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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在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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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还会让执行者身上有自己的信物呢?
况且四皇子刚才那一番话实在是很让人误会,若他们真是这事的主谋,只怕根本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恐怕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皇帝的自导自演罢了,他要做的就是制造出无人质疑的、三皇子四皇子谋反的证据,然后一举铲除这两兄弟,留给他的大儿子的将是一个干干净净、安安稳稳的皇位。所以这个时候他绝对不会听任何人的劝说,只会给三皇子四皇子致命一击。
不过三皇子四皇子之后,轮到的就该是五皇子了吧,那么师禹你会怎么做?
皇位,不会是你的;姐姐,也不会是你的。到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就还会来找我,然后希望我帮助你呢?
其实连应还真是想的一点都没错,这个时候皇帝是绝对不会放过三皇子四皇子的。
沉默只是片刻,很快皇帝就沉着声音道:“太子敦厚,顾及兄弟情才给这两个逆子说话,不过此事证据确凿,你们两个抵赖不得。至于丽妃,你这也是教子无方,宠溺无度啊!”
“父皇,我们……”
“就算此事不是你们两个做的,那围猎行刺太子一事呢?那事你们还想抵赖吗?!不要以为真不说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朕只是在给你们机会罢了,结果你们自己看看,这就是你们的表现?简直让朕失望透顶!”皇帝很快打断了两人的话,更是爆出了围猎行刺一事。
这事虽然知道的人少,但知道的人听了这话也面色发白,毕竟这事也是证据确凿,还有襄王爷、五皇子、江公子和停云公子一同作证,这下两位皇子怕是抵赖不得了。
听到皇帝抖出此事,三皇子四皇子面色骤变,看在众人眼里简直就是不打自招,不由也对这两位皇子失望不已,看来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不,不可能,陛下,他们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啊,陛下!”丽妃一只手抓住皇帝小臂,哭着道,看着让人好不心疼。
“哼,不可能?你看看你那两个儿子现在是个什么表情!”皇帝黑着脸拂去丽妃抓着自己小臂的手,接着道:“此事已有不少朝臣知晓,况且还有老二、老五和白朗那孩子作证,更何况停云公子也可证明此事。”
说完皇帝便直直看向连应,一时间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连应。
连应心下冷笑,皇帝这可真是打得好如意算盘啊,把自己这个局外人往里一扯,既增加了行刺一事的可信度,也给众人造成了一种他是支持太子的错觉。
想到之前和皇帝的谈话,才知这下可还真是逼着他成为太子的人啊,不过他向来讨厌别人逼自己。但是讨厌归讨厌,这个时候他还不能跟皇帝撕破脸,起码在这件事上还不能弗了皇帝的意。
“不错。”
连应淡淡两字吐出,仿若为此事盖棺定论。
最后大婚宴还是被搅了,给外国使者看了笑话不说,皇帝也是震怒非常,当下下旨废除师枫、师钰皇子身份,除去宗籍,贬为庶人,流放西北,永不归朝。而丽妃也因教子无方,或有谋逆之嫌而被打入冷宫,连同丽妃一族也统统遭到贬斥。
一时之间,三皇子四皇子的势力烟消云散。
满朝文武,无人不知——很快,太子便将登基为帝。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章虐的很不自然的样子……话说亲们觉不觉得这里揭露阿应对师禹的喜欢有点太突兀……总之写的怪怪的样子,有意见提哈,或许可能是我太急于推进剧情了。不过捏,真的好喜欢写虐虐的啊,是我太BT了吗?Orz……另,这章写的我脑仁疼,晋江还老抽,麻烦看看有没有什么BUG啊……
第27章 如何抉择
“师父师父,你在想什么啊?”
