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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浓处薄-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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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言以前从魏康裕那里学来了用草编小动物的技巧,这会编起斗篷来也是无师自通。他编的又巧又快,哑奴买回来的材料很快被他用光了,他也成功地给自己编出来一顶特别好看的斗篷,形状很稳重,斗篷檐下带着的一圈纱是半透明的,可因为缝制的角度问题,不管怎么仔细看,也看不清楚这半透明的纱下隐藏着的是一副怎样的面孔。
  
  换了个新斗篷,景言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了。其实在徽朝的女子中,带着斗篷或帽子出行的还是很多的,有些人是为了防风沙,有些人是为了在外干活方便,还有些美丽的女子,如果不戴这些出门,很容易引起人群轰动。
  
  景言个子还没长高,又是一副纤瘦身形,虽然穿着的是男装,可走出门去,却很容易被人误认为是乔装打扮的女人,他又不说话,遇到轻浮之人搭讪,只会迅速走开,往往还会让人以为他是在害羞,更加纠缠不休。没办法,景言只好继续用敛息术,用上这个后,总算没有人再来搭讪了。
  
  景言在外面逛了好几天,手里捏着的碎银子是一点都没有花出去,实在没有遇到什么想买的。他自己也觉得,好像没有什么可买的。这么算来,好像钱拿来也没有什么用,景言打算回去后,就把这点碎银子给哑奴,让他给他自己买吃的吧。
  
  这天景言等到哑奴回来,正要把碎银子给他,就闻到从哑奴这里有一股香香的味道,味道来自于他手里提着的用油纸密封着的陶罐里。哑奴献宝般打开陶罐,把里面纯白色的牛奶倒入碗示意景言喝:“这是牛奶,对身体很好的。”
  
  景言在喝之前,先轻嗅了一下。这股味道,有些熟悉啊……
  
  景言没有喝过牛奶,但对这个并不陌生,他见过魏康裕喝过,从味道上来说,觉得牛奶并不甜,不如牛奶制作成的牛奶干。他喝了一口碗中的牛奶,咦,有些甜!最重要的是,何袖做的牛奶干不就是这个味道么!那牛奶干更像是这牛奶的浓缩版,一样的甘甜。
  
  景言喝了一口后,哑奴才开始喝。他眼睛发亮,把碗里的液体喝的一滴不剩,正想抬起头来夸夸它,就发现景言已经站了起来,见他喝完,就拉着他要出门去。
  
  景言要去找这个卖牛奶的地方,看看那里有没有牛奶干卖。
  
  哑奴意会到他的意思。尽管天色已经晚了,那卖牛奶的鳏夫已经关门了,哑奴还是带着景言出门了。在路上,景言听到哑奴讲了讲这个牛奶背后的故事,说这牛奶吃的是鳏夫特制的牧草,那牧草只有他那里有种,很多进去偷牧草的人都被他砸了出来,可以说,这牧草才是那鳏夫的独门秘诀。
  
  景言听了,不禁有些奇怪。他不会尝错,何袖做的牛奶干的确和这牛奶是同源,可何袖长居京城,又怎么会用这里的牛奶呢?难道,那牛奶干不是何袖做的吗?
  
  如果不是何袖做的,景言反而觉得更好,那样他就不用等着何袖哭完了。他偶尔会去看何袖,何袖一直身穿孝衣,还没有从悲伤的情绪中缓和出来,而且景言还能看出来,何袖还很自责,好像是觉得是她害死了躺在棺材里的人。
  
  等他们到达城西,那个鳏夫果然把院子门锁紧闭了。不过这可不能影响到他们什么。景言和哑奴依次翻过围墙,脚还没落地呢,就看到院子里是许多双绿莹莹地眼睛,出现在下方,原来是一只只大狗!
  
  景言把食指竖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那些狗果然没有叫唤起来,趴在原地,看着景言耸了耸鼻子,仔细地嗅闻着什么。
  
  他闻到了牛棚的位置,听到了它们甩动尾巴的声音,还有一股动物皮毛特有的腥臊味道。牛奶味却很淡,好像是来自于惯常用来接牛奶的木桶。
  
  看来这家的确不卖牛奶干,景言只好失望地回去。
  
  哑奴突然福至心灵,明白景言在找什么了,他见过景言多次在吃牛奶干,景言还给他尝过,那时候他品尝不出什么味道,可是现在想想,那么好喝的牛奶,如果制作出方便携带,随时可以食用的牛奶干,确实不错。
  
  景言喜欢吃牛奶干,哑奴想做给他吃。可他还没行动起来,就放弃了。他实在明白自己没有这种天赋。现在他们一天三顿都是买着吃的,哑奴哪怕是味觉恢复了,做出来的东西仍然无法下咽,实在是亵渎食物。
  
  第二天哑奴下工后,又去城西买牛奶。买牛奶之前,他先问那个鳏夫:“你这里有卖牛奶干的吗?”
  
