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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厂花基情录-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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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顾怀清,摩诃多显得十分激动,不等顾怀清行礼,就上前扶住他的肩膀,连声道:“好孩子,你总算醒过来了,没事就好!”
  摩诃多国王拉着顾怀清的手,目光在他脸上巡梭,不停地道:“像,太像了,尤其是这双眼睛,简直跟喀娜丽一模一样……”
  顾怀清被国王看得尴尬不已,轻轻的挣脱他的手,低咳一声道:“请问,此地是何处?”
  “这里是位于天山南麓的一个小镇,名叫齐特。”
  顾怀清茫然的眨了眨眼,他向来对地理没有概念,不过天山在他印象中是极远的地方,此地已离开大齐,是乌孙国的领地了。
  托利对摩诃多国王道:“父王,这次多亏了怀清表弟相救,孩儿才能脱险,捡回一条性命。怀清为了救我,还受了伤。”
  摩诃多国王道:“孤都听说了,怀清是好样的,这次多亏了你,让你受苦了。”
  顾怀清看了托利一眼,心想这人倒是挺会编故事的,不过他也懒得戳穿他,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
  摩诃多国王摸了摸下巴上卷曲的胡子,慈爱的笑道:“托利应该跟你说过你的身世吧,你的身上流着一半我们乌孙人的血。大齐皇帝阴险,臣子奸诈,又一贯最重血脉正统,你的身世一旦揭开,恐怕在大齐再无容身之地。你以后作何打算?”
  顾怀清沉默半晌,反问道:“依陛下所见,我该怎么办?”
  摩诃多国王诚恳的道:“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你是我的外甥,你母亲幼时与我很亲近,后来远嫁才断了联系。若你愿意的话,今后乌孙国就是你的家,本王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顾怀清在心里微哂,对托利这个表哥,他尚有几分亲近,毕竟两人曾经相处融洽过,然而对于这个野心勃勃的国王舅舅,顾怀清却没有什么好感。
  当年他父亲顾炎应该也被他这么游说过吧,可惜最后却只落得自戕身亡、满门被斩的结果。要不是摩诃多的执意挽留,顾炎也不会滞留敌国,不会被人诬蔑,害得顾家家破人亡,让顾怀清自幼就失去了父母双亲。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对于顾怀清的父母之死,摩诃多是要负间接责任的。
  而今,被游说的对象轮到自己了。这位摩诃多国王果然如传言那样,能说会道,还懂得发动感情攻势,着实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可惜顾怀清生于大齐,长于大齐,虽然有一半的乌孙血统,但内心依然是彻头彻尾的大齐人,怎么会因为国王的三言两语就叛国投诚?
  顾怀清心念转得飞快,面上却不显露分毫,他已经吃过托利的亏,领教了乌孙人的狡猾,此时他孤立无援,身上还有伤,若是得罪了国王,实在落不了好,不如虚以委蛇一番,待伤好了再偷偷逃走。
  于是顾怀清客气的道:“多谢国王陛下的盛情,兹事体大,且容我考虑几日。”
  摩诃多国王老奸巨猾,焉能看不出顾怀清的敷衍之意,却并不戳破,呵呵一笑道:“本王倒是不急,但怀清身上的毒恐怕等不了那么久。”
  “什么毒?”顾怀清愕然道。
  摩诃多国王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怀清不知道吗?你之前中了马贼的毒镖,那是一种阴险的慢性毒,会渐渐侵入人的眼睛,若是不能一个月内不能解毒,就会双目失明。你难道没有感觉到眼睛有异常吗?”
  怪不得醒来后感觉眼前发黑,他还以为是伤势所致,原来竟是中了毒。
  顾怀清皱眉望向托利,托利则回了他一个歉意的笑容。托利早就托人回国寻找解毒的药材,但这番举动自然瞒不过精明的国王。
  托利满心无奈,本来是不想让顾怀清忧心,才对他隐瞒了实情,可是如今两人关系闹僵,顾怀清肯定会以为是自己借机要挟,对自己的印象更差了吧。
  顾怀清脾气倔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摩诃多若是以礼相待,他还会客客气气,现在他却以解毒作为要挟,迫使他投降,反而让顾怀清心生反感,连表面的客套也不想维持了。
  顾怀清冷冷一笑:“所谓生死有命,顾怀清不过是贱命一条,是死是活,不劳陛下费心了。”
  摩诃多国王被顾怀清不冷不热的顶了一句,老脸一僵,有点下不来台。
  就在僵持尴尬之际,帐外突然响起一阵密集的战鼓声,有人用乌孙语高声呼喊。
  摩诃多国王和托利的脸色俱是一变,甚至来不及跟顾怀清告辞,就冲出了帐篷。
  顾怀清挣扎着起身,走到帐门口,却被外面守着的士兵拦了回来。顾怀清有意要询问几句,然而那些乌孙士兵听不懂汉语,鸡同鸭讲,根本无法交流。
  顾怀清将耳朵贴在门上,凝神细听,只听见外面人声鼎沸,马嘶人喊,兵器交鸣,乒乒乓乓打斗激烈,听起来像是有人来袭营。
  此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刺破喧嚣:“兄弟们,冲啊!”
