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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骨成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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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城里的地痞无赖都一直守在郑家门口,希望能见到郑家娘子一眼,不想这郑家娘子是个贤良的,平日里连门都不出,只差使一个丫头出门采办衣物。
  郑骋扬坐在院子的枣树下乘凉,一旁一身男装的王子清坐在石凳上看着街头流传的艳情画册。梳着双髻,一身丫头打扮的喜乐提着食盒走了进来,竟然没有一丝不和谐感。
  我身边怎么竟是些可男可女的人物?郑骋扬疑惑。
  听到脚步声,王子清从书册中抬起头来问道,
  “外头现在怎么样?”
  喜乐将食盒放在石桌上,将里面的菜品一样一样摆出来,道,
  “城南又发现了一户怀孕了的人家,但那女子却不是嫁了人的。”
  郑骋扬皱眉,
  “怎么回事?”
  喜乐回道,
  “是个猎户家的闺女,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便买药堕胎,结果血流不止,才发现的。”
  王子清问道,
  “那女子怎么样了?”
  喜乐回答,
  “命是保住了,但这辈子恐怕在不能有孩子了。”
  郑骋扬问道,
  “依旧不知何人?”
  喜乐回答,
  “不知。”
  王子清咬牙,
  “这人活该千刀万剐。”
  喜乐又道,
  “不过这次我换了女装去买胭脂,那些卖胭脂的女人告诉我一些线索。”
  郑骋扬道,
  “快说。”
  喜乐道,
  “据说有一个女子死时,手里紧紧握了一把剪子,和一块绣布,这些女子都是自杀或是遭殴打而死,唯独这个女子,是腹部中数下利器刺伤而死,而且属下还打听到,那女子没有怀孕。”
  郑骋扬问道,
  “那女子死前可有什么亲近的人?”
  喜乐回道,
  “有一个丫贴身鬟,那家人嫌她晦气,被遣回了家。”
  郑骋扬对喜乐道,
  “把那丫鬟叫过来,就说我要出远门,缺一个丫鬟陪夫人。”
  喜乐回答,
  “是。”
  眼前的小姑娘相貌不差,但却怯怯懦懦,脸色蜡黄,身边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都要惊慌半天。王子清是一群女人养大的,最是怜香惜玉,此时见了这原本活泼的小姑娘如惊弓之鸟的样子,心下对那采花贼更加痛恨,对那些死去的女子更加怜惜。他小心翼翼的问,
  “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姑娘惊了一下,犹豫了半天,方才道,
  “奴婢名叫小柳。”
  王子清在女人堆中长大,什么女人没见过?对女人最是有办法,他温柔道,
  “小柳,你莫要怕,这里没人会伤害你。”
  小姑娘怯生生的抬起头,只见一个比自家死去的主子还好看的公子笑盈盈的看着他,小姑娘脸一红,立刻娇羞的低了头。
  郑骋扬在一旁干醋吃了两坛,去没有办法,索性眼不见为净,心里默默盘算着今晚的惩罚项目,回屋睡觉去了。
  碍事的人走了,王子清马力全开,各种温柔各种体贴各种柔声细语一股脑儿全施展在小姑娘身上,良家长大的小姑娘哪见过这阵势,不到一个时辰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
  王子清知道了前因后果,叫来喜乐,将小姑娘安排到厢房里与风娘同住,自己信步走进卧房,坐着沉思起来。
  郑骋扬正做着今晚的艳梦,见王子清走进来,却不理他,便问道,
  “怎么了?问出什么没有?”
  王子清说道,
  “别的倒没什么,只是有一处,一年前有两个女人来了此处,这两个女人别的不行,只是手工活好,听小柳所言,不少城中的少女媳妇儿都找她们学过手工活,她的主子手里的绣布就是其中一个女人绣的。”
  郑骋扬道,
  “你的意思是这两个女人有蹊跷?”