  鳏夫说:“我现在都忙不过来了,哪有空做那种精细的活计。”
  
  “那有没有哪家卖的是用你家牛奶做的牛奶干的?”哑奴不死心,还要问。
  
  鳏夫想了想:“之前有一阵子有一家常常来我这里买牛奶,说要做牛奶干的。牛奶干要用的牛奶要更浓稠的,我都会多等一会才挤奶。不过前阵子他们就不来了。”
  
  哑奴急切地问:“那是哪一家?”
  
  鳏夫随意地说:“我哪儿知道?没关注过,倒是他们非要指定买浓稠的牛奶,真是烦死人了。”
  
  哑奴失望地回去,不过并没有放弃寻找那个说要做牛奶干的人家。常来买,必是安城本地人的,安城又不大,总是能找到的。
  
  景言却按捺不住,又去找了何袖。
  
  该走的葬礼仪式都已经走完了,何袖是隔辈,还要戴孝一段日子,何府也闭门谢客。她父亲母亲也回来了,她父亲身为官员,需要在安城何家守一年的孝。
  
  何袖已经不再哭了,她哭不出来了,眼睛已经麻木了。景言找到她时,她正坐在闺房,对着梳妆镜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着自己的头发,梳齿上已经缠了好几根黑发也毫无察觉。突然,她从镜子上看到身后有一个戴斗篷的身影出现,心中一惊,猛地转头,才发现虽然这斗篷换成了一个更好看的,可这人她还是认识的,这正是她那不知姓名的恩人。
  
  在年纪不大的何袖心中,她的恩人是面容神秘,武功强大,脱离世俗的闲云野鹤,他能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她的闺房中并不出奇,而且因为恩人脱离世俗,所以她也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出现在女性闺房中而感到羞怒。
  
  她歉意地站起来说:“对不起,恩人,因祖母去世,我完全忘记还要感谢您了。”
  
  景言摇摇头。自打哑奴去工作赚钱后,景言感觉钱来的很容易,也就不在乎何袖的感谢了——他只在乎牛奶干。
  
  景言是拿着一个装了牛奶的陶罐过来的,他原本打算用这个来提示何袖的。不过等他蹲到何袖闺房屋顶上的时候,就嗅到了甜甜的牛奶干味道,就把这罐牛奶喝掉,罐子放到了屋顶上,等着走的时候再拿着。
  
  何袖见景言摇头,还要再表示她的歉意。她确实把这事忘记了,或者说是她刻意忘记。祖母是见到她完好无恙后就去世了的,而她是景言救回来的。哪怕何袖知道,祖母原来就已经不好了,她要是晚回来,祖母也会撑不到再看见她,可是,人要是想折磨自己,丁点大的理由都可以拿出来仿佛放大,自我煎熬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你们的评论,我想大声地问出来:你们有去买牛奶干吗!
悲伤地发现主角好像又成了吃货……
洗完澡后我再写一章。头一次觉得一万五的榜单这么难以完成QAQ



37、三十七章 。。。
  之前何袖失踪找不到的时候; 安城何家就已经通知到了京城的何家。何袖的父母亲人刚得知这个令人崩溃的坏消息,没两天又接到了何袖找到的消息,同时得知的还有老夫人去世的哀讯。原本老夫人还能多熬些时间,何袖父亲才会叫何袖回去陪着; 可没想到这大悲大喜之下; 老夫人没有挺下去,提前离开了人世。
  
  他们自然没有责怪何袖; 只是对那匪徒恨之入骨,只是那匪徒都已经死去; 因此谁救了何袖就成了他们疑惑的事情。只是,那会儿是丧亲之痛最悲伤的时候,无暇去过问; 何袖也只简单地说,她是遇到了打抱不平的大侠。她也忘记了,自己曾答应要酬谢景言的事。
  
