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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天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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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季歌:“……”

    迟鹰扬:“……”

    现在是辰月,也就是三月。

    今年亏了百两以内,翻译一下,就是区区两个多月,就亏了接近百两。

    两个月亏百两,凌灏渊没有透露的从前,肯定亏得更多!

    迟鹰扬目瞪口呆,转而十分崇拜,眼睛亮晶晶的,无比惊叹地惊叹道:“我可崇拜你了!你太厉害了叭!广镇贤弟,凭你大富大贵的相,风水宝地的宅子,竟然还能亏损,而且连亏好几年?怎么做到的?真的太厉害了!”

    凌灏渊:“……”

    金子先生这无比崇拜的目光看着他,看的凌灏渊浑身不自在。

    是的,他也觉得自己太厉害了。

    现在都亏损了,以后折腾了也亏得起。

    有希望,总得试试。

    迟鹰扬又道:“今晚我有点事儿,明天以后约一下,你一定要带我去看看!”

    凌灏渊点头:“可以,后天是沐休日。”

    顿了顿,凌灏渊补充道:“谢谢先生了,那后天早上去礼部接先生?”

    迟鹰扬算了算,说道:“不用,我还有事,后天你轿子准备好,在这儿等我。”

 仙人烟遁

    阳宅,才是活人住的地方。fanfanxs。

    堪舆学里,阴宅风水与阳宅风水不同。阴宅挑得好,可以庇荫子孙后代;挑得不好,家破人亡。

    寻龙点穴之术,点的就是适合建阴宅的宝地。

    当年迟鹰扬给沈富商家点的穴,龙砂抱虎,富贵延绵;西方见水,财之有源,是藏风纳水的风水宝地,十分适合富贵人家。

    这样沈家会十分适合当他的长期金主。

    龙砂抱虎里的砂,在风水里,指的是山。龙是喜神,在东;虎是凶神,在西。

    龙砂抱虎,就是东边的山比西边的高、长,手足之间互相护持,福泽后人。

    迟鹰扬当年挑了山头,还特意看西边来水。西方为白虎位,白虎为凶神,属金。

    凶神最忌旺气,宜泄之制之。五行里,金生水,西方来水不但财运来,还能泄走白虎位的凶煞之气。

    当年除了龙砂抱虎、西方见水,迟鹰扬还看了其他小细节,选了最佳的吉穴。

    但是,今日迟鹰扬遁到此地,发现东边的龙砂已经被斩断,案砂护石也没了,一个个大大的土坑留在那儿。

    仔细一看,在大土坑上,还有不少壮汉劳工在挖山取石。

    东边的龙砂被斩断削低,让西边的虎砂变得又高又长,凶气萧杀。

    不知是谁动的手,把祖坟的龙砂抱虎,挖成了如今白虎街尸的大凶之局!

    再看河流,由于东北边龙砂被挖,西方来水变得蜿蜒曲折,从西南流向北,竟从当年的生财水变成了亡水!

    河流从后天八卦的坤,即西南方,流向先天八卦的坤,即流向北面,这样的水流,称之为亡水。亡水流过,家宅不宁,不但不旺财,还有灭丁破败的趋势。

    白虎街尸,凶神正旺;河道改变,亡水过门,凶上加凶,怪不得沈家败落,钱庄全倒了。

    咋弄成这样了,不是说风水不能轻易动吗?

    还把吉穴便凶,凶局弄得如此巧合,仿佛背后有小人在算计沈家。

    迟鹰扬看完阴宅,翻出当年沈富商给他的一堆银票,算了沈家人如今的位置,找上门去。

    当年在城里的、金碧辉煌的大宅,如今也变成了山沟沟里的小宅子,门庭破落,连个看门的人也无。当年的狮子铜环现在没有了,变成了篱笆围墙、半人高的小木门。

    豪极一时的富商家族竟然沦落至此。

    叩叩叩。

    尽管小木门可以随便开,但迟鹰扬还是敲门。

    没一会儿,一位中年阿婶从土屋里走出来,走到篱笆处,给迟鹰扬开了门。她穿着粗布衣服,头发有些散乱,形容憔悴,泪眼未干,眼圈红红的,却仍然努力扬起笑脸,有礼地问道;“这位公子,请问你找谁?”

