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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厂花基情录-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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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你和贵妃,谁还有机会接触到这个盒子?”
  墨兰顿了一顿,小心的觑了宁贵妃的脸色,才大胆的继续说下去:“娘娘的寝宫只有四大宫女才能进入,但是我们每人都各司其职,娘娘的首饰只有奴婢负责,其他人应该不会动。”
  宁贵妃忿怒的拍着桌子:“但是它为何会出现在慈宁宫?”
  顾怀清问:“景阳宫近日有没有可疑人等出入?”
  宁贵妃把宫女太监都叫过来,但都说没有看到可以人等进入景阳宫。
  顾怀清仔细观察存放首饰的妆台,发现它正对着一个大窗户,窗户正对着花园,看窗户的大小,足以容一个人出入自如。
  这时,余翰飞领着东厂公公已搜完整个景阳宫,匆匆的回来复命。
  余翰飞对顾怀清道:“启禀大人,景阳宫的花园里发现了黄沙土,质地跟太后寝宫的窗台上发现的一致。”
  顾怀清脸色变得凝重,道:“带我去看看。”
  顾怀清跟着余翰飞等人去了景阳宫后面的花园,只见靠北背阴处有一块不小的苗圃里,里面种着许多株兰花。
  擅长种花的人都知道,兰花用黄沙土来种植,效果最好。然而宫里几乎都是黑泥土,贵妃这里的黄沙土必定是特地从外面弄来的。
  顾怀清蹲下,捧起一小撮黄沙土,余翰飞则拿出在太后寝宫窗台上发现的黄沙土,两相对照,发现果然是相同质地的。
  先有镶红宝石喜鹊登梅金簪,后有质地相同的黄沙土,而且从贵妃平时的话里,也看得出她对太后存有恨意,太后害得她流产,而且很可能从此失去孕育的能力,贵妃杀人的动机倒是充足的。
  顾怀清毫不客气把宁贵妃扣押在宫里:“贵妃娘娘得罪了,从目前发现的证据来看,对您十分不利,请暂时不要四处走动。”
  宁贵妃气得咬牙:“本宫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什么簪子,什么泥土,本宫统统不明白!这一定是有人嫉妒本宫,企图栽赃陷害本宫,其心如此恶毒!不行,本宫要去面见陛下,陛下一定会为我做主的!放开我,我要面见陛下!陛下,臣妾是冤枉的!”
  顾怀清被宁贵妃尖利的声音刺得太阳穴都突突乱跳,如果她不是女人,顾怀清早就一巴掌扇过去让她闭嘴了。
  “臣奉命查案,任何人都不得阻挠,贵妃若是不满,大可让陛下治我的罪!臣劝贵妃好自为之!”
  顾怀清拂袖而起,在宁贵妃的叫骂声中,领着余翰飞和东厂众人离开了景阳宫。
  
  第154章 爱狗心切
  
  顾怀清走出景阳宫,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耳根总算清净了。
  余翰飞跟在顾怀清身后,小声的道:“大人让贵妃禁足,贵妃必定会对您心存不满,会不会到陛下面前告状,对大人不利?”
  顾怀清不屑道:“哼,我怕她告状?她该想想怎么洗脱嫌疑才是正经事。”
  不过,余翰飞的话到底也提醒了顾怀清,不管怎么样,贵妃毕竟是萧璟看中的女人,至少该知会皇帝一声,于是顾怀清对余翰飞道:“你跑一趟宣德殿,向陛下汇报景阳宫的情况,顺便告诉陛下,我擅自做主软禁了贵妃,直到查明真相为止。”
  余翰飞道:“如果陛下不同意您的做法呢?”
  “陛下不是昏聩之君,不会分不清忠奸是非,应该会同意我的做法。万一他不同意,自然会去景阳宫安慰贵妃的,这个我就管不着了。”
  余翰飞领命,回去汇报给萧璟,果然不出顾怀清所料,萧璟的口谕很快传到:贵妃禁足,直到查明真相为止,若有不配合查案之处,依法论处!
