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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城雪-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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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沉池淡淡道,“我陪你一块儿守着。”

  衣轻尘忙摆手道,“别啊,我明儿无事,可以从早上睡到下午,你还有事要忙,虽你不知累,可也得顾虑身体状况,别跟阿依似的乱来,万一倒下了,可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花沉池闻言未有说话,目光却有些纠结,衣轻尘候了好半晌,候不到花沉池一句回答,只得无奈道,“你得好好休息,每次我睡了,你都还未睡,我醒了,你却能比我醒得更早,你说说看你才睡了几个时辰?”

  花沉池被责令得一声不吭,衣轻尘便又道,“你是大夫,大夫累垮自己的身子,岂不是个笑话?”

  花沉池默然地坐了一会,终是起身,就在衣轻尘以为他是要去床榻躺下时,花沉池却在衣轻尘身侧落座,就地躺下了,将脑袋枕在衣轻尘的大腿上,合上双目,淡淡道,“我且小憩片刻,你若听见甚动静起身,我也能及时醒来。”

  衣轻尘感受着花沉池搁在自己大腿上的脑袋,隔着薄薄的衣料,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柔软的发丝,浅浅的呼吸,以及呼吸时带出的热量,根本再无法分心去做旁的事,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坐禅似的逼自己入定。

  如衣轻尘预想中一般,骚乱发生在后半夜的丑时,不知为何一顶置放粮草的帐子便起了火,加之风向使然,大火很快便席卷了附近好几个粮草帐子,所有人都被敲锣声惊醒,披衣起身,忙碌奔波着阻止火势蔓延,以及挪动自家帐子的位置,防止被牵连,以降低损失。

  衣轻尘与花沉池所在的帐子同起火的帐子离得稍有些距离,消息收到的也迟了些,当二人离开帐子时,外头已忙成了一团。

  四处都是拿着木盆瓷瓶寻觅水源的慌乱小辈,就连周遭的篝火也不知被何人给扑灭了,道路黑漆漆的,偶尔两人跑的快了些,便相互一撞,摔倒在地,木盆摔了的则捡起来继续跑,瓶子碎了的便只能跑回去重新寻打水的器物了。

  “果然来了。。。。。。”衣轻尘不自觉叹了一声,目光在起火那处逗留片刻,同花沉池道,“去如会那边吧。”

  在衣轻尘的预想中,营地中应当是有食髓教的眼线在的,如果眼线看见了豆子,必会想方设法将消息传给食髓教,食髓教便会想办法入城救人,只是南行军营地集中了御林军、慕容家军并武林精英,并非想闯便能直闯的地方。

  可如果虞暮携了军队出城,带走一部分兵力,那情势又将不同了。

  从食髓教拖延到后半夜才开始行动可以看出,虞暮此次行动的消息确实未有过早泄露出去,眼线应当是看到虞暮出城了才给食髓教传消息的。。。。。。

  “当心!”花沉池突然喊了一声,衣轻尘上一瞬还在思考,下一刻身体便感受到了一阵突如其来的寒意,他被花沉池带着闪过了一道暗器的轨迹,眼睁睁看着那个暗器刺入另一名弟子的腰间。被暗器击中的弟子顿时摔倒在地,疼得呻。吟。不止,看起来十分痛苦。

  周遭人纷纷停下步子寻起凶手,可是当时环境太暗,凶手又是突然出手,根本没有人能够看得清楚。

  与那名受伤弟子穿着相似服饰的少女赶忙放下手里提着的水桶,蹲下身推了推那名倒地不起的弟子,后者仍只痛苦地呻。吟。着,声音越来越哑,双手也在不停前伸,花沉池只看了一眼,便道,“糟了。”

  衣轻尘也意识到了甚不对劲,花沉池分明未有开口,衣轻尘却好似听见他说“阿雪,救那个女人。”身体先意识一步冲了出去,在众人都未来得及反应之际,直接抓住那名少女的手腕,将她往旁一拉扯,少女猝不及防地摔进衣轻尘怀中,险险躲过一记突如其来的索命招式。

  而那个原本还躺在地上呻。吟。的弟子,眼中已全是眼白,躯干僵硬,口水横流,腰间的伤口散发出浓烈的腥臭,这个腥臭味衣轻尘简直再熟悉不过了,是黑血,而眼下的这名中招弟子已赫然变作了一具尸人。

  衣轻尘忙带着少女退回人群,将少女交到了来寻她的同门手中,又跑回花沉池身侧,沉声道,“之后还能有办法将他救回来吗?”

