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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无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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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为何,这个时候才感觉到害怕。
若是再迟一些,若是刚才的药再迟一些——会怎么样,他根本都无法再去想。
那种无止尽的后怕撷获了他,不仅让他无法呼喊,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所以在此时骤然知晓,这是有人用毒害了怀中的人时,他除了发出那一个单音节的反问,短时间内差一点再也吐不出一个字,只是乌玉般的眸子从混沌化为尖锐,唇边的微笑也跟着完全消失了。
在那个微笑瞬间消失后,那张俊美无睱的脸上再没有表情。
“你是什么意思?”
“请世子恕罪。”眠星抿了抿唇,知道自己救人不够及时,又错诊白敏玉的症状,顿时有些也有些不知所措的垂下了头,低身跪在了床畔,半闭着眼睛低声一字一顿回道。
“属下上次诊脉时,白双子的脉象确是中风,况且体内的毒性还未曾完全发挥出来,属下因此不曾猜到白双子其实是中了宫中的郁景,这才导致耽误了白双子解毒的时间,还请世子责罚。”
沉默了许久,江洛玉在黑暗中呼出一口气,声音愈发阴冷:“他为何会中毒?”
眠星听到他问,几乎下意识的答道:“回世子,倘若属下猜的不错,让白双子中毒的并不是饭菜之类入口的东西,而是——”
说到这里,他仿佛记起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顿时整个人都沉默下来,缩在袖中的只手微微颤了颤,片刻后没有得到面前人话语的反应,他顿时心中一冷,知道自己是瞒不住了,便咬唇接着道:“玉佩。”
不知过了多久,坐在床上的人将怀中的人轻柔的放置在床上,抬手掀起帷帐站起身来,一步步从跪在地上的人身畔走过,白皙修长的手指扣在了不远处的桌案上安静置放在角落处的两块玉佩,指尖拂过了那两块玉佩的镂空花纹,神色中带着恍惚和疑惑,喃喃着重复道。
“玉佩?”
眠星咬了咬牙,再度应道:“是玉佩上撒下了毒粉,此毒粉名为郁景。世子有所不知,这毒粉和平常的毒粉不同,不仅与花香一模一样,初次嗅闻的话也并不会感觉不适,但若是闻的多了,便定然会中毒。”
江洛玉的身体晃了晃,低下头重重喘息了一声,跪在一旁的眠星瞧见慌忙去扶,却只抓住了他飘荡的袖摆。
“是这一块,还是这两块?”
好不容易站直了身体,身着青衣的人扣住了面前的两块玉佩,脸色几乎与床上躺着的人一般惨白如纸。
“回世子,属下未曾仔细看过,还不能完全确定。”眠星担心的看着他脸上的神色,慢慢松了手,回道,“不过郁景此毒极为特殊,其中可掺杂任何花香气味,只有吸入时间长久的人
方会中毒,而且需要特殊的药引才能激发。”
江洛玉闭了闭眼睛,抬手按住了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特殊的药引?”
眠星沉默的咽了口唾沫,目光从他面前那两块玉佩上一扫而过,骤然低下头去,声音低低
的:“回世子,依属下猜测,那药引此刻应该还在这屋内,等属下仔细寻找后便应当能够找到。”
“这个时候了,你不必骗我。”江洛玉突然露出个扭曲的微笑,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那枚翡翠玉佩,乌玉般的眸子映着那盈盈的碧光,手指却禁不住的颤抖,“那药引,是不是就是我给的这块玉佩?”