  萧璟甚至都没有踏足景阳宫一步,只让人把口谕带给宁贵妃,贵妃免不了大失所望,又哭闹了一场,砸坏了许多珍贵的摆件,然而都是徒劳无功,闹完之后,宁贵妃发现萧璟是认真的,也不得不收敛脾气,乖乖的蜷缩在景阳宫。
  顾怀清从景阳宫出来,顺道去了皇后的未央宫。虽然看起来皇后跟此次的案件没有任何牵扯,但是后宫的关系往往攀枝错节,不能只看表面。
  皇后的性子一贯沉静懦弱,见顾怀清来搜宫,二话不说就让他们进去,没有作任何阻拦,对待顾怀清的问话,也十分配合,仔细交代了案发当晚的行踪。
  案发当日,萧璟携着皇后探望了太后,晚上就留宿在未央宫,故而皇后的不在场证据倒是很充分的。
  顾怀清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便客气的跟皇后道谢:“皇后娘娘,多谢您的配合,叨扰了。”
  “顾大人客气。”皇后看着顾怀清,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或许太后的死,本宫也有责任。早在赏菊会时,本宫就发现太后印堂发黑,神态与平时不同。太后自从礼佛之后,浑身都添了一股平和之气,但是近日来却脾气暴躁,打伤打残宫人,跟平素判若两人。”
  “娘娘的意思是……”
  “实不相瞒,本宫怀疑,太后会不会是被人下了毒?听说有一些奇异的毒,能够让人迷失本性,变得凶残狂暴。”
  “娘娘的思虑颇有道理,微臣会跟太医好好查一查。”
  顾怀清从未央宫出来,又依次搜查了庄嫔、顺嫔、芳嫔的宫殿,连被软禁多日的德嫔也没有错过,德嫔被囚禁了快半年,病倒在床上,奄奄一息,气若游丝,看起来很难熬过这个冬天了。
  “大人,是不是都搜完了?”余翰飞问道。
  顾怀清摇摇头:“你忘了还有一位被禁足的嫔。”
  “哦,丽嫔啊,差点忘了这位了!”余翰飞一拍脑袋,旋即又笑道,“不过我想不会是她的。”
  “为何你如此断言?”
  “丽嫔住的寒翠宫非常偏僻,跟慈宁宫正好在一东一西两个角,距离上就不方便作案,何况她还在禁足中,外面有人看守着,她如何能离开?
  当然,她也有可能买通帮手,但是由于得罪了贵妃,丽嫔原先身边伺候的宫女和内监都被调离了,换了一批新进宫的陌生面孔,丽嫔就算想让他们帮忙下手,恐怕也是使唤不动的,毕竟这谋杀太后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你小子倒是也学会动脑子了啊!”顾怀清赞许道。
  受到夸奖的余翰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门,嘿嘿的笑起来。
  “即便如此,还是要去搜一搜的。”
  同样是被禁足,寒翠宫跟德嫔死气沉沉的凝香殿截然不同,顾怀清刚跨入宫门,迎面就飞来一个物体,他眼疾手快的抄在手中,一看,竟然是一只毽子。
  丽嫔带着两个小宫女,正在踢毽子玩耍,小宫女技艺不佳,一脚把毽子踢得飞出去,差点砸到顾怀清头上。
  丽嫔咯咯笑起来,对顾怀清道:“哎哟,真对不住,差点伤到大人。”
  顾怀清不以为杵,简单的说明来意,丽嫔点点头,让顾怀清带人入内搜查。
  寒翠宫在丽嫔入住前已有多年未整修,显得有些陈旧,不过在丽嫔的精心布置下,倒是有了几分古雅大气的感觉。
  靠墙的书架上整齐的摆放着几十本书籍,种类繁多,既有《女则》《烈女传》,也有诗词、游记、话本等,甚至还有一本《算经》。书桌上摊开一本柳体字帖,旁边的宣纸上有临摹的字迹,字体纯熟潇洒,颇具神韵。
  “看来,小主是博学多才之人。”顾怀清笑道。
  丽嫔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嫔妾不过是班门弄斧,让大人见笑了。”
  放在外面,这些书和字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宫里的女子大都来自平民家庭,这样出身的女子几乎都是不识字的。
  宫里的妃嫔,除了庄嫔是有名的才女外,包括皇后贵妃在内的其他人都是目不识丁,不过看来丽嫔的才学也不差,难怪她跟庄嫔聊得来。
  这么才貌双全、活泼有趣的美女,怎么看都比那咋咋呼呼的宁贵妃要讨人喜欢,何以竟然不得宠,还被禁足了?连顾怀清都忍不住质疑萧璟的品味了,找个机会非要问一问不可。
  顾怀清的目光在书架上掠过,手指拨弄着那些书,其中一本被翻得边角卷翘,想来是丽嫔经常翻阅的。顾怀清顺手将它取出来,竟然是一本《九章算经》,旁边有很多蝇头小字的批注。
  “没想到小主对算术如此精通。”
  “哎,被关在宫里,哪儿也去不了,必须找点事情做啊。我不爱栽花种草,也不会绣花调香,只好做点算术打发时间啦。”
  顾怀清唔了一声,丽嫔这爱好倒是与大多数女子不同,他继续往后面翻,翻到最后两页,书里有一张小纸片飘落到地上。
  顾怀清弯腰捡起来,那是一张叶子形状的纸片,像是一枚书签,上面用蓝色颜料绘着一束风信子,那书签的纸质十分特别,非常厚实,大概是普通纸的三倍厚,上面压着暗纹,边角起毛,泛着暗黄,像是有些年代的东西。
  丽嫔见顾怀清端详纸片,便道:“这本书是嫔妾十岁生辰,父亲赠送的,嫔妾一直带在身边。这枚书签也是嫔妾年幼时,随意涂鸦的,虽然笔法幼稚,嫔妾还是不舍得丢掉,留着做个纪念,倒是让大人见笑了。”
  顾怀清微微一笑道:“看得出来小主是个念旧的人。”
  丽嫔捂嘴笑道:“大人说得不完全对,嫔妾喜新,也念旧。”
  顾怀清将书签夹回书里,对丽嫔道:“我想借阅这本算经,不知小主是否舍得割爱?”
