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穿到明朝考科举-第1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拒婚就拒婚,却从没见过弄封信来就说是祖宗从坟里爬出来叫他儿子不许成亲的。崔参议如此欺人,还想得个上等考评,三年任期一满就回京升职?
  这等不诚不信之人,且叫他在云南熬个几年,看他儿子结不结亲吧!
  =========================
  崔家祖宗显灵之事传到云南时被人当成笑话,在京里却传得沸沸洋洋,活灵活现。崔燮在老家做了一个多月法事回来,刚到京郊几个宫观庙宇施舍了一圈,风言风语就刮进了京里。
  万阁老的家人一直替他留心着云南动静和崔燮的婚事,听着这消息忙记了下来,递到阁老案头。
  万安看着人从迁安几家庙宇宫观里传来的消息,心里也暗自吃惊:那崔榷还真是连自家宗祧都不顾了,竟想出这绝后计叫儿子不得成亲?
  算着日子,那信才到云南,崔榷的安排怕不就往京里来了?儿女婚事这么大的事,崔榷竟也办得如此决绝,指使人弄出祖先托梦的假说,逼着儿子自污声名而不成亲,这忠心表得他也是平生未见啊!
  看来这门生还是安心跟他的,只是小气了些、才德不足了些、不识眉眼高低了些……万首辅数着数着,又给他数了个一无是处。但尽管他不足之处甚多,却也有个知错能改,言听计从的好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或许再历练历练,也有能用得上他的地方呢?
  万首辅虽然不想把他调到京里自己眼皮子底下惹厌,但为着这人肯这么决绝地跟着自己办事,还是决定给他些好处,明年吏部大计之后把他调得近一些。
  从云南调到四川,天府之国,与这云南布政使司,美恶已判若云泥了,崔榷若是稍稍懂事,就该满足于此了。
  这条消息在万阁老眼中不过是从前一个小小布局的回报,在锦衣卫镇抚司里却被人议论了许多天。
  那些在外头巡值的千户得到消息早,谢瑛镇日坐守镇抚司,知道消息都是靠下面小旗、校尉们从外面传回来的。他第一回 听到崔家祖先在青石上显字,叫崔燮不许成亲的故事时,第一反应就是崔燮自己用了什么手段在青石上写了看不见的字,而后用带着药料的纸拓印出来。
  当初崔燮自誓要为了他不成亲、不生子,竟真的这么做了!
  谢瑛的心中一阵阵心疼,又压抑不住地一阵阵欢喜,各种情绪翻来滚去,紧缠着让他想不出该做什么,只想立刻见着崔燮,然后紧紧抱住他,再要他……
  他想得入神,恍惚间也没听见后面庄户们撞见崔家高祖的故事。倒是同知朱大人拿手肘撞了撞他,含笑问道:“往后我也不再催你的婚了,连十九岁的状元、满京官人都要抢的东床快婿都不成亲,那你一个年近三旬的锦衣卫不成亲更是理所当然的了。不过人家是福缘太重,咱们这样的身份杀伐气太重,纵然都是一样没妻没子的结果,起头儿的缘故却不能比啊。”
  谢瑛也没在意他说什么,只随着他胡乱附和了一声:“大人说得有理。状元都不成亲,我这粗鄙武人自然更不该成亲了。”


第217章 
  崔燮虽没进过娱乐圈; 甚至连电视也不怎么看; 可他也曾流蹿各大卖场过干推销,在网上发过折扣链接; 深谙营销的关窍。
  男女婚姻是永恒的八卦主题; 他这个今科状元自带话题度; 祖先托梦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又最能激起人的好事心……再加上僧道们从专业角度给他证实,这故事只要一传出去; 就会有人自动信谣传谣; 还能找出各种理由替他证明。
  他要做的就是花钱雇水军炒炒炒,趁着热度把自己不能成亲之事炒成年度最热的娱乐新闻。不说能在青史上留下一笔; 至少让所有有可能催他成亲的人都清楚; 他是有站得住脚的理由不婚的!
  他在迁安拜了许多间寺庙观宇; 又舍出大把银子重修祖坟,闹得满县都知道他家祖宗托梦不许他结婚,茶余饭后都是谈论他的。回到京里来,照样到各山拜访了高僧仙长; 讲他祭扫时青石显字、祖先托梦之事; 又是捐银又是做法; 在各家庙里虔诚地辗转,演得比在迁安时还用心。
  也有几位擅长“圆光显字”“净瓶出水”“五鬼搬运”道法的仙真大德觉察出了青石现字之事有蹊跷。不过那些高人们也想不到会有人主动弄出假神迹来害自己不能成亲,都以为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买通了他家庄户陷害他。
  这些世外之士又不是三法司和锦衣卫,不管破案,只管收了他的银子做法,然后就告诉他可以安心成亲了。
  到这个时候; 崔燮又一反之前积极破解的态度,极决绝地拒绝人家:“我家上有病重的祖父母,下有三个没成人的弟妹,家父还远在云南为官,不知何日还京……我现在只求为家中多积福泽,怎能只顾自己安乐!”
