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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城雪-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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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始终都在大道上前行,偶尔国师会特意嘱咐众人莫要靠近某些特定的石壁与树木,起初仍有不怕死的想去碰上一碰,下场自然凄惨无比,有了这些先例教训,后来国师再开口说话,便再无人敢分心不听,也无人敢再去碰那些机关了。
虽也不知能否用得上,衣轻尘还是默默记下了那些机关的位置,同时注意到国师一直在似有若无地打量着周遭可以藏人的树荫、石缝。
只稍联系前因过后,衣轻尘便立即意识到了,国师是在防备着慕容千。
道理很简单,国师这步棋,是将食髓教的所有护法都给算计进去的,可就目前为止,纵使是南行军,也只在葫芦口见过慕容千一次,更不提有什么正面交锋的机会,眼下看来,即便是国师,似也没能掌握住慕容千的行踪。
思及此,衣轻尘有些得意地笑了笑,也大致能够明白国师的顾虑了。其实国师眼下也是在涉险,若是自己猜的不错,国师原本的计划应当是准备等所有护法都身死,或身负重伤后,再行现身捉拿残存的南行军,待到扫清一切后顾之忧,最后才是去忘情宫与天鬼老道算账。
只是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慕容千实在是太会遁藏了,并且迟迟未有现身的迹象,眼下起死回生之法已在施展途中,若是等到施展完成,便一切都迟了,所以他才没有办法继续等下去,只能搏上一搏。
走到一片还算开阔的路段时,国师突然让队伍停下,安排所有人只能贴着山壁过去,不许涉足道路中间的部分,如此一来原本八列并行的队伍便要生生合作两列,赶路的进程便也慢了下来。
衣轻尘在等候前边的队伍过去时,百无聊赖地盯着远处的忘情宫宫檐出神,肉眼可见的结界壁障笼罩在其周围,壁障上有殷红的血气在流动,愈看愈是诡异,直到沉生扯了扯铁链,衣轻尘方才回过神来,跟上队伍的步伐,缓缓赶路。
刚一踏上窄道,队伍中便有人惊叫了一声,衣轻尘吓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到布满机关的大道上,幸而如英与沉生一左一右及时将之扯住,方才稳住了身形,衣轻尘心有余悸地去望那险些害死自己的罪魁祸首,却发现那人正高举着手,指着山谷之上的某处。
顺势望去,两座山壁之间有一座架空的石桥,石桥中间已有风化出的断口,然轻功尚好之人仍是能在其上来去自如的。眼下便有这么一人,白衣被山风吹得猎猎,头发亦是有些凌乱,面上戴着块狐狸面具,正站在断桥边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众人。
小千?
衣轻尘下意识要喊出口,旋即发现自己的嘴被堵着,根本发不出声响,便只能默默地观察着慕容千的一举一动,也不晓得他究竟要弄什么幺蛾子。
国师见着慕容千,阴惨惨地笑道,“我便晓得你多半要在这儿堵我。。。。。。”拍了拍掌心,偃甲人将夜萝身上的铁链松开,夜萝活动了一番关节,半是恨意半是疑惑地望向国师,国师便道,“你将他杀了,我便放你和你的阿姊离开。”
断月闻言,当即摇头,奈何嘴被堵着,说不出话来,夜萝若有所思地望着断月的动作,倏而冷笑一声,问国师道,“此话当真?那你先将我阿姊放开。”
国师果真令偃甲人松开了断月身上的铁链,却又重新在其手上束了条细些的链子,由偃甲人单独牵着,国师笑了笑,同夜萝解释道,“你若伤他,我便为你阿姊卸了链子,你若令他重伤,我便替你阿姊拆了脸上的偃甲,你若是能杀了他,我便放你二人离开,这笔买卖可还合算?”
夜萝转了转手腕,恨恨道,“若是不杀了他,到头也是白搭的意思对吧?”
