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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举-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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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燮叫他说的生生打了个寒战。
跟捧砚?那不跟搞自己大学的室友一样吗?他们那是纯亲友,没别的意思!
他催着小马往前贴了贴,用力扒开谢瑛的手指,将自己的五指插进他指缝里,掌心相贴,直直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平生也见过不少人,无论男女,从未动过这般念头。谢兄若果真对我无意,我也就死心不提了,可是你那天分明已是有了答应的意思……”
七夕临走时还握了握他的手呢,怎么一转眼又要分手?是不是有人背后说他的坏话,劝谢瑛跟他断了?
他的手指尖握到发白,恨不能两个人的手就这么长到一起,表白失败了也别分开。
谢瑛低头看着他的手,脸色平静,呼吸轻缓到几乎听不清,低声问道:“我还有一事要问……你可曾尝过男女之情么?知不知道‘南风’究竟是什么?”
“我虽没试过,但是……”我理论经验丰富啊!给你画新曳撒设计图时差点看了好几部“金瓶”两字打头的片子呢!
谢瑛忽然身子一低,长臂托着他的腋下往自己马上一带,叫他对面坐在自己鞍前,重重地吻住了那双微微干燥嘴唇。
月季花束被扔进小马鞍后的布带里,晃悠了几下,艰韧地躺住了。谢瑛一手紧紧按着崔燮的后脑,另一只手伸进他衣摆下,握住了他微微颤抖的腰腹。
直到跨下那匹马自己跑了起来,他才直起腰身,抹掉崔燮的唇上的水光,哑声说:“这才是世人说的‘南风’,不是写首诗、送个点心茶水就算的。咱们俩若真在一起,我要做的自有比这个还过份的。现在你要走还来得及,若是不走……”
他并没看崔燮的脸,只能感觉到手底下的腰身抖得厉害,像是吓着了的样子。
他勒停马,自己先跳了下去,等着崔燮自己下马或是骑着马离开。却不想他的马原地晃了晃,一双修长而坚韧,并不像普通书生那么绵软无力的手就搭到了他肩上,还在他额前重重按了一下,强迫他抬头。
谢瑛微微抬头,就见崔燮仿佛带着笑意,又似乎是紧张到扭曲的脸从上面压下来,噘起的双唇重重地压到了他嘴上。
第114章
这一下砸了个结结实实。
牙疼。
嘴唇里也是一阵火烧火燎的; 不知是否磕破了哪里。
但是双唇胶着在一起的美好滋味更叫人贪恋; 谁也顾不上先检查一下伤口,就以这么别扭的姿势僵持在了空中。
两人相识那么久; 谢瑛还从没见过崔燮那么狰狞的神情。可是那张脸扭成这样居然也不难看; 撅起的嘴唇撞下来时; 他心里竟觉着这样子挺俊秀——不逊于在通州第一眼看见时那副淡看生死的神情。
渐渐的,按在他肩上的双手微微颤动; 用力的位置也有些变化; 叫他托在手里的胸肋也渐渐压下来……谢瑛目光一转,发现那匹不晓事的马自己迈开腿要往外走; 崔燮坐在马上; 上身还要抻过来亲他; 身子自然越压越低。
他抓着崔燮腋下,结束了这个有些折磨人的吻,低低地说:“下来,我接着你。”
崔燮毫不犹豫地把脚从蹬里抽出来; 双手按着他的肩膀; 用力一转; 从马上扑到了他身上。
谢瑛腰间稳稳的,双臂微提,本想叫崔燮站住了的,可是当崔燮跳下来时,却将双膝微微一屈,朝后倒了下去; 两人一起倒进了松软的草窠里。
柔软的身体落到怀里,隔着衣裳也能感觉到他修长的腿、细韧的腰身,紧紧贴在他胸腹前,体温仿佛能透过不算太薄的秋衫,烧进人骨子里。
谢瑛额头微微冒汗,闭上眼躺了一会儿。
崔燮是压在他身上的,这一下子压实了,怕砸伤了他,连忙要爬起来。他却按住崔燮的肩膀,一手摩挲着他的脸颊,缓缓说:“别动,先这么歇一会儿,等回去了,就不能这么碰你了。”
是啊,他们俩一个公务员,一个国家供养的预备公务员,毕竟不能公然搅基。
崔燮刚刚表白被接受的喜悦里也掺了一丝丝忧郁,但趴在谢瑛身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栀子香,想到这个人以后就是他的,能长长久久地来往下去,精神又是一振,
至少现在两人都挑明了心意。以后说不定哪天崔父不在了,他也就不必再隐藏自己的性向,哪怕当不好官,辞职回家当个乡贤不就行了?那时候若是谢瑛也能退休养老,他们俩回乡比邻而居,想在家泡着就在家泡着,想出去玩就出去玩,又有谁能说什么?
