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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骨成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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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呜。。。好吃。。。。”
  一旁睡在床上的小屁孩儿翻了个身,刚刚盖好的凉被被他一脚踹到地上去。刘莫无奈的看着自家大儿子,上前去把凉被捡了起来。扫了扫灰尘,给小胖子细细的盖好。
  说来奇怪,尽管是一脉而出,刘莫家的小胖子和小二胖子性格却决然不同。刘莫还记得生自家小胖子的时候,前期呕吐、恶心、直到七八个月了还吃不下饭,生的时候又是头胎,生不下来,几乎折腾掉了他半条命。出来之后整晚整晚的不睡觉,整夜的哭,吵得刘莫睡都睡不安稳,若不是楚江进了鬼谷,彻夜不眠的照顾爷俩,只怕产后虚弱,连战都站不起来的刘莫就要带着儿子饿死累死在鬼谷之中了。
  与闹腾的大儿子相比,二儿子却省心很多,怀他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反应,以致两夫夫到了小宝贝四个月时才发现自己二度当爹,生的时候刘莫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小宝贝儿就生下来了。出生以后也很安静,不哭不闹,只有在饿的时候哼哼几声,让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想要一展自己丰富的育儿经验的楚江很是失落了一阵儿。
  “吱呀”一声,门开了,楚江带着一身夜晚的水汽推门进了屋,他一眼就看到了守在灯光下,摇着小胖子摇篮的刘莫,纵然是多年习惯了隐藏自己的情绪,此时的楚江也忍不住微笑起来。
  “回来了。”刘莫回过头,看向刚进门的楚江,如水的眼睛宛如冬日里结冰的湖水,淡漠而平静,没有半丝情绪。尽管如此,楚江也知道,此时的刘莫,比他再次见到他时好了太多,最起码,他的眼睛里,应经开始有了他的影子。
  “你不问我事情办得怎么样?”尽管是夏末,天气不算寒冷,楚江仍怕寒气带进屋里,他在门口脱了外罩,等身体温暖过来,方才进了屋,找了件厚的衣服披在刘莫肩上。
  “你身体还没恢复,怎么不早些睡。”
  “你办事,自然是不会差的。”刘莫向上提了提衣服,顿了顿,方才继续说,
  “林儿刚才醒了,哭闹起来,才起来的,其实早就睡了。”
  林儿是小二胖子的名字,随楚江的姓,叫楚林,刘莫的大儿子随他的姓,叫刘木。刘木出生时几欲夭折,亏了楚江带进鬼谷大食国的药材,配着鬼谷里珍稀的草药,以及鬼谷医师刘莫的妙手,才保住了小胖子的性命。刘莫被自己的大儿子弄的怕了,几番思虑,方才取了个“木”字为名,希望名字轻贱些,好养活。
  楚江在刘莫看不见无声的一笑,别人不清楚,他这个当爹的最清楚,自己家二儿子最好养,一入夜睡得很香,饿了也只是小声哼哼,从来不哭不闹,若不是自己习惯了警觉,只怕会让自家二胖子饿到天亮。刘莫分明是担心他,但他也不点破,便说,
  “我看林儿也睡熟了,我们也睡吧。”
  刘莫点了点头,楚江把刘木抱到床里面,把摇篮放到床边,给二儿子加了床小被子,又让刘莫先躺下,方才去洗脸簌口,回到床边躺下。
  两人一时睡不着,刘莫便问道,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楚江明白他的意思,便回答,
  “已基本断定了是青衣教的余孽,但是不是青环还不能断定。你也不用过于担心。”
  刘莫叹了口气,
  “此事因我而起,我怎么能不担心。”
  楚江翻身楼住刘莫,
  “此事与你并未关系,你不要想太多。”
  刘莫静静的躺在楚江怀里,并未出声,但楚江知道,他的心结还未放下,只是此事暂时又无法解决,只好默默的抱住他。
  过了许久,刘莫才说,
  “柳青衣与我有恩,再见到青环。。。。给她留个全尸吧。”
