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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骨成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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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骨成蝶》作者:园中有色
文案:
一个一身写意风流的才气,却难登大雅之堂。
一个是心机难测的王爷。
一场阴谋,一场逢场作戏,
谁能骗得了谁?
国仇、家恨,有人索,有人得。
欺骗,隐忍,所求不过化骨成蝶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平步青云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王子清郑骋扬 ┃ 配角:白献礼、郑玄昌、 ┃ 其它:友情客串,刘莫、楚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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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天下第一狂生
三月金陵,桃花映得秦淮河畔风月情浓,香脂烟粉里酿着侬语艳诗。素手弹琵琶,好诗胭脂里。若没有这秦淮两畔的三里眠花宿柳之地,只怕书里的绝唱要少掉一半。烟花养了诗人的满腔情怀,诗人也用词曲成就了花阁的艳名,倒有些彼此相依的意思。
当今圣上重武轻文,□□的各方才子很有些怀才不遇的意思,怀才不遇的文人们一般只有两个去处,畅游天地或是吃花酒逛窑子。王子清便是长卧花丛里的一人。
江南才子无数,文采出众的不知凡几,可像王子清这样被窑姐儿心甘情愿的养着的只怕只有他一个。除了写浪词淫诗格外出彩,再来就是托了这副好面相的福,再加一张甜嘴,“好姐姐好姐姐”的叫着。伺候猪脑肠肥的恩客多了,再去到王子清那处调剂一下,着实令人心情舒畅,连老鸨儿也乐意养着他,甚至还时不时的给他几个钱,暗示着新词要比对面春花阁好些,气死对面那个不要脸的。
不管王子清再怎么不着调,他的才华无可厚非,虽淫词居多,但也有不可多得的名句。便是那些富家子弟,府中纨绔更是有不少与他结交。毕竟金陵□□行业发达,有些花魁级的佳人便是知府老爷也是不敢得罪的,别说被翻红浪,就是见上一面,纵使挥尽千金也不可得。有了他这个中间人,虽不能共赴良宵,但谈谈诗词歌赋人生理想还是有几分指望。再加王子清虽是男子,却有副好皮相,玩到兴致喝多了酒,艳色只怕整个秦淮也少有比得上他的,有不少好有分桃之好的乐意亲近他,只是此人虽浪荡却奸猾,再加上游秦淮三千窑姐儿做靠山,无人能上的手。
凡是王子清这类的浪荡儿,必有些白献礼这样的狐朋狗友。说来白献礼书香门第,家境不凡,其父乃扬州府尹,姐姐乃当今怀王世子的正妃,绝对的官二代,却偏和王子清这烟花巷里混日子的成了至交好友,也算是孽缘。
如今,这狐朋狗友正在春花阁里闹得鸡犬不宁,生意都险些做不成了。
“子清,你若是不陪我去京城,我便血溅当场。”小白公子一手提了一把未开刃的剑横在脖子上,一脸悲切,周围的窑姐儿客人围了一圈儿,嗑着瓜子儿看的欢。
“你上进去考功名,叫我去做什么。”王子清对好友的自裁行为熟视无睹,小酒喝的自在。秦淮是他的衣食父母。离了这儿,哪里找这么逍遥的地方。鬼才去京城那个说不得,玩不得地方受罪:“你要死快点儿,别耽误春花阁的生意。”
见威逼利用不成,恨得牙痒痒:“你倒是蒸不烂煮不熟。”
