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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厂花基情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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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荷显得口才很好,一说起话来就滔滔不绝:“奴婢给小姐喂了水,又伺候她擦洗身子之后,小姐见窗外红梅开得正美,便来了兴致,坚持要下床去看一看。奴婢只好给小姐披上裘皮披风,陪着她一起去院中赏梅。”
  “哦,小姐在院中行走时,还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小水坑,差一点滑倒,幸亏奴婢及时扶住她,饶是如此,泥水还是弄脏了小姐的绣鞋。那双鞋小姐很喜欢,为此还十分心疼呢。”
  沈意婵脸一红,低咳一声道:“这些细枝末节,就不用多说了。”
  “好好好!是奴婢多言了!”夏荷不好意思的捂住嘴。
  顾怀清笑道:“无妨,请继续说。”
  夏荷继续道:“小姐兴致甚高,在院中欣赏红梅,还亲自动手折了几枝插入梅瓶,到亥时末才回房歇息。”
  “整个过程,你都陪着小姐吗?”
  “是的,奴婢寸步不离的跟在小姐身旁。”
  顾怀清问到这里,感觉该问的都问完了,便起身告辞。沈意婵命丫环夏荷送他出门。
  夏荷默默地将顾怀清送到门口,突然开口叫住了他:“大人请留步!”
  顾怀清回首,面带疑惑的看向夏荷。
  夏荷突然对着顾怀清跪了下来。
  顾怀清眉头皱起,问道:“你这是何意?”
  夏荷抬起头,眼眶中已盈满泪水,说道:“顾大人,奴婢……奴婢是为小姐不平,有下情禀告。”
  夏荷跪在冰冷的地上,雪白的裙摆沾上了泥浆,可是她却浑然不觉,只用哀求的眼神望着顾怀清。
  顾怀清虚扶一把,道:“有话起来说,不必跪着。”
  夏荷谢了顾怀清,起身回话:“大人有所不知,小姐自幼丧母,虽然名为小姐,可日子过得并不容易。老爷公务繁忙,对待子女也甚为严厉。小姐性格好强,就算有时候受了委屈,也只是闷在心里,不会对人抱怨。”
  “好不容易小姐到了及笄之年,说了一门好亲事,却在出嫁前夕,遇上这样的祸事!或许是奴婢小人之心吧,我总觉得,老爷去得太蹊跷,就好像……好像有人不愿意小姐顺利出嫁似的……”
  顾怀清蓦地沉下脸:“你只是一个下人,说这种话不觉得太过僭越了?”
  “奴婢出身微贱,自幼被卖入沈府,幸亏有小姐照拂,小姐待人宽厚,从不把我当奴婢看待。如今看着小姐蒙难,遭受丧亲之痛,大好姻缘也快要保不住,奴婢心里如烈火烹油,难受至极。虽然我只是个下人,可我也想尽力帮助我家小姐,只求大人能早日查明背后凶手,还我家小姐一个公道!”
  “本官也会竭力查案,这是我的份内之事。”顾怀清盯住夏荷的脸,逼问道,“你说有人要害你家小姐,你有何证据?”
  夏荷低下头道:“奴婢……并无证据,但是,奴婢觉得姜姨娘和少爷比较可疑。白天里,老爷打骂了少爷一顿,说绝不会把家产传给少爷,还宣称要把姜姨娘赶去庄子上去,到了晚上,老爷就出事了。大人想想看,老爷一旦过世,谁最有可能从中获利呢?”
  顾怀清忍不住对夏荷多看了两眼,这个丫环不仅对沈意婵忠心耿耿,而且还挺有头脑的。
  顾怀清淡淡的道:“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无凭无据的,没有任何用处。”
  “奴婢知晓,我只是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供大人参考。或许大人可以据此发现线索,从而找出凶手。”
  “好,本官记下了。”
  顾怀清走出沈意婵的院子,一轮银月升上树梢,清冷的晚风拂过脸庞,驱散了鼻端萦绕的熏香,顿时感觉精神清朗了许多。
  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两旁遍植红梅树,花团锦簇,冷香袭人。
  顾怀清一边低头沉思,一边慢慢的踱步。蓦然抬首,却看到不远处的梅枝上似有一张白纸在飘舞。
  他迅速走过去,才发现原来不是白纸,而是一片白色衣角,那衣料触手柔滑,是上等的杭绸,这种布料价格昂贵,只有大富大贵之家才用得起。
  这一片碎布,像是有人匆匆穿过梅林,被树枝刮破衣袍而留下的。
  顾怀清疑惑的翻来覆去,仔细察看,却没发现什么端倪,便顺手将那布片塞入怀中,朝厨房走去。
  
  第15章 丫鬟秋莲
  
  当顾怀清讯问沈小姐时,段明臣正在厨房里审问厨房主事路婆子。
  这路婆子满脸肥肉,两只小眼睛骨溜溜直转,一看不是个老实的。
  果然,当被问及为何厨房藏着酒时,路婆子开始矢口否认,推得干干净净,声称完全不知道为何酒藏在厨房,也不知道是谁放的。
  段明臣见多了这种人,知道对待这类刁奴,必须要给点颜色,否则就不会老实交代。
  段明臣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锦衣卫凶神恶煞的上前捆住路婆子。
  “大……大人,您为何捆我?老婆子做错了什么事啊?”路婆子大声喊冤。
  段明臣脸一板,道:“首辅大人就是死于这瓶酒,而这瓶酒又是从你的厨房里搜出来。依本官看,你就算不是凶手,也定然是凶手的同伙!来人,把这婆子带回昭狱,大刑伺候!”