“回世子。”眠星察觉到他的语气不对,犹豫了半晌之后刚准备撒谎,便对上了江洛玉隐含着痛楚和犀利的眸子,联想起自己在院子里时问出的那些事情,只好咬牙将实话说了出来,“属下不敢欺瞒世子,很有可能——”
“原来如此。”
不等他将话说完,站在桌前的人便手指一松,任由指尖的那块玉佩掉落下来,骨碌碌的在桌案上滚了几圈后,哐当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那玉佩直到此时,仍泛着淡淡的香气。
“原来是我害了他。”他喃喃着,俊美的脸庞在黑暗中剧烈扭曲,身形更是摇摇欲坠,仿佛身上背了些难以承受的东西,“原来是我害了他……”
话未说完,他又像是疯癫了一般,挥手将桌案上的玉佩扫到了地上,紧接着所有的瓷盘和花瓶被扔到地上,檀木桌子上带了内力骤然掀翻,一连串的脆响和闷声骇的跪在地上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余留下来的只有那人低低的笑声,却仿佛带着泪意。
“真是可笑……”
眠星看着这一切发生,也顾不得什么了,立刻站起身来,扶着了摇摇晃晃的人,担心的低声唤道:“世子……”
“我没事。”被扶住胳膊的人低低惨笑了一声,甩开了他的手,声音虽如同往常一般淡淡;迎向屋外月光的背影,却显得分外寂寥孤独,“你留下照顾他罢,我——”
眠星听到他的嘱咐,下意识想要开口问他要去哪里,可心底却清楚江洛玉的去留他无法决定,只好又闭口不言,快步跟着他走出门去,看着那个带着血的青色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他忍不住低低叹了口气,知道江洛玉此刻定然是不希望任何人跟着的,更何况此时白敏玉的症状更加厉害,也就回头进屋去准备调配解药了。
容沁苑一直到第二日清晨,才在满脸疲惫却眼神明亮的眠星嘱咐下,开始了井然有序的熬解药,让丫鬟收拾院子和烧热水,又唤人去大厨房要早膳等等事情。
等到一切都吩咐好了,眠星刚准备叫身畔的丫鬟代替他照顾屋内的白敏玉,自己则去看看昨夜就让人研磨的药粉弄得怎么样了,目光便看见换了一身全新的青衣,披着雪白大氅向着自己这边走来的江洛玉,连忙低身行礼。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江洛玉瞧见他行礼,却并未开口询问屋中人的状况,只是淡淡对着他点了点头,便低身卸了披风向着屋内走去,那张俊美的面容上没有表情,冷硬的让人心中惊惧。
第159章 —箭三雕
眠星见状,先是微微愣了愣,随即便皱了皱眉,神色有些难看的紧盯着江洛玉消失的方向,眼底涌起了浓浓的担忧。
小碎步跟在自家世子身后的逐月,抱着自家世子脱下的披风快步到了眠星身畔,轻轻点了点他的手臂,让他将自己的眼光从另外的方向转到自己的身上后,这才露出个带着忧色的疑问
表情。
“眠星,白双子的病什么时候能全好,你可知道么?”
“一时半会肯定好不完全。”眠星听到她的声音,不由略微恍惚了片刻,这才恢复了以往的神色,答道,“白双子中毒较深,又吐了那许多血,说不准要养半个月或是一个月才能够下床。至于恢复正常,怕是至少等到年关后了。”
逐月闻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眉间的忧色却越来越深,犹豫了半晌后终是开口道。
“眠星,昨日世子回去之后,一夜都没有睡。今日清晨天刚破晓,世子明知道白双子现下是这样的情状,却还是往常那副无事的模样起早去给公主请安,我就觉得有些心惊胆战的……我有点害怕,你说不会出什么事罢。”
迎着她担忧的眼神,眠星心底叹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低声安慰道:
“不会的,你多心了。”
只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有意无意般的侧过头来,看了看那紧闭的门帘一眼,袖中的手指渐渐握紧了。
服下解药的第二日,白敏玉便渐渐恢复了清醒,只是经常在床上昏睡着,脸上也没什么血色,身体缩在素色的厚厚云被下,如同和那白色融为了一体,江洛玉便时常坐在窗畔陪着他,直到天色见黑才回自己的苑中。
从头到尾,他都异常沉默。
每一次从窗户缝隙中看着他静坐的背影,眠星与逐月眼底的忧虑神色就深一层,只是江洛玉仿佛突然变得异常忙碌,在容沁苑中的时候都在陪白敏玉不说,一旦回到碧波苑中就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不停的在写各种信笺,等待着回信的时候又会微服出府办事,弄得连逐月这样的大丫鬟有时候都找不到人。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概半个多月,郡王府的管事和嬷嬷们成天忙的脚不沾地,年关眼看着就到了眼前,白敏玉也可以坐起来看书,脸色也渐渐的恢复正常,眠星不由暗地里松了口气,可在看到不远处姗姗而来的青色身影时,还是忍不住担忧的皱眉。
