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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无双-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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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虑?朕宁可希望是朕想错了,可这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皇后!乌雅氏在朝堂上用这着多少次了,上次中举的文状元宋玉朕本想重用,可你们偏偏猜出了朕的心思,朕刚要提拔他为刑部侍郎,你们就逼死他的原配妻子,将你弟弟的一个庶女嫁给了他!”
  皇帝闻言,却丝毫不肯罢休,握着手心中的那只手越来越紧,吐息几乎扑到了近在咫尺的皇后脸上。
  “若皇后觉得这件事只是意外,朕还可以举出许许多多个例子,皇后想不想自己亲眼看看,乌雅氏到底都做出了什么,你还在为他们说话!”
  察觉到那个人越来越近,皇后有些无力的挣扎了一下,却怎么都挣扎不开,脑后的凤头钗摇晃一下,反射出一丝金光,却和主人一般有气无力。
  “陛下息怒。”
  “朕无法息怒!”
  这四个字像是挑破了皇帝脑海中的最后一根弦,南锦虚的眼神突然深不见底,握着他手腕的手骤然松开,却在皇后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扣住了他的下巴迫他抬起头来,咬牙切齿直视他的眼睛说道。
  “皇后,难道你真要这么一辈子就这么躲朕下去么?!天天吃斋念佛不理后宫也就罢了!为了那些人你瞧瞧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到了现在了你居然还为他们说话?!你看着朕!回答朕的问题!”
  皇帝的怒意无源无尽,不管是眼神还是语气都万分可怕,像是有人若反驳了他的话,他就会把那人活活吞下去一样,但一直被他抓住垂着头不肯和他对视的皇后,却突然缓缓抬起头来;唇角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
  “陛下,您忘了,臣姓乌雅,臣是太师太傅乌雅拓的庶弟,这是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


      〇 
  “可你和他们不一样!”皇帝见他抬起头来,眼光在昏暗的殿内如同水波一样荡起涟漪,
  深处却是死水一般的沉静,秀丽的面容上掺杂了几丝惨然的妩媚,一时间不由松了他的下巴,将他牢牢抱近怀中。
  “情儿!你醒醒罢!不要再记挂着乌雅氏了,和朕站在一起,朕会……”
  不等他将话说完,伏在他怀中无比柔顺的人就低低的笑了一声,手指一点点抬起,扳开腰上皇帝的手,仿佛有些承受不住的后退了两步:“陛下……不要用这样的语气来叫臣,臣已然不是当年的宫侍,陛下和臣也永远回不到过去了。”
  皇帝眼看着他踉跄后退,再度垂下眼睛像是要逃避,按捺下去的怒火再度升了起来:“情儿!当年朕不过是欺骗了你,你又何必记恨到了现在还不肯原谅朕,虽然你刚进宫的时候,朕以为你和他们都是一样的,可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朕对你一直……”
  说到这里,站在桌案旁的皇后突然身体一颤,像是再也难以承受接下来皇帝的话,转身就要朝外走去,连方才乌雅朵的事情都不再说了,可还没等他走出几步,皇帝却迅速上前搂住了他的腰,拽着他回身低头吻上了那没什么血色的唇。
  两人在昏暗的殿中身形纠缠,没到片刻的时间,伏在一人怀中的人突然狠命一挣,长长的袖摆打翻了一边的笔洗,清水顺着桌案流下来沾湿了他衣上的流苏,他却仿佛毫无所觉,只是定定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人,唇边逸出了嗤笑。
  “陛下如此纠缠于臣,倒好像陛下真的忘了,臣当年是为何而进宫的,陛下以为呢?”
  听到为何进宫这几个字,皇帝的脸色在黑暗中迅速凝固,方才的焦急和担忧在一瞬间冷冻成冰,幽暗的目光在深深的黑暗中,冷冽森然让人不敢直视,站在他对面的乌雅情却反倒恢复了进门时的平静,面无表情的与他对望。
  “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她已然背叛了你,你却还是在想着她!”
  良久之后,仿佛殿内的黑暗都要凝固时,皇帝森然的声音才再度在殿内响起。
  “朕知道是因为朕才将你从男子变成了女人,可朕这么多年来……这么多年来,朕的真心你都一点看不到么?”
