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在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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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应抬眸看着师襄担忧的脸，突然扬唇笑了：“阿襄，我知道你和小朗都是为了我着想，我也知道五皇子想拉拢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如此我也很想交这个朋友。更何况我是想逍遥世间，但是如果连自己想做的事都不能去做那又何谈逍遥世间呢？再说有些事情或许是我们都不能左右的。”
　　“你……”
　　师襄一时语塞，他想反驳，可是发现连应似乎说的也有些道理。他和江白朗口口声声说为连应考虑，可是他们独独没有考虑到连应的感受与想法，也许是该让连应自己做出选择了，他们所能做的只是尽量保护他，而不是指责他、约束他。
　　“哎哎哎？你们俩在干吗呢？”
　　闻声，师襄连忙松开了捏着连应下巴的手，又从腰间抽出折扇装模做样地扇了起来。倒是连应还是一脸镇定，甚至脸上还挂上了一层意味不明的笑，惹得师襄连瞪了他好几眼。
　　“真是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二位。”连应向着驱马过来的两个人笑笑，这两人正是江白朗和师禹。连应好奇地看了看两人马上，干干净净的，看来这两人也没急着打猎，真是怪了，难不成一个个都成了雅人了？
　　“你们还没说刚才在干嘛呢。”江白朗一脸好奇。
　　连应还是一脸笑意，睨了师襄一眼，见他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不由好笑：“没干什么，刚才我眼睛里进沙了，阿襄帮我吹吹而已。”
　　“这样啊。”江白朗不疑有他。
　　“看来停云公子与二哥果然如传闻一般是挚友。”师禹淡淡道。
　　“五皇子叫我连应就好，不必一口一个‘公子’，连应承受不起。”连应看着师禹浅浅一笑，看上去万分真诚。
　　“师禹就好。”师禹也不跟连应客气了，让他不必再叫自己五皇子。
　　“既然相逢即是有缘，不如我们一起结伴而行吧。”江白朗热情提议。
　　“本王为何要与你们一起？”师襄恢复本性又开始和江白朗呛声。
　　“哈，你是怕到时候狩猎输给我吧！记得上次你就输了，输的还不止一星半点儿。”江白朗立马反击。
　　“本王那是让你，免得你到时候哭鼻子。”被这样揭穿，师襄面子有点儿抹不开了。
　　“是吗？那我可真要感恩戴德了~那这次襄王爷可千万不要再让我了，不然我怕哭鼻子的就该是襄王爷了！”江白朗挑衅回去，势要让师襄允了与他的比试。
　　“既然你这么说，本王是不答应也不行啊，那就比一场呗。”师襄言罢，提着马鞭猛抽了一下马屁股，马儿吃痛，一下子跑出好远。
　　“好你个师襄，又赖皮！”江白朗正欲追赶，却也没忘回头对师禹道，“师禹哥哥，阿应交给你照顾了，待会儿记得要追上我们哦！那我先走了。”
　　说着也是一样马鞭，马儿飞驰而去。
　　留下连应简直风中凌乱，这怎么一个个说走就走……还有江白朗居然真的喊师禹喊上了“师禹哥哥”？还有师襄你说好的不做弯弓射箭的粗人呢？还有刚刚还义正言辞地指责自己与师禹走的过近那现在呢？
　　哎，这两个人，碰到一起简直就是欢喜冤家，他们这样放心把自己交给师禹照顾应该也是理解了他的心思想法了吧，得友如此也是不错。
　　等等，照顾？
　　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跟师禹在一起就一定得是被照顾的一方吗？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你后几日怎么没去了？”
　　连应正兀自纠结了，就听到师禹淡淡的声音在旁边问道。
　　“什么？”
　　额，想得太入神，这会儿是真没反应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额，首先要抱歉一下，昨天因为网络问题所以没能发文，今天补上，目测晚上还有一更……目测……


第10章　陷入困境（一）
　　连应略略思索了一下，才终于想到师禹指的是什么。
　　“后几日我偶尔去过几次，难道五皇……师禹后几日在那儿等过我？”这么说着，连应露出了一个有些欠扁的笑，调笑道，“原来师禹当真是个言必信，行必果的人啊~”