稚嫩的小手在眼前挥来挥去,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连应回过神来。
丞相府后院中,花儿香,鸟儿鸣,还有一个小人儿在练字。连应看到关星手拿着笔好奇地看着自己,不由扬唇一笑:“没什么,晃了下神罢了。”
“哦。”关星嘟囔了一声,不疑有他,仍拿着笔继续练字。
连应走到他身后看了看,不得不承认关星这孩子实在聪慧,不过练了这两日,这字便比从前好多了,说是突飞猛进也不为过。
不过他刚刚的确是在想一件事,或者说是他听到的一个消息:五皇子师禹在大婚宴上护太子妃有功,赏黄金百两,赐豪宅一座,封“戍边王”,掌北境兵马,不日将前往北境戍守疆土。
初听这名为封实为贬的旨意时,连应真是要笑出来了。他原本以为皇帝那么对付三皇子四皇子已经够狠毒了,没想到对付五皇子的方法也是没叫人失望啊。
借着封赏的名头将人赶往边塞之地,这样岂不是便于太子日后登基?皇帝真是打得好算盘,将一丝一毫对太子的危机都扼杀在摇篮里,当真是算无遗漏,也当真是心狠啊。
那么师禹,你又会怎么做呢?
若是不去,那便是违抗旨意,皇帝可以当下治罪;若是去了,即使掌握了兵马之权,但是却赶不回来了吧,就算赶了回来那个时候太子已然登基,而且名正言顺,万众归心。到那个时候,就是真正的与皇位无缘了。
两难之择,你会如何?是抢占先机还是谋定后动?
或者你会来找我,让我助你吗?
呵,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明明最初不愿牵涉皇位之争的是自己,拒绝他的也是自己,那么为何看到那晚的一幕,知道自己喜欢他的那一刻,会开始心酸,开始这般犹豫,开始希望他再来求助自己呢?
人呐,果然本性是贱的呢。
会不会帮他,连应不知道,心底那个小小的声音被他刻意忽略,他只知道他不能再容许自己深陷下去,尽管他也知道师禹与姐姐并不可能。
可是啊,为什么他总在想师禹与姐姐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何时情根深种的,而姐姐知道师禹喜欢他吗?不过这些问题的答案恐怕他永远不会知道了吧。
午饭时分,一道旨意秘密传至丞相府,惊到了不少人。
旨意很简单,只是皇帝邀请停云公子到宫中一聚,但是听到这旨意的端木良、江明柔面上都露出惊慌之色,而连应虽然面上平静,但内心却惊骇不已。
传给停云公子的旨意却传到了丞相府里,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皇帝知道了停云公子的真实身份,说明皇帝派人查了停云公子,说明皇帝知道了丞相端木良有子一事,而这事往重了说便是欺君!因此听闻旨意的端木良、江明柔才会面有惊惶。
但是连应想得比他们更多,因为他猜到皇帝这么做更有可能是一种威胁逼迫,威胁逼迫他成为太子一党,用的就是端木家的安危!
啧,他这辈子真是最讨厌被人威胁逼迫了。
尽管连应脾气一向很好,但这个时候也是动了真怒,面色在宣旨的太监离去后沉了下去。
“连应,这旨意……”端木良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无担心道。
“放心,爹。皇帝还要靠咱们端木家支持太子,不会做出什么的。不过是去宫里一趟,未必会发生些什么。”连应打断父亲的话安慰道。
端木良见儿子似有打算便也没再多问,儿子有一句话说得对,皇帝还需要端木家支持太子,牵制韩家,况且熹微刚嫁给太子,就算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哪。
宫中,御书房。
当连应再度站在这里,看着坐在高位的皇帝竟生出一阵恍惚之感。
房中静默,连应只听到自己浅浅的呼吸声和皇帝轻敲桌面的声音。
良久,皇帝才开口道:“我想停云公子此来应该猜到了朕要对你说什么了吧。”
“自然知道。陛下一心一意想着的不就是让停云为太子所用吗?既然都已经查到这份上了,好像停运也不能说不了是吧。”连应淡淡回道。
“停云公子这话就岔了。朕并不想为难你,况且你端木家也是太子一党,你相助太子岂不顺理成章?待将来太子登基,你姐姐将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而你父亲也会是一国国丈,你更会被奉为上宾,届时无论你是想留在宫中为官,还是出宫游历天下,都不会有人阻碍你。朕想这对双方还是都有好处的。”皇帝面上和蔼笑笑,眼中却并无笑意。帝王之威,岂容他人再三挑衅。
连应默默叹息一声,再犟下去只怕皇帝就真要动雷霆之怒了,只是他也不想这么轻易地就答应,好歹还是要拖上一段时间的。
缓缓呼出一口气,连应抬头看着皇帝,慢慢道:“陛下可还记得停云曾经说过:无论是成名前还是成名后,停云最爱干的事都是游历山水,逍遥民间,从未想过与天家富贵有任何瓜葛……”
连应说到这儿,觑见皇帝神色越来越阴沉,便转口道:“不过承蒙陛下垂爱,停云还是知晓分寸的。但若让我心平气和、诚心诚意地为太子效力却不是易事,起码求陛下宽容停云一年时间,待停云好好观察太子一番,再来做出选择,相信这个选择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一年?观察?”皇帝这下却是不怒反笑了,但谁都知道这个时候这笑却不是真笑,“你以为太子是什么人,他还需要你观察、品评?太子乃人中龙凤,也是值得辅佐的明主!停云公子名声再盛也不过是一介莽夫,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况且你不要忘了,你端木一家的命还是掌握在朕的手里,不要以为朕需要你们牵制韩家便什么都不敢做了,简直放肆!”