  “您不必再说了。”听到这话,隐藏在金红色袖摆中的手指颤了一下,那张秀丽娇媚的面容霎时扭曲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死一样的沉寂,话语中带着深深的自嘲。
  “臣的心,早在进宫的那一晚,已经烧成灰烬不知所踪了,留在这皇宫里的,只是一个空
  壳。”
  瞬间,仿佛被这句话给完全激怒,皇帝再度抓住了那只金红色的袖摆,手指几乎嵌到了那人的腰间,从外表来看两人仿佛紧紧相拥,可实际上却是皇帝死死箍住了怀中的人,不允许他挣扎一下,手指从他的脊背滑下,只听撕拉一声,金红色的皇后正装就被扯了开来。


第257章 宫闱秘事
  耳边听到那撕裂的声音,乌雅情有些惊惧的睁大了眸子,还没等张开颤抖的唇,就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大力,脸颊贴在了冰冷的御案上,金簪顺着乌发落了下去,心底一阵冰凉,咬着牙闭上了眼睛。
  还未到夜晚,没经过传召,在御书房中被当做低贱的男宠一般,被自己的丈夫扯开衣服按在桌上任意摆弄,对于高高在上母仪天下的一国皇后来说,这是多么大的耻辱。
  他扯了扯嘴角,却完全笑不出来,长长的发丝掩住他秀媚的侧脸,还有安静如死灰一样的神色。
  但这样的事,这么多年来,却早已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耳边再度传来的,是那人毫无温度的声音:“是么?朕倒要看看,皇后的心虽是属于那个不知好歹,早已被朕挫骨扬灰的女人,可皇后的身体,却是完完全全属于朕的,皇后想不想试
  试?”
  他早已疲累的不想再说什么,只觉得胸腹之间翻搅不停,沉沉欲呕十分难受,唇角却勉力扬起了讥嘲的笑容:“陛下您又是这样,臣早已说过,不论您做什么,结果都不会有任何改变——若是您觉得这副躯体您还未玩够,臣悉听尊便。”
  “皇后,这话——是你说的!”
  看着黑暗之中,渐渐浮现的那个笑容,就像是被触到了逆鳞一样,此刻皇帝的神色,比凶厉的鬼魅都要可怕。
  “千万,不要后悔!”
  御书房内的烛火骤然熄灭,一直守在外面的大太监瞧见,不由担心的上前几步,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上门,下一刻脸色却变了几变,仿佛明白了此刻里面正发生的事情,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后,抬手示意御书房外守卫着的人暂且离去,自己也后退了十几步,安静等待着皇帝再度开口说话。
  天色尽黑,星子与月亮如同宝石镶在天穹上,此时万籁静寂,只有皇宫内属于正宫皇后的景仁宫中,依然灯火通明。
  景仁宫内领头的曜女官低身带着一溜宫女停步在了层层的帐幔外,悄无声息的掀开一层层金红色的纱幔,走到床畔跪坐下来,看着刚被脸色难看的皇帝抱进来放在床上,一直昏迷着脸色灰白毫无声息,削瘦的身体上遍布青紫痕迹,手指无力垂落下来的人,忍不住垂下头来,抹了抹自己眼角的眼泪。
  她自进宫以来就被皇帝派来侍候皇后,如今也有十年了……在这十年中,眼看着皇后成日礼佛,更不像是外面那些嫔妃不得宠只会拿奴婢生气,对比那些骄横之名在外的乌雅氏族人,皇后身上更像是身上从未流过乌雅氏的血。
  可她后来发现,每一次皇后去见皇上,都就一定会这样回来,弄得满身都是难以启齿的伤,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床行走,那分明就是——
  曜女官垂着头握紧了手指,抬起头小心将皇后垂下的手指托起来,刚准备放回被褥中,脸色灰白的人就不安的挣动了一下,紧皱着眉头慢慢睁开了眼睛,涣散的瞳孔好一会才能看清面前的人,目光却在周围巡曳,嘶哑着声音问。
  “……陛下呢……”
  一切仿佛和她初进宫的时候没有丝毫变化,即使陛下那么待娘娘,娘娘一醒过来的第一件事,还是问陛下……曜女官强忍住自己要留下来的眼泪,小心不碰到皇后身上的伤口扶着他坐起来,这才垂着脸低声回道。
  “回娘娘,陛下已经离开好一会了,方才已经翻了木贵妃的牌子,一炷香之前移驾进钟秀宫了。,,
  听到这个回答,靠坐在床畔的人闭了闭眼,突然弯下腰来急促的咳嗽了几声,拨开眼前想要阻拦的曜女官,踉跄着站了起来。
  曜女官心惊胆战的扶着只着一身内衫,面上都是冷汗摇摇欲坠的人走到窗畔,刚准备劝皇后赶紧回到床上去休憩,眼角余光却瞧见内衫下露出的小腿上,一丝丝殷红的颜色缓缓爬动,不由惊叫道。
  “娘娘,您——您流血了!”
