯火都没有。
  “大哥,不对劲!”顾怀清警觉的拉住段明臣,“我们走的时候,大门分明是关着的,现在怎么是半开的?”
  段明臣迎着风吸了吸鼻子,分辨出一股浓稠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顿时脸色骤变。
  好重的血腥味!
  段明臣将食指和拇指抵住嘴唇,吹了两声唿哨,这是锦衣卫的暗号,若是客栈里的锦衣卫听见,便会出来与他碰头。
  然而,段明臣的暗号发出,却如石沉大海,客栈二楼静悄悄的,半点回应都没有。
  顾怀清不死心,仰着头对二楼喊道:“世子殿下,白大侠——”
  结果依然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回响。
  两人俱是内心一沉,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凝重之色。不过,他们俩艺高人大胆,自然不会因此退却,一边凝神戒备,一边轻轻的推开了客栈虚掩的门。
  进门之后,血腥味更浓重了,熏得人几欲作呕。屋子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段明臣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了拿在手里。
  段明臣一手持着火折子,另一手握着腰刀,借着微弱的火光,勉强可以看清周围。
  前厅的地上,面朝下趴着一个人,穿着一身褐色麻布衣衫,看上去应该是店小二。
  段明臣上前,小心的翻过他的身体,果然是之前跟他讲述狐仙轶事的店小二。只见他满脸是血,眼睛惊恐的瞪着,咽喉处被利器刺穿,流出的血染红了衣衫。他的躯体还是温热的,显然毙命的时间不久。
  段明臣心情沉重的将小二平放在地上,顾怀清已经迫不及待的往楼上走去,段明臣紧紧跟随。
  二楼的情况比一楼更为糟糕,简直可以用修罗场来形容。
  尽管段明臣和顾怀清都有了心理准备,但当他们看到躺了满地的尸体,心里还是难以平静。
  尤其是段明臣,他手下的每一名锦衣卫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厉害角色。这群弟兄们跟随他多年,个个都情同手足,彼此都有着深厚的情谊。然而此时,这十二张熟悉的年轻的面孔,却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再也无法呼吸言语。
  跟店小二满身染血的惨状不同,锦衣卫们似乎死得非常安详,身上找不出任何伤口,脸上也没有痛苦的表情,就好像睡着了一样,嘴角还噙着神秘的笑容,那微笑的表情,甚至翘起的弧度,竟跟神龛中狐仙如出一辙。
  在萧珏的房间门口,原本应该站岗的白氏双雄,也双双倒地,死状跟锦衣卫们相同,也是毫无痛苦的含笑而逝。
  认真说起来,白氏双雄的武功甚至不在段明臣和顾怀清之下,竟然也会毫无抵抗的死去,这简直太诡异了!难道真的有妖仙作乱?
  顾怀清正要推开萧珏的房门,段明臣却提醒道:“怀清,小心有毒,屏住呼吸。”
  顾怀清经他提醒,也警觉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色小瓶,这是施太医送他的避毒丸,含在嘴里可以避毒。他倒出两颗药丸,一颗塞进段明臣嘴里,一颗自己服下。
  萧珏的房门虚掩着,窗户紧闭,借着火折子的光,看到靠外的榻上,萧珏的两个丫鬟歪倒在上面,鼻息全无,就跟熟睡了一样,脸上也是带着诡异的微笑。
  然而,他们找遍了房间,却没有找到萧珏。
  床单有褶皱,留下被人睡过的痕迹,摸上去还微有余热,可见不久之前萧珏还在上面躺着的。
  顾怀清举着烛台,段明臣就着微弱的烛火,仔细的在房间内搜找起来。
  
  第102章 黑曼陀罗
  
  萧珏的衣物行李都在,只是他的人却消失不见了。
  桌案上的茶具被碰翻,瓷碗摔碎在地上,白色的瓷片碎渣洒了一地。颜俊遗留下的七弦琴也坠落到地板上,断了几根琴弦。
  顾怀清抬起头,用力吸了吸鼻子,问道:“大哥,你有没有闻到?似乎有花的香味……”
  段明臣仔细辨别,空气中的确有一丝清淡幽雅的香气,不仔细分辨还真注意不到,他们循着香气的来源,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最终在床脚处发现了一朵形状奇异的花。
  顾怀清戴上段明臣送他的鲛皮手套,弯腰捡起那朵花,托在掌心仔细端详。
  这花儿竟是通体黑色的,与夜色融为一体,花瓣呈喇叭型,边缘有波纹型锯齿,形状妖娆而神秘,散发着似兰非兰的奇异香气。
  顾怀清从未见过这样黑如墨却异常妖艳的花,便问道:“好奇怪的花,你可认识这是什么花?”