  丽嫔似是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大人客气了,您若喜好,尽管拿去就是,岂有不舍之理?只是,嫔妾入宫多日,竟不知大人也喜好算术呢。”
  “岂敢,我会好好研读的,不懂之处还要跟小主请教。”
  “大人莫取笑了,嫔妾那点水平,哪有资格教人啊?”
  顾怀清将算经收入宽袖之中,手下的人还在继续搜索,突然听到有人痛苦的叫了一声。
  “哎哟,哪里来的狗啊!”一名东厂手下捂着被咬伤的手腕,哇哇直叫,在他的面前,一条棕色卷毛小狗汪汪的狂吠着。
  顾怀清认出那只狗正是丽嫔养的,名叫桂圆儿。那公公在搜查时,不小心踢翻了狗窝,惹恼了狗,桂圆儿突然窜出来,一口咬伤了他的虎口,咬出几滴血来。
  “你这畜生,敢咬我!”被咬的公公气哼哼的去踢那狗,不过桂圆儿身材虽小,却很机灵,见闯了祸,就嗖的一声躲到丽嫔裙子后面,呜呜的叫唤着,寻求主人的庇护。
  丽嫔爱狗心切,拦住那公公,说道:“公公何必跟一只畜生过不去,您的伤势不能耽搁,赶紧找太医看看吧。”
  丽嫔看出那公公余怒未消,赶紧让宫女取出一锭金元宝,塞到公公的手里:“一点小意思,权当赔偿给公公的医药费。”
  那锭金元宝足有十两重,沉甸甸的压手,东厂公公虽然俸禄不少,但这么大块的金元宝还是不常见的。
  那公公的脸上露出几分喜色,狗咬伤的不过是一点皮肉伤,根本不碍事,这么点小伤能换来一笔横财,怎么看都划算,不过他不敢立刻去接,而是用询问的眼光看顾怀清,得到顾怀清的默许后,才欢天喜地的接过金元宝,揣进怀里。
  顾怀清看着那条专门闯祸的狗,笑道:“小主还真是宠着这狗。”
  丽嫔把小狗抱在怀里,抚摸着它的脑袋,说道:“虽然桂圆儿只是一条狗,但它能不离不弃的陪在我身边,不管是我得势还是失势,它都始终待我如一,所以我也尽我所能护着它。”
  寒翠宫并不大,不出一刻钟就搜完了,顾怀清在离开之前,问丽嫔:“小主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陛下么?”
  丽嫔微微惊讶,旋即柔和的笑道:“多谢公公,请告诉陛下,丽嫔知道错了,每日都在反省自身,请陛下无需牵挂嫔妾,保重龙体,天寒莫忘加衣。”
  顾怀清笑了笑:“我一定会把话带到,小主放心。”
  顾怀清离开寒翠宫,经过宫墙,注意到墙角有个小小的狗洞,洞口下面的草被踩烂,看起来应该是桂圆儿出入的通道。
  人被囚在宫墙之内,狗儿倒反而能来去自如,实在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第155章 凶器难觅
  
  顾怀清跟段明臣叙述完搜宫的情况,歪着脑袋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段明臣挑眉,反问道:“先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顾怀清道:“那支遗落的金簪和窗台上的黄沙土都跟贵妃脱不了关系,而且贵妃也确实有杀太后的动机,看似贵妃嫌疑最大……”
  “看似?”段明臣勾唇,“所以你心里并不认为贵妃是凶手?”