    迟鹰扬面色不虞,取出刚刚掏的沈家钱庄银票,在这位中年阿婶面前一扬,语气亦是平平:“我姓迟,来找你们家钱庄的掌权人。16595。你们还欠着我银子呢,钱庄倒了,银子兑换不了。”

    中年阿婶见到银票,毫不意外,堆起歉意的笑容道:“钱庄的确倒了,但银子我们会还的。劳烦公子等会儿,容我核对一下。”

    迟鹰扬随她走到外院。

    说是外院,不过就是篱笆圈起来的养鸡的地方。鸡毛鸡臭味一阵阵的,泥上的青菜看起来清脆可人,应该味道不错。

    土屋较黑,迟鹰扬没进到里面,在门外的石头上坐了,把银票递给中年阿婶。

    迟鹰扬取出的银票的面值,面值一万两,足足一万两!

    迟鹰扬手里还有一大叠这种银票。

    当然为了使用方便,更有小面额的。

    中年阿婶看见这数字,脑袋晕眩了好一会儿,瞪大眼睛仔细核对纸质和暗纹。官印和套印,又跑了回房,取出祖上流传的秘本查看,最后泪流满脸,一出房门就走到门口,直接对迟鹰扬跪地下拜道:“请问您就是祖先说的迟仙师的后人吗?请您救救我们家!”

    迟鹰扬站起避过,缩回了脚,语气依旧平平:“什么后人,我就是迟仙师。你怎么认出我的?”

    中年阿婶道:“祖上留下祖训,如果发现仙师持特制银票来钱庄兑换,必定要好好对待,因为仙师是大恩人,是指点我们沈家白手起家的仙师!”

    迟鹰扬挑眉:“跪也没有用吹也没有用,银票支不出银子,你们家欠我这么多,跪了也是要还的。”

    中年阿婶膝行过去:“是的,我们家也想还清所有债务,如果有一万两,肯定会给先生还一万两的。但是如今孤儿寡母,我大儿子死了,二三女儿好歹嫁了出去,但在婆家也不好过,剩下的小儿子还疯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您是祖辈说的,能逆天改命,帮我们家祖先白手起家的迟家后人吗?求求您救救我们吧!”

    迟鹰扬缩脚避开,指了指屋里,说道:“我从不逆天改命,都是顺天而行。你去里面搬两张凳子出来。我们坐着说话,你们家怎么败落的?”

    尽管迟鹰扬态度倨傲,但中年阿婶就像见到救星似的,马上听话,从屋里搬了凳子出来,还用干布擦干净了,才请迟鹰扬落座。中年阿婶给自己搬了张矮小一点的凳子,仰起头来,回答迟鹰扬的问题:“迟恩人,是这样的。说来话长,其实我没有儿子,在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沈家还算挺风光的。

    但有的事事发突然,沈家家主一家在游船时,船沉了,一家都没了。家中几个庶子庶女相继投井、哭丧悲伤过度而死、病故、遭到山贼惨死、上山失踪。

    发生如此邪门的事,沈家旁支人心惶惶,别人不敢把银子放钱庄了,纷纷取出。

    就在这时,适逢北国入侵、兵荒马乱,各地钱庄银子屡次被抢盗,还发现了沈家某个嫡子花天酒地,调用钱庄银子给妓子一掷千金的事,银子还不上,沈家被迫卖家产抵债。

    而中年阿婶,也就是沈家嫡女沈恩诗,在这时候被和离回家,收养了还幸存着的沈家血脉,认做自己的养子养女。但沈家运气依旧不好,大养子死了,小养子疯了,只有嫁出去的两个女儿暂时没事。

    迟鹰扬又问道:“那,你们祖坟的东边,为什么在挖山?不是说了,祖坟附近的山都要买下来,无论如何不能动吗?”

    沈大婶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回道:“资不抵债,唯有卖山了。买家还挺好的,帮我们填了窟窿,允许我们住在这里,招我们做工,给挖山取石的汉子洗衣做饭,慢慢还债。”

    迟鹰扬:“……好个铲铲,买家怎么不把西边的山都铲了?”

    沈大婶:“啊?”

    迟鹰扬说道:“虽然你喊我一声恩人,但实际上,我是你们的债主,你接下来要还债,得听我的。”

    沈大婶听了,激动不已,再次跪拜道:“请仙师指教!”

    迟鹰扬竖起食指:“第一件,马上搬走,这地儿不能住人了。”

    沈大婶踌躇道:“可是祖宅祖坟都在这儿,我也得在这边做工——”

    迟鹰扬挑眉道:“搬走,我借银子给你儿子做生意,你废话我就不借了。”

    沈大婶刹时顿住,但仍是开口:“我小儿子已经疯了……”

    迟鹰扬道:“让他出来。”

    沈大婶的小养子出来时被拖得老费劲了。

    小养子还长得人模狗样的,挺俊俏的一个小公子,奈何全身都被麻绳结实的捆着,牙齿咬得咯咯响,俊俏的面庞摆出恶鬼一样想吃人的凶相。

    当他被拖出来时,见到迟鹰扬,还特别凶狠地说:“姑姑!恶鬼来了,放我咬他!”