自从白敏玉的状况越来越好,江洛玉也在适时的减少两人会面的时间,从白敏玉昏睡最严重时的半天静坐,变成了现在只有送饭过来的时候,两人才能有极短的时间对坐交谈,谈不了几句江洛玉便会借口有事离开,回到碧波苑后就又是一天不见人影。
几次之后,连支撑着身体尽量醒来的白敏玉,也发现了江洛玉有些异常,有一次在见面的时候想要询问,可还没等他说出口来,江洛玉便淡淡微笑着离去,离去后便是几日不见人影,弄得不仅眠星等人着急担心,本来毒就没有清干净的白敏玉更是当日就发了烧。
那一日傍晚回了府内的江洛玉知晓后,立刻沉着脸到了容沁苑中,咬着牙和半闭着眼睛的白敏玉对视了半晌,终是丧气般的坐在了床尾,眼底尽是掩不住的疲惫。
虽然之后他恢复了每日前来,可白敏玉也不敢再轻易去问,生怕把人再度惊走,只是时间过得愈长,眠星能感觉到屋中的人眸中的暗色越来越深,身上的冷意也越来越深,好似马上就要到临界点了。
再过几日便是年关,早早便下了细细的米雪,将整个院子都覆上一层绒白。
江洛玉低头进了回廊,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雪珠,接过了身畔逐月递上的食盒,低头进了屋内,先是站在屋内燃着的火盆前烤了烤,随即敛下眼眉从食盒里拿出了瓷碗,走到靠在窗畔正低头看书的人身边坐下。
“今日小厨房那边弄好了,我的早膳就是那边送来的,现下已经完全没事了。”江洛玉神色淡淡,唇边带着笑容,乌玉般的眸子却沉得看不清楚,低头吹了吹碗里的甜羹后,神色柔和下来,“我让他们熬了红枣莲子,你趁热喝了,我也好回去……”
白敏玉听到他的声音,便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书,據拍眸子定定的凝视着他好一会,突然闭了闭眼,破釜沉舟般的开了口: “究竟怎么了?”
话音未落,他不等面前的人反应回答,便抬手抓住了青衣人的手腕,眼睛里泛起了连绵的盈盈波纹,一时间像是无措,一时间又像是担忧,声音温柔缓和又带着些胆怯,怕惊扰了什么一样:“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江洛玉沉默了半晌,将手中的甜羹放在了床沿上,长长的睫毛垂落在脸上,映出一片弧形的阴影:“为什么这么说?”
白敏玉盯了他片刻,仿佛终于放弃了什么一般,脸上本来柔和的神色渐渐褪去,化为了一
片迷惘和失落,唇边露出了苦笑,一字一顿的道:“因为从你进屋之后,便一次都没有看过我
”
〇
听到这样的话,江洛玉俊美的面容上不由浮现了一点笑容,却因为背着阳光看的不大清楚,模模糊糊的倒像是个苦笑:“说什么呢,我不是一直都在看着——”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白敏玉抿了抿唇,修长的手指垂下,一会伸开一会又握紧,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目光却定定的瞧着面前的人,不挪开一分一毫,“自从我醒来之后,你就是这么一副模样,你当我完全是个瞎子,看不出来你在和自己较劲?”
“我以前竟不知道,你可以说话这么冲,还一点都不温顺恭敬。”江洛玉听到他这么直白的问话,一时间竟被这句话惊了半天,这才慢慢回过神来,面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殆尽。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从自己袖中拿出了一方玉章,低头仔细端详了片刻后,就拎起了那玉章的红绳递了过去。
“这是你交给我保管的东西,完璧归赵。”
话音未落,他也不等面前的人去接那玉章,便随手将那玉章和甜羹放在一起,站起身来准备立时离去,青色的衣袍在透着金色光芒的室内翻动了一下,又缓缓的顺着他的指尖落了下来
当他拿出那枚纯白的玉章时,坐在床上的人瞪大了據拍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那东西,一直等到江洛玉的脚步即将迈出屋内的时候,才骤然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开口道。
“等等”
听到这两个字,江洛玉脚下微微一顿,却并未完全停下脚步,反而在神色莫名的回头望了
他一眼后,便准备接着向帘外走去,可还没等他再度抬步之时,就听见身后的人再度开口,声音缓慢一字一顿的道。
“我答应过要告诉你。”白敏玉闭了闭眼,安静的坐在床畔,目光从那白玉章上挪开,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声音却仿佛含着某种期盼,“现下有了时间,可以坐回来听我讲么?”
