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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在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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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普通的野草。
只是看上去普通,凑近了才能发现那野草草尖上有一抹幽蓝,衬着那绿显得有几分诡异。观其外貌却是与药漓形容的狐惑草无疑。
“真没想到这里居然真的有狐惑草。”连应听到药漓在自己的耳边轻轻感叹,才肯定这草就是狐惑草。
“听你这么说可是狐惑草不应该在此地出现?”连应听他语气有异便忍不住问道。
“确实不该。”药漓沉默了会儿才轻轻开口道。
“狐惑草在许多年前其实大陆各地还是有些的,但因狐惑草喜阴寒,故而就算有也绝对不多。而且早年我师父觉得有些植株不宜现世,便借着游历天下的名头将这些植株毁了大半,只带了少许回药王谷种植起来,而这狐惑草便是其中之一。按理说这里不该出现啊……”
说到这里,药漓抬起头看着连应,神色中是少有的紧张郑重,开口的话也叫连应同样心下诧异不安——
“更重要的是,当今天下间除了我师父之外,知道这狐惑草的只有三人,而会解狐惑草之效的却只有两人……”
第35章 迷雾岭(三)
药漓这话值得深思,若是全天下除他师父之外只有三人识得狐惑草,又只有两人知晓如何破除狐惑草之效,那么这个敌方的巫者恐怕很有可能就是药漓认识的人。
药漓见连应不说话,以为他在疑惑为什么知道这些,又为什么会有三人知晓,却只有两人会解,便开口解释道:“其实这另外二人也是我师父的徒弟,一个是我的师姐,还有一个算是半个师兄吧。说起我师姐可能没多少人知道,但是我那半个便宜师兄却是很有名的,他就是南朝丞相简落衣。”
说完这话,药漓果见连应神色一变,有震惊,有讶异,不由对这个自己平时有些小讨厌的师兄感到骄傲自豪起来,然后接着说道:“我师父曾受师兄母亲的恩惠,因此决定收师兄为徒,但是师兄好像不是很乐意做师父徒弟的样子,所以最后并未行拜师礼,也就只学了师父绝世的武功,关于药理却是半点不曾学到,故而我说他是我半个师兄。至于我大师姐……她名唤华灼,可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天赋异禀,可以说是师父最完美的接班人,因为她既学了师父的武功,也学了师父的医术。至于我嘛,我根骨不佳,只能学医,不过也正因此才能术业有专攻,略胜师姐一筹,得了个‘小医仙’之称。”
说到后面药漓还是有点小骄傲的,不过这样一来,两人也就猜到了或许北羌那个所谓的巫者正是药漓的大师姐华灼。
“我不明白,若真是师姐,那她这么做又是为何?她向来是不理这些俗事的啊。”药漓不解,连应同样不解,但眼下还是先找找有没有师禹他们留下的踪迹再说。
两个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中途发现了好几株狐惑草,好在吃了清心丹,没出现什么幻觉之类的。不过越往前走,连应就越能闻到一种腥腻的味道,起初他以为是自己闻错了,但看到药漓同样惊疑的眼神时,才确定那果然是血的味道。
一瞬间,两人似乎都想到了什么,面色陡然变得煞白,却加快了步伐,向着浓雾深处行去。
最后,连应是被脚下什么东西绊了,踉跄了一下,两个人这才停下脚步的。
蹲下身,果见绊住连应的是一具已经硬了的尸体,观其服饰,正是北朝士兵无疑。尸体死相狰狞,面上一片恐惧之色,好像死前见到了什么这辈子最可怕的东西似的。
连应与药漓对视一眼,面色更加难看,看来他们猜得没错,在这里师禹率领的先行军遭到了重创,也不知还有多少人生还。
这下两人放慢了行进的速度,既是因为他们要仔细留意这里留下的、可能的线索,也因为他们越往里走,遇到的横陈的尸体越多,直到他们来到了一处。
这片地方的血腥味浓重的犹如液质般,而且尸体格外的多,还出现了北羌士兵的尸体,不过比之北朝士兵的尸体,北羌的真的是少得太多了。连应推测在这里北羌应该是设了埋伏,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惨状,不过这也说明直到这里还不是所有的人都深陷幻觉,彻底疯癫。
“连应,你过来看看这具尸体。”不远处,药漓喊了他一声。
连应走过去,发现药漓指着的东西是那具尸体胸口处插着的一柄□□,而令两人胆寒的是这□□赫然正是北朝士兵标配的□□!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其实走到这里,已经有些人被彻底迷惑了心神,变得敌我不分了!