  “不碍事。”扶住窗框之后,皇后再度低身咳嗽了几声,面上却多了一丝血色,挥手道,
  “退下罢,本宫要一个人呆着。”
  曜女官担忧的看着主子,又不敢违抗皇后的命令,犹豫了片刻后还是退后一步,快步出去关上了门,只留皇后一人站在窗畔,有些怔然的望着庭院中种植的牡丹花,手指下意识向前伸去,眼光渐渐迷离。
  脑海中仿佛闪过刺眼的阳光,那人低头去看牡丹丛中的那一株黑牡丹,金丝袖摆在掠过他身边时,盈着满满的芬芳。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那人拍着扇子轻声咏,回头时眯着眼睛凑到自己身前来,搬起那盆罕见的墨色牡丹放在脚边,笑道。
  情儿,这盆墨牡丹送你,你把自己送给我,这主意怎么样?
  斜他一眼哼了一声,笑容却掩不住。
  那盆牡丹明明是我种的,又不是你的,你凭什么跟我做交换?
  扇子在他手上一开一合,仿佛是在衬托那人无奈的眼神,和故作可怜的目光。
  哎,一盆牡丹都要斤斤计较,你可真小气!好吧好吧,不如这样——你把这盆牡丹送给我,我把自己送给你,这你总不亏了罢。
  他倚在窗框上,眼前因回忆越来越模糊,手指仿佛就要触到那盆墨色的牡丹,鼻端蔓延出花朵的清香,话语却像是堵在了喉咙里:“对不起……是我又惹你生气,是我又骗了你,我不怪你……阿锦……”
  曜女官一直焦急的守在门外走来走去,不时侧耳倾听着屋内的动静,直到片刻之后没有任何声响时,她终于有点急了,也顾不得皇后的吩咐,就推门走了进去,结果一眼就看到面上仍有泪痕,昏倒在窗下的人,顿时惊叫出声。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景仁宫内霎时因为她这一声叫喊,打破了本来就不宁静的宫墙。
  说着已然去召幸木贵妃,其实一直在景仁宫外迟疑着不肯离去的皇帝,同样也听到了那一
  声叫喊,立时变了脸色,不顾身边人的阻拦,抬步就向着里面走去,在一阵请安声中推开了寝殿的大门,看着曜女官正无计可施的扶着人,顿时脸色骤变。
  曜女官看着再度人事不省的皇后,正手足无措时,眼前就骤然一黑,抬头一看,却是去而复返的皇帝低身抱起了皇后,小心将他再度放在了床榻上,额头贴了贴皇后此时褪去灰白变得嫣红的脸颊。
  看着皇帝的动作,曜女官不敢打扰,可还是止不住害怕的低声问。
  “陛下,娘娘他……”
  皇帝直起身来,脸色十分难看,一边拉被子给怀中的人包紧,一边沉声吼道:“传太医,立刻给朕传太医!”
  曜女官闻言,立时惊慌失措的跑出去叫太医,皇帝却低头去看昏迷不醒的乌雅情,手指拂过他眼角的泪痕,像是难以忍受一般,焦急的连声唤道:“情儿,情儿?!你醒醒,朕在这里,情儿!”
  没有人再回答皇帝的话。
  景仁宫的灯一宿未熄,大金后宫笼罩了一层薄薄的白雾,飞檐跟着看不清楚,到了清晨时分,竟开始下起了绵绵的小雨,不一会就打湿了朝臣进宫的石板路,等到大部分的朝臣都进宫后,一身黑甲的大将军木泰看着今日早朝特赦,虽然已经被罢免了官职,却被皇帝召见的慕容昊,忍不住叹息一声,劝道。
  “你年纪不过双十,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若是想一直为官为国报效,或是上战场勇猛杀敌立功,都莫要总是违抗圣意,要知道那可是天子,不是其他什么人。”
  “多谢大帅提醒,末将知道了。”
  “你这小子,听没听进话去我是不知,只是要娶那心上人却是抵死不改了罢。”木泰听他回的恭谨,脸上却无什么表示,就知道他没听进去,一时无奈,“可惜看陛下这架势,虽说你是为了这事把官都免了,皇上也不会特地食言。照本帅来看,还是凶多吉少。”
  慕容昊听到这话,倒是略微皱了皱眉,想起昨日江洛玉从白府出来之后,一直含笑不语,也不告诉他到底和白氏认亲如何,自己也就没有出口去问,遇上白家那些少年少女时,也将他支开仿佛不想让他知道,心底就有点打鼓:“大帅何出此言?”
