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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在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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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重要的秘密。
  只是当师禹那一瞥看过来时,他的心却重重一颤,只因那一眼中的意味太多太复杂,既有失望不快,又有怜惜欣慰,他不明白师禹失望不快些什么,又怜惜欣慰些什么。
  或许,对情之一事,他总归是有些迟钝的。
  还未及反应过来,就见师禹从怀中掏出一物抛给师旷,师旷疑惑接下,待看清手中之物后面色竟是一变,道:“月氏玉牌为何会在你手中?”
  “此物来历皇叔不必细究,只要知道这玉牌是真的即可。本王将此物交与皇叔是希望能换取阿应所需之物,还望皇叔不要吝啬才是,毕竟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相信皇叔也是希望能够早日得偿所愿。”
  师禹冷着脸说出这一番话,尽管对于连应有事瞒着自己,不让自己帮忙解决感到失望不快,但对于连应这段日子心里埋藏的隐忧和方才的维护他又感到怜惜欣慰,所以若是能够帮助连应解决问题,那么他也不介意现在拿出玉牌,尽管这玉牌也许日后还能帮他换取一个来自师旷的承诺。
  师旷闻言低低一笑,得此玉牌,或许眉然就会原谅他一点点了,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
  “好,如你所愿,等你们回去后本王自然会将停云公子所需之物亲送府上。”
  回去的路上,连应师禹二人沉默不语,似是无人想先打破僵局。
  最终还是师禹开口道:“不解释吗?关于沐安王说的那番话,什么叫做‘全族性命’皆系于皇叔一人之手?”
  连应轻咬唇,他不知道自己说出部分真相师禹会猜出多少,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什么都不说那么师禹必然会亲自去查,到时知道他的身份就是迟早的事了,还不如他自己坦白部分呢。
  “你之前不也猜到了先帝所托之人是谁了吗?”连应想了想,这么开口说道,果见师禹面上有几分了然之色。
  “其实早在半年前先帝就曾宣我谈过话,就是那天——你我立下半年之约的那天。先帝希望我日后能够尽心尽力辅佐太子,但停云一介游历之人岂能甘心受困于皇宫一隅。正是因为我不愿意所以先帝才以全族性命作为要挟,我无法只得暂拖一年之期,希望这一年里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而你就是我所找到的办法。”
  连应直直看着师禹,尽量去无视他眼中的震惊和一丝淡淡的痛苦,尽管他起初有此意,但更多的却是对师禹此人的折服与……喜爱,直到现在可以说他留在师禹身边辅助他是完全为了成就他的霸业,否则之前他也不会意欲拒绝。
  至于端木一族,他会再想办法,即使错过此等时机,待得他辅助师禹成功继位,再从旁暗中运作,或许也能保全端木一族,但却不会像现在这般轻易。
  “可是现在,没有什么会比你……的大业更为重要。”
  连应轻喃,或许这就是爱一个人,爱一个人,就是会不自觉地将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不自觉地替他着想,哪怕最终的结局会是粉身碎骨……
  话落,连应垂首,却感到师禹的手掌轻轻覆上自己的侧脸,然后就听到师禹淡淡的声音含着几丝暖意响起:“若我就是你的办法,那么我会尽力,这件事若你不想说,那我也不会追究,只是我希望……以后,你莫要再瞒着我,无论何事,我亦会同你一起承担。”
  呵,一起承担?好重的诺言啊,只是师禹,你可不可以不要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只怕自己越来越贪心,到最后再重的诺言亦承不住这份要溢出来的情义,到时你还会愿意同我一起承担吗?
  作者有话要说:
  咳,在室友的聊天里更完了这章,好累啊QAQ……不过好在是完成了!