  楚江亲了亲他的额头说道,
  “我会的,你好好睡吧,木儿林儿我来照顾。”
  “恩。”
  刘莫答应了一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第 23 章

  如此反复半月有余,王子清日渐憔悴,郑骋扬日渐红光满面,这副模样,倒真像是采补过了一样。
  由于郑骋扬送了几次善婆银子,次次数额不少,除了示意好好看顾王子清外,还频频暗示是否能有些更好的货色,善婆得了银子喜得眉开眼笑,犹犹豫豫几次,方才暗示,再过七天就会有个“欢喜会”,“欢喜会”上都是些达官显贵,还有天阴教的上层人物,甚至教主都会到场,他自己是断然弄不到入场令牌的,只能将他介绍给白姑姑。
  郑骋扬自然欣然同意,第二天,善婆就将郑骋扬带到白姑姑面前。
  白姑姑多少也算个中层,与天阴教的一个护法关系暧昧,自然有那么几个权限。郑骋扬一眼看出白姑姑是个假女人,大方地送了一套京城权贵才能得的胭脂水粉,又送了江南天价的白色绸缎,还猥琐的夸了几句白姑姑的美色,终于在“欢喜会”前三天得了入场的令牌。
  郑骋扬出手大方,再加上他早已经打点好了关系,天阴教势力不小,把郑骋扬编出来的祖宗十八代查了个底朝天,最终确定,这人家底清白(?)并且富得流油,是绝对美味的一只好肥羊。
  天阴教入门好入,打入深层却也不是那么容易,郑骋扬这段时间银子像流水一般,也只得了一个参加“欢喜会”的机会。
  天阴教信奉采阴补阳,身边总是那几个娈宠总是会腻的。“欢喜会”每月一次,类似于物品交流大会,只不过交换的是各个豪门的鼎炉。
  郑骋扬入门晚,且只有王子清这一个“鼎炉”,自然是坐在下位的。“欢喜会”每办一次换一个地方,这次是在座山里,来客们都是坐着全封闭的马车进来。虽说是山洞,但里面却布置得十分豪华,漫天鲜红和艳紫的幔帐,地上铺满加了金线的地毯,虽然是在山洞中,可是连一块石头都看不见,只能从起起伏伏的地毯上看出山洞的走势。
  郑骋扬搂着装柔弱的王子清,挑了个最角落的坐下,立刻有衣着暴露的美女端着□□来到他们面前,郑骋扬把头埋在王子清肩膀上,假装要“办事儿”。美女十分知趣,轻手轻脚的走开了。
  郑骋扬和王子清一边假戏假做,一边四面观察,各色妙龄的女子像个物件一样被人送来送去,甚至还剥光衣服检查各个部位,觉得合适就就地娈欢,淫靡的简直不堪入目,
  王子清皱了皱眉:“这哪里是人,这就是一群禽兽!”
  郑骋扬一边在他身上乱摸一边仔细辨认那些猩红帐子里的身影:“竟然还有不少朝中大臣,天阴教果然不只是邪教这么简单。”
  王子清“那我们该怎么办”
  郑骋扬“等信号。”
  王子清看着旁边已经开始办事的若干男女,咬牙道,“什么时候?你不会真相众目睽睽之下跟他们一样吧。”
  郑骋扬往旁边瞄了一眼,小声嘟囔道:“还真挺想的。”
  王子清气极,正要给他一脚“断子绝孙脚”,却冷不防嘣的一声,惊起了一地的野鸳鸯。
  类似火炮的声音响起,山洞里立刻土石飞溅,原本山洞里昏暗无比,只见土石崩裂之处一道阳光射了、进来,洞口似有人影在晃动。
  此时洞口已经打开,一群身着官服的人冲了进来,王子清和郑骋扬立刻穿好本来就没脱下多少的衣服,向官服做指挥的那个人跑去。
  那人见了郑骋扬,急忙抖抖身上的灰尘,作势要拜:“微臣叩见十六王爷。”
  郑骋扬急忙上前一步将他扶起:“马大人劳苦功高,快快请起。”
  马大人见郑骋扬身边有个眉目如画的女子,作妇人打扮,披着郑骋扬外衣,一时不知如何称呼,郑骋扬见状,立刻说道:“这位是协助我办案的王子清王公子。”
  原来是个男子,马大人焕然大悟,随即略有所思。
  随即转身向王子清介绍道:“这位是兵部侍郎马成福马大人。”
  马成福微微拱手:“王公子好,久仰久仰。”
  王子清会以一拜:“马大人好,素闻马大人治理兵部军纪严明,是我朝首屈一指的威武之师,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马成福一摸自己的小胡子,“哪里哪里,公子过奖了。”
  郑骋扬打断两人的寒暄,“马大人,人马可齐?”
  马成福立刻正色:“回王爷,先遣的二百步行军已经随着王爷的追踪香包围此处,还有三百兵马在山腰等待王爷发令。”
  郑骋扬摸摸下巴沉思片刻:“山间的邪教探子如何?”
