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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无双-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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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洛玉点了点头,拿起手中的竹箱,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可就在他推开门扉,回头看了一眼丝毫没动,仍旧定定凝视着慕容祭的宓千千后,却突然改了主意,再度开口: “宓先生,
  两年之期已至一半,这只是我的奉劝——永远别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宓千千没有回头,良久后,就在江洛玉以为他不会在回答自己的话时,才慢慢垂下头来,低声苦笑道:“内君。这个世间,永远都是说的,比做的要容易。”
  一阵冗长的沉默,竹叶哗哗的被风吹动,掩住了他愈显模糊的声音。
  “是我痴罔了。”
  与慕容祭告别后,江洛玉任由那人扶着上了马车,透过薄纱的车帘定定凝视着那乌黑的牌匾许久后,方才抬手示意出发。
  马车轱辘轱辘的在白玉石板上走动,坐在马车内的人轻轻歪了身子,修长的手指握紧了身侧的碧玉扶手,乌玉般的眸子缓缓闭起,感觉到身后那人温暖的怀抱,自己脑海中的思绪却越飘越远。
  不光方才宓千千猜出的那个理由,他此时一定要跟随慕容昊离开,不光是慕容昊有可能一走多年,自己不会甘心在帝都内充当皇室的人质,更有不得不走的原因。
  皇帝能够从只言片语中猜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连帝都中人都能看出昭敏面容酷似谁,怕是皇帝见到昭敏听见那谣言之后,也已对昭敏的身世有了疑惑,更准备加以利用了罢。
  现下自己与昭敏,明面上只牵扯了皇室和慕容氏两家,其实还包括着母亲曾生活过的白氏,甚至是昭敏那个不认的父亲所在的萧氏,他们两人在这帝都成内重要且敏感的身份,一举一动都足以引起小小的风暴,更何况在此之前他们已然正面与乌雅氏对垒。
  虽然口上不说,可谁都知晓,刚诞生的垂儿和昶儿就是他们两人的软肋,而若是他们两人一直留在帝都城内,乌雅氏一定会因为新仇旧恨再起报复之心,皇帝碍于慕容氏白氏联合尾大不掉护着他们四人,很有可能会坐山观虎斗。
  到时候虽说他有计策,也能一直护住这两个孩子,但之后,怕是皇帝会对白氏和慕容氏联合起来的力量起了戒心……反而会对身处边疆的那个人不利。
  为今之计,若是自己和慕容昊奉皇命出征,皇帝反倒不会袖手不管,更会主动使白氏慕容氏抱成一团,又有皇后坐宫的理由,阻止乌雅氏对留在帝都内的两个年幼孩子下毒手。
  此时偃旗息鼓,并不代表就是放弃,而是要等到时机成熟,也等到两个孩子再大些,能够经受住关外的气候,他会将两个孩子接到他和昭敏身边,暂时不受这帝都城内的势力争斗,细心教养他们成才,直到时机成熟之时—
  就是他覆灭乌雅氏之日!
  正在低头沉思着,任他伏在自己膝上的人突然长长叹息一声,淡冷的语调在马车内缓缓响起:“覆灭匈奴,不是一日一时之功,与东疆完全不同。”
  “有了大泷参与,此战或者拖个三五年,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江洛玉听到他的声音,抽回了自己支着头的手臂,反而身体一侧躺在了他膝上,唇角勾起了一个挑衅的笑容,声音极低的说道。
  “关键之处,在于没有人知晓,匈奴王庭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突然朝我大金还有大泷一同出手,而在那些匈奴人背后,又是否有着大周的影子。”
  慕容昊点了点头,看着马车帘外那不远处的高高宫墙,目光渐渐深邃:“自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怕是这一场仗,要有的磨了。”
  大金宏宇帝天寿二十三年春日,匈奴王庭大军压境挑衅大泷大金两国,上奏之后天颜震怒,安国候领命前往边关,授右威卫大将军一职,其嫡妻安国内君被封将尉随军出征,领三十万大军前往边疆,令其与大泷大军会和之后,共商讨伐匈奴大事。