  锦衣卫的昭狱名声在外,简直比阎王殿还可怕,进去了那里还能囫囵出来?
  路婆子浑身颤抖,吓得差点尿裤子,连声道:“大人,冤枉啊,真的不是我!不是我藏的这瓶酒啊!”
  “不是你藏的,那是谁?”段明臣疾言厉色的问,“老实交代的话,本官还可以饶了你!”
  到了这时候,路婆子也顾不得钱财了,保命要紧,忙交代道:“是……是少爷,是我家少爷!他给了我一锭银子,让我帮他买瓶好酒藏在厨房。奴婢……奴婢手头有点紧,况且是少爷吩咐,奴婢怎么能拒绝?于是便托人去买了一瓶上好的梨花白,藏在橱柜最底层。”
  看来这酒果然是沈豫竹的,这一点段明臣早有预料,并不意外。他冷着脸问道:“你家少爷为什么让你帮他藏酒?”
  “我家老爷严禁府内饮酒,偏偏少爷是个好酒的,又怕老爷发现了责罚,不敢把酒藏在自己的地方,就让老婆子帮他买了藏在厨房,他每天晚上过来喝上几口,解解馋。”
  “沈少爷每天晚上都来厨房偷喝酒,不会引起人怀疑么?”
  “不会,因为每天晚上姜姨娘都会让少爷来厨房拿夜宵。”
  “拿夜宵?给谁吃?”
  “给姜姨娘!”路婆子舔了舔唇,心想反正都交代了,索性什么都不隐瞒了,就继续解释,“其实是姜姨娘怕少爷晚上在外面鬼混不回府,所以就要求他每晚亥时来厨房,给她取夜宵,再亲自送到她房里去。所以,少爷每晚都过来取夜宵,顺便会偷偷喝两口酒解馋。”
  段明臣心念微动,问道:“这么说,昨晚亥时,沈少爷也来厨房取夜宵了?他是何时来的,做了什么,又是何时离开的?”
  路婆子回道:“昨晚少爷跟平时一样,亥时初刻来到厨房,奴婢把做好的银耳燕窝羹端给少爷,然后奴婢就先回家去了。奴婢并不知道少爷后来做了什么,也不知他是何时离开厨房的。”
  “你走之后,厨房里还有谁在?”
  “只有秋莲这个丫头了,她是负责给老爷煎药的。”
  “也就是说,你走之后,厨房里只剩下沈少爷和秋莲两人了?”
  “回大人的话,正是如此。”路婆子说完,努力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大人,奴婢知道的都交代了,您看,是不是可以给我松绑了?”
  “你说的可都是实情,没有隐瞒?”
  “奴婢敢用我那刚出世的孙儿的性命发誓,我所说的绝无虚言!您大慈大悲,就饶了我吧,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老爷啊!”路婆子一个劲磕头求饶,看上去甚是狼狈。
  段明臣见问不出更多,便让人给路婆子松了绑,带她下去。
  审完路婆子,就轮到下一个嫌疑人——负责煎药的丫鬟秋莲。
  秋莲很快被带了上来,她大约二九年华,容貌艳丽,体态丰腴,眼角有颗泪痣,透着一股子风流妩媚来。
  这样颇有姿色的丫鬟,一般都是作通房的,不知为何在沈府却被派到厨房打杂了。
  出人意料的是,秋莲的供词却与路婆子有所出入。
  “启禀大人,奴婢并不知厨房的橱柜里藏了酒。”秋莲理了理鬓角的碎发,柔声细气的说道,“路婆子平时管得很紧,厨房里的大小事务都掌控在她手里,奴婢只是个打杂的下人而已。”
  段明臣沉声道:“你负责给沈大人煮药,而药中却混入了酒,导致沈大人丧命,不用本官多说,你也该知道其中厉害!”
