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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厂花基情录-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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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
萧璟闻言,脸上的笑容冷了几分,淡淡的道:“怀清连朕要宠幸哪个女子都要管么?”
顾怀清扬眉道:“陛下忘了吗?当年您可是说过,您做了皇帝,我就做大内总管,帮你管理皇宫。君无戏言啊,陛下!”
萧璟盯着顾怀清,悠然一笑道:“朕当然不会忘记,怀清也永远不要忘了当年的话……”
“我当然不会忘,所以才大胆谏言啊!”顾怀清顺杆往上爬,凑过去神秘兮兮的笑道,“我看陛下似乎对丽嫔有点不喜,到底是为何?难道是她……伺候得不好?”
胆敢刺探皇帝的宫闱秘事,若换了旁人,萧璟早就毙了他,但对着顾怀清,萧璟却似乎有无限的耐心和宽容。
萧璟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其实朕对丽嫔谈不上不喜。丽嫔温柔乖巧,知书达理,进退有度,长得也娇艳动人,可是朕有点看不透她,总觉得她无懈可击的笑脸像戴着面具,没有付出真心。”
被萧璟这么一说,顾怀清也明白过来,确实如萧璟所说,丽嫔不是不好,而是表现得太完美。无懈可击的面容背后,到底她对皇帝有几分感情,实在说不好。
反观其他妃嫔,虽然争风吃醋闹得谎,像宁贵妃那样,三天五日的闹腾,但她的喜怒哀乐如一张白纸摊开,不需要揣度就可以明明白白的读出来,不像丽嫔,心思藏得很深,让人捉摸不透。
皇帝都是喜欢可以掌控的人,萧璟也不例外,而且他喜欢真性情的人,因此才对宁贵妃另眼相待,而处处表现得完美的丽嫔反而得不到他的青睐。
“原来如此……”顾怀清若有所悟。
萧璟多日不见顾怀清,就拉着他跟自己下棋,一盘接着一盘。
顾怀清心里惦记着太后的案子,无法集中精神,水平比平时差了许多,被萧璟杀得落花流水。萧璟反而抱怨他不认真,最后顾怀清不得不告饶,萧璟才意犹未尽的放他离开。
从宣德殿出来,天色已经暗沉,顾怀清回到东厂,段明臣却不知跑哪儿去了,一沓厚厚的卷宗摊在桌上,顾怀清翻看一下,都是历代宫妃的图册,还有妃嫔的家世介绍。
顾怀清心念微动,索性翻看起来。先是翻到庄妃的档案。发黄的画卷上一个宫装丽人执扇轻笑,眉目温婉,气质端庄,正是记忆中庄妃的模样。
庄妃柳媛贞乃是京城人士,出身虽不显赫,却也是世代书香门第,她是家中幼女,上面有一个兄长两个姐姐。其父乃是同进士出身,曾任工部都水司郎中。
顾怀清又继续翻,找到丽嫔的介绍。
丽嫔冯小鸾,身世则要有趣得多。她出生于扬州,其父冯柏虽是平民出身,却是经商奇才,以航运贸易起家,是江淮一带有名的大盐商,甚至还开了一家宝庆钱庄,遍布全国各地,怪不得萧璟要用富可敌国来形容,还真是一点不夸张。
冯柏虽然富可敌国,却是个痴情的。他的发妻、也就是冯小鸾的生母,在生下冯小鸾不久便病逝,冯柏思念亡妻,竟一直未续弦,甚至也不纳妾。
冯小鸾是冯柏的独生女,可想而知必是疼得如同眼珠子一般,作为商户之女,她虽然地位不高,但是以冯家的家财,一辈子过着优渥的日子,还是轻而易举之事。
然而,在冯小鸾及笄那年,冯柏却花二十万两银子捐了官儿,而后举家搬到京城。兵部员外郎虽然只是个没什么实权的六品官,但因为有了官身,脱了商籍,冯小鸾才有了资格入宫选秀。
结合之前冯柏说的话,恐怕这捐官也是冯小鸾授意其父的,为的就是能选秀入宫。既然冯小鸾这么费尽心思的入宫,照理说应该是个野心勃勃的女子,进宫后必然不惜一切博得皇帝的宠爱才是,可从萧璟的话可以看得出,冯小鸾待皇帝并不是那么回事儿。
冯小鸾被禁足后还是安之若素的模样,像是一点都不忧心自己会失宠。
“真是奇怪……”顾怀清合上卷宗,自言自语道。
第163章 巨额银票
段明臣被锦衣卫上司叫过去询问一些事情,便派人捎话让顾怀清先回去。
顾怀清回到顾府,走入客厅,看见冯柏送他的那个大红信封还静静的躺在桌上。
初始冯柏硬要塞给他这个信封,顾怀清拿在手里感觉轻飘飘的,也没太在意,毕竟一个六品小官能送出多贵重的礼呢?
