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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举-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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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嘴角微微翘起,温声道:“原来你把我记得这么清楚。”
  崔燮伸手拉了一下箱后机关,让里面的图片又转了一张,变成他被白莲教徐祖师挟持,绿衣千户持刀峙立的画面,笑道:“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这人真严肃,真不讲情面,真不走套路,真是能抓犯罪分、罪人的人……”
  谢瑛有些地方听不明白,崔燮也不解释,只是笑着说了当时对他最深的印象:“你笑起来真好看,真温柔。”
  谢瑛想起旧事,倒时常觉着后怕——若当初崔燮没撞徐祖师那一记,说不定就叫人砍伤砍死了。
  他抓着崔燮的手腕,含着歉意说:“我当时太急了,只怕徐祖师逃走,功亏一篑……我那时候要是知道你将来是我的人,叫我爱成这个样儿,定会护好你,不让你受他那一刀,吃后来那些苦头。”
  崔燮将脸贴上他的手背,笑着说:“那不用!我也是有当英雄的志愿,愿意为国牺牲,帮你抓住乱党!”
  哪怕是抓大明朝而不是他们天朝的犯罪份子呢,维护治安人人有责!
  他微微挺了挺胸:“当时我那英勇机智,我自己也特别欣赏,特别满意,一点儿不后悔啊!再说徐祖师就划了我那么个小口子,离弄死我还远着呢,主要伤又不在那儿。我那次如果没遇上锦衣卫办差,没有你给我寻大夫,才真的要死在路上。”
  谢瑛蓦地想起他那天双腿渗血,站立不住的模样,将目光移到他脸上,脸上微现阴霾,沉声道:“是你家大人打伤了你,还叫你带伤回乡下。若那伤口在路上治不好发了脓……”
  崔燮轻轻地说:“我这个故事本想从进了沧州、遇见你开始画,后来想了想还是把之前的事也画了一点。那天就是……在我遇上你之前一天,我因前继母徐氏陷害,叫老爷打去一次;转天又被赶去迁安,若不是在通州路上遇上你,我才活转过来肯定就又要死了……”
  谢瑛没听出他的话外之意,只当他是被打得昏死,崔家又连伤都不给治便把他赶出家门。但即便这么解释,谢瑛也能感觉到他当时的悲苦无依,忍不住用力抱住他,像是要补偿那时没伸出的手,把他按到自己怀里,努力按他们文人的说法安慰他:“大舜是千古圣帝,也有‘父顽,母嚣,弟傲’,亲人皆欲害他。你从前遇上这样的家人,正是上天磨砺,要你做圣人的。”
  他话语微顿,又压低了几分:“不过你放心,徐氏已嫁了土人,再回不成京里,你那弟弟我自会替你管教着,崔……老先生也不能再伤着你了。”
  他再不会让那人有机会接近崔燮,摆他做父亲的威风了。


第241章 
  崔榷真正是个能找事的人。
  前朝两位阁老都曾为了他上疏自罪; 崔燮这个儿子更跑不了; 差点引疚辞职,可以说是沾谁谁倒霉。之前崔大人回乡下守孝; 因还是四品官员; 乡里又有许多官绅名士找他说话; 他还顾忌着点面子;可这回因罪罢职,往后再也没个正经人肯跟他来往了; 谁知道他能弄出什么妖蛾子?
  等他出了孝; 回迁安城里居住,看见居安斋老板就是他从前用的家人老崔源; 他会不会仗着旧主身份和自己这个儿子的势去欺压崔源?
  若是计掌柜在乡里; 崔燮倒不怕什么; 崔源却有几分愚忠,万一叫这位崔大人探出底来就不好了。
  他原本正筹划着趁崔榷守孝的工夫把总店彻底搬进京,老店不留印刷匠人,只放些新招的伙计留守。可如今谢瑛肯帮他压制崔榷; 凭他干了这么多年锦衣卫的手段; 他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崔燮没真正到诏狱里过; 脑海中浮现出的就是电影里的大侠被反派绑在木架子上,满脸满身都是鞭子抽出的血痕,还有人往他身上泼凉水的画面。
  要是把剧里的大侠换成崔家老爷那张脸,抽得他满身是血……
  嘶,还挺爽的!