  另:以后的更新大概会很不定时了,可能会很晚,大家还是第二天早上看好了orz……


第50章 一见如故
  连应师禹两人乃是秘密回京,而且连应并不打算将自己辅助戍边王一事告知家里,有所顾忌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他实在害怕看见父亲母亲以及姐姐可能会出现的失望面孔,所以在万事未定之前他不会将此事告知任何亲友,无论是家人也好,还是师襄江白朗他们也罢。
  所以最终两人决定秘密住回戍边王府,除了王府里的老管家和少部分下人知道他们的主人归来外就无人知晓了,大家所知道的都是明面上的东西,比如他们敬爱神往已久的戍边王此刻正领着精锐兵马在火速归京的途中,而不是如此刻这般已经身处京城。
  与师旷交谈完毕的第二天,连应就收到了很有信用的沐安王送来的“礼物”——正是那份可以决定端木家命运的密旨。
  密旨到手之后,连应就很是干脆地将其摧毁之,而师禹也是很守承诺的没有过问这些。因为第二天一早连应就没再见过师禹的身影了,后来通过师禹托老管家留下来的话才依稀琢磨出了他已经去联系、整顿京中势力的事实。
  “王爷留话说让公子在府中静候,不必担心王爷安危。”老管家恭敬地说明一切后就去干自己的本职工作了,这倒不是因为他对这位跟着王爷秘密回来的公子不尊重,而是作为王府的老管家,察言观色已是本能,所以他能观察得出来这位公子不是个喜欢被人打扰的人,何况王爷秘密归来已是蹊跷,他这个下人就不便多问了。
  连应听完微微颔首表示知晓,心中对这位老管家也是满意不已。
  对于师禹让他留在府中静候一事他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的,毕竟现在他暂时帮不上什么忙,而且也不便暴露人前,不如留在王府中还相对安全些。
  嗯,趁着今天闲暇些,不如逛逛这王府也好。
  连应想完刚准备唤个小厮领着路游历一番王府,就看到老管家去而复返,手中还拿着一张鲜红拜帖。
  老管家小步疾走到连应身前,还不及将额上细汗擦净就忙将拜帖递上,道:“公子,这是位大人物刚送上来的拜帖,说是交由您的。”
  连应接过那拜帖心中疑惑,究竟是怎样的大人物能够知晓他现在何处,并且还前来拜访的呢?不过这些老管家也不会知道的就是了,所以连应问清了那贵客大人物的地址后就自行前去了。
  路上连应打开拜帖,待看清那上面龙飞凤舞落款着的“简落衣”三字时竟然有了一种想抚额的冲动。对于简落衣其人,除了当初宴会上的初见之外,最多的了解就要来自于之前药漓告诉他的那些往事了。
  可以说连应和简落衣就是两个明明不相干的人物,因而这个时候连应真的是相当困惑为什么简落衣会来“拜访”自己,至于为什么简落衣这么清楚自己的行踪,呵呵,想想这人的完美和如今的势力他就一点儿都不怀疑和好奇了。
  因为是大人物,所以老管家就把会客的地方安排在了王府里接待贵客的专用房间。等到连应到时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接待贵客的“豪地”了,只可惜那个被接待的贵客却不是如他这么想的了,不过这些都是小事,不必多述。
  “不知是什么风把南朝的简相给吹来了,造访的还是区区,实在是令不才惶恐。”连应嘴上说着惶恐,面上却是一派笑意盈然,丝毫不见所谓的惶恐紧张。
  原本负手而立、背对着连应看着墙上名家画作的简落衣带笑转身,天人般的容颜依旧让连应愣神好久,只是连应却陡然发现这鼎鼎大名的简丞相脸上带着的这副笑容居然有几分勉强和憔悴,再待细看之时却又了无踪影,直让连应觉得是自己晃了神,看错了。
  不过等到简落衣开了口,那有些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时,连应心中又有几分疑惑,莫不是这简相还真遇到了什么麻烦?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嘛。
  “停云公子何必谦虚,再过不久你我可就是平起平坐了,故而落衣便在这里先恭喜连应了。”
  简落衣一句话却让连应表情微变,看来这南朝权倾三朝、最年轻的少年丞相果然不凡,真是不知这简落衣的势力到底有多大了,竟连自己协助师禹,而师禹要秘密逼宫称皇的事情都能查探得到。
  “简相说笑了,连应何德何能能够坐上丞相的位置?怕是简相取笑连应了。”连应淡然一笑,不卑不亢,倒让简落衣眼中赞赏之意多了些许。