  木泰看着他脸色变来变去,不知道他心里在想写什么,就拍了拍他的肩权作安慰:“不说了,上朝去,你会明白本帅话中之意的。只可惜了你小子,本帅原还想将家中及篇的孙女嫁给你,可谁知道陛下的心思却是那般,可真是不可小视啊!”
  听到及篇的孙女这几个字,慕容昊浑身一整,想起昨日和白意凡在门前商量的事情,抿了抿唇后暂时抛到了一边——倘若江洛玉昨日当真没有顺利回归白家,这个约定也就作废了,若是已然回归白家,等到他们定亲之后他再去帮白意凡,也不算太迟,总之木泰的孙女到现下还未物色好人选,以白意凡的身世和官职定然配得上,不过就是牵线的事情。
  朝臣走入昏暗的殿内,一旁点蜡的宫女们纷纷退下,代替的是带刀的侍卫分立两旁,慕容昊紧跟着木泰走在左侧武官行列中,目不斜视刚刚站定了身体,就听见大太监魏海拉长的尖声
  “皇上驾到!”


第258章 帝子赐婚
  皇帝金色袍袖从众臣的眼前掠过,走上高高的御座,回身端坐下来,面容虽像以往一般严厉肃然,眼底却浮现着深深的倦色,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坐在御座上的皇帝今日仿佛特别没有耐心,语气却还算柔和,“今日上朝,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皇帝的话说完,朝堂上一阵沉默,站在慕容奇身后的乌雅炎却眸光一闪,好似猜到了什么,目光冷冷的看了不远处的慕容昊一眼,唇角露出一丝嘲讽笑意。
  就在他回头去看慕容昊的时候,上首的皇帝几近在同时也看了一眼慕容昊,唇角终是扬起了一点笑容,起身朗声道:“若是无事,朕有一事倒要宣布。”
  “魏海。”
  一边端着圣旨的大太监忙道:“奴才在。”
  旦。
  拿起明黄色,绣腾云的封赏圣旨,大太监深深瞧了垂着眼的慕容昊一眼,尖着嗓子开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昭武将军慕容昊边疆大胜,勤俭嘉勉,深得朕心,升从二品朝云大将军,留帝都内述职,边疆无有战事不得擅出。已故柔嘉长公主嫡双于近日找回,朕心甚慰,大赦天下,因其温良恭谨,品行贤淑,特赐宗室姓,封西华帝子,赐婚朝云大将军慕容昊,着礼部操办,择日完婚一—钦此。”
  西华帝子?
  柔嘉长公主嫡双?
  众臣听到这一道圣旨,纷纷为这圣旨的内容讨论起来,慕容奇担忧的看了慕容昊一眼,刚准备出列抢先开口,一身玄衣的人却已然无法忍耐,还没等殿上的议论稍稍平息下来,就低身半跪在地,加快了语速朗声道。
  “臣回稟陛下,昨日宴会之上,微臣已然……”
  不等他将话说完,朝堂之上顿时恢复一片寂静,众臣屏息凝神的垂下头不敢去触皇帝接来下的怒气,只有上首的皇帝眨了眨眼睛,换了一副饶有兴趣的神色,倒是没有立刻发火:“朝云大将军。”
  慕容昊的话被他打断,一时间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皱着眉头回道:“微臣
  在。”
  “可是不满意朕赐给你的这门婚事?”
  慕容昊抿了抿唇,迎着皇帝的目光抬起头来,斩钉截铁应道:“回陛下,是。”
  “朕乃是金口玉言,若你不接这门婚事,便是抗旨不尊,满门抄斩的罪过,你可担待的起?”皇帝微笑着,语气却愈发冰冷,以至于话音还没落下,身为文官之首的丞相慕容奇已然跪了下来,深深叹息了一声。
  “你推拒宁乐公主,朕已然不大高兴了,西华帝子乃是柔嘉长公主的嫡双,朕将他赐给你,还嫌你性情冰冷不解风情,可惜西华却偏偏中意于你,朕也无计可施。”
  慕容昊攥紧手指,脑海中不自浮现那个人在阳光下带着些狡黠的笑颜,目光却触到不远处
  慕容奇带着些恳求的目光,一时间心中不知什么感觉,却仍是咬牙不肯同意:“陛下言重了。
  ”
  他的话音坠地,极长时间的沉默,直到一阵宫门打开的声音渐渐响起,一个轻柔的脚步声从殿外迈进,停在了垂着头跪地,倔强的抿着嘴唇的人身畔,清朗的男子声音在空荡的朝堂上响起:“臣西华,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这个声音,慕容昊瞬间全身一颤,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转过脸去看跪在自己身畔的人,却正好看到那人和昨日一般,带着淡淡微笑的美丽面容:“慕容将军,多日未见,可别来无恙?”