不过,听萧璟对冯柏的评价,花二十万两银子捐官、富可敌国的大盐商,顾怀清倒是好奇起来,想看看这冯柏到底送了什么东西给自己。
尽管顾怀清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预期,但拆开信封后还是吃了一惊。
信封里只有一张纸,但这张纸或许是全大齐最昂贵的一张,这是一张宝庆钱庄的二十万两银票!
即使顾怀清在宫廷里见惯了富贵,也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大面值的银票!这样大面额的银票本就罕见,估计钱庄也不会发行太多,在市面上的流通量不会超过几十张。
这要换了个定力差一点的,恐怕还不得乐晕过去。要知道大齐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销也就二十两银子便足够了,二十万两足够一个人花天酒地的过好几辈子了。
顾怀清将银票拿在手里仔细端详,既然要退回去的,现在多看两眼也是好的。
他很快注意到,这银票的纸张跟普通银票不同,暗黄的颜色,上面有压出来的暗纹,他用手指摸了摸,发现纸质非常厚实,手感也很特别。
顾怀清咦了一声,突然福至心灵,取出丽嫔那里借的那本九章算经,翻开来找出了那一枚叶子形状绘着蓝色风信子的书签,将书签跟银票放在一起比较,发现两者的纸质是完全相同的,只是书签的边角起毛,泛着暗黄,看起来年代更久,而银票这张则更加新一点,但看得出来是一批相同材质的纸张,只是可能印刷时间不同而已。
顾怀清将银票翻来覆去的仔细检查,甚至对着灯光照,还沾了水擦拭,最终发现这真的只是一张银票,正面印着面值和暗纹,反面是空白的。再看书签,书签的正面绘着蓝色风信子的花样,反面却有一些压印的暗纹,跟银票的右上角的纹路竟是完全一致的。
待段明臣从镇抚司回来,顾怀清就迫不及待的将这一发现告诉他,段明臣也将自己的见闻跟他分享。
段明臣说道:“我查到,为庄妃收殓尸骨的宫女,是两年前大赦时出宫的,现住居住在距此地一百余里的大禹村,我已派人去接她过来。”
顾怀清嗯了一声,道:“丽嫔在入宫之前的贴身丫鬟,应该也会知道一些内情,我们最好也找她过来问问。”
翌日,锦衣卫北镇抚司,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少妇被请进来。
“来人可是大禹村的周李氏?”段明臣闻声问道。
尽管段明臣已经尽量和颜悦色,但是锦衣卫北镇抚司在普通人眼里,就跟阎王殿一样的存在,那少妇一大早被一队锦衣卫闯入家中,强行带到镇抚司,把她吓得魂不守舍,两条腿发抖如筛糠。
“民……民妇……周李氏……拜……拜见大人!”周李氏抖抖索索的跪下磕头。
顾怀清见她吓得面无人色、抖个不停,只好安慰道:“你别害怕,我们请你过来只是为了询问一点宫中旧事,并无恶意,等问完之后,就立刻送你回家。”
周李氏战战兢兢的抬头,先是看到东厂太监的大红色官服,然后看清了顾怀清的脸,忍不住啊了一声:“你是……顾公公!”
“你认得我?”顾怀清讶然问道。
周李氏见到熟人,似是恢复了一点胆气,也不结巴了,点点头道:“民妇原是在离秋宫的宫女采荷,顾公公一直跟在太子、哦不,陛下身边伺候的,宫里人谁不认识您?”
顾怀清盯着采荷,实在想不起有这么一号人,不过这也不奇怪,皇宫里像这样的宫女足有三千多人,而且离秋宫本就是冷宫,被派到那里的宫女通常是不受重视的边缘人,顾怀清对她没有印象也很正常。
不过,顾怀清还是假装想起什么似的,恍然道:“是你啊,离秋宫的采荷,我有一点点印象。”
段明臣见这个叫采荷的老宫女明显对顾怀清更亲近,便主动退到一旁,将问话的工作交给顾怀清。
顾怀清让人给采荷搬了张椅子,让她坐下回话,这样她就能更放松一点,也跟更容易问出话来。
“采荷,你是哪一年离开皇宫的,又怎么会去了大禹村?”