在这样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原本还安慰着自己师禹不会有事的连应也不由开始深深的担忧,而在担忧的同时更涌出了一种深深的悲愤之情
“这……如果这些真的是师姐造成的,那她也太……”药漓张着嘴,无法再说下去,尽管他觉得那巫者很有可能就是华灼,但他实在不能相信他那个面冷心热的师姐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吗?虽然他们药王谷的人没什么国家概念,但是还是有医者的仁德和准则,这么做岂不是同伤天害理无异?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两人沉默了会儿,药漓问道。
连应面上凝重,心中着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甚至他连师禹他们到底还活不活着都不清楚,如今最为稳妥的方法还是让药漓回去多制些清心丹,给那些士兵服下,然后杀将进来。
只是……如果这大雾和狐惑草不除终归是治标不治本,更重要的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还有怎样的安排,又要如何让北羌退兵,不再生反叛之念。
罢了,还是先把能做的事做好。
两人这般焦头烂额之际,却没有注意到四周渐渐围上了一群无声无息的人来……
另一边,北羌军队主帐中,议事桌边,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面相英挺,高鼻薄唇,很有几分异域的风采,穿着的服饰也与中原不同,而女的却穿着中原人的服饰,用薄纱覆面,即使看不到一整张脸,但从面纱之上露出的一双眼型狭长好看的丹凤眼就可知定然是绝色美人无疑。
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奇怪,男的噙着笑,看上去随意的很,而那女的虽然眉目冷然,但总叫人觉得有几分焦灼。这样古怪的氛围没有持续太久,女子就开口了,声音冷然,如击寒冰。
“什么时候交出凝魄珠?”
那男人听了她这话,却只是笑笑,然后很不在意地轻瞥了女子一眼,笑道:“华姑娘不必着急,待得事成之后,博格自然会将凝魄珠奉上。”男人的声音很厚实磁性,但说话的腔调却有几分奇怪,不过不难听就是了。
华灼的眉不着痕迹地微蹙了一下,然后看着北羌最年轻的首领博格冷冷道:“我能做的已经都做了,希望你能尽快履行诺言,不要误了我的事。”
“自然了,巫者大人。”博格随意地应道,声音中可听不出什么恭敬之意,然后就看着这位奇女子霍然站起,一拂袖,出了主帐。
女子离开后,博格才端起对面人的茶盏,然后扬起唇角笑着,似是自言自语道:“啧,又去看那个冷冰冰的活死人了呢,真是无趣。”
男人将茶盏微微倾斜,看着原本一口未动的茶水顺着杯壁缓缓流下,滴落在地毯上,濡湿了一片,带着几分阴冷的声音在帐内散开——
“戍边王,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到几时……”
连应二人又往前走了些,不知为什么他总是要抬头看看那雪山峰,紧张担忧之余还能调侃两句别看这迷雾岭叫作岭,跟那雪山比起来真是如同山谷无异了。
连应琢磨着再往前走恐怕会遇到什么未知的危险,而且还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当前最稳妥的还是他和药漓先出去,仔细同黎青说说这里的情况,然后商量一下怎么做,这是他现下想到的唯一能做的。
当他正准备跟药漓说回去的时候,却敏感地发现身边的情况不对,而药漓也同样面色凝重地看向他,不着痕迹地靠了过来。
只不过两个人还没有靠拢,就见周围突然出现了好多个身穿北羌服装的士兵,那些士兵虽然见他们只有两人,仍还是小心翼翼地围了上来。
连应心下一沉,果然还是他们太大意了,如今这种情况还不知要如何逃出去,本来或许还能诈一诈这些小兵,哪曾想他们这般谨慎。若是叫他们知道自己这边真的只有两个人,那么他和药漓两个一个都不要想着逃出去了。
这些药漓也同样想到了,不过令他略有些心安的是他身上有带□□毒粉之类的,但是不知道分量够不够毒死这帮人然后带着连应逃出去,但现在也只能背水一战了。
对方好像终于确定只有两个人,互相之间使了个眼色,便一齐攻了上去,而这个时候药漓已经离连应不远了,但还不足以护住他!