  “连应不必防备于我,说实话,当日在宣景帝的大婚宴上我便与连应你一见如故,如今有缘再见,不若做个朋友可好?”简落衣上前一步,在距离连应不近不远的地方站定,带笑的眸子看着他,竟给人一种宠溺非常的感觉。
  不过连应只是稍稍晃了晃神,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但是心里却有些暗恼:哎,这样绝色的人露出笑容简直是让人无法抵挡啊,真是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悉数奉上。
  美色归美色,正事上还是不能失了原则和底线的。简落衣此话虽然有些调笑之意,但其中的真挚之情连应还是感受得到的,而且也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人说的“一见如故”四字倒颇有些意味,因为他似乎也有同样的感受。
  可是,简落衣要和自己交朋友就真的只是因为“一见如故”吗?那为什么这个一向注重容貌和仪表的简相这个时候眼底下却有一层淡淡的青黑呢?怕是遇到了什么不能解决的烦心事吧。
  “简相有话不妨直说,连应自然很是乐意成为简相的朋友。”连应引着简落衣来到桌边,两人一同坐下。
  “既然如此,那我就有话直说了,连应日后也尽可唤我‘落衣’。”简落衣粲然一笑,眉目间的隐忧也散了不少。
  凭心而论,虽然他此次前来拜访这“停云公子”确实有要事相商个,但是“一见如故”也的确是真的,就好似冥冥之中这人就很对自己的胃口,有一种知己相见恨晚之感。所以此次拜访,一向狷狂不羁的他也难得礼貌了不少。
  “想来连应应该知道我已知晓戍边王欲行之事,所以此次前来冒昧拜访,一是为了交个朋友,二便是为了能与连应你做个交易。”简落衣笑容肆意,让人难以不生亲近之感,于亲近之中又有几分不敢高攀之感。
  “哦?简相这是在威胁吗?不过连应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是能够作为与简相交易的筹码的,还望简相不吝赐教。”连应面上依旧笑意盈盈,语气依旧客气非常,内心却在感叹:果然啊,这事被简落衣知道了就一定会被利用吧,只希望他提出的要求不要那么过分。
  其实按理说简落衣作为南朝的丞相,北朝的事他本是管不着的,就算他将师禹要谋反之事捅了出来,但是只要师禹一口咬定确无其事,这不过是南朝的离间之计,那么就算宣景帝会有疑虑,但依宣景帝淳厚本性,这事早晚也会不了了之,所以对此连应是不担心的。
  连应真正担心的是怕在师禹登基后那一小段不稳的时间内,依简相的权势会趁乱做出或是攻打或是整垮北朝的事来,这样一来总归是个威胁。估计简落衣也是料定这一点,所以才会与他做出交易,只是不知他要的究竟是什么。
  简落衣见连应方才沉思之状便知道他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想法,不由一笑,嗯,他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其实我提的要求连应是能够办得到的。”
  连应见简落衣这么自信的笑,心下好奇,这还真是奇怪了,这段时间以来怎么总有人要和自己做交易,偏偏提出的筹码还是自己心动的,而他所需要付出的筹码也是他所拥有的,当真是怪哉啊。
  “我要的只是希望连应能够尽快将我那师弟唤来,但却不能以我的名义。”简落衣双唇轻碰,吐出了这句让连应有些惊讶的话。
  “难道简相自己不能与药漓联系沟通吗?”连应的惊讶不无道理,按理说这两人是师兄弟的关系,自然还是有些亲密的,为何简落衣找药漓还要通过自己?既然他都知道自己和药漓之事,那么没道理会不清楚更具体的一些事情,比如当初在迷雾岭发生的那些事以及药漓此刻的下落,那样一来还需要他从中作什么中介吗?
  哎,这么一想真是不得不承认简落衣的势力大得吓人,如若不是这人没什么称帝之心(反正连应是这么认为的),那么南朝或许早就是他的天下了,就连北朝恐怕也舒服不了。
  简落衣听了连应的话,一向笑意盈然的面上竟有几分尴尬恼怒之色,若不是他那便宜师父下了死命令给他那漂亮师姐和美人师弟,他犯得着过来求人吗?不过师父这么做却也是为了他好,就是这样才令他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总之只要连应答应做成此事,那么我除却不会阻挠戍边王登基一事之外,还允诺将来十年之内,南北两朝绝不会轻起兵戈,如何?”
