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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厂花基情录-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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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清看了看左右,凑近萧璟,压低声音道:“陛下,您不觉得太后死得有点蹊跷么?您也说了,昨儿晚上太后还好好的,怎么过了一夜就没了?”
萧璟若有所思,轻声道:“怀清的意思是……”
顾怀清附耳过去,跟萧璟简单的禀报了太后收到恐吓信的事情,又道:“依臣之见,最好请仵作过来检验一下。或许是我多虑了,但总觉得此事不单纯。”
萧璟也许对太后没有太深的感情,太后死了对他来说或许更有裨益,但若是宫里发生了谋杀,那性质就不一样了。如果有人能在戒备森严的皇宫里,神不知鬼不觉的谋杀太后,那么是不是一样可以威胁到皇帝的性命?
萧璟想了想,便答应下来,说道:“朕就将此事交给怀清处理,记得秘密行事,千万莫要声张。”
“臣遵旨。”顾怀清郑重道。
皇帝和皇后很快就离开了慈宁宫,皇帝去上朝,皇后则回到凤仪宫。
顾怀清等帝后一离开,就命东厂的人封锁慈宁宫,一边派人去请仵作,一边将所有伺候太后的宫人都扣留在宫里,不得外出。
仵作是从慈宁宫的后门悄悄进来,验尸这种事放在民间很正常,但死的是太后,大齐朝最尊贵的女人,即便是人已经死了,她的玉体也不能随便让人碰触的。若真的是被谋杀的还好说,万一只是自然死亡,那亵渎太后的罪名可是谁都承担不起的,这也是为何萧璟叮嘱顾怀清秘密行事的原因。
请来的仵作也是东厂公公,叫作老李子,平时专门给宫里的人验尸,倒也经验丰富。顾怀清把房门锁住,让仵作在里头验尸,自己则隔着一扇屏风等候着。
顾怀清耳力甚佳,能听到房间里悉悉索索的声音,应该是仵作在除去太后身上的衣衫,然后,就听到老李子发出一声惊呼。
顾怀清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越过屏风走进去,问道:“怎么回事?”
“大人,您快来看!”老李子一脸惊慌的说道。
漆金拔步床上,太后被脱光了,裸身平躺着,她光洁白皙的胴体和四肢上,密密麻麻布满了许多针眼,看上去跟她手腕上的那一点相似。顾怀清伸手将太后翻过身来,只见她的背上也全是针刺留下的血点。
“怎么会这样?”顾怀清皱起眉头,“你仔细查看一下,会不会是针灸留下的?”
话虽这么说,但顾怀清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宫里御医的针灸技术都是炉火纯青,即便是偶尔有刺破出血的情况,也不可能这么大面积的出现血点。御医若真的刺出这么多血来,还不被贵人们打死?
老李子见顾怀清沉着冷静的模样,也从惊慌失措中恢复了过来,拿出专业的精神,仔细的检查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老李子终于写完了验尸报告,结论让人更加震惊和迷惑。
“这些针刺留下的伤口,深浅不一,刺入的力道也是不同的。有的则杂乱无章,像是为了泄愤而随意乱刺。有的却是深入人体的穴道,穿透肌肉层,没入筋骨,若非认穴奇准、内力深厚的武林高手,是不可能做到的。”
“像气海、命门、灵台、中枢、百汇等,皆是人体要穴,以重手法刺入这些穴道,便可致人死地。太后的死因,应该就是这个了,至于到底哪一下是致命伤,说真话,我都分辨不出来了。”
老李子摇了摇头,难以置信的感叹道:“我当仵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身上这么多处致命伤,偏偏还是藏在衣衫下面,若非脱了衣服验尸,外表竟完全看不出来。到底何人对太后如此仇恨,这万针刺心,可不是一般的痛啊!”
顾怀清沉默了,他是隐隐猜到太后的死不单纯,但万万没想到,太后竟然死得这么惨。东厂也有对犯人用针刺进行刑罚的,每次施刑,犯人都是哭天喊地的哀嚎,那场面惨不忍睹。
虽然太后曾经狠狠的杖责过他,但此时顾怀清也忍不住同情她了,堂堂太后之尊,却死得如此凄惨!
问题的关键来了:到底是谁做的?