  那谢瑛就是行刑的大BOSS了。他要是换上一身纯黑的紧身掐腰,从侧面打一束光; 照得脸上阴影深深,再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指,吩咐手下人用刑——
  想到他那种自己未曾见过的,带着煞气和神秘感的模样,崔燮的心就跳得快了几分,用力箍住谢瑛的腰,把脸贴在他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他放松了力道,抬起头来:“咱们接着看大片吧,再叫你安慰几句,我恐怕就舍不得放开你了。”
  不放开岂不正好?画中人再好,也不及怀中这个看得见摸得着的活人。
  不过那画儿也是崔燮特地给他画的,画的还是他们初见时的光景,谢瑛也想再重历一遍当初的景况,便放开崔燮,坐回箱子前认真看了起来。
  崔燮在旁拉着绳子,拉一下换一张图,总共才八张,只能把那天险而又险的情形抽取重点简单画出来。
  但是……这图怎么越到后头越不像那天发生的事了?谢瑛一只眼盯着箱内图画,看着自己记忆犹新的旧事在画中走上了另一条路——画中的谢千户拿下徐祖师后,崔燮却不是因伤重直接被送进客栈,而是自己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
  柜子上面传来崔燮悠然的声音:“崔公子便语谢千户:在下家贫,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谢千户答曰……”
  谢镇抚答道:“求之不得。”
  他们俩当初错过了数年,在这戏里却是一时一刻也不用错过,崔公子看上了有救命之恩的谢千户,谢千户立刻就答应,这才是叫人喜欢的好故事。
  他将身子一拧,抬手摸向桌旁,抓住崔燮的衣摆往自己怀里扯了过来:“崔公子要对本千户以身相许,谢某自不敢推辞,这便愧受了……”
  崔燮手里还扯着绳子,猝不及防地叫他拉到了腿上,忙叫道:“还有一段呢。还有谢千户和崔公子在一起之后的,等我把画片换一遍,看完了再说。”
  谢瑛也随着站起来,看崔燮打开箱盖,把上下两层的图片调了个位置。新图影影绰绰只是两个相依相偎的人,人还是用几层厚纸拼粘起来,浮在底图上的,和刚才那一套完整的故事又有不同。
  重盖好箱盖后,崔燮也不在桌旁站着给他说书了,而是静静坐在他怀里,侧着身子看向旁边最近的一枚镜片。
  谢瑛也将脸凑上去,看着箱中那幅画。
  从镜片外看,和在箱子上方看着的感觉并不大相同,图片边缘略有些变形,从上面看着只是用只是在背后粘了厚纸的人物小图竟有种活生生独立出画面的感觉。就他们两个人站在花厅、花园、卧房、山麓……不同环境中,两人的体态动作几乎相同,只是面容渐渐变化——从初遇时的少年变到了白发萧然的老者。
  竟是在短短几幅图里穷尽一生,仿佛他们真的已经这样相守过了一辈子。
  谢瑛把眼睛从镜片上挪开,心中爱意几乎要满溢出来,凑在他耳边说:“你家下人都不来这边,咱们便不等到夜里了,行么?”
  他口中说着“行么”,手已经从崔燮衣带着穿过,将他绑着里衣的带子缓缓挑开。崔燮把家里打发得这么干净,就是为了什么时候都行的,连手里绳子都顾不上放开,便抓着他伸到胸前的手臂说:“嗯,不要急……我已经吩咐下人天黑后再来送饭了。”
  如今离用晚饭还有不少工夫,谢瑛自然从善如流。崔燮让他挑动得不自觉拔了拔腰身,颈侧恰好贴在冰凉的水晶上,猛地打了个寒颤,手臂在身后触动下连连晃动,手中的绳子牵着箱内转轮,水晶镜后便变换了一张张图画。
  图片变化得太快,便在窗口化作一幅幅残影,偶尔竟会错觉那图片上的人活了起来,渐渐衰老而又恢复年轻。
  崔燮抓着绳子,就像抓着什么可以支持身体的东西,不敢放开,扯着绳子去够窗棂。他上半身整整齐齐,网巾、帽子束得极严整,只是脸色微红,双手颤抖着伸向院里,费尽力气抓住窗扇,用力扯了回来。
  喘息声低低地湮没在风中,白色半透明的油纸挡住窗外光线,也敛住了屋里的声息,只有几滴汗水在木箱上落下一串轻响。谢瑛一手抵在箱子上,替他挡住硌人的箱棱,扶着他的腰坐回了宽大的官椅上,将人圈在怀里,低声讲着谢镇抚曲径探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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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了家里的小戏,就是高百户排的锦衣卫大戏了。
  高百户包了黄家花园,一应布置都仿着居安斋那两场大选,请计掌柜帮着参详,又特邀了和锦衣卫关系最好的清茶铺子进去摆摊。他连看戏的戏票也照抄了崔燮当初那两场大选的门票,叫居安斋帮忙印了谢镇抚、崔翰林与十四千户的彩像做票。
  既是要请关系户的,自然崔燮也在备请的行列。如今崔燮已是翰林,高百户再请他也不能只叫下人递帖子,而是亲自带了帖子和表礼到他家门上,请他千万要赏光。
  崔燮跟他仍然亲厚,笑道:“高大人相请,我岂能不去?非但我一个人去,还要邀请多相熟亲友,大人再多送我几份请帖吧。”
  他的亲友里必然有张国丈与两位国舅啊!