  大师们叫他拿银子喂得饱饱的,自然不能说金主傻,也不肯说自己法力不济,对外只说崔家世系太短,德业过薄,承担不起三世进士的福泽。崔状元偏又得了天赐福缘,不仅自己有位列台阁之象,若能生出儿子也得有个三公的命数,他是为压制自己的福缘散给家人才不肯成亲的。
  崔状元祭祖得兆,不能成亲的故事出去是一个说法,再传回来又是无数个说法了。
  崔燮自己不肯结婚是为了追求自由恋爱、拒绝包办婚姻;而在那些大师道长的说法里,他是为了家中老幼过得好而宁可牺牲绝嗣的孝义郎君,成化朝的闵子骞!他多听了几个“崔状元为亲宁舍亲”“拒婚姻孝义崔大郎”的故事,简直感觉自己骨子里榨出了一个“小”字。
  专业人员编的东西果然比他这个只学了点儿化学技术的外行来的高明!
  崔状元又叫人拨了点儿奖金给人家,继续在寺观搞封建迷信活动。但他自己搞迷信,却不许那四个孩子也跟着搞:在迁安时只叫他们跟在自己身边,不许单独见僧道,听人讲果报故事;到了京城附近,更是直接把人送回家去,叫他们在家里收心过日子,等他回去正式讲课。
  崔家没有个大人主持,两位张家国舅就暂且被送回了家。
  他们这辈子也没离家这么久过,回到家就叫母亲招到后头问长问短,又叹“黑了”、又哭“瘦了”,觉着儿子离开自己眼前,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张峦顶着夫人刀子一般的眼神,壮着胆气喝了一声:“你们两个可闹腾先生了?可在外头惹祸了?给我从实招来!若回来我听见崔先生说你们一句不是,我就要打了!”
  小张国舅叫他吓得浑身一激灵,下意识低头认错:“我们错了!我们在先生身边犯了三个大错处,五个次之的小错!大错之一是不该依仗国舅身份欺压良民百姓,逼人带我们夤夜上山;其二是不该失了尊师之心,偷窥师父的居所;其三是不该不顾自家安危,在黑夜里走小路到山里;小错第一条是不该信妖魔鬼怪迷信之说……”
  他说得实在太利落了,他兄长还没反应过来阻止他,他就把兄弟俩犯的错都交待了。亏得大张国舅终于拦住了他,没让他顺着前些日子在崔燮手底下写检查时折磨出的思路,深剖到灵魂,批判自己平日不认真读圣人经义,净爱和小伙伴逃学,以至养成了纪律散漫、不敬师长的恶习等等问题。
  饶是没都交待出来,张峦已是勃然大怒,指着两个儿子骂道:“你们还敢去偷窥师长居所?明日是不是就要逆伦弑师了!”
  张夫人护住儿子,瞪了丈夫一眼,叫他不敢上来打儿子。但她虽不叫打,却也没放过两个孩子,揪着他们念叨:“你们还敢半夜里爬山?若是一步走岔了滚落下来,跌断腿都是轻的!爹娘只有你们两个儿子,你们若有个三长两短,可叫娘怎么活啊……”
  小张国舅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可这时候再说后悔都来不及了。两兄弟在父母的责骂唠叨声中欲哭无泪,竟想不出是在家挨骂挨打怕人些,还是教崔先生逼着绞尽脑汁剖析过错,写了一摞纸的检讨怕人些……
  张鹤龄终究比弟弟聪明些,当即把老师祭祖时遇见的怪事说了出来。他是当场看见青石显字的人,后来也险些见着了崔家高祖,说起这事真是细致入微、活灵活现,比外头传的流言真得多。
  张国丈听到崔家祖先说崔燮得到过“意外福缘”那句,心头忽然跳了跳,倒抽了一口冷气:“我明白了!那不是莫名来的福缘,是仙缘……所以他家先祖才不叫他成亲!”
