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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无双-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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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娘娘可能要分娩了,可能有些不洁,请陛下……”
紧抱着乌雅情的皇帝没有抬头,不等嬷嬷的话说罢,就猛然抬起头来,指着她们吼道:“朕不出去,你们谁敢赶朕出去?谁敢!”
领头的嬷嬷见到皇帝癫狂的神情,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忙跪在地上求饶道。
“陛下恕罪!”
“陛下饶命!”
同样听到了嬷嬷的话,身上不断涌起剧烈痛楚,眼前已然一片黑暗的乌雅情突然伸出手来;断断续续唤道:“阿锦……阿锦……”
“情儿,朕在这里。”听到他的声音,南锦虚立即垂下头来,紧紧贴着乌雅情惨白冰冷的脸顿,低声喃喃道,“朕哪里都不去,一直陪着你。”
乌雅情吃力的点点头,勉强露出个虚幻的笑容:“……好……”
皇后腹中的孩子突然发作,后宫骚乱了片刻后,就被早有准备的木贵妃和沁妃联手压住,景仁宫内被皇帝封锁的严实,不论是谁都未曾听到消息,只是一天一夜之后皇后腹中之子还未出生,皇帝也不上早朝,就在景仁宫内守着皇后。
因皇后出身大族乌雅氏,且多年无所出,这一次若诞下皇子,凭借皇帝的宠爱,很有可能被直接封为太子,可一日之后依旧没有传来皇后诞下孩子的消息,这让朝中乌雅氏中除了乌雅拓和乌雅乐则之外的人都很着急,显然皇后这是难产了。
直到第二天的傍晚,几乎油尽灯枯的乌雅情,这才将那个以自己性命为替代的孩子生了下来。
床榻早已被染成一片殷红,隐隐约约还透着黑,整个寝殿中只有浓浓的血腥味,婴孩细弱的哭声响起时,嬷嬷连忙为新生的孩子包好了襁褓,跪在地上双手将孩子小心翼翼托起来:“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乌雅情在生产的时候,早已没了意识,这个时候虽然脸庞已镀上死灰之色,身下也全是血,这时候却突然开口问话,好似是恢复了一点精神——然而不管是一边沉默的御医,还是紧紧搂着他的皇帝都知晓,乌雅情这是最后的回光返照了。
“是男孩……还是……”
嬷嬷应道:“回陛下娘娘,是位皇女。”
“情儿,你生下一位公主。”皇帝抚了抚怀中人的鬓角,脸颊紧紧的靠着那冰冷的肌肤,开口的时候唇间只有浓浓的血腥味,目光片刻都没有挪向那个新生的孩子,却还是低声一字一顿说道,“朕愿她一生平安喜乐……传朕的旨意,封皇后嫡女为平乐公主,俸禄封地等同亲王
“……陛下……”
“放心,就算是个女儿,朕也会像同你说的那样,将她奉为掌上明珠疼爱有加。”皇帝深吸了一口气,抿得发白的唇动了动,却怎么都露不出一个笑容来,声音沙哑难听,“对了,你还未曾给她起名,给她起个名字罢。”
“这人世间太多苦楚……希望她能不惧……风雨,包容……一生苦难……”乌雅情靠在他怀中,手指已然没有再抬起的力气,只能吃力的将唇靠近那人温暖的脸颊,感觉到那人温暖的泪一滴又一滴的落在自己的脸颊上,他脸上还残留着那个笑容,却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
“……便叫……容罢……”
怀中的人一点点的瘫软下去,那紧贴着的肌肤从微凉化为完全的冰冷,南锦虚不敢低头去看那个人,只能仰起头来任由眼角的泪水落下,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眷恋,还有难以言喻的痛楚,轻轻应道。
“好……以后,她就叫南静容。”
天色渐晚,天穹上的云彩燃烧起来,染上一层层异样的红来。
马车在橙红的夕阳阳光下行驶着,咯噔咯噔的声音不绝于耳,一只通体雪白眼珠如黑豆的大鸟尖啸着扑了下去,被一只有着雪白袖摆的胳膊接住,取下脚趾上绑缚的锦帛后,回手就交给了坐在对面的人。
一身淡紫色衣袍的人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抚了抚身边靠着自己坐的孩子,展开略略扫了一眼后,乌玉般的眸子连闪后微微暗淡,低声对放飞了郦鸟的慕容祭低声说道。
“帝都出事了。”
慕容祭闻言神色一稟,立刻猜测道:“可是皇后?”