江洛玉闭了闭眼睛,修长的手指无力的在自己的袖中握了握,最终却仿佛没有气力一般的垂了下来,眼帘落下:“不必了。”
白敏玉瞧见他话未说完,便准备要再度抬步离开,據拍色的眸底闪过暗色,却渐渐沉浸在无奈中:“我以为你想知道。”
江洛玉勾了勾唇角,声音轻的如同吹息:“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
“那个时候,我虽然看不见,可感觉到你哭了。”听到这话,坐在床畔的人长长叹息了一声,身子向后靠了靠,将自己的面容完全隐藏在了黑暗中,声音也轻的飘忽,“你的眼泪是咸的……打在我脸上的时候很轻,我却很高兴,高兴到自己若是下一刻就死……”
“不要说。”他这几句话的话音未落,站在门口的人便骤然开了口,修长的手指抬起扣紧了身畔的门框,话语如同一字一顿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不要说。”
“醒来之后,我就发现自己的屋子里少了东西。”即使此刻听到他开口说话,坐在床畔的人仍旧没有停止自己的话,淡色的薄唇在黑暗中一开一合,却像是一道划破黑暗的利箭,“玉佩,是么?”
江洛玉终于转过身来,目光淡淡的看着坐在床畔的人,唇边苦笑蔓延,声音低的几乎听不清楚:“你既已猜到,还问我什么?”
一阵寂静的沉默。
话说到这个地步,江洛玉知道自己已然隐瞒不下去了,索性转过身来走到窗畔,目光没有焦点的看着窗外的景象,修长的手指狠狠在自己掌心中握紧,也不管那隐约的疼痛慢慢侵袭了全身,只是神色怔然的站着。
“从头到尾,都是我小看了甄士。”他低声喃喃着,乌玉般的眸底仿佛沾染着难以褪去的暗色,“从小厨房的事情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让我以为他是要在厨房上动手时,其实借着太子的手对你下了暗算。但若是我不小心,我就会在厨房上的事情疏忽,中毒的人会变成我。”
说罢这话,他不等身后的人说些什么,便苦笑了一声:“不仅如此。倘若我想的不错,这个局最开始便是针对你的。我与你之间的关系若不是这般,我就不会给你那块玉佩,更不会让你因此中毒。就这么一个连环计,还顺带试探出了我和你之间的关系,真算是一箭三雕了。”
第160章 真正容颜
在他的声音落下时,坐在窗畔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下意识想要开口,却看见那个青色的背影侧过身来,那张俊秀的面容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显得分外模糊
“真可笑,对么?”他弯着唇角,脸上的笑容却不像是高兴,反倒更似茫然,“我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做,以为自己什么都能行,但其实……谁都保护不了。”
坐在床畔的人许久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望着他。
直到一阵清风吹拂起窗边人颊边的乌发,让他慢慢回过身去抬手去关窗时,一个淡然中带着沉着的声音才突然响起。
“你已经很好了。”
说罢这话,他仿佛觉得不够般,又低声重复了一次。
“已经很好了。”
“大约五六岁的时候,记忆里仿佛是个夏天。”这一次还未等到话音落尽,坐在床上的人不知为何又低笑了一声,再度开口时语气里便没有了丝毫笑意,反倒森森的让人发寒,“那个夏天,母父把屋子点着了火,然后跪在我面前,对着我像平常那么微笑,然后用一只银簪子一一一点点的划开了我的脸。”
听到这句话,站在窗前的人微不可查的颤了颤,修长的手指却松了些,刚想要转脸去看沉浸在黑暗中的白衣人,便听到床畔的人接着开口,声音平静到诡异。
“那个时候很痛,脸上的血流到了我的衣服上,可我却一动都不敢动,只能怔怔的盯着母父,看着他划花了我的脸后,就展开了飞舞的长白绫,仍是那样的微笑,安静的看了一会之后,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来,将自己握在手中的酒喝尽后,就顺着柱子倒了下来。”
“后来,我就被带走了。”身着白衣的人安静坐在黑暗中,仿佛不需要谁来应他的话,他也不过只是语调平稳的叙述着别人的故事,“我不知道是谁在追杀,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被追杀
,只知道要跑,要一直不停的跑。从大金越过边界线跑到大泷,跑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