  高百户的干爹正想攀皇后的路子,做儿子的岂能不巴结?他拍着胸脯说:“别人要我的帖子我还得斟酌斟酌,唯有崔兄要多少有多少,哪怕是没有帖子,我家下人谁不认得崔翰林这张潘安宋玉的俊脸哪!任你带谁进都是贵客!”
  崔燮便不跟他客气了:“那我到时候带几十个人进去,让大伙儿开开眼,看看高兄从宫里带出来的神技。”
  高百户笑得见牙不见眼,假谦虚了几句,咧着嘴离开崔家,回头便叫人赶着送了上百张各色门票送上门去。
  崔燮便给谢瑛送了几张,翰林院各位作者都送了足够他们全家同去的,又请了相好的同年、同乡,连同两位弟子与弟子的爹也没落下。
  张国丈一家如今是人人想巴结的身份,可恰又因身份高了,高百户够不到,够得到的又不屑看这么个寻常军士也能进去看的戏。崔燮上门送个戏票,张国丈也十分高兴,留他吃了酒饭,颇为感慨地说:“当年咱们在翰林院一起读书时,同窗们交情何等深厚?我如今成了国丈,旧友反倒疏远了——有的欲借我的身份向上钻研,有的爱惜清名,不愿跟我这外戚来往……也就你还拿我们张家当作从前的张家了。”
  崔燮安慰道:“张兄如今是国丈了,一举一动牵系着娘娘甚至天子,自然比别人过得辛苦些。张兄只说我未变,我与你家来往时态度其实也有变化,不然我也早逼着鹤龄、延龄兄弟念书、做卷子、模拟考试,哪儿会叫他们见着戏票呢?”
  张国丈恍惚想起了昔日之志,痛饮了一杯酒,拍着手里的请帖说:“我家若还是从前,这两个小狗儿想逃学看戏去,看我不打折他们的腿!”
  两位张国舅在旁侍酒,听得父亲和老师狠戾的话语,想想两位师叔连谢镇抚到家时都得做文章的苦处,不禁一阵阵心口发寒,恨不能立刻进宫给天子姐夫三跪九叩,谢他娶了他们大姐,拔小舅子们出了书山学海。
  可惜他们庆幸得太早了些,崔老师还没肯放过他们呢。
  两人本想多斟几回酒灌醉了长辈,把读书作文什么糊弄过去,却不料崔老师越喝脑子越清醒,想起他们姐姐张皇后怀孕临产之事,指着他们说:“皇后即将诞育元子,鹤龄兄弟以后便是元子亲舅。元子别无兄弟,宫里又只有太监,他们兄弟能时常入宫,比别人陪元子的时候更多,就得比别人更知书达礼,好引导元子向学——
  “礼经我家里就有,舍弟学得不好,不能教人。不过我记得王圣、王修撰实庵公就是治《礼》经的,回头我替他们向实庵公求几份讲义来。”
  两位国舅吓得魂飞魄散,酒壶都扔了,抱着老师的大腿说:“先生,我们真的知道怎么教导元子读书!我们不跟状元学《礼》也能教,真的,先生当初教我们做考卷、写文章、写检讨的法子我们都记着,保证叫元子有做不尽的题目!”
  张国丈倒不管他那两个儿子鬼哭神号,一双眼亮晶晶地只管盯着崔燮,含笑问:“和衷知道皇后这一胎定是王子,不是公主了?别人若说我便不信,你若说,我就信是真的,明日我就叫老妻进宫宽慰娘娘去!”