  她正心里自责着; 景言就自顾自地坐到了何袖刚站起来而腾出的凳子上。那是梳妆台前的木凳,景言坐下后正好对着镜子。他先照镜子欣赏了下自己巧手做出来的斗篷; 才弯下腰拉开梳妆镜连着的柜子中一个抽屉; 粗鲁地扒开里面装着的小衣服; 从里面拎出一包被油纸包的严严实实的纸包。
  
  何袖对着那小衣服还没脸红完; 看着这个油纸包又是脸一白,不过到底也没去阻止景言拆包的动作。
  
  景言拆包的动作可就细致温柔多了。被染成红色的麻绳一圈一圈离开油纸包,油纸包的褶皱也被景言捋平,露出里面堆叠的十余片牛奶干。那牛奶干被堆叠得很整齐; 每一片都浑然一体,大小一致,色泽纯白,望之生津,可景言在斗篷下却皱起了眉头。
  
  这牛奶干已经不新鲜了。虽然它被保存的很好,味道仍然香甜,可景言的嗅觉何其敏锐,他自然能闻出来这牛奶干已经做出来一段时间了。虽然有些遗憾,景言却仍然拿起一片扔到嘴里,津津有味地含着。
  
  他拿起牛奶干放入嘴中的手带起了斗篷上缝着的面纱,露出一点下巴,能猜出来是还混杂着少年青涩,却隐隐成熟的轮廓一点,何袖只是惊鸿一瞥,却顿时浮想联翩,在这斗篷底下,会是怎么样一张令人惊艳的脸呢?
  
  于是景言在何袖脑海中的印象,又加上了一个“惊艳”的词语。
  
  何袖再看这牛奶干,那份触景伤情的情绪却淡了一些。这一份还是她做出来的最后一份牛奶干,随这次的行李一起来的,想扔又没扔,最后就塞到了柜子里面。
  
  她想,她依然暗恋着魏康裕,可却终于能从那种挫败感中挣脱出来了。她苦苦练习出的手艺,并不是那么的拿不出手,还是有人喜欢的。
  
  何袖把油纸包一扎,说:“这牛奶干放了许久时间,早就不新鲜了,等我做新的给你吧。”
  
  景言连连点头,又把油纸包拿回来,意思是新的要,这个也要。
  
  何袖没有再提报酬的事,也按下了打算把自己恩人引荐给父亲的打算。恩人不会喜欢这样的,她隐隐约约的觉着。
  
  ……
  
  哑奴跑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奶源是城西那家的牛奶干,不过只要有卖牛奶干的,他都买来了。卖牛奶干的店并不多,总共才五家,都说做牛奶干耗费的新鲜牛奶太多,许多买得起牛奶干的人家,都宁愿去买新鲜牛奶,他们在哑奴询问奶源时,还不忘抱怨下城西那家的奶老板太过抠门,批量购买都没有折扣,那样买来再做真是一点利润都赚不到。
  
  哑奴尝了自己买来的每一份奶片,都觉得不如城西的牛奶味道浓郁,反而因为尝过那种牛奶,只觉得这些奶片味道平平,故而奶片买回来了,却只在柜子里放着,没有拿给景言。
  
  这天他又去城西买牛奶,那老板想起来什么,告诉他:“对了,那个之前说要买牛奶做牛奶干的人家又来了,预订了明日的牛奶,这会儿刚走,你追出去说不定还能看着,穿着灰色大褂的中年男人就是。”
  
  哑奴急忙追出去,刚追了一里,就看到如同老板所说的穿着灰色大褂的中年男人脚步匆匆地往外走。哑奴不善搭话,就默默地跟着他,跟着跟着,发现那男人竟然进了何府。
  
  哑奴跳到屋顶,继续跟着,结果他在屋顶上视野极好,看到远处的房顶上竟然有个小小的陶罐,那样子熟悉地很,可不是城西那卖牛奶的那卖的陶罐。除了景言,谁会做出来把装牛奶的罐子放到屋顶上的事呢?
  
  景言不会忘记拿走这个罐子的,所以他还没有离开何府。哑奴暂时放弃了追踪那个去订牛奶的男人,反正地方已经找到了。他正要去找景言,却听到脚底下有声音传来。他本来并不在意,却在听到某个词后,停下了脚步,反而趴到屋顶,侧耳聆听起来。
  
  “武伯侯叫我清查安城?我哪里有这么大的权利!他要找,也该去找城主,找我有什么用!”
  