  花沉池冷声道,“眼下无法断言。”

  衣轻尘想要动手束住这尸人的行动,将之活捉,可还未来得及出手,便见寒芒劈过,将尸人的脑袋直接分家了。

  头颅滚落在地的一瞬,周遭响起无数惊恐的尖叫,而斩落尸人之人正是与那名尸人弟子穿着相似服饰的剑宗长老元惑。

  衣轻尘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喃喃道,“为什么要直接。。。。。。”

  元惑收剑入鞘,冷然道,“食髓教想借此拖延我等时间,若是眼下不出手,出现感染和更多伤亡便来不及了。接下来不论谁被感染,一律杀之!后果由我剑宗来担!”

  衣轻尘被元惑的魄力镇住,未再多言,待得周遭人七七八八散去,方才与花沉池走去了那具无头尸首旁。

  花沉池半蹲下身检查起尸首的状况,好半晌,方才摇了摇头道,“毒很烈,能够在极短时辰内将活人死尸化,急速消耗寿元,即便未死,也难挨到天明,即便挨到天明,日头一照便也化了。”

  衣轻尘点了点头,未再过多纠结此事,只与花沉池飞快向如会所在的帐子奔去。

  此去路途并不很远,不过一盏茶时辰,却已看见两名死尸化的弟子被就地杀死了,营地内充斥着恶臭与血腥,万幸的是如会与豆子正呆在营帐中,互相抱着,周遭围了一圈处于进攻状态的偃甲,还算相安,便连衣轻尘掀帘入帐,都险些被那偃甲蝎子蛰上一口。

  看清来人,如会赶忙控制着偃甲蝎子收势,给衣轻尘与花沉池让出一条道来。

  衣轻尘注意到如会所在的这间帐子里还住着另外六名女弟子,眼下都只乖乖坐在自己的床榻旁,其中一名稍心细些的见衣轻尘与花沉池逐渐靠近,终是按捺不住,斗胆起身问道,“你们真的是衣公子和沉池长老么?”

  衣轻尘不解地反问道,“为何有此一问?”那女弟子闭口不言,衣轻尘在身上摸了摸,摸不出可以自证身份的信物,只得为难道,“要如何证明?”

  那女弟子便去看如会,如会想了想,思索道,“公子可还记得,我最近一次让公子穿女弟子服是什么时候?”

  衣轻尘眼皮跳了跳,有些不堪回首地说道,“灵山藏药楼内。”

  如会便又问,“那在藏药楼外我是用什么办法给公子传的信呢?”

  衣轻尘细想了想,说道,“一个很小的偃甲,跟石头似的,我也不清楚那究竟是仿何物做的。”

  如会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听沉生大师兄说衣公子唱歌五音不全。。。。。。”衣轻尘当机立断地拒绝道,“饶了我吧,也是为了你们的耳朵着想。”

  如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脾气如厮,果真是衣公子了。”

  身份得证,那名警惕的女弟子才肯放行,衣轻尘一面走进偃甲的包围,一面指着花沉池,问如会,“你怎不问他几个问题?”

  如会便如实道,“不敢啊,他是长老,我就是个小辈,万一领了罚可就惨了。”

  衣轻尘苦笑着嗔怪道,“你们就欺负我吧,可劲儿气我。”

  如会嘿嘿傻笑一阵,待衣轻尘走到跟前,方才将身侧床榻上的一沓纸交给衣轻尘,神情也稍认真了些,“这些都是豆子方才写的。”

  纸上写道,“大和尚是个好人,哥哥姐姐们不要欺负他。”“大和尚救过我,哥哥姐姐们也救过我,不要打架。”“大和尚,夜萝姐姐,断月姐姐,九曲哥哥,还有道士叔叔,大家都很可怜。。。。。。”

  衣轻尘一一看罢,默默地将纸交给一旁的花沉池,花沉池大致看了看,淡淡地开口道,“值得同情并不是为祸作乱的借口,纵有苦楚,错了便是错了。”

  豆子闻言抖了抖,只将如会又拥得紧了些,抿唇不语。

  衣轻尘还想再说些什么,尚未来得及张口,便有一只尸人突然闯入了帐中,一瞬间所有偃甲都朝那人扑了过去,耳畔响彻着沙哑愤怒的嘶吼声、偃甲关节断裂的声响,以及一段似有若无的诵经声。

  花沉池将衣轻尘护在身后,衣轻尘则从腰间取出一片柳叶镖,在退后的中途掷向那尸人的膝盖,一击见血,尸人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再防不住偃甲的攻势,被打得无法动弹。