　　饶是师禹是张冷冰冰的面瘫脸，这个时候耳根也有点泛红，将视线从连应身上移开了之后才道：“我只是怕你那一日还没有学会，教人教到底，所以才等了几日，几次没碰到你之后就没再等过了。”
　　“哎，你不用解释这么细的。”连应暗暗笑道。
　　两个人骑着马并肩而行，一边走一边漫谈。
　　“说实话，师禹你那日与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为了拉拢？”有些事情，连应打算挑明。
　　“何以见得？”师禹没有明确答复，只是反问了一句。
　　“尽管我们相处不久，但我也知道你是行事缜密的人，不然也不会在拉拢了那么多江湖人士的情况下还能鲜少让人怀疑你的用心，所以你行事周全，思虑周密。而你同我说的那些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就是大逆不道了，若按你的行事方式是决计不可能同一个刚见过几面的人说的，除非你想拉拢这个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人其实并不愿意被任何一方势力拉拢，那么这个时候你又该怎么办呢？”
　　师禹看了他一眼，顿了好一会儿才道：“不知阿应相不相信‘一见如故’这个说法？”
　　连应刚被他那一口“阿应”唤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紧接着又被他话中内容所惊，可是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师禹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你说的不错，我并不是一个轻信他人的人，但是不管你相不相信，对你……我总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师禹盯着连应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说我拉拢也好怎样也罢，的确，我起初是有意拉拢你，即使是现在我依旧存有拉拢你的意思。只是如果你真的不为我所用我也不会拿你怎样，到时你就把我对你说的这一番所谓‘拉拢’之言当作是我这个难以轻信他人的人的一番倾诉抱怨吧。”
　　啊，真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长的话……
　　当连应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感叹这个的同时真是觉得自己够了，但是师禹说的一见如故他又该不该相信呢？或许这只是师禹拉拢手段的一种，虽然怎么看都觉得五皇子不像是一个会打感情牌的人，更何况自己对他的感觉似乎也是一种一见如故呢。
　　“你就不怕你没办法拉拢我，我转头就去投奔别人吗？”连应挑眉，难得玩笑。
　　“如果是那样，你就不会和二哥成为至交。”师禹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能和想来风流潇洒的二皇子结成莫逆之交的必然也是同样潇洒之人，起码不会主动地去趋炎附势。
　　“呵，你倒也挺了解我。”连应笑笑，不同人对于他与襄王爷的莫逆之情都有不同的看法，但不外乎两种——一是认为停云公子趋炎附势，讨好襄王爷，会这样认为的多半也是此类中人；二便是如师禹这样认为，会这样想的要么也是清高之人，要么就是对襄王爷有正确的认知。
　　“只是我也不会轻易地放弃。”师禹又补了一句。
　　连应无法，他总不能控制别人的想法吧，但是有些话他却有心提醒：“但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比太子优秀，但你能斗得过你父皇吗？你能……”
　　“这是事实。”冷淡淡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师禹面无表情。
　　“什么？”这下连应是真没反应过来了。
　　“比太子优秀。”师禹依旧面无表情地补充了一句。
　　额，他怎么之前没有发现师禹脸皮这么厚？但是他们谈话的方向好像越来越大逆不道了……
　　“总之无论如何，我都想试一试，就算现在时机不对，但我可以等，总能等到合适的时机。”师禹慢慢开口道，然后他居然扬起唇角笑了笑，那笑容里意味颇为深长，“也能等到你愿意助我的那天。”