再者说,就成化、正德年间大家这个名声,搞基也不算什么大事。
跟锦衣卫搞对象,这污点能及得上给皇上写小黄文,给首辅进洗鸟药?洗屌相公万安还安安稳稳地当着首辅呢,刘棉花刘吉过两年也能混一任首辅,名声能有多大用处?何况他也不是真正注重清誉的明朝清流,死后还管史书上留的什么名声?
反正他前世活着时,没听说过明朝有个跟他同名同姓的著名基佬!
崔燮想得透透的,低头在谢瑛眉间亲了一口,轻松地说:“咱们小心点儿,别叫别人看见就是了。其实就算让人知道了也不打紧,到乡试这一步都是封卷考的,卷纸也有专人抄录,考官取的是文字,又不是人。只要我文章好,考官自然会取中,名声也没那么要紧的。”
胡说。
哪个文人不想清清白白,名留青史的?
为了安他的心,竟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谢瑛心口微微发涩,却又忍不住为了他这样坚定的态度高兴,右手撑地,要坐起来跟他说话。
只是崔燮之前为了趴得方便,是跨在他腰上的。他这么一起,带得崔燮先坐起来,他方才努力掩饰住隆起便贴在崔燮身后,还蹭了一下。
谢瑛倒吸了口凉气,方才想说什么都抛到脑后了。
崔燮脑中也有一瞬间的空白,仿佛看到了那张硬盘在他眼前打开,无数个文件在文件夹里跳来跳去。
他下意识想往后摸摸,却被谢瑛一下子抓住了手臂,按着他重新倒回自己怀里,哑声说:“别动,别碰……一会儿就好了。”
“其实,我、那个,我懂得……”虽然来得快了点,但也不是太意外,并不像他自己做梦时猛地梦见个男人那么有冲击性。
谢瑛抓着他的手,翻身把他按在地上,眼神亮得像要吃人,却是慢慢地自己站了起来,看着他摇了摇头:“不成,你年纪还小,本元未固,这事等闲不好做的。人都说‘一滴精十滴血’,这时候贪一时之乐,亏损了身子,年纪大了病就要来缠你了。何况你一个读书人,当以学业为重,不能乱了心思。哪天你从国学肄业,才能说得上这些……”
谢兄这医学理论是哪儿学来的?还得等国学肄业,不读书了才能恋爱?
要是他运气好,后年考中举业,大后年再中了进士,那也得等三年。要是运气不好,乡、会两试有任意一个没考中的……
那就正好凑个六年肄业了。
谢兄这是打算贯彻落实计划生育基本国策,跟他搞晚婚晚育啊!
他从心理上讲已经二十四的人了,要真等个六年就三十了,那岂不成了大龄未婚青年?这样的青年是要成为社会不安定因素的!
而且谢千户也是二十锒铛岁的人了,等到六年之后就真真切切的奔三了!
崔燮觉得他这计划简直反人类,愤然坐起来,盘着腿儿说:“这也太久了。别人家到三十都能抱孙子了,咱们才刚……谢兄你向谁学的养生,这养得也太过份了。再说我念书也没那么紧张,每个月不都有两天休假,还有过年时的大休……”
谢瑛半蹲下来给他戴好了帽子,笑道:“我是习武的人,自然比你们读书人更重养生固本。你这么一说倒提醒我了,我教你的剑法好生练了没有?待会儿回家使给我瞧瞧,你这样的身体,每天能练上一个、半个时辰的剑法,也自没有那么多杂念了。”
……
崔燮默默看着他的衣摆。谢瑛查觉到他的目光,摇了摇头:“方才在马上亲亲你,就受不住的身儿也颤了,气也短了,这倒又胆子大起来,敢撩拨我了?”
刚才……
刚才他都要坐到马脖子上了,底下又没有马蹬,腰腿再不用力就掉下去了!这么用力扳着身子,能不颤吗?他的腰力就算好的,换别人还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呢!
崔燮抬眼看着谢瑛,不服气地说:“那是我坐的不舒服,不然咱们再试试,看这回是谁先颤?”