“禀大人,民妇是兴宁元年二月离开皇宫的,那时候陛下刚登基,大赦天下,放了一大批高龄的宫女回乡,民妇便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大禹村,随后便嫁了人,如今已是一个娃的娘了。”
说到这里,采荷圆润的脸上浮起一团红晕,看来离宫以后,她的日子过得还是挺滋润的。
顾怀清随意拉了几句家常,让采荷的情绪放松下来,然后才切入正题:“你之前是在离秋宫当差,还记不记得,先帝有一位庄妃被贬斥,迁居离秋宫,没多久便死在那里。”
采荷的脸色微微一僵,垂眸道:“我记得……是有过这么一位妃子。”
顾怀清没有错过采荷一瞬间的僵硬,连忙追问:“那位庄妃是怎么死的?”
采荷的目光闪烁不定,疑惑的问道:“庄妃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大人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顾怀清温和的道:“你无需担心,只讲你看到的实情便可。我们只是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采荷的双手紧张的交握在一起,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叙述道:“庄妃是因触怒先帝,被一道圣旨贬入冷宫,将她囚禁起来,不许旁人接近,每日只派一个老嬷嬷给她送饭菜。
当时庄妃还怀着身孕,已经有八个多月了,但看起来还是温婉美丽的。那个老嬷嬷天天都去找她,关上房门折磨她。”
采荷的脸上露出几分惊恐的神色,似乎这段回忆十分可怖,“即使隔得很远,我都能听见庄妃娘娘凄厉痛苦的叫声,她在哀求那个嬷嬷,别扎我,别扎我!别伤到我的孩子,求求你!后来,她的腿脚出了问题,瘫在床上无法起身,而那老嬷嬷还是天天来折磨她。
那一夜,下着大雪,天非常冷,庄妃突然开始痛叫,像是要生了。我看她痛得厉害,就跑出去想叫人找稳婆来给她接生,但那个老嬷嬷却冷冷的拒绝了,还把我骂了一顿,让我好好呆着,不许乱跑,也不准多言,然后她跑进庄妃的房里。过了大概三四个时辰,我听到屋子里传来婴儿的哭声,但很快就戛然而止……
然后那个老嬷嬷从屋里走出来,对我说,庄妃难产而死,你去把她的尸体给收拾了。我心里怕极了,那嬷嬷就丢给我一块银子,冷笑着道,你好好管住自己的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如果胆敢出去胡言乱语,你的下场就会跟她一样!”
顾怀清的脸色也凝重起来,问道:“你说的这个老嬷嬷,叫什么名字,长得什么模样?”
采荷道:“我只知道她姓王,别人都叫她王嬷嬷,一张马脸,面相很凶,皮肤很黑,眉毛又黑又粗,下巴上有一颗大黑痣,她足有六尺半那么高,强壮结实,力气非常大。”
顾怀清冷笑道:“那就对了,是太后身边的王嬷嬷。”
段明臣问道:“听你这么说,庄妃并非难产而死的?”
采荷摇头叹息道:“王嬷嬷走后,我进房间收拾,我看到床上庄妃满身血污,脖子上有一道青紫的勒痕,是被王嬷嬷掐死的。她刚刚产下的小婴儿,也被活活掐死了……真是好惨……”
采荷自己也是做母亲的,想到当时的惨状,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真是畜生!”顾怀清忍不住骂道,“你别怕,这王嬷嬷和太后都已经死了,你继续说下去。”
采荷苍白着脸,手紧紧攥着衣摆,这个秘密在她心里藏了许多年,如今总算能够倾吐,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我给庄妃收拾尸骨时,发现她除了脖子上的致命伤,身上还有无数的血点,应该是被针刺出来的伤痕,她的双腿腿骨被打折了,伤口都化脓了,当真是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顾怀清已是咬牙切齿了,宫里都说庄妃是难产而死,谁知道她在死之前竟受过这么久的虐待和折磨。这宫里的女人,可真是狠毒啊!
段明臣又问:“你给庄妃收拾尸体时,应该也帮她处理了遗物吧?其中有没有什么发现?”
