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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无双-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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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了茶盏之后就转身要去江洛白身边时,门外一个小兵就停步在帐外,高声稟报道。
  “稟王爷,那个出名的百战百胜安国候及其内君派来使臣,要求明日清晨与大泷将领在大金与大泷中央处,立一帅帐会谈!”
  江洛白听到这话,立时精神一整,开口问道:“可知安国候此时在何处?”
  “就在城外的大金所在的帅帐中,等待王爷回话。”
  江洛白点了点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再度看向了面前沙盘,那沙盘上不仅有着整个匈奴王庭的地形图,更有着大泷和大金边疆接壤之地,蓝衣书生见状,将手中的手炉放置一边,缓缓起身走到他身畔,面容和煦气息如微风。
  “听说前几日大金大军未抵达这里时,军中好似出现了骚乱,有些扰乱军心的人意图造反谋夺安国候的权利,使早已经镇守在这里一段时日的乌雅益做主将。”
  听到蓝衣书生突然提起这么一件事,这几日沉浸在沙盘对垒中的江洛白抬起头来,目光闪
  烁之后直起身,思忖片刻后问道:“后来呢?”
  蓝衣书生微微眯起双眸,唇角的笑容不变,这时候仍用不急不缓的语调开口,竟有着悚然而惊之感:“那些人未能成功,已在一个月前,被安国候用铁血手段压下,现下都已经凌迟处死,在军中暴尸示众三日后方才掩埋。”
  “好一个手段凌厉的安国候。”
  江洛白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过眸底的光芒没有褪去,反而更亮了。
  思忖片刻,他突然掠过蓝衣书生身边,目光如电,对着帐外小兵沉声喝道:“去回安国候,明日清晨,就依从他言!”
  “遵王爷令!”
  第二日清晨,阳光还未从阴云外透出,江洛白一身便装持剑到了两军驻扎中央处,带着蓝衣书生几人,目光凝重的看向新建起的那顶帅帐,在瞧见帅帐前已经有人看守,飘忽帘幕后也已经有了人影,知道有人已经先他们抵达,就停在了帐外抬手扬声道。
  “小王不才,见过安国候!”
  话音刚落,帐内的影子仿佛晃了一下,随即是一个沉稳中带着几分莫名熟悉的声音,出声喝令道:“请逍遥王殿下进来。”
  得到命令,守在帐前的两个士兵立刻侧身后退一步,抬手掀开了面前遮蔽的帘幕,江洛玉缓步朝着帐内走去,不出意外的瞧见在不远处的桌案前,此时正站着一个身着玄黑披风,气势沉如渊海的男子,因他背对着江洛白和陆秦,两人看不清他究竟什么模样。
  “都下去罢,本候及内君要与逍遥王殿下密谈。”
  帐内有着几个守卫的侍从,听到命令之后立即低身跪地,沉声应道:“是!”
  瞧见帐中只剩下了安国候一人,江洛白的眸光略微闪烁,也抬起手来示意身后除了蓝衣书生之外的侍从都退下去,等到帐中只剩下三个人之时,背对着他们的安国候却依旧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互相僵持的时刻,江洛白略微皱眉和身边的蓝衣书生对视一眼,刚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就听见背后传来了一个轻柔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则是更加熟悉的声音,和略带无奈的话语。
  “好了,这是什么时候。那些人死都死了,你还和我生闷气,回头说一句话,不会怎么样。”缓步而来的人着一身浅紫色长袍,浅金色的流苏顺着手臂滑落而下,唇角带着浅浅笑容,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沙盘边上,一边朝着背对着自己的人走去,一边笑道。
  “各位请喝茶,不要拘束。”
  江洛白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神色就骤然凝固了,等到瞧见从自己身畔走过的那个人时,更是震惊的几乎发不出声音,许久后才断断续续的磕巴道:“大……你,你怎么……”
  “原来这位便是逍遥王殿下。”对比于他的震惊无比,江洛玉显然平静许多,微微浅笑着在背对着他的人身边站定,抬手握了握那人的手腕,含笑面对着江洛白和陆秦,低声一字一顿道,“果真是一表人才,乃是国之栋梁,夫主以为呢?”
