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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城雪-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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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便没有了,你说我说的可有道理呢?衣公子。”
衣轻尘反笑道,“这样是不是意味着哪怕两日后我没有告诉你们起死回生之法,你们也不会取我性命?”
断月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公子难道不知,比死更可怕的,是想死都死不了吗?”
衣轻尘打了个冷战,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道,“。。。。。。你且莫急,回去的路上我自会问你第二个问题,眼下不过还未想好,你让我多斟酌些时辰。”
断月含笑着点了点头,衣轻尘暗自舒了口气,想起来时路上答应江九曲的事,便转头去看江止戈,问道,“江大哥你与江九曲眼下究竟是怎一回事?当年的事,你应当已尽数知晓了,为何还要。。。。。。”
江止戈反问衣轻尘,“衣公子,你是他们请来的说客么?”
衣轻尘却有些莫名,“并非说客,只是我有些弄不明白,心结之中,分明是你亲口说希望能够解开二人间的误会。。。。。。”
江止戈却打断道,“在下从未如此说过。”
衣轻尘难以置信地愣住了。
江止戈捏了捏眉心,闭眼说道,“在下从未想过与他和解,纵使当年之事是在下的过错,可他眼下毕竟是个杀人无数的疯子,且不知悔改。。。。。。这样的疯子,怎能奢求与之讲道理,好好说话?”
衣轻尘有些愕然,不明白江止戈为何会突然变卦,分明先前在梦中时,他的悔意不似假装,而今江九曲就在眼前,为何不肯将话说开呢?
“可是。。。。。。”衣轻尘觉得眼下是个难得的机会,若是错过的话,可能往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是以还想劝一劝江止戈,“纵使立场对立,你二人也是兄弟,那些误会你当真想日后带进坟墓中吗?”
江止戈低下头,一字一句道,“带进坟墓里又有何不可?”
衣轻尘无言,江止戈又道,“是在下太过愚蠢,竟然曾经妄想与这等怪物和解,因为一点点愧疚,忘却了他手上的鲜血,真是多亏了他,在在下面前杀了那么多人,才提醒了在下,怪物便是怪物。。。。。。是永远无法与之讲道理的存在。”
衣轻尘好似有些明白江止戈的想法了,他原本确是有与江九曲说和的盘算的,可是江九曲在狼趾村中大杀特杀,再度刺激到了江止戈,江止戈本就是个自诩正义之人,自然见不得如此场面,一来二去,恨意压过愧疚,原本那丁点和解的念想也荡然无存了。
断月闻言突然笑出了声,“怪物。。。。。。怪物就没有感情吗?他若无心,你还能活到现在?你倒是简简单单两句话便将责任撇的一干二净。。。。。。真正没有心的难道不正是你们这些正道人士吗?”
“沉月姑娘。”江止戈盯着断月的眼睛,喊出了这个许久不曾有人唤过的名号,“传闻中,你曾是一位仁心医者,为何如今会沦落至与怪物为伍,还没有一丁点儿羞愧感?为了一己私欲杀了那般多人,让你觉得很光彩吗?你忘了当初行医的初衷吗?”
断月低下头,从喉咙里挤出几声破碎的笑,衣轻尘听着二人的对话,觉得各有各的道理,自己没有立场,也插不上嘴,正打算继续听下去,便听见江止戈唤了自己的名号,“衣公子,在下知晓你心肠软,可你须得弄清这些怪物值不值得同情,莫因所谓的同情误了大事!”
衣轻尘接不上话,只好点了点头,沉默良久,再无人开口说话,江止戈便默默退回了黑暗中坐下,断月则推着衣轻尘走出了房间。
房间外,江九曲仍靠墙站着,头稍仰起,一双眼波流转的眸子正盯着廊顶的彩画,不知在想些什么,衣轻尘抱歉地冲江九曲低了低头,无奈道,“如你所闻,江大哥已经知晓当年之事非你之过,他无法接纳你,乃是因为你仍在行凶,将杀人当做乐趣。。。。。。”
江九曲盯着彩画没有作声,衣轻尘便也不再说话,任凭断月推着自己离开。
行出一段路,衣轻尘仍是有些顾虑,是以转头看了看,发现江九曲已不在原处了,取而代之的是屋内桌碗碰撞落地的声响以及江止戈的怒吼,“你这个疯子,放手!我让你放手!”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紧接着是噗通跪下的声音,至于究竟是谁打了谁的耳光,谁又给谁跪下,衣轻尘已不想再去探究了,这对兄弟的纠葛只让他感受到深深的无力,谁又是对的,谁又是错的呢?早便弄不清楚了,怎样都好,都已不关他这个局外人的事了。
出了自在宫,天际已笼了一层厚厚的乌云,平地刮起阵阵旋风,似有大雨将至,回去寝宫的途中,衣轻尘同断月道,“今日的问题,我想了很久,思来想去,到头来还是想问问你。。。。。。若是再予你一次机会,你会再度走上复活夜萝投靠食髓教的路吗?或者说,如果有机会的话,你愿意回去灵山吗?”