采荷闻言,眼中似有一闪而过的慌张,用力的摇头道:“没……没有什么,只是一些衣物首饰而已,都不怎么值钱的。”
段明臣作为锦衣卫头子,不知审过多少疑犯,目光何等锐利,立刻就察觉了采荷的不自然。
仔细看这采荷,虽然住在乡下,可是这一身绫罗绸缎却极其奢华,头上戴的金玉也都价值不菲,而且他调查过,采荷的娘家和夫家原本都不富裕,但自从采荷从宫里回去后,却好似一下子发达了,买了上百亩田地,盖了大房子,甚至还请了不少奴仆伺候。
一个小小的冷宫宫女,身家能有多少,离开皇宫后,就能一下子发达吗?到底是什么让她发了一笔横财?
段明臣的脸一下子沉下来,冷然道:“知情不报,可是罪加一等,你在这里好好想一想,若是想不出,就只好请你在镇抚司多呆几日了。”
采荷哪里是锦衣卫的对手,没几个回合就招认了。
采荷期期艾艾的道:“冷宫里死的人,都是将身上衣物全部脱光,用一张破席卷了去焚化。我在收拾庄妃的遗体时,从她脚上穿的袜子里发现了一张大额银票。我并不是有意偷盗啊,只是当时我想,庄妃人都死了,银票给她也没有用,反正也没人知道,我就……收起来了。”
顾怀清从怀里取出冯柏赠他的那张银票,放到采荷的面前,问道:“是这样一张二十万两的银票吗?”
采荷浑身一震,小声道:“对……不过,我记得这银票的一角画着一束蓝色的花儿。”
顾怀清又拿出那枚书签:“是这样的图案吗?”
采荷仔细辨认,点头道:“没错,就是这样一束花。”
顾怀清道:“你见无人看到,便偷偷藏起了这张巨额银票,等到出宫以后,再去钱庄兑换,对不对?”
采荷羞愧的点了点头。
“你什么时候去宝庆钱庄兑换银票的?”
“是兴宁元年三月十五,那时候我爹生病急需银钱,我便去了京城景德记旁边那家宝庆钱庄兑换的。”
采荷磕了个头,羞愧的解释道:“两位大人容禀,我承认自己是起了贪念,但庄妃的家人都已死绝,这银票又能给谁去?我不是没有良知的人,我拿了银票,也为庄妃和她刚出生的婴儿收了尸,还将他们的骨灰合葬在城郊的陵园,平日在庙里供奉长明灯,请和尚师父念经祈福,祈祷他们能来世投个好胎。”
采荷说的也不无道理,顾怀清和段明臣本来的意图也不在追回银子,问完自己关心的问题,便让人送她回去。
第164章 巨富之女
采荷离开后,顾怀清对段明臣道:“看来这庄妃当年失宠,背后恐怕别有隐情,跟太后脱不了关系。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就端着一副温婉贤良的面孔,双手不沾一点血腥,而王嬷嬷是太后的忠实走狗,那些肮脏的见不得人的事儿,都是王嬷嬷出手代劳的。”
段明臣感慨道:“这皇宫可真是修罗场,里头的女人都像是披着画皮、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难为你这么些年在这种地方长大,也真是不容易啊。”
顾怀清淡淡的笑了笑:“习惯了就不觉得可怕了,其实皇宫里的生存法则只有一个,就是要足够强大,站得足够高,才能不像蝼蚁一般被踩死。”
正说着,外面一位锦衣卫小旗进来禀报:“段大人,您吩咐寻找的冯家丫鬟,人已经被带来了。”
段明臣立刻说:“好,速速让她进来。”
锦衣卫办事的效率极高,一早上的时间,便把冯家的家底情况调查得一清二楚,冯家的情况跟之前了解的资料基本一致,冯柏原系扬州人氏,出身并不显贵,白手起家,凭借非凡的经商天赋,成为了富甲一方的豪富,著名的宝庆钱庄便是他的产业。
冯柏不仅是个出色的商人,而且乐善好施,仁厚慷慨,在乡间有着很好的名声。
兴元元年,冯柏花二十万两银子捐了官,举家搬至京城,而后他的独生女冯小鸾选秀入宫,成了丽嫔。在京城里,权贵遍地,冯家虽然有钱,行事却十分低调,利用京城的人脉和资源继续闷声发大财。
锦衣卫费了一点功夫,打探伺候冯小鸾的贴身丫鬟。冯小鸾作为冯柏的掌上明珠,身边伺候的奴婢有很多,其中有一个叫宛儿的,是自幼便跟在冯小鸾身边伺候的。
冯小鸾入宫之前,做主将宛儿许配给一个本分的庄头。宛儿成亲之后,便搬到城郊的庄子上,跟丈夫一起管理庄子。
宛儿被锦衣卫带到镇抚司,说长官有要事要询问她,心中不免大为疑惑,七上八下的打着鼓。
“民妇叩见大人,不知大人有何事召见民妇?”