  不知是被他的话劝住了,还是因为那在手腕上一握而过的手指,身着银甲玄衣的人终究叹了一声,转回身体后目光冷冽,绝美的容姿在此时看来竟有无尽杀伐血气,神情也更是坚毅:
  “内君所言,便是本候之语。”
  看见慕容昊的面容,江洛玉知晓江洛白一定吓得不轻,便含笑走下台阶,亲自端起一盏茶递了过去,轻声道:“小弟,喝杯茶,压压惊。”
  接过江洛玉递过来的茶杯,江洛白好歹忍住了自己心底的惊愕,面上的神色却禁不住疑惑;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慕容昊,又看了看面前与自己仅有咫尺的江洛玉:“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怎么会……”
  江洛玉知道弟弟心中此刻全是问好,温和的露出笑容后,再度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要解释的话,事情可是很长,这么一会说不完,你们先论军政之事,其余的等到我们四人晚上饮宴的时候,我再一一与你说清楚,如何?”
  “……好,可是大哥,你怎么会嫁给,嫁给一个双子……”
  这一次不等他话音落下,一直站在他身后沉默不语,也对面前这一切感到惊愕的蓝衣书生,却极快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温和,袖袍随着他的前行慢慢飘开,乌黑的眸子里带着难以言喻的
  浓黑。
  “洛白。”
  身边自己最相信的人突然开口,江洛白本来还想接着说下来的话立时凝住了,侧过头来看他:“怎……怎么了?”
  “安国候可不是双子,是个实打实的男子,你忘了来之前我对你说的么?”蓝衣书生唇边的笑容安然,奇异的让江洛白瞬间冷静下来,而一边的江洛玉含笑不语,慕容昊则神情淡淡,大帐中便只有他不急不缓的声音回响。
  “安国候乃是大金四大家族中慕容氏的嫡长子,刚刚娶了大金长公主的嫡子为内君,现下可是大金位高权重炙手可热的重臣,大金之内除了乌雅氏的两位嫡子之外,已没有人可以轻缨
  其锋。”


第347章 酒醉之后
  说到最后,他的话语已然斩钉截铁不带一丝犹豫,而江洛玉的微微眯起了眼睛,乌玉般的眸底闪过异色,却正好瞧见蓝衣书生说罢,定定注视着并非看他的江洛白时,眼底的那一丝无
  奈和额然。
  闲话叙毕,江洛白迅速冷静下来,和慕容昊一同站在沙盘边上讨论如何对抗匈奴王庭,江洛玉之后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看着站在江洛白身边,一番名士风度翩翩君子般的陆秦,唇角的笑意诡秘莫测。
  时值傍晚,大泷大金两方初步定计后,逍遥王返回帅帐后没有一炷香的时间,白衣公子头戴斗笠,又携覆着面具的玄衣人前来拜见,四人在帅帐内屏退了下人之后,江洛玉这才不隐瞒的将自己离开平云关之后,这么几年的经历一一道来。
  听毕了兄长的经历,江洛白泱泱的提不起精神,江洛玉坐在一边也无法安慰,只好为他满上酒杯,抬眼示意慕容昊后,低身安然坐在了蓝衣书生身边,将白瓷酒壶放在了桌上含笑望着他。
  蓝衣书生察觉到他的注视,却不以为然,仍然做足了姿态双手举杯,任由浑蓝的袖摆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度,微微垂头先抿唇品酒,随即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江洛玉见他杯底见空,立时又为他满上一杯,直到喝了十几杯后,蓝衣书生才用袖子一抹嘴角,神色中有了醉意,乌黑的眸子却仍看不清楚。
  他转眼间瞧见江洛玉仍旧含笑,好似未曾看见他失态一般,正低身再度为他满上酒杯,唇角的笑容慢慢消失,任那张仅算上清秀的面容失却温和后,眉眼之间仅剩锋锐:“内君,可想念自己的孩子?”
  “离家时日两月,早已不算短。”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相问这件事,江洛玉忍不住有些恍惚,眼前似乎掠过自己走时垂儿昶儿酣睡的面容,手指点了点面前的酒壶,低声答道,“他们刚诞生我便离开,本就不该。他们又是我骨中骨,肉中肉,即使身在边疆,又如何能抛弃惦念呢?”
  话音未落,他突然偏过头来,目光犹如利箭,瞬间与面容冷定的陆秦对视,笑容没有一分温度:“陆公子呢——陆公子,可曾有无比想念之人?”
  陆秦接触到他的目光,好似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瞬间垂下头来,往日的循规蹈矩被抛到一边,脑后乌黑的发丝顺着耳边垂落下来,深蓝色的发带浸入酒液中,本是面无表情的脸庞,此时看起来竟有几分可怜,其余的竟是空白。
  江洛玉端详了一会他此时扭曲的神色,目光幽深的垂下头来,耳边响起陆秦低低的喃声:“妹妹……”
  “陆公子的妹妹?就是陆丞相的掌上明珠,唯一的嫡女陆心?”