要知道,在慈宁宫的外围,可是有十名东厂高手驻守,全日无休的保护太后安全,为何还能让凶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害了太后,还是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如此残忍的谋杀手段,顾怀清想想,都感觉心底一阵毛骨悚然。
更可怕的是,凶手最开始的打算应该是隐藏真相,让别人以为太后是自然死亡,所以伤痕才都隐藏在衣衫下面,从外表看不出来。
验尸的结果太过惊人,顾怀清不敢擅自决定,便命东厂众人封锁现场,将慈宁宫的宫人都关到偏殿,自己则前往宣德殿,跟萧璟禀告情况。
顾怀清来到宣德殿,萧璟正在用午膳。
由于太后新丧,御膳也跟平时不同,基本是全素斋,不过以御厨的水准,即使是素斋味道也是不差的。
看到顾怀清前来,萧璟便停下来,拉着他一起入席:“来得正好,陪朕一起用膳。”
顾怀清也不客气,坐下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颐。
早上一醒来就得到太后的噩耗,顾不上吃早餐,赶到慈宁宫,忙活了一上午,粒米未进,连水都没喝上一口,顾怀清真是又累又饿。
“慢点吃,饿坏了吧?”萧璟亲自给顾怀清盛了一碗汤。
顾怀清哪里慢得下来,慈宁宫那边还有个烂摊子呢,他三下五除二扒完两碗饭,便放下了筷子。
萧璟本来就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碗便停下来,问道:“怀清辛苦了,可有什么收获?”
顾怀清低咳一声,将仵作验尸的结果一五一十的汇报给萧璟。
萧璟听完脸色大变,惊怒交加,拍着桌子道:“竟会如此?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谋害太后,而且用如此残忍的手法!”
也不由得萧璟不震怒,想想那凶手在眼皮子底下,用如此可怕的手法杀害了太后,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自认为固若金汤的皇宫,其实一点都不安全?若是那人要刺杀皇帝,是不是也同样可以轻而易举的得逞?这也太可怕了!若是不抓出那个凶手,只怕萧璟和后宫的贵人们都要寝食难安。
顾怀清趁机道:“陛下息怒。臣虽不才,对破案也有不少经验,若是陛下信得过我,不妨将此案交由我来追查。”
萧璟看着顾怀清跃跃欲试的样子,不禁好笑道:“朕若是信不过你,还能信谁?这次若不是你心细,发现了太后手腕上的针眼,恐怕就让真相随着太后一起埋葬到地下了。怀清真是火眼金睛,明察秋毫呢!”
顾怀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里却也有点得意:“多谢陛下的信任,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陛下那么英明,我若是不机灵点,那不是堕了您的威名嘛?”
萧璟看着顾怀清迷人的笑容,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宠溺:“你这张嘴啊越发会哄人了!你身上的伤,都好了?”
“当然,用了那么多瓶天香玉露膏,要是还不能好,岂不是浪费了那么珍贵的灵药?”
“给你用,怎么能说是浪费?”萧璟想到顾怀清受伤的缘由,忍不住问道,“说真的,你心里一点都不恨太后么?毕竟她把你伤得那么重。”
顾怀清在萧璟面前不愿撒谎,老实的说道:“当时是挺恨的,特别是我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时候。不过,所谓人死仇消,太后都已经去了,那点恨自然也消失了。查案是为了追查真相,让凶手显出原形,我不会将私人恩怨代入的。”
萧璟赞许道:“怀清真是胸襟宽广!不过,这次的案子,看起来不是那么容易侦破的,你真的有把握?”
顾怀清摇摇头道:“目前一点线索都没有,把握自是谈不上,但是任何谋杀案,都不可能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只要有心,就一定能查出来。只要陛下相信我的忠心,放手给我去查,我保证竭尽全力,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好,此案便交给你负责,朕相信怀清不会让朕失望。”
“多谢陛下,我定不辱使命!”