“几日前,皇后诞下了一位公主。”江洛玉长舒一口气点了点头,眉眼之间全是凝重,却不知为何掺杂了几分莫名,突然抬手从发间取下那枚牡丹玉簪,细细端详后缓缓将手指握紧,“皇后薨了。”
慕容祭吃了一惊:“……什么?”
“风雨飘摇……也好。”对比于他的震惊,江洛玉显得分外平静,面容在阴暗的车厢内,神色忽隐忽现,“皇后因产女大出血薨逝,此后国丧三年,按制三年内大金不会再有战事,没想到刚与昭敏分别,我的不详预感就落定了。”
“那,大哥他……”
“怕也是要回来的。”一提起慕容昊,江洛玉察觉到身边的两个孩子扬起脸来,都眼巴巴的看着他,明显是一副好奇的模样,他不由勾了勾唇角,低声道,“帝都情势不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皇后已死,陛下的最后耐心定然消失殆尽,只空余满腔对乌雅氏的恨怨。”
说罢这话,他缓缓抬起头来,手指抬起掀起了车帘,看向越来越近的帝都城门,话语刚出口就飘在风中,片刻就再也听不清楚。
“我们的机会……来了。”
如今的帝都城内,已然山雨欲来风满楼,两个嫡子和乌雅氏皇后的死,将乌雅氏托到了风口浪尖的地方,他们明面上的力量被削弱到最小,暗中一定会忍不住动手,一旦使出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那么一直对乌雅氏虎视眈眈的人,绝不会轻易留手。
想到这里,马车帘下那张难分雌雄的美丽面容上,唇角慢慢的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
马车停在了慕容氏府前,江洛玉低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让前来迎接的嬷嬷和仆妇将慕容昶和慕容垂抱着,自己低身下车进门,和慕容祭一同去给等待已久的慕容奇行礼去了,两人此时的心思都沉浸在皇后薨逝这件事上,完全没有发现在他们两人的背后,一双暗淡的眸子骤然闭上,一丝晶莹的光芒随之从眼角滑落。
被乳娘抱在怀中的慕容昶咬着自己的小拇指,先是看着江洛玉的身形渐渐离开,又转回头去看着紧随着下了马车,就站在不远处的宓千千,怡好见到那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白皙的面颊上滑落下来,黑葡萄的大眼睛里澄澈的可以映出人的影子。
“宓叔叔……”
“我没事。”宓千千垂下头去,唇角微微勾起,也不抹去那一滴眼泪,只抬手从乳娘的怀中接过慕容昶,任由自己的目光追逐着那个身影远去,低声喃喃道,“……没事。”
第370章 血染长空【本卷完】
拜见慕容奇之后,江洛玉回房沐浴,刚把两个孩子也洗干净,擦干了头发哄着他们睡着后,就接到了宫内面圣的圣旨,再度换上了帝子朝见的正装,乘车进宫觐见皇帝。
马车骨碌碌的走过汉白玉铺砌的道路,江洛玉握紧了手心中的骨扇,将车帘掀开了一个小角,眼光无意从那层层叠叠的殿宇楼阁中掠过,却猛然停在了一个苍青色的背影上,有些不敢置信的张大了眸子,而那个背影仿佛也在同一刻察觉到了他的注视,缓缓转过身来。
江洛玉沉吟了片刻,看着远处站在回廊上,萧云那张和慕容昊相似却更为淡漠英俊的面容;手中的骨扇略微一颤,突然低声开口道。
“停车。”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身着雪白狐裘的人一步步迈上台阶,在两个面带谄媚之色的小公公引领下,很快就走到了昏暗的养心殿中。
他脚步近乎无声,却仍然被坐在养心殿中,半闭着眸子看不清神色的皇帝察觉,响彻在殿内的声音却不复以前的沉着,反而带着一种异样的平静。
“你来了。”
江洛玉垂下头来,行了跪拜大礼:“静玉参见皇舅舅。”
黑暗之中,皇帝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手边一株开败了的白牡丹,随着微启的寒风摇晃了一下,飘落了几片青黄的叶子。
“起罢。”
江洛玉缓缓起身,不着痕迹的看了那株牡丹一眼,放缓了自己的声音:“陛下,您……”
不等他将担忧的话说完,皇帝在黑暗中扶着椅柄起身,垂下头来定定凝视着那株落着叶片的牡丹,浓郁的黑暗中连话语都越来越沉:“战事如何?”