他抬手揽住谢瑛的脖子,把他的头往下按了按,仰面欲亲。谢瑛轻轻一笑,搁在他帽子上的的手滑下来,拇指探进他唇间搅动了几下,忽然俯身吻住他。
这一下却不像之前那样浅尝辙止,而是狂烈的、掠夺似的,几乎要把崔燮肺里的空气都要榨干净。
崔燮最初还想和他战一战,想叫他体会体会自己的技术,后来就有些晕乎乎的不知今何夕,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给天朝同胞丢人了。
身怀2T硬盘的现代人,居然没搞过一个讲究养生的古代人。
从那种飘忽的感觉中彻底回过神的时候,他就已经坐在马上了。谢瑛坐在后头,让他倚在自己胸前,还朝他悠哉一笑:“现在可知道你的身子承受不住了?你现在虽是少年情热,也得爱惜身子,这种事总要等你大几岁再说。”
崔燮默默低头,轻咳了一声:“要不先回家练练剑吧。”
练到他也有这样的个头儿、这样的身材、这样的力气……再凭他的技术,他就不信还征服不了谢瑛!
“等等再说。”谢瑛把缰绳交给他,从身后摸出弓箭,朝四外瞄了瞄:“总得带些猎物才好回去。不然我平常出来一趟总能打着不少野味,带你出来这半天却空着手回去,叫下人怎么看呢。”
他口中散漫说着,箭头却已瞄向林间一处微微动摇的草丛,疾疾发箭,转眼便听到那边响起沉重的坠地声。
崔燮从前都极少进动物园看活着的动物,这回却是看了不少死的,果然长了见识。
这时代也不讲究野生动物保护,林子里的动物通名野味,打了就是为了吃的。才一上午他们就打了十来只野味:大多是野兔、貉子、豹猫一类的小东西,还有些野鸭、斑鸠、野鸡,大些的只打了一头狍子——毕竟只有他们两人出来,崔燮那匹马也小,猎物太多也不好带走。
谢瑛利落的把小些的猎物塞进马后的布袋里,野狍子用麻绳捆住,搭在崔燮那匹小马的马背上。有这个掩饰,他们俩也好同乘一骑回去。
到家里谢瑛就催着厨下烤了斑鸠和兔子,配上家里预备的菜肴、醇酒吃了一顿。用过午饭,稍作休息,又教崔燮换上练功的短衣,练剑给他看。
崔燮好歹是有些底子的人,拿起剑来就有架子,动作间衣裳在身上绷得紧紧的,清楚地显出一副修长柔韧的好身材。
谢瑛原本是真心想教好他,可是亲手碰过那副身体后,再看这样练武的动作都难免有些绮思,哪里还能挑出他哪儿练得不好?只觉着哪个动作都好看,身姿力道都说不尽的优美,甚至想揽到怀里摸一摸,碰一碰。
这么教下去,也是教不出什么来了。
谢瑛苦笑着摇了摇头,起身说:“罢了,还是我来练,你站在后面跟着学罢。若有哪里看不懂的再叫我。”
这回轮到崔燮学不下去了。
可是天已到后晌,他晚饭前就要到家,不抓紧看会,又要等到下个月了。
这么想着,崔燮心里又有了动力,抓紧将谢瑛一举一动都刻进心里,记得牢牢的,以供下半个月回味。
可惜还来不及品味出什么,谢瑛忽又告诉他一个噩耗:“下月中秋节宫里要办大宴,我们得进宫轮值,初一的操练恐怕也要比往常更长,或许不能回来了。你若还想来,就到我家去,我安排武师教你。”
人都不在了,家有什么看头呢?
崔燮的精神一下子蔫了下去,摇摇头道:“罢了,我还是在家好好读书吧。前两天高公公的侄儿还到我家,示意我要好好待弟弟,不知是不是宫里有意关心我,我是得把功课再抓一抓了。”
“高肃去见你,说了什么?这么要紧的事怎么不早说?”谢瑛眉头微皱,拉着他回到堂上,吩咐人守在院子外,低声问他:“高公公如今已是司礼秉笔太监之一,等闲小事不可能劳动到他,更不会让他亲侄子接触你这样一个小辈,其后用意,你猜得着么?”
崔燮猜度着说:“会不会是因为大兴县蒋县令上奏本说了点儿我的好话,皇上又打算召见我了?”