国师点头道,“聪明。”
夜萝冷哼一声,窜上山壁,很快便爬到了石桥之上,与慕容千对峙起来。
众人屏息凝神,等候大战一触即发,衣轻尘却无比忐忑,他直觉国师绝不会是个守信之人,他的目的是要铲除所有的食髓教护法,连无量与豆子那般与世无争的都要赶尽杀绝,又怎可能会留下夜萝这样的后患?若是当真死斗下去,夜萝与慕容千谁也不可能捞得着好处。
众人一阵惊呼,慕容千与夜萝已是交战起来,那座石桥并不算宽,二人于其上打斗,除开谁能伤谁这一看点之外,会否从上边掉下,也是扣人心弦的一点。
随着二人愈打愈烈,好几次慕容千与夜萝都险些掉下来,惹得众人惊叫,最后又凭借轻功回到了桥面上,只看得衣轻尘屏息凝神,心惊肉跳。
若是如会在便好了,若是她在,许能有办法解开大家身上的铁链。这是衣轻尘眼下最为强烈的一个欲望,他虽会开锁,可国师的锁与寻常的锁长得截然不同,照理来说用寻常方法是根本不可能打开的。。。。。。
思及此,衣轻尘又颓丧地打量了一番手里的锁眼,只是这一次,他却突然有了新的发现,这锁的外表虽被改的花里胡哨,可内里的机关构造,不还是柳师父的八宝玲珑锁么?
衣轻尘心下大骇,不敢相信这竟真的只是八宝玲珑锁,确认再三,方才暗地里杵了杵沉生,与之比了根手指,沉生不解其意,露出疑惑的神情,摇了摇头,衣轻尘便又与之比了根小指,朝着锁眼戳了戳,沉生思索片刻,一张老脸竟是莫名红了个彻底,拼命摇起头来,并对着衣轻尘比了根笔直的中指,衣轻尘当即明白他是想歪了,只翻了个白眼,令之转过身来,打开沉生腰间的药匣,从里头寻出针线包,抽了根银针出来。
别的偃甲锁不会开,唯有这八宝玲珑锁,衣轻尘是闭着眼睛都能摸清它的机关路数的,不多时,锁芯一震,锁头一弹,果真开了。
沉生见状,无比佩服地同衣轻尘比了个大拇指,衣轻尘让沉生背过身去,挡住国师的视线,眼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慕容千与夜萝的打斗给吸引了去,衣轻尘抓紧时机,将银针插入锁芯。
人群突然爆发一阵惊呼,衣轻尘抬眼去看,便见夜萝直直从石桥上坠了下来,似是落败,断月疯了一般要冲过去接,被却偃甲人生生拦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夜萝身上,只有衣轻尘注意到断月身上的链子被她如此一挣扎,已经豁开了一道口子,只是断月本人似乎也未察觉到这一点。
夜萝闭着眼睛从高处坠下,所有人都以为她要掉到了机关地里,有胆子小些的世家弟子已经捂住了眼睛,可就在经过一道凸起的巨岩时,夜萝突然伸手捉住了这块岩石,身子在空中转了转,突然以极快的速度扑向了国师。
国师赶忙伸手去按山壁,有羽箭自山。体。内。射。出,夜萝挨了第一箭,之后的几箭便灵活地躲闪开了,直将国师扑倒,一掌穿透国师的胸膛,可随之而来的并不是血肉破裂的声响,而似敲击着木头与铁片。
这动静衣轻尘在渭城时几乎每天早上都能听见,自是再熟悉不过了。
夜萝难以置信地抽回手,发现自己手中抓着的并不是人类的心脏,而是一把奇奇怪怪的配件材料,国师起身阴惨惨地笑道,“怎样?很吃惊吗?我就喜欢看你们这样的神情。。。。。。”
夜萝摇头道,“不可能,你不是真正的孙冥,他人呢!”
国师却笑道,“我便是真正的孙冥,这十数年来一直在绝弦谷中看着你们的孙冥。。。。。。”
夜萝便更加不敢相信了,“你是说。。。。。。你是偃甲人?这怎么可能?”
国师扯起嘴角,指了指胸口的洞,“怎不可能?我便这般站在你眼前,你觉得这能是假的不成?”
夜萝兀自凌乱了一阵,一把甩开手中的配件,恨恨道,“偃甲人便偃甲人,拆了便是。”
国师露出阴惨惨的神情,“怎么?不想同你阿姊一道离开了?”
夜萝歪了歪脑袋,觉得有些好笑,“你杀了豆子,杀了无量,现在又想杀了不灭,之后甚至还想去杀臭老道,你这种人什么事做不出来?你会放我与阿姊离开?我已经不是十几年前的小孩子了,你觉得我还会那么好骗吗?”
国师冷哼一声,“这些都是慕容千告诉你的?”抬眼去看头顶石桥,却惊觉慕容千已经不见了,一时怔愣,目光赶忙在人群中搜寻起来,却什么都没能找到。
国师恨恨地“嘁”了一声,无奈地同夜萝妥协道,“若是我现在便将你阿姊放了?你会助我对付慕容千?”