阴暗压抑到几乎回不了话的殿堂内,江洛玉忍下心底的叹息,目光也随着皇帝一同看向那株渐渐枯萎的白牡丹,声音却笃定不见一丝慌乱:“回陛下,如战报所称,大军初战得胜,已斩了匈奴王子,不过因乌雅将军轻敌,所以在追击之时以身殉国,还请陛下恕侯爷用人不利之罪。”
话音落下,呜呜的风渐渐吹开了窗户,给殿内带来了一缕缕光亮,站在牡丹花畔的人终于再度抬步,走向完全被吹开的那扇窗,任由寒风扬起自己微白的长发和暗色的龙袍,照亮那张仿佛隐忍着巨大痛楚的英挺脸颊。
眼睁睁看着所爱逝去,却终究不能挽留的痛。
江洛玉不敢再看,只能再度垂下头来,深吸了一口气。
“陛下?”
皇帝沉默了许久,没有侧过头看他,只是用一种极轻的声音问道:“皇后的消息,你已经知道了罢。”
“曰,,
疋。
“既然已经回来,明日就和其他内外命妇和内君一起,前来内宫为皇后守灵。”听他应答,皇帝仿佛终于恢复了一点神智,声音却更加飘渺,“安国候之事有关乌雅氏,前几日朕已下暂免安国候帅位旨意,半个月内他会回到帝都觐见,这些事朕要听他亲口说。”
江洛玉知道这件事牵扯两个家族,更何况遇到皇后薨逝,兹事体大不能轻易下定论,便再度低身应道:“谨遵陛下圣谕。”
皇帝始终没有回头看他,摆了摆手:“跪安罢。”
“臣告退,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洛玉再度低身跪拜,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站在窗畔的人,这才缓步退了出去。
从皇宫中回来后,第二日一早,江洛玉就穿上内君衣饰要前去宫中,可还没等他哄好拽着自己衣衫要跟着走的慕容昶,芍药就急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面色有些焦急的低身行礼道:“内君,不好了,祭公子那边出事了。”
“祭弟?”一听是慕容祭,江洛玉的眼神立时一动,抱起了巴着他不肯松手的慕容昶起身,略微皱了皱眉,“出什么事了?”
“是宓先生!”芍药心急,闻言立即应道,“宓先生不见了!”
听到是宓千千不见了,江洛玉心中一震,眼光略微波动片刻,知道这一日总是要来的,却没有想到宓千千会这样着急,就在他们回帝都的第二天就走了: “那祭弟人呢?”
芍药闻言刚准备回答,妃剑就惊慌失措的快步跑了进来,见到江洛玉立刻开口道:“内君不好了,请您快去看看罢,祭公子方才醒来,身上却中了迷药,这时候非要下地,竹屋那边正闹得不可开交呢!”
江洛玉神色微稟,抬步走出了房门,一边朝着竹林的方向走一边问道:“迷药?是宓先生离开之前给祭弟下的?”
妃剑闻言却有些吞吞吐吐的,脸庞上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神色,突然低声说道:“奴才们请了医正来,给祭公子诊脉后,府医是那般说的,府医还说……还说……”
江洛玉心中掠过某种预感,声音更沉:“吞吐什么,说!”
“府医说宓先生临走之前大概是用了什么办法,公子的病根已经去了,以后就能像正常人一般生活,但后来府医不知哪里觉得不对,便让公子褪衣查察,然后说……公子好似……好似和……”
江洛玉脚下的步子一停,目光骤然变了,回头扫过两人,将目光定在了妃剑身上,沉声道:“……你说什么?”
半个时辰后,慕容奇看到内院中递出的信,独自一人先前往朝中,下朝之后便向着翰林院的方向去了。
而留在竹屋之内的江洛玉坐在床榻边上,看着目光呆滞紧握着一块黑色石头,自从完全清醒之后,就垂着头不发一语脸色苍白的慕容祭,眉头略微皱了皱。
“既早知道他要离去,又何必如此割舍不下呢?”
“兄嫂……”慕容祭垂着头,眼中带着茫然之色,完全看不出几日前那从容自然的公子模样,只失魂落魄的喃喃说道,“是我的错……”
“洛水之侧,宓氏之地,向来不准外人进出,就连暗枭和寒江阁查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找不到这一族的落脚之处,想来定是有秘密的。”
江洛玉看着他的神色,知晓他们两人身上定然发生了什么,这才让宓千千离开之前给慕容祭下了迷药,也让慕容祭如今变成这好似丢了魂的模样,他只是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抬手拍了
拍慕容祭的肩膀,问道。
“宓先生身上带着不俗轻功,又是突然离去,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他可有给你留下什么线索?你可知道方才府医为你诊脉后,说你身上的病根,已然去了?”