  难怪他十四岁还没开窍,回乡一趟就成了状元,难怪他会吐纳长生之术,难怪他对自己那能当太子妃的女儿都能婉拒了……
  他自言自语的声音极小,张大公子还正忙着讲自己的,没注意到他说什么,夫人和小公子也光顾着听故事,没分心听他的话。张峦自己得出了这个结论,也恐泄天机,不敢多说,只在哄住了夫人后叫住两个儿子,命他们好生伺候崔先生,苦练崔先生教的功法。
  将来他们若能劝动崔先生把长生术教给太子,这岂不是两利的好事?若叫太子将此术献给当今圣上,说不定东宫位子更稳,他女儿这个太子妃的日子也能过好些。
  张斋长在家中苦苦想着自家翁婿的出路,恨不能直接冲去山里把崔燮接回来,当成个祥瑞送进宫里。可他终究没敢去冲撞崔半仙,只敢在府里研究崔燮受仙人点化的实证,真正到京郊山寺里找人的是谢瑛。
  也只会是谢瑛。
  自打听说他“祖先显灵”,谢瑛就恨不能抛下同僚出来见他,只是众目睽睽看着,不方便就这么离开。好容易熬到镇抚司衙门散值,他连饭都舍不得吃一口,提马直奔南关,往平坡山里寻人。
  才从城外巡视回来的郑千户说,崔燮这两天就在平坡山、觉山一带,似乎还有几个家人帮他到各寺祈福。各家观宇寺庙都说状元到过他们那里,拿状元名头给自己脸上贴金,真状元却还不一定待哪家呢。
  谢瑛记着他们头一次拜佛就去的平坡寺,他也觉得崔燮这回应当还在平坡寺。这个念头当然没什么实据支撑,他也不要证据,他只是这么想了,就要去那里而已。
  他也无暇换衣裳,只把显眼的官袍脱了,乌纱换成斗笠,压得低低地遮了脸,拍马就朝城外奔去。他官袍里头只有一件薄薄的绯色宫绸直身,随着他控马飞驰,前身叫风紧贴在身上,几乎将整个身形勾勒出来,后摆在风中吹起,飘逸非常。
  谢瑛就这么风驰电掣地出了城,骑着马直上平坡山,甚至没想过崔燮不在那里怎么办、身边有人怎么办……
  那些都不重要,只要崔燮还在觉山一带,只要他多跑几处总能找到。他现在只想尽快赶到崔燮身边,甚或只远远地见他一面,让他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做的一切,也明白他的心意,这就够了。再之后……
  马到了平坡山下,他猛地拉住缰绳,看向山路旁一个正牵着马缓缓而行的人。
  这里正是往平坡寺去的小路,路狭难走,周围也没什么行人。那牵马的人和他一样戴着斗笠,又背向他这边,看不见面目,只露出衣领上方一道雪白的颈顶。那人身上只披着直筒筒的青色道袍,也不束腰,不像他这么风流,却别有一种出尘清韵。
  他蓦地夹了夹马腹,叫爱马重新跑起来,一手按着斗笠边缘,飞掠向牵着马的人。
  马蹄声哒哒地逼近,崔燮下意识转过身抬头看去,就见一团红云骑在马上向他驰来。虽看不清斗笠下的人面目如何,单看那副叫薄衫展露出来的好身段、那骑在马上就如坐在平地上的舒展身姿,一个名字就已在舌尖滚动着要自己跳出来。
  他撂下缰绳,隔着几丈远便招了招手,开口叫了一声“谢……”
  第二个字还来不及吐出,那匹马已飞掠过他身边。马上的谢瑛只弯了弯身,从他腋下穿过一只胳膊,就借着奔马的速度将他掠到马上,紧拥进了怀里。
  小白马愣愣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主人丢了,在后面咴咴了一声,拼命追赶上来。
  “……谢兄?”崔燮直到坐到他腿上,才叫破了他的身份,摘下斗笠愣愣地看着他,讶然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我晚上要回平坡寺住?你来寻我莫不是京里出了什么事?”