  衣轻尘若有所思地望着那死了又死的尸人,又看了看周遭的情形,因为尸人的突入,所有人都下意识聚集到了帐子最内侧的如会的床榻旁,衣轻尘心中一惊,忙喊道,“散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帐顶突有重物坠下,帐子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轰然坍塌,所有人都被埋在了厚厚的毡布之下。

  衣轻尘摸索着爬了出去,赶忙去救被压在帐下的其他人,等所有人都爬了起来,如会却望着空荡荡的臂弯,喃喃道,“豆子不见了。。。。。。”

  女弟子们惊呼出声,衣轻尘忙问道,“你有感受到什么人靠近吗?”

  如会摇了摇头,面上仍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她。。。。。。她好像是推开我,自己跑掉的。”

  衣轻尘忙转头环顾四周,照理来说他从帐子下爬出来的时间并不长,这个时间并不足以支持一个眼睛不大好的小姑娘跑出很远,只是周遭的篝火都被扑灭了,昏暗的很,如果豆子选择躲藏起来,还真不一定能找得到。

  衣轻尘倒不是怕豆子遇见食髓教的人,毕竟食髓教的人似乎都待她很好,若能遇见也算暂且安全了,他怕就怕豆子撞见那些尸人。。。。。。

  “先四散开去帮忙捕杀尸人和灭火吧。”衣轻尘如此决定道,“如果看见豆子,就将她带回来,放任她乱跑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有,切记不要胡乱喊豆子的名字,万一被食髓教的人盯上就麻烦了。”

  待所有人都散开了,此地便只剩下衣轻尘、花沉池和如会三人。如会要先去沉依营帐中看看沉依的状况,花沉池未有表态,只默默地看着衣轻尘,衣轻尘思索片刻,突然同二人道,“你们先去吧,我去一趟别的地方,很快回来。”

  这次衣轻尘的动作很快,花沉池甚至都未来得及抓住他的手,衣轻尘就已经跑出很远了。花沉池缓缓收回去握衣轻尘的左手,也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其实根本就跟不上衣轻尘的步子,以前之所以能够跟上,完全是因为衣轻尘放慢了脚步在等他。

  又默默地将掌心盯了许久,直到如会担忧地唤了他好几声,方才深深地叹了口气,淡淡道,“去阿依那儿吧。”

  衣轻尘是奔着先前那阵虚无缥缈的佛经声去的,即便只有短短一瞬,但衣轻尘还是能够大致确定声音的来源是营地西边,虽然豆子不一定在那儿,但无量和尚多半是在那儿的。

  当然,衣轻尘不会自信到觉得无量和尚不会对自己下杀手,他之所以敢一人前来,是因为他知道现在整个营地的周围都是慕容家军,无量和尚之所以都现在都无法进入营地内部,多半是撞见了独孤先生,被牵制住了。

  待衣轻尘赶到时,营帐最西侧的围栏附近已站了一排身披盔甲,手持长矛的慕容家军,挺拔的身躯似城墙般割裂营地与外头的世界,衣轻尘站在营地里头,目光越过人墙,看向外头对峙的二人。





第142章 讨人
  无量和尚坐禅于地,口中念念有词地颂着经书,独孤先生只悠然地摇晃着折扇,静静地望着无量和尚,似在听经,又似在想些旁的东西。衣轻尘翻身上树稳住身形,动作分明十分轻巧,独孤先生却注意到了衣轻尘的存在,望着他轻笑道,“衣公子果真是个聪明人。”

  衣轻尘有些看不懂眼下的形势,疑惑道,“这是怎一回事?”照理来说,双方大将相遇,怎么着也该打上一场吧?

  独孤先生轻笑着解释道,“他在与在下说道理,希望在下能将那小姑娘还给他,可是在下并未见到甚小姑娘,又如何归还呢?”

  衣轻尘下意识接话道,“豆子?”

  二字一出,诵经声顿时停下了,再回神时,无量和尚已望向了衣轻尘,“施主见过豆子姑娘?”

  衣轻尘点了点头,“原本一直带在身边照顾着,可是方才有尸人突然闯入了帐子,帐子塌了,我们爬出来后便发现豆子不见了。”

  “尸人?”无量和尚愣了愣,若有所思地同独孤先生道,“独孤施主,可否通融贫僧进去寻找豆子姑娘?”

  独孤先生将折扇合起,在掌心中敲了敲,“在下虽有怜香惜玉之心,希望豆子姑娘安平,可你是食髓教的人,放你进去,让旁人看见,在下岂不难做?”