  “妹妹……妹妹……”听到这个名字,蓝衣书生全身震了一下,乌黑的眸子里终于失却了焦点,忽地站起身来,任由手中的酒杯落在地上一声脆响,唇边却再度逸出笑容,深蓝色的袖摆随着他跌跌撞撞的脚步上下波动,映在江洛玉波澜不动的眼眸中。
  “想念……”
  听到他最后吐出的那两个字,看见他在提到陆心之后,完全失却的仪态,江洛玉跟着站起
  身来,突然冷声喝道:“也不知陆公子,是想念于她……还是喜欢于她?”
  出乎他意料的是,陆秦听到这句话后,先是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目光四处巡曳着仿佛是在找什么,等到无意间瞧见和慕容昊拼了一会酒,已经有点晕晕乎乎摇摇摆摆的江洛白时,整个人似乎完全凝固,唇间喃喃着念着,声音越来越高。
  “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我不……我不喜欢……我不会喜欢!喜欢他……放心……你放心!我不喜欢他!我不会喜欢他!”
  已经喝了二十多杯,又加上半瓶梨花白,眼前看什么都是两个的江洛白晃了晃脑袋,刚准备跟面前沉默不语却酒量极好的哥夫接着拼酒,就突然觉得自己身上一重,温凉如暖玉的肌肤从自己颊边划过,立时让他原地打了个激灵,回过头来眯着眼睛去看。
  “阿秦,你……你怎么了?”等到看清扑到自己身上的人是谁,江洛白顿时傻傻的扯开唇角,刚准备抬手握住他的手指蹭时,就感觉自己眼前一黑,那人温软的唇跟着压了下来,“唔,阿秦……”
  眼看着陆秦乘着酒劲亲了江洛白一会,就醉的一头栽到他身上不省人事,江洛白则更干脆的没等他亲完,就已经呼呼的歪过头睡着了,江洛玉饶有兴趣的踱步至两人身边,含笑注视着醉倒的陆秦,低声喃喃道:“说是有情,却又无意,真是奇怪——真是有趣。”
  话音落下,他低下身来推了推叠在一起的两人,发现他们真是醉的相拥着睡着了,尤其是趴在底下的江洛白,整张脸都红的不像什么了,呼吸之间全是酒气,白衣公子便无奈的站起身来,绕过他们两人朝着慕容昊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道。
  “都是醉鬼,来来回回就这么几招,不是喝酒就是睡着。”
  慕容昊见他走到自己身边,抬手就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人拉到了自己怀中,低头将唇间的一口酒度了过去,随即低身在他耳边沉声道:“我还没醉。”
  江洛玉不喜烈酒,逼着喝下去一口,不由脸色微变低哼一声,也不管地上那两人了,就抬肘朝着慕容昊击去,不出意料的又被他再度抓住,又是白费力气,重新被扯回了那人怀抱时,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苏苏作痛的太阳穴。
  “你醉了……才比没醉好。”
  第二日清晨,江洛玉起身洗漱过,目送着慕容昊出外巡查,自己便靠在军帐中的床榻上看着悬挂在一旁的地图,还没等看上几眼,外面的小兵便低声稟报道。
  “稟内君,陆先生求见。”
  听到是陆秦求见,江洛玉眉间微微一皱,唇角却勾起了笑意,沉声道:“请先生进来。”
  话音落下,江洛玉整了整自己的袖摆,站起身来刚朝着帐前迎过去,就看见一身宝蓝色衣袍的陆秦,正低身缓缓走了进来,步伐依旧是不急不缓的,面上的神情却不似以往温和,看起来反倒有些僵硬,眸子就更是看不清楚了。
  “陆兄昨日醉的不清,现下应该酒醒了才是。”江洛玉看他神色不同以往,目光不自觉移到他略微垂下的脸庞上,意有所指的开口道,“不过,怎么在下看陆先生,脸色比醉了的时候还要难看?”