天子动怒,伏尸百万。
连应这个时候自然不敢硬是拧上,连忙跪下,心中却在道:看吧看吧,这下什么小心思都抖出来了吧,果然跟他所料不错,只是由此可见皇帝要太子登基也真是等不及了呢,一年时间都嫌太长。
“陛下息怒,方才是停云失言。只是停云做事向来小心,没有十分把握的事也向来不敢先做。恳请陛下宽宥停云一年时间,停云保证一年之后自会为太子所用,而这一年之间停云也绝对不会为他人效力。况且……端木一家始终是皇室最忠心的臣属,绝对不会违逆主上之事。”
皇帝见连应态度诚恳,甚至有些诚惶诚恐,才消了些怒气,又听到他再度提到一年之期,不由冷笑:“好啊,好你个停云公子,口口声声要朕承诺你一年之期,是不是认为朕活不到那个时候,到时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再也不受顾忌?!”
哎,看来皇帝虽然老了,身子也不好了,但脑子还很好使嘛。连应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却又不全是这个主意,因为他知道不会这么简单,但不管怎么说等老皇帝驾崩之后,太子登基称帝,依着太子忠厚纯良的性子是怎么都不会对端木家下狠手的。
“好,朕就允了你这一年之期。”皇帝一挥袖居然同意道,这让连应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这位不苟言笑的帝王。
“不过你不要以为朕死后你就能如何,朕会拟一道密旨,并且安排人守好这道密旨,待太子登基后,一年期满,若是你不能始终忠心耿耿地为太子效力,那么你端木家依旧难逃一死,便是太子也救不了你们。”
果然,连应心中冷笑,他就知道这老皇帝不会那么简单地答应,但是这样的逼迫真是让人不爽啊。
以亲人性命要挟的投诚又能到几时?老皇帝这一生都不懂爱啊……
连应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时辰其实还不晚,但想必是夏日里要下雨的缘故,天色灰蒙蒙的,几滴雨珠“啪嗒啪嗒”而下。
尽管连应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赶紧回去,以免一会儿雨势加大,但他却还是慢吞吞地走着,心里却在不断地想着如何是好。
之前他还暗地里嘲笑师禹面临两难之择,转眼之间他自己居然也陷入了这样的两难境地。他知道若是他不遂着皇帝的心愿辅助太子,端木家头顶就始终有一把利刃悬着;但若是他遂了皇帝的心愿一心一意辅助太子,总归是意难平,更重要的是他从不认为太子能成为一个守江山的帝王,不说虎视眈眈的韩家,便是师禹也是暗中觑着那皇位,若是师禹真的能拿下皇位,那端木家又该如何?
但是平心而论,不论感情,他到底是觉得师禹更适合称帝,或许……他应该帮他?
一边想,一边走,连应脑子里浑浑噩噩的,直到豆大的雨滴倾盆而下,浇湿了他全身,耳边尽是雨珠砸地的“噼啪”声,眯着眼,他才看见宫门站着个一身玄衣的人。
那人打着伞向他跑来,眨眼间连应就感到自己被人抱住了。头顶悬下的油纸伞挡了雨,有股淡淡的芳香,抱着自己的人也有一股淡淡的冷香,但身体却是暖和的,让他不由自主地靠得更近些。
怔愣间,连应就听到那人有一丝急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傻瓜,不知道躲雨吗?你身子那么弱。”
所以,是师禹吗?
所以,这是在关心他吗?明明应该开心的吧,可为什么鼻头酸酸的、涩涩的?