  段明臣!他竟然来了!!
  顾怀清蓦地睁大了眼,心口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起来。
  
  第201章 穷追不舍
  
  大齐来袭的是最精锐的黑甲骑兵营; 人数虽不多; 但个个都是精锐,他们来势汹汹,突然冲杀过来,乌孙人猝不及防; 一时间阵脚大乱,被大齐的骑兵摧古拉朽般来回冲杀; 很快死伤一大片。
  摩诃多国王是能屈能伸的人物,见败势已显,不可扭转; 便当机立断的下令撤退; 以求减小伤亡; 保存实力。
  顾怀清本以为能与段明臣碰面,不料却被托利不由分说的蒙住脸拖上马。
  顾怀清腿伤尚未愈合; 眼中毒素未清,尤其在夜间,目力下降得厉害; 视物都费劲。这种情况下,容不得他反抗,只能随着乌孙的大军连夜撤退。
  顾怀清虽然眼睛不太好使,依然能感觉到脚下的路渐渐高升,愈发陡峭,温度也降了不少,似乎进入了山区。
  乌孙的大军在黑暗的山间行了几个时辰,翻越了几座大山,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身后的追兵被甩脱,他们才停下来,在山谷的平地上扎营。
  托利清点手下的兵马,除去死亡和重伤的,还剩下三分之二,尚有五千多人,这点兵马虽不多,倒也足够护送国王回到都城。
  顾怀清既无法反抗,便索性一路保持着沉默,冷眼看着乌孙人折腾。天亮之后,他的目力恢复了一些,不过一夜没睡好,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托利吩咐人给顾怀清换了药,又喂他吃了几颗清毒丸,延缓他体内的毒素蔓延的速度。
  顾怀清漂亮的眸子失了光泽,变得浑浊黯淡,宛如明珠蒙上了灰尘。
  托利心生不忍,脸上露出歉疚的神情,小声道:“再坚持一下,等到了王都,我定会让人为你解毒。”
  顾怀清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并不怎么相信他。在沙漠里,两人在缺水断粮的情况下,托利也是这般安抚自己,本以为离开了沙漠就可以脱险,谁知不过是离了狼窝,又入虎口,真要到了乌孙王都,自己想要离开就更难了。
  顾怀清环顾四周,此地处在一个山谷,四周是高耸的山峰,峰顶有皑皑白雪,问道:“我们如今身在何处?”
  托利解释道:“我们是在天山之中的一个无名山谷,只有当地人才知道。”
  摩诃多国王也靠了过来,眯着眼傲慢的道:“大齐的黑甲兵再厉害,段明臣再有能耐,不熟悉地形,没有人引路,也是不可能进得来的。”
  顾怀清挑眉,嘴里哦了一声,对国王的自信并不以为然。
  乌孙将士中有不少人受了伤,摩诃多便下令在这处隐蔽的山谷休整两日,到时候大齐追兵找不到人,也就自行撤退了,他们再回王都去。
  然而,到了深夜,万籁俱寂之时,大齐的骑兵再度来袭,犹如神兵天降,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掩杀过来。许多乌孙的士兵还在做着美梦,就被砍掉了脑袋。
  兵荒马乱之际,顾怀清趁着混乱,打晕了两个守卫,换上他们的衣服,抹黑了脸,准备趁乱溜走,谁知脑袋刚钻出帐篷,托利正好跑过来,把顾怀清逮个正着。
  顾怀清暗叫倒霉,跟托利打了起来,然而毕竟瘸着一条腿使不上轻功,眼神也不好使,十几招后就被托利制住。
  这一次托利没那么客气了,点了顾怀清的穴道,捆住他的手脚,扔到马背上。
  此时的乌孙军营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哭喊厮杀之声在寂静的山谷回荡。
  摩诃多国王见抵挡不住,只能带着托利和残余的兵马再次撤退。他们熟悉地形,马匹的脚力也好,拼命狂奔,总算逃离了大齐骑兵的追杀。
  顾怀清被捆着手脚,面朝下,腹部贴在马背上,在崎岖的山路上上下颠簸,别提多受罪了,几乎把胃酸都吐出来。
  跑了两个多时辰,终于听不到身后的追兵了,乌孙军才停下来,整顿军容,救治伤员。他们惊魂未定,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他们躲在那么隐蔽的地方,大齐军队竟能在那么短时间内追上来?