宛儿生了一张清秀端正的鹅蛋脸,眼神谨慎而机警,言行举止都极为妥帖,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顾怀清一下子变联想到丽嫔,这丫鬟一看就像丽嫔调教出来的人,即使进了有阎王殿之称的锦衣卫镇抚司,也没有露出怯色来。
顾怀清用尽量柔和的口气说道:“我们没有恶意,你无需紧张,今日召你来,是有一些问题要问你,关于你们家小姐冯小鸾。”
“我家小姐?”宛儿微微一怔,继而垂下眸子,淡淡的道,“小姐自从进宫以后,我便没有跟她联系过了,恐怕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不是关于她进宫以后的,而是她进宫以前的事迹。”顾怀清道。
段明臣冷着脸,接口道:“请你配合锦衣卫查案,如实回答,不得隐瞒。”
宛儿挺直了腰杆,不卑不亢的答道:“大人尽管请问,民妇必然知无不言,绝无隐瞒。冯小姐的生平清清白白,本来就无不可对人言之处。”
“你自幼伺候冯小姐,相处了十年之久,想必十分了解她的为人性情。在你的眼里,冯小姐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宛儿没料到会问她这样的问题,蹙着眉思索了片刻,才缓缓的说道:“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呢……在我看来,小姐是我见过的最美丽也是最聪慧的女子。”
顾怀清笑道:“冯小姐姿容绝丽,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然而聪慧这一点,你能详细说一说么?”
“虽然民妇见识浅薄,但就我所认识的人之中,无一人比小姐更聪慧。老爷只有她一个女儿,故而自小就将她当男孩儿栽培,而小姐也充分展示了她的才华天赋。她三岁识字,五岁能背诵四书五经,七岁能作诗,十岁时从国子监请来的夫子就主动辞职了,说没有什么可以教给小姐的了,还连连惋惜说可惜小姐是个女儿身,否则以她的才学连中三元都不在话下。
小姐不仅是学问好,而且还继承了老爷的经商头脑,嗯……在我看来,甚至可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七岁就能不靠算盘心算出百以内的加减,九岁的时候,老爷开始教她算账,把几个铺子教给她打理,结果她打理的那几间铺子短短几个月就盈利翻几番。
创建钱庄也是小姐提出的建议,老爷原本还心存犹豫,结果小姐就偷偷开始运作,不出两年宝庆钱庄遍地开花,老爷才发现这是小姐的杰作,自此便将钱庄和钱财的事宜交给小姐打理。小姐虽然年轻,但手腕高明,赏罚分明,下面人无有不服。
老爷时常叹息,说小姐如果是个男儿身就好了,不管是入仕还是经商,冯家必定能在她手里发扬光大,可惜竟投错了女胎。
小姐是老爷唯一的孩子,老爷自小就非常溺爱小姐,疼得跟眼珠子似的,简直是百依百顺,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虽然没有明说,但大家都看得出来,老爷是舍不得将小姐嫁出去的,我们都以为小姐及笄后会扬州当地招一个女婿,继承冯氏的家业。小姐一直也没有表现出反对的意思。
然而,在小姐及笄那年,小姐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劝老爷花钱捐了一个官,还要入京选秀。老爷自然不同意,父女俩为此还大吵了一顿,最终老爷还是拗不过小姐,不得不同意了她的选择。”
顾怀清忍不住打断道:“是何事导致冯小姐突然改变想法,一心要入宫?”
宛儿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摇了摇头道:“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在我看来,小姐那样的品貌才学,入宫做娘娘完全够资格,但要她在冯家呼云唤雨,说一不二,进了宫能有那么自在么?但是,小姐这个人吧,属于外柔内刚的性子,极有主见,一旦认定的事情,就会坚持到底,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她。”
段明臣道:“你仔细想一想,在冯小姐决定参加选秀之前,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么?”
宛儿低下头,努力回想了片刻,说道:“大人这么一提醒,我似乎有一点印象……我记得有一天,应该是季末盘账的日子,小姐跟往常一样,跟账房核对钱庄的账本和收益,但盘完之后,当天晚上,她把自己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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