连应在大刀砍向自己的那一刻心中其实还有些莫名的庆幸,或许他能和师禹死在同一个地方呢?但是随即又是深深的遗憾和失落,那个人更有可能会平安无事吧,只是自己……始终都没能告诉他其实、也许、可能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他对他有一种很莫名的熟悉感,好像也许多年前他们就曾见过……
就在连应闭眼准备淡然赴死的时候,他听到了药漓的喊声,让他不要放弃,可是他自己恐怕也明白的很,他们两个能够一起活着出去的可能性太小太小了。
“傻瓜,不知道躲吗?!”
这个时候连应感到有人从身后把自己紧紧揽进怀里,那声音中有滔天的怒气,还有一丝不容错认的后怕,但是却那么的、那么的熟悉。
连应猛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只手握着长剑,隔开了砍向他的大刀,并把来人捅了个对穿,然后毫不留情地斩杀起周围的人来。
怦、怦、怦、怦……
连应感到自己的心脏从未跳得如此急速过,尽管周围群敌环绕,但在这个怀抱里他却感到无比安心,就因为是这个人,是啊,就因为是这个人。
连应偏转头,尽管眼前一片血雾,但他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个人——那个他担心的、忧虑的,如今看上去憔悴了很多但依然让人安心的、喜欢着的人。
第36章 迷雾岭(四)
连应对师禹的到来既感到意外,可想想却又在意料之中。只是敌人攻击力虽弱,但胜在人多,他们且战且退,渐渐靠近,并且离迷雾岭的入口越来越近。
虽然连应有很多话想问师禹,但现在明显不是时候,他趁着靠近药漓的一瞬间对他小声道:“药漓,现在你赶紧找个机会出了迷雾岭,和黎青他们说明此间情形,还有记得要多制些清心丹。”
“那你呢?”药漓随手洒出一把毒粉,逼得周围人都不敢围上来。
“我?”连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把他护在身后的师禹,药漓自然也看到了他的举动,眼神一暗,却也知道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刚才出现的那个男的,但是他却很肯定这个人一定能够保护好连应。
“好,我知道了。”药漓点头,仗着手中□□和对面敌军的忌惮不着痕迹地向迷雾岭入口退去,然后意外地发现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也在给自己打掩护。
退到入口时,药漓就听到那个男人对他身后的连应说了一句:“阿应,你跟他一起出去。”
“不可。”连应虽是淡淡回答,但是语气十分坚定。
药漓一把抓住连应的手,说:“阿应,你还是跟着我一起走吧,这里太危险了。”
连应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然后依旧执拗地看着师禹,一脸的“我意已决”。
师禹拿他这副表情真是没办法,眼下也不是劝说的时候。也罢,能走一个是一个吧……
当连应被师禹护在身后,两人且退且行甩掉了那些追兵并且登上那雪山峰时,他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说实话连应有思考过师禹他们这些幸存的人究竟躲到了迷雾岭的何处,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他们会选择躲到雪山峰中。暂且不说雪山峰有多冷,只怕他们连食物也是不够的,而且还不知道那些敌军会不会攻上来。
“怎么了,可是累了?”师禹回头就见连应跟在他身后慢慢地走着,因为低着头,所以看不清楚表情如何。
“没事,还好。”连应回过神来,看着前面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迹的师禹,忍不住问道:“你们活下来的人都躲到这雪山峰里了吗?”
师禹听完,暗沉的眸子看着连应,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却答非所问道:“你不应该进来的,黎青他们没和你说这里的情况吗?”