    沈大婶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他好像中邪了,老以为自己看到恶鬼,见谁咬谁,之前连我都揍的,好不容易才认出来了……”

    迟鹰扬却没什么表情,伸出左手,把左手放在沈小公子的发间,从头顶到发尾,轻轻地摸了一把。

    沈小公子慢慢安静了下来,仿佛日光刺眼,他转着脑袋四处望了又望,嘴角现出微笑,眼睛敌不住的睁开又闭上、闭上又睁开,最后沉沉睡去。

    “行了,”迟鹰扬把今天赚到的银子都掏出来,说道:“写欠条,我出金子银子雇你儿子去北边做珠宝生意。”

    沈大婶感动道:“可是,先生,他——”

    迟鹰扬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别废话,我说行就行,他就有东山再起的本事。何况,你家欠我这么多债,赶紧富起来。半年后我来找你们取回银子。现在写欠条。”

    沈大婶拒绝不了,怀着感动但复杂的心情数清楚银子,写了欠条,郑重的把欠条双手奉上。末了,又道:“先生留下来用饭吗?”

    迟鹰扬回道:“不了,还没打小人。你明儿赶紧把工辞掉,别给挖自己祖坟的人做饭洗衣,告辞。”

    迟鹰扬说罢,地上升起白腾腾的烟雾,迟鹰扬整个人直接消失在烟雾之中,留下沈大婶一人震惊不已。

    怪不得神情倨傲,原来是仙人!

    他们家有仙人庇佑,真好。

    ……

    迟鹰扬烟雾隐遁之后,京城某地。

    密室之内,一中年男子蓦地呕出一口黑血,接着呕了一口又一口,看得他面前一位穿着四爪银蟒紫金袍的男人胆战心惊。男人扶着他,问道:“仙师怎么了?”

    中年男子持续呕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用食指沾了血水,只来得及在地上写了一个字“沈”,然后就一命呜呼了。

    ……

    去打小人的迟鹰扬也没做什么,不过就在虎砂之上引了个雷。

    只是雷声有点大。

    当夜,山上起惊雷,山崩地裂,裂石滑坡,被劈开的山体银光闪闪。一道惊雷,竟然现出了藏在山体里面的银矿!

    银矿不能由私人开发,在迟鹰扬引雷之后,官府很快就把此地封锁。东边的龙砂也不能被挖了,甚至还被好好调查了一番。谁知道在银矿附近,有没有藏着另一处银矿?

    后来,在银矿之上,还造了炉子,引火练银——

    当年迟鹰扬就看中这儿有银矿,万一出了事,凶事易解。

    虎砂凶煞,五行属金,以泄之制之。西水为泄,而烈火烹金而脆金,凶气当除。

    不过,冶炼银矿,都是之后的事了。

    迟鹰扬引雷劈山,改了凶局,又引了官府的人发现银矿,第二天,便遁回京城中,去书院里把他两个可爱的小徒儿接出来。

    今日给广镇贤弟看铺子风水,当然要让休息的徒弟们跟着学了。

    他银子又花光了,而广镇贤弟还欠着他酬金,那就先找广镇贤弟请他们吃豆腐花好啦。

 神奇了

    这天清晨风和日丽,迟鹰扬早早的来到书院,通传一番,接到了可爱的两徒儿。ffbook。cc

    几日不见,两徒儿就像蝴蝶扑网一样,飞奔过来扑在迟鹰扬怀里。慎行虽然看不见,但有师兄谨言牵扶,耳力也好,顺利被迟鹰扬接住。

    迟鹰扬摸了摸两徒儿的顺滑头发,又摸了摸两徒儿变圆润了的小脸蛋,心里十分高兴,不过还是例行问道:“谨言、慎行,书院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们?”

    大弟子迟谨言答道:“挺好的,有吃有住,不怕下雨,没人欺负我们,先生们也很好。每天早饭有馒头、粥或者粉面,中午晚上吃饭都有青菜、肉、鸡蛋,有时候有番茄汤,豆腐汤,我们都觉得很棒!”

    小弟子迟慎行点了点头,问道:“是的,我们过得很好,刚学完了笔画和千字文。那师父呢,有吃上饭吗?”