  这话里的声音带着些不满和牢骚,另外一个声音说:“何大人,正是不敢声张,才没有去委托城主。其实,也不用您清查安城,只需要您透个风声,说安城要进行人口清查,没有路引和户籍的外地人必须离开安城,然后你只要看看有无不敢露出真面目的家伙,特别是相貌迥异于我们的,届时通知我们就好。”
  
  “这是什么命令!武伯侯还记得我尚在孝期吗?再者,我只是个户部的小小官员,可不是一方诸侯,你说的这个我可做不到,请回吧!”
  
  “您话可不要说得这么早。您请看——”
  
  哑奴听到了纸张铺开的声音,房间里好半天没有声音,接着那个何大人才沮丧地说:“我,我知道了。”
  
  哑奴没有离开,看着一个穿着黑衫的貌不惊人的男人离开这个屋子。凡是和武伯侯有关系的消息都需要哑奴重视,他当然知道武伯侯有多渴望找到景言,所以他才会叫景言带上兜帽。
  
  得快点找到景言,告诉他这个消息才行。
  
  景言拎着那包不太新鲜的牛奶干,还算是满意地从窗子里翻出去,跃到屋顶上。在他要拿的陶罐前,还趴着一个人,是哑奴。
  
  在这里能见到哑奴,景言觉得挺意外的,可他没有询问的意思,只是朝哑奴笑一笑,把陶罐放到他的手里,就和哑奴一起离开何府。
  
  回到他们暂住的小院子后,正好景言嘴里含着的牛奶片化没了,于是他拆开油纸包,先往哑哑奴嘴里扔一片,再往自己嘴里扔一片。哑奴原本急着要说的话被一噎,因为这牛奶干顿时变得表情柔软起来。
  
  他吃牛奶片也喜欢含着,等待圆圆一片慢慢融化变小,在它融化的过程中,奶香味好似也慢慢从口腔浸到骨子里,浑然都暖洋洋的。只是他之前吃的牛奶片并没有给他这么强烈的感觉。待他含完了,心情也没那么急躁了,这才把之前在何府里听到的话转告给景言。
  
  景言又往嘴里扔了一片。想到马上就要有新鲜的牛奶片吃,他此时并不想节制。他想,武伯侯看来是已经确定他不在京城里,这才想往外找。可既然他当初能在一众武伯侯府的暗卫眼下跑走,这安城的人又怎么能找到他呢?就算找到了他,等着通知那边的人来,他也早就走了。
  
  没有路引和户籍又怎么样,他大可囤些粮食在这,十天半月都不必出门。他不信武伯侯想不到这些。他唯一能想出来的可能是,武伯侯还要抓他,只是在做个样子——虽然抓他很困难,可总不能因此就不做了吧。
  
  这件事并没有困扰景言。哑奴是想离开安城,想必那清查人口的命令下达后,他在码头上的工作也就没了,其他地方也不会要他,而被困在这个小院子里哪里也不去,也很憋屈,还不如趁着命令还没发出,去别的城市。
  
  可景言这个时候怎么舍得离开呢?他还惦记着牛奶干呢。他望着不知不觉就只剩下一个牛奶片的油纸包,那神情被哑奴读懂了。哑奴问他:“牛奶干是何袖做的?”
  
  景言点点头。
  
  哑奴就不再劝了。
  
  ……
  
  何夫人刚刚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又叫下人买牛奶了。
  
  先前何袖为了试制牛奶干,买遍了京城附近牧场里产的牛奶,只有老家安城的一家最合她心意。何袖做牛奶干是为了武伯侯府的那个小子,这点何夫人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魏康裕总是携带着牛奶干,身上总是带着它的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所以何夫人生怕自己女儿做牛奶干的这件事传出去,让人觉得女儿不够矜持。所以派去的下人隐瞒了何府的身份,只说是点心铺子的采买,何夫人还单独划出一个房间,让何袖在里面做实验,还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何袖的丫鬟小溪,就连何大人都不知道女儿思春的这点事。
  
  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何夫人还厚着脸皮去武伯侯府做客,隐晦地透露出想要结亲的意思,不过她到底没有看中那个混不吝的小子,觉得他根本配不上自家优雅端庄的女儿,所以态度也做不到很热络。那小子到底是去了带着相亲意味的宴会,可刚去没多久就把女儿弄哭了,从那天开始何袖就不再做牛奶干,何夫人还以为何袖是清醒过来,意识到悬殊有多大,从而放弃这妄念了,可现在又重新做起来又是怎么回事?
  