顾怀清得了皇帝的令箭,便兴致高昂的准备大干一场。
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太后被人谋害的消息迅速的传出宫去,一时间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梁家的人更是大张旗鼓,梁家家主、太后的兄长梁栋带头,在朝堂上长跪不起,泣求皇帝定要查明真相,严厉惩处元凶。
萧璟便表示已将此案交给东厂顾怀清负责,梁家人却不满意,抗议说东厂顾怀清曾经被太后杖责,必定会怀恨于心,恐怕不能尽责查案。
梁栋纠结了一帮御史,联合向皇帝施压,要求锦衣卫介入查案,以示公允。萧璟耐不住压力,不得不同意,让锦衣卫与东厂一起联合查案。
不巧,锦衣卫指挥使刘崇之前遭贼人刺伤,在家里养伤,而锦衣卫里面最擅长查案的就是段明臣了,这差使就众望所归的落到他身上。
一道圣旨,十万火急的召回了在平城平乱的段明臣。
第148章 喜悦重逢
天刚蒙蒙亮,地面落了一层银霜,在晨曦下闪动着雪亮的光芒。
在这滴水成冻的酷寒清晨,巍峨的皇城宫门外,一名身着玄色狐裘披风的青年默然肃立,深邃明亮的双眸眺望着远方。
厚厚的黑狐裘将他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孔,肤色比霜雪更莹白,衬托得朱色的唇越发红润。他静静的伫立,纹丝不动,若不是口鼻中呼出的丝丝白雾,几乎让人怀疑他是一座玉雕。
在青年的身后跟着一位白净清秀的小内监,等了一会儿,忍不住小声央求道:“大人,段大人应该不会那么快到的,咱们不如到里头等着,这外头也太冷了!”
顾怀清看了余翰飞一眼,内监的服饰有一定规制,今年寒冬来得早,尽管内务府加紧赶制棉衣,但余翰飞身上的衣着还是很单薄,于是他淡淡的道:“你冷的话,就先回宫去,不用陪我。”
余翰飞无奈的跺了跺脚,自从跟着顾怀清练武,内功有了基础,体格也强健了,他已经不那么畏寒了:“我不冷,我只是担心大人的身体。这样等下去,还不知何时才能等到段大人呢。”
顾怀清微微摇头,昨日下午圣旨传出,锦衣卫应该会用飞鸽传书通知段明臣,段明臣收到通知立刻上路,平城到京城有五百余里,这样推算的话,段明臣应当很快就到了。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心爱的人,顾怀清的眸子不由得热切起来,嘴角也不住地上扬,跟重逢的喜悦相比,这点冷算得了什么?
顾怀清固执起来,几头牛也拉不住,余翰飞只能默默的叹了口气,陪着他一起等。
不知怎的,他感觉今日的顾怀清与往日有些不同,那双极其漂亮的眼睛亮得异常,眼眸中透着一股子灼热,就好像……新婚的妻子等待远征归来的丈夫,那种殷切和渴望的眼神,简直能将冰雪都融化。
这个不恰当的比喻让余翰飞吓了一跳,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生出这般荒唐的错觉来。顾怀清和段明臣关系再好,毕竟是两个男子啊,但是顾怀清长得那么好看,便是他经常见到,也忍不住会对着他的容貌失神。
顾怀清见余翰飞非但不走,还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的笑道:“好久没考校你的功夫了,正好有空,不如咱们练练?”
半个时辰后,不知被揍趴下多少次的余翰飞欲哭无泪,心里祈祷着段大人赶紧来,否则他浑身的骨头都要让顾怀清给拆了。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余翰飞的祈祷,远处传来一阵奔雷般的马蹄声,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载着穿金色飞鱼服的俊朗男子,风驰电掣般飞驰而来。
“大哥——”顾怀清立刻丢下余翰飞,像飞鸟一样翩然迎上去。
“怀清!”段明臣惊喜交加,从马背上一跃而下,顺势握住顾怀清的胳膊。
四目交接,热切的眼神胶着在一起,难舍难飞。
段明臣微微低头,只见顾怀清漆黑的眉毛和浓密的睫毛上都凝着一层白霜,嘴唇冻得紫红,可想而知是在外头等了许久,这么滴水成冰的严冬清晨,他竟然在寒风里枯等自己。
段明臣不由得一阵心疼,握紧顾怀清微凉的手,道:“这么冷的天,你在宫里等我就好,何必跑到外面来吹冷风?”
顾怀清用力摇头,温和的笑道:“我等着宫门外,这样就能早一点见到你。”
顾怀清的笑容无比绚烂,睫毛上的凝霜像白色蝶翼微微颤抖着,一下一下的在段明臣的心头扫过,让他的心又软又酥麻,几乎快都要融化了。
若不是顾忌到旁边还有人看着,段明臣恨不得一把将顾怀清揉进怀里,热烈的吻遍他的全身,向他倾诉自己的相思之情。
可惜人多眼杂,而且还有重要任务在身,此时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两人俱是理智之人,重逢的喜悦过后,立刻回归现实,摆在他们面前,可是一个艰巨的任务呢!