  崔燮觉得张国丈这话说得有点怪,似乎有点迷信色彩……不过张皇后生的确实就是明武宗朱厚照,历史应该不会错。他便含糊着应了一声,转头去劝两位弟子读书了。


第242章 
  八月中秋节后; 宫中宴饮结束; 高太监排的那场锦衣卫大戏却要开场了。
  徐、刘两位掌院学士都是严肃的人物,自己不爱听戏; 倒也不拘束院里的风流才子们; 只是提醒了一句:“这场大戏宣扬得热热闹闹; 满城人都去看,说不定还有科道言官搀在其中。你们去了也要自矜身份; 别弄出什么风流罪名; 犯到给事中、御史手里。”
  众学士、侍读、侍讲、修撰、编修、检讨乃至庶吉士都唯唯应下,保证晚上到那儿只吃吃喝喝; 听听新戏; 绝不做丢翰林院脸面的事。
  他们听着唱戏那园子仍是南关黄家的; 就敢肯定里面弄的是和居安斋那两场大选一样热闹、激烈,满院乌泱乌泱的人——别说那园子里没有歌伎之流,就是有,忙着排队投票都排不过来; 谁还顾得上风流呢!
  众人都从家里带了簇新的衣裳、香囊; 还有拿香露往身上洒的。原本庄严肃穆的官厅就像过了年; 叫穿得花花绿绿的官人们妆点出一派喜庆色彩。
  这戏一共十五折,每夜唱一折,头一天多唱一折楔子,能连唱到九月。但高太监家财大气粗,十五折戏只需买一回票,这回来看过戏的客人临走时都可再领下一回的戏票; 只是戏票不许折叠污损,否则下回就不许进,还要花银子重买。
  前两场戏看完后,坊间就暗暗流出了评这出锦衣卫大杂剧的文章。
  国子监、顺天府学、宛平、大兴县学等处都有学和抄写流传,挑剔杂剧某处道具、某处配色与原作彩图有出处。还有挑剔扮姚千户的正末眼妆太浓的,挑剔扮安千户的个子太高的,挑剔大小徐千户年纪差得太近,没有原作长兄幼弟之感的……
  评论暗潮纷涌,杀机四伏。今日出一篇文章批评之处,明日就有文章平反;今日有戏子得了某才子盛赞,明日就有人从头到脚苛刻挑剔;至于探幽索隐,将剧中人物与现实人物一一对映比较的更是层出不穷。
  崔燮坐在翰林院里拟着《进宪宗纯皇帝实录表》,两耳不闻窗外事,都在同值房的江修撰桌上瞄到过几行驳斥外头人批评演小徐千户的身材粗壮,不似少年的文字。
  那位江修撰是成化十四年进士,如今也是四十几岁奔五十的人了,掐起架来还比小年轻更有精神,文章写得龙飞凤舞,比编实录时的字体都鲜活多了。
  小徐千户在台上有一场“珍珠倒卷帘”硬功夫的武戏,扮他的戏子武艺强悍,双脚一勾就从搭建的屋檐上倒垂下来,在台上倒挂半天仍是膀不动、腰不颤。只是这人身材粗壮高大了些,和大徐千户不分伯仲,白日里受了许多批评。江修撰却不知是跟谁讨论,驳斥对方对他身材的批评,一力论证这身功夫最是难得,相比起来,身材细些粗些、脸嫩些老些,都是不值一提的事!
  锦衣卫连环画这么新鲜的形式都没炒起如今这样强的风头,果然真人化才最吸粉!
  崔燮忍不住暗搓搓地效法同僚,拟进实录表之余,也以原作者身份点评了一下真人化戏曲与连环画艺术形式的区别。王状元更是连写了几封《论安户女装非媚俗之笔》《驳某老先生评安千户性情说》,从头到脚剖析了安千户的侠义心理。
  新戏演到第四天,崔翰林被大唐的王状元推荐出场之后,当今的王状元顺带还写了一篇这位著名诗人王维的小传。
  每天晚上一出戏,白天一批文,搅得京城文人圈涟漪不断,火花时现。不知有几位原作者披着厚厚的马甲下场写小论文,更不知有多少是高百户收买了专门夸这出戏的,炒得这戏一天比一天热,观者一天比一天多,还有戏班子悄悄看戏偷师,订做道具,学着排演起来的。
  引动这场风潮的高百户却始终没有骄傲。
  他在自家雇的文人不遗余力的吹捧中,仍然保持理智,虚心接纳了那些抨击他们新戏的意见。不只接纳,他还趁戏未开场,看戏人在外头小摊上吃东西时,叫人堵了崔燮,把他拉到后台问这位舞台设计专家的意见。
  崔专家看着铺满舞台的蓝绸海水;台边几个大汉用力压动,可以往绸子底下吹风造出波浪效果的鼓风机;舞台上下四角的灯光和反光镜;外头用彩纸扎成,里头装了平板小车可以托着人走的大船……
  桩桩件件都是当代技术水平下难得的精品了。
  高百户指点着自己新研究出的道具,略带紧张地问:“这船做得如何?崔贤弟,你跟我说句实话,那画画儿的人计掌柜能管得住他怎么画么?我怕我这宝船做出来,他回头画在画儿里不一样,又有人挑毛病了!”