　　好吧，这下谈话被扳回来了，但是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背后寒寒的？
　　“走吧。”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面继续下去，连应率先驱马朝前走了好几步，师禹随即跟上。
　　不过上天有意不让这两个人赶紧追上师襄、江白朗他们，所以他们没走多远就碰到了师襄口中的“蠢货”三皇子、四皇子。
　　“哟，这不是五弟吗？”连应看向说话的来人，长得挺英俊的，骑在骏马上也颇像那么回儿事，但加上这说话的语气却让人难生好感，总感觉偏阴险些。
　　连应再望向他的身后，是个同样锦衣华服的人，想来这两个人就是三皇子、四皇子了，难怪师襄骂他们两个“蠢货”了，便是他自己也觉得这两个人绝对聪明不到哪儿去，但是奈何人家是皇子，就算是刚被解除禁足不久的皇子，那也到底是皇室中人。
　　“连应拜见三皇子、四皇子殿下。”但不管怎么说，他好歹是停云公子，也无需对这连个人太过客气。
　　“三哥、四哥。”师禹也只是稍微客气地喊了两人一声。
　　“嗯。”
　　那两个人应了一声，最先开口说话的那个接着道：“既然你们在此处，那我们就先离开了，玩得尽兴啊，五弟。”
　　说到这里，他的话语中似乎还有些未尽之意，神色细看也有些怪异，连应不禁多打量了几眼。倒是他身后的那人更为警觉些，大约察觉到了连应的打量，便驱马上前了几步催促道：“走了，三哥。”
　　三皇子皱了皱眉，似是不喜催促，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两个人便与连应他们二人擦肩而过了。
　　整个过程里，三皇子看都没看连应一眼，而四皇子在经过连应身边时却轻轻看了他一眼，但也没多说什么多做什么就离开了。
　　连应望着这两个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开始沉思：总觉得这两个人秘密谋划了些什么，不然三皇子不该是那样的表情，那种好似大事将成的得意之感。
　　“愚蠢。”
　　啥？他没听错吗？
　　猛地听到这两个字他还以为是师襄回来了呢，可是回头看看也只有师禹一人啊，可是看他薄唇轻抿的样子，那两个字真的会是他说的吗？
　　不过他很快就确定了，因为师禹看到自己望着他，扬了扬眉好心补了一句——
　　“难道不是吗？”
　　好吧，这一家人大部分看法还真是出奇的一致，比如对太子，比如对三皇子、四皇子。
　　“你猜到了些什么？”连应靠近他一些问道。
　　师禹低首，静静看了他好一会儿。
　　连应纳闷，心说你怎么这么喜欢静静看我好一会儿，就算你把我瞪出了一个窟窿我也不知道你要说什么啊。
　　“你知道的我不必多说，走吧。”最后师禹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好吧，你该不会是我肚里蛔虫吧……
　　连应腹诽了一会儿也不打算问了，还是跟着他先追上师襄他们吧。
　　在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师襄和江白朗已经跑出了好远，哦不，是他们的马已经跑出了好远，但是连应、师禹行到一半就碰到了折返的两人。
　　连应一看两人脸色都不大好，尤其是师襄，脸色更差，不由自主道：“额，师襄，你又输惨了？”
　　师襄本来还一脸菜色，听他这么说反倒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然后道：“我们俩还没来得及比呢，走到半路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迹象。”
　　说到这儿在场的诸位，主要是连应和师禹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这几个都是聪明人，本就猜到了两三分，如今听师襄这么一说倒是又肯定了些。
　　“现在怎么办？”江白朗问道。
　　“要么我们先去查探一番再决定，要么现在就去禀明父皇。”师襄提议道。
　　这两个提议各有优劣，选前者危险自然加大，但是所得信息更为准确，选后者倒是安全不少，但若是情况不属实便有欺君、扰乱围猎之嫌，怎样都是不能两全的。
　　“要不我们先去查探一下，见势不妙赶紧跑就是。”江白朗做了个决定，其他三个人差不多也更偏向于此，毕竟起码江白朗、师禹武功定然不差，至于师襄，没人知道他武力值怎么样，连应……就不用考虑了吧。