  衣轻尘却意识到无量和尚方才的反应很不一般,忙追问道,“无量。。。。。。大师?看你方才的反应,这些尸人并非是你所为?”

  无量和尚便微微鞠了一躬,解释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之所以留下,不过是为寻豆子姑娘,未敢怀有害人之心,尸人之事更不知情。”

  衣轻尘猜测道,“你们食髓教内部似乎也不太。。。。。。和平?”

  无量和尚如实答道,“断月姑娘,夜萝姑娘与豆子姑娘相交甚好,九曲公子虽脾性乖戾,却也怜惜豆子姑娘,慕容公子时常游离教外,与诸位护法没有深交,至于孙冥孙国师。。。。。。他本人争强好胜,阴晴不定,京城之事由他而起,并非沈道长授意。。。。。。”

  衣轻尘听无量和尚说话听得有些头疼,但好歹大致是能听得懂的,也就是说断月夜萝和豆子交好,江九曲虽然杀人如麻但背地里很能和孩子处得来,慕容千虽不合群,却肯定不会做出杀小孩这类过分的事来,可那个孙国师却经常会做出些违背天鬼老道本意的事。

  这怎么听起来好似除了国师之外的其他人都成了好人?

  思及此,衣轻尘无奈地摇了摇头,将这个可笑的想法从脑海中抹去,同无量和尚道,“无论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你既是食髓教的人,我们便处于敌对立场,能这般和平说话已是不易,再多让步已是不可能了。”

  无量和尚了然地“阿弥陀佛”了一声,将禅杖往地上敲了一敲,平静地说道,“既是如此,多有得罪了。”

  禅杖既出,与折扇相撞,慕容家军摆出进攻的姿势,只待独孤先生一声令下。

  衣轻尘注意到独孤先生面具后的眉眼是笑着的,下一刻,握着折扇的手微不可察地偏了偏,卸去力道,任凭无量和尚的禅杖击中自己的身子,理所当然地半跪在地,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无量和尚击退独孤先生,轻而易举地扫落那些充当栅栏的慕容家军,闯入营地之中,衣轻尘神色复杂地望了独孤先生片刻,从树上跃下,将之扶起,低声问道,“为何放水?”

  独孤先生轻笑了两声,低声答道,“没办法,同人打,只能拿出人的本事,如你所见,卸了煞气,在下也不过只是介文文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商人。”

  “你的存在本身就很不寻常。。。。。。”衣轻尘无奈感慨,只换来独孤先生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后者缓缓起身,将身上的灰尘拍了拍,悠然地同衣轻尘说道,“天明前虞暮应当便会发现,他所围剿的地方不过是一具空壳。。。。。。”

  无量和尚既敢亲身赴此,应是做好了舍弃山谷阵地背水一战的决断的,衣轻尘揉了揉太阳穴,大致能够想象出虞暮登上谷顶扑了个空,然后勃然大怒的模样。

  独孤先生又道,“他们应当会想尽办法赶在虞暮回来前离开。。。。。。”

  衣轻尘愣了愣,好似有些明白了独孤先生话语背后的意思,松开搀着后者的手,告辞道,“我先去追无量和尚。”越过栅栏,奔入营地之中,四下里寻人。照理来说无量和尚也不清楚豆子的所在,倘若无迹可寻,他在营地中行动的轨迹便是个未知数了。

  衣轻尘自觉不可胡乱寻找,毕竟营地有这般大,如果只碰运气的话,可能等到虞暮回来都不一定能找到无量和豆子。他对无量倒是无甚搭救的想法,他只是怕虞暮届时因无量和尚之事迁怒豆子,更担忧无量和尚为在天明前离开,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毕竟有江九曲、慕容千和夜萝的实力摆在那儿,无量和尚与他们同为食髓教护法,实力自然不可能会差到哪里去。

  衣轻尘思索半晌,决定冒险赌上一赌,便一面奔走,一面高声呼喊起豆子的名字。

  其实呼唤名字这件事在眼下可以说是很常见了,因为走水和篝火被灭的缘由,很多人都失了秩序,加之营地有这般大,靠呼唤名号寻人便成了最优的途径,所以衣轻尘的举动并不是很惹眼,只偶尔会听见有好事的人念叨,“豆子?谁家的后辈会叫豆子?”

  便有人答道,“许是乳名呢?我记着你乳名好似是叫瓢子?哎哟,你作甚的要打我?”