断月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望着天际云彩流转,怅然道,“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问题呢。。。。。。若是回到当年,纵使知晓如今的路会多艰难,我仍不会舍下夜萝独活的。。。。。。在我最孤苦无依,被旁人指指点点,顶着巨大压力,失魂落魄的时候,只有她陪在我身边,与我说说话,哄我,为我唱歌。。。。。。世上再无人对我这般好了。。。。。。在灵山最艰苦的那些年,若是没有她的话,我可能早便因为顶不住压力而疯掉了吧。。。。。。”
顿了顿,又低头笑道,“若是后一个问题的话,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想回到灵山啊。。。。。。”
衣轻尘觉得有戏,刚想开口劝说断月改邪归正,断月却打断他道,“可我不会背叛食髓教的,我很清楚,除了食髓教,这世上当真已再无我与夜萝的容身之处了,纵使我帮了你们一时,可待一切安定下来,我们仍会是世人眼中恨不得大卸八块的怪物。。。。。。”
冲着衣轻尘露出一个好看的笑来,“所以我希望。。。。。。在我死后。。。。。。能有一个人领着我的骨灰回去。。。。。。我不奢求此等戴罪之身能够葬入弟子墓中,只要将我的骨灰带回去,洒在霜降、青灵、屠苏。。。。。。这样我便知足了。。。。。。”
谷中有风吹过,将断月的长发撩起,分明是很动人的笑颜,却莫名染上了一抹感伤的意味,雨落下一滴,两滴,断月将弯作月牙的双眸睁开,盈盈似有泪花,平地一声惊雷,骤雨急至,有水珠自断月眼角断线滑下,许是雨水。
衣轻尘如此作想,露出个苦笑来,“这个愿望在下便擅自替姑娘记着了。”断月笑着点了点头,推着轮椅加快步伐,一鼓作气,冒着雨往不灭宫跑去。
回到不灭宫时,二人的衣裳都已湿透了,断月将衣轻尘推回寝宫,刚一开门,便发现慕容千已经坐在茶几旁等候多时了,断月见慕容千在,便将衣轻尘还给了他,自己只讨要了一把油纸伞,便回宫去了,任凭衣轻尘挽留也未留下,只调笑道,“这宫中又无女子可穿的衣裳,我若换上慕容公子的,看起来便未免有些太不像话了,这雨往后只会大不会小,当是趁着还未天黑尽早回去才是。明日我仍会择辰时过来,还请公子勿忘三日之诺。”
衣轻尘点头应下,断月方才出了寝宫,临行前仍不忘叮嘱慕容千一句,“衣公子身上有伤,趁早为他换身干净衣裳,否则伤口感染便是大事了。”
今次与断月相处,不似十数年前中间还隔着花沉池与沉生等人,而是直接交谈。接触的越久,衣轻尘便越觉得断月给人的感觉十分舒服,无论是她身上大家碧玉的气质,还是注意细节的体贴,亦或是面对困境与诘难时的不卑不亢,又有些自怨自艾的态度,都让人觉得这样的女子,生来便应当是坐在高位上被人疼爱的。
衣轻尘好似有些明白为何时隔这般多年,沉生依旧对断月恋恋不忘了。
慕容千取来干的布巾为衣轻尘擦拭身子,起初只是擦了擦头发,后来便将衣裳统统脱下,将之横抱放在榻上,小心翼翼地为之擦拭身上的水珠,连手指缝都未有落下。
虽是兄弟,可因为他与花沉池都是断袖的缘故,做这些事,他是打心底里觉得有些羞愧的,慕容千却只是认认真真地为他擦拭着身子,擦干后盖上被子,掖好被角,未再做多余的动作。
衣轻尘觉得身上舒服了些,便朝着慕容千笑了一笑。
慕容千却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神情,衣轻尘很久都没见过慕容千这样的神情了,是以有些好奇地问道,“遇上麻烦了?”