  段明臣其实也没有见过这种花,但是他曾经在书上读到过这种原产自天竺的带毒的花卉,再结合之前店小二说过的话,便大致有了猜测:“如果我猜得不错,这花应该是黑色曼陀罗。”
  “啊,就是传说中的彼岸花?”顾怀清惊讶道,下意识的拿得更近一点,想看个清楚。
  段明臣却立刻伸手阻止了他:“小心,不要凑得太近!这花通体有毒,其香气也有轻微麻醉和迷幻作用。”
  顾怀清这才想起,他太医院的朋友施大夫曾经说过,曼陀罗原产自天竺,全身皆有毒,尤其果实有剧毒,提炼其汁液可以炼制麻醉剂,人服下后就会失去意识,无痛无觉。
  顾怀清道:“外面的这些人会不会是被这曼陀罗的香气所麻醉,继而失去意识的?”
  段明臣却断然摇头:“曼陀罗虽然有毒,但只是这么一朵花是不足以毒倒那么多人的,而若是大量释放曼陀罗的毒香,必定是非常浓郁,瞒不过白氏双雄和锦衣卫高手。我猜想,凶手定然用了更厉害的毒药,那毒药必定是无色无味的,才会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之中着了道。”
  顾怀清皱眉道:“可是凶手是如何避开白氏双雄和锦衣卫,混入客栈的?又是通过什么途径施放毒药的?他掳走了安王世子,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任段明臣睿智机警,面对这些问题,一时也没有什么头绪。
  两人站在黑暗中,沉默了半晌,顾怀清突然一拍巴掌,道:“哎呀,我们快去后院看看掌柜的妻子,是不是也一样遇害了?”
  两人来到后院的小屋子,远远的屋子里透出一丝如豆的灯光,在暗夜中晃动不定。
  屋子里传出女子轻快的笑声:“嘻嘻,哈哈……珍哥儿,快到娘怀里来,乖啊,我的乖儿……”
  段明臣和顾怀清对视一眼,说话的分明是掌柜的妻子,难道说她丢失的儿子找回来了?
  他们悄悄走近,透过虚掩的门缝往里面望去……
  只见掌柜的妻子披散着满头长发,衣衫半解,白花花的胸脯都露在外头,怀里抱着原本供在神龛上的狐仙像。
  她的脸上散发着母性的光彩,温柔的望着怀里的泥胎雕像,轻轻的拍打着,仿佛在哄婴儿:“珍哥儿,娘的心肝儿,来吃娘亲的奶……乖哦……你最乖了……”
  段明臣和顾怀清都愣住了,一时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还是顾怀清先反应过来,小声对段明臣道:“这妇人,莫不是疯了吧?”
  段明臣沉着脸,屈起手指在虚掩的门扉上扣了两下,可是屋子里的妇人依然只专注于怀里的雕像,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似的。
  无奈之下,段明臣低咳一声,伸手推开了门。
  那扇门年代久了,开门时发出吱呀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掌柜夫人受了惊,蓦地转过脸来。
  不等段明臣和顾怀清开口,掌柜夫人就惊恐万状的盯住段明臣的脸,好像见了鬼一样,裂开嘴发出一声尖叫:“啊——”
  段明臣和顾怀清猝不及防,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吓了一跳,正待走过去安抚她,不料掌柜夫人却瞪着眼,紧紧抱着那狐仙像,惊恐的连连倒退,一直退到墙角,无处可退,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啊!你……你别过来!你休想伤害我儿子!”掌柜夫人完全没有了刚才温柔的表情,疯狂的甩着头,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眼眸里迸射出疯狂的火焰。
  “大哥……”顾怀清扯住段明臣的衣袖,“你看她神智不清,眼神也不对劲,看起来真的是疯了。”
  顾怀清正说着,那妇人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砰砰砰的对着顾怀清磕起头来:“狐仙大神,求求您发发慈悲,放过我,还有我的珍哥儿吧!求求您了,我跟您磕头了!”