  此言一出,本来就没打算真拒绝的连应是更加惊讶了,真没想到简落衣竟能做出如此重的承诺来,看来他找药漓所为之事一定非常要紧,这让他不由开始多想:最近南朝要发生的最重大的事便是新帝的登基大典,届时如若不出意外那这简落衣就要从简相变成摄政王了,但是现在看来南朝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了。
  如此一来,他还真是好奇了,竟忍不住开口多问了一句:“此事连应可以答应,但是连应还是希望简相能够将一些可说之事告知在下。纵然简相和药漓是师兄弟,但我与药漓也是知己朋友,故而不希望……”
  连应这话说到这里就没有说下去了,再说下去话就难听了,不过他相信简落衣能够理解。
  果不其然,简落衣听完后并未生气,只是思考了一番,权衡之后才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这件事事关重大,且容我想想再告知连应。至于药漓,你放心便是,他是我师弟,我岂有害他之理?”
  简落衣说这话时嘴角轻勾,竟有几分邪魅之感,而且这笑还带着几分莫名意味,看得连应万般不自在,倒也没再追问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啊,蠢作者有很多句“对不起”想说啊~~~没办法,最近事真的是太多了!!!看来军训期间更新都是不定时的了,心里万分歉疚QAQ……不敢再乱立flag了嘤嘤嘤……总之不会弃坑的就是了!(允许我再立一个flag!)
  另:墨子今后大概四天晚上都没什么空,可能更不了文了,要准备辩论赛啥的……总之,哎,我先在这里道个歉啦,鞠躬……


第51章 一朝新帝(一)
  有的时候,连应还真怀疑简落衣是否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比如他所说的一见如故,就这么几天相处的功夫,倒让他也有这样的感觉。
  这几日京都的天气不是很好,总是灰蒙蒙、阴沉沉的,难得的是今日倒是个艳阳天,于是“赖”在王府中多日不曾离去的简相简落衣也难得的出了“闺门”,施施然的提着……不,是让下人提着钓鱼竿来到了王府后院的一片人工修葺的湖旁。
  连应经过那片四季湖时便“恰巧”碰上了这位躺在躺椅上,半撑着下巴似睡非睡的丞相大人,走近一瞧便见那根钓鱼竿却是被随意地绑在了躺椅的扶手边,垂线的尽头没入水中,不时抖动几下。
  “简相好雅兴。”连应走到简落衣身边,见躺椅边还放了张小凳子,便一撩长袍,施施然坐下了,对着简落衣投来的带着一丝玩味笑意的眼神也只是笑笑,“简相把凳子放这儿难道不就是让连应坐的吗?”
  “嗤,连应果然善解人意。”简落衣起身,披覆在身上的薄毯顺势滑下,堆在腰际,“既如此善解人意,那不如再善顺人意一点,别再一口一个‘简相’叫我了,当真是让人受不住啊。”
  连应笑着拂开简落衣抚上他脸颊的手,淡淡道:“看来落衣这几日清闲得很,丝毫不担心药漓究竟何时能到啊。”
  “担心作甚?只要你在这里我就不信那臭小子不会急着赶过来。倒是你,现在才是真正的度日如年,牵肠挂肚吧。”简落衣毫不在意地收回那只被冷落的手,重新躺下,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缓缓道。
  “这几日就是戍边王师禹预备逼宫的日子吧,不是今日就是明日,很快局势就要定下来了。无论是嚣张的韩家也好,还是懦弱的师扬也罢,总归这动荡的北朝能迎来难得的安宁了。”
  连应听罢不言,没错,这几日师禹一直早出晚归,的确是要动手了,既是为了压制韩家越来越嚣张的气焰,也是为了尽早稳住师皇室的威严,至于今天,则是最有可能动手的日子,因为……宣景帝缠绵病榻已久,也许就撑不过今晚了。
  只是假勤王真逼宫一事他却半点都参与不了,因为师禹不允许。不知为何,在这件事情上,师禹反对的态度尤为坚决,让他完全说服不了。
  诚如简落衣所言,这几日他的确担心得很,虽然师禹再三保证准备充分,但是他还是感觉不安,好似一切不尘埃落定他就不能放下那颗心似的。
  不过再怎么担心,那都是只能摆在心里的事情,如果就这么在简落衣面前承认岂不是太丢面子了?哎,这个人他真是很想噎他几句。
  “‘难得的安宁’也是多亏了简相不从中干涉啊。”
  连应调侃,谁知一向散漫狷狂的简落衣此刻却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我虽是南朝的一国之相,但我母亲却是北朝人。”
  话至此,简落衣便没有多说了,连应也很识相地不再多问,但心里却有好几个疑虑慢慢地冒出泡来,一个是关于简落衣的身世,但显然人家不乐意和自己谈这个,另一个就是简落衣焦急等待药漓回来的原因。
  没错,就是焦急等待,尽管简落衣这几日表现的很淡然散漫,但是细心去看是能发现这人一天比一天焦灼、烦躁,而且按理说南朝新帝的登基大典在即,他这个手握重权的朝臣更应当回去才对,何苦在这边等这么久?就为了一定要等个药漓回来?