夜萝将信将疑,“你会这般好说话?你若是肯让阿姊安全离开,什么事我都会做。。。。。。”
国师得了夜萝的回答,便朝钳制住断月的偃甲人招了招手,偃甲人牵着断月走到国师身边,夜萝忙迎了上去,查探断月手腕上被勒破皮的口子,催促国师道,“你快将阿姊的铁链解开!”
国师一面将手伸入衣襟之中摸索,一面靠近断月,就在钥匙即将没入锁孔之际,国师却突然勾起嘴角,阴惨惨地笑了起来,抬手将断月狠狠一推,锁链绷断,断月的整个身形便腾空起来,将将坠入埋藏机关的地界。
第187章 往昔作茧心化蝶
夜萝惨叫一声,直直冲去接住断月,二人一同下坠,沉生见状下意识便要往断月那处冲,可他身上的铁链同时还缚着如英、虞暮等人,有了这些人的牵制,沉生根本冲不出几步便被生生拉了回去。
衣轻尘刚想用手比划着劝沉生冷静,下一刻,夜萝与断月坠地之处便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响,沙土似喷泉般涌起,地面为之抖了一抖,残破的佛经漫天飞舞,书页落到每个人的脚边,边角上还燃着一小簇火苗。
国师站在安全地界俯瞰着爆炸处的动静,冷然笑道,“留之无用,迟早得死,不若我来帮你一把。。。。。。”甩开衣袖,朝衣轻尘走来,“慕容千啊慕容千,既然衣白雪在我手上,我还会怕你不成?”
衣轻尘下意识往后退开几步,却又不敢退的太过明显暴露自己锁链已解的现状,直到国师伸出手,似要来抓自己的脖颈,衣轻尘才危机感顿生,先国师握下的一瞬朝后跃去,脚尖在机关地上轻盈一点,一转,腾挪到了隔壁的安全地界。
国师望着地上那条被衣轻尘解开的锁链,难以置信道,“你是如何解开的!”衣轻尘指了指缚在面上的偃甲,无奈地摊开手,摇了摇头,国师冷哼一声,下令道,“偃甲人,给我抓住他!”
“你说。。。。。。捉住谁?”
低沉的嗓音突然自国师身后出现,国师刚想逃离,慕容千便用剑抵住了他的脖颈,将之逼了回来,淡淡道,“我从来都很好奇,一个人究竟要冷血到何境地,才能如此轻易地手刃同僚?现在我明白了,你是偃甲人,根本就没有感情可言。”
国师闻言放声笑了一阵,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慕容千啊慕容千,你有何资格说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现在才现身,便是想借我之手杀了其它人。。。。。。其实你原本是想拖到我们两败俱伤再出现的吧?只是没想到我会对你的雪哥哥出手?”
慕容千隔着面具冷笑道,“是啊,到底是低估了你的阴险程度。。。。。。不过呢,再如何阴险之人,只要他会动、会思考,总该是会有弱点的。。。。。。”
国师合上眼,凄然笑道,“本该是有的,只可惜被南行军给毁了。”
慕容千用剑锋敲了敲国师的脖颈,轻笑了声,“你说的是那个被鬼魅附身的烂木头?”
国师当即怒目圆睁,“收回你的不敬之言。”
慕容千却懒洋洋道,“不过一堆木头,你便真当她是个宝了?看在你这般情深的面上,我不妨也告诉你一件事如何?有关你那个主人的事。。。。。。”
国师一愣,怀疑道,“你怎会知道主人的事。。。。。。”
慕容千爽朗地笑了两声,“是啊,我怎会知道呢?这很重要么?你想听这个秘密,很简单,将缚面偃甲和铁链的钥匙交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藏了一手,这缚面偃甲里藏的,是涂了剧毒的毒针吧?”
国师低头纠结了一阵,终是恨恨地将钥匙交给了慕容千,慕容千随手一抛,将钥匙丢给了衣轻尘,衣轻尘忙不迭去帮众人解开偃甲束缚。
沉生手头的偃甲铁链刚一卸下,人便一股脑冲了出去,要去查探断月夜萝的状况。
浓郁的烟尘较之先前已经平息了很多,巨大的深坑中,二人身上皆是皮开肉绽,多的是焦黑的痕迹,夜萝已经被炸断了一对手脚,正跪坐在地,紧紧抱着怀中的断月哭嚎,沉生被如此情状吓得僵在了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寻找过去的道路,却发现满地皆是隆起的偃甲机关,根本无处可以落脚。
气急了的沉生只好冲到国师跟前,一把提起国师的衣襟,质问道,“臭老头,这地方究竟要如何过去!”