  马成福道:“皆已被我方暗卫偷偷除去。”
  郑骋扬掏出块小巧的玉牌交给一旁的传令官:“传我的命令,三百人马即刻上山,搜山,不可放过一草一木。”
  随即,郑骋扬又对马成福似笑非笑:“马大人,你看这情形可。。。就劳您收拾了。”
  马成福环顾四周,刚才一阵炮轰,还在寻欢作乐的人陡然惊醒,一个个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光着身子就往外冲,被围在门口的官兵逮了个正着。男子还好些,不少女子也同样赤身裸体,门口的官兵抓又抓不得,又不能放跑,一个个脸憋得通红。
  马成福哭笑不得:“多亏我未卜先知。”说罢一摆手,后方冲上一群大汉,每人手里拿着一个硕大的麻布袋,见了衣冠不整的姑娘就闭着眼睛拿布袋往人身上一扣,扛着就走,动作麻利,干净利索。
  饶是见惯腥风血雨的十六王爷也不禁眼角一抽:“马大人真是。。。恩。。急智。。”
  王子清心想,我留恋风月二十载,就没见过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的人。
  马成福尴尬一笑,“我这也是没有办法。。。。”
  郑骋扬就此把话揭过去,“接下来就麻烦马大人了。”
  马成福拱手:“不敢不敢,分内之事。”说罢,便走到门口,调兵遣将去了。
  见马成福走了,郑骋扬抓住王子清的手腕道:“我们也该走了。”
  王子清疑惑道:“我们去做什么?不随马大人回去么?”
  一笑:“当然不,我们去抓魁首。”                        
作者有话要说:  跪着谢罪。。。

  ☆、第 24 章

  魁首当然不是那么好抓的,天阴教成为朝廷隐患多年,自然也不是那么好灭的,郑骋扬为此排兵布阵了三年,好不容易打听到了此次欢喜会天阴教教主会出现,方才想尽办法混了进去,甚至不惜让自己还未上任的王妃对自己进行色、诱,这牺牲(??)可大着呢。
  刚刚进入欢喜会的时候,郑骋扬已经远远地看到为首的高台的坐席上一袭青衣,蒙着面纱的身影,天阴教教主素喜青衣,除了教主之外的教众不允许穿青色的衣服,这是天阴教教内不成文的规定,但刚才兵荒马乱,郑骋扬一个不留神,高台上便已经没有了那道青色的身影,郑骋扬盯得很紧,一息的功夫就消失,除非有机关,否则武功再高的高手也做不到。
  整个场面已经被控制,郑骋扬带着王子清施展轻功,几步飞到了高台上,然而上上下下的检查好久,也看不出半点端倪。
  王子清道:“白姑姑是这丰城天阴教众中地位最高的,此处说不定都是他找的,找他定然没错。”
  郑骋扬觉得王妃说的很有道理,立刻招来马成福,把已经收监的白姑姑押了过来。
  此时的白姑姑没有了乖张孤僻的清冷范儿,,一袭白衣十分凌乱,只有眼神还依旧透着狠毒。押着他的是个高壮的官兵,只把郑骋扬和王子清当成了打入天阴教内部的我方细作,人还有些絮叨:“抓他的时候本来以为是个婆娘,抓回来才发现是个爷们,卧槽,狗、日的天阴教真邪性,好好的汉子给弄成这样半男半女的。”
  听到官兵满嘴的粗口,白姑姑身体被缚动不了,只能恶狠狠的回头啐了一口高壮大汉:“不许你侮辱圣教。”
  大汉是个直脾气,知道白姑姑是个假女人也不惯着他,回手就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害了这么多闺女媳妇儿,你们还敢称圣教?”
  白姑姑被扇的扑在地上,嘴唇被打出了血,也不吭声,只是眼神阴毒的看着郑骋扬和王子清:“和圣教作对,早晚让你们挫骨扬灰!”
  马成福拦住还要过去对白姑姑进行单方面殴打的官兵,对郑骋扬说:“郑公子,这白姑姑看起来不会配合我们啊。”
  为了不暴露郑骋扬的身份,马成福改称他为郑公子,郑骋扬也十分理解,为了审出密室的位置,几个人站远,由着其他几个官兵押着白姑姑,郑骋扬道:“若是押回府衙神审个几天几夜倒也不是审不出来,只是那时候天阴教的教主早跑到不知到何处了。”
  “哎,不好办啊。”马成福叹了口气。
  王子清摸了摸下巴:“我也许有办法。”
  郑骋扬和马成福立刻回头看他:“什么办法?”