“那是自然。”王子清在八仙椅上换了个姿势,懒洋洋的样子气的白献礼血气上涌。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白献礼把剑一丢,冷笑。
“你不会”王子清瞪大了双眼坐了起来。
“关门,放大哥。”
一翩翩公子应声而出,一袭白衣穿得潇洒飘逸,眉眼间与白献礼有些相似。
“子清”
王子清掩面,
“我去还不成么,白献礼,算你狠。”
马车摇晃依依呀呀,王子清面黑如铁,眼刀不断飞向一脸惬意的白三公子,恨不得将他踹下马车,跟在后面一路滚着,白三公子却丝毫不受影响,只把眼刀当豆腐吃,嘴里还不停着:
“哎呀哎呀,秦淮三千窑姐儿挥泪相送,我白献礼此生没白活啊”
听到此处,王子清更是怒火三丈,随手抄了一个什么东西,正准备扔过去砸那个脸皮如牛皮的一个头破血流,忽然一个低沉温柔的声音响起,
“子清,三弟他天真漫烂,你也知道他,虽有些小聪明却没什么真才实学,这次去京城,可劳烦你多加照应了。”
王子清立刻蔫儿了,默默把茶壶放回原处,他摊在马车里喃喃道,
“大哥的话自然要听”
白三公子却不高兴了,
“大哥,我可是你亲弟弟”
“就是亲弟弟才最清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猫腻儿,等哪天让你二姐逮着了,剥掉你一层皮。”
于是白三公子也蔫儿了,默默的凑到王子清一边去,阴暗的几乎长了蘑菇。
见两只张扬的猫收了爪子,一脸委屈,一时半会儿再闹腾不起来,白献知微微一笑,白而有力的手指取了刚才险些让自家弟弟见了血的茶壶,淡定的为自己倒了杯茶。阳光透过马车窗子的花纹照在他身上,骨节分明却有力的手指白的透明,比手里的定窑杯子还要透彻几分,王子清看得几乎愣住,随即恍然,把赖在自己身上的白三公子推到一边,从满是脂粉香的包裹里掏出糕点来吃。
“秋瑾楼的桂花糕。”闻到糕点味,白献礼立刻复活,未等王子清反应,纵身一跃,叼住糕点,跑到他大哥身后,嘴里模糊不清:
“我怎么就没此等艳福,秋瑾楼老板娘的私家点心可不是随随便便吃到的玩意儿,王子清你的魔掌何时伸到酒楼去了。”
“干卿何事。”再拿了一块糕含在嘴里,桂花香满口,又是去年的桂花拿蜜腌了的,清甜可口,入口即化,真是不枉秋瑾楼老板娘江南第一厨娘的美称。到京都的事儿自然到京都再想,天高地阔,他王子清就是这天地间的飞鸟,又有谁阻得了他肆意飞翔。
一路颠簸,到京都竟也不慢,白家家大业大,在京都自然也有住处,只是白献礼刚到便被他的王妃二姐带走了,说是思弟心切,留在怀王世子府住两日。没了白三公子,王子清是死也不肯住在他人屋檐之下的。便趁着白大公子不注意,领着包裹进了京都一间名声不小的青楼,竟从此住了下来。
“自我离了金陵,子清也不来看我一看,可是把我这个姐姐忘了?”鼎香阁也是京都青楼里拔尖儿的,来此的自然都是要钱有钱要势有势的人物。春情夏雨秋霜冬令四个头牌更是王孙贵族才能一亲芳泽的人物。其中秋霜由甚,不但惊艳绝伦,才艺双绝,更是人如其名,性格清冷,冷艳如霜。引得无数王孙贵族趋之若鹜,也算是烟花榜上的风云人物。然而,却少有人知,冷美人祖籍金陵,与王浪荡是拜把子的姐弟。
“我这不是来了嘛。”王子清一点没拘束,抽出个凳子坐了下来。
“你一向是个不爱凑热闹的人,如今到京城,到底是为什么来的?”秋霜半卧在紫檀木榻上,未施粉黛,显然是睡到半路被人扰了清梦,而始作俑者正在桌子边就着刚刚买的包子豆浆吃的开心。
“白献礼来京都,叫我陪着他。”王子清吃得头也不抬。
“哦?”白霜挑眉。
沉默半响,他终于被秋大头牌的眼神逼的吃不下去了。
“白大公子跟着一起来的”
秋霜一愣却没接下话头,换了个话题道:“既然到了姐姐这儿,便是不能亏待你小子,势必要把你安排好了。”
“我大老远儿来寻姐姐,姐姐若是不好酒好肉的招待我,怎对得起子清的一副真心。”