  秋莲闻言似是受了惊吓,俏脸发白,伏在地上磕头道:“大人,奴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老爷啊!还望大人明查!”
  “是非曲直,本官自有公断,你须如实禀告,不得有隐瞒!我问你,昨晚你煎药的时候,有什么人来过厨房?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秋莲想了想,慢慢的回忆起来:“昨天晚上,府里会针线的下人都去了绣房帮忙,但我要负责煎药,而路婆子年纪大了眼睛不太好,于是我们俩就留下来了。路婆子命奴婢清洗所有的碗筷,奴婢手脚慢了一点,她就不满意,斥喝了我一顿。”
  “好不容易洗刷完,大约到戌时末了,夫人派人来吩咐我煮药,于是奴婢便烧开水为老爷煎药。夫人每晚在戌时末派人来通知我,由我负责煮药,不得假手于人。大夫说这药材珍贵,且很有讲究,既不能煮过头也不能不够时间,必须不多不少正好煮一个时辰,然后趁热给老爷服用。”
  段明臣打断道:“你如何能够精确控制煮药的时间,不多不少正好一个时辰?”
  秋莲纤长的手指指向厨房桌子上的一个小沙漏,道:“奴婢是靠沙漏来测算时间。”
  段明臣仔细端详,那沙漏小巧玲珑,但设计得非常精巧,上面标有刻度,将一个时辰划分为八刻钟,每一刻钟都有对应的标识。
  秋莲道:“昨晚亥时初,少爷来厨房为姜姨娘取夜宵。路婆子把夜宵交给少爷之后,就先回去了……”
  “路婆子走了以后,厨房只剩下你跟少爷,沈少爷做了什么事?”
  秋莲似乎有些局促,目光闪烁了两下,答道:“少爷……少爷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事情,就端着夜宵送去给姜姨娘了。”
  “是吗?少爷没有去拿橱柜里的酒?”段明臣质疑道。
  “不,没有,少爷拿了夜宵就径直回去了。”秋莲见段明臣似乎不信,赶紧又补充,“哦对了,奴婢想起来有一件事!”
  “你说!”
  “大概在亥时四刻,奴婢听到屋外有猫叫,院子里似乎有异常的响动,奴婢想到院子里晒着咸鱼,怕野猫过来把鱼偷走,便跑到院子里赶猫。”
  “所以你是说,你曾经中途离开过药罐子?”
  “对,不过就只有一小会儿的功夫。奴婢到院子里,找了一圈没有看到猫,只好把咸鱼收回厨房里,然后就回到炉子旁边继续煎药。”
  “那你有没有发现药罐子被人动过,还有藏酒的橱柜有没有什么异常?”
  秋莲摇摇头道:“没有,奴婢收好咸鱼回到炉子边,药罐子还是好端端的在炉子上搁着。橱柜在厨房的另一头,晚上光线很暗,奴婢也没有注意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秋莲突然打了个寒噤,道:“大……大人,会不会……有人趁我离开的那一会儿,跑进厨房在药中动了手脚?”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秋莲,你刚才说的可都是实话?”
  “奴婢之言句句属实!”
  “当真?”段明臣逼近秋莲,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带给她巨大的压力。
  “大人,秋莲知道的都已经交代了。”秋莲虽是个弱女子,却始终挺直了脊背,并没有在段明臣的压力下露出怯意来。
  段明臣面无表情地一挥手,让手下把秋莲带出去。
  “这个丫头不简单!”顾怀清一边跨入厨房,一边朗声道。
  段明臣早就察觉到顾怀清在门外偷听,但并不揭穿,他微微挑眉道:“何以见得?”
  “她说不知道沈豫竹藏了酒在厨房,可路婆子却说沈豫竹每晚都来取宵夜,顺带偷酒喝。她每晚都在厨房煮药,怎么可能不知道沈豫竹藏了一瓶酒在橱柜里?分明是在撒谎!”
  段明臣闻言笑了笑。
  “你笑什么?这丫头明显没说实话,你怎么轻易的放她走了?”
  顾怀清觉得段明臣的笑容很刺眼,他在外面听墙角听得不耐烦,几乎忍耐不住冲进来质问。
  顾怀清不由联想起那丫鬟妖娆妩媚的模样,忍不住讽刺道:“哦,我明白了……没想到段大人还是个怜香惜玉的!”