因为梁家人的坚持,皇帝下旨令锦衣卫与东厂协同查案,所以在段明臣回来之前,顾怀清不能先开始调查,只好先封锁了现场,太后的遗体也暂时存放起来。
虽然此时是冬季,遗体可以存放较长的时间,不用担心很快腐烂,但是终究不可能让太后一直停尸不下葬。在太后正式下葬前,无论如何得让凶手落网,否则也不好向天下人交代。这也就意味着,留给段明臣和顾怀清的时间只有七八天,顶多不超过十天,时间相当的紧迫。
段明臣脚步匆匆的随着顾怀清入宫,两人边走边商量,确定接下来的调查步骤。
第一步,自然是勘察案发现场,看看凶手是否留下蛛丝马迹。
慈宁宫里一片萧瑟,金碧辉煌的宫殿扎上白幡,四处一片惨白。
宫人们虽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突然间被关进偏殿,整整一昼夜不许外出,再怎么样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已经有人在猜测是不是太后的死有什么蹊跷之处,因此御林军和东厂才会齐齐出动,将他们软禁起来。
这样的猜测让宫人们惶惶不安,在皇宫里,即使你什么事都没做,也可能被连累。太后若真的是被人谋害,那么作为慈宁宫里的下人,多少也脱不了干系,皇帝要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所有人都发落了,他们也无处喊冤。
所幸萧璟不是那样的暴君,他要追查的是真相,而不是滥杀人命。
顾怀清和段明臣来到慈宁宫正殿,殿外有御林军重重看守,东厂也派了人驻守,以确保现场不被破坏。
宫里的人都熟识顾怀清,自然不会阻拦他,因为他这张脸就是通行证,而段明臣就不得不出示锦衣卫令牌,御林军统领仔细核对后,才准许他入内。
太后的寝宫占地甚大,里头镶金嵌玉,珠光宝气,极尽奢华之能事,很好的体现了太后的风格。
寝宫的中间摆着一道紫檀木六扇屏风,屏风上以精致细腻的双面绣针法绣着彩凤呈祥的图案。屏风的外面摆着一张单人小榻,是陪夜的宫女睡的地方,而里面则放着太后的镶金楠木拔步床。床脚摆放着一个鎏金仙鹤香炉,里面还有几根残留未燃尽的檀香。
寝宫有两扇窗,一扇在外间,窗口面对着走廊,另一扇则在里间,与太后的床隔了大约三尺的距离,窗口对着慈宁宫的花园。太后起床后,推开窗子,便可欣赏到花园的美景。
顾怀清和段明臣对视一眼,决定分头行动,顾怀清搜查外间,段明臣搜查里间。
太后性喜奢华,故而衣衫、饰品、各种用品数量繁多,平日有宫人们打理,收拾的井井有条。
礼服和罩衫都挂在衣橱中,里衣则叠得整整齐齐,放在箱笼里。最上层的箱笼盖子没有盖紧,有一角白色丝绸露在外面,他打开那个箱笼,发现里面都是太后的丝绸里衣。
金银珠宝饰品都收纳在一个镶嵌着无数宝石的妆盒中,妆盒非常大,分成六层,每一层有十六个格子。
顾怀清打开妆盒,被里面的珠光宝气刺得睁不开眼,他仔细查看,几乎每层的格子都装满的,不像被人翻动过。
由此可见,凶手并没有谋财的打算,否则这里面随便拿走一件珠宝都价值千金。
顾怀清合上妆盒,目光移到太后的梳妆台,那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眉笔,也有海外泊来的玩意儿,比如大食的香水、暹罗的象牙梳、吐蕃的蜜蜡手串等。
顾怀清的目光停留在一个银质鎏金圆盒上,那圆盒纤巧精致,只有女子掌心那么大,底部刻着牡丹缠枝的花纹,上面是光滑浑圆的,磨得发亮,几乎可以照见人影。
顾怀清轻轻打开圆盒,里面是一块桃红色的胭脂,娇艳的色彩让顾怀清想起太后脸颊上的两团嫣红。不过,这块胭脂却是崭新的,上面丝毫没有被摩擦过的痕迹。
顾怀清低下头闻了闻,胭脂散发着一股淡雅的桂花香,拿在手上仔细研究,发现这胭脂盒设计的十分精致,内壳可以单独取出,也就是说胭脂用完了,只需更换内芯即可。
在屏风的另一头,段明臣从太后的床开始检查。
床铺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痕迹,也没有异常的气味,床单上只有几根断发,从长度上判断应该是太后的头发。
段明臣把床上和床下都仔细检查了几遍,没有什么发现,便将目光移向窗子。
他伸手轻推窗户,立刻发现不对劲,窗子竟然是虚掩的,没有关紧。
如此冷的天,太后卧病在床,照理是不可能开窗的。
段明臣小心的推开窗,首先注意到窗台上有一些散落的砂土,他捻起一小撮仔细端详,这砂土似乎跟太后花园里的泥土不同。
段明臣正站在窗边,一手撑起窗户,眼睛往外看去,便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亮晶晶、隐隐泛着红光的东西。
段明臣顿时眼睛一亮,唤道:“怀清,快过来!”
