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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城雪-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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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割己肉喂鹰?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衣轻尘想明白后竟觉得有些无奈,这个代指实在是太过隐晦了,而且事发突然,他哪有余暇想到这茬?不过听真真的语气,自己的命数似乎还是有救的。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醒了?”衣轻尘是被朝雨那粗暴的洗脸手法给疼醒的,彼时朝雨手中抓着一块半干的手巾,将之按在衣轻尘的脸上一顿揉搓,衣轻尘脸上有几处被蝙蝠咬出的口子,被如此粗暴一弄,尚且混沌的神识便彻底清醒了过来,直从榻上坐起,捂着伤口抽气,“我的好姐姐,你下手能否轻些,你是要扒了我的皮吗?”再睁眼时,却发现屋中只有自己与朝雨二人,便又问道,“木头和江大哥呢?”

  朝雨瞧见衣轻尘醒了,便捧着手巾去水盆里搓了几遍,拿回榻边,丢给衣轻尘让他自行擦拭,“花公子去后厨煎药了。至于江止戈,从昨夜去追鬼面郎君后便未回来,若他午时还未露脸,大抵便要去衙门报案了。”

  衣轻尘本以为江止戈会和自己一样被花沉池给救回来,不想他竟是彻夜未归,联想起鬼面郎君那杀人不眨眼的狠辣脾性,江止戈若是不敌,纵使不被杀掉,恐也会被关在某处日日夜夜饱受折磨吧?

  恰这时花沉池推门而入。他手里端着个木制托盘,托盘中摆着个热气腾腾的碗碟,见衣轻尘醒了,也不言语,直走到桌案旁,将托盘放下,往里头搁了两块糖,方才走至衣轻尘身侧,细细检查起后者脸上的伤。

  衣轻尘任由花沉池托起自己的下颌,仰着脑袋,询问起江止戈的行踪,“木头,昨夜你可找着江大哥了?”花沉池对江止戈的事并不上心,只从袖中取出瓶药水来为衣轻尘擦拭伤口,淡淡答道,“并未去找。”

  衣轻尘方才意识到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内,与江止戈都算不上十分熟络。朝雨与江止戈只是简单的上下属,花沉池与江止戈更是八竿子打不着,自己与江止戈的关系也止步于寻常朋友。还在渭城时,他便察觉到江止戈这人无论做什么,都像极了是在逼迫自己,他总是在笑,笑得十分客气,却不见得有多开心,明明在朝在野混迹了十余年,身边却也没有什么走得近的朋友。

  这样时刻与身边人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纵使正直,也未免有些过头了。

  或许这一切都与他儿时的灭门经历有关,江止戈的过往必然牵扯着鬼面郎君,这便不得不让衣轻尘联想起昏迷前鬼面郎君与江止戈的那番对话。

  对不起?原谅?

  这类字眼,怎么听怎么像是另有隐情。

  到底是怎样的隐情,才能够将一对兄弟逼成拔刀相向的仇人呢。。。。。。

  “对了。”这时,一直静坐在旁喝茶的朝雨突然想起了什么,点提道,“你昨夜救的那孩子未有受伤,已经给送回去了,巧的很,是那闹鬼戏班里的孩子。”

  衣轻尘也未想到竟会如此碰巧,这是否意味着他或许可以通过这个孩子来了解戏班内部的秘密?如此一来戏班起火之事似也能水落石出。虽在江止戈的推论里,纵火之人十有□□便是鬼面郎君,可衣轻尘仍觉得,这背后会否还有什么别的隐情?

  除了江陵火案,鬼面郎君身怀鲛珠一事也十分惹人生疑,从鬼面郎君的表现来看,渭城鲛珠失窃确非他所为,毕竟一个身负无数人命的穷凶极恶之人,也没必要为了一桩偷窃的案子撒谎。可若当真如此,他身上的鲛珠又是打哪儿来的呢?

  衣轻尘将此事告诉了朝雨,朝雨听后意料之中的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直将杯盏放回案上,蹙眉道,“怎可能?除了食髓教还有谁能拿到鲛珠的消息?鬼面郎君狡诈多端,他当真不是唬你的?”

  衣轻尘却觉得鬼面郎君当时的反应不似假装,倒像是真正的失态,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与朝雨听,“无论如何,鲛珠现在是在鬼面郎君手中,我们的根本目的也是要将鲛珠带回皇城,所以追拿鬼面郎君,阻止他将鲛珠带给天鬼老道才是第一要务。”

  听罢,朝雨伸手一拍桌案,骂道,“妈的,早知道便跟着一块追出去了!”