  何夫人起初还以为何袖是旧情难忘,又缓了过来,不过想想又不可能,现在可还是已故老夫人的孝期,何袖万万是做不出来在孝期中就思春的举止的,何夫人首先就排除了这个可能。她心中还有疑惑,于是找到何袖去问她,怎么又做起来牛奶干了。
  
  何袖没提恩人,只是说她做这个习惯了,做的时候闻到牛奶的香气,能够得以安神静气,晚上也能睡个好觉。何夫人闻闻这房间里的香气,倒是觉得何袖说得很诚恳,也就信了,临走的时候还拿走一包牛奶干离开。
  
  何袖极少说谎,亏她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谎言,等着母亲离开后红晕才弥漫到脸上。什么都知道的丫鬟小溪突然冒出来一句:“小姐,你可千万不要喜欢上恩人。要我说,你能和魏公子成,都和恩人成不了。”
  
  “你这死丫头,说什么瞎话呢!”
  
  何袖有些不悦,主要是孝期还没过,说起这种儿女私情,格外令她难受——祖母生前还说,盼着孙女儿嫁出去,再去看重孙辈呢!
  
  再者,她其实还是不愿意有人贬低魏康裕。
  
  其实她知道,魏康裕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小姐妹们说起他时,也总是万般嫌弃,说魏康裕除了脸好身世好外,别无一点好处,整一个恶霸。每次何袖都忍住不去辩解,说其实魏康裕是个很好的人。
  
  那还是她很小的时候了,她跟着母亲去上香,母亲跪在佛像前时,她偷偷溜出去玩,结果走丢了,吓得哇哇大哭的时候,是一个相貌精致的男孩带着她找到了回去的路。虽然那男孩凶巴巴的,也不和她说话,只在前面快速地走着,走着走着还突然把她摔倒在地,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好久才松开她。
  
  那个时候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个男孩了,只是善良的她感谢男孩带她回来,并没有向大人告状,可是后来她才知道,某个玩伴那天也是去上香了,中途偷溜出去,结果被专门守在那里拐官员富人孩子的拍花子带走了,能找回来,还是那个男孩形容了拍花子的相貌和行迹,玩伴家里才顺着这些线索找回玩伴的。
  
  所以,何袖一直相信,当年那个凶巴巴不好相处的男孩,现在的魏康裕,一定是个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萧铭的地雷!最近忙得评论都无法回复了,不怕告诉你们,我的鱼两个星期没换水,多肉两个星期没浇水,一批脱土的多肉也是两个星期没上盆了,月季一个月没施肥打虫了,还攒了很多衣服没有洗。
特申请明日请假去干这些事orz




38、三十八章 。。。
  时间往回拨转; 回到魏康裕刚进房门的那一刻。
  
  房门被关了,透过纱窗,魏康裕看到外面站上了岗哨。母亲的丫鬟站在门外传话说:“公子,夫人叫您在府中静思几日。”
  
  魏康裕面沉似水; 他这是被关禁闭了!他那会关心则乱; 没有去遮掩自己的表情,母亲何等精明的人物; 自然是发现了他要去找景言的想法。
  
  魏康裕很清楚,在对景言这个问题上; 母亲天然就站在厌恶的立场上。魏康裕信了那个预言,以为母亲是因为这个预言才厌恶景言,可他还能看出来; 在私人感情上,母亲也是厌恶景言的。联想到曾经备受瞩目,现在却隐于人前; 憔悴至极的瑞阳公主,魏康裕也明白为何母亲会那么想。
  
  但是明白不等于理解; 魏康裕并不打算换位思考; 也不打算再辩解景言本身的无辜性; 母亲只会以为他是受到了蛊惑。他就真是灾星又如何?在不牵扯到景言时; 魏康裕以国家大义为先,可若是景言牵扯进来了,魏康裕就显得特别冷酷。
  
  ——景言可是和他从小相伴到现在的重要存在,一旦牵扯到他; 魏康裕很难保持冷静,不过此刻,他却必须要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他明白,母亲不会关他太久。堂堂侯府公子,嚣张肆意的存在,突然闭门不出,自然会惹人疑惑,若是毫无解释,说不准会传出什么来。母亲的意思只是让他冷静下来,或者说,就算他还没有冷静,事情也已经得到了解决。
  
  魏康裕不担心景言。景言那么厉害,在外面不会遇到危险,也不会被人捉到。他只怕天大地大,景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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