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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无双-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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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洛白这一路其实都在给自己做着准备,谁知道此刻到了王府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难忍自己心底悲意,闻言好不容易才恍恍惚惚的抬起头来直视江洛玉,笑容万分艰难的僵在脸上:
  “……大哥。”
  江洛玉看见他这副模样,瞬间回想起自己在父王母妃去世时候的心境,一时间连叹息都卡在了喉咙里,许久才握紧了手指,沉声道:“去叫洛琴也过来罢,你们毕竟是姨娘的亲生儿女,一起见见姨娘的面也好。”
  “大哥说的是。”
  江洛白跑出去找江洛琴,眼眶眼见着越来越红,江洛玉的眼神渐渐深邃,正准备回身对老管家嘱咐自己等一会再见柳姨娘,让江洛白和江洛琴先见母亲一叙离别之情时,就看见老管家凑近了自己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世子,侧妃娘娘有话,若是您与小公子小小姐一同回来,要在见小公子和小小姐之前见您一面,然后才能再见小公子和小小姐。”
  本以为柳姨娘这么急匆匆的叫自己和弟妹回来,不光是为了父王母妃的死因,更是为了在死前见一见自己的亲生儿女,这才将那一方白玉章火急火燎的送到了自己手上,却万万没想到柳姨娘竟不顾自己的亲生儿女,想要先见他?
  莫非是看着自己安然无恙的从京都回来,继承王位之事已成定局,这才趁着自己还清楚的时候先将父王母妃的事情说清楚,好在死后让自己多多照顾庶出的弟妹么?
  江洛玉这么想着,脑海中真可算是疑虑重重,口中却立即确认道:“姨娘是这么说的?”“老奴不敢假传此话。”
  思虑了半晌之后得不到准确答案,想必自己所思的也不差几分,江洛玉也心急想要知晓真相,便开口道:“既是如此便走罢,带我去看看姨娘。”
  “曰,,
  疋。
  经过老管家的引路,江洛玉快步在逍遥王府内走着,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王府内看了十多年的熟悉景象,看着看着竟有些不自觉的怔然,脑海中不自觉回想起父王母后还在的时候,自己被父王罚着在院子里罚蹲马步,怡好那时春日桃花飞舞,那桃树又长得矮,自己蹲着马步也不肯老实,就抬头去够那近在咫尺的桃花瓣,却被母妃看见微笑的情景。
  那时候他抬眼看见母亲的笑容,父亲站在母亲身后无奈的皱眉头,旁边的丫鬟仆妇都因为自己的动作笑成一团,连向来腼腆的洛白都缩在廊柱后涨红了脸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他忍不住停下了步子,掩去了自己眼底的涩然。
  倘若一辈子都能那样……该有多好。
  刚重生之后的那几日,他因前世噩梦怎么都睡不着,整个夜晚独自一人坐在逍遥王府最高的阁楼上,看着那明明灭灭的灯火,心底只觉得一片深切悲凉。
  都是梦。
  怡在此时,老管家已然停下了脚步,回身对着他躬身,抬手打开了一扇有些狭小的木门,示意他一人进门。
  江洛玉扫了那小门一眼,并未立刻进门,而是抬手拍了拍自己衣摆上的土,这才挥袖迈步进去,任由老管家在他背后将那扇门,一点点的再度闭紧。
  门内一片黑暗蔓延,只有渐渐消去的阳光从半开的窗外投进,隐约能够看见榻上此刻正伏着一个削瘦的身影,脚步声之后便是嘶哑的咳嗽。
  江洛玉沉默的走到窗边,抬手先关住了窗户,从袖中拿出火折子点起灯,昏黄的光芒渐渐绽出,他白皙俊美的容颜随即显露出来。
  “姨娘。”
  伏在榻上的人察觉到他的靠近,吃力的抬起头来,当看清他的面容时,眼底顿时闪过了慈爱狂喜轻松等等极为复杂的眼神,一时间竟让人难以看清,颤抖的手指伸出:“世子回来了……快过来……”