  皇帝看着慕容昊一见江洛玉,就愣在原地的模样,心中有数的低咳了一声,含笑开口道:“朝云大将军,倘若你当真不喜西华帝子,朕可以做主将你们的婚约解除,你也就不必……”这一回不等皇帝的话说完,跪在下首的人已然一头磕在地上,声音里满满是心愿得偿的狂喜:“微臣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洛玉随着他一同低下头来,应道:“西华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此便好。对了,朕还忘了说一件事……西华乃是今年上榜文进士,本又是男双,朕已然准了他入朝为官之事,从今日起,和以往文进士规矩一样,他依旧是翰林院编修。”皇帝满意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转了转,对着江洛玉摆手道,“下去罢,西华。”
  “等等。”眼看着江洛玉扣头谢恩,慕容昊眼光温柔的扶起他,乌雅炎的眸光渐渐深邃一一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柔嘉长公主嫡双,就是庆功宴那日看见的那个看起来身份普普通通的孟玉,更是那慕容昊的心上人。
  如今看来,今日这一幕定然是那两人其中之一早已预料好的,也就是说,朵儿这算是结结实实被人耍了。他这个做兄长的,怎么能看着这两个人好过呢?更何况,乌雅氏的权威,从不允许任何人挑衅——
  “陛下,臣反对,西华帝子既已然赐婚于朝云大将军,那便是个女双,自古以来从未有女双入朝堂之事,那岂不是女子也能登堂入室,进而混乱朝纲么?”
  两人刚刚起身站稳,耳边就响起了乌雅炎理直气壮的反驳声,江洛玉抬起眼来,正好和他的目光对个正着,捕捉到他眼底的恶毒和嘲讽时,唇角的笑容反而更深。
  “乌雅大人此言差矣。”他暗暗握了一下身畔人的手,抬步上前拱手,对着上首皱起眉头的皇帝,声音在此时静寂的朝堂中响起。
  “大金国祚三百年绵延,开国之时懿德皇后也身为女双,可却与崇武帝一同上朝听政,朝堂之上并称双圣,可见女双上朝早有先例,而说起乌雅氏——乌雅大人可是忘了,就在先皇在世时,最为宠信之臣乃是左拾遗乌雅泽,那位乌雅大人可还是嫁过的寡居之人,请问乌雅大人,您的那位叔叔,究竟是男双还是女双,可否解惑一二?”
  这几句话一出,本来脸色严厉的皇帝眼底顿时闪过笑意,连本来紧张的想要上前开口,支持皇上的慕容奇也目带赞赏的瞧了江洛玉一眼,又含笑望了站在他身畔的慕容昊一眼,抚着胡子不说话了。
  说起大金皇帝是否让女双上朝,其实本不是大问题,因大金世家林立早形成幕僚之制,幕
  僚中既与主家保持婚姻纽带关系,又可身为男子入得朝堂的女双,一直十分受世家欢迎,让女双去做地方小官或是处理某些世家阴私之事,几乎已成了各大世家暗中默许的行为。
  先皇时乌雅氏皇后不得宠,生下的那位皇太子又不长命,为了保持住皇帝和乌雅氏的关系,乌雅氏令乌雅炎的嫡亲叔叔乌雅泽暗中杀死夫主,寡居后表面担任了左拾遗,实际却成了先皇的床榻之臣,二十多年前乌雅泽身怀有孕,为了让有着皇帝和乌雅氏血脉的孩子继位,大力屠杀先皇的子嗣,后来被一个普通的皇子暗算,死在一杯毒酒之下。
  而那个普通的皇子一年后继位为帝,就是现在的大金皇帝南锦虚。
  江洛玉方才的最后一句话,明显已然带着嘲讽,尖锐反问先皇时乌雅氏乱政之事,立时让乌雅炎变了脸色,抬手指着他冷冷喝道:“你——”
  后面的话他还未说出,一个玄色的身影就突然跨前一步,目光如刀般向着他看来,挡在了江洛玉面前,一副维护到底的模样,乌雅炎看到他脸上森然的神色下意识一顿,眯着眼睛扫视了他们两人一眼,冷哼一声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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