“与他们无关,我知道这里面很凶险,但是来不来是我自己的选择。”连应被他这一问有些心虚,但是还是固执地看着他,一副如果师禹不把情况说明白他就绝不会退让的样子。
师禹看他半晌,唇角微不可见地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但最终只是幽幽道:“也罢,既然来就来了吧。不过等我们到了地方我再告诉你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连应跟着师禹走了约莫有半个时辰才到达目的地——雪山峰山腰上的一处山洞里。
这处山洞从外面看不大,约莫里面就能呆二十几个人的样子,但真正走进去,走过一小段路才是豁然开朗,发现里面的空间其实很大,而且不像外面那段路上不论是路面还是四壁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这里面倒是不冷,还很干燥。
而且连应也看到洞里聚集了不少人,这些人或卧或坐,默默干着自己的事情,有的休息,有的疗伤,空气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浓郁的伤药味。这些人看到进来的师禹时都恭敬地行了礼,即使是不能站起来的也都行了注目礼,当然那些或睡过去或晕过去的人除外,但是所有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看上去都很疲惫,可是却分明还抱着丝丝希望。
最后两个人来到了一个相对比较隐蔽的地方,只不过这地方不太干燥,但连应也不在意,毕竟他知道那些干燥的地方是要留给那些受伤的人的。
就在连应准备干干脆脆坐下的时候,师禹拽住了他的胳膊,然后在他困惑不解的目光里快速脱下了自己的外衫铺在地上,弄平整了才让连应坐下。
“你不冷吗?”连应看着他只着一件单薄亵衣的样子莫名有些心疼,这个人还真是……
师禹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坐在了他的身后,从后面环住他的身子,两条修长笔直的长腿将他画地为牢,脑袋也搁在了他的肩上,而这个时候连应只听到他在自己的耳边淡淡道:“现在不冷了。”
好吧,这个人还真是有点小无耻啊。
连应在心中默默吐槽,但耳尖却慢慢红了起来,师禹一垂眸就能看到那雪白耳尖上淡淡的粉,诱人非常,不由眸色渐暗,脑子里也开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们这几天就是靠着地上生的这些篝火度过了寒夜?”
连应的问话适时地拉回了师禹渐渐飘远了的思绪,师禹顺着他手指指点的地方看去,不意外看到了地上几堆将要灭尽的黑灰。
“不错,白天那些还能行动、意志力又比较坚定的人就会偷偷溜下雪山去迷雾林里寻些干柴之类的可供燃烧的东西,晚上就要靠这些东西过夜了。”
“那你们……这几天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连应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才再度问出了这个问题,内心却是沉重无比,他太清楚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下去必然艰难无比。
师禹看了他一眼,不自觉地将他搂紧了些,看着山洞里这些幸存下来的下属疲惫的面色,缓缓地开口道:“那就从五天前开始说起吧……”
整件事的开始与连应所料的差不多,五天前师禹迫于朝中压力不得已才带兵深入这个明知有猫腻的迷雾岭里。刚入迷雾岭众人倒还好,除了浓厚的白雾遮掩视线和他们要防备着敌人偷袭外其他一切都还算正常,只是越往迷雾岭里深入,就有越来越多的人感到头晕目眩,十分难受,甚至渐渐地产生了幻觉,师禹无法,只好让这些感到不适的士兵暂且留在原地修整,并派了部分人留下来保护他们,而他则带着剩下的人继续深入。
虽然师禹也知道行兵打仗时最忌讳行伍分开,但在那样什么都不明了的情况下整个军队都停下来才真正是有可能全军覆没的,所以他才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本来两千人的先行军等真正行到连应他们发现有很多尸体的地方时,全军就只剩下一千多人,而就在这个时候敌军发动了袭击。虽然当时师禹组织得当,那些先行军也很厉害,但架不住己方大部分人都晕乎乎的,而对方却是好整以暇地有备而来,所以这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厮杀相当激烈。
但更让师禹心寒的却是己方军中还有人好似敌我不分,自相残杀。也就是这个时候师禹才意识到或许这迷雾岭中有什么弥漫在空气中的东西可以惑人心神,最后也实在是无法之下才率领剩下来数量不足三百的人上了这雪山岭。
“难道那些敌军没有追上来吗?”连应听到这里不由问道。
师禹瞥了他一眼,然后目光深邃地望向前方,看着洞外一片白茫茫的雪地淡淡道:“若是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地将我军干掉,谁还会在意是不是亲手干掉呢。”
原来敌军真的打的是将他们困死在这片雪山上的主意,看来不仅那北羌的巫者了得,就是统帅也不凡哪。
“那你们这几天是怎么撑过来的?”