  一个月后,三十万大军已然从帝都内出发,离抵达边疆的路程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时,两个身着华服公子哥打扮的人,正一前一后的迈进紧靠着匈奴边境,大金边疆中最热闹的小镇中最好的酒楼里,紧靠着窗畔坐下点了几道菜和一壶酒。
  看着小二带着笑回头去跟厨房报菜,坐在窗下的白衣公子也不管时至春日,可边疆苦寒之地尚要喝烈酒暖身,就摇了摇自己手中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象牙骨扇,目光略过了面前熙熙攘攘的街道,朝着更远处的那一片狼烟未尽的草原看去。
  坐在白衣公子对面的,是一位带着银色面具,身着玄黑衣衫看不到面容的男子,男子身形修长腰间持剑脚步落地无声,明显身上带着武功,眸子在黑暗中愈发显得看不清楚,身上却是煞气盈人,坐下之后等到伙计上温酒,就一杯杯的喝着烈酒身形不动,明显是不好惹的。
  而那位先坐下,一直窥看着外面景象的白衣公子则纤弱许多,面色也是不正常的苍白,只是面容是罕见的美丽,一进入酒楼中就吸引了众多的食客注视,要不是因为他身边有着那个玄衣人在旁陪伴,还有那极为明显的喉结,已经有几个人要凑上前去说话了。
  白衣公子看着对面的人一杯又一杯的喝酒,好似那烈酒十分好喝一般,不由微微皱了皱眉——这一路从帝都行来,他也跟着玄衣人喝遍了这一路上的酒,主要是因为天气愈发寒冷下来,光靠着衣衫体内仍是冰寒,需要喝酒来暖身子,可这烈酒当真不是谁都能喝的下去的,至少他喝了几次就觉得难以下咽,反倒是在边关待了几年的玄衣人像是喝水一般全无障碍。
  见他将一瓶温酒喝完,白衣公子将骨扇塞进了袖中,筷子夹起一块流油的烤羊肉,晈了一
  口之后倒是未觉得腥膻,吃下去之后才开口说话,声音悦耳低沉:“我们已然到了几日,大泷那边却还没有动静,可真是沉得住气。”
  坐在他对面的人看着他吃菜,手中的酒杯在指尖晃了晃,声音压得更低:“听说主将,是你弟弟。”
  “洛白?”白衣公子闻言略微有些怔愣,随即就醒过神来,脸上有着感慨之色,说不准是安慰还是担忧,“他刚接任王位,就迫不及待的要建功立业。虽说八皇子会看在旧日的情分上照顾他一些,可他也未免太过乱来了,帝皇的宠爱可不能轻易挥霍,用一分就少一分。”
  玄衣人冷笑了一声,将酒杯放在桌边,據拍色的眸子直直盯着他:“你不在,便无情。”白衣公子挑了挑眉,阳光照亮了他的脸颊,愈发显得肌肤如玉雌雄莫辩,神色也极为微妙:“你的意思是,我不在大泷之后,那八皇子对我弟弟,就远远不如我在的时候那么好,也不再记我当年为他夺取皇位之功,按照约定照拂我弟弟了?”
  “他早已是皇帝。”


第342章 被人调戏
  听出他话中的冷意,白衣公子有些忍俊不禁,骨扇滑出袖中,拍了拍自己的手心,唇角的笑容蔓延开来,显得愈发美丽,话语却有些促狭:“垂儿和昶儿都半岁了,你在那里吃什么陈年老醋?恩?”
  玄衣人这一次干咳了两声,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眼底的神色骤冷,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目光凌厉的在旁边几桌,一直偷偷瞧着白衣公子的面容,眼底闪烁着光芒的几个人脸上扫过,手指慢慢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示威之色愈浓。
  “现下,我终于知晓,为何你一定要戴上面具,才肯出来了。”仅仅落他一瞬,白衣公子也察觉到了那些讨厌至极的目光,眼底闪过一丝冷色,直起身来靠在椅背上,低声笑道,“有些时候,苍蝇还真是不厌其烦。”
  他低低的话音未落,一个略带猥琐的声音,就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两人身边骤然响了起来:“敢问这位公子,也不知道这城中最快活的地方,该去哪里找?”
  “不管是哪里,总不是这里。”白衣公子正抬手夹菜,听到声音也没有抬头,只是挑了挑眉毛,淡淡的开口问道,“我们看起来,像是本地客商的模样么?”
  那猥琐的声音被他这句话噎了一下,可见到白衣公子的面容模样,那人好似还是不肯罢休,接着不要脸的粘了上来,整个人身体都快要靠在白衣公子身上了,白衣公子才好似终于察觉到了,抬手用扇子支住了那人的肩膀,神色淡淡的又夹了一筷子烤羊肉。
  那人见两人一个一手持剑,目光冰冷的扫视自己,另一个本应是自己的猎物,却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唇角不禁咧开一个更大的笑容,厚着脸皮接着问道:“冒犯了,两位是……结伴而行的外地客商?”