  王子清道,
  “直觉罢了。”
  郑骋扬笑道,
  “不要小看直觉,在西北,直觉可不少次救了我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  求签约不成,玩性感沙滩zero3天排解忧愁

  ☆、调查2

  郑骋扬选择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背了一个大大的包裹出了门,他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做出行色匆匆的样子。半个时辰后,一身丫鬟装束的喜乐拎着菜篮子也出了门,他找了集市中最能嚼舌根的卖菜婆子的摊子,一脸忧愁心不在焉的挑着菜。
  新搬来的郑家因为王子清的美貌,加上赶上丰城出了这些事情才搬了过来,一些善于卖弄嘴皮子的人早已经背地里揣测了不少是非,更有狠毒的说这郑家娘子说不准也是因为偷汉子在别处过不下去才赶在这时候搬过来的,如今见了这家丫鬟愁眉苦脸的出来买菜,不少人都一边偷偷瞄着,喜乐早已打听好了,这卖菜婆子平日里是个嘴最碎的。如今故意惹得她好奇心满满,那卖菜婆子果然忍不住,不过一会儿就有意无意的问,
  “这是怎么了,一天早上就愁眉苦脸的?”
  喜乐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说道,
  “爷出远门了,这一去又是一年半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哎!才搬到新家来几天,爷就走了,夫人正在房里哭呢!”
  卖菜婆子道,
  “你们家爷是做什么的,怎么出去这么久?”
  喜乐早已同郑骋扬商量好了来历之事,便依照套好的话词回道,
  “是倒卖杂货的,从西边弄些稀奇古怪的物件送回中原来卖,上次给夫人弄了碧绿碧绿的猫眼儿来,据说值好些钱呢!”
  卖菜婆子是个市井小民,自然不知道珠宝之类的东西,
  “猫眼儿,猫的眼珠子有什么好值钱的?”
  喜乐噗嗤一笑,
  “那猫眼儿不是猫的眼睛,是宝石,西域才有的,几十两银子一颗呢!”
  卖菜婆子一年也不过挣个十几两,听了这话一惊,
  “这石头这么贵!”
  喜乐说道,
  “可不是么,本来在当地就贵,几千里的运过来,自然更贵了。”
  卖菜婆子一辈子连丰城都没出过,对西域的远更是没什么定义,如今一听,却觉得郑家丈夫十分了不得,比城中贩木材的男人还厉害。
  “可真是远,你家娘子不想丈夫么?”
  喜乐演技高超,硬是挤出几滴眼泪来,
  “这么不想,一年都见不了几次,想着从村子里搬到丰城来方便些,到底还是聚少离多。”
  卖菜婆子唏嘘道,
  “你家娘子这样标致,亏你们爷舍得,要是我,可是绝对不放心的。”
  喜乐拿帕子擦了擦硬挤出来的两滴眼泪,装作无奈道,
  “可不是么,幸亏我家夫人恪守妇道,性子柔顺,成亲三年了,也不曾有过半点埋怨。”
  说完,喜乐觉得把婆子忽悠的差不多了,便拿起挑好的几根菜,说道,
  “给称下。”
  婆子称好,喜乐付了钱,暗地里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半夜的时候,一个高大的人影偷偷摸摸的贴到了郑家的后墙上,那人影左看看右看看,见四下无人,方才一个跃身,跳到墙内,轻车熟路的,直向王子清的卧房奔去。郑家独守春闺的娘子王子清没了禽兽的日夜骚扰,惬意的睡的正香,冷不丁一个魁梧的身体忽然压在他身上,刚惊呼了一下,一张大嘴就咬住了他的两片唇,两只不安分的大手开始剥他的衣服,三下两下就已经将他脱得精光。王子清挣扎几下,半夜而来的登徒子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嬉笑道,
  “不认识你男人了?”
  王子清自从被郑骋扬死皮烂脸的缠住,每日都像身上贴了一块大膏药,如今刚自在了不到一天,大膏药就回来了,心里自然有些十幽怨,他十分不情愿的道,
  “不是说好了明天晚上再回来的么?”
  郑骋扬暧昧的在王子清的耳朵边上吹了口气,
  “这不是心疼娘子独守空房么。”
  王子清嗤笑了一声,用腿顶着郑骋扬的腰下,
  “是你的那根东西不想独守空房吧。”
  郑骋扬亲了亲王子清的嘴唇,
  “知我者娘子也。”
  王子清骂道,
  “你就是个禽兽,整天就想着这些,还用得着我猜?”
  说罢,他叉开大腿平躺在床上,瞪了一眼自家相公,
  “快点,明天还有我的戏份呢!”