  王子清略有所思:“我们夜探的时候,这白姑姑明显是把自己当女人,而且十分讨厌自己男人的身份,我们也许可以从此处下手,你们想一想,对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高壮官兵忍不住插嘴:“你们要毁他的容?”
  马成福对自己这个没眼色的属下都无奈了:“好好站着,别插话。”
  大汉立刻闭嘴,站得直直的,再不吭声了。
  王子清对这个直脾气的大汉十分有好感:“毁人容颜的事我王子清可干不出来,不过要借大哥的匕首一用。”
  大汉刚挨了训,不敢吭声,只把腰间匕首默默抽出来递给王子清。
  郑骋扬也很好奇王子清会怎么做,也怕白姑姑忽然暴起会伤了自家王妃,便默默地跟着王子清,保护他的安全。
  “点了他的穴,不能让他动。”王子清说,郑骋扬立刻从命。
  王子清端着匕首,走到还趴在地上的白姑姑面前,半蹲,笑容忽然轻佻了起来:“白姑姑是吧,好一张貌美如花的脸,怎么就是个男儿身呢?”
  王子清纵横欢场,自有一番讨好女人的姿态,他嘴角微挑,三分痴情,七分浪荡,眼角上扬,眉目含春,几丝碎发落在鬓角,自带一番说不出的风流。
  郑骋扬上牙咬下牙,恨不得将勾引人的王子清拖回家就地正法。
  白姑姑原本凶狠的表情忽然有了几分迷茫,显然被王子清明显勾引的表情勾引了一下。
  王子清见状坏坏一笑,抽出要来的匕首在白姑姑的脸颊边比划了几下。
  虽然并不是什么名贵的兵器,但刀刃依旧锋利,狭长的刀面上反射着冷冷的光,白姑姑的表情明显狰狞了一下,但还是紧紧咬着唇,半声也不吭。
  王子清嗤笑一声,刀刃渐渐地向下,抵在了白姑姑的脖子上,白姑姑松了口气,脸上有解脱的神情。然而王子清刀锋一转,刀尖轻挑几下,挑开了白姑姑领口的盘扣。
  白姑姑的脸霎时白了。
  王子清手腕轻巧用力,刀刃一点点的向下,贴着内衣挑开了白姑姑的外衣,又贴着外衣开始挑开内衣,刀尖贴着皮肤,不留一丝红痕。
  如此熟练挑逗的手法。。。。。如此众人看着王子清的神情微妙了起来,郑骋扬已经准备杀人了!
  白姑姑的表情已经涨得通红,眼睛里也全是血丝。
  王子清把上衣的扣子全部挑开,却保持了半漏不漏的原样,反手将白姑姑的裤带割开。
  众人默默无语,毁人容颜的事干不出,扒人裤子的事倒是干得很顺手嘛。
  白姑姑顿时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嘶吼,最后只剩下绝望的颓然。
  王子清吩咐郑骋扬:“解了他的穴道,不要让他自杀。”
  郑骋扬现在恨不得将白姑姑千刀万剐,自然不愿意上手,马成福去派了人,几个官兵压着他的手脚,嘴里放了药,麻了牙齿,防止他咬舌自尽,方才解了穴道。
  刚解了穴道,白姑姑立刻暴起,疯了一样扑向王子清,王子清立刻怂了,一步跳到郑骋扬身后,高喊:“再不老实我把你扒光了吊在城门口。”
  郑骋扬闻声眉头一挑,开始琢磨这事罢了怎么收拾王子清。
  这话很中用,白姑姑立刻不动了,半响方才说:“你们想要什么?”