  花沉池闻言淡淡地问了一句,“那你为何当时不肯追出去?”言外之意,你二人若是联手,鬼面郎君也不会如此轻易脱逃,也不会害的衣轻尘为保护那个孩子身陷囹圄。

  朝雨亦是十分懊恼,“江止戈那混账东西,我要追,他偏说自己能够应付,还说这是他负责的案子,让我莫要插手,保护好客栈里的人。结果他鬼面郎君没抓着,倒把自己给追丢了!”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朝雨的骂骂咧咧,花沉池前去应门,门打开的一刹那,小二便焦急地挤了进来,“公子不得了了,你们的朋友一身是血的躺在客栈门前,也不知是死是活,小的不敢随便动他,你们快去看看吧!”

  话音刚落,朝雨径直撞开小二冲了出去,花沉池正准备跟上去,余光瞥见衣轻尘从榻上坐了起来,便止住步子,转道去拦衣轻尘,“你歇着。”衣轻尘已将靴子穿上,起身时虽仍有些头昏,却不干碍走动,便坚持道,“有你的药血在,毒早解了,再说又不是骨头断了,何至于如此娇气,连两步路都走不得?”

  花沉池拗不过他,只好身手去扶,怎知他二人还未来得及出门,朝雨便已雷厉风行地将江止戈给抱了回来,恰衣轻尘腾出了一张空床,朝雨便将浑身是血的江止戈搁到了榻上。

  她擦了擦手中的血渍,指着江止戈道,“还未死,但失血过多,应只是昏了过去,具体病情我不敢妄下定论,还望花公子出手。”花沉池为江止戈把了片刻脉,又撑开后者的眼皮看了看,方才认可了朝雨的判断,“确只是失血过多,我开副药方,你去将药取来,我为他做些简单包扎。”

  朝雨走后,花沉池利落地将江止戈身上残破不堪的衣裳褪去,丢在一旁的地上,取了些清水来将其身上的血污擦拭干净,衣轻尘便坐在一旁细看花沉池医人的动作,竟觉得分外怀念。

  一盆清水很快变得暗红,花沉池端着盆子下楼倒水,衣轻尘便走到榻边观察起江止戈的伤势,一圈看下来,处处都是被绫罗切开的口子,此般触目惊心,当真唯有“皮开肉绽”四字可以形容。

  花沉池回屋后继续为江止戈止血、敷药,前后忙活了大半时辰,期间仍不忘叮嘱衣轻尘将桌上放凉的药喝了,衣轻尘方才记起自己也是个伤员,便走去桌案旁,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唔。。。。。。”江止戈悠悠转醒,初醒的一瞬,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左手的手腕,待意识到面前之人是花沉池与衣轻尘时,眼中的戒备方才散去,变作了沉沉的疲累,又闭上眼,缓缓睡去。

  衣轻尘注意到江止戈左腕上的红绳似乎不见了,不过眼下并非思考这种事的时候,江止戈是真的累了。正盘算着是否要将屋子腾给江止戈歇息,还未来得及将想法告知花沉池,朝雨便火急火燎地从外头将屋门推开,“江止戈!醒了没啊?”动静之大,将尚且浅眠的江止戈又给吓醒了。

  朝雨看清江止戈面上的神情,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莽撞了些,只是人已醒了,再退出去也迟了,便干脆走至床边,问询江止戈道,“这一夜你都跑去哪了?”

  江止戈抬手捏着眉心,声音沙哑道,“别问了。。。。。。”

  朝雨却无法接受一个大男人如此扭捏作态,“他总不能是打断了你的腿,让你跪在他面前,从他胯。下。钻过去,有什么不能说的?”江止戈闻言,神色便更复杂了,“你在想什么?”朝雨怒道,“那你便说啊!”江止戈却打定了主意不说,气得朝雨连连跺脚,若非看在他身负重伤的份上,都想直接动手打人了。

  最终,朝雨被江止戈的坚持所打败,骂了声“娘炮”后摔门而出。





第90章 辉夜
  衣轻尘与花沉池对视一眼,前者无奈地笑了笑,坐至榻边,好生劝解起江止戈,“江大哥,往日你若不愿说,我定不会逼你,只是眼下鬼面郎君的行踪关乎鲛珠的走向,我没法坐视不理。至少昨夜之后鬼面郎君去了何处,你总该告诉我们吧?”