  “表面看,一切不利的证据都指向贵妃,但是正因为太巧合了,反而显得不真实。贵妃若是要收买凶手,直接用金银不是更好,何必送御赐的簪子?而且凶手怎么会行刺时还带着簪子,而且还如此不小心,把簪子掉在慈宁宫的园子里?”顾怀清顿了一顿,想到宁贵妃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叹了口气道,“不是我瞧不起贵妃,只是像她那样只长嘴不长脑的,还真不像是能策划出这么严密的谋杀的。”
  段明臣忍不住大笑,捏了捏顾怀清的下巴,道:“你这张嘴也够损的啊!”
  顾怀清抬手打开段明臣的咸猪手,瞪了他一眼道:“别动手动脚的,轮到你了,你到底怎么看嘛?”
  段明臣收回手,神秘的笑了笑道:“我倒是有些猜测,但人还没审完,这时候下结论为时太早。”
  “切,故弄玄虚!”顾怀清不悦的撇嘴。
  “你有没有注意到,有一样很重要的物证,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段明臣认真的道。
  顾怀清歪着头想了想,道:“你指的是杀死太后的凶器,那根针?”
  “不一定是一根针,那伤口深浅不一,很可能是很多根针一起戳刺所导致。”段明臣看着顾怀清,提醒道,“你可还记得,太后寝宫里并没有针线,所以这凶器必然是从外面带进去的。凶手将针带进太后寝宫,然后行凶完之后,又将凶器带走了。”
  “应该是这样的。”顾怀清点头表示赞同,突然想到一点,补充道,“太后的头疼症不定时发作,而陆太医经常去给太后针灸治疗。从太后苏醒到太后就寝,这段时间内陆太医一直待在慈宁宫。”
  段明臣道:“当晚去过慈宁宫的人,只剩下陆太医和万督主两人,事不宜迟,我们找他们过来问一问。”
  一刻半钟后,太医陆正熙被请到东厂。
  段明臣原以为这位陆太医能深得太后器重,必然是个经验老道的老太医,谁知竟然是个眉清目明、双眸明亮的年轻男子,看上去顶多才三十岁出头。
  顾怀清看出段明臣的惊讶,用传声入密对他解释道:“别看他年纪轻,却是太医院有名的后起之秀,跟施施并称为‘杏林双秀’。陆太医尤其擅长妇科,调理内外,舒经活脉,故而在后宫的声望很高,寻常的妃嫔很难约到他出诊呢。”
  段明臣听了顾怀清的解释,便释然了,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声望,必然是能力也超人一等,否则不可能在太医院众多名医中脱颖而出,连挑剔如太后也指定让他看病。
  大夫的地位一向很高,即使在宫里,太医的身份也是尊崇的,毕竟谁都难免有生病的时候。
  顾怀清命人给陆正熙搬了张椅子,道:“陆太医请坐,叫你过来,是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
  陆正熙表情严肃的道:“大人言重了。我只是一个小医师,恐怕所知有限,帮不到大人太多。”
  顾怀清摆摆手笑道:“无妨,你只要据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就好。”
  陆正熙点了点头。
  于是顾怀清问道:“请你仔细的说一说,案发当晚你的行踪。”
  陆正熙道:“那一日傍晚,大约在酉时二刻,我接到慈宁宫传来的消息,说太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了。我一听,赶紧拎着药箱赶往慈宁宫。一刻钟之后,我来到慈宁宫,太后倚在床榻上,旁边伺候的是紫蔲和白芷两名宫女。
  我上前为太后把脉,又跟太后说了几句话,当时太后的神智清醒,不像前一阵那么暴躁混乱,但她的脉象还很紊乱,我便开了两副安神药,让白芷拿下去煎煮。因为太后刚刚苏醒,看起来情况还不稳定,我便暂时留下来,观察她的情况。
  之后陛下和皇后娘娘也闻讯前来探望太后,不过没有待多久就出来了。陛下还特地把我叫到一边,问我太后的病情,我自然是据实回答。陛下嘱咐我好好照料太后,便携着皇后离开了慈宁宫。
  到了戌时,紫蔲和白芷先后换班去吃晚膳,不料,白芷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紫蔲央我为白芷看一看。一般来说,太医是不能给下人看病的,不过我看白芷的情况有些严重,就破例给她看了病,开了一副止泻药给她。”
  顾怀清打断道:“稍等,白芷为何会好好的上吐下泻?真的只是吃坏了肚子?”