  白衣公子一边说话,一边第一次拿起眼前的杯子,喝下了一口烈酒,略微一皱眉头,脸上跟着浮起一丝红晕,看的身边的人都忍不住流下口水,手指更是不顾对面眼神森冷的玄衣人,朝着那人的手上摸去。
  快要摸到的时候,不知为何那白衣公子正好手指一收,复又靠在了椅背上,眼皮垂下抬起酒杯,掩去唇角的冷笑:“不错,敢问兄台有何见教?”
  那人见一摸不中,有些失望的搓了搓手,这一回却没有上前,换成了恭维的面容:“见教不敢!不敢不敢,只是两位兄台若都是外地客商,肯定不熟知这镇上住宿的地方,可我就不一样的,我可是当地的人,有名的热情好客啊,不信你问问这酒楼里的人,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他的话音落下,立刻回过神来准备揪住小二来替他证明,谁知道那小二一瞧见他的脸,就吓得三魂失了七魄一样,立时转身就跑,那人一把没有拉住,顿时丧气的拍了拍桌子,吼道:“怎么跑了?晦气!”
  小二跑了,他方才的话就禁不起证实了,不过那人眼珠子一转,仿佛并不放在心上一样,面上依旧堆着笑,抬手要再去摸白衣公子的手腕,眯起眼睛道:“好了好了,这位公子就别理他了,快点跟我走罢,今晚就可以住在我的屋中好好休憩一晚,等到明日再赶路不迟!”
  白衣公子看过了这场闹剧,极有兴趣的抿了抿唇,终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抬头看着那人的脸,发现果真和声音一般猥琐,嘴唇上还留着一溜的山羊胡,禁不住自己唇角的笑意,开口
  回道:“虽然这是你的好意,可想了又想,我着实是不能跟你前去,还望兄台海涵。”
  那男子见他不去,也不着恼,只是眼中色眯眯的意味更浓了: “这……这又是为何?可是
  两位公子怀疑我心底不诚,不是心甘情愿的……”
  白衣公子这一回不等他说完,就摇了摇头,眼底含了无奈之色,手中的骨扇轻轻敲击了一下酒杯,笑着朗声道:“这倒不是,在下怡怡相反,是因为兄台着实太过热情好客,才有些不敢于你前去的。也不知您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句话一开口,那猥琐男子再也编不下去了,有些气急败坏的看着坐在远处,神色淡淡的白衣公子,刚准备抬腿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粗犷的调子,说话也极为粗鲁,听的一直淡然无波的白衣公子,都忍不住将笑容散了开来。
  “老三,既然骗不动,还跟他们客气什么?一看这小白脸可是上等的好货,不管是男子还是双子,我们几个可都是闷了好长时间了,就等着这口肥肉打打牙祭呢!”
  这话说的实在难听,紧随着刚才那个猥琐的山羊胡一同来的,是一个满脸横肉山寨匪徒之类的人物,眼底瞧着白衣公子时都像是冒了绿光的狼一样,看着周围的人纷纷都躲远害怕被波及,显然这几个人是镇上有名的恶霸,没什么人敢违抗他们。
  眼瞧着那个满脸横肉的渐渐走进,白衣公子扶额低叹,眼底却带着莫名的兴味,对着坐在对面,早就全身都是煞气的玄衣人开口调笑道:“听见了没有,原来我是来给他们打牙祭的,还是肥肉。”
  这句话的话音未落,那几个渐渐围上来,走在满脸横肉身后的几个小弟模样的人立时神色一凝,刚准备拿着腰间的刀围上去,就看见那个玄衣人慢慢站起身来,面具后的眸子扫了他们一眼,众人就觉得眼前一花,随即先后的脖颈胸口腰间等处一阵剧痛。
  他们看不清楚,可那些围在周围,还有些不甘心的人这一回可都看清楚了。
  玄衣人就在起身的那一刻,腰间的剑连鞘一同瞬间从腰间拔出,紧接着身形快如闪电,眼睛都还没有看清楚,包括满脸横肉的那人在内,方才还耍恶霸想要把白衣公子当肥肉的人,都已经趴在了地上嗷嗷直叫,一脸惊恐神色的看着两人。
  “大人,大人饶命啊!小人,小人不是故意的……”
  “大人饶命啊,哎呦!”