　　“此议可行，只是阿应你必须回去。”说这话的是师襄，但另外两个人也一同看向连应，明显也是这个意思。
　　“哎，你们也不用这样吧，我保证不拖累你们。”连应叹了口气道。
　　“这是拖不拖累的问题吗？我们担心的是你的安全，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江白朗开始出胡子瞪眼了。
　　“是啊，阿应，这个时候可不是胡闹的时候，你的身子弱，又刚学会骑马没多久，万一到时候出什么事连逃都来不及，还是不要涉险了。”师襄一脸不赞同。
　　“或许我能帮得上忙呢？有些奇门遁甲或是奇淫巧术我懂的总比你多吧，再说了我惜命的很，肯定会好好保护好自己。”连应继续软磨硬泡，奈何那两个人完全不买账。
　　“他要去就让他去吧。”这个时候师禹突然开口道。
　　“五弟！”师襄怒斥了一声，连江白朗也瞪了他一眼。
　　“我会护全他。”依旧是淡淡的口吻，冷然的神色，但话中的坚定却无法反驳。
　　连应看着他，神色复杂，这话中的分量……好吧，师禹，你真是铁了心要拉拢自己。
　　可是若只是为了拉拢，又何需做出这样的承诺……
　　师襄见他坚持，再看看连应，只好叹道：“好吧，那我们快走。”
　　四个人，四匹马，向着师襄、江白朗来时的路线快马加鞭而去。


第11章　陷入困境（二）
　　一路奔驰，连应不由心惊：不知不觉竟已经走了这么远，若真有异象只怕就必是阴谋了。
　　隐隐的，他心中的不安愈甚，只是这个时候反悔也来不及了，只有一查到底。
　　最后抵达的地方居然很是临近皇室圈管之地的边缘，如果再往外走的话就不知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山中野兽、林间怪植应有尽有，这些都是防不胜防的危险。
　　“这里……太远了……”甫一停下，连应看着四周景致不由拧眉。
　　“咳，我们追着追着就到了这里，不过若不是到了这里，有些东西还真发现不了。”师襄摸摸鼻子也有些尴尬。
　　“的确，这里太安静了。”
　　四人都知晓，在这样的边缘之地，总该听到林中更深处的野兽咆哮之声，哪会像此刻这般竟是如此安静，连隐隐的声音都听不到。
　　“再看脚下，这里的脚印也太多了。”江白朗接着出声道。
　　连应闻声看去，果然见这么一片小小的地方居然有很多繁杂的脚印，而且其中好些部分的脚印明显不是人留下的，那么……
　　四人相视一眼，俱都有些了然，原来打的是这个算计：竟是欲借诱来的林中野兽来袭击围场中打猎的人，这正是为什么附近不曾听闻野兽嘶吼的原因，而这个被袭击的人不出意料就应该是当今太子了——毕竟这片地方一向是太子喜欢狩猎的场所。这样一来如果太子真的出了什么事，还可以把全责推卸给安排、检查围场的人，说他们安全工作没做好，如此岂不万全？
　　至于会做出这种事的人……想想也差不多明了了。
　　“老三老四简直想皇位想疯了。”饶是师襄平日里风度翩翩，这个时候也不由有些怒上心头。
　　“不过是自作聪明的蠢货罢了，真以为这样就能扫除太子这一障碍了？只怕正中父皇下怀。”师禹冷哼，连应听着讶然，这些话他竟当着自己这几人面说了，再看看其他两个人面色并无异样，不由失笑：看来大家都是这么想的，果然是引蛇出洞，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斩草除根了……
　　“不过即使如此，这些事情还是要通知皇上。”连应再次回道。
　　“嗯，这是自然，我们的猜测是一回事，但是就怕三皇子四皇子还有些其他的准备，必然是要回去禀报的。”江白朗点头表示认同。
　　几人调转马头正欲回去，连应却见师禹停在原地，面色凝重，他□□的乌骓也有些焦躁地刨了刨蹄下的泥土。
　　“只怕走不了了。”师禹骑于马上，虽一派稳重，但眉头微皱，可见丝丝忧虑。
　　“什么意思？”师襄还不及回头问明，江白朗似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骤变——
　　“这附近有埋伏，看来暂时走不了了。”
　　话音刚落，周边十几道黑影窜出，果然有人埋伏，看来这就是三皇子四皇子的后招了，如果山中野兽不行，那这十几个黑衣刺客总能万无一失了吧，到时候还可以再嫁祸于这些山中野兽。
　　四人渐渐聚拢在一起，那十几个黑衣人慢慢围上，黑纱蒙面的脸上唯余一双双目光狠辣的眼睛，直直盯着眼前这四人。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二皇子、五皇子，看来真是巧啊。”开口说话的那个人声音喑哑，似是这些人的头头，他桀桀怪笑，“既然被你们发现了，少不得要杀人灭口了。”