江洛玉闭了闭眼,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还不等他的下一句话出口,唇间便浮现了一点淡淡的笑容,向前走了几步站在白衣人身畔,温暖的手指刚准备去触碰他搁置在被子上的手腕时;白衣人却突然一抬手,反手拽住了他淡青色的袖袍。
“你知道么?”那张带着狰狞伤疤的脸颊慢慢抬了起来,被半明半暗的光亮照的诡异不定,那双據拍色的眸子沉淀了晕不开的暗色,唇畔却带着浅而柔和的笑容,看起来更让人忍不住浑身哆嗦,“其实我的脸早就在七岁的时候,就被完全治好了。”
江洛玉抿了抿唇,眸中突然涌起了伤痛,缓慢的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压低了身体将他抱在怀里,手指拂过怀中人乌黑冰冷的长发,听着他闷闷的声音在自己怀里响起:“可我不敢看那张脸。”
“敏玉,你累了。”这句话的话音未落,江洛玉便垂下头来,尽量放缓了自己的声音,道,“你应该好好睡一觉,不要再想这些——”
没等他的话说完,伏在他怀中的人却慢慢的将自己的手从他手心中抽出来,一点点覆上了
自己的脸,化指为勾,像是要活生生嵌进自己的脸庞一般的动作:“只要看到那张完好无损的脸,我就会觉得我本该是个死人,然后就会不自觉的拿起簪子,像是母父一样一点点的……”
“不要回忆了,你累了,好好睡一觉。”江洛玉闻言,面上的神色更是柔和,眼底的痛惜几乎要溢出来,身上本来有的淡然早已消失不见,手臂更是收紧了几分,轻声劝慰道,“听到了么?”
“你不该觉得牵累我。”白敏玉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又仿佛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上,手指紧紧扣着面前的人,據拍色的眸子里混沌一片,唇边的笑容扭曲道极点,“我本就是个灾祸,当初就应该烧死在母父的屋子里,或是直接被那些追杀的人杀死,又或者在你来之前,我就应该顺了那些家丁的意思,这样你也就不会救我了……”
“我会救你的。”江洛玉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心中剧痛,不由松了抱着他的臂膀,温暖的手指轻轻抚过他冰冷的面颊,低头与他额头相贴,忍着泪意轻声道,“不管你是什么模样,不管什么时候遇上你,我都会救你的。”
说罢这话,不等面前的人再度开口,便微笑着扬起脸来,定定看着那双墟拍色的眸子,一字一顿的道:“你不要再想了,我也不再说那些话。我们交换,好么?”
白敏玉怔怔的盯着他乌玉般的眸子,许久后仿佛才晃过神来,闭了闭眼后唇边的笑容消失殆尽,整个人像是失了力气般从他怀中滑了下来,惊得半抱着他的人手指一抖,忙低下身来将他平放在床上,自己则靠在床帏边上,手指轻柔抚过那人垂落在枕上的长发,乌玉般的眸子里雾气隐去,只剩下一片冷然。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阳光渐渐暗了下来,日头也跟着西斜了些,坐在床畔的人低头看着白衣人此时平稳下来的呼吸,唇边还不及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便看见自己本以为已然睡熟的人,骤然睁开了那双只剩下平静的璃拍色眸子,正安静的盯着他瞧。
“洛玉。”
江洛玉和他对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唤自己,也不着急回答,只压低了身给他压了压被角,这才轻声应了:“恩?”
白衣人察觉到他的动作,不由动了动自己的身体,目光也渐渐恢复了点生气,只是脸上的神色仍旧僵硬,是仿佛不知道该露出何种表情一般的表情,垂下的手指也冰的发青:“你想看看我真正的模样么?”
“若是你不愿,我会当做自己不知道。”江洛玉闻言先是沉吟了片刻,随即抬起手来,指尖轻柔描绘了他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想起两人初遇时候的事情和那时自己心中的想法,一时间只觉得心中一片明亮,语气便愈发柔和。
“对我来说,若是你我一开始遇见,你长得又比我好看,我恐怕要犹豫好长时间,才能决定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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