  转瞬间情形就大不相同,酒楼里喝酒吃菜看好戏的人,大部分都是惊愕的交换了眼神,在玄衣人冷冷的目光扫过之后,纷纷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垂下头去喝酒吃菜,酒楼中除了那些被剑柄或是剑鞘一招抽到地上的人不断求饶,就只剩下了白衣公子带着叹息的声调。
  “怎么办,你们方才惹了我,弄得我连喝酒的心情都没有了,现下我可一点都不想饶你们的命,你说呢?”
  玄衣人依旧坐在他身边,闻言看了看自己腰间的剑,一口喝下杯中的温好的烈酒之后,突然手指一动,一根筷子从他指尖飞了出去,直直的插在了嚎的最惨的那人手腕上,弄得皮肉外翻鲜血直流,痛的没等那人喘过一口气,就歪倒在那里晕了过去,酒楼内的诸人瞧见这是来真的,立时吓得做鸟兽散,片刻后就走的几乎一个人都没了。
  倒在地上没被惩罚的那些人瞧见身边的人这么惨,都吓得不敢在出声扰了面前这两人的酒兴,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抖着,看的白衣公子眼底还颇闪过了兴味之色,玄衣人却
  在此刻放下杯盏,目光有意无意的瞟着那吓得最厉害,看起来也最是瘫软,其实面上有着狡猾之色的山羊胡,眼底多了一分讥嘲。
  哀哀的跪了好长时间,白衣公子还是一会吃一口菜,一会喝一点酒,目光时不时眺望远处的景色,仿佛是在想些什么的模样,玄衣人却完全不再看他,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时,那山羊胡悄悄朝前挪了挪,握紧了自己袖子里藏着那枚猝毒的小刀,装作求饶的模样就朝着白衣公子那边靠过去。
  两人仍旧一个假寐,另外一个正垂头思索着什么,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山羊胡的动作,就在他瞅准了机会准备扑上去,准备以看起来不会武功的白衣公子为钳制,好威胁玄衣人将他们好好的送出去的时候,一只手却突然从他身后冒出,牢牢的扣住了他的手腕。
  “这位兄台。”白衣公子和玄衣人同时听到声音,不禁好奇的对视了一眼,玄衣人再度闭上眼睛假寐,而白衣公子则像是突然被人惊醒一般,回头惊讶的看向一身宝蓝色长衫,文质彬彬面容清秀,风骨粼然气度温和的男子,听他用不紧不慢的语调像是在说教般开口道。
  “趁人之危可不是君子所为,兄台如何以为?”


第343章 陆氏有琴
  说罢这话,那山羊胡已经脸色扭曲了,来者身体削瘦脸色苍白,其实手劲奇大身上好似又有几分武功底子,被他那么一握,那把刀早就掉在地上不知哪里去,还提醒了面前这两个煞星,自己肯定是既跑不掉又要挨一顿折磨,立时眼皮一翻晕过去了。
  见山羊胡口吐白沬瘫倒下去,身着宝蓝色衣衫书生打扮的人,仿佛有些叹惋般的摇了摇头,低声咕哝了一句孺子不可教,这才露出温和的笑容,动作看着极为规整,好似是从小如此教养而来,仍是那不急不缓的调子:“冒昧打扰,在下不是故意先出手的,只是害怕两位兄台大意,遭了这两个人的暗算,还望兄台见谅。”
  “兄台也是好意,在下不会不分黑白的,还是多谢了。”白衣公子瞧见他低身行礼,腰不多弯一分,手指平平竖着拇指朝天,虽然不算十分打眼,笑起来却显得极为温和的面容藏在袖后的人,眼底的光芒一闪,含笑抬手道。
  “请坐。”
  两个字过后,对面的玄衣人张开了眼睛,和白衣公子一同注视着来人,瞧着他动作自然洒脱的拂了拂椅子,端正的坐在了另外一面,宽袍大袖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搭在椅柄上,宝蓝色的长衣完全舒展开来,几乎没有一点褶皱,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书生卷气,却不像书呆子那样死气沉沉,反而显得规矩有节可敬可慕。
  白衣公子以前从未遇过这样的人物,乌玉般的眸子里暗光微闪,抚了抚自己的衣角,坐直了身体同样对他拱手一礼,同做书生模样口齿清晰,一板一眼的回答道:“今日巧遇,得见公子这样的人物,也不知可否告之姓名?”
  书生见白衣公子换了态度,唇角多了笑容,却也宠辱不惊的再度抬手,恭恭敬敬回道:“在下姓陆,单名一个琴字。”
  白衣公子听了这个名字,突然微微皱眉,仿似想到什么,连忙问道:“哪一字?”