  不过,乌苏人的噩梦还没完,刚刚安顿下来,休息了不到半日,段明臣就率领着黑甲兵再度追杀过来。
  就这样,乌孙人犹如惊弓之鸟,亡命奔逃,然而无论他们跑得多远,躲得多偏僻,大齐军就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的跟在他们后面,一路偷袭追杀。
  乌孙的五千兵马越战越少,士气也越来越低落,人心惶惶,甚至有人偷偷开小差当逃兵。
  不过,摩诃多不愧是一代枭雄,他拔刀斩杀了几个逃兵,以儆效尤,又开出高额的赏金,重新鼓舞了士气,稳定了军心。
  顾怀清自从逃跑被抓,就被托利严密监视起来,有好几次他远远的望见了段明臣的身影,可惜就是无法挣脱,只能被迫跟着乌孙人亡命逃跑。
  随着时间的推移,带来的士兵伤亡大半,摩诃多表面镇定,内心却也焦灼起来,照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大齐军屠杀殆尽。
  摩诃多突然抽出佩刀,一把将被托利护在胸前的顾怀清拖拽过来,将锋利的刀刃横在他的脖子上。
  “父王!”托利大惊失色,却被摩诃多以眼神吓退。
  顾怀清本就身体不适,一路颠簸奔逃吃尽了苦头,眼睛的毒素也有扩散的趋势,一路上都是被托利拖着走,受的罪不少。
  然而,事到如今,急也无用,不如坦然面对,顾怀清彻底看开了生死,反而气定神闲起来,面对锋利的刀锋,也没有露出丝毫惧怕来。
  顾怀清的坦然自若和摩诃多的气急败坏形成鲜明对比,越发衬托出对方的狼狈不堪。
  “父王,有话好好说,您……”托利好言劝道。
  “住嘴!”摩诃多怒喝,狠戾的眼光像狼一样盯着顾怀清,“说!是不是你在捣鬼?”
  “我不明白国王的意思。”顾怀清皱眉道。
  “我方才一直在想,为何无论我们选多么偏僻的路径,不足半日,必定会被大齐骑兵追上?他们不可能比我们更熟悉地形,天山之中有无数的岔路,而且我们走的时候也注意掩盖了马蹄印,照理他们即使能追上来,也不会那么迅速,除非……”摩诃多充满血丝的眼睛瞪着顾怀清,“我们这里面有内奸,给敌人留下线索,才能让他们那么快跟上来!”
  顾怀清嘲讽的笑道:“国王此言差矣,即使你们有内奸,也不会是我。我一个阶下囚,时刻处于你们的监视之下,我能做什么?”
  摩诃多的话让托利也呆了一呆,他努力回想一番,说道:“父王的推断颇有道理,不过怀清这一路都跟我在一起,我确实没有见到他有异常的行为。”
  摩诃多冷哼道:“中原人最是狡猾,说不定他身上带着什么东西,趁你不注意的时候留了线索。”
  顾怀清懒得搭理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摩诃多派人将顾怀清的身上搜查了一遍,却一无所获,但他还是不放心,把顾怀清随身的东西都没收,给他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又封住他的穴道,用绳索牢牢捆住手脚,确认他不能再做手脚,才放过了他。
  然而,事实证明,这样做也没有效果。
  到了夜间,大齐骑兵又来偷袭了。这一战打得格外激烈,乌孙人也被追得狂躁,像困兽一样跟大齐军厮杀起来。
  人一旦拼命,战斗力便瞬间提升不少,双方从厮杀了许久,彼此伤亡都不小,乌孙人毕竟人数占劣势,渐渐地落于下风,被齐军围攻,苦苦抵挡。
  不过,似乎老天刻意要帮乌孙人一把,就在他们即将溃败之际,终于盼来了援军。
  前来救援的是摩诃多国王的小儿子,也是托利同父异母的弟弟,名叫塔利尔。此人智谋不如托利,但天生神力,作战勇猛,平日驻守吐鲁番,他收到求援的信号,便带了五千人马来支援。
  塔利尔的军队作为生力军,突然猛冲过来,立刻就把大齐军队撕开一个口子。
  处于围困中的摩诃多和托利看到援军到来,心中大喜,立刻振作精神,指挥士兵奋力厮杀起来。
  段明臣远远望着被托利护在身前的顾怀清,他的手脚被绳索束缚,无力的伏在马背上,憔悴苍白的脸色,茫然的眼神,让人如此心疼。
  段明臣从未见过如此无助的顾怀清,顿感心如刀割,恨不得冲过来,将他抱入怀中。
  然而,乌孙的骑兵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尤其是塔利尔,的确是骁勇彪悍,黑甲军虽然神勇,毕竟长途跋涉,连夜不休的追击,体力不如塔利尔的守军那么充沛,人数也处于下风。
  “大哥!咱们先撤吧,兄弟们都撑不住了!”杀得战袍染血的罗钦对段明臣喊道。
  段明臣怒吼一声,挥刀削去冲上来的乌孙兵的头颅,腥热的血洒了他一头一脸,可是却阻挡不了像潮水般涌过来的敌军。
  “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罗钦用沙哑的声音嘶吼道。
  段明臣何尝看不清形势,可是他实在是不甘心!