    迟鹰扬欢喜道:“有的!报名了入赘,礼部包吃包住!师父还做了一单长年无忧的大单子,不过先得把银子借出去,半年后才能收回来。今天还有一单小单子,我们先去有缘人那里混个豆腐花吃,然后再给他看店铺风水。谨言,你要学风水的,今天把为师说的东西记下来。慎行,你看不了风水不要紧,为师教你盲派命理,谨言都不给学的。”

    迟谨言对这种安排没有什么意见,师弟眼睛看不见,多学一样才好。

    迟慎行却问道:“为什么不给师兄听呢?”

    迟鹰扬回道:“盲派命理,不是盲人都不能学。那是盲师安身立命的本事,没有盲的人偷学了,会有报应的,比如三弊五缺什么的。”

    除非把自己弄瞎了,才可以学。

    迟慎行听了,却十分担忧地问道:“那,师父您为什么会盲派命理呢。”

    师父如果不会,那就教不了他。

    如果会了,岂不是会三弊五缺?

    迟鹰扬轻笑一声,压低了声音,在迟慎行耳边笑道:“不用担心,因为这个诅咒,是为师搞的呀!”说罢,迟鹰扬改回原来的音量,问道:“千字文学得怎么样?背来给师父听听。”

    一边听着徒儿们背书,迟鹰扬招了马车,一边把两徒儿捧上去坐了。

    报了广镇贤弟别院的地址,迟鹰扬在马车上考较功课。考较完千字文,又考较两徒儿衍一心法、六十甲子纳音歌等等,到了地方,迟鹰扬见到眼熟的老兵,正在别院门前张望着等候。

    迟鹰扬把两徒儿捧了下来时,忽然记起,他的银子都给沈大婶了。m。16595。

    迟鹰扬:噢……

    不过也没事,老兵通传一番之后,凌灏渊便从里面出来。迟鹰扬一见到他,像是见到金主似的,对他灿烂一笑:“我银子都花光了,劳烦贤弟帮我付马车钱。”

    凌灏渊:“……”

    昨天还是金子先生,今天这么快就变成穷光蛋先生了?

    招马车没多少钱,凌灏渊让管事出来给了。

    迟鹰扬把两徒儿推了出来,展开灿烂的笑容,给凌灏渊介绍道:“这是我的两个弟子,刚从书院接出来,还没用早饭。你家的豆腐花特别好吃,今天还有吗?”

    凌灏渊:“……有的,请。”

    穷光蛋先生对他真的一点都不客气。

    不过也是,他昨天的酬金还没给,穷光蛋先生来讨债,也是应该的。

    只是,迟鹰扬不但不客气,还无所畏惧的在凌灏渊面前教导大弟子迟谨言看相:“这位是师父的广镇贤弟,喊他广镇叔吧,谨言,你看,广镇叔他天庭饱满、鼻若悬胆、嘴唇丰厚,就是大富大贵、福气满满的相。只是他左额上的那道小疤断了眉,一边来说,断眉的人兄弟情分浅薄……”

    凌灏渊:“……”

    这就是当初摸他手说的相不出什么东西?

    还有兄弟情分浅薄,什么意思。

    可想想也是,皇帝忌惮他军权在握,不希望他和其他兄弟走得太近。而当他获封宁国镇国大将军之前,兄弟们对他的手足之情寥寥,总是不闻不问。

    不过,那他做教学道具,亏得他为人大方,才不会责怪穷光蛋先生。

    迟鹰扬还道:“可你别看广镇叔叔的相貌富贵得很,实际上,他的店铺都亏哭了。不知道怎么办到了,师父我可崇拜啦!”

    迟谨言听罢,同样的用十分崇拜的目光看着凌灏渊。

    凌灏渊挣扎了一下:“……虽然都在亏,但还算亏得起。”

    听贤弟听习惯了,现在穷光蛋先生喊他叔叔,令凌灏渊有些不自在。

    偏偏穷光蛋先生生得又俊又嫩,看上去像个小侄子。

    迟鹰扬愉快地吃完了嫩滑的豆腐花,说道:“亏不亏得起都好,酬金不能缺我的。”

    凌灏渊点头。

    府里早就备好了马车,迟鹰扬牵着两徒儿上去,凌灏渊则充当车夫,在前面驾着马车。他腰背挺直,气宇轩昂,背影十分英挺。

    一路驾着马车,运送迟鹰扬来到他的布庄,把拉车的骏马交给布庄管事,钢铁般的手臂一抬,摆在迟鹰扬的面前。

    迟鹰扬却躲开了一些,裙袂飞扬,潇洒地跳下马车,牵着两小徒儿下来。

    凌灏渊收回了手臂,摆了个“请”的姿势。店内,掌柜战战兢兢地出来迎接,迟鹰扬看了他几眼,便带着两徒儿入内,又随便看了几眼,随后,那双桃花眼回望着凌灏渊。

    那眼神,就像一个老爷爷,在看一个败家孙儿。

    凌灏渊:“……”

    是什么给他的错觉。

    迟鹰扬道:“此地为繁华街市,临街旺铺,地段好,四周风水也好,可是你看看你,在明堂摆了什么?!”