  蓝衣书生闻言,淡色的唇似乎抿了抿,即使是被江洛玉的话刺了一下,他也仍是那副从容的风范,抬起手来规矩的行了大礼,语调温吞吞的回应道:“昨日陆某心情抑郁这才喝醉,给
  内君和侯爷添了麻烦,又劳烦两位,是陆某的不是。”
  “陆兄不必客气,你毕竟是洛白的好友,若是我不照顾你,才是于心不安。”
  江洛玉挑了挑眉,说到好友二字的时候加重的语气,果不其然瞧见蓝衣书生微不可查的皱一下眉,他唇角笑容更深,眼底却突然带了冷冽之色,突然抬步走到那张悬挂着的地图前,指着其上大大的匈奴二字,问道。
  “昭敏刚刚出外巡查,我正在看匈奴王庭的地图,听说陆兄乃是洛白的智囊,不知对于攻伐匈奴之事,可有什么想法?”
  “还是对侯爷说的那些,陆某昨日并无隐瞒。”
  陆秦察觉到从自己进账之后,面前的这位内君就一直在言语上试探自己,可他心中此刻抑郁难解,面上还要强作无事,也不管江洛玉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就仍保持平时那般语调回道,
  “那时内君在侧,应当是听得一清二楚才是。”
  “陆兄当时曾说,攻打匈奴要行‘拖’字,时间久了匈奴面对大军,草原一旦枯黄少水,士兵们没有补给,就一定必败无疑——不过相对而言,各部的首领怕是在开战之前,肯定会料到我们用此计,应该已备好的水源和足够的粮草,背后说不准还有大周来支持,若是真的行拖字决,恐怕三年五年之后才会见成效。”
  “大泷大金若齐心讨伐,便不必用此计,只可惜……”
  陆秦听出他话语中略有叹惋之色,仿佛是不希望使用此计,反倒想要用些勇猛精进之军,从而能够早些回朝复命,一时间不由想到此刻身在边疆,自己还能和光明正大的跟在那人身边出谋划策,若是当真此战很快结束,那人回朝后知晓他千里迢迢跟来的真相后,想必就是他们决裂之日罢……
  想到这里,他只觉得一时间难以呼吸,本来周正的礼数都僵了起来,缩在袖中的手指缓缓握紧,手心蔓延起尖利的痛楚,连带着那不急不缓的语调,都随着心思变得沉郁难解。
  “难不成内君觉得,只是凭借内君和殿下之间不能说出的关系,大泷与大金就能军心相合,共同讨伐匈奴不必拖延下去?大泷与大金原本就互相戒备,此刻一同讨伐匈奴,想必内君也清楚,殿下和内君各有敌人,背后使坏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匈奴背后又有大周虎视眈眈,又何必拿这话来试探陆某?”
  江洛玉没想到自己一番讨论战事之语,竟引得面前之人情绪剧烈波动,眼光不由微微闪动了一下,看着蓝衣书生说完话后,就骤然抿起了薄唇,脸庞垂的更低的模样,他心底突然一动,想起昨日陆秦酒醉之后说出的那些话,不由上前一步低声问道。
  “陆兄,自从昨夜醉酒之后,仿佛有了些说不出的变化?”


第348章 摊开说清
  “陆某有什么变化,自己也不清楚。”蓝衣书生说罢那话,便已然知晓自己今日心境失常,这才使行为动作也跟着失去常心,可想要一一回复原来,又感觉疲惫不堪难以为继,缓缓抬起头来,面容上终于露出了一种不像是笑的笑。
  “只陆某此刻见了内君,却不知为何突然羡慕起来。”
  “陆兄之言,莫不是我听错了?”江洛玉注视着他的那个笑容,心底早已有了猜测,知道自己大概猜的是八九不离十了,一时间也不知到底是为江洛白生气,抑或是为江洛白叹惋——陆秦这样的一个人,若是能得他的倾心,自己那个弟弟该是如何不容易,又是何等幸运。
  这么想着,江洛玉却话风一转,言语中再度露出试探之意。
  “陆兄身为宰相唯一嫡子,又是风姿俊秀独一无二的人物,和静玉相比实在是高了不少,
  何谈羡慕二字?”
  “陆某第一次在军帐中见到内君,便觉内君之幸非常人能有。”出乎江洛玉意料的是,这一次自己话音还未曾落下,面前的蓝衣书生就突然神色变化,再度露出温和的笑容来,显然是在短短一句话后,就渐渐恢复了平静。
  “可后来,又想起之前曾从洛白口中听闻内君之苦,方才知晓内君之幸并非毫无因由。”江洛玉听出他话中含有深意,看着面前谦谦君子般的蓝衣书生,又听到他平静至极的声音,不禁略微皱了皱眉:“陆兄,想说什么?”