  

  ☆、第 25 章

  白姑姑天生是男儿身女儿心,最痛恨自己男子的身份,在大庭广众之下剥了他的衣服,让他把男人的身体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是比让他死还痛苦的事。天阴教是个邪教,还是个成立时间不长的邪教,能在短短时间内形成这么大的势力,侵入到朝廷民间的各个角落里,天阴教定然不简单,利用的便是人心中最深的渴望。
  话说回来,这么多人心甘情愿的加入天阴教定然是有所图的,有人求钱,有人求权,有人求色,有人求长命百岁,而白姑姑,求的是他做为一个女人的身份。
  “你们想要什么。”白姑姑垂下头,对他来说,金钱、权利都抵不上做为女人的身份,天阴教不能保护他女子的身份,那么也就不再无懈可击。
  “你是聪明人,”王子清笑道:“你自然知道我们要什么。”
  白姑姑轻笑一声:“告诉你们也无妨,教主可不是那么好抓的。”
  郑骋扬冷着一张脸:“好不好抓是我们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白姑姑冷冷的回道:“给我松绑,我带你们找开启密道的机关。”
  众人皆用不信任的目光注视他。
  白姑姑嘲讽的一笑:“我这人坏事做尽,但说话从来言而有信。”
  其他人还是不是很情愿,王子清忽然发言:“信他一回吧。”
  郑骋扬皱着眉,但还是听从王子清给他松了绑。
  白姑姑轻轻地向着王子清道了一声谢,又用手绾了绾凌乱的头发,方才走向洞中央的高高的石台。
  天阴教的人已经具被收押,各种华丽的帐幔已经被除去大半,露出石洞内参差不齐的石壁,石台被人来来回回的搜了好几遍,仍旧没有线索,此时还有几个官兵拿着匕首石块来来回回的敲打着。
  白姑姑在众人警惕的目光下走上高台,抓住高台边的一根长纱,用力一拉,高台上面的洞顶哗啦啦的落下了不少石块和沙土,几缕阳光从洞顶落下,投在了石台上。
  正是午时,山洞里虽然点了不少蜡烛,但是相比起来还是光线昏暗,石台上的光斑很明显,众人立刻看出北斗七星的形状来。
  “按着七星的顺序每个敲七下。”白姑姑淡淡的说,“剩下的就不需要我了吧。”
  “多谢。”郑骋扬抱了抱手,按照白姑姑所说敲了那光斑一遍,刚敲完,只听轰隆隆岩石滚动的声音,石台的右侧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来。
  王子清问:“这密道里有什么机关没有?”
  白姑姑摇摇头:“我没进去过,这是教主保命的机关,怎么会让我进去?”
  王子清点点头,翻身下了石台,刚要进去,郑骋扬立刻拦住他,用火折子试探了一下,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方才道:“我先来。”
  白姑姑长发垂在在脸侧,静静地看着这对奸夫□□无意识的秀恩爱,惨淡的笑:“若是当初有个人也如此待我,我会不会是另外一个结局?”
  说罢,他手上忽然出现一根细针,对着后脑用力一扎,顿时两眼翻白,没了意识。
  众人大惊,立刻上前查看,马成福将手指探上白姑姑的鼻息,摇了摇头。
  时间紧迫,众人不敢耽误,马成福还要安排之后的事宜,不能脱身,就派了二十几个身手不一般的好手,带着火把和解毒的药剂,随郑骋扬和王子清进了密道。
  密道建在山洞下,应该原本是暗河通过留下的,天阴教堵了暗河,又稍加开凿,便成了这条密道。密道只容一人弯腰通过,里面阴暗潮湿,水滴淅淅沥沥的从头顶落下来,空气虽然沉闷,却很通风,并不觉得窒息,而且没有岔路,但很长,众人的火把被水淋得忽明忽暗。
  王子清心情很低落,一路上一言不发,郑骋扬察觉到,便问:“怎么了?”
  王子清叹了一声:“那白姑姑也是个可怜人。”
  郑骋扬轻声回答:“可不可怜也是他选择的路,与别人无关,也不是他残害他人的理由。”
  王子清喃喃:“要是没得选择呢”
  可惜这声音太小,郑骋扬并没有听见。
  路很长,怪石嶙峋,如鬼如怪,阴森恐怖,幸而众人都是些威武雄壮的汉子,并不怕什么,然而长时间的弯腰行走也让不少人叫苦不堪,正当郑骋扬想找个地方让大家休息一下,前面忽然豁然开朗了起来。
  秘道洞口忽然变得宽大,可以让马车通行,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洞口上方也出现了不少通着光亮的小孔,孔上盘结着稀稀松松的植物的根,再往前走,却是一道石门。
  找了一番没有找到机关,郑骋扬叹道:“看来只能推了。”
  王子清摩拳擦掌的准备帮忙。
  “你去一边呆着吧,”郑骋扬掐住王子清的腰,把他举起来画了个半圆撂在一边。
  周围传来小小的嗤笑声。
  郑骋扬要求众人把火把熄了,二十几个大汉撸了袖子开始推门。王子清这个文弱小弱鸡倚着石墙,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后,在一旁的石壁上捏住一块石头向里一推,被推了半天无果的大石门轰隆隆的打开了。
  郑骋扬及众大汉:“。。。。。。。”
  王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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