国师阴惨惨地笑道,“我埋下这些机关的时候,便从未想过启动之后还能关掉。。。。。。”
沉生恨不得一剑将国师砍死,可还未来得及动手,便听到夜萝在哭嚎,“阿姊你撑住,你有什么话等我们上去了再说好不好。。。。。。什么来不及了?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骗我的。。。。。。”
断月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将头搭在了夜萝肩上,虚弱道,“我很清楚。。。。。。脏器都碎了。。。。。。不可能了。。。。。。夜萝。。。。。。我们作恶多端,罪有应得,如此倒也落得个轻松自在。。。。。。阿姊在底下等着你,你此后莫要再伤人了。。。。。。还有一件事。。。。。。还有。。。。。”
断月的手耷拉下的一瞬,沉生重重地跪了下来,眼神已有些涣散了,夜萝用仅剩的一只手抱住断月的尸体,勉强在坑底挪了挪,冲四周高处的南行军们哭嚎道,“求求你们,想想办法,阿姊她对你们有恩不是吗?你们把她救上去好不好?人是我杀的,你们恨我就好,我愿意留在这里,你们杀了我也行,求求你们,救救阿姊。。。。。。师兄。。。。。。师姐。。。。。。你们救救阿姊啊。。。。。。”
衣轻尘站在高处的安全地界,见着此情此景,心底难受得说不出话来,他是从未想过夜萝竟也会有不顾一切放下身段求人的一天,虽归根结底是作恶多端、咎由自取,可。。。。。。到底不是铁石心肠,衣轻尘抬起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希望能让心里好受些。
那厮夜萝仍在不停地哭嚎,沉生奔走在南行军中,希望有人能想个办法出来,“伐棵树,垫些石头,或者用这铁链,轻功好些的都行啊。。。。。。”可到底大家都还顾忌着夜萝,没有人敢去救一条冬眠的蛇。
最后沉生还是找到了衣轻尘,衣轻尘亦是很纠结,他不是不想救,而是方才为了躲开国师的袭击,连续的动用轻功已经对腿部的偃甲造成了巨大的负担,旁人都看不出来,只有衣轻尘自己知道,他的两条腿已经到了随时都有可能废掉的境地。
沉生见衣轻尘一直不肯接下自己递过去的铁链,以为衣轻尘仍是在记恨着夜萝,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甩衣角,对着衣轻尘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直吓得在场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衣轻尘见状便更加为难了,“沉生,不是我不想救,而是。。。。。。”头疼地拍了拍脑袋,无法给出回答,国师见到如此情状,又是阴惨惨地笑了几声,“太感人了,实在是太感人了。。。。。。所以慕容公子,现在人我也放了,你该履行你的诺言了吧?”
慕容千点了点头,“对,是该履行诺言了。。。。。。”长剑一挥,生生将国师的头颅削了下来,冷然道,“我要告诉你的便是,和你那主人黄泉之下重逢吧。。。。。。”
头颅骨碌碌地滚到了山壁边缘,与此同时,所有的人形偃甲都似失了控制般统统不再动作了,慕容千收剑回鞘,走到衣轻尘跟前,一把夺过沉生手里的铁链,冷声道,“莫再为难雪哥哥了,我来。”
纵身一跃,轻易便将铁链连在了山体两侧,又拿出一根铁链来,以类似滑索的法子滑到了坑底,将断月与夜萝捆在了铁链上,又将第三根铁链捆在了第二根铁链上,飞身跃起,借着连接山壁的第一根铁链跑回了高地,将第三根铁链的另一头交到众人手里,众人一起使力拉扯,将断月与夜萝运回了高地。
沉生、花宗长老、独孤先生统统诊断了一遍断月的状况,皆摇了摇头,无可奈何。
从始至终夜萝都死死地抱着断月的尸首不肯放下,就连沉生想要将断月的头从夜萝脖颈间捧起放下,都被夜萝给一掌挥开了。
沉生眼下脾气已经到了极限,再也忍不得了,便对夜萝吼道,“你还要将她这样抱到什么时候!你这样教大夫他们怎么治啊。。。。。。”
夜萝便也哭着吼道,“谁都可以看!只有你不可以!只有你!”