顾怀清闻声赶忙跑进去,顺着段明臣的指示,跑到花园里捡起了那个发亮的东西,赫然竟是一支镶红宝石喜鹊登梅金簪,那红宝石色泽纯正,雕刻得非常精巧,一看就不是凡品。
顾怀清瞅着这金簪十分眼熟,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突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这支簪子是宁贵妃传出怀龙胎的喜讯,陛下赏赐给她的,当时陛下还说是喜上眉梢的彩头呢!”
“宁贵妃的簪子怎会出现在太后的宫里?”段明臣不解的道,“这窗子似乎有人开过,没有关严实,有人在上面踩过,窗台上的黄色砂土应该是那人的脚底带来的。”
顾怀清皱起眉:“难道说,这事竟然跟宁贵妃有关?”
段明臣问道:“宁贵妃跟太后有仇隙?”
顾怀清说道:“在赏菊会上,宁贵妃被太后罚跪,导致她的孩子流产,为此还伤了身子,落下病根,太医断言她以后孕育都会有困难。若是宁贵妃因此怀恨太后,派人谋害太后,也不是没可能的。”
“你提到了很重要的一个点——凶手杀害太后的动机。根据太后惨死的情形分析,凶手一定是跟太后有刻骨深仇,仇恨到要用极端残忍的手法杀死太后。我们可以从这一点进行突破。”
顾怀清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陛下授权我等,可见机行事,为了破案,所有人都需要配合我们。事不宜迟,我们立刻派人去宁贵妃的宫里搜查一番。”
段明臣又道:“不止贵妃,所有有品级的妃嫔的宫殿都要搜一遍。时间紧迫,不如我们分头行动,你带人去搜宫,我来审问慈宁宫的宫人。”
“好,就这么办!”
第149章 宫女紫蔲
两人俱是雷厉风行、行事果决之人,确定了行动方案后,就立刻分头行动起来。
段明臣来到偏殿,一番询问后,确定太后被害当晚,贴身伺候的宫人有紫蔲、白芷和太监钱喜,另外,太医陆正熙过来给太后看诊,东厂督主万臻来给太后请安,还有就是皇帝和皇后曾经来探望过。
太后的四个一等宫女轮流值班,每天两个人当班,紫蔲和白芷一班,青桂和苏合是另一班,太后出事那晚是紫蔲和白芷的班。
作为太后身边最得脸的大宫女,紫蔲自是首当其冲的有嫌疑,她贴身伺候太后的起居,太后被人活活刺了那么多针而身亡,她却完全没有察觉,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段明臣把紫蔲单独叫过来问话,紫蔲的神态倒是不见慌张,只是容颜带着明显的憔悴,还不时的捂住嘴小声咳嗽。
“你可是感染了风寒?”段明臣问道。
紫蔲面带歉意的道:“多谢大人关心。奴婢许是夜间着了凉,昨日便觉得嗓子肿痛,不停的咳嗽,不过不要紧的,过几日应该就好了。”
段明臣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开始进入正题:“紫蔲,你可知道太后是死于非命的?”
“死于非命?”紫蔲喃喃的重复,眼中露出几许悲伤,但并没有很惊讶的表情。
段明臣冷冷的逼问:“看上去你似乎并不惊讶,难道你早就知道太后是被人谋害的?还是说你根本就是知情人,甚至参与其中?”
紫蔲缓缓的跪下,苦笑道:“大人容禀,奴婢之所以不那么惊讶,有两点原因:第一,太后在十几天前,就陆续接到恐吓信,威胁要取她性命,太后为此非常愤怒,四处追查恐吓信的来源,为此发落了许多宫人,然而却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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