“就你会说,放心,亏不了你的。”秋霜一笑,眼前这人还是当年那个嬉皮笑脸的混小子:“你怎么不剃剃胡子梳梳头,弄得街头要饭的似的,不知道的以为我救济了一个叫花子。”
“麻烦!”王子清挥了挥油手,他本来体毛轻,胡子要好久才长出些来,剃了便面白肤细,宛若女子,只是这上京都路途遥远,哪怕是他们速度不慢,也两月有余。路上自不比家里,净面,白家兄弟讲究,哪怕不方便也要衣冠得体、仪表端正。王子清是个随性惯了的,再加颠簸劳累,进了客栈倒头就睡,哪里顾得了这些,一来二去,竟也习惯了。邋里邋遢的更自在些,不用顾忌什么礼教颜面,没了反倒觉得拘束,便一直留着了。白家兄弟劝了几次,也都被他丢到脑后去,便也不管了。
秋霜看着这结拜弟弟叹了口气,心里默默叹息浪费了这好面相。也深知他的性子,也只能由他去了。见王子清吃得差不多了,秋头牌支起身子,喊道:
“清儿。”
一个伶俐的小丫头应声而入:
“小姐”
“带王公子到楼后秋字号天字厢房,跟孙妈妈说我弟弟来京都看我,暂住一阵儿。”
“是,小姐”小丫头转身,“王公子请跟我来。”
王子清的包子刚好吃完,油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拎起背包,出了门才想到欠秋霜一声道别,
“姐姐,回见。”说罢头也不回地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小丫头走了。
秋霜气得哭笑不得,暗骂道,
“死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请多支持
☆、斗文会
如此一来,王子清算是彻底地安顿下来,他有秋霜这个头牌照应着,艳词又写得好,再凭着秦淮河里手段,不出几天就把鼎香阁的一干姐妹哄得心花怒放,小日子要多滋润有多滋润。反观怀王王府,白献礼过得可谓水深火热。白家夫人早逝,白老爷至今未再续妻,后院之事甚少管。白夫人逝时白二小姐已有十一岁,且母常年多病,弟弟基本是被她看大的,怀王妃自小疼爱这个小自己五岁的弟弟,奈何悉心教导却教出了个不着调的,爱之深恨之切,白三公子自然没少受王妃二姐的教训。原本白献礼身在扬州,白二姐在京都,远水解不了近火。如今到了身边,更是严加管教,希望白献礼能在春闱上取个名次,占个功名,光耀门楣。
就在王子清喝花酒,享受温香软玉的同时,白献礼正在怀王府里跪着。
“你还与那混小子闲混,留恋烟花,像什么样子,再几日就是春闱,你就不能让我宽些心么!”怀王妃痛心疾首,旁边丫鬟急忙端上菊花茶,让王妃去去火。
“是啊是啊,你就让你姐姐少操点心,她还怀着你外甥呢!”怀王急忙扶着自家掌柜的坐下,还讨好的用扇子扇了两下。
“你也是个不争气的,整天就会带着他出去厮混,别以为我不知道!”矛头指向怀王。
“弟弟难得来一次,总要带他见见京都的风土人情。”怀王陪着笑脸,“也不全是带他去玩,我还在古墨斋定了不少去年的文章卷子”
“是啊是啊,姐夫带我去了不少诗会,认识了不少文人呢。”一直跪在一旁软垫上的白献礼连忙出声支援自家姐夫。
见怀王妃脸色稍缓,怀王立刻借驴下坡:“这也下午了,娘子也到了睡午觉的时候了,你现在可是千金之躯,凡事儿少费心,献礼由我管教呢”
“就是有你管教我才不放心,一个两个都这么不着调,我命怎么就这么苦”怀王妃作拭泪状。
“娘子宽心娘子宽心,我定好好管着他,这次再不放纵他你可要小心肚子里那个啊”怀王扶着自家老婆,点头哈腰,要多谄媚有多谄媚,看的白献礼一脸惨不忍睹。
怀王妃雷声大没雨点的哭诉了一番,也着实乏了。见这两个一个嬉皮笑脸{怀王},一个一脸哭丧{白献礼},也烦得很,小手一挥:
“看书的看书,斗鸟的斗鸟去,别在我眼前晃,烦得很。”
“是是是。”怀王拽着小舅子的袖子向后撤,“娘子”
“什么事儿?”怀王妃挺着肚子站起来,准备回房睡个午觉,语气懒懒的。
“古墨斋到了批新的文集都是些新作不早些去怕是”
“去罢,晚膳前回来。”
“谢娘子!”