听到这个问话,慕容祭全身一颤,不由下意识抬手去摸自己的脖颈,眼前仿佛闪过黑暗之中,万分甜美的气息和柔软的唇瓣,耳边是那人带着乞求的哭音,鼻端好似再度掠过那混杂着幽香和血的气味,回想起这些,他死死咬住了牙,掌中的石头越攥越紧。
江洛玉看见他的动作,也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他脖颈上,那个十分明显的吻痕又掺杂着咬痕的伤口,手中的骨扇刷拉一声展开,又缓缓合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倘若你不愿他人知晓,我会一直代你保密。”
慕容祭闻言沉默许久,突然抬起头来,看向身畔的人,目光突然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是深处全是看不清的黑暗:“兄嫂,我想入朝。”
江洛玉沉吟片刻,想起府医方才的话,知道现下慕容祭的身体已然没了大碍,慕容氏的嫡子想要入朝为官最正常不过,便点头答应了: “若你有这样的心思,明年三月帝都内就有殿试
,父亲和我替你安排。”
慕容祭见他应了,手指摩挲着掌心中的石头,唇角露出一个恍惚的笑容,眉眼之间却隐约浸润了惨然之色,看的江洛玉忍不住微微叹息,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多谢兄嫂。”
转眼间半月过去,年关渐近,帝都城内飘起了鹅毛大雪,整片天都阴沉的看不清。
因为皇后薨逝,帝都城内不见丝毫火红,全是死寂的惨白。
慕容氏府内,内院郦玉苑中寝室内,一身紫衣的人终于哄着两个闹腾一日的孩子睡熟,一边扶着身畔双侍的手走出郦玉苑的苑门,一边听他低声稟报道:“内君,侯爷传来消息,再过一个时辰便能抵达府门。”
“知道了。”
江洛玉垂下眼来应了一声,时值傍晚时分,当他扶着身畔双侍的手穿过回廊,迈出府门走下台阶后,耳边立即听到隐隐约约的马蹄声奔过,他的目光不由遥遥的看向远处的天穹,而此时天边的晚霞如火焰灼烧。
不知何时,那里正翻卷起一层层暗红,和他心中此刻泛起的颜色,几近一模一样。
【血色长空卷?完】
第371章 拭目以待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窗外的雨声跟着小了,淅淅沥沥的一会就听不清楚,穹顶像是被一层层泼上了墨,黑的让人心中发寒。
内城中,乌雅府在一片黑暗中安静伫立,一辆马车哒哒的走到了府门前停下,等待着身着红黑色披风的人在身畔服侍着的人伞下缓缓走来,又低头上了马车之后,方才放下了马车帘,骨碌碌的接着朝前行去。
护送马车的侍卫们上马之后,十分沉默,左边身穿黑红色侍卫服,右边则身着皇家轻甲,两边泾渭分明的朝前走着,不一会就出了内城,入了紧邻着内城不远处的皇子宅中,将人扶着下了马车,又坐上轻便的小轿进了府。
乌雅乐则刚坐宫几个月,本来身体不是太好,到现下还未完全将养过来,于是每一次出门之后都要歇息许久才能缓过神,可这一次他进屋还不等一盏茶的时间,身上的披风也来不及卸下,就听见外面的近侍低声稟报道。
“主子,皇子殿下下朝了,请您过去。”
乌雅乐则手中的书页哗哗响了片刻,黑暗中修长的手指捏住其中一页,姣美的脸庞缓缓抬起,露出半边白生生的肌肤,凝目去看的时候,却发现那张脸上还存在的,不过是全然的冷漠
“只请了我?”
窗外的人屏息静气,声音平稳:“回主子,还有……还有萧侧妃也……”
屋内的人哼笑了一声,书页翻动的声音再度响起,回应的声音里这一次带上了厌恶:“去跟他说,要是他想要见我,就不要同时想见萧茹云,让他自己选。”
窗外的人不敢违抗他的命令,立时低身道:“是。”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乌雅乐则眯了眯眼睛,手指不自觉的从书页上挪开,抚在了自己冰冷潮湿的小腹上,勾起了一个讥讽中略带杀意的笑容。
一炷香后,本来在窗下稟报乌雅乐则的近侍,此时已走进打了几个暖炉的屋内,低身对着坐在罗汉榻上的人行礼,且复述了方才乌雅乐则的话。
“什么?”听了这番不带一点客气的话,南静麟的脸色一变,刚脱下的官靴一甩,擦着那近侍的脑门就飞过去了,话语中带着森冷意味,“他倒是好大的面子,以为他是本殿的嫡妻,又好不容易坐了个宫,本殿这几日暂且娇贵着他,他就以为本殿什么都能容忍他不成!”