  江洛玉顺从的握住了她的手,低身半跪在了她的榻边,感觉到那双颤抖的手反握住自己的手,不由柔和了神色,低声道:“姨娘病重,洛玉作为子女不能侍奉在侧,乃是洛玉的不是。这一次听到姨娘的消息,洛玉在京都的事情也已经解决,就立刻带着弟弟妹妹回来看您了。”
  躺在榻上的人听到他说兵符两字,颤抖的手愈发握紧,削瘦苍白的面容慢慢从灯影中浮现而出,一边咳嗽着一边柔声道:“兵符之事,世子……已经解决了么……不愧是小姐,小姐的儿子……咳咳……”
  江洛玉看她越说越急,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难看,心底不由暗暗叹息一声,知道柳姨娘这样的反应,怕是身上的病真是不好了,想起此时还在外面的江洛白和江洛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好,最终只是轻声安慰道。
  “姨娘,您身体不好不要着急,玉儿就在这里,暂时不会离开王府,有什么话慢慢说。”
  “好,好……”
  半躺在床上的柳姨娘闻言,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许久后方才点了点头,语气渐渐平缓下来,也不再夹杂断断续续的咳嗽。
  “有些话,我也憋了许多年了,是时候该说出来——当年王爷和小姐离开王府,去往边关的那一年,王爷曾留下话来,若世子能处置好兵符之事,好整以睱的带着洛白和洛琴从京都回来,妾身隐藏了多年的那些秘密,以及王爷和小姐之死的仇人,就都能告诉世子了。”
  江洛玉低身坐在榻边,看着烛火光芒下精神稍有回转的柳姨娘,他知道柳姨娘这一年病重,交给自己那枚玉章就是要与自己说当年的真相,却没想到自己一回来,两人方才一开口,就
  抛出了这样的大事,让他瞬间就变了脸色。
  “这么说,父亲早已想好,那兵符………开始就是个考验?


第224章 嫡子嫡女
  柳姨娘定定的看着他,好似透着他看着什么人,闻言笑了笑,这才开口道。
  “是,王爷曾说,玉不磨不成器……世子就是那块宝玉,边关王府的情势险恶,能够害死
  王爷和小姐的仇人更是险恶,倘若王爷不出什么事情还就罢了,现下已然出了事,便说明……
  ”
  说了这段话,她仿佛是怕江洛玉听了这段话,心里会不舒服一般,神色夹杂了些说不出的小心翼翼,还有深重的嘱托。
  “那个害了王爷和王妃的仇人,比手握权柄的王爷更为可怕,倘若世子连一块小小的兵符都处置不好,更不能在京都中全身而退,世子什么都不知道,就反倒比什么都知道要好,毕竟那个人的仇只到王爷,不会牵连小姐唯一的双子……”
  江洛玉的面容隐藏在忽明忽暗室内,修长的手指动了动,手中的骨扇在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差点滑落到脚下,终究还是握紧了。
  原来如此。
  父王不是不愿意他去报仇,而是害怕他没有足够的胆识和计谋,报仇会落得自己也身死,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不告诉,反而分别给溧阳公主,江苍流,柳姨娘等人留下东西和口信,直到自己通过了考验,这才告之真相。
  他没有权利去怨怪父亲的小心。
  只是明白了这件事的始末之后,他不免突然想起前世,那个轻信他人善良无知又懦弱,畏畏缩缩不敢向前,被人陷害抓天无路入地无门的自己——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想笑,笑容里却都是苦涩,嘴唇怎么都勾不起来。
  也不知父王可否想过,他抱着王府财产的这块金砖入了京都,若是真无能力摆平兵符之事,甚至连甄氏的陷害都逃不过,最后究竟会得到怎样的结果……父王对他的疼爱,便是倘若是无能之辈,就可任人鱼肉么?
  不,他不应当这么想。
  父王留给了他万贯家财,留给了他一块兵符,分明是谆谆爱子之心,他又怎么能因为父王没有连仇恨一并交给他,而因此怨怪父王?前世因果皆是因为自己轻信他人,不争气所致,又怎能怪责他人未曾告之真相?