慕容千一面拧着毛巾,一面思索道,“没。。。。。。只是在考虑一件事。”
衣轻尘便更好奇了,“何事?”
慕容千将毛巾晾好,走到榻边坐下,盯着衣轻尘的脸,苦笑着说道,“雪哥哥既是与独孤先生如此相熟,应当听说过我的身子状况吧?”
衣轻尘自是知道的,“煞气感染?”
慕容千点了点头,“近来愈发严重了。。。。。。”说着,合上眼,似在催动内力,再睁眼时,右眼已经变作了淡淡的幽紫,与真真和独孤先生的眼瞳极为相似,衣轻尘知道了他不是在说谎,心下突然紧张起来,赶忙问道,“你找到解决的法子了吗?”
慕容千苦笑着摇了摇头,“本就没有解决的方法,这是一条没有办法回头的路。。。。。。”将手伸入被中,握着衣轻尘的左手,将之捧到脸颊,稍稍蹭了蹭,“可若能因此换得雪哥哥一点心疼的话,便也值当了。。。。。。”
衣轻尘颇为忧虑道,“若不解决的话会怎样?”
慕容千微微阖眸,“变作半魔。。。。。。”
衣轻尘若只问一句,慕容千便也只答一句,直将衣轻尘问得有些着急上火,“变作半魔以后呢?我想知道你以后会怎样。”
慕容千轻笑了声,蹭着衣轻尘的手,低声道,“我答应过独孤先生,待完全成了半魔,便同他回魔界,效忠于他,为他做事,所以雪哥哥不要担心,我不会打扰你与那木头的。。。。。。只是眼下,让我好好陪陪你。。。。。。”
“。。。。。。我的时间不多了。”
一句话,似一根冰锥子直直扎进衣轻尘的心底,脑海中不断重复着慕容千的最后一句话,衣轻尘有些不愿相信,“若是去了魔界,应是还能再见面吧?”
慕容千苦笑了一声,“先生是魔界的郡王,本就繁忙,届时派在小千头上的任务定也不会少的,若是得了空,小千自然愿意回来见一见雪哥哥。。。。。。”
衣轻尘却有预感,这个约定往后不可能实现了,他早便听人说过,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每一界中时间的运转截然不同,可能慕容千在魔界只过了短短一年,而在人界的自己却早已埋入土中,化作土壤灰尘了。
伤心话语说到此,慕容千不愿再继续沉浸下去,更多的是不希望衣轻尘伤心难过,便转移话题道,“。。。。。。因为时间不多了,所以哪怕再想多陪陪雪哥哥,计划也不得不开始了。。。。。。”
第167章 心灵慰藉
衣轻尘一听到计划类的事,注意力便会顷刻转移,慕容千深谙此道,因而继续交代道,“所以我今日出门,是为了去寻那个人,能够推动整个计划的人。。。。。。”
衣轻尘下意识问道,“谁?”
慕容千的神色有一瞬的复杂,只顺势躺在了榻上,隔着被褥搂住衣轻尘,淡淡念出那个人的名字,“花沉池。。。。。。我找到了他,告知了他我的计划,他同意了与我合作,所以明日他便会来谷中。。。。。。”
衣轻尘有些难以置信,慕容千将衣轻尘又搂的紧了些,苦笑道,“多好。。。。。。有他陪着雪哥哥,雪哥哥便可以安心了,他还能治好雪哥哥的伤,这些事小千都做不到。。。。。。十年前,小千很没用,只能因为害怕躲在石头后边,眼睁睁看着雪哥哥死,十年后,小千仍然什么都做不到,没办法让雪哥哥开心,没办法保护雪哥哥不受伤,唯一能为雪哥哥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只要雪哥哥无忧无虑地活着,便比什么都好。”
衣轻尘默默地听着,想要将这些话留在心中,眼下他手脚皆断,连回抱一抱慕容千都做不到,而且慕容千似是很怕逾矩,哪怕抱着,也没有将整个身体都贴上来,衣轻尘根本看不见慕容千此刻脸上的神情,只能与之轻声道,“小千,你再过来些。。。。。。”
慕容千闻言抬起脸,眼眶已是微红。
窗棂吹入屋中的风夹杂着一丝雨水的湿气,将他的长发吹得有些凌乱,昔年稚嫩的孩子已经彻底长大了,长成了很多人一辈子都羡慕不来的模样,衣轻尘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很久,心中蓄着千言万语,到头来只能化作一声苦笑,“我衣白雪此生何德何能。。。。。。”
“何德何能。。。。。。”
屋外,山谷中有群鸟飞过,衣轻尘与慕容千顿时紧张起来,这等大雨,群鸟突飞,必是受了什么惊吓,慕容千从榻上起身,走去窗边,窗外有数道黑影掠过,应是被派遣查探情况的尸人,衣轻尘亦是好奇想要一看究竟,只是眼下身体状况摆在这儿,什么都做不得,只能出声询问慕容千,“是有人突袭么?”