谢瑛虽在锦衣卫里,也听不着这个风声,摇了摇头说:“这我也不能问。他是怎么去到你家,怎么跟你说的?”
崔燮便把那天的情形细说了一遍,谢瑛也猜不着天子那九曲十八弯的圣心,只能也随着叮嘱他:“高肃的话必定就是高公公的意思。他如今虽比不得覃内相,却因献上了你那幅‘安天大会’神仙图,得了皇上欢心的。他提点你的,定然是揣度圣心来的意思,你只管照做就是。”
想了想,又说了一句:“我看你那弟弟虽然不是甚良人,本性却极软弱。你先好生管着他,若正经法子管不住他,就告诉我,我自安排人教训他一顿,叫他往后只能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崔燮深深看着他,含笑摇头:“我知道你有本事,不过这是皇上要看的事,说不好还有东厂盯着呢。你放心,我也看过怎么教子的书,不打他不骂他,也能把他教好。”
这种中二的熊孩子,搁现代多上几个课外辅导班就好了。大明朝虽没班给他上,却有个严抓教学的陆先生,他那儿也还有一墙科考大全呢。等崔恒回来就弄个小黑屋,把他关起来模拟考,不出几个月,保证把这小子考得服服帖帖的。
第115章
从谢瑛家回来; 崔燮足足激动了好几天。
虽然下个月宫里事多; 他们不能再那么约会了,可是毕竟该亲的亲了; 该抱的抱了; 还定下了六年之约; 熬到国学毕业就能正经谈恋爱了!
不过六年啊……
初中+高中都够上完了。到时候他这身体也该22了,按天朝婚姻法都足够结婚领证的了……为了他们俩的身体和心理健康考虑; 还是抓紧学习; 争取三年之后就考个进士吧!
还来不及品味恋爱的甜美,崔燮就一头扎进学业里; 继续研究《诗经》义理学。
汉代经学重训诂; 奉毛《诗》为圭臬; 对《诗》的理解不离《诗序》所写;而到了宋代则渐渐有疑古之风,到朱子为大成。朱熹撰《诗序辩说》驳斥《诗序》,以为诗小序为汉儒所作,大序也是后人托名; 并非子夏原作; 不足采信。
因为科考评分都遵朱熹传注; 所以明儒在治《诗》时也都更重义理,轻训诂。前辈大儒们的读《诗》笔记也都不再对着《春秋》抠文字、扒史实,而是将《诗集传》和《朱子语类》《朱文公文集》相对照,更多从诗本身入手,论天性人情,阐发自己的天性人情理论。
特别是这个情字。
《诗集传序》里说:“吾闻之; 凡诗之所谓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
《诗》的目的就是“达情”,而且这个“情”,大多不是什么中正平和的“贞情”或广济天下的“裕情”,而是不加节制、不本乎天道的“淫情”。
也不知朱熹对“情”有多执着,《毛诗》里有多少的“美后妃之德”,《集传》里就恨不能有多少“刺淫奔”——拢共有二十多篇被指为淫奔之诗。
辟如《采葛》:“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看起来情挚气舒,温婉小清新不是?但他们读书人解读时,就不能被其淡雅清丽的文辞欺骗,要知道朱子给这首诗盖过章,这是“盖淫奔者托以行也”的淫诗。
“盖淫奔者托以行也”……这么暧昧的解释,一般不看《集传》,只以诗面内容解诗的人肯定想不到!
下下个月能见着谢瑛的时候,就先给他念这首《采葛》听。他要是GET不到深义,只当是首寄托相思的诗,那他就默默享受一下调戏清纯少年的快感;要是也懂得这意思,啧啧啧……
崔燮抱着笔记倒进沙发里打了几个滚,把脸埋进纸页里,感觉学习的动力更足了。
他想就这么沉迷学业下去,可惜崔家还有这么多口人的现实问题等着解决呢。还没到八月,崔良栋就来敲门问他八月十五怎么送礼,秋冬的衣裳要不要提前裁出来,二公子不知几时回来,要不要派人到通州运河码头打听着点儿音信……
寻常的节礼,崔燮就让他比照着往年的安排来,若是有往年给的太厚,如今送不起的,就相应减薄一点。只是家里多了一位宋先生,也得跟陆先生一样备下师礼;再要多备几份中平的节礼,自己好送给国学的教官和给他妹子介绍先生的张斋长。
崔良栋喏喏地应着,又问道:“咱们老爷原先在部里,每回给首辅、次辅大人送的礼都不薄,现在猛可地送少了,引得他们不高兴怎么办?”