  更何况自己若真是前世的那个性子,怕是就算知道了父王母妃是被人害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成日心中怨恨却不能真正出手报仇。
  这么想着,江洛玉的心境渐渐平稳,刚准备接着开口问当年的安排,门外却突然响起了怯生生的丫鬟回报声。
  “稟世子,侧妃娘娘,小公子和小小姐来了,此时正在门外候着。”
  方才的事情说到一半,江洛玉有些迟疑,可看到柳姨娘在听到江洛白和江洛琴到了的消息后,骤然亮了起来的眼睛,他暗暗的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心软了,大概是因了那个此时没在自己身边的人。
  “姨娘,您看……”
  察觉到江洛玉并无阻拦之意,躺在榻上的人面上闪过感激之色,有些费力的支撑起身子,
  忙道:“让他们进来吧。”
  门一开,江洛白第一个奔了进来,一看见柳姨娘因病体已然削瘦的不成样子,顿时红了眼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哽咽道:“母亲……母亲,您怎么了?您怎么会瘦成这样?您不要担心,儿子和大哥小妹已经回来了,会一直陪伴在您身边的,您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江洛琴跟在哥哥后面进来,看见这一幕也是一呆,眼泪簌簌的落下,完全不见以往嚣张的模样,手指紧紧攥着柳姨娘的袖摆,力气大的连指尖都发青了,只连声哽咽,再说不出什么:“娘,娘……”
  柳姨娘低头看着哭泣不止的江洛琴,还有跪在不远处垂着头浑身颤抖的江洛白,也跟着声音哽咽,气息跟着愈发急促,本来缓过来的咳嗽竟再度复发,脸上带了暗沉沉的死气,面容却是安慰的:“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快起来……咳咳……”
  “姨娘病重,你们快些收了泪,别让姨娘气急。”江洛玉瞧见这母子三个进门便抱头痛哭,又见着柳姨娘捂着唇咳嗽不停,江洛琴却还不分轻重缓急的去拉,江洛白也垂着头一语不发只顾着伤心,顿时皱了皱眉,扶住了榻上的人摇摇欲坠的身体,低声劝道。
  “姨娘,方才已说了莫要焦急。洛白和洛琴和玉儿都已然回来王府,京都哪里也无甚大事
  ,我们暂时是不会走的,您什么时候想看我们,或是要留下我们住在这里,我们都是求之不得
  ”


      〇 
  “世子……说的是啊……我不担心,不担心……咳咳……”江洛玉的话无疑是一剂定心丸,柳姨娘闻言顿时慢慢平静下来,唇角也带上了笑模样,对着江洛玉点了点头后,深处颤颤巍巍的另外一只手,向着江洛白伸了过去,“白儿……”
  江洛白一抬头,立时抓住了那只颤抖的手,哭的浑身哆嗦:“母亲……儿子不孝,竟这时候才回来侍奉母亲,儿子不孝……”
  柳姨娘摇了摇头,虽是脸色难看,神色却愈发温柔。
  那是一个真正母亲的神色。
  江洛玉定定的看着他们三人,片刻后突然垂下眼来,修长白皙的手指攥在雪白的被褥里,指尖通红也未曾放开,整个人似不感觉痛一般,眸中闪过仿似回忆抑或是悲伤的神色。
  一番安慰之后,榻上的人终是放下了拉着江洛白的那只手,摸了摸他颊边细碎的发,先是对他说了一句,后来就对着一直哭未曾说过几句话的江洛琴柔声道。
  “说什么呢,你们都很孝顺。娘听说你在京都很听世子的话,当真高兴还来不及呢。琴儿,世子是你们的亲生大哥,你要和你哥哥一般,敬他爱他才是,娘就算是闭了眼睛也能安心了,知道么?”
  江洛琴哭着点头,白净的小脸红红的好不狼狈,柳姨娘却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朝着江洛玉的方向抬起眼来:“世子……”
  江洛玉听到她的声音,不由先扫了一眼江洛白和江洛琴,这才低声应道:“姨娘。”
  “有件事,是时候要告诉世子了。”榻上的人见他应声,好似松了口气,眼光在黑暗中盈了水一样波澜起伏,声音却像是沉在了水底,砖瓦砾石般粗糙厚重,“我命不久矣,本想要将这个秘密永远瞒着,甚至带进棺材里……可后来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告诉世子……”
  秘密两字,以及柳姨娘比方才更见郑重的语气,江洛玉下意识皱了皱眉,不知为何柳姨娘
  要挑这么个江洛白和江洛琴这两个不知轻重的都在的时候说,却也碍于他们两人不好阻拦,只得轻声应了: “姨娘请说。”
  “洛白,洛琴,你们站起来。”出乎他意料的是,在她再度开口之前,却抽回了自己握在江洛白和江洛琴掌心中的手,再度恢复了两人未曾进来时的平静,以笃定命令的口吻让他们起身后,目光转向了江洛玉。
  “你们听好了,娘只说一遍。”
  室内一片黑暗,隐约的烛火照亮了榻上的暗花,再仔细去看的时候,却会觉得那暗花像是被血染就,透出层层叠叠的甜腥气味。
  “你们并非是娘的亲生孩儿,而是王妃的亲生孩儿,也是世子同父同母的亲生弟妹,这逍遥王府的嫡子嫡女。”
  这句话没有停顿。
  屋内却因为这句话,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桌案上的烛火噼啪一声,爆出了一朵灯花。
  “……您说什么?”