  “你莫要胡言乱语!”段明臣没好气的反驳,“这丫鬟跟路婆子不一样,她看似柔弱,实则内心坚定,就算是威逼恐吓,也未必能逼出她的实话来。我总不能在未定罪之前,就对她严刑逼供吧?”
  顾怀清心里不服气,瞪着眼睛恨声道:“那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了?”
  “怀清……”
  段明臣还是第一次这样唤他的名字,顾怀清不禁怔住,呆呆的任由段明臣把手搁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时间竟忘了言语。
  从外人看来,俩人此刻的姿势十分暧昧,顾怀清好像被段明臣笼在怀里一般。
  段明臣微微低头,顾怀清匆匆穿过梅林而来,身上似乎带着隐约的暗香,长而浓密的睫毛上凝结着透明细碎的小露珠,微微颤动着,一闪一闪煞是动人。
  
  第16章 天子宠臣
  
  段明臣心中微微一动,声音也柔和了几分。
  “我知道你心急破案,我的心情跟你一样迫切,只不过,有些事情,欲速则不达。你要相信,就算凶手计划得再缜密,也不可能天衣无缝,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咱们只需要再耐心一点,再挖得深一点,终会令元凶现身,真相大白。”
  顾怀清向来吃软不吃硬,被段明臣这么劝诫,心里也是认同的,嘴上却道:“反正……我会先找出来凶手,到时候你可不要耍赖不认帐!”
  段明臣以手扶额,敢情他还惦记那个荒唐的赌约哪!
  “我向来说话算数,愿赌服输,绝不赖账。只不过……在那之前,咱们还是先把这案子破了再说吧。”段明臣顿了顿,问道,“你去沈小姐那边,可有什么收获?”
  顾怀清也不隐瞒,把跟沈意婵及其丫环夏荷谈话的内容一五一十的复述了一遍。
  段明臣听完,深深皱起眉,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道:“如今看来,沈豫竹母子似乎有很大的嫌疑啊。”
  顾怀清听到沈豫竹的名字,忍不住露出嫌恶的表情,说道:“你审过他们了吗?”
  “还没有。”
  “还等什么呢,快点把他们叫来吧。”
  段明臣微微一笑,道:“在审他们之前,我们不妨先看看其他人的供词。”
  原来在顾怀清过来之前,锦衣卫其他人已经审完了其他人等,整理出来的供词都已呈到段明臣手里。
  顾怀清凑过来,跟段明臣一起仔细查阅供词。
  正如管家所言,昨晚内院大部分女性下人都去了绣房帮工,这些人一直到子时才从绣房出来。而男性下人大多在外院待着,护院们都一致表示没有察觉到有外人进入后院。
  留在内院里的下人就只剩下管家、账房、秋莲、冬梅、夏荷、路婆子,以及其他两个年纪大眼睛不好的婆子,一个姓吴一个姓杨。
  账房确认昨天一晚上他都在跟管家盘点魏家送来的礼单,这一点跟管家的供词吻合。
  值得注意的是,姓吴的婆子提到她在亥时出去解手,从她住的地方去茅房需要穿过那片红梅林,她仿佛看到一个白影从梅林中一闪而过。因为距离太远,她看得不太真切,只隐约看出那人似乎穿着一件素白直身长袍。
  顾怀清脑中灵光一闪,忙从怀中取出之前在梅林中捡到的那一片衣角,两相对照,可以推断,昨晚亥时有一个穿着白袍的人穿过梅林,因为走得很快而不慎被梅树的树枝划破了衣衫,留下了一片衣角挂在枝桠上。
  这个人是谁?为何如此行色匆忙,以至于被树枝刮破了衣衫都不管不顾?
  顾怀清和段明臣对视一眼,感觉这是一个疑点,也很可能是侦破此案的重要线索。
  俩人正在讨论,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尖细的声音钻入耳朵。
  “顾大人,皇上传召,请您速速回宫。”
  顾怀清不悦的皱眉,他查案查得正起劲,十分不情愿这关键的时候离开。
  段明臣看着顾怀清略带孩子气的神情,觉得他还蛮可爱的。
  段明臣已经看出来,顾怀清是真的很努力在查案,一门心思扑在这案子上面,并非是皇帝派来监视锦衣卫的,这让段明臣对他的印象改观了不少。
  “好了,天色已晚,你先回宫吧,我留下继续审问沈豫竹和姜姨娘。”段明臣劝道。
  “一定要问得仔细些,那对母子不是什么老实货色,你可别被他们蒙蔽了!”顾怀清叮嘱道。
  “呵,我看起来有那么蠢么?”段明臣失笑道。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不敢说锦衣卫同知大人蠢!”顾怀清嘴上说不敢,笑容却带着十分促狭。
  “顾大人,时辰不早,再晚宫门就要关了!”外头的人忍不住连声催促。
  “好了好了,别催了!我马上来!”顾怀清不耐烦的回答,“那我先走了,明天一早我再过来,你记得做好口供记录。”
  “行,知道啦!明天我会告诉你审问结果!”