不高兴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就让崔参议在云南多干几任么。反正外官一般都要做满九年才能还京,离着太子登基却只有三年,到新朝首辅、次辅早都回家了,还管他们高不高兴?
崔燮轻轻一笑,说道:“咱们现在又不能跟从前比了。再说,你当咱们老爷是没成算的人,过年不会备厚礼补上么?老爷走时带了几百两银子上路,在那边儿要办上好的太华茶、烟草、三七、白药、茶花都极容易,咱们送的少些不妨,他老人家该送的自会叫人押来的。”
崔良栋忆起老爷掏空家业带着姨娘去云南上任的痛,不禁捂着胸口说:“公子说的是,你才当家几个月,略有不周到的,大人们也不会计较。”
那送礼就比着往年不用跑官时的节礼备,不用特意加厚了。
至于两位先生,都是自己家里住着的,也不用花太多钱,就是做衣裳、备酒席,再添一个月的束脩也就够了。家里上下过节的新衣裳也按往年的做,崔衡虽还没回来,也得给他备上一身,以防他回来的早,到家没有衣裳换。
至于他什么时候回来,倒不用家里这么早就打听起来。他是锦衣卫押送过去的,锦衣卫肯定有内部消息,回头他自己跟谢瑛问问就行。
崔良栋不停点头,提笔记录。
他做了这几个月的总结报告,也学会了拿着工作计划说话,随手就在自己写的文书上画个圈或是勾了笔,随记下崔燮的指示。把这些事关门面的都说完了,又问了一句:“节前两边庄子的庄头也得押着产出来家里,嘉祥屯那庄子上见换了从前刘夫人带来的家人当庄头,公子可要见见他?”
崔燮沉吟了一阵,说道:“两边的都叫他们留下吧,我正有事要交待他们。刘家的节礼是怎么送的?”
崔良栋说:“早前刘亲家还在府城时,两家倒是常有来往的,他们改驻到榆林卫之后就少有音信了。夫人过世时也只见刘家的女眷来过一趟,男丁却说不能来,老爷甚怪他家礼数不周哩。后又娶了继室,慢慢的也就疏远了……”
崔燮微微叹息:“也就这样吧。让刘家的多带几个人进京,我得叫人跑一趟榆林,看看外祖家过的怎样,有没有咱们能帮上忙的。”
他占了小崔燮的身体,拿刘夫人的嫁妆买了好名声,真正应该回报的是这两人。哪怕刘家做了高官,不用崔家照应,他起码也得跟刘家走动走动,应时到节地送些礼,给人家撑面子。
总不能光照应崔参议妾室的儿女,反倒远着刘夫人真正的亲人吧?
他把崔良栋打发回去,崔庭和崔金枝也抓了空来给他汇报工作。
俩人都是精神抖擞,满面红光,一人拿着厚厚一打报表和工作计划,写得满满的。口中说着“忙”,喘着大气,脸上那得意劲儿却是掩都掩不住,跟他刚回家时那副畏畏缩缩的架势比,仿佛都年轻了几岁。
绸缎铺不用说,因着他给谢瑛做的那两套曳撒火了,卖出了不少高级料子。后来那身收腰的直身也叫于裁缝裁了样子挂在店里,因着又像生员服色,又不违制,又比真正按制做的直身、道袍更衬身材,不只是爱俏的书生要买,也有不少商户、百姓甚至匠人、乐户都愿意扯块布做一身儿。
这些都还不值得夸,卖得最好的,却是鲜亮的、妇人爱用的衣料。
自从七夕选美会后,三国五美的衣裳就先在乐户、戏班间流行起来。因办选美大会的时候,化妆品、服饰都是崔家这两个店拿来免费给她们穿用的,会上又捧出了三国五美的艳名,大会之后她们还想借着这身份红下去,自然也要接着作这样的打扮。
有这群演员引领风气,帮衬着抬起崔家这两间店铺的名头,自然带活了销路。成化间正流行袄裙的时代,娱乐业又兴起了魏晋时期的“华袿飞髾”,风气渐演渐烈,随着这些戏子、小唱、妓女们到大户人家演出,竟也要侵染进了官员富户的后院……
那绸缎铺里积压的货品大都卖了出去,又在通州找了几个铺子进货。三两五钱银子一匹的大红丝罗、二两八钱一匹的油潞绸都是整匹的往外卖……不似从前,每年从南方进一船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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