  京里没出事,是你出事了。
  谢瑛却不答他的问题,急驰进深林里才勒住马,一手按着崔燮的后脑,重重吻上他的双唇。哪怕是从前他们交1欢时,谢瑛都没舍得这么用力过,今天却像是要将他吞入腹中似的凶狠,一面吻他,一面将他按向自己怀里磨蹭。
  崔燮叫他亲得不知今夕何夕,腰腿都软得坐不住,只能倚着他的身子借力坐稳。直到这场漫长如激战似的亲吻结束,谢瑛才急促地呼吸着,回答了他在似乎很久之前提出的问题。
  “我来抢亲。”


第218章 
  我来抢亲。
  这话真不像是谢瑛说出来的; 可这真的就是谢瑛说出来的。
  崔燮激动过了头; 一时竟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下意识答了一句:“好; 你抢。”说罢又有些懊恼; 嫌自己这话说得太傻; 破坏了大好的表白气氛。
  他正要想出几句好听的说,谢瑛却把他按进怀里; 让他听着自己一颗心蓬勃有力的跳动; 也同样有力地说:“你家‘先祖’不许你成亲,我就只能来强着你成亲。我要你有个男人陪你一辈子; 老了纵然不能儿女绕膝; 也总有人相伴; 不至孤单。”
  崔燮的心跳猛然加速,眼中的景物像是被人扭曲过,整片森林都虚化后退,只有谢瑛满含怜爱的脸庞清晰而切近地展现在前。
  他竟没意识到这实际上是因他自己用力按住谢瑛的双肩; 将脊柱拔开抻长; 把脸转到对方面前造成的效果。
  之前攥了一路的斗笠此时也被无情地扔进草地里; 他就那么紧贴着谢瑛,双眼闪动着比林间晃动的散碎光斑还明亮的光彩,灼灼地盯着他说:“先祖只叫我勿与女子成亲生子,恐生出大气运的孩儿来占家中福缘,和男子成亲不要紧的。”
  想了想又笑着补了一句:“你这么年纪轻轻就能当上镇抚使,肯定是有大气运的人; 我跟你在一点还能沾点儿光呢。”
  谢瑛摇摇头道:“是我沾了你的福气,若没遇上你,我现在还只是个寻常千户呢。”
  千户就已经不寻常了。锦衣卫那么多世袭荫封的千户,多少都只能在家蹲着,连点儿薪俸都领不上,更何况是干上实职了呢?崔燮比谢瑛自己都得意这点,笑着说:“还是我借了你的东风,没有你我大概刚穿来就死了。”
  “嗯?”那个“穿”字用得古怪,谢瑛以为他是要说从京里“出来”,便未多想,朝他笑了笑,伸手摘下了他的发网。
  崔燮刚洗过头,没有头巾、发网裹束便直接散下来,挡住了两侧的视线。他下意识想到许多古装剧里浓妆艳抹的女主角被打掉帽子、头发掉下来,然后周围群演纷纷吸气,好像才发现她是女人一样……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去挽头发,说了一声:“这是干什么,咱们睡都睡过不只一回了,你还不知道我是男的女的?”
  谢瑛拉开他的手,轻轻说了声“别闹”,便把自己的斗笠和发网也摘了,从靠脑后处挑出一缕长发,与他脸侧落下的一缕发丝结在了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一句话也没说,却已说尽了这世上最让人安心的话。崔燮也默默地勾出一缕头发,学着他那样系上,两人脸对着脸,两颊各垂着一缕系得紧紧的头发,连转头都不能,似乎就要这样相对到天荒地老。
  谢瑛手里拿着把小匕首,本欲割断自己系的那束头发。但因崔燮也系了一束,他不愿割断,于是连自己系的那束也没管了,按住马鞍跳下去,又趁着头发拉扯得崔燮低头的时候,把他抱了下来。
  他是来抢亲的,既然抢了这个美人回来,哪有轻轻放跑的道理。
  他抱着崔燮走了几步,将他压在一旁粗壮平滑的古树上,撩起那件长衫下摆,将手探向更深处,压低声音故作凶狠地说:“今日本镇抚就抢了你,以后你这书生便是我谢某的人了!你安安生生地跟着我过,我有的是金银宝贝供着你,再过些日子……”
  他自己说着说着也忍不住笑,低头一下下亲吻着崔燮,低声说:“过些日子我在新家里备办个像样的婚礼。我不能白抢你一回,连个喜烛都不能让你点上。”
  崔燮仰起脖子,方便他咬开衣襟,沿着衣领下缘留下深红的印记,手指深深扣进他的长发里。闭着眼喘息了一会儿,等到适应了下面那只手的肆虐,才微带沙哑地说:“那天咱们俩都穿着大红的衣裳,不就是成亲么?红烛不重要,要紧的是人……等咱们退、告老了,就到乡下修个大宅子住在一起,再补个夕阳红婚礼……”