  “有一件事,还请江兄成全。”
  蓝衣书生袖中的手指慢慢松了开来,乌黑的眸子抬起,定定凝视了面前那张酷似江洛白的面容,片刻后突然抬起手来,宝蓝色的袖摆在半空中绕了一个完整的圆,膝盖砸在帐中的地毯上时咚的一声闷响,让江洛玉眼底闪过了惊愕之色。
  瞧见他在自己面前垂头跪下,江洛玉说是震惊万分也不为过,可他心中却隐约清楚他为何如此做的缘由,一时间叹息一声,想要劝说些什么,话语已然到了唇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来,最后只能化为无奈。
  “陆兄请起。若是你和洛白之事,陆兄当真不必开口。我虽与洛白有血缘之亲,可以左右他的判断,但陆兄也应该知道,既然是亲生兄弟,自然有些事情更难说出口,何况我已然嫁予安国候,现下又是实打实的大金人,陆兄心中所想其实与我无关,我也不想插手。”
  蓝衣书生闻言却没有回答,只是慢慢的垂下了头,任由乌发从肩头滑落下来,再度抬起头来时,清秀的面容上复又带上了温和的笑容,只是眼底深处的为难和颓然却难以隐藏,起后仿佛不想再开口,朝着江洛玉拱手为礼之后,转身便要离去。
  “在下只有一言奉劝陆兄,还望陆兄心中有底。”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抬起的修长手指快要接触到帐子时,江洛玉上前一步,终究开口低声劝道,“陆兄聪慧心中更当明白,有时一味隐瞒或许暂时安宁,但其后的黑暗连环锁节,陆兄要如何应付?”
  听到他的声音,陆秦的身形一顿,下一刻却头也未回,只是侧过身来稍稍垂下眼帘,便低头出了大帐,迎着冷冽的风朝着大泷军营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炷香的时间后,蓝衣书生低头掀起帐帘,刚走进去便见一个身影奔了过来,显然是今日未曾陪伴蓝衣书生前去,此时已经等了许久的小厮小绿。
  “少爷,您回来了,快坐在炉边暖暖身子罢。”
  蓝衣书生站定在帐篷内,目光从面前的摆设上一扫而过,最终停在了火炉边上,那双幽深的眸子里,仿佛映出灼灼的火焰,细细看去,却又好似什么都没有,语调仍是和平时一般不急不缓:“方才,有谁来过了?”
  小廝未曾察觉到他此刻的不同,只以为他和原来一般,便捧起火炉旁的一只雕工细致漂亮,触手温热的铜质手炉,塞进蓝衣书生冰冷中仍带隐痛的手掌中,笑道:“瞧少爷您说的,您这里小绿私自敢放进来的人还有几个?少爷您说是吧。”
  蓝衣书生沉默了许久,手指一点点抬起,握紧了那只小小的铜花手炉,眼神是难以接触的黑暗:“是洛白留下的手炉?”
  “是,少爷。您不知道,殿下可担心您了,还是和平日一样,虽说昨日因为醉酒起的晚了些,可一到清早想起少爷,起来之后就还没用早膳就来了,听说您去见安国内君也没说什么,就怕您冷着喝了酒不爱护身子又咳嗽,送了手炉来……”
  这一次小绿的话还未说完,就突然被蓝衣书生语调森冷的一句话截住了。
  “我不值得。”
  小绿好久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脸色骤变:“……少爷?”
  “那位安国内君,说的一点都不错,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陆秦凝视着自己手心里,冒着袅袅烟气的手炉,脸上的神色看不清楚,乌黑的眸子里却尽是释然的平静,一字一顿的开口道:“我不想,也不能再等下去了。”
  “少爷,您……您在说什么?”
  “我要告诉他真相。”蓝衣书生低声说着,仿佛有些不舍的看着掌心中手炉上精细繁复的花纹,不顾身边的小厮渐露惊色的脸,他的笑容淡淡,像是随风就能飘走,“不管他听了之后,是会恨我,还是会讨厌我,甚至这辈子都不愿再见我……我都已经顾不得了——我不想再骗他,一刻都不想。”
  他的话音落下,帐中许久都是一片平静,一滴滴水珠落进一旁的铜盆中,敲打起小绿愈发难看的面容,和他瞬间变得惊异又尖利的声音:“可少爷,倘若你坦白了,那小姐她!小姐她该怎么办?”
  这样难听的声音发出,连那小厮都吃了一惊,反倒是站在他身前的蓝衣书生依旧神情平静,慢慢侧过身来直视着他,宝蓝色的袖摆从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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