  江止戈方才意识到鲛珠一事,捏紧盖在身上的锦被,皱眉道,“他。。。。。。应还在城中。。。。。。”

  “咦?”衣轻尘吃了一惊。

  鲛珠到手后却未立即离开,鬼面郎君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衣轻尘思索片刻,又问江止戈,“那江大哥你知道他会藏在哪儿吗?”衣轻尘注意到问出这个问题时,江止戈下意识要张嘴,却又给生生闭上,显然江止戈应当是知晓些什么内情的,但他却选择了隐瞒。衣轻尘未有再继续追问,而是好生安慰了江止戈一通,搀着花沉池离开了房间。

  走到离房间稍远些的地方,衣轻尘方才压着嗓子,用只有自己与花沉池才能听清的声音说道,“他应是什么都晓得的。”花沉池未有开口,只淡淡的“嗯”了一声,衣轻尘便又道,“如果鬼面郎君选择继续留在江陵,说明他此行的目的并不只有鲛珠,而是还有什么事情未有了结。”

  “无论何事,之所以发生,必有因果,他为何会只选择在江陵及附近的地域作乱,应当也是有理由的,我总觉得这些事儿的起因就是鬼面郎君继续留在此地的缘由。。。。。。”

  花沉池淡淡道,“所以你觉得他既然会在戏班纵火,必然与戏班有所牵连?”

  “真真也说这个戏班很有趣不是吗?”衣轻尘嗤笑道,“你说那般小的一个孩子,大半夜的,为何还要在街上游荡呢?”

  衣轻尘回想起在戏班老场地废墟上看见的戏子生平,便将其中的古怪告知了花沉池,旁的人或许会不信他口中的这些怪力乱神,但花沉池本人便是个怪力乱神的存在,定是能够理解的。

  花沉池听后果真陷入了沉思,“你的意思是,那个戏子想告诉你什么,所以才让你看见了他的生平,但故事十分古怪且破碎,不合乎逻辑?”

  衣轻尘点了点头,“年少便得了肺痨的戏子,前不久还好端端的站在台上唱戏,这怎么想怎么不合乎常理,难道他手中有甚灵草妙药引来旁人觊觎,故而杀之?且那个为他悼念的素衣姑娘也确说过有人觊觎戏子的财产,所以我想会不会。。。。。。”

  花沉池未有直接肯定或否定这个答案,只道了声,“去戏班子里问问吧。”

  衣轻尘闻之大喜过望,难以置信道,“你不拦着我了?”

  花沉池瞥了眼眼下正活力十足的衣轻尘,摇了摇头,“毒都解了,要你躺着也不过是想你多休息会,你既如此向往真相,拦着你你也不会好好休息,不若陪着你一块儿去查案。”

  衣轻尘愕然地张了张嘴,心下欢喜,正想开口夸一夸花沉池,突然想起一件要事,便顺势问道,“对了,后来你将那蝠爷怎样了?”

  花沉池闻言默了片刻,伸手揉了揉衣轻尘的脑袋,轻描淡写道,“没怎么,只是他对你用毒,我便也对他用了些毒。。。。。。而已。”后又补充了句,“已放他回去带话了。”

  带话?带什么话?

  衣轻尘心下好奇,花沉池却闭口不答,只缓缓向楼梯走去。

  衣轻尘忙唤住他,“我突然想起来,我们都走了,江大哥怎么办?”花沉池便看向隔壁朝雨的房门,衣轻尘方才意识到朝雨许根本就未跑远,她虽性子烈了些,但终归是个很有分寸的姑娘,但以防万一,衣轻尘还是敲响了朝雨的房门,片刻,屋内传来朝雨不满地回应,“怎么?”

  衣轻尘便道,“我与木头要去戏班一趟,江大哥便劳姑娘照顾了。”朝雨默不作声,衣轻尘便当她默认,与花沉池一前一后下了楼。

  这次,那个素衣姑娘也未出现在客栈的角落里,衣轻尘恍然想起自己昏迷前手里还拎着那姑娘落下的篮子,便问花沉池,“你可瞧见我那个篮子了?”花沉池想了想道,“那个孩子认得篮子,便让他先拿回去了。”

  衣轻尘点了点头,又问了花沉池一件事,“你去衙门可打探出了甚有用的消息?衙门应是早便去戏班里问过证词的,戏班里的人对衙门又是什么态度?”