  他的下巴上爬满胡茬,眼中布满猩红的血丝,头盔和战甲上满是尘灰和血迹。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奔袭千里,便是身体强悍如他,也快扛不住了,跟随他的兄弟亦是筋疲力尽了。
  明明已经离得那么近,就差那么一点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困遭罪,无法救他回来。
  可恨!可气!
  段明臣恨恨的捶了一下马鞍,恋恋不舍的望了一眼被挟持的顾怀清。
  顾怀清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也扭头朝段明臣的方向望过来。
  隔着千军万马,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顾怀清迷雾般的眼眸似乎看到刚毅如铁的男人眼中闪动的泪光……
  
  第202章 箭如流星
  
  段明臣率领大齐黑甲军撤退后; 摩诃多国王和托利王子在塔利尔王子的保护下; 迅速的遁入吐鲁番城。
  吐鲁番城原是西昌国的首都,人口有二十万之多,被乌孙人攻占之后,加固了原有的城墙; 驻兵屯粮,使此地成为军事重镇。
  进了吐鲁番城; 总算是脱离了险境,摩诃多国王清点手下的人马,六千人只剩下不足两千; 只能用惨败来形容。
  回忆起这一路亡命奔逃的惊险和狼狈; 黑甲军如同跗骨之蛆; 穷追不舍,摩诃多国王感到心有余悸; 又觉得耻辱愤恨。
  一进城,他就命令托利将随军的人马仔细审问,试图找出内奸; 然而却一无所获,这更加重了他对顾怀清的猜疑。
  摩诃多国王毕竟上了年纪,在逃亡的路途中担惊受怕,感染了风寒,竟然发起高烧来。托利见国王病得不轻,只好打消了回王都的打算,下令在吐鲁番休整,请来随军御医给国王治病。
  顾怀清被严密看管起来,不得自由行走,不过由于托利特地关照过,虽然没有人身自由,在衣食吃住方面倒是不曾苛待他,还有专门的医师为他治疗腿伤。
  托利也没有放弃游说顾怀清投降,毕竟他的眼睛不能再拖下去了,可是软的硬的法子都用尽了,顾怀清只是摇头不允,油盐不进的模样将托利颇为无策。
  不过,很快的,顾怀清就发现乌孙人顾不上自己了,因为乌孙人一觉醒来,震惊的发现城外出现十万大齐军队,将吐鲁番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乌孙人这才如梦初醒,原来段明臣率领的三千黑甲军只是先锋,身后还跟着十万精兵,由侯老将军亲自挂帅,气势汹汹的攻过来。看来这次大齐是动真格的了!