  陆正熙道:“白芷的体质偏弱,肠胃也不好,这样的人不能吃过于荤腥油腻的食物,然而那天晚膳正好有一道猪肘,她贪嘴多吃了几块,导致腹泻。加上这些日子她照顾太后,操劳过度,也埋下了病根,所以才发作的那么厉害。不过也不算很严重,只要服下我开的药,休息一两日便没有问题了。”
  顾怀清微微颔首,示意陆正熙继续说。
  “白芷病得起不来床,于是紫蔲便换了太监钱喜进来伺候,给太后煎药和喂服。太后喝完药,到戌时末刻,万督主前来探望太后,那时候太后看起来已经很疲倦了,没有说几句话万督主就告退了。万督主走后,我又给太后把了一次脉,看她情况趋于稳定,才放心的离开慈宁宫。”
  “您走的时候,是什么时辰?慈宁宫寝宫还剩下谁?”
  “我走的时候是即将到亥时,太后身边只留下紫蔲和钱喜伺候。”
  “当晚你留在慈宁宫有近两个时辰,你有没有发觉到什么异常之处?”
  陆正熙努力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没有发觉什么异常,跟平时差不多。”
  段明臣突然指向陆正熙脚边的药箱,说道:“你的药箱,可以打开给我们看看么?”
  “当然。”陆正熙把药箱抱起放到桌上,打开了箱盖,里面有许多药瓶药罐和行医的道具。
  段明臣在药箱里翻翻捡捡,找到一个长方形玉盒,打开一看,里面整齐的排着十二枚银针,大约有三寸长,前端为细长的银针尖,后端是较粗的玉石手柄。
  “这是针灸用的银针,太医院每个御医都有一套。”陆正熙解释道。
  段明臣拿起一根,仔细端详,那银针根根雪亮,没有一点污垢杂质,可见是经常清洗的。针的长度和粗细,倒是跟太后的伤口对得上,不过这种针灸针都是统一规格,这一盒针并没有特别之处。
  顾怀清问道:“你给太后针灸时,便是用的这种银针?”
  “正是,不仅太后,给宫里贵人们针灸,都是用这种银针。”
  “案发当晚,你也用银针给太后针灸过么?”
  “没有,我主要用针灸为太后缓解头痛,但那一晚太后并没有头疼症状。”
  “说起太后的病症,你是一直负责为太后诊治的,想必太后的身体情况你应是了若指掌。从十几日前,太后头疼的病症屡屡发作,人也突然变得暴躁易怒,动辄打骂宫人,甚至把忠心耿耿的王嬷嬷给掐死了,然后你断言太后的神智出了问题……”
  陆正熙皱眉打断顾怀清:“大人,太后神智不清,是陛下召集多位太医会诊的结论,并非我一家之言。”
  “不管怎么说,太后好端端的突然疯了,这是事实。你作为太后的医师,之前有没有发现太后的异常么?你认为是什么引起太后的疯症?”
  这个问题显然有些尖锐,但又是十分关键的,顾怀清和段明臣都注意观察着陆正熙的反应。
  陆正熙不慌不忙的道:“二位大人有所不知,其实太后长期以来,一直都有失眠症,一个人常年睡不好,就容易引发情绪上的焦躁,而且她又是个思虑很重的人,为了朝政和后宫的事宜日夜操劳,才会引起头疼症。”
  陆正熙顿了一顿,继续道:“太后的精神状态突然恶化,应该还存在着一些外因。我曾经偶尔听太后和梁婉小姐聊天,说起什么恐吓信的,太后对此似乎十分焦虑不安,甚至惊慌恐惧,但她又很忌讳谈这个话题。人若是长期处于焦虑不安的状态,就会出现幻觉,也会下意识的寻找宣泄的口子,太后突然变得狂暴残忍,动辄鞭打宫人,便是由此而来。
  不过,这些也是我后来才想到的。当时我在给太后看病时,太后并不会跟我深聊这些话题,而我也只能从脉象上判断她的病症,感觉她情绪不稳,便给她开了安神汤,定期针灸,缓解头疼症状。说到底,我只是个大夫,负责病人的肌体健康。而解决病人心理上的问题,这不是我的专长。”
  顾怀清又问:“实不相瞒,太后的死亡时间据推断是在亥时至子时,也就是你离开之后。当时太后身边伺候的只有紫蔲和钱喜两人,以你平时对他们的观察,觉得这两人会不会有问题?”
  陆正熙露出为难的表情:“说老实话,我只是负责给太后看病,太后身边的宫人我虽然认识,但并无深交,我也很难判断他们两人是否有嫌疑。不过,看平时的表现,倒是中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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