他轻轻伸出手臂,抱紧了师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很想想问问,问问——
【呐,师禹,你要我如何抉择?】
作者有话要说:
咦,都没有人冒泡的吗?快来评论吧,这是动力啊,毕竟第一卷 都快完了嘤嘤嘤……
Ps:今天早点发,然后存点稿争取明天来个双更……然后大概就能进入卷二了吧目测……
第28章 与你相约
因为雨势颇大的缘故,街上没什么人,师禹执着伞,连应跟在他旁边,两人沿着街道缓缓而行。
远处的青山在大雨里更显朦胧,整座京城仿佛也在这暴雨里洗去了一身的繁华,浮华褪尽,留下的却是最淳朴的景象。
耸耸鼻子,灌入鼻中的不再是京城惯有的胭脂味,而是一种湿湿的、厚重的泥土芬芳,但连应知道待到雨收风歇之后,他能闻到的将是清新之气。
就好像也许等到他内心的风雨平息之后,大概就能做出选择了吧。
“你怎么会到宫里?”连应收拢师禹给自己披上的外套故作淡然道。
“如果我说等你,你信吗?”师禹沉默片刻,才淡淡道。
连应自嘲笑笑,等他?那他又怎么知道自己去了宫里呢,说不得这宫里就有他的眼线啊,看来五皇子实力还真是不小。既是如此,或许自己对他的作用也不大吧。
“无论我信不信,你来找我想必是有事吧。”连应垂眸,看着脚下湿漉漉的青石板地面缓缓开口,“不知五皇子这个时候找我能有什么事。”
听得“五皇子”三字,师禹眉头不自觉皱起。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好像自大婚宴之后连应就对自己冷淡了不少。当时事后他本想上前去问问连应要不要紧,有没有受伤,但是连应却如避蛇蝎般早早离开了,如今想来,却不知为何。
“父皇数度召你,可是想让你成为太子幕僚?”甩去脑子里那些稀奇古怪的猜测,师禹还是那个冷静沉稳、万事在握的五皇子。
连应笑笑,一点都不惊讶师禹会猜到皇帝的想法。平心而论,他真的觉得这几位皇子中,与皇帝样貌最像的是太子师扬,而与皇帝性子最像的却是五皇子师禹。只是不知,他又是否像他父皇那样冷血薄情。
“你说的不错,皇上的确想让我为太子所用。不过你应该了解我的性子,我可不会那么轻易地为谁所用。若是你……”
连应正说着,冷不防师禹伸出未执伞的那只手,以大拇指指腹轻柔拭去自己鬓角沾着的雨珠。然后他听到师禹向来冷清的声音此刻却柔柔的响起。
“不论父皇与你说了些什么,你的决定又是如何,我都不会干涉,今日我却只是要与你讲个故事,或者说是一件往事。”
“我的母亲原本只是韩家的一个卑贱婢女,只因长得与昭敏皇后有几分相似才被选做了陪嫁丫鬟。当年昭敏皇后嫁给当时还只是太子的父皇时,两人琴瑟和鸣,过了一段很是美满的时光。这些都是我母亲说与我听的,说这些的时候,母亲是带着笑的,我想母亲是真的衷心祝福这一对美满佳偶的。
只可惜昭敏皇后生下太子后没多久就因身体虚弱而红颜早逝。在她生前,父皇有多爱她,在她死后,父皇就有多疯狂。一方面父皇借沉溺酒色来忘却失去爱妻的痛苦,另一方面又因自己对爱妻的不忠而自责痛苦不已,我想到得后来,恐怕父皇是真的有些疯魔了。
母亲先前一直侍奉昭敏皇后,在昭敏皇后死后也一度为她守灵,但听得父皇所作所为又不由为这二人惋惜,所以她想去劝劝皇上。起码她曾把二人的深情深深看在眼里,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只是那一晚注定是母亲一切痛苦的源泉……”
师禹说到这里顿了顿,神色间有些抑郁痛苦,仿佛想到了一段很不美好的回忆。连应没有催促他,只是静静地听他继续说下去,尽管隐隐的,他已经猜到了后面发生了些什么。
“那晚,父皇喝醉了,酩酊大醉。他把前去安慰他的母亲错认为昭敏皇后,他以为他的昭敏皇后回来了,无论母亲怎样反抗否认,但那一晚他们确实……后来酒醒时分,父皇才醒悟过来。原本母亲以为她会像以前那些被父皇失意间宠幸的宫女一样,用过即扔,但他没有想到父皇会发那么大的火。
父皇觉得自己因母亲与昭敏皇后相似便宠幸了她才是对昭敏皇后真正的不忠,他将一切的责任都推到母亲的身上,他怪母亲长得太像昭敏皇后,怪母亲勾引了他,可是母亲何其无辜?但是为什么无辜的母亲白日要受到那人的虐待,晚上还要被他□□玩弄?就因母亲长了一张肖似皇后的脸吗?!”