  书生神色依旧淡然,拱手回道:“铮铮为乐,无丝竹靡伤,无琵琶风雅。”
  白衣公子的眉头未解稍松,同样回了全礼,不见一丝勉强:“原来如此。”
  陆……琴?却是这个琴?可看这般做派,却不像普通人……
  就在白衣公子放下手来,对面的书生刚准备接着拱手发问时,不远处的窗边却突然闪过一个湖绿色的人影,其后是一个少年惶急着没有焦点的目光,以及他带着哭音的声调,好似很是有些害怕:“公子,公子?!公子您跑去哪里了,小绿找不到您了,呜哇哇哇——”
  说到最后,那少年小厮眼泪汪汪,一边嚎着一边哭着叫公子,竟蹲在离酒楼不远处的地方,赖着不肯再挪动一步了。
  白衣公子听到声响,便对着书生略一点头,打开了窗户后朝外看了一眼,心中突有所感,回头一看在自己身畔探出眼光的书生,果不其然的瞧见他叹了口气,眉宇中都是无奈之色,突然退后一步朝着自己再施一礼,毫不避讳的开口言道。
  “抱歉,底下是家仆找来了,兄台稍等片刻。”
  看着那宝蓝色的身影即使是下楼,都是一板一眼规规矩的,白衣公子弯了弯唇角,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看起来像是假寐,其实一直暗中观察那人的玄衣人,含笑问道。
  “如何?”
  玄衣人沉默了片刻,缓缓抬起眼来:“有趣。”
  闻言,白衣公子含笑喝下了一杯酒,仍是为那辛辣的味道皱了皱眉,好容易才缓过劲来,笑着夹紧了那白瓷的杯子,指尖轻点桌沿,话语中仿佛带着深意:“连你也说有趣,那就是真的有趣了。”
  玄衣人点了点头,听出他话中有话,思索片刻后,突然眼神一暗:“他姓陆?”
  白衣公子唇角缓缓掀起,目光转向窗外正朝着那小厮走去,气度平和风姿难比的人,眯起眼睛说道:“不错,看这气度教养,以及这近乎苛刻的一举一动,若是寒江阁没有描述错,就
  一定是大泷那位新右丞的唯一嫡双,这样的风度却有如此女气的名字,他倒是给自己遮掩的好。”
  玄衣人垂下了眸子,顺着他的眸光看去:“他真叫陆琴?”
  白衣公子再度抬手为自己满上一杯,随即将还剩下半瓶的酒扔了过去,声音中有些漫不经心,仿佛早已料到了: “是啊,不过可不是铮铮琴音的那个琴,而是腹地断春,其下有苗的那
  个字。”
  “他是双子?”
  “看起来的确不像,是不是?”薄唇凑到白瓷边上,袅袅的热气浮现上来,愈发显得那双唇红的惊人,“如此风姿的男子,全身上下又是古怪到极点的规矩,却显得很是有些可爱,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想要多说几句。”
  说罢这话,他略微抬起眼来,果不其然瞧见那双據拍色的眸子,又是定定的望着他了,不由无奈的点了点头,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杯:“好了,每次称赞别人你就要吃醋,不过这一次我可冤枉,因为这一句可不包括我。”
  这一回不等话音落下,他的目光再度落向窗外,已经几句话劝说好了小厮,正直起身体朝着这边走来的那位“陆公子”,手中的象牙骨扇滑至指尖,一点点展了开来,其上的骨片被阳光一照,竟隐约有着冷冷的银色光泽。
  “他本是个妾的孩子,还体弱多病本来听说是养不活的,后来只因为运气好,正好当年的一个庶子,也就是当年落魄,后来投靠八皇子之后,现下已是陆丞相的叔父收为继嗣,谁知道风水轮流转,现下竟成了这样的身份,那些嫡系的兄弟姊妹都快恨死他了,更别说私底下为了把这个双子赶下位置,用的各种不堪入目的肮脏手段,不过也不知道是那些人的手段不够好,还是他的本事厉害,至今他还活的好好的,更没有身败名裂被赶出家族。”
  话音未落,白衣公子握紧了掌心中的骨扇,再度慢慢合了起来,乌玉般的眸子移动到了刚刚推开大门,正面带微笑朝着自己这边走来的那个人身上,虽然仍是再说,这一次却不再用嘴,而是直接逼线成音了。
  “虽然他出身低贱,直至今日,却已然是大泷名闻书院的大学士,可真是不简单。”玄衣人也同时听见了脚步声,却并未收声,反而再度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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