沉生一拳重重捶地,直将皮都刮蹭掉了一层,悔恨道,“我知道,我在你眼里是个绣花枕头,软骨头,靠不住的男人,我做错了很多事,错过了阿月。。。。。。我真的很后悔。。。。。。我。。。。。。”八尺男儿,到底是哭得像个孩子。
夜萝看着沉生的表现,犹豫地张了张嘴,好半晌,方才低声道,“我。。。。。。我确然觉得你很没用,但其实。。。。。。我知道阿姊一直很喜欢你,所以我从来没有反对过你二人在一起,甚至。。。。。。我希望你能多看看阿姊,多陪陪阿姊,多与她说说话,甚至。。。。。。抱一抱也好。。。。。。可你从来都是个怂包,每次都是阿姊主动,我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说着,仰起头,苦笑了一阵,喃喃道,“你知道吗,是阿姊临死前自己同我说的,她让我绝对不要让你看见她现在脸,‘被炸毁了’‘很丑’,都是她自己说的,她希望你能记住的是曾经那个还在灵山时候的她。。。。。。”
“所以对不起沉生。。。。。。师兄。。。。。。”
衣轻尘只是静静地目睹着这一切,直到慕容千走到他身后,轻声道,“雪哥哥。。。。。。”衣轻尘方才收拾好情绪,平静地问慕容千,“这就是你的计划?”
慕容千没有回答,而是转移话题道,“雪哥哥你。。。。。。终还是来了绝弦谷中。。。。。。”
衣轻尘闻言下意识看了几眼自己的衣袖裤管,确保没有让那些不堪入目的皮肉暴露在慕容千眼前,方才稍稍安心了些。
慕容千的语气却有些失落,“虽也知道轻易难以阻止雪哥哥你,只是没想到你竟会为了那木头做到这般地步。。。。。。若是记得不错,他应已叮嘱过灵山那边不许医治雪哥哥的伤了,那又是谁动手医的雪哥哥呢?”说着便要伸手去检查衣轻尘的身体状况,衣轻尘赶忙将手抽了回来,背到身后,冷然道,“不关你的事。”
慕容千苦笑一声,“是。。。。。。不关我的事。。。。。。”收回僵在半空的手,难受地揉了揉太阳穴,“雪哥哥你啊。。。。。。当真不该来的,步子全被打乱了。。。。。。罢了罢了,雪哥哥,你将此物收好。”说着,便将一个暗红色的锦盒交到了衣轻尘手中。
衣轻尘下意识要问这是何物,慕容千却只摇了摇头,示意衣轻尘不要问。
眼见有偃宗弟子要去拾国师滚落在旁的脑袋,慕容千便去阻止道,“你们作甚?”
两名偃宗弟子被吓了一跳,其中一人重新拾起掉到地上的匕首,小心翼翼地答道,“偃甲若要真正杀死,务必割其头颅,毁其身躯,缺一不可,否则只需稍加改动便可重新利用,似偃甲人这般本不该现世之物,更应赶尽杀绝。”
慕容千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二人退下,“我自会亲自处理。”
两名弟子犹豫道,“您。。。。。您来?”
慕容千似也意识到了自己眼下身份特殊,根本无权命令南行军中的任何人,却仍是坚持道,“怎么?不行?”
“不不不,您来,您来。。。。。。”两名偃宗弟子便乖乖退了回去,衣轻尘知道慕容千既是不肯说,便定是这盒中物事不便为外人看见,只将锦盒收入怀中,望了望草丛中那颗圆滚滚的头颅,又看了看慕容千,若有所思道,“你方才话里的意思是,因为我落入国师手中,所以打破了你原本的计划?”
慕容千如实道,“差不多,不过也没有多大关系。。。。。。”
慕容千的语气还是很肯定的,衣轻尘晓得慕容千既然敢这般说,便一定是胸有成竹,是以问道,“我想去救沉池,可否将你的计划告知于我?”
慕容千闻言直将衣轻尘盯了好半晌,倏而嗤笑了声,摇了摇头,“这本就是我与那木头为保雪哥哥你定下的计划,若是告知了你,被救的反倒要去救人,岂不是乱了套了?”
衣轻尘却仍不肯放弃,“救与被救有这般重要吗?”
慕容千点头道,“很重要。若是不重要,雪哥哥你眼下又为何要如此执着此事?”
衣轻尘被堵得哑口无言,一时竟觉得有些好笑,“牙尖嘴利。。。。。。我说不过你,不问了。”转而指了指国师的头颅,问些慕容千肯开□□代的信息,“看你先前的反应,应当早便知道国师的偃甲身份了?”
慕容千点了点头,“四处调查一番,总能探些线索出来,稍加串联,自成一体,是雪哥哥你当年亲口说的。”
衣轻尘自己却记不得了,“所以在那个故事里,偃甲人被村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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