  郑骋扬惊叹了一下自家娘子的认命效率,他在看上王子清的时候就已经把王子清祖宗十八代都打探好了,自然也知道他是个怎样不拘小节的浪荡儿,王子清的风流史自然也没少听,可如今,郑骋扬发现他着实的喜欢房里人这股不拘小节的风流劲儿,他一把拉下裤子,毫不客气兴致冲冲的扑了上去。。。。。。
  听到声响以为进了贼人拿了武器来的喜乐听了半日墙角,直到呻】吟喘】息声响起,方才收了手中的暗器,回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郑家男主人离家办货,一年半载回不来的消息已经是传得满城风雨。喜乐搀着一步三摇的王子清在众人有意无意的关注下出了门,郑家娘子苍白的脸一脸哀怨,眼睛红肿,眼下有着淡淡的黑影,身体摇摇欲坠,明显是伤心过度的样子。更是证实了郑家男人出门不归的事实。
  实际上纵【欲了一晚上被欺负到哭的王子清正满腹怨恨,心里暗暗骂着昨晚不加节制的死禽兽,却还得强撑着自己几乎快断掉的腰,慢慢的向附近的布庄走去。
  喜乐搀着王子清招摇撞市地在街上走,他多年做探子,周边的一切都瞒不过他,他故意带着王子清从人多的地方走,不久就感觉有人跟在他们身后,他假装拿汗帕贴近王子清,偷偷的说,
  “有人跟上来了。”
  王子清看见一个买簪子的摊位,见假装要去看,
  “是那两个教针线的妇人么?”
  喜乐拿起一根簪子,朝跟踪的人的方向侧过头,在王子清头上比划了两下,就看见一个身材消瘦,一身深蓝色平民打扮,四十来岁脸色蜡黄的妇人正装作在一边的小摊上买东西,演技却有意无意地看着他们。
  喜乐把簪子放下,对王子清说,
  “夫人,咱们在到别处看看?”
  王子清可没有喜乐忽男忽女的嗓音,只能尽量捏细了喉咙道,
  “好。”
  两人离了摊位,喜乐方才说,
  “就是他们中的一个。”
  王子清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露出了一个坏笑说,
  “该抛鱼饵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更

  ☆、调查+小温馨

  王子清带着一副怨妇的苦相进了一家布庄,介于他所扮演的角色是一位端庄娴雅的少妇,又介于他无论如何也装不出来的别扭女声,这一路,除了嗯嗯啊啊之外,全是喜乐代为处理了。
  进了布庄,王子清面露哀色的走到一处做男人衣物的布匹前,细细的摸着布匹,喜乐对着一脸疑惑的布庄老板道,
  “我们家爷出了远门,娘子想给他做件衣裳等爷回来穿,不知店家有什么好布料。”
  布庄老板见生意来了,王子清与喜乐的打扮又不像缺钱的,立刻喜笑颜开,拿出了几匹不放在明面上的上好布匹,一一说给王子请看,
  “这匹灰色底纹蓝色暗花的古香缎做外衫是极好的,这暗金的织锦缎做最是适合出身富贵的人家。。。。。”
  金陵是盛产织物的,王子清常年呆在青楼里写曲弹琴,达官贵人着实见了不少,眼界也高,这五颜六色花色艳俗的布匹王子清是一个都没看上,他随意挑了一匹花色相对少的、颜色也没那么艳丽的指了指,喜乐立刻说道,
  “我们夫人说就要这匹。”
  那批却是最贵的,布庄老板立刻笑呵呵的说,
  “夫人好眼光。”
  这时,王子清注意到那个一直□□在他们身后的妇人也进了屋子,拿着块布头装着看。他便做出为难状摸着那布,又开始装模做样的面露哀切,还拿起手绢压了压眼角,擦去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喜乐暗地里感叹了一下王妃的演技,趁机说道,
  “我们家娘子未出嫁之前也是大家出身,从未做过针线活儿,老板知道谁家娘子手工做的好么?”
  老板揉了揉自己的小胡子,思考了一会儿,道
  “这个还真不知道。。。”
  这时,那边一直偷偷听他们的对话的妇人按耐不住了,她做了一个面带微笑的表情,虽然脸色发黄,但她的五官并不丑,带着笑容倒显得有些慈眉善目,十分有亲切感,
  “娘子可是要找教手工活的?”
  喜乐代替王子清说道,
  “可不是么。”
  妇人微微欠着腰,配上慈善的笑容说道,
  “老奴刚好有些手艺,不知娘子是否嫌弃老奴年老手笨。”
  喜乐装作吃惊道,
  “这可是巧了,我家娘子正愁初来乍到。找不到人呢。不知大姐如何称呼?何时可以去我家?”