  那妇人又哭又笑,疯了一样用力的以头抢地,额头磕破了皮,鲜血流淌下来,她却浑然不知痛一般。
  段明臣看不过去,走进几步,想要搀扶她起身,那妇人却像避毒蝎子一样躲开,整个人缩在墙角,用手抱住脑袋,惊恐的尖叫起来:“啊啊啊——别杀我,别杀我!!”
  她的声音尖利无比,简直要刺破耳膜,在这寂静如死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惊悚。
  顾怀清实在不堪忍受,便揉身上前,迅速的点了她的昏睡穴,将她扶到旁边的榻上躺下。
  点倒了发疯的掌柜夫人,终于回归了安宁。
  段明臣和顾怀清举着油灯,在客栈里里外外仔细搜查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除了失踪的萧珏,还有一屋子的尸体,发疯的掌柜夫人,还有床脚那朵诡异的黑色曼陀罗。
  这一切,就好像店小二说的那样,发生的无声无息,不留痕迹,不似人类所为。
  两人的心情都空前的沉重,一夜无眠,却丝毫没有困意,等到天亮泛起鱼肚白,夜间外出的掌柜却始终没有回来。
  窗外渐渐明亮,段明臣和顾怀清商量之后,决定兵分两路,顾怀清直奔汾州府衙门,而段明臣则骑马赶往最近的锦衣卫汾州卫所求援。
  汾州地方不大,知府衙门也不难找,顾怀清在路上抓住几个人问路,很快就找到了知府衙门所在地。
  知府衙门建得颇有气势,坐北面南,背倚青山,面朝汾水,端的是个风水绝佳的位置。
  然而顾怀清没有心思赏景,只匆匆的下马,径直朝着衙门正门走去。
  看门的衙役拦住顾怀清,上下打量一番,见来人年纪虽轻,脸色阴沉,但仪容气度均不似凡人,便也不敢怠慢,客气的询问他的来意。
  顾怀清懒得跟人多费口舌,就掏出腰牌,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衙役一听是东厂大太监莅临,腿都差点吓软了,忙不迭的冲进去汇报给知府老爷。
  片刻功夫之后,知府便亲自跑出来迎接顾怀清。
  汾州知府袁让是个中年胖子,身体圆滚滚的跟个肉球似的,官袍几乎都要被撑破了,他平时缺乏锻炼,又跑得太急,额头和脖子上挂着汗,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
  袁知府远远的看到一位俊秀挺拔的年轻公子负手而立,虽然他不曾见过鼎鼎大名的东厂红人顾怀清,但混迹官场多年,多少也是有点眼色的,这位公子通身矜贵的气度和不怒而威的气势,是寻常人装也装不来的。
  袁知府掏出帕子擦了擦汗,心里头直打鼓,虽然他身处汾州,远离京城,但也时刻关注朝堂动静,这朝廷上下,谁人不知,东厂顾怀清如日中天,是皇帝面前的头号红人。
  只是,这尊大佛怎么会不声不响的来到汾州地界,还独自一人找上门来,到底是为了何事,知府心里难免不安。
  要知道自大齐立国以来,不知有多少朝廷命官折在厂卫的手里,尤其是东厂,这几年的风头甚至超过了锦衣卫,成为官员们悬在头顶的利剑。
  来年开春便是官员稽查考核的年份,袁让在汾州经营多时,早就渴望有升迁的机会,然而在这个节骨眼上,东厂太监突然驾临,这实在令他忐忑不安。
  袁知府深吸了两口气,强自镇定下来,胖脸上堆着笑容,毕恭毕敬的躬身行礼,口中直道:“下官袁让,不知顾大人驾临,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还望大人海涵!”