  崔燮才明白他的心思,轻笑一声:“船有什么不一样的,咱们大明不是一向用这种能使六面风的硬帆船么?左不过就是大些小些,外表装饰略有不同罢了。那画师没见过正经大船,画得或有些错谬处,外头的君子有懂得多的,给众人指出来,世人自然笑他不笑你。”
  那些懂得少的,正好你这考证过的行家叫人写个文章科普一把,好再出出风头嘛。
  他虽然没把话说明白,高百户却是已经干过买文捧戏的活儿,一点就通,顿时就不担心什么了,笑着对崔燮说:“回头我手里那些图也叫人描一份给计掌柜送去。贤弟不拿愚兄当外人,愚兄又怎么舍得叫你的人出什么错处,受人指点?”
  崔燮倒真想见识见识明朝的大船什么样。郑和的宝船看不见了,退而求其次,能看看低一档的军用大船也是好的。他便微微一笑,不客气地说:“我代锦衣卫连环画的作者谢过高兄了。”
  高百户连说了几声“不必谢”,却又伸长脖子问他:“我先前一直不好问贤弟,今日咱们兄弟说私房话,你能否告诉我一声,那几位化名抱石、水西、龙泉……究竟是哪位名士才子?”
  他保证就只自己知道了过过瘾就行,绝不告诉别人——除了他爹高太监之外!
  然而崔燮只神秘地笑了笑:“如今还不到说的时候。”等那几位大人晚年集结一生文章时,说不定就有把这些集进去的。就是他们自己不愿意扒马甲,等他老了也要写个回忆录什么的,将来随葬下去,帮后世历史学家们解密。
  高百户终究没问出作者,不过想想他的杂剧出在前,连环画里得按着他制的大船、枪炮来画,心里还是有几分得意,哼着新曲回去检查舞台。
  找不着写书的才子不要紧,找得着写文章捧他戏的才子就够了!
  新戏风靡了整个京城,跟崔燮沾亲带故的都能去白看几场。唯有崔家两位少爷还在乡下侍奉祖母,苦等老父归来,没机会参与这场盛事。
  两位小学生虽然离了他耳目,却还是逃不了学习。
  自打他们奉着崔榷和祖母下乡,崔燮就一直担心那位自私偏狭的老先生把他好容易调教出来的孩子教坏,就亲笔写信,奉上厚礼请他实际上的开蒙恩师林先生教他们。
  ——如今林先生可是迁安第一名师,能跟他读书的非富即贵,还都是举业有望的好学生。要不是他就是林先生最得意的弟子,就衡哥那样的水准,人家连收都不收,送什么礼都没用!
  崔燮给他们信里半个字不提京中繁华,从来都只有“劝学”二字,叫他们别怕辛苦,每天坐车回迁安城里跟林先生读书,课后作业和大哥留的文章一样都不能少,隔几天就得给他送一份来。
  两个小学生在乡下苦熬日月。本拟一年孝期过了就能回京,结果没熬到回京的日子,父亲就下了狱,从狱里出来又发配到边关榆林纳米,又是半年未归。他们大哥在翰林院做官走不开,两个小的只好在迁安侍奉祖母,每天颠簸着进城读书,只盼父亲早归,放他们还京。
  直熬到九月初六,京里的锦衣卫风气都刮到迁安了,崔榷才终于有了消息。却是病体缠绵,双腿软弱难行,身边还跟了个仙风道骨的方士,说是会治病的,一刻也离不得那方式。
  崔燮派去迎他的仆人往京城崔府递了信,却不能把这个钦命发回原籍的老爷也带回府里,只得雇了车、带了药,浩浩荡荡地送他还乡。
  崔老爷这一病可不寻常。
  他在诏狱里本就被寒湿之气侵了体,到边关那几十板子又打得皮开肉绽,伤了筋骨。可正该精心养伤医治的时候,他们身上又偏偏没银子了,只好一路靠当卖东西,忍饥捱饿地回来,腿上的伤始终没长好,皮肉都干损了,走路也无力。
  去时五十天尚嫌长的路程,回来竟走了三个多月,到家时人人都瘦了十来斤,崔老爷更是骨酥腰软,站都站不起来了。崔家去迎他们的家人去了一批又一批,竟有几拨人马和他们对面相遇都没认出来的,生生又把崔老爷获救的日子拖了好些天。
  亏得中间他们运气好,遇上了个正到处云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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