  “落衣可否告知连应为何偏要等药漓回来?究竟是何事如此紧急?”踌躇良久,连应还是问了出来,但他觉得简落衣多半不会回答。
  果不其然,简落衣听他这一问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却起身拿起那根根本什么都没钓到的鱼竿往回路走。只是在经过连应身边时简落衣微弯身,轻轻在他耳边擦道:“家国大事。”
  就在连应尚在思索何谓“家国大事”之时,简落衣已经轻巧地擦身而过了,独留他一个潇洒不羁的背影。
  “简相这就不钓了吗?”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既无人愿意,不钓也罢。”
  崇和二年二月初八注定是个不寻常的日子,因为它既是一代旧朝的结束,也是一代新朝的开始,从没有哪个朝代改朝换代的如此之快。
  嘉庆殿内,徐徐的龙涎香渺渺地燃着,一身甲胄,亦是浑身浴血的师禹站在君王榻前,看着本是九五之尊姿态的皇兄此刻像个垂危的年迈老人般气息奄奄、虚弱无比地躺在床上时,内心的感情不可谓不复杂。
  “你来了。”嘶哑低弱的声音从床头缓缓响起,登基不到两年的宣景帝此刻枯瘦的似乎只剩下一把骨头,但那双清明纯善的目光还是坚定地看向师禹。
  师禹抿唇,这几个兄弟里他唯一不恨的恐怕就只有眼前这个人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愿意这么站在这里的原因。只是不恨归不恨,感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何况眼前这人还是熹微的丈夫。
  “走近些,朕怕你听不到朕说的话。”良久,宣景帝才积聚了些许力气稍微大声说道。
  “皇兄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五弟耳力好,尚能听得清楚。”师禹淡淡回道。
  “呵,五弟还是和以前一样,脾气还是这么直。”宣景帝轻轻笑了出来,却似牵动了脾肺般重重咳了起来,偌大的宫殿里回荡着这般低哑却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师禹终究还是动了,他走到床边,一手搭上宣景帝瘦弱的手腕,平缓而沉稳地输送着些许内力,在宣景帝终于不再咳的时候又抽回了手,冷漠道:“寒暄的话还是免了吧,皇兄有什么要说的就赶紧说吧,难道皇兄还不知道我这个时候到宫里是什么意思吗?”
  “呵,不管……不管你真实意图是何,起码表面上你是为勤王而来,起码你击散了韩家,保全了皇室的尊严。”宣景帝笑了,看着师禹的目光是满满的哥哥对于弟弟的宠爱,“其实这样也好,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能够做个好皇帝,若是能给阿禹做也好,相信阿禹能做的比我还好。”
  话中满满的情谊让师禹眸光一闪,垂眸侧首,不让师扬看出自己面上的表情,师禹依旧冷漠道:“这就是皇兄要对我说的话吗?”
  “当然……不止,皇兄要说的有很多很多,只可惜……哪有那么多时间啊。”宣景帝师扬喟然一叹,虚弱地抬起手指向床头柜子的一格,道,“这柜子里有我之前留下的一道圣旨,待我死后,你便将此圣旨拿出,从今往后,你便是北朝的帝王。”
  师禹根本没有看向那个柜子,只是直直看着面容削瘦的宣景帝,神色复杂,他真的没有想过原来这人早就……
  师扬回眸,看清师禹面上还未来得及掩饰的神色,了然道:“其实我本来就不想做这个皇帝,只是父皇他……阿禹,从小到大,我所拥有的东西比你们多的太多太多了,所以我常常感到不安,感到愧疚,感到自责,因此我总是尽我所能地对你们好,我希望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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