  顾怀清得了段明臣的承诺,才起身走了出去。门口等候的内监如释重负,赶紧殷勤的给顾怀清披上一件华贵的狐裘披风。
  段明臣望着顾怀清挺拔的背影,目光有些复杂。
  果然是天子宠臣,竟是一天都离不得么?
  旋即,他摇了摇头,驱散脑中的臆想。
  这种宫廷秘事,又岂是自己区区一个下臣能够置喙的?
  不过,顾怀清若是再遇见沈豫竹,万一沈豫竹又不知死活的说些什么,惹得顾怀清发飙,还不知要怎么收场,所以,顾怀清走了也好!
  段明臣如是自我安慰着,命人去把沈豫竹带过来。
  ******
  沈豫竹被锦衣卫带过来的路上,恰好跟顾怀清迎面碰上。
  一看到顾怀清,沈豫竹的目光便紧紧黏在他脸上,两条腿也像灌了铅,挪不动了。
  顾怀清记着对段明臣的承诺,暂时不能整治沈豫竹,只能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不过,当看清了沈豫竹身上穿着的白袍时,顾怀清突然咦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沈豫竹之前吃过顾怀清的大亏,被他踹过的地方至今仍隐隐作痛,见顾怀清直直地朝自己走来,不由畏惧地朝后退了半步。
  “沈公子,你躲什么?”顾怀清笑吟吟的道,“难道我长得很可怕?”
  顾怀清俊脸含笑,态度竟是前所未有的和颜悦色,顿时令沈豫竹受宠若惊起来,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道:“不不,美人……哦不,顾大人乃是天人之姿,怎会可怕?”
  “沈公子谬赞。”顾怀清含笑,目光在沈豫竹身上溜了一圈。
  沈豫竹穿着一身白色直身长袍,显得甚是风雅。
  顾怀清目光深沉,貌似不经意的说道:“公子这件外衫儿甚为别致。”
  沈豫竹被美人夸赞,顿时有些飘飘然起来,连忙道:“这是瑞祥布庄新出的款式,我见其款式做工都很雅致,便裁了好几套。你若是喜欢,我送你两套如何?”
  顾怀清微微一笑道:“沈公子有心了。对了,昨晚公子是不是也穿着这身外衫儿?”
  沈豫竹想了一下,点头道:“没错。”
  顾怀清又问:“昨晚你是否去过红梅林,有没有在梅林中被树枝划破衣衫?”
  沈豫竹被问得莫名,仔细想了想,道:“那片红梅林正对着厨房,我做完取了夜宵穿过梅林送到姨娘的东厢房。不过,我不记得有在林中被刮破衣衫。大人为何有此一问?”
  顾怀清轻笑一声,道:“这个么……你不妨去问问段大人。”
  顾怀清把负责送沈豫竹的那位锦衣卫叫到一边,对他附耳说了几句,然后才随着内监回宫,他相信将剩下的事儿段明臣足以应付。
  ******
  翌日一起床,顾怀清便收到沈府传回的惊人消息:沈豫竹被连夜打入了诏狱!
  顾怀清一听,顾不得用早餐,就骑马直奔沈府。
  顾怀清风风火火的赶到沈府,正准备去找段明臣,不料却被候在门口的姜姨娘拦住。
  “顾大人!冤枉啊!”姜姨娘突然从斜刺里杀出,猛地扑到顾怀清脚边,张开手臂想要抱住他的大腿喊冤。
  顾怀清哪能让她扑到?立马嗖地纵身跳开几尺远,灵巧的躲开了姜姨娘的“虎扑”。
  昨日初见时,姜姨娘还是一派贵妇打扮,可是此时却钗斜发乱,涕泪横流,妆被泪水冲化糊了一脸,歇斯底里的哭喊着,简直如同疯妇。
  不等顾怀清吩咐,早有东厂手下上前把姜姨娘拿住,姜姨娘不停的扭动挣扎,冲着顾怀清大呼冤枉。
  “你有何冤屈?”顾怀清问道。
  姜姨娘抹着眼泪,泣声道:“妾身是在帮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喊冤,豫竹他虽然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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