　　连应皱眉，知道这些人是真的动了杀念，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拿人钱财□□，己方四人只怕……尤其是自己，简直是他们的累赘，而且这是围猎，另外三人多半也不会带上什么有用的武器，这下是真正的陷入困境了。
　　“你们这些人替三皇子、四皇子做下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不怕事情败露之后被杀吗？真以为三皇子、四皇子会是什么明主吗？他们是不会成功的！”江白朗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摸向腰边的匕首。
　　“哼，我们拿了钱办完事就走，又不是他们二人的手下，怕什么。”那为首之人说着，目光却已移向江白朗的腰间，轻蔑一笑，“奉劝那位小公子不要妄做挣扎了，我们这里十几个人各个都武艺不凡啊。”
　　他话音刚落，在他身边的黑衣人一甩手，只见一道暗光划向江白朗腰间的手，却是暗器。江白朗赶紧收回手，面色阴郁。
　　“看来是非打不可了。”师襄面色也沉了下来，手中折扇微开。
　　“那是自然，诸位也是非死不可！”为首之人一声令下，他身边立时有好几个人个人飞身而上，直逼中央四人，出手招招毙命，俱是死招。余下的人则站在原地，冷冷看着中间的厮杀，想不到这些人倒是自负得很。
　　师襄、师禹、江白朗见状纷纷出手，同时也不忘策马回防，护住身后的连应。
　　被三人护在中央的连应只见得眼前一片刀光剑影，杀气凛然。起初三人还有防护之力，只是奈何手中并无武器，寡不敌众，渐渐落于下风，不一会儿三人身上都挂了彩。
　　三人被渐渐包围，靠得越来越近，那几个黑衣人下手也越来越狠。
　　“看来要想想办法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几个都会丧命于此。”师襄一边退，一边挡，一边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重点是我们这时候能干嘛？”江白朗翻了个白眼，一时也打急了，“这群兔崽子，要不是小爷手上没有趁手的兵器，还能容他们嚣张吗？”
　　“你就耍耍嘴皮子吧，这些人岂是你我现在能对付的！”师襄丝毫不留情面地反驳他。
　　“哎，你们俩就先不要斗嘴了，这个时候还是先想想怎么办吧。”连应连忙适时制止了这两个人的争论。
　　两人默然，一时间只闻刀光剑影之声。
　　“我有一个想法。”这个时候师禹出声道。
　　“什么想法，快说！”师襄一边用手中折扇抵挡，一边赶紧问道。
　　“两个人冲出去禀告父皇，让父皇赶紧派兵来援，剩下两个人留下来拖住他们。”师禹简单道。
　　“好主意，两个人冲出去机会大些，剩下来两个人也安全些。”江白朗当下赞同，不忘恭维，“师禹哥哥果然聪明。”
　　“只是谁人冲出去，谁人留下？”师襄继续问道。
　　“二哥与白朗冲出去，我与阿应留下。”
　　“不行，阿应不能留下，他留下来太危险了！”师襄、江白朗齐齐反对，叫连应心下一暖。
　　“他不管跟谁冲出去都是累赘，只怕反而冲不出去，还不如留下。”师禹冷冷道。
　　额，虽然这说的是实话，可是这么直白的实话听着还真是叫人不爽啊，连应默默囧。
　　“可是……”
　　江白朗还想再说什么，师襄打断他：“别说了，小朗，就这么办，但是五弟你一定要保护好阿应，若有损伤……”
　　“放心，二哥，我自会护阿应周全。”师禹言毕，攻势更猛，师襄、江白朗也齐齐发狠，那几人万万没有想到这三人竟还有余力，俱是一愣。
　　就是这一愣，立马被逮到时机，师襄、江白朗对视一眼，在师禹的掩护下撕出了包围圈的一道口子，在众人怔愣间向来时的方向冲去。
　　为首之人一愣瞬即反应过来，对其余站着的人厉声吩咐道：“还不快追！”
　　其余的人纷纷御起轻功，急追而去。
　　“好啊，你们竟敢耍花招！”为首之人似是颇为信任他手下人的能力，便不再多看，反倒是怒瞪依旧处于包围圈内的师禹、连应二人，再度怪笑，“如今这二人虽冲出去了但肯定跑不远，就凭你们两个，我看还能撑到几时！”
　　师禹看到师襄与江白朗渐渐远去，但很快就将被那余下几人追上，这样的情况下即使是冲也怕不易，不由对连应喊道：“把手给我！”
　　连应不解其意，但还是伸出了手。师禹一把攥住，猛地使力，连应被他一拽竟飞身到了他的马上，还未及喘口气平复心跳，便被一物遮住，回过神来才知是师禹用披风将自己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