  谢瑛抬头看了一眼,此时正已是斜阳隐向山间的时分,日头是看不见的,只有天边一片红霞,将这林子一半都涂染成了红的。他有些可惜地说:“今日夕阳虽好,却办不成婚礼,只能赔给你个好人儿了。”
  小白马此时已蹬蹬蹬地追上来了,想挤开他去蹭主人,却被主人拍拍脑门推开了,叫它自己出去吃草。那匹栗色马则淡定的多,根本不管人做什么,甩着尾巴在不远处寻些青草嫩枝,偶尔抬头尝尝树叶,却是连头都不往那两个人身边转一下。
  ===================
  平坡寺的和尚等到天色擦黑了才等到崔燮回去,回去却不是继续安住,而是跟他们道别。
  那些和尚苦苦挽留,崔燮却只说是路上遇见京里的朋友,跟友人问了问家里的消息,思亲之意大盛,这就要回家去了。他的行李还在庙里,也不多拿,只收拾了闲暇时画下的最新连环画草稿,剩下的叫僧人们告诉他家人来收拾带走。
  平坡寺的知客真心可惜、真心遗憾,亲自把他送出庙门,还要叫小沙弥送他下山。崔燮下面有人等着接,哪里能让他送?只扯着马缰说:“我待会儿骑马下山,不用这位小师父相送了。还望贵寺大师多为我家先祖在佛前诵几卷经,回头我叫家人送银子和清竹堂的经卷来。”
  清竹堂这么多年来依旧开得神出鬼没,没个正经店铺,也没个正经开张日子,除了年节还真不容易买着他家经书。崔状元肯送经卷来,知客也高兴得紧,满面堆笑地应道:“大人如此虔诚敬奉,佛祖自然知之,教贵府福缘日深,尊亲皆有福报。”
  崔燮诚心谢过了,牵着马出门不久,就没入一片密林里,去坐抢亲的谢大王的马了。
  他直到转天才进京,从迁安带来的家人们还在各大寺庙盯着祈福的,仍是没人能拆穿他在外幽会的事。他装作才从山里回来,到家后给祖父母请了安,检查过弟弟们的作业,还带着早上进城前现买的平安符、佛像、经卷、挂画之类小礼物到处拜访了一圈师长故交。
  唯独是有些做贼心虚,没在回来之后立刻去谢家。
  人虽没去,心却早飞去了。新画的锦衣卫连环画草稿里,安千户刚跟扮作客商的大小徐千户、姚千户等人里应外合扣住倭寇船,他就忍不住夹带私货,在王状元交来的正篇剧情画完后,叫谢镇抚请旨上疏,要了个年少风流的崔翰林来当通译。
  这位崔翰林身高八尺,相貌堂堂,在家时还与诗仙李白有过一段师生之谊,也是个擅饮酒舞剑的豪爽男儿。惟因写诗实在是个费脑子的事,而真正负责写文稿的是王状元、梁状元等人,他不敢给自己乱堆属性,怕给人家写作添麻烦。
  新底稿因是在迁安乡下画的,身边没有崔启这个小助手,又有大把的时间,他就画得细致了些:人物眉眼分明,衣裳线条清晰,只差没勾墨线而已。
  在家里安顿下来后,他就带着新稿子又去拜访了一趟李先生,想求老师帮他跟王状元说说,在脚本里给他添个戏份。
  李东阳先翻了一遍连环画,享受了一把抢先看新章的快感。这一卷的高潮迭起,众锦衣卫第一次和倭寇正面接战,安千户扮了好几期的女装,终于主动脱了马甲!
  他被倭寇带上海船后,就借口自己是高门贵女,在家里常赏玩烟花,叫那些倭寇找来烟花白天燃放。而追踪他们而来的大小徐千户、李千户、姚千户等人看到烟花信号,就扮作商人,乘小船围住了倭寇的海船,并借买卖之名混到了船上。
  倭寇为骗抢他们船上的货物,假意摆酒宴请他们,宴上还请了安千户出来同赏歌舞。就在酒宴过半,贼人正要摔杯为号,叫安排好的刺客杀出来时,安千户猛地发难,扯掉假髻、撕开衣裳,单手扣住倭寇的头领!而妆扮成丝绸、瓷器商人的徐、姚千户与所领的校尉们也脱去素衣,露出绯红曳撒和雪亮匕首,凭几人之力便横扫室内贼人。
  倭寇船外,一艘艘小舟已围满了大船,锦衣卫的校尉力士们用飞索抓着船沿,争先恐后地飞跳上船帮。
  李老师看得精神振奋,连叫了几声好,看到后头崔燮夹带私货要上画刊,也不过轻笑了一声:“你莫不是看着锦衣卫出名,自己也眼馋了?这若叫介夫、德辉他们看见了,怕不也得想法子把自己添上……便是一人只添个几页,我怕你这连环画也要连环到数年后去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