  塔利尔在吐鲁番的驻军,加上托利带的兵马,加起来才三万人而已,对上大齐的十万精兵,胜负可想而知。
  摩诃多国王听说被敌军围困,病情更重了几分,躺在榻上起不了身。幸好他的两个儿子托利和塔利尔都颇有能耐,一边紧急派人求援,一边组织城内的军民抗敌,才没有自乱阵脚。
  吐鲁番城池颇为坚固,托利和塔利尔亲自指挥抗敌,大齐军队一时倒也拿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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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日后,吐鲁番城内的军帐中,气氛十分凝重。
  齐军围困多日,日日强攻不止,乌孙的守军苦苦抵抗,伤亡惨重,阵亡将士的鲜血把城墙都染红了,而齐军却像潮水般源源不断,前赴后继的冲上来,照这样下去,吐鲁番城迟早要守不住的。
  乌孙国国王摩诃多不得不强撑着病体,召集托利和塔利尔两位王子,商讨抗敌之计。
  “派出去求援的信使有消息传回么?”摩诃多国王问托利道。
  托利黯然摇头道:“我每日都派好几拨信使,可惜大部分人一出城就被敌军逮住,只有少量的人蒙混出去,但是至今尚无消息传回。不过我相信,信很快就会传到母后手里,援军总会来的,我们必须坚守下去。”
  “可是,方才齐军放话了,说我们再不出城投降,就用红夷大炮轰我们了。”塔利尔沮丧着脸,“我方才在城墙上看到他们的大炮,十几门大炮一字排开,看起来威力惊人,恐怕我们的城墙抵挡不住!敌人如此强大,而援军迟迟不来,这可如何是好?”
  摩诃多国王闭着眼,吃力的喘了几声,突然问道:“大齐先锋大将还是段明臣么?”
  “是,虽然是侯老头坐镇挂帅,但其实主要是段明臣在前线指挥。这厮武功高,攻城尤其卖力!”塔利尔心有余悸的说道。
  摩诃多国王唔了一声,又问托利:“顾怀清怎么样了?”
  托利不明为何突然问到顾怀清,奇怪的看了国王一眼,答道:“还是老样子,被关着,但也不肯投降。”
  塔利尔咬牙道:“齐人欺人太甚,杀了我们那么多弟兄!这顾怀清既然不肯投降,铁了心为齐国效命,王兄何必对他客气?不如杀了祭旗,也好出我们一口恶气!”
  “住嘴!”摩诃多国王叱道,“顾怀清自有大用处,否则本王为何留着他?”
  塔利尔讪讪的闭了嘴,托利问道:“父王的意思是……”
  摩诃多国王说道:“你之前说,顾怀清与段明臣有非同寻常的亲密关系,而且,最近几日也有齐国奸细混进来,试图营救顾怀清?”
  托利点头道:“确有此事。”
  摩诃多国王阴冷的笑道:“我这个外甥不愧是喀娜丽的儿子,生得跟他娘一样招人,也一样心向着外人,都是祸水妖孽!”
  此时,突然一个人从帐外慌里慌张的冲进来,大声道:“不好了,国王陛下,刚刚收到消息,王都派来的援军在半路遭到侯玉坤率领的齐军偷袭,被拦截住了!”
  “什么!”摩诃多国王猛拍桌角,气得浑身发抖,托利和塔利尔也面色难看。
  这时,外头几声巨响,像平地炸响惊雷,震得帐顶的灰尘簌簌坠下。
  “报!”又一个士兵冲进来,“不好了,齐军炮轰城门了!”
  摩诃多国王剧烈咳嗽起来,托利忙上前扶住他,道:“父王,您慢点。”
  国王一把推开托利,挣扎着站起身,厉声道:“出城迎敌,跟他们拼了!”又对托利道:“把顾怀清绑到城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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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怀清刚服了药,昏昏沉沉的躺着。
  距离中马贼的毒已有二十天,他的视力退化得厉害。
  虽然托利让人用药物控制着,但也只能延缓发作,无法根除毒性。即使在白日,眼前也像蒙了一层灰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而到了夜晚,就更糟了,看不清两尺之外的东西。
  虽然他表现得镇定冷静,但要说心里不恐惧,是骗人的。眼睛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若是失明,虽不至于活不下去,但活着的乐趣也少了大半,与废人无异。
  他也曾试着逃跑,无奈托利看管得很紧,他人生地不熟,眼睛也不好使,跑了几次都失败了。
  事已至此,他唯有将希望寄托于段明臣,希望他们能早日破城,救自己脱困。
  齐军的攻势一日胜过一日,他听到了红夷大炮的轰响,心里一阵激动,眼前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想起在吐鲁番城外远远的一瞥,段明臣眼中闪动的泪光,不禁心口一暖。
  他相信,段明臣不会放弃他,正如当初段明臣陷落在闻香岛,他也会不顾自身安危,拼命也要救段明臣一样。
  很快,他就能见到段明臣了吧?
  只是,顾怀清万万没料到,他竟是在那样的情势下,再度与段明臣会面。
  ******
  在红夷大炮猛烈的炮火下,城墙被轰塌了一角。
  穿白袍的乌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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