  衣轻尘唤了好久,直唤的嗓子都有些哑了,体力也有些跟不上,只能渐渐放缓步子。不多时,如会竟是闻声寻来,同衣轻尘道,“果真是公子你在喊,你先前不是让我们不要喊的吗?”

  衣轻尘挠了挠头,解释道,“眼下情况有些特殊。倒是你,不是去看着阿依了么?怎又跑出来了?”

  如会从百宝袋里掏出个蛇形偃甲,解释道,“我在二师姐帐子里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包里还有一小块给豆子做半环时剩下的木料,这种木料有一股很特殊的香味,而这个偃甲是禅机先生给我的,说是可以凭借木料的香味找到偃师想要的木料,所以我觉得许能靠这个找到豆子,我刚出门,听见公子你在唤豆子,便先过来了。”

  衣轻尘当即让如会试上一试,如会将蛇形偃甲放到地上,将那一小块木料放到蛇形偃甲口中,抽回手后不久,蛇形偃甲的上下颚便合在了一起,将木料嵌在口中,扭动身躯,朝一个方向游走。

  衣轻尘与如会赶忙去追,一路上二人不知撞到了多少人,也好几次险些跟丢了偃甲,不过幸而偃甲身上有夜光涂料,也不至于太过难找或者被人踩到。

  二人跟着偃甲七绕八绕,很快便绕到了一片相较来说比较安静的营地附近。

  衣轻尘拦住想要直接冲进去的如会,抬头去看营地跟前的旗帜,淡淡道,“皇族营地。”

  如会难以置信道,“不会吧,豆子怎会跑进这里头?别是偃甲出了毛病?还是说我放错了木料?不应当啊。。。。。。”

  衣轻尘思索片刻,走上前去与附近看守的侍卫攀谈起来,“在下衣白雪,有要事求见国宰。”

  侍卫肃然道,“眼下是国宰休息的时辰,不见客。”

  衣轻尘愕然地望了望远处的那片火海,与不远处乱糟糟的人群,不禁感慨皇族果真是皇族,大难临头也不可失分寸的精神令人佩服,思索半晌,便又道,“那二皇子呢?”

  侍卫看似仍要拒绝,衣轻尘赶忙补充了一句,“这事儿很严重,与沉依姑娘有关,你看我身边这位,便是贴身照顾沉依姑娘的如会姑娘,有她作证。不论如何,还请侍卫大哥进去通报一声,此后二皇子见或不见都是二皇子的决断,可若是为了防止食髓教奸细进入皇族营帐而耽误了二皇子获悉沉依姑娘的病情,届时降罪。。。。。。”

  侍卫皱了皱眉,旁边的另一名侍卫便道,“要不你进去通报一声?”

  拒绝衣轻尘的侍卫纠结道,“不过是一个肯定当不上皇妃的江湖女子。。。。。。”

  另一名侍卫忙打岔道,“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哪怕不在皇城,也得注意着!眼下二皇子殿下可看重那位姑娘了,你便进去通报一声,去不去那是二皇子殿下的事。”

  那名侍卫方才极不情愿地跑进了营地深处,一盏茶后,出来同衣轻尘道,“进去吧。”便又领着衣轻尘与如会重新走了一趟,这一走便是半个时辰,衣轻尘也终是明白为何连训练有素的皇族侍卫也不愿意跑来跑去地通报了,实在是太远了!

  抵了营帐,侍卫将帐帘掀开,衣轻尘与如会走了进去,便见如英早已端坐在了最里头的主座上,十指交叠,一双凌厉的眸子落在二人身上,直看得衣轻尘心里发憷。

  如会瞧了瞧他二人的神情,扯了扯衣轻尘的衣襟,开解道,“如英只是长得凶了些,公子莫怕,吃不了你的。”衣轻尘倒也佩服如会的胆量,人家好歹是个皇子,定夺百姓生杀的权利还是有的,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敢放肆。

  如英似也意识到自己态度有些吓人,敛了目光,冷然道,“你二人是来说师姐的事的?”

  如会当即道,“当然不是。”

  如英冷笑一声,“我便知道。什么事?”

  如会如实交代道,“我们在找一个先前救下的小姑娘,衣公子的帐子塌了后她便不见了,我用偃甲循着气味找到了这儿,可不知究竟在哪儿。”

  如英瞥了一眼缠在如会手臂上的蛇形偃甲,了然道,“我要如何帮你们?”

  如会便道,“你跟着我们一块儿啊。”

  如英皱了皱眉,“不要通行令?”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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