出了王府,怀王一改卑躬屈膝的摸样,像是换了个人,风流倜傥,姿态翩翩,一身我是权贵我怕谁的气派,看得白献礼咋舌。想姐夫这人后奴才,人前大爷的变脸功夫,自己是几辈子都学不来。
怀王啪的一声打开纸扇,
“今日有个文人会,送了几张请帖过来,姐夫带你去。”
“都是那些纨绔们附庸风雅的玩意儿,我又不会那些,去那儿做什么。”白献礼一脸意味阑珊。
“文人会开在城外三里桃花庄,虽然桃花已落,赏不得桃花,然而桃花酒却窖藏二个月,刚好开封,香气四溢,配上海棠酥,人间极品”
白献礼的口水快掉下来了:
“我去我去”
“叫上子清。”
“为什么?他一向不爱这些”
“咱们两个要去白吃白喝,总得找个人作掩护”
“姐夫英明”
当今风气是重武轻文,开国容易守国难,这是万古不变的真理。黄衣裳的那位更是深知其理。开国需武,治国却是要文的。文人多如牦牛,武人却是极少。据说是因为十年前武林六一堂勾结邪教妄想改朝换代,朝廷一怒之下发兵将其剿灭,从此练武之人愈见减少,再加上朝廷有意指引,故而形成了当前的局面。可是无论如何,当今圣上确实是个明君,虽不放松对文人的培养和重视,却也致力于拓展边境,稳固疆土,虽然轻武重文,但守候边疆的武将的地位并不低下,甚至还高于文官。
出鼎香阁去见些不相干的人,王子清自是不愿,但禁不住怀王将那桃花酒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一时忍不住,就中了圈套,被强行剃了面,换了身衣裳,一路押着到了桃花庄。进了庄子一看,才知道上了大当,满眼的珠光宝气,云锦丝绸,都是王子清不想招惹的一类人,王子清本想就此回去,无奈那桃花酒不负虚名,一开封,酒香四溢,明明已是夏日,却因酒在冰窖里藏的,再加桃花香,凉风拂面,叫人不忍离开。于是三人找了个地方落座,肆无忌惮的大吃大喝。
可毕竟是斗文会,小白公子与王浪荡又是新面孔,虽说一旁有怀王,但有些王孙公子们家世也差不到哪儿去,又都有些属于文人的傲气,因此早有些人看这胡吃海喝的三人不顺眼,有因有怀王,不好当面教训,因而一个机灵的想了个法子,要玩曲水流觞。
曲水流觞,即大家坐在河渠两旁,在上流放置酒杯,酒杯顺流而下,停在谁的面前,谁就取杯饮酒。文人都讲究雅兴,庭院之内虽无沟渠,却用鹅卵石切了个小渠,弯弯曲曲,一端与庭院之内的人工湖相连,一端由侍从注水,杯在哪里停,哪里的文人就要吟诗一首,题由放杯的人出。
这游戏玩得多了,侍从们早熟悉了,水量多少,酒杯快慢,都可以控制,想让杯在哪儿停就在哪停。假意的玩了几局,一个穿紫衣的华服公子接过酒杯,向小厮使了个眼色,笑道:
“可轮到我了。”
便把酒杯放入渠中。
小厮十分机灵,掌握好水量,一点点的倒,不多不少,酒杯晃晃悠悠,刚刚好停在王子清身边,不动了。
王子清酒至半酣,已有六分醉了,看着酒杯停在自己身边,还愣愣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紫衣公子冷冷一笑,他就是故意等他喝得醉了,思维钝涩,好让他出丑,如今这粉头白面男宠模样的穷酸公子话都说不清了,可有得让他们奚落了,怀王及其小舅子不敢捉弄,捉弄个无名小卒,有一千种法子来使。
那紫衣公子也不看他,站了起来。
“如今□□正好,不如以桃花为题,赞这春光如何?”