师禹说着竟是不自觉地握紧了拳,连对皇帝的称呼也从“父皇”变成了“那人”。
“后来直到母亲怀上了我,那人才有所消停。彼时他已经又有了三个孩子,而生下那三个孩子的女子也都被赐了封号,唯独母亲……唯独母亲什么都没有,不明不白,却要在皇宫里一直惶惶度日。我出生后,那人也不再找母亲了,只是那人也从未看过我,好像我根本不是他孩子似的。可笑我幼时还总期望能得到父亲的关爱,而今想来,真是愚蠢至极。
老四说得好啊,我们不过是和那人毫不相关的女人生的毫不相关的东西罢了。在他眼里,他的儿子只有太子一个,何曾看过我们?但那几人好歹还能享尽皇子之荣,而我除却皇子身份便什么都没有。宫中的人无不拜高踩低,见母亲失宠,又毫无身份地位,而我也不讨那人喜欢,于是一个个的便以成日欺负我们母子为乐。
我愤怒,我不平,我不甘,明明大家都是那人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太子一出生便能享尽所有,就连皇位也是唾手可得。而我,那时的我只不过是想要和母亲好好在宫中活下去,可以不要名不要利,只要我们母子平安,但是那人啊,他却打破了我这么简单、这么小小的心愿。
那是一年冬季,我记得那晚的雪很大,就像昭敏皇后去世的那天晚上,寒冷而且充满着血腥味道。那天晚上或许那人是真的疯了吧,或许我也快要疯了吧。我被母亲藏在衣柜后面,眼睁睁地看着父皇喝醉了酒,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他一边骂着,一边打着,下手毫不留情。我见到母亲被她打得面色惨白,浑身鲜血,却一声不吭,想冲出来却还记着母亲说过千万不要出来,不要出声。然后……
那一晚太混乱了,我一直紧紧攥着掌心,出了血也浑然不觉,那个时候我的眼前,我的脑海里只有母亲惨白的面色、浑身的鲜血,还有那人猩红的双眼。
直到母亲不再动了,那人才好似惊醒般,满面惊恐地跑开了。我推开衣柜的门,爬到母亲身前,不停地喊着母亲,可是母亲最终都没有回应一声。那个时候,我知道……母亲已经彻底离开了我,我抬头看着门外皑皑的白雪,觉得那洁白的雪也染上了一层洗不掉的猩红。”
师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深深吐出一口气,看着连应,神色莫名。
“后来母亲被那人厚葬了,但依旧没有名分,无论是愧疚也好,弥补也罢,那人的眼里才终于有了我这个儿子。但是我已经变了,我不再是幼时那个渴望父亲宠爱的孩子了。我开始变得心狠,变得势利,我想要权,想要势,这个世间上唯有有了权与势才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我变得极端,变得阴沉,明明不想如此,却控制不住,我最怕的……却是变得和那人一样疯魔。不过好在我遇到了……”
连应不知为何听到这里心头一跳,他感觉得出师禹讲到这里的时候语气神色都突然变得温和无比,他想听下去,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制止了师禹的暴虐黑化,但是师禹却话题一转,不再多说。
“所以你该知道我为何那么想要登上皇位了吧。”
连应沉默,他承认师禹说的这些让他动摇了,甚至让他想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他好像明白了师禹的不甘心,因为这样的不甘他也曾有过,只不过他与师禹不同,师禹选择争,选择夺,而他却选择潇洒地离开。
他不能简单地说谁对谁错,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追求,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想法,他无从干涉师禹的夺位之心。只是师禹说出这些,还是想要拉拢吗?
明明知道他说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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