  花沉池淡淡道,“戏班对衙门很配合,证书足有一摞,应是能问的都问了出来,但都无甚有用证据。”得了如此回答,衣轻尘心中便大致有了个谱子,那些衙门问过的问题,他自然是不必再问的。

  路过糕饼铺子时,衣轻尘顺道买了些糕点礼盒,作为探访戏班的见面礼,临走时,又管掌柜讨了两个用来讨孩子欢心的糖包,一个糖包上绣了朵绣球花,衣轻尘觉得别致,便将它送给了花沉池。

  花沉池接过糖包,不明所以地看向衣轻尘,衣轻尘便嬉笑道,“‘芝麻糖,花生糖,云片糖,桂花糖,糖丝甜到心坎去,心上人儿娶回家。’这是我们老家那儿的童谣,我曾听九儿唱过,便记着了。你作甚用这眼神看我?不喜欢吃?”

  “喜欢。”

  二人再度来到戏班所在的书院,因着天色尚早,戏班还未铺开排场,院落里头传来咿咿呀呀的吊嗓声,大门却是从里边合上的。

  衣轻尘敲了敲门上的铁环,吊嗓声不约而同停下,转为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好半晌,才有个管事模样的布衫老头前来应门,却也没有让衣轻尘进屋的打算,“二位找谁?”

  衣轻尘借着缝隙将礼盒塞了进去,又顺势往院子里头瞧了瞧,没有看见昨夜那个孩子,便问道,“你们这儿可有个这般大的孩子?”说着便将手放在腰间比划了一番。

  布衫老头似是认出了衣轻尘所指,“毛毛?公子找他作甚?”

  衣轻尘便将昨夜原委告知老头,老头方才了然地将门打开,给衣轻尘让出一条道来,“原是毛毛的恩公,请屋里坐。”去往茶厅的路上,衣轻尘刻意留意了一番台上戏子们的神色,有好奇管闲事的,有事不关己的,还有躺在一旁小憩的,总归都无恶意。

  直到在屋中落座,热茶奉上,布衫老头方才与衣轻尘道,“老夫是这戏班里管账的,大家都唤我吴管事,毛毛那孩子正在屋中睡着,我们瞧他昨夜受了惊吓,今儿便未有刻意唤他早起练功,不过恩公都亲自来了,这便唤他过来。”

  吴管事待人落落大方,不似想要隐瞒什么的模样,衣轻尘在心中斟酌片刻,便与吴管事交代了来此的缘由,“其实我。。。。。。是个江湖术士。”

  花沉池闻言瞥了衣轻尘一眼,眸中藏着些看戏的意思,幸而有帽檐垂下的黑纱遮着,方才不至于被吴管事的看见。

  吴管事闻言好奇的“哦?”了一声,静候下文,衣轻尘便道,“昨夜我路过城南废墟,想要施法超度亡魂,不料路过戏班的废墟时,竟是看见一个穿着嫁衣的戏子,口中唱着什么‘江郎’“十六年”之类的戏词,此灵怨念极深,盘桓不愿离去,无法轻易超度。若是不想方设法请他离开,时日一长,便会化作孤魂野鬼为祸四方。。。。。。”

  衣轻尘说的半真半假,但看在吴管事的眼中却颇像那么个事,特别是当他说出“江郎”“十六年”这两句戏词时,吴管事的整张脸都有些僵住了,“所以公子其实是为驱鬼而来?”

  衣轻尘满面诚恳地点了点头,“对啊,所以不知可否告知我一些有关这鬼魂生平执念之事?唯有解开执念,方能渡化。命理这个东西,玄妙的很,若是强留这些东西于世间,逆转了此地阴阳,恐百年之内当地居民的日子都不会如何好过。”

  衣轻尘从真真那儿现学现卖的仙家话语,用来哄骗吴管事倒是有用的很,老爷子当即面汗涔涔,“这,这。。。。。。竹取那孩子,当真能这么狠心?”衣轻尘便火上浇油道,“鬼魂会忘掉很多生平,只清楚地记着自己的执念,为了达成执念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吴管事的面上的笑意再挂不住,转而化为了愁容,“公子你容我想想,竹取这孩子斯文的很,平日里话也很少,几乎没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恰这时被唤作毛毛的孩子被其它戏子领了过来,这孩子长得白白净净,面容也秀气的很,见着吴管事后先是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方才在吴管事的指引下叩谢了一番衣轻尘的救命之恩。

  衣轻尘审度着这个孩子,总觉得他眸色沉沉,视线飘忽,应当颇有心机,但终归是个年岁不大的孩子,便将早先准备好的糖包递给他,问询道,“你昨夜为何会跑到那儿去?你不晓得这街上闹鬼吗?”

  那孩子目光闪了闪,“知道,我便是循着鬼去的。”

  衣轻尘有些不明所以,吴管事便在旁帮衬着解释,“这孩子原先是跟着竹取学旦角的,同竹取感情也很好,竹取死的突然,官府都验了尸,他却偏咬定竹取未死,非要亲眼瞧见才肯相信。”衣轻尘了然地点了点头,便又转头看向毛毛,“你为何觉得竹取未死?”