    凌灏渊面无表情地回看他。

    显然是没听懂。

    掌柜的也紧张地咽了咽口沫,问道:“这位,公子,请问明堂是什么?这儿摆放得不对么?”

    凌灏渊接着大方道:“要怎么改,先生说了算。”

    迟鹰扬没说要怎么改,而是带着慎言转了一圈,专心教徒儿道:“明堂,在阳宅风水里,分为内明堂和外明堂。内明堂可以是宅子的厅堂,外明堂就是指院子了。明堂相当于宅子店铺的胃,汇聚宝气福气的地方,越大、越干净明亮越好。如果放置污物杂物,就变成了汇聚污秽,有损旺气……”

    凌灏渊跟着走了一路,本来没听懂的,也听懂了。

    有理有据,好像改了装潢布置,就能马上日进斗金一样。

    行吧,反正一直都在亏,他算亏得起。

    希望改了能收支持平。

    迟鹰扬带着徒儿把布庄的布置都说了一遍,回头问凌灏渊道:“你这店亏这么久,为什么还在做?如果你不想做,这儿地段好,可以转手盘出去给别人。”

    凌灏渊此时还没发表意见,可掌柜的听了,竟然抢先加入到劝凌灏渊的行列当中:“是的,我们不会做生意,把将军的店越做越亏,我们有罪,请将军不要用我们看店了吧……”

    迟谨言歪了歪脑袋:“将军叔叔?广镇?”

    凌灏渊先止住了掌柜乱说话,皱眉道:“店亏就亏了,反正不卖。”说罢,又对迟鹰扬道:“先生,店就按您说的改。”

    迟鹰扬回道:“改了还不够,掌柜得换人,不然赚得不多。”

    凌灏渊皱眉:“那就赚得不多,任何人都不可以辞退。”

    迟鹰扬不用看掌柜的脸,都知道他想自动请辞,迟鹰扬马上插口道:“那就换个位置嘛,掌柜的确不合适当掌柜,但是那个伙计很可以啊。他的相就是适合经商、赚得盘满钵满的相,还忠心耿耿,你不用他,你亏哭了。”

    小伙计惊疑地指了指自己:“……我?”

    掌柜马上道:“只要店铺不亏钱,我可以交出掌柜之位!”

    ……

    凌灏渊暂且同意了。

    反正早就想好了,把店铺给穷光蛋先生折腾。

    只是——

    当迟鹰扬从布庄里出来,凌灏渊主动道:“刚刚掌柜的虽然称呼我为将军,其实实际上——”

    迟鹰扬理所当然道:“我知道啊。”

    凌灏渊先是一愣,随即放心下来。

    自从他带领男双儿奔赴沙场,把男双儿身板和气势锻炼得比男人还刚强肃杀,老百姓一见,都知道这样的男双儿参军过,当个小将军也没什么出奇的。

    也是,谁会想到镇国将军,住那么偏僻的小院,还会穷得亲自当车夫驾车?

    见穷光蛋先生懒得追问,凌灏渊自嘲一笑,继续驾车,前往下一处亏空的铺子。

    驾车是君子六艺之一,凌灏渊驾车驾得悠游自在,他自小没人关注,也在军中养成了勤俭的性子,觉得亲自驾车没什么不对的。可看在别人眼里,就不这么想了。

    不同于打算入赘、还住在礼部的小平民,京城这么大,皇孙贵族满街都是,加上凌灏渊那标志性的断眉不加掩饰,认得出凌灏渊的并不少。

    他们看见了什么!镇国大将军亲自驾车?!

    怀着好奇追踪过去,他们亲眼见到,镇国大将军的马车里,走出来一个俊美绝伦的年轻公子,和两个粉雕玉琢的娃儿。

    更好奇地继续追踪,镇国大将军不但给年轻公子亲自驾车,还带着年轻公子和两个小娃儿,逛了一间又一间的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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