那近侍服侍在乌雅乐则身边多年,南静麟这样的态度早已见怪不怪,面上不见一点慌张,只是头垂的更低了: “殿下,皇子妃殿下不是这个意思,您……”
“他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别以为本殿不知道他那点花花心肠,本殿和他做了多少年夫妻了,他动动眉毛本殿都知道他要干什么,用得着你来胡搅蛮缠!”南静麟斜着眼将茶盏哐当一声放在桌上,看了一眼身边正在给他揉肩的萧侧妃,唇角的笑容带了些残酷,语调更冷;“跟他说,要是他不想来见本殿就不要见,本殿也不缺他一个!滚出去!”
“殿下,您别和姐姐生气,想必姐姐只是因为坐宫心情不好,这才怠慢了殿下。”看着南静麟神色不好,那近侍也是一副为难模样,萧侧妃稍稍低头浅笑,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心思,却开口做了和事老,“你回去稟报姐姐,说茹云在此只是服侍殿下,并不想和姐姐争风吃醋,只
是殿下是当真有要事要和姐姐商量,茹云可以先行离去——”
南静麟一听这近乎示弱的话,顿时横眉立目的一瞪眼,回头握住了萧侧妃给自己揉肩的手,对着那近侍冷喝道:“让萧侧妃离开,门都没有!你去回了乌雅乐则的话,萧侧妃本殿是绝不会赶走的,他爱来不来不来就滚!”
说罢这话,那近侍低头应是,立即缓步退出殿内,柔软的帘幕落下,掩去神色阴郁的南静麟和面容不定的萧侧妃。
片刻之后,跪在榻上的萧侧妃终于停了手,低身坐在了南静麟身边,又柔顺的任由南静麟突然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含笑挑眉道:“本殿的茹云最善解人意,本殿最喜欢的就是茹云了,那个老双子有什么好的,本殿有了茹云谁还想要见他!茹云你说是不是?”
萧侧妃微笑,抬袖掩唇:“殿下谬赞了,茹云可不敢当的。”
“这有什么不敢当的,这里是四皇子府可不是那一位的乌雅府,就算乌雅氏的老头再厉害又如何?”南静麟神色还算平和,可实际上眼神早就变了,听到萧侧妃不断的和稀泥,面上的神色却愈发冷了,目光凌厉,“只要进了我四皇子的地盘,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萧侧妃端详着他的神情变化,知道他受了乌雅乐则钳制多年,这回好不容易抓住子嗣这一弱点,此时正恨不得收拾他,竟完全忘记了乌雅氏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而乌雅乐则能够这么多年稳坐在皇子妃的位置上,甚至帮南静麟一步步得到现下的地位,心机之深是谁都难以揣测的——
可她明明什么都知道,此时看着南静麟得意狰狞的嘴脸,却含着微笑一句都没有提醒,再度开口时却是火上浇油。
“殿下您不要生气,姐姐毕竟是金枝玉叶,前一段时日乌雅氏的两位公子又先后横遭不测,这时候坐了宫,有些心情不好是必然的,更何况这么多年来姐姐一直管理内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时候突然被茹云这样的侧妃夺了大妇的权利,心底有个疙瘩也是难免……”
南静麟接过萧侧妃递过来的茶盏,低头吹了口茶末,脸上布满了阴暗的得意,近看更像是幸灾乐祸:“哼,他那两个哥哥,平时在帝都内狐假虎威的,本殿早就看他们两个不顺眼了,要本殿来说他们两个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现下终于没了气,那才是死的好呢!”
萧侧妃看着火加的差不多了,笑容更是甜美,整个娇柔的身体几乎贴在了他身上,掩去了
面上的讥讽之色,抬手轻轻抚着他的胸膛:“殿下,殿下您不要生气了,快些喝口茶顺顺气。
”
南静麟察觉到萧侧妃的安抚,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反倒握住了那只手,手指轻抚着萧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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