慕容千若有所思道,“不应当。。。。。。”说罢,从窗户一跃而下,直直消失在了衣轻尘的视野中。
殿内异常安静,只有雨声与水池的出水声不断回荡,衣轻尘无所事事地躺着,很快便有些困了,是以合眼小憩片刻。
半梦半醒间,隐约觉得有人在向自己靠近,听脚步声不似慕容千,看身形似乎是个男人,衣轻尘觉得自己似被梦魇住了一般动弹不得,连眼皮都没法彻底睁开,只能任凭那人离自己愈来愈近。
那人将将靠近床榻,突然又有另一道人影扑了过来,直直撞在了床榻上,整张床榻都为之一震,竟是直将衣轻尘给震清醒了。
衣轻尘睁开眼,当即认出了那两道人影,前者国师孙冥,后者夜萝,二人皆是不速之客,且都没有这个时辰出现在不灭宫的理由,衣轻尘心下顿生危机,可自己逃也逃不得,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如砧板上的肥肉,任人宰割。
国师讶异于夜萝为何会在这儿,只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摆,阴惨惨地笑道,“不知为何离恨天会在这儿呢?”
夜萝嗤笑一声,“这话同样也是我想问的,长生天大人来这不灭宫是要做什么呢?”
“不过是听闻谷外有些异动,是以前往查探,恰路过不灭宫,想来寻不灭天阁下一同前往。。。。。。”国师如此解释,夜萝却觉得有些好笑,“可是不灭天并不在这儿,无人允你入内,你直闯寝宫,是想做什么呢?而且若是记得不错,长生宫离谷口和不灭宫都挺远的吧?何须特意绕路来此?”
国师解释道,“这不是担心这位衣公子么?说来,离恨天来此,又是要作甚呢?离恨宫位在谷口与不灭宫之间,离恨天不去谷口查探情况,却走反方向来了不灭宫。。。。。。又是何用意?”
夜萝似野兽般四肢伏地,躬着身子,似乎对国师很是戒备,“谷口是那秃驴管辖的范围,出了事与我何干?不过是阿姊听闻谷外异动,生怕是你吸引旁人注意力的把戏,特令我来不灭宫看上一看,不想果真碰上了你这老狐狸。。。。。。”
夜萝说话很不客气,国师听罢,冷哼一声,露出森冷的神情,“你那阿姊可真是好管闲事。”
夜萝眯上双眼,威胁道,“衣公子手上握着的起死回生之法是整个食髓教的,届时到手,人人有份,你却在这之前做出如此举动,莫不是想带走衣公子,将此法私吞?”
国师拂袖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你执意如此,又何须辩解?谷口有异,恕在下不再奉陪。”说罢,转身离去,待到脚步声远了,夜萝方才立起身子,望着国师离去的方向狠狠地呸了一口,“人模狗样,冠冕堂皇,说一套做一套,不要脸。”
骂完,又转头看向一脸看戏的衣轻尘,嫌弃道,“早知如此麻烦,当初便不掰断你的手脚了,惹我一身累。”
衣轻尘尝试着问询夜萝,“你们似乎都不喜欢这位国师大人?”