  黑暗之中,被这句话吓得脸色骤变,许久都未曾反应过来的江洛白听到坐在榻边的兄长开了口,也顾不得什么了,声音艰涩的否认道。
  “母亲?您在说什么,我们不……”
  “这是当年的秘事。”柳姨娘平静的摇了摇头——自从她说出了刚才那句话后,她仿佛是在一瞬间放下了某个包袱一般,整个人的神情都是一变,比方才江洛玉进门时轻松了许多,隐约还透着释然的神色,不管身边的三人是如何用或惊疑或暗淡的眸光看她,她依旧极为平静的开口说着。
  ‘‘g年。?
  那是十五年前的一个夏日,王妃苑中的大丫鬟柳盈因突然有了身孕,这才从丫鬟被抬为了通房,后来又抬成姨娘,可谁也不知道的是,通房柳盈的身孕根本就是假,甚至到双生子在别院诞生之后,她还仍是个未曾破身的清白姑娘。
  而真正怀孕的人,则是逍遥王妃白洛冰。
  “……王爷处境险恶,刚有了世子这个嫡双,皇上都不能容忍王爷手握兵权后继有人,立时想要将王妃和世子一起接入京都为质,还好世子只是个双子,以后还是能作女双嫁人的,王爷以这个理由推拒皇上之后,一年之后王妃却又有了身孕。”


第225章 难断爱恨
  说到这里,榻上的人突然停了下来,看向坐在自己身边,听到这番话后,面色仍然平静,眼底的某种东西却一点点暗下去的江洛玉,又忍不住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江洛白,仿佛透过他的脸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随着她的眼光看去,深深注视了江洛白一眼,江洛玉乌玉般的眸子越来越暗。
  他竟从来都没有发觉,江洛白年纪愈大,面容……虽说大部分是像父王的清秀俊朗,可尤其是鼻子和眉眼之间,却有他万分熟悉的母妃影子。
  看着看着,他不由微微眯起了眼睛,耳边再度传来柳姨娘略微带着嘶哑,有时还夹杂着咳嗽的声音,可他这一次却不准备再说什么话,也不准备劝任何人——他不知为何突然很冷,从脚踝一点点钻进衣摆,无以言说的冷。
  “这一次,王妃害怕幼子诞下之后会是可以继承王位的男子,便设下了我为通房,又借口我有孕害怕王府中乱请求别院中诞子,其后偷天换日将产下的一对龙凤胎过到了我的名下,至此之后王府中就多了两个庶子庶女。”
  说罢这话,柳姨娘仿佛有些担忧,再度看了江洛玉一眼,这一次眼光却未曾停留,就迅速坠落了下去,仿佛不敢再与他对视。
  “世子莫要怨怪王妃和王爷,他们一片父母之心,只是不希望洛白和洛琴少时遭遇危险,这才……”
  榻上的人打开枕边摆放着的箱笼,从里面端出一只和溧阳公主拿出来一模一样的盒子,打开之后,里面便是一张薄薄的信笺,烛光掩映下还能看见其上的朱红印记。
  “妾身这里有王爷的亲笔信为证,其上还盖有王爷的私印,王妃本想要一辈子瞒着世子也瞒着朝廷这件事,可王爷却在临走之前交给了妾身这个,可见王爷是想要世子知道真相的,妾身想了这么多年,也觉得不光世子,洛白和洛琴也该知道此事,因此告之……世子倘若不相信,就仔细看看罢。”
  江洛玉没有抬手去接那信,只是任由柳姨娘端着盒子,目光暗沉竟比黑暗更深,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却没来由让人觉得心中发寒:“姨娘现下拿出这信,又说了这些话,可是要我开祠堂,将他们两人的名分变为嫡子嫡女?”