  那妇人知道一个丫鬟并不顶事,她向着王子清道,
  “老奴姓善,叫我善婆即可,今日晚了,老奴不如明日到娘子家?”
  王子清迫于无奈回道,
  “好。”
  王子清昨夜喊了一夜,如今声音沙哑,善婆早已打听好他的情况,只当他伤心过度所致,也不疑心。喜乐及时上前与她攀谈,将所住地点,时间细细与她说了,方才各自告辞回去。
  走到一处没什么人的巷子,王子清回头看了看善婆的消失方向,说道,
  “喜乐,你觉得如何?”
  喜乐回到,
  “这善婆绝对有问题。”
  尽管善婆慈眉善目,语气温和,但眼神中却带着丝丝的怪异,尤其是在看王子清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好色的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
  喜乐察觉是因为他敏锐无比的洞察力,王子清是因为这种眼神见得多了,早已经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唯一的一次失误就是面上英雄内心禽兽藏得滴水不漏的郑骋扬,王子清完全是被他正气凛然的脸给骗了。。
  王子清道,
  “喜乐,你不必跟着我了,跟着那个女人,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
  喜乐也早有这个想法,只是碍于郑骋扬保护王子清的命令不好离开,如今得了准王妃的话,自然天大的事王妃担着,他也可以放心探查,他半跪领命,
  “是,刘主子”随后一个翻身,落在墙头,几下跳跃,便不见了身影。
  没见过什么叫轻功的王子清目瞪口呆了一下,忽然想起没了喜乐搀扶,自己的腰又要受罪,于是刚刚的惊叹转成对郑骋扬的不满,他一边暗自骂着当今圣上的祖上,一边扶着腰,摇摇摆摆的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出门在外的郑家大爷正坦胸露乳的坐在树下的躺椅上乘凉,那副舒服劲儿看得王子清气不打一处来,他扶着几乎断掉的腰,上前一脚把揣翻躺椅踹了个底朝天,躺椅上的人在即将着地的一刻凌空一跃,稳稳地站在一旁,惊讶道,
  “娘子,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王子清腰酸痛,又要躲着人,到最后只能扶着墙,他这么多年还没有这样狼狈过,这一切都是郑骋扬这个不知节制的禽兽的错!!王子清气鼓鼓的看着郑骋扬,脸颊微红,衣衫凌乱,早上梳好的头发也散乱了,发丝垂到腮边,虽然生气,但却因为疲惫,反而有些虚弱的美,看得郑骋扬心里软软的,软成了一股热流。
  郑骋扬上前一把抱住王子清,在他的嘴唇狠狠咬了两口,王子清以为他又起了欲;望,慌忙喊道,
  “又想要,你是想要我的命么?”
  郑骋扬看着他如画的眉目,被自己咬的鲜艳略肿的嘴唇,昨夜的激【情在脑海里一幕一幕的翻滚,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说道,
  “是你想要我的命吧!”
  郑骋扬把他抱在手臂上,像抱小孩儿一样抱着他,这样的姿势让王子清感觉很别扭,他挣扎了两下,却被郑骋扬拍了一下屁【股恐吓道,
  “再动就真上了你。”
  王子清知道险情解除,立刻乖乖的不动了。郑骋扬满意的将他的胳膊放在自家媳妇儿柔软的屁【股下面,心里各种意淫各种猥琐。王子清身材不算娇小,但与身高九尺(按照南北朝以前的度制,大约一米九左右)相比,却像未成年的小孩子一样,他轻轻松松的把王子清抱回房内,让他趴在床上,除去他复杂的女装,露出白嫩的背部,又拿出一瓶带着浓郁药味的油脂,细细的抹在王子清的腰上,大手不轻不重的为他按摩。
  昨夜郑骋扬也知道他的确有些孟浪了,他又不方便出去,即使乔装打扮,他高大的身材也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故而今天特地叫了不轻易指使的暗卫去给王子清活血化瘀的药膏,暗卫许久不曾被召唤一次,好不容易给了任务,却是去买药膏,那委屈的小眼神。。。。郑骋扬都不忍心看。
  暗卫一脸心酸才买回来的药膏果然好用,王子清只觉得后背一阵冰凉,当下就觉得要不好了许多,再加上郑骋扬的大手用力得当地揉捏,以及一天奔波演戏的疲惫,王子清就在自家相公营造的舒适氛围中渐渐睡去。按摩工作进行了一半,郑骋扬就发现自家媳妇儿睡着了,他拉下一床被子,盖在王子清身上,对着他睡得绯红的脸蛋亲了一口,出去了鞋袜,上了床,抱着心爱的小浪荡,沉沉入睡。
  

  ☆、假男人

  这边喜乐跟在善婆身后,,绕过了几个小巷,善婆也是个警惕的人,时不时的回头看看,都被喜乐巧妙地躲了过去,似乎觉得没人跟着放了心,善婆往城郊走去,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善婆走进了一处树林处,喜乐放轻了脚步,用了轻功,在树枝间轻松跳跃,却只见善婆往林子深处走去,绿叶之间隐隐的露出一角红色的屋顶的瓦片来。
  这看似荒芜的树林之中竟有一处房舍?