夜萝径直走去茶几旁,为自己倒了杯水喝,又将腿驾到另一个凳子上,不耐地解释道,“那只老狐狸从来心狠手辣,还很自私,当初为了用少女之血养他那人形偃甲,背地里杀了两名阿姊收留的姑娘,后来阿姊便也不敢再收留姑娘了,害的宫中只剩下木讷的信徒和冷冰冰的尸人。。。。。。”
“对了,白日里阿姊送来的那个小姑娘,就是你们从牢里救出来的那个,白日里才刚送过来,傍晚便不见了。。。。。。啧。。。。。。这只老狐狸为了他那偃甲,当真是有些疯魔了。阿姊说他极喜单纯之人的血,加之你又懂起死回生之法,接下来恐会将目标放在你身上,所以特令我多留意留意,没想到果真让阿姊给说中了。”
衣轻尘愕然地张了张嘴,好半晌方才回过神来,苦笑道,“如此,倒真是辛苦夜萝姑娘了。”
夜萝冷哼一声,并不领情,继续就着夜雨喝着凉茶。
衣轻尘望着窗外,听夜雨纷纷,恍然回想起柳师父曾说过的,人形偃甲的禁忌之一便是人血,只有人血才能使原本冰冷的铁片木料赋予灵性,凝成神识,成为真正懂得思考的人。
可并不是所有的人血都能达到这个目的,需要的是特定的人血,至于具体需要什么条件,当世尚且无人知晓,毕竟除了传说中那个第一位造出人形偃甲的天才偃师,世上并没有人成功造出过真正意义上的人形偃甲。
只有一些疯狂的偃师在杀了很多人、不断尝试后,成功地使人形偃甲动了一动,后来那些偃甲所在的老宅便屡屡发生凶案,最后无一例外,那些疯狂的偃师都被杀死了。
凶手不明。
而那些在凶案现场出现过的人形偃甲自然也就被官府给摧毁了。
这种疯狂的偃师总是存在的,他们不断吸取前人的经验,总结出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共同点,便是必须要纯净之人的血,只有纯净之血才不会让偃甲沾染杀意。
可是除此之外呢?依旧是一片空白。
“还有。。。。。。”夜萝眸色黯了黯,“他曾经一度想对豆子出手。”
衣轻尘闻言愣了愣,有些难以置信,夜萝瞥了衣轻尘一眼,又将目光收回,淡淡道,“像我们这些整日同鲜血与尸首打交道的人,浑身充斥着戾气,连恶鬼都不敢靠近,如若没有豆子,谷内恐怕也不会有笑声存在,离恨宫也不会与自在宫、永乐宫有所往来。她是谷中最干净的存在了。。。。。。她虽然是个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说不出的笨蛋,却总是傻兮兮地笑着,犯了错也在笑,挨了骂也在笑,反正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傻呵呵的。。。。。。”
说着,捏紧了拳头,“除了阿姊以外,只有她。。。。。。我想让她一直这样笑下去。。。。。。”
衣轻尘闻言欣慰地笑出了声,惹得夜萝一阵脸红,后者有些恼羞成怒,愤愤地一拍桌子,骂道,“你笑什么笑!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缝起来!”
衣轻尘连忙告饶,他是真怕夜萝说到做到,“在下只是觉得你二人感情很好,且在下也很赞同你的观点,豆子当真很可爱,想让人好好护着。”
夜萝方才心满意足地坐回了原位,得意道,“算你还有点眼力见,同你说实话,我一直都挺讨厌你的,从十数年前你坏了我与阿姊的计划的开始,我便一直想将你粉身碎骨,可是。。。。。。前些日子你救了豆子,将她照顾的很好,豆子很开心,还有那个草蚂蚱,豆子基本都没什么玩具。。。。。。”说着说着,脸又有些红了,只转过身去背对着衣轻尘,有些不情愿地说道,“所以我也只好勉勉强强承认,你确实是个好人。。。。。。”
“如果世上。。。。。。不。。。。。。如果灵山上都是你这样的人。。。。。。便好了。。。。。。”
衣轻尘从未见过这样的夜萝,曾经无数次接触,后者永远是以一个怪物的姿态到处杀戮,使人根本没有机会见证到她有人情味的一面,如今见着了,才恍然她其实不过也只是一个有些骄傲、要强的姑娘,如若当真与她相熟,可能真的会淡忘她是个尸人这件事吧?
衣轻尘还想再与之说些什么,慕容千却已经回来了,他自正门而入,手里撑着把纸伞,身上并没有沾到雨水,门外电闪混着乌云,阴森诡异,他站在宫门之下,面色冰冷,只瞥了夜萝一眼,冷冷问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夜萝冷哼一声,完全不想搭理慕容千,衣轻尘生怕会弄出什么误会,赶忙将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慕容千听罢,将纸伞收起,放在门边,缓缓走入屋中,淡淡地同夜萝道,“回去后帮我谢过断月。”
夜萝将茶盏放下,撇了撇嘴道,“无趣。”话音落下,同慕容千错身而过,走出大门,冒雨离开了,衣轻尘还想喊住夜萝,打算给她一把伞,可是人已经遁入了雨幕之中。衣轻尘无奈地望着慕容千,劝道,“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得夸一夸,且刚是她救了我,你光谢她阿姊,未免有些不公平。”
“她可是扭断你腿脚的罪魁祸首,不现在杀她已经是我的底限了。雪哥哥你纵使脾气再好,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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