  顾怀清不露喜怒,只上下打量了一番袁让,深沉犀利的目光仿佛要刺穿人心,随后,才淡淡的道:“袁大人免礼。”
  “顾大人,里面请。”
  顾怀清也不客气,一掀袍子,当先跨入了知府衙门。
  汾州城不大,这知府衙门从外头看,有些老旧,不甚起眼,但进门之后,却发现内里却别有洞天,豁然开朗,布置得井井有条,来往胥吏书办,各司其职,见有来客经过也不乱瞟多言。
  顾怀清看得暗暗点头,看来这胖乎乎的知府应该还是有点能耐的。
  
  第103章 蛛丝马迹
  
  袁知府在前头带路,领着顾怀清,来到会客厅,又是沏茶又是传早点,热情备至的招待他。
  顾怀清此刻满腹心事,哪里吃得下,不过勉强应付了两句,便开门见山的道:“实不相瞒,今日前来,乃事出有因,需要大人相助一二。”
  袁知府微微一怔,旋即笑道:“顾大人客气了,如有需要,请只管吩咐,下官必定赴汤蹈火。”
  顾怀清并不着急进入正题,反问道:“袁大人来汾州做知府,有多久了?”
  “不敢有瞒大人,已经有两个年头了。”
  顾怀清点点头道:“既然做了这么久的知府,想必袁大人对此地的情况了如指掌吧?”
  在大齐,知府乃是从四品官,掌一府之政令,职责范围十分广泛,包括宣布国家政令,治理百姓,审决讼案,稽察奸宄,考核属吏,征收赋税等一切政务,是名符其实的父母官,故而顾怀清会如此说。
  袁知府谦逊的笑道:“不敢不敢,但凡此地之事,下官多少知晓一二,却不知顾大人想要垂询何事?”
  顾怀清直视袁让的眼睛,冷冷的道:“白莲教的分支闻香教在此地妖言惑众,兴风作浪,蛊惑百姓,不知袁大人是否有所耳闻?”
  听到白莲教的名字,袁让不禁面色一僵,胖脸上显出几分尴尬和无奈之色:“顾大人,自我大齐开朝以来,白莲教之患就不曾停止过,在晋地也发生过几次暴动,好在皇上英明,很快就被朝廷镇压下去。如今,白莲教私下里可能还有活动,但明面上至少是控制住了。
  至于您说的闻香教,据下官所知,却是跟白莲教的性质有所不同。闻香教教主在民间享誉颇高,因为他行医治病很有一手,治好了不少顽疾,百姓对他十分尊崇。闻香教除了传播教义之外,并未有任何异动,也没有暴动作乱。”
  顾怀清猛地拍案,厉声道:“一个来历不明的教会,在你的辖区拥有数十万教众,又有如此高的声望,还不足以引起警惕吗?你就不怕他们那日突发暴动,届时陛下怪罪下来,你这个知府该如何自处?”
  顾怀清一番话说得极为尖锐,袁让这样的官场老油条也撑不住了,只是实话实说:“顾大人请息怒,容下官解释。实不相瞒,闻香教在此地至少有十年之久了,早在下官到任之前,就已经根基深固,势力庞大。
  前任知府曾经试图治理闻香教,向朝廷求援,两次调集了士兵,派几十艘大船攻打闻香岛,然而却都是无功而返,不仅没有能够登上闻香岛,连派出的船只和士兵都尽数沉入汾水,无一人生还。
  两次都莫名其妙的全军覆没,知府再向卫所调兵,就被严词拒绝了。更诡异的是,没多久,前任知府也突染怪病,没几日便暴毙家中,死的时候不足四十岁。世人都说,是因为他冒犯了神灵,才被天降责罚……”
  顾怀清冷笑道:“荒唐!你一个读圣贤书之人,难道也信这种怪力乱神的无稽之谈?”