  按照大泷宗族制,倘若在嗣子中没有男子时,双子才可退而求其次继承宗亲王爵,若是柳姨娘再早一些拿出这东西,逼着自己开祠堂将江洛白变为嫡子,那么一开始他就不会进京都,更不会遭遇这样的危险——相反,也就不会继承这烫手山芋一般的逍遥王位。
  “世子误会了。”
  室内昏暗,柳姨娘看不清此时江洛玉的神色,只是听到他的语气不对,顿时有些焦急起来,也顾不得江洛白和江洛琴是怎么想的,忙不迭伸手拉住了江洛玉的手指,却在接触到他的手时被冰的一激灵——那手指几乎已然没有温度,一动不动冷的近乎没有血液流过。
  “王爷和王妃一片谆谆爱子之心,只是为了护着世子和洛白洛琴安全,这么多年来即使知晓洛白才是嫡子,但王爷从未动过让洛白继承世子的心思,更是一门心思的教导世子,望世子能够成才继承王位。”
  又是一片难捱的静寂,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我知道。”烛火闪烁着摇晃了一下,柳姨娘垂着头,盯着自己刚握住的那只手,一点点被抽回去,再度隐藏在完全的黑暗中,什么踪迹都不见了,只能听见那个声音,不远不近的和烛火一样飘荡了一下,轻的和风一样。
  “姨娘,我知道父王和母妃是对的……我不怪他们……”
  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件事,却得到江洛玉这样的反应,柳姨娘心下暗觉不好——其实在此刻说出这话,她虽不清楚当初的逍遥王江英和白洛冰怎么想,自己的确是有私心的,并非完全像是口上说的那样。
  京都之事暂毕,也就意味着短时间内皇帝和朝廷不会为难王府,王府至少有好几年的时间可以休养生息,那杀了上代逍遥王和自家小姐的仇人,也不会为难还未成人的世子——也就是说以后只要没什么大错,继承逍遥王位的这个人,就不会出什么大事。
  继承王位的事,从宗法来讲本该由嫡子来做,更何况这个嫡子,还是对她这样恭敬,她看着长大的儿子。更何况儿子继承王位在她看来才是正道,当初江英所想的那些她并不赞同——况且江洛琴若因为此事得了益处,从庶女变为嫡女,那么以后的亲事就会高贵许多,至少能让江洛琴过上更好的日子,更得夫家敬重。
  不过是对不起知道了真相即将要去报仇,因为嫡双的身份在京都内行动艰难,又差点因为兵符被皇帝威胁,走过了无数荆棘的江洛玉罢了。
  想到江洛白和江洛琴的将来,柳姨娘咬了晈牙,让自己迅速平静下来,也不顾病的厉害,就握紧了手中的盒子,准备继续和颜悦色的和此时神色已然明显不对,语气也冷的骇人的江洛玉开口,可这一次还没等她开口,身边却突然传来了个低低的声音。
  “母亲……,,
  “好孩子,你们叫了妾身这么多年的母亲,妾身该把你们还给小姐了,只可惜小姐终究是听不上一次,那母亲二字了……咳咳……”
  柳姨娘听到江洛白唤她,立刻柔了脸色,转头去看身边自己养大的儿子,可就在她转头的那一霎,坐在她身边的江洛玉却垂下脸来,暴露在了烛光下一截白生生的下巴,顿时让她屏住呼吸定了眼神。
  即使在语气如此冰冷的此时,青衣世子露出的那部分面容,倒好似刚刚进门时一样,薄红的唇角仍旧勾起,竟是一模一样的弧度。
  紧盯着那个笑容片刻,柳姨娘突然害怕起来——千算万算,她怎么能忘记,这位逍遥王世子能在如此艰难的状况下,从京都内挺身而出身上没有一点脏水,手段到底能有多么厉害,若是他因为此事心有不忿要收拾江洛白,就算是搭上自己这个残破身子,也定是斗不过的!
  越想越是害怕,越害怕越是气急,越是气急就咳得厉害,到最后连脸色都完全变了,顾不得用惊惧的目光看着江洛玉,反倒软软的瘫倒在了榻上,几乎动弹不得,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衫,让站在一旁不明所以的江洛白惊呼道。
  “母亲,母亲?!母亲您怎么了?!母亲!?”
  江洛白的喊声,夹杂沉重的喘息声,江洛琴手足无措的哭声,以及榻边那盏油灯的噼啪声,不断混杂响在耳边。
  一身青衣的人缓慢的站起身来,终是敛下了乌黑的睫羽,面容完全沉进无边黑暗,语调仍
  是和进门前一般不容置疑,身形却飘得要马上飞走。
  “来人!立刻去叫府医过来,不得耽误!”
  这句话脱口后,他没有移动分毫,只是定定看着柳姨娘万分惊慌,好不容易从病中回过神来,对着自己时却化为恐惧夹杂哀求的眼神,赤裸的让床边的江洛琴忍不住看了他好几回,都被及时察觉的江洛白拽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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