  毛毛支支吾吾不肯开口,好半晌,方才憋出一句,“未死便是未死,哪有那么多为何?”

  吴管事的当即责备了毛毛一句,“怎么同恩公说话的?”

  衣轻尘赶忙从中劝和,“无事,孩子说话直而已,我不会往心里去的。。。。。。”说这话时,衣轻尘总觉得有道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他循着这目光看去,竟是在门外发现了那日丢了竹篮的素衣姑娘。

  毛毛也循着衣轻尘的目光发现了素衣姑娘,唤了声“辉夜姐姐”,便栽进了后者的怀抱,好似衣轻尘他们如何欺辱了他一般。

  素衣姑娘将毛毛护在怀中,十分客气地同吴管事点了点头,“若无事的话,我便领他回去了。”

    吴管事征求性地看向衣轻尘,衣轻尘思索片刻,觉得眼下正是个好时机,便盘算着让他二人留下一同问询,不想素衣姑娘却先他一步开口道,“昨日我在废墟误以为公子不过觊觎竹取财产之人,在此与公子道歉了,只是竹取哥哥他当真没有什么执念,公子若是不信便去查吧,即使问遍这戏班中所有人,也无人能够答出公子的问题。。。。。。”

  衣轻尘若有所思地望着毛毛,又问了句,“那他为何会说竹取未死?”素衣姑娘伸手揉了揉毛毛的脑袋,辩解道,“小孩子家家胡言乱语,今天想这茬,明儿想那茬,没个定数,信不得的。”

  衣轻尘见素衣姑娘咬定了不肯多说,便也不再勉强,让她领着毛毛回屋去了,吴管事的便一直与衣轻尘道歉,衣轻尘转而问了他另一问题,“生平使用过的物事也能寄宿思念,竹取他的遗物眼下何处?”

  不料这次吴管事的却并未能直接回答,而是支吾了许久,方才道,“衙门早便拿去做证物了。”衣轻尘闻言看向了花沉池,眼见花沉池摇头,衣轻尘心下便了然了,“既是如此,那便不再多打扰了,哎,驱魔不易,管事的若是有心,捐赠些黄纸朱砂钱可行?”

  衣轻尘做戏做了个全套,倒当真像极了个为了钱财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末了讨些钱财,消匿了吴管事对他的警惕,而这吴管事出手也确不是甚小手笔,衣轻尘掂量着手里沉甸甸的钱袋道了声谢,便领着花沉池离开了。

  “你说一个连场子都租不起的戏院,哪来的这般多钱财呢?”

  回去路上,衣轻尘如是问花沉池,花沉池瞥了那钱袋一眼,淡淡道,“大抵不想你再去一次吧。”虽答非所问,却也应证了衣轻尘的猜想,“这吴管事的,演的可真像。”花沉池点了点头,“所以你与辉夜姑娘约了何处碰面?”衣轻尘闻言震惊地看向花沉池,难以置信道,“这都被你发现了?”

  花沉池勾起唇角,“你往糖包里头塞纸条时并没有瞒着我。”

  衣轻尘方才笑了一声,颇为得意道,“我是不是很聪明?约的是正午在客栈里头会面,就是不晓得人家肯不肯赴约了。”说罢,用手杵了杵花沉池的腰窝,“你那可还有剩下的糖?我觉得桂花味的糕点挺好吃的。”

  花沉池将糖包从袖中掏出,淡淡附和道,“我也这般觉得,回去时可以捎带上一些。”





第91章 顺藤摸瓜
  二人回到客栈时,距离正午尚有些时辰,店里没有多少客人,衣轻尘只一眼便看见了坐在靠窗位置吃饭的江止戈并朝雨二人,却并未径直过去,而是先去柜台旁同小二订了桌午膳,方才领着花沉池坐去江止戈那桌。

  衣轻尘方一落座,便意识到朝雨与江止戈之间的气氛并不太好,可是刚坐下便离开未免有些尴尬,四人便如此静默地坐了半个时辰,直到江止戈将碗中的热粥喝了个见底,百无聊赖地望向窗外,朝雨方才托着脑袋,催促江止戈道,“病既好了,也该去查案了吧?”

  江止戈却不回话,衣轻尘觉得江止戈病好后的状态委实古怪,也不知他那夜究竟经历了什么,只是人家既不愿意说,他也没法撬开江止戈的嘴,便问朝雨,“江大哥这是怎了?”朝雨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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