  “这……”袁让面露难堪之色,不管狐仙是真是假,但前任知府一定是因为得罪闻香教,才死得不明不白。人谁不畏死,他不过是个小小知府,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这么较真呢?
  顾怀清何等聪明,观察袁让这般神色,便能猜测他心底所想,不过是明哲保身,怕事畏死罢了,这样的人在官场上并不少见,不过发生了那样的命案,安王世子还离奇失踪了,就容不得他再置身事外享清闲了!
  于是,顾怀清便将前一夜悦来客栈发生的惨案告知了袁让。
  袁让一听,安王世子莫名失踪,十几个锦衣卫和王府保镖皆被害,差点没吓得晕死过去,冷汗都快要从脑门上挂下来了。
  “怎么会……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袁让浑身的肥肉都颤抖起来,整个人六神无主,“那……那现如今,该如何是好?”
  顾怀清着实看不得袁让这副窝囊相,恨不得一脚踹过去,不过,袁让到底是此地父母官,许多事情还需仰赖他出面去办。
  “慌什么?”顾怀清不耐的叱道,“你马上叫上仵作和捕头,跟我去悦来客栈。同时,派人去打探闻香教的动静,尤其是那个什么闻香教主。我听说有不少人家都有少男少女离奇失踪,据说都是被狐仙掳走的。”
  “是,是!下官这就去办!”袁让点头如捣蒜,似是慌了神,完全没有了主意。
  倒是一直静立在一旁垂首聆听的师爷,突然出声道:“两位大人,今日午时,闻香教主会出现在汾水中央的闻香岛,登高台作法祈雨。”
  “作法祈雨?他还有这等能耐?”顾怀清冷笑道。
  相比于袁让的惊慌失措,这位来自绍兴的师爷表现得镇定许多。
  一般来说,只有屡试不第、仕途无望的读书人,才会屈身来衙门为吏。
  官和吏,虽只有一字之差,待遇和地位却有天壤之别。大部分胥吏,不过是在衙门当差,勉强糊口而已,不过,也有少数能够深得上官信赖,混得极好的。
  为官之人都是擅长读书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在科举中出头,但对于人情世故却未必精通,而师爷则是八面玲珑,精于世故,弥补了这份缺陷,在官员身边为他们出谋划策,充当智囊的角色。
  绍兴多出师爷,这位虞师爷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平日里深得袁知府的信任。
  面对顾怀清的质问,虞师爷不慌不忙的答道:“回禀大人,汾州已有一个多月未下一滴雨,田间稻谷即将干枯,若再无降雨,到秋收时恐怕会颗粒无收,农民无不心急如焚,便是袁大人也忧虑得夜不能寐。”
  顾怀清狐疑的看了一眼袁知府,实在难以相信夜不能寐的人还能胖成这副模样,不过他也不便当面戳破,问道:“所以你们便让那什么闻香教主来作法?莫非他以前曾经祈雨成功过?”
  虞师爷点头道:“两年前也是遭遇旱灾,闻香教主便主动请缨,在汾水边登台作法,当着数千群众的面,成功祈雨了,解了旱情。也正因为这个,闻香教主名声鹊起,民众都将他视作救星,奉若神明。我们大人并非坐视不管闻香教,只是众怒难犯,万一惹恼了民众百姓,反而可能逼得他们暴动作乱,为了安定起见,大人才没有轻举妄动。”
  虞师爷这么一番解释,倒是也有几分道理,果然不愧是智囊。
  顾怀清道:“既然闻香教主午时会现身,我们到时也过去看看,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神通广大,有呼云唤雨之能。”
  袁知府回过神来,也恢复了几分底气:“不管他是否成功祈雨,等结束后都要请他来衙门一趟,好生拷问一番!”
  虞师爷面带忧色的提醒道:“不过,听闻那教主来去如风,身手极高……”
  顾怀清不屑道:“有我在,岂容他嚣张?无论如何,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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