  喜乐跟了上去,发现那处房舍竟是一处宅院,墙体斑驳,爬满了藤蔓,明显是年久失修,被人废弃在这儿的。然而与其格格不入的是,在宅院的后院,竟停放着几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明显是达官贵人才用得起的什物,如不是喜乐攀在树上,站得高,只怕也不会想到,也不会发现,这样破旧的地方,会有什么异常。
  就在喜乐沉思的空当,善婆已经走到了宅院的院门前,轻车驾熟的敲了三下门,等了片刻,又敲了六下,院内方有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人推门出来,小心的开了门,放了善婆进去。 
  喜乐原本打算探听些消息,不成想两人见了面也不交谈,只是直接进了屋,屋里影影栋栋的,似乎有些人,但情况不明,不能打草惊蛇,喜乐便将刚才开门的暗号牢记于心,准备回去向郑骋扬禀告。他刚想往回走,却发现院里走出来一个一身素衣的女人,喜乐□□而上,一路返回了城中,只见那个女人进了一间破旧的屋子,喜乐等了半响,见她不再出来,方才回去复命。
  一觉醒来,天色已黑,空气中有丝丝微凉的水气,屋子里黑漆漆的,看不清楚东西,王子清只觉得搂着自己那人身上热得像火炉,暖哄哄的把他紧紧包裹起来,揽得死紧,热得发慌。他却忽然不想叫醒他,只想在这一时的静谧里,在郑骋扬灼热的体温里,好好想一想。
  王子清今年已经是二十有二,放到寻常百姓家早已经是成家立业的年纪,而他却因白家的恩情一直并未婚配,整日在青楼中混日子。原本打算最后一次帮白家小公子,还了这份恩情,从此与白家一拍两散,再无关系。却不想碰上个更霸道的,强行侵入他的生活,打乱他的计划,他应该恨他,怨他,但这种霸道却又温柔的占有,却让他恨不起来。
  其实若是换了个刚正不阿的文人,碰到郑骋扬这般蛮横像强盗一样的主儿,只怕早已经要死要活,咬舌自尽了。郑骋扬何其有幸,碰上了从小在青楼长大,没什么世俗礼仪观,对在上在下也不强求的王子清。郑骋扬何其有幸,碰上的是正在恩情与自由的交织中举足不定的王子清,郑骋扬何其有幸,碰上的是表面上放荡不羁实际上在白家多年的庇护与束缚下早已经习惯了被人支配的王子清。若换了别的时候,换了别的人,只怕从不懂怜香惜玉,只会用野蛮的方式侵占的郑骋扬现在会是另一个摸样,但无论如何,郑骋扬都不会拥有此刻的宁静。
  郑骋扬早已经醒了,只是搂着王子清睡得软软的身体太舒服不想动,感觉到王子清醒了,他也不点破,只是把媳妇儿搂搂紧,让他有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这样的体贴却让王子清不好意思再睡下去,他挪了挪身体,对着紧搂着他的十六王爷说,
  “我饿了。”
  一天的奔波,回来又倒头就睡,王子清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郑骋扬微微一笑,
  “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一盏茶后,王子清端着一海碗面吃得很欢,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在战场上一呼百应的硬汉王爷竟然还会做饭,郑骋扬也端着一碗面,不过他吃东西很快,此刻早已经吃完了,只是静静地看着王子清吃,等他终于把最后一口面条咽下,郑骋扬方才说道,
  “今晚有兴趣跟我出去游玩游玩么?”
  王子清很快猜到了他的想法,立刻放下筷子道,
  “有。”
  郑骋扬从床底下掏出两套黑色的夜行衣,
  “那就走吧。”
  王浪荡是完全不会武功的,但架不住他有一个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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