“我们登上雪山岭后也是幸运,很快就找到了这么一个可以暂避风雪的地方,然后让受伤的人在此地疗伤休息,其余人兵分两路,一路去雪山中查探可有通往外界的道路,另一路就是下山小心寻找干柴干草等可度黑夜的东西。”师禹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偏首,轻轻蹭了蹭连应的鬓角,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说道,“还好我是第二路,不然就遇不到你了。”
连应被师禹的动作搞得僵了一瞬,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师禹还真是有点儿变了呢,好像对自己更好了啊。不过这样一来他又要如何对他忘情?烦啊……
师禹看着连应微蹙的眉,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好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你这次来寻我是要履行当初的半年之约吗?”
“自然。”连应回神,微仰首看着师禹漆黑的眸子认真道。
师禹笑了笑,打趣道:“可是你迟到了。”
“不就迟到了一点点吗?反正最后也是答应你了啊。”连应不服,甚至是有些孩子气地质问师禹,惹得师禹眸中笑意更深,待反应过来后自己也红了脸。好像只有在师禹面前他才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这样不好啊不好,唉。
“那跟在你身边的那位是?”师禹想到当时他看到的那个一身红衣的男子,貌似他也很是护着连应的样子啊。
原本连应还担心师禹会问自己为什么要执意进这迷雾岭,没想到他却先问起了药漓,微微一愣才道:“那是我在路上交的朋友,他就是四公子之一的药漓公子。”
原来是小药仙啊,师禹恍然,然后又看到连应一脸故作淡然实则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不由好笑道:“你以为我要问你为什么会进来?”
连应浑身一僵,抿着唇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师禹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自己耳边道:“这倒是不用问,我太了解那个狗头军师黎青了。”
而此刻军营中的黎青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惹得正和他商议正事的蒋崇正和药漓二人齐齐看向他,然后只见此人十分镇定地擦了擦鼻子对着蒋崇正道:“呆子,等王爷回来后你要保护我。”
某位被称为“呆子”的武将表示一脸懵逼,顺带抖掉了身上一层的鸡皮疙瘩。
连应颔首,既有对师禹没有追问的释然,又有一丝丝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失落,但很快定下神来问道:“不知道那些去雪山中寻找出路的人可有什么发现?”
“目前没有。”师禹敛了笑,神色变得凝重,“而且我们这些人也撑不了多久了,不说那些受了重伤的人得不到很好的治疗,就连饮食都成了问题。这五天来,我们都靠喝战马的血、吃战马的肉生存下去,但是战马又哪有那么多?若是再寻不到出路或是在等不到救援,或许就真要生啖人肉了。”
师禹看了一眼士气低迷的众下属们,又突然道:“只不过既然他们都没有放弃希望,我亦不会轻易放弃,大不了最后带人冲出去和他们拼了罢了。”
连应看出了师禹眼中的破釜沉舟、视死忽如归之意,忍不住伸出手盖在了师禹拢在他身前的手掌上,略有些别扭地安慰道:“不会的,最后结局不可能那么坏,我已经让药漓将这里的消息传出去了……”
紧接着,连应也把他所了解的关于狐惑草以及北羌巫者身份的事情告诉了师禹,并且告诉他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等药漓制出足够的清心丹,相信就会有人率兵来救他们了。
“原来如此,我还道是什么东西迷惑了心智呢。”师禹听他说完的这些消息后想通了一些事情,难怪那些北羌的敌军没有追上来,想生生困死他们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恐怕就是那巫者也会制清心丹,但是因为药效只有一个时辰,所以才“穷寇莫追”。
“看来得停云者得天下这话果然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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