周围人都说好,怀王和白献礼却皱起眉来。谁都知这桃花已谢,哪来的桃花可赞?何况这作诗时间只有半盏茶的时间(10分钟左右),这已经是分明难为人了。
明摆着的事情,王子清也不可能不清楚,他心里把怀王和小白公子骂了个通透,有些踉跄的站了起来,寻思了一阵,周边的风骚文人们都小声起哄,说些不自量力,土鸡掉进了凤凰窝之类的话语,也不避着怀王,听得怀王和白献礼直皱眉头,暗自愧疚此次不应该带王子清来。
正在大家以为这女人样的浪荡子会被他们逼得离席而去的时候,一道因喝了酒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绿浓水暖睡鸳鸯,去年桃花入酒桨
百花逼得桃花去,唇齿却留桃花香。”
一诗作罢,在座的文人们都愣住了,谁都听得出诗里明嘲暗讽众人挤兑他之事,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怀王白献礼心里暗笑,立刻鼓掌说好,一干王孙们都没了言语,紫衣公子摸摸鼻子,说了句好诗,便坐下了。众人说好便是承认了自己强人所难,说不好又着实没脸,便都表现得若无其事,好像刚才的一幕都未发生。从此也不再找王子清的麻烦。
如此相安无事,直到宴会将毕,王子清三人与一干人等各喝各的,也算和谐,恰巧王子清想要解手,便一个人去了茅房,回来路过花园,不巧听到一侧花丛中两个宴会上的人在窃窃私语,本不想理睬,却听到似乎在谈论自己,便停了脚步,倚在花丛畔偷听。
“那人是谁,倒是有些文采。”
“巴结着怀王,怎么也要有点本事。”
“看着孤傲,指不定是白家公子的那个”
“看着倒有些像,白头粉面的,还有些脂粉气嘻嘻”
“如以后他不跟那白公子,咱们讨了去,也是艳福一场”
王子清气得肝胆欲裂,大声咳了一下,拿起一块石头向那花丛一抛,听得“哎呦”一声,也不知道砸了谁。王子清也不管人的死活,转身便走,也不跟怀王与白献礼打招呼,一个人回了鼎香阁。
此后几天,白献礼来找,王子清连面都不见就将人赶回去,白献礼深知他个性,知道可能在宴会上受了委屈,见他在气头上,便想着隔几日再来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 声明:文中所有诗词都是作者自己所作,故而有时会有文采缺陷的地方,希望各位亲们原谅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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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
几日白献礼不来打扰,王子清总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然而那日的余气未消,心情怎么也舒畅不起来。
这日,月色正好,王子清在鼎香阁后院赏花喝酒,一时诗兴做了首新词,想找人唱唱,但夜深会唱的都到楼前接客去了,刚好他自认后院无人,穿的极为拖沓,衣带未系,长发用布带随便在脑后系了下,倒有些伶人的味道。索性自己唱了,试试韵律。
酒劲上涌,王子清有些脚步不稳。他踉踉跄跄的摆了个贵妃醉酒的姿势,一手拂袖,一手成兰花样,回首望月,做了个伶人常用的开唱姿势,身影由于醉酒有些不稳,被迫刮过胡子的脸在月光下洁白如瓷,发丝垂地,颇有些风情万种的意思,觉得这番行头还挺像回事儿,王子清开口唱道:
“半面月色生暖香,长跪夜未央,杯中浊色酒,梦中红颜色,乱了谁家心肠”
毕竟不是科班出身,王子清唱了一半,就手酸腰痛,他换了个姿势,挽了个桃花手,学女子碎步走了个半圈。他平日里见惯了这些——这时学来竟也有模有样——又唱了几句
“恋花影,饮痴汤,怎将相思挂在鹊儿桥上。冷月无情,佳人有意,只贪欢一时情浪”
唱到此处,王子清觉得应换个指月的姿势,兰花指一抬,抬头,正看见对面三楼的雅阁里,一个人影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楼里灯火通明,那人只留一个黑色的影子,但仍看得出身材健壮,气魄不凡,想必必是出身权贵。
王子清起了逗弄之心,想这些权贵走狗前日欺我如此,今日我定要反欺回来,看我一个大胡子女旦恶心不死你——他酒后忘性最大,早已忘了昨日剃须之事——便做了个所能做的做妩媚的姿势,风情万种的向那窗口抛了个媚眼,嫣然一笑,开口把想好的词改得更加香艳:
“红绢纱里细语,被翻红浪,最想此时□□,最恨无情郎,楼上客,花月正好,活色生香,怎舍得奴家独守空房。”
这词香艳,加之王子清的身段,调笑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王子清唱罢了曲,依旧那个姿势,正等那人破口大骂,他再将那人骂回来。却想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王子清一愣,就听一个低沉的声音道,
“好个活色生香!”
待王子清反应过来,那人已不见了。只空留一个大开的窗子,王子清忽然想起自己剃了须,那人不会把自己当成卖身的小倌儿了吧,想要骂人那人却早已不见了踪影,顿时更加郁闷。
本想大吵一架以泄心头烦闷,却不想讨了个没趣,他有些讪讪的,见乌云飘来,把月遮了,更没了情趣,便提了酒壶,索性回了厢房睡觉。
白三公子也是要考科举的人,哪怕背景雄厚,该认识的人也要认识些。惧内的怀王急于讨好身怀六甲的老婆,顾不得那日的不欢而散以及小舅子的厌学心理,找了个借口,又请了些相对没那么轻浮的江南才子到怀王府里来,准备打打小舅子的名声。
白献礼要炫文采,王子清这狗头军师是一定要在的。白三公子其实在江南还是小有名气的,不过他的才情却是